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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正经,高冷男神在隔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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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点。”年慕尧下意识开口,手上动作却不自觉轻柔了些。
从S市到C市,直到手术结束,连她自己都没顾及到脚上的伤口,可他刚从自己父亲的手术台上下来,还能分给她这些关心,明明一脸疲惫,可处理她脚上这点伤口的小事,却又亲力亲为。
商商心口一暖,但却忍不住的疑惑。
他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
分明,他并未接受她的告白,可难道眼前一切都是错觉?
如果说他真如自己所说那般,对她毫无感觉,眼前,商商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可若是有,他又为什么永远是这幅若即若离不肯敞开心扉的模样,叫人着急。
不禁想到刚刚被他单独叫走时,赵青禾一脸怀疑的模样,他们一前一后的出现,他走时也只叫了她一同离开,虽然只是处理伤口,可难免会叫人想入非非。
至此,她一句疑问下意识问出,“小叔,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正在交往?”
☆、年慕尧,你迟早会成为她生活里的拖累
至此,她一句疑问下意识问出,“小叔,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正在交往?”
商商觉得很多事情并非错觉。
好比眼前。
年慕尧手里动作略微停顿了下,而后继续,却也只是沉默着,不置可否。
至少他不是一口否定。
是不是代表,他其实已经动摇?
商商心跳一顿,而后满怀期待的飞快加速。
她太紧张,双手胡乱搅着,衣服下摆在她手里皱成一团。
重新包扎好,他才抬头。
商商一脸期待的对上他眸底深谙,屏息等着他的答案。
“傅……”
“扣扣——”
几乎同一时间,外头敲门声响。
年慕尧皱眉,“进来。”
门打开,外头有护士进来,毕恭毕敬的站着,开口,“年院长,您父亲醒了,他说要见您。”
这是好事,可商商却觉他眉间褶皱更深。
好一会,也只淡淡应了个字,“嗯。”
见状,那护士率先出去了。
办公室里又只剩他们两个。
商商觉得年慕尧的反应有些奇怪,“小叔,爷爷醒了,你不开心么?”
其实这和开不开心无关。
他兴许只是单纯的不想去见年晋晟……
这会,商商是真有些看不懂他。
“傅商商……”他拧着眉,眉间突兀多出几许凝重,只是话说一半顿住,明显的欲言又止,末了也只是起身,“我先过去一趟,你脚上有伤不要乱走。”
一~夜没睡,年慕尧走后不久,睡意来袭,想等他回来,继续问刚刚他没来得及回答的问题,可到底没熬得住愈发厚重的睡意,沉沉睡去。
*******************************
重症监护室里。
年晋晟的状态甚至不能称为醒来,麻药还未散去,半梦半醒着,脸色仍旧虚弱至极。
不久,年慕尧换好无菌服进来。
见着他,年晋晟脸上焦虑这才散掉了些。
病chuang上,他吃力抬了抬手,示意他过去。
年慕尧这才跨步。
这两父子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似在僵持。
半天,年晋晟颤了颤干裂嘴唇,说话异常吃力,“年慕尧,你迟早会成为她生活里的拖累!”
病房里有各种仪器运作的声音在响,他嗓音虚弱无力,可仍旧断断续续落进年慕尧耳朵里,组成完整的句子,而后轰然炸开。
而他沉默着,片刻已是满眼荒凉。
————
年慕尧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时,步伐沉重,脸色很差。
“年大哥?”
迎面有人叫他。
语气里些毫的不大确定,是因为在宋雅礼的记忆中,年慕尧永远沉着冷静、卓尔不凡。
而眼前这个人,一脸深深无力、身形憔悴。
但也不过片刻,有一瞬,宋雅礼只以为那个无力的年慕尧不过是她的错觉,他抬头朝声源处看时,已经只剩淡漠疏离。
年慕尧看清来人,眉间褶皱更深,“你怎么会在这?”
对上他眼底探究,宋雅礼怯弱避开视线。
顿了顿,才一五一十的开口,“西顾和我说,他爷爷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所以。”年慕尧脸色渐冷,“你就是西顾带回家一定要娶的那个女孩子?”
她犹豫了下,点头。
年慕尧将她这副怯弱模样收进眼底,脸上已是片狂风暴雨降临的前兆。
空气像是瞬间被人抽光。
胸口窒息得厉害,好一会宋雅礼才重新抬头看他,似要解释,“年……”
可她一句话才刚开头,面前,他脚下已经跨开。
强大气场使然,宋雅礼只能步步后退。
‘碰——’
不久,她后背径直撞上墙壁,而他刚好站在两步外,没有再靠近的意思。
年慕尧周身气场慑人,宋雅礼根本不敢直视。
下一秒,耳朵里他冰冷嗓音似包裹着森森寒气,“宋雅礼,我倒是小瞧了你!”
“年大哥,我……”
“你们在干什么?!”
斜地里,年西顾来得及时,一场僵持被他打断。
话音才落,他三两步过去,护犊似的,一把将瑟瑟发抖的宋雅礼挡在身后,“小叔,你已经抢走一个傅商商,怎么好像你对和我有关的女人都格外感兴趣?”
年慕尧对年西顾而言,不仅只是小叔,更多时候亦师亦友。
往日里,年西顾对他更多还是敬重,可眼前这通话几乎挑衅,一肚子脾气像是蓄积已久,翻搅着,刚好见着的这一幕,倒像是给了他伺机爆发的机会。
一肚子火气,怎么都像是在为傅商商打抱不平。
更或者,耿耿于怀的根本是,傅商商和年慕尧在一起!
唯独他自己,被怒气冲昏了头,全然未觉。
抢走傅商商……
这话,如今落在年慕尧耳朵里,格外刺耳。
于是一声冷笑脱口而出,“抢走?年西顾,傅商商她不一直是你不想要的么?”
话音一落,他无意多做停留。
因此看不到,身后刚刚他那句话说完,年西顾被噎住,而后不知怎么,无力的只剩满脸苍白。
————
年慕尧走后,重症监护室外头只剩下片无声的莫名尴尬。
年西顾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缓过神来才觉得自己那通火气有多莫名其妙,不过刚刚那个情况,年慕尧和宋雅礼带给他的视觉冲击,勾起愤怒,倒也寻常。
可那会,怎么满心都是傅商商?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年西顾不敢再往下深想。
试图转移注意力,心绪平静下来,才问边上的人,“刚刚你和我小叔怎么回事?”
宋雅礼眸底焦距有些涣散的正发呆。
闻言,突然惊醒。
下意识看一眼年慕尧消失的方向,又看一眼年西顾,肩膀瑟缩了下,低下头,声音都还带着一些后怕,“大概,他和爷爷一样,不赞同我们在一起的事情。”
“真的?”年西顾皱眉。
对上他一脸狐疑,宋雅礼有些生气,“难道你不信我?”
“倒不是。”说不上满心烦躁是什么原因,年西顾心不在焉的安抚,“不是我不信你,只是当时那个情况,任谁看了心里都不舒服,你就当是我自己不自信好了,不过雅礼,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从前认识?”
“怎么可能!”宋雅礼下意识开口,声调有些不受控的提高。
顿了顿,察觉到自己这阵反常,又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解释,“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爷爷,谁知刚好他从里头出来,这才撞见了。”
“嗯。”年西顾淡淡应下了,不疑有他。
想想也是,他们认识是在国外,并且这次也是头一起来C市,她怎么可能认识年慕尧?
这话题算是过去了。
而后各怀心思的沉默开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西顾,所有人都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你会不会因此将我放弃?”宋雅礼一脸不安难以掩藏,说话间伸手抱住他手臂,小鸟依人的模样十分惹人心疼。
察觉她的不安,年西顾伸手将她搂紧怀里,保证,“除非你先放弃我。”
顿了顿,语气变得无奈,“雅礼,不是因为你他们才反对,而是不管我带回家的是谁,只要不和傅商商在一起,他们都会是这个态度,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急切的想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雅礼,若我不在乎你,根本没有必要螳臂当车的和一整个年家作对。”
他不够强大,从来抗衡不过家里的安排。
将后来的某一天,等他蓄积起足够的力量,他会也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挣脱束缚着他的这道金丝牢笼。
是宋雅礼的出现,乱了他一切的计划……
为她,至少眼前他是觉得,一切都值得!
宋雅礼有一瞬间的晃神,她感觉得到他的在乎,差点就要因此*其中。
可也只是片刻,原本的信念反倒更是坚定。
纵使拥有相同的身家背景,年西顾和那人相比,到底还是差了一大截!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她趴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仍旧不安,“西顾,我好害怕……”
“现在爷爷这个样子,咱们硬碰硬肯定不行。”这当口,年晋晟受不得刺激,“不过也不是无路可走,如今唯一可行的就是尽可能的将我小叔和傅商商撮合到一起,我反抗不了的东西,或许我小叔,他能。”
“这……怎么撮合?”
“傅商商那死丫头往日里整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就是到了正经时候老掉链子,我估摸着光靠她一人之力,想搞定小叔还是有些困难,雅礼,你不是学心理学的么,要么你帮帮她?”
☆、我不知道,但很重要
“傅商商那死丫头,往日里整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就是到了正经时候老掉链子,我估mo着光靠她一人之力一时半伙的想搞定我小叔,难!”
他和傅商商那段过去,哪天不是鸡飞狗跳?
说起来,自从和傅商商正式宣战之后,他几乎是被一天一小整,两天一大整着长大的。
并且她整起人来花样还从来不带重复的!
到这会,回想起来仍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可顿了顿,又问边上的人,“雅礼,你不是学心理学的么,要么你帮帮她?”
撮合年慕尧和傅商商?
这句话落进宋雅礼耳朵里,格外刺耳。
好不好?
当然不好!
可一句下意识的回答到了嘴边,却又尽数吞下了,片刻,善解人意的笑了笑,“好啊,我一定帮她!”
***************************
商商一觉醒来,外头天色已经沉黑。
四下里静悄悄的,一时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她记得自己是睡在年慕尧办公室的沙发上的,可这会下意识伸手mo索了翻,身~下躺的却是张柔~软大chuang。
翻身,mo索到chuang边台灯,按下开关。
暖黄灯光亮起,才看清,这是在年慕尧日暮里的公寓里……
他送她来的?那他人呢?
最诡异的是,慕礼到日暮里少说也得十多分钟的车程,而她整个过程竟神奇的毫无知觉。
那是得睡得有多死?
在年慕尧眼底那还不得跟猪一样!
刚醒来,商商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捂着脸,暗自哀嚎了阵,还是决定下chuang去找他。
脚上有伤,商商不敢走得太快,往日还不觉得,可这会一瘸一拐的,只是走到房门口都觉得很是吃力。
房间外,一室明亮。
商商扶着门把往外走,左右看了看,有些纠结。
她这会是一步冤枉路都不想走,但就是不知道年慕尧在哪个房间里,他卧室在隔壁,书房在楼下。
才想着干脆叫他一声,等他回应再说。
楼下许是听到动静,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从厨房传来。
商商一脸笑容并不隐藏,才要开口, 却在见着楼下厨房出来的那道身影时,脸上笑容僵住。
“商商小姐,我下午才从大宅那边调过来,年先生的意思是,往后您在这边的吃穿用度都一并由我照应。”
楼下的人商商认识。
年家大宅那边的佣人,容妈。
她进年家开始,容妈就已经在年家做事了,因此年慕尧会挑这个人肯定也是费了心思的。
说话间,容妈已经从楼下上来。
商商手心一暖,手里冰冷门把被容妈的手臂代替,“您赶紧进去躺下,年先生交代过,您脚上有伤,一定要尽可能少的让您沾地。”
说着,商商已经被她扶着原路返回。
重新回chuang上坐着,容妈才算放心,“商商小姐,晚饭我已经在准备了,等下弄好了给您送上来,您再休息会。”
说完,她就要走。
“容妈,你等等。”商商下意识伸手拉住她,一脸急切,“那个……我小叔他,现在在家吗?”
闻言,容妈实话实说,“我下午过来的时候,整间公寓只有您在房里睡觉,年先生他不在,也一直没有回来过。”
“那你知道他这会在什么地方吗?”
“商商小姐,关于这个,我们做佣人的无权过问主人的行踪。”
“好……”
————
容妈出去之后,房间里又只剩商商一人。
一颗心瞬间坠入谷底,莫名的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为什么将她送到这里,而且还专门叫了佣人过来照顾?
要知道,他单独在外头生活了这么久,日暮里这边的公寓,也只有趁他不在的时候,沈听荷才会派人过来打扫。
一般情况下,他在家里时是真的很不喜欢被人打扰。
而眼前,容妈却分明又是副常驻的架势。
人是他叫来的,并且交代了那么多,那这意思是不是要告诉她,房子空给她,往后他不会再住日暮里?
越想,xiong口越是沉闷。
希望不是她想的这样……
商商甩甩头,控制住自己一肚子的胡思乱想。
她手机还忘在年宅没拿过来,想了下,还是拿起chuang边座机,拨下串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
是通的,下意识松了口气。
“嘟——”
只是,漫长等待音一声接着一声。
而后耳朵里只剩下冰冷又机械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一遍又一遍重播,结果却都无一例外的无人接听。
无人接听!
这个时间,为什么是无人接听?
商商身体里脆弱的神经,几乎快被各种不好的想法压垮。
很快,又苦中作乐的安慰自己,或许他是真的忙,也或者是手机忘在办公室没有带走。
至于叫容妈过来,只是因为她受伤,而他太忙无暇照顾……
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只但愿事实真的就是如此。
*************************
年宅。
这个时间,年慕尧进门时,偌大餐桌上,只有沈听荷一人在安静的用餐。
“慕尧?”
听着动静,沈听荷下意识抬头,一脸茫然并未收起,像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会回来。
就连佣人都被她支开了,这会,四下静的出奇,年慕尧头一次觉得自己向来闹腾的母亲,看上去很是孤独。
淡淡应了声,脚下步子已经跨开,过去坐下了。
喝一口汤,凉的。
下意识看一眼沈听荷碗里根本没动过的饭,叹气,“妈,爸在的时候您偶尔撒泼耍狠不吃饭是情趣,可他这会人在医院躺着,您不吃饭,虐待自己给谁看?”
年晋晟是真chong她,不妨碍原则的事情几乎有求必应。
妨碍原则的事情,她摔个碗发个火,还是有求必应。
果然,沈听荷分分钟复活,“年慕尧,你这是在指责你亲妈作?”
“……”见状,年慕尧淡淡撇她一眼,默认。
不等沈听荷再次发飙,他起身,直接往厨房走。
十多分钟后,年慕尧托着托盘出来。
两碗鸡蛋肉丝面才上桌,沈听荷已经迫不及待端了一碗过来,并且毫不犹豫的将年慕尧那碗里的肉丝全都挑到自己碗里,这才开吃。
对她这种无赖行为年慕尧向来不予评价。
反正年晋晟撑腰,她在这个家里一向无法无天惯了。
可隐约,脑袋里竟不自禁浮现出傅商商的模样。
如果是她和他,或许,多年之后,也能相处如自己父母这般,她也一定会被他chong得无法无天……
顿了顿,却又被自己这种想法吓到。
这种时候,怎么也会想起傅商商?
————
晚餐后,年慕尧上楼拿东西。
这段时间,商商估计都得住在日暮里,她手机还在这边。
拿了东西下来,沈听荷靠在楼梯口等她。
不同往日里的玩笑口吻,这会她满脸严肃,嗓音更是隐约有些凝重,“慕尧,我想和你谈谈。”
年慕尧点头,下楼。
客厅。
“慕尧,你和商商的事情……”沈听荷欲言又止,有些说不下去,缓了缓,眼底有泪,“你爸爸现在这副状况,恐怕不能再受刺激。”
年晋晟晕倒时的画面,沈听荷亲眼目睹。
至于那通电话,事后沈听荷找人问过,是从S市那边来的,好像是向他报告了,年慕尧在机场带走商商的事情……
年慕尧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妈,我是医生,爸的状况我很清楚。”
有他这句话,沈听荷基本是放心的。
可又不免遗憾,没忍住问他,“商商对你的心思,这些年我看在心里,也是真的很喜欢她,可惜如今看来,我们没有婆媳的缘分,那么慕尧,你对她呢?”
对她?
年慕尧脑袋里下意识浮现傅商商的模样,她表情里任何一个小细节都仿似就在眼前,眉眼弯弯,眸色晶亮的难藏狡黠。
若不是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人,如此的观察入微。
有什么东西像是瞬间挣脱出来,愈发不可控制的将他一颗心脏包裹,触感柔软,令人不自禁觉得温暖,而后恐惧,始终害怕抓不住的恐惧……
“我不知道。”回神,开口时眸底有过片刻迷茫,顿了顿语气却是认真的掷地有声,“但很重要。”
☆、她才靠近,他又远离
商商脑袋里快要乱成一滩浆糊。
烦躁,不安,无力。
可好半天过去,年慕尧的电话仍旧打不通……
不同的是,从‘无人接听’到‘正在通话中’。
也就是说,他手机不是没带在身上,也不是没听到手机响,仅仅是不想接她电话,别无其他。
事实令人心寒。
那些她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终究被时间摧残成粉末,一吹即散,令她想不明白都难,年慕尧就是丢下她了,不对,是他从头至尾根本没有准备要过她。
连丢下都谈不上!
所谓好感,也只是她心底里的荒唐臆想。
再想起,荒唐讽刺至极。
‘扣扣——’
房门被人敲响。
她窝在被子里,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外头容妈已经托着托盘进来,“商商小姐,快起来吃晚饭吧。”
醒来时的确很饿,可这会却半点食欲没剩。
商商又往被子里钻了钻,敷衍,“容妈你把东西放下吧,我等会再吃。”
“这……好吧。”容妈也不好勉强,将食物在chuang边矮柜上放好,临走又交代,“年先生给您把手机给送回来了,那我一并给您放这。”
年先生……
被子里商商迅速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下意识起身问她,禁不住满脸欣喜,“小叔他回来了?”
容妈已经走到门口。
闻言,回过身,“是回来过,不过也只是将东西给您送来,我上楼的时候他刚走。”
回来过,刚走!
商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消化这条信息的,只是等她回神,双脚已经踩在地上,也丝毫顾不得脚上伤口才有愈合的迹象。
伤口撕裂,疼痛钻心。
疼,但想见他就只能忍着!
“哎哟,商商小姐,小祖宗,您这脚不能这么跑!”
容妈阻拦不及,商商却不管不顾的冲出房间,背后容妈一声惊呼片刻已被她甩出去老远。
电梯正好上来,容妈追过来的时候商商已经将门关上。
电梯不断下降。
商商站在里头,一脸慌乱的心急如焚。
只能不断打他电话,试图叫他等她,可电话又怎么可能通?
就算通了,他也不见得就会听她的话……
从未觉得这段电梯这么漫长。
也不知是脚上伤口疼的还是心里急的,她额上冒出曾细密汗珠,身体里水分一同往外涌,眼眶滚烫的,不过片刻已经模糊一片。
‘叮——’
电梯终于抵达停车场。
商商抬手抹掉眼角泪汽,想也不想直接往外冲。
这个时间停车场车子不断进出,她疯了一样不管不顾,不过片刻,停车场里刹车声接二连三,好几次她都被车身险险擦过,摇摇晃晃差点摔倒。
“神经病!”
“疯子!”
“找死啊?!”
耳边谩骂声四起,可她却没听到般,连神情都是麻木的,脚下步子也根本难停。
停车场很大,她根本不知道年慕尧的车子在哪。
也或许他根本已经走了,她这般寻找注定徒劳。
晃神间,脚下踉跄了下,跌跌撞撞身体倾斜着险些摔倒。
却也因此,视线不期然撞上斜侧里那倒清冷背影,心口一阵狂喜。
年慕尧背对着她打开车门,正要上车。
“小叔!”
距离不远,她下意识开口叫他。
那边,年慕尧一只脚已经跨进车厢里,似听到声音,动作顿住,下意识回头。
但也不过冷淡一瞥,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过后上车动作继续。
商商不期然撞进他那一眼冷漠里头,心脏猛地坠入低谷,步子都跟着慢了下来。
‘砰——’
车门关上,车子缓慢移动,而后加速。
一整个过程,商商将他眼底漠然看的清楚,突然有些无力,之后再追黑色卡宴已然加速远去,直到彻底离开她的视线。
车子里,司机看一眼后视镜里的情况,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年先生,商商小姐她好像摔倒了……”
后座,年慕尧正双眼微阖的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
从刚刚那声‘小叔’开始,司机就察觉到他身上气息不大对劲了……
似极力隐忍着什么,折磨了商商,更折磨了他自己!
他不回答,自己讨了没趣,这个时候小心翼翼的应对着,话太多只会因此失去这么好的工作机会。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
可车子开出日暮里,后头的人突然睁开双眼,嗓音却被前头的沉默沉淀的愈发冰冷,“既然容妈没法照顾好她,那就换个人过来。”
“是。”司机应下,其余不敢多问。
停车场。
商商跌坐在地上,无助的像是被人丢弃的小孩。
明明已经是一脸的泪痕交错,视线模糊的根本看不到太多东西,可她就是执着的盯着那辆车子消失的方向,仅存的一点‘他可能会回来’的想法,随时间不断往后,希望一并跟着消磨殆尽。
他怎么可能回来!
但凡心里还有半点不舍,也不会是那样半点犹豫没有的走掉。
好不甘心……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她才靠近,他又远离。
明明这一觉之前,还是满怀期待的想得到他给的答案,甚至想象过往后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可那些被她误认成甜蜜的错觉,果真黄粱一梦。
醒来了,梦散了,他走了。
年慕尧这个人,即便是站在她伸手就能触摸的地方,可她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未触碰到过他心上的那根弦。
一秒都没有!
**********************************
此后,商商的生活以日暮里为圆心,无比单调。
而她一颗试图颓废的心,还来不及放任自己颓废,就被迫冠以和学校相同的作息时间,去不了学校,每天却有各科教师过来公寓报告。
她也反抗过。
可无论是怎样恶劣的反抗方式,到最后都被这些人的一颗‘慈悲心’原谅,第二天仍旧如约过来公寓报道。
商商其实明白,这些在全国都算有名的教师不会真闲的那么没事做,之所以每天不厌其烦的过来,冲的还是年慕尧的面子。
但他年慕尧这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做好将她丢在这间公寓自生自灭的准备,又为什么处处干预她的生活,明明生活里没有这个人的身影,可又让她觉得年慕尧这个人时时刻刻都在。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才要淡忘,却又深深想起。
然而,长此以往,却是她破罐子破摔的慢慢接受……
————
转眼一周。
一连几天C市都不见半点阳光。
年晋晟出院这天正好周末。
他住院这些天,因为之前去S市的事情,商商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所以一直没有去过医院,今天已是避无可避,这一趟势必得去。
下了一整夜的雨,到早上仍不见要停的意思。
商商看了一路的阴沉天空,到医院时心情更糟。
病房外头,及时止步。
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又抬手用力在脸颊上拍了几下,直到脸色红润了些,这才敲门进去。
里头,有护工出来开门。
意料之中病房里接他出院的人很多,只是商商并未想到,这个时间年慕尧竟然也在。
商商余光瞥见不远处沙发上双腿交叠的清冷身影,脚下步子顿了一秒,才稍有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下去,指甲掐进掌心,里头濡湿一片。
好一会,才又艰难跨步,抬头时笑容都是虚的,“爷爷,您身体好些了么?”
不远处,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眸色未变,只一眼毫无痕迹的偏开视线,走路这个姿势,脚底的伤起码已经好了七八分了。
*上,年晋晟将这两人疏离的模样看在眼底。
片刻已是脸慈祥笑意,“商丫头快过来,好些天不见,怪叫爷爷想念的。”
年晋晟的模样和从前无异,商商这才松了口气,跨步过去。
之后,一屋子人伤处融洽。
话题转了又转,最终停在不久后年晋晟的生日宴上。
说到生日宴,势必又会牵扯到商商和年西顾那场半路黄掉的订婚宴……
“之前是西顾不懂事,才会半路搞出幺蛾子来,商丫头你放心,这婚事爷爷替你做主。”年晋晟一席话十足的‘善解人意’,完全始终一锤定音的架势。
字面上似乎处处在为商商着想,可商商明白自己根本不能反抗,毕竟那天她去S市前,曾联手年西顾演了出被爱情伤到伤心出走的戏码。
眼下,除了接受,她别无选择。
顿了顿,年晋晟看向年慕尧方向,吩咐他,“你大哥这段时间忙着公司业务,再想操办我的寿宴恐怕分身乏术,干脆你接手他之前还没处理完的事情,连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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