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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尖儿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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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最受不了这死鱼脸说自己笨,当下便急了,道:“你这死鱼脸,你才笨呢,你还好意思说,你行你上呀。”
清风有些无语地摇摇头,道:“唉,果真是笨得可以,主子在,哪用得到我们上手,啧啧……笨。”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自己又打不过他,秋月只得向旁边的冬雪诉苦,道:“冬雪姐,你看这死鱼脸,是不是欺人太甚?”
冬雪亦是摇头,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只留给秋月一个背影。
“……为什么他们都走了?”秋月不由得苦恼道。
走了的冬雪却是在想,怎么感觉……清风和秋月之间,好像有什么在变了?清风何时话这般多了?
耐人寻味。
云砚阁内。
虞槡拿出了那日在司衣坊为景燚挑选的月白色锦袍,道:“燚哥哥,你看。”
景燚看过去,小姑娘怀里抱着的,正是一套男子衣袍,整身都是月白色的,上面还绣着翠竹,做工精致,想来是出自司衣坊了。
小姑娘眨着眼睛,期待地问道:“燚哥哥,这衣裳好看么?”
不忍心拂了小姑娘的心意,景燚勾唇笑道:“好看,这就是与与送燚哥哥的东西?”
“是呀是呀,我一眼便相中了呢。”小姑娘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
一眼便相中?小姑娘喜欢他穿浅色?
景燚问:“我的衣袍多半是深色的,与与为何会给我挑这个月白的锦袍?”
“唔,就是觉得燚哥哥穿上会好看。”小姑娘眼睛晶亮,若有所思道。
是么?
“嗯,与与说好看,那燚哥哥便换上试试。”景燚看着小姑娘说。
虞槡心里欢喜,听他这么一说,直愣愣点头,她也想第一个看燚哥哥穿这身衣裳呢。
可是,景燚却站在原地不动,压根没有要去换衣裳的动作。
咦?燚哥哥怎么还不去换衣裳,她可还要等着看呢。
“燚哥哥?”虞槡出声提醒道。
景燚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道:“难道,与与不为我换上么?”
虞槡听了这话倒也觉得没什么,顿时却恍然大悟,对嚯,这里没有侍从,燚哥哥自己怎么换。
这么说,燚哥哥是要自己为他换?
“燚哥哥要与与为你换?”
景燚挑眉道:“嗯,前些日子胳膊受了伤,这会儿换衣裳多有不便,只有拜托我们与与了。”
虞槡只抓住了“受伤”二字,顿时紧张了起来道:“燚哥哥,你受伤了?!”
瞧着小姑娘渐渐红了的眼眶,景燚心都揪了起来,感觉比胳膊被划了几刀还疼。
“小伤而已,况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景燚如是宽慰她道。
小姑娘有些不信,又问道:“真的么?”
“真的。”
小姑娘打了一个哭嗝,道:“那你给我看一下。”
景燚不由得在心里对自己多了几分唾弃,景燚啊景燚,什么时候你竟然需要用这小小的剑伤来诓人了,也只是为了让小姑娘替自己换身衣裳而已。
脱下外袍,只剩白色里衣,虞槡看到景燚胳膊上缠着的纱布,隐隐还有血色渗了出来,眼泪又止不住掉了下来。
燚哥哥他该多疼啊。
景燚心里懊悔,这怎么就这样了呢,本是想用这伤让小姑娘为他换衣服而已,怎的将小姑娘都给弄哭了。
失策。
“与与乖,燚哥哥已经不疼了,燚哥哥骗你的,早不疼了。”景燚温声哄道。
闻言,虞槡抹抹眼泪,道:“唔,与与知道了。”
景燚即刻转了话题,道:“与与不是想看我换上你买的衣袍吗?”
小姑娘擦擦眼泪,这才想起了正事儿来,忙道:“唔,是呢,还要为燚哥哥换衣裳呢。”
见小姑娘不哭了,景燚这才松了一口气,任由小姑娘红着眼眶为他换衣裳。
看着小姑娘这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景燚心底暗暗道,日后轻易不让小姑娘流泪了。
心疼。
景燚还是第一次穿这般浅色的衣裳,初始还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不得不说,这衣裳很合身,月白色衣袍,上边翠竹点点,这样看上去,他倒是有了几分闲散公子的味道。
看着眼前的人,虞槡觉着书上写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便就是燚哥哥现在的模样。
这样一来,虞槡反而一下子便忘了方才之事,道:“燚哥哥,好看。”
景燚点头笑道:“嗯,我也这般认为。”
小姑娘的眼光定然是好的,他很喜欢。
正打算再好好哄哄小丫头,便听外面有人来报,说是皇上命他即刻进宫复命。
景燚不悦地皱了皱眉,冷声道:“下去吧,告诉他们,我即刻便随他们进宫。”
转而温声对眼前的小姑娘说:“燚哥哥现在要进宫复命,与与在家等我。”
又是皇宫?
虞槡不喜欢那个地方呢,每次那里来人,燚哥哥便会不高兴,还有麻烦,这次还受了伤呢。
但是虞槡也知道这不是她能阻拦的,只好乖巧道:“与与知道了,燚哥哥快去快回,与与等你。”
景燚笑了,揉揉小姑娘的发顶便起身出了院子,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又恢复了往日里阴冷不可靠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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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
景燚随着那人进了宫,他没有带任何人。
马车里,景燚面色如常,从表面上来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是,只有景燚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冷。
景燚带着漠然轻轻掀开轿帘的一角,他正在去宫里的路上,这条路,他已经多年不走了。
现在看着这条路,他以为自己会愤怒,会嘶吼,会失态,可是当下看来,他心里却比自己预想的更加冷静。
往事一幕幕席卷而来,景燚面色冷淡,放下轿帘,漠然地闭上了眼睛,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却是握了起来。
多年前,他的母妃才逝世不久,他的父皇,那个掌控天下的人,便把他送出了宫外,意思大致便是让他自生自灭。
他才那么小,这不就是想要了他的命么?不,从他做了那个决定,母妃死的那日起,就等于要了景燚的大半条命。
被送出宫的那天,就是在这条路上,景燚对天家所谓的亲情就已经寒了心,如今,再次走过这条街,景燚心里只剩下了五味杂陈。
但与多年前不同的是,这次他不再是当年那个软弱的孩子了,他要一步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让那人后悔么?
或许吧,或许将来的某日,他会后悔当年没有将他也杀了呢。
进宫的路途并不长,短短一刻钟的时间,马车便已到了宫门外了,而马车自然是不能入宫门的,景燚知晓,他要下去了。
景燚现下身上皆是寒戾之气,这般下去,定要叫有心人看了出来。
稍加凝神,脑海里划过小姑娘的笑颜,顷刻间,景燚就觉得心里暖和了些,敛住神色,下了马车,面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景燚将将下了马车,便见宫门外站了一个内侍官,倒不是先前去他府里宣读圣旨之人,这人,景燚也是认识的。
多年不见,他好像更年迈了一些,头发都花白了不少,身子骨也不似以往那般挺拔了。
也是,毕竟他都不再是当年那个母妃死了,夜晚只会躲在寝宫里哭泣的孩子了。
景燚上前一步,对着他唤了声:“大监。”
话毕,只见那个老内侍官人眯着眼笑了,道:“老奴已恭候殿下多时了。”
他话说的语气仿佛景燚不是离开了多年,而是出宫去游玩了几日一样,到底是曾经照拂过他的人,景燚忍不住声色温和,道:“劳烦大监来迎。”
“殿下言重了,请随老奴来。”
景燚跟着赵大监赵公公走着,进了宫门,瞧着周遭的一切,这皇城的里里外外,他小时候也曾偷偷出来溜达过,眼下看着,却是熟悉又陌生。
物是人非罢了。
看着赵公公佝偻的身子,景燚开口,道:“这些年……大监身子可还好?”
听到他的话,走在前面的赵公公放慢了脚步,似是不经意地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而后才既像是感慨,又像是无奈开口道。
“嗨,劳殿下还记挂着老奴,这身子骨啊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不,若不是圣上怜悯,哪还能站在这里迎接殿下啊。”
景燚闻言没有说话,思绪却是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个时候,母妃刚逝世,他也就只是个几岁的孩子,最亲的人死了,也只能哭,什么也做不了。
那时,景燚很怕黑,一到晚上就躲在寝殿里,需得彻夜点着烛光才能入睡。
白日里也不出去见人,那个时候宫里人都在传,说是季淑妃死了,还带走了景燚的心智,还有人说他是因为悲痛过度,魔怔了。
而这些话不知怎么传到了他父皇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他的母妃不仅死了,还祸害了一个孩子。
他父皇或许曾经心生怜悯,还亲自去看过他,他那个时候已经知道了他母妃不是病死的,小小孩童,心里皆是怨怼。
见到了那人,自然是哭闹不止,发泄自己的怨恨,而这些落在那人眼里自然就成了不知礼数,不成器,已然将他看成了一个废人,这才有了送他出宫之事。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景燚在宫里的日子很是难过,连小小的宫人都敢明目张胆地欺负他。
若不是……若不是当时的赵公公常常私底下偷偷照拂,他哪里能活到出宫,思及往日种种,景燚对赵公公自然是怀着感激的。
景燚嗓音微微暗哑,道:“大监可要多多保重身子才好。”
赵公公闻言,对着他福了福身,道:“是,殿下也是呢。”
景燚随着赵公公缓缓走着,当他看到宫殿前的那三个字时短暂地愣了一下,他本以为会带他到承明殿去,没想到却是这西暖阁。
瞧着“西暖阁”这明晃晃的三个字,景燚却莫名觉得讽刺,他现在还将这西暖阁作为寝殿么?
是在缅怀谁么?
还当真是讽刺又可笑。
这时,西暖阁外,赵公公瞧着景燚的神色,很是适时地出声提醒道:“殿下,到了。”
景燚敛了敛神色,对着赵公公微微颔首,道:“嗯,谢过大监。”话毕,便踏入了西暖阁的大门。
赵公公没有进去,他本就是大着胆子求着皇上才去接的景燚,若不是看在他在御前那么些年,他早该退下了,哪里还能去请命呢。
皇上也只是看在主仆多年的情分上才准许的吧,毕竟,身子骨不好之后,他都许久不曾在御前走动了呢。
瞧着那进了西暖阁的背影,当年那个躲着哭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呢,赵公公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物是人非事事休,有些事,怕是休不了啰……”
景燚才踏进西暖阁,便闻到了一阵苦涩的药味儿,他病了?
没有多想,景燚屈膝在暖阁殿前跪下,声音平静道:“景燚前来复旨。”
这个时候,只听闻从里面传来了几声咳嗽的声音,气息明显弱得很,他竟病得如此之重么?
几声咳嗽之后,里面的人没有发话,景燚亦是没有动,只是跪着,眼睛却是忍不住打量着四周。
这西暖阁里,除了那药味儿,竟是一点儿也没变呢,连桌案上养植的水植兰花都还在。
仿佛还是当年他母妃种下的那株。
这时,里面传来了虚浮的脚步声,打断了景燚飘远的思绪,一抹明黄色撞入了景燚的眼帘。
而后,只听得一个带着威严的声音传来,像是古暮沉钟一般,倒是没有了记忆中的中气十足。
“你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亲的收藏。
啊呀,小可爱们五一都去哪儿玩了呀,好奇脸?
哭唧唧,作者君忙着毕业苦逼的在图书馆熬了两天了嘤,好惨……哭辽~
我想看电视,我想去蹦迪,我想去浪里个浪……
☆、相抵
“你来啦。”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从他口里说出来是这般轻巧,好像他就是出宫玩了几日一样。
可惜,不是。
他似乎忘了,当年还是他亲自下旨将他送出宫的呢。
景燚深深吸了口气,面色平淡,抬眼和上座的那人对视上了,这是时隔多年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他真的老了,脸上也多了很多皱纹,眼眶深陷,气色很不好,一脸病态,看来,这些年,他过得也没有那么安逸吧。
不知怎的,景燚心里却没有高兴多少,但也没有半分难受,毕竟,就算是他如今已年老多病,曾经也是个杀伐决绝的冷情帝王。
不,他现下依然是。
景燚看着上首那人的时候,那人也同样在看着他,面色没有多大波澜,眼波里却是多了一些别样的东西。
那东西,景燚一点儿也不想去探究。
于是跪着拱手道:“关于泽州一案,景燚特来复旨。”
这时,上首的大周皇帝才稍稍回神,仔仔细细地看着跪在下面的人,他长大了。
也更像她了。
如果说景燚眉眼处有六七分与他相像的话,那么其余的,便是十乘十地像极了她。
只是,那双眉眼虽与他相像,却不再像小时候那般了,里面溢着笑容,现在那双眼睛里,只有淡漠和疏离。
而且,他方才并没有自称“儿臣”,而是自称景燚,他心里还是恨着当年之事的吧。
一身月白锦袍的景燚身姿挺拔地跪在下面,没有任何动作,就这般平静地跪着,任凭那人打量着他。
好半晌后,才听得那人沉着声音朝着他,道:“起来吧。”
继而又对身旁侍候的内官使了个眼色,那内官下去便抬上来了一个软垫给景燚,景燚了然,这是要给他赐座么?
他早已不再坐软垫。
不过当下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便福身拱手,道:“谢皇上。”
听了他的话,站在皇帝身旁的内官皆是心中一紧,这大皇子同皇上说话怎能生分至此?万不要激怒了圣上才好啊。
景燚坦然自若地坐下,没有管旁人在如何打量着他,既是他让自己坐下的,哪有不坐之理呢。
并不如众人所想,大周皇帝对此并没有动怒,待景燚坐下后,才开口道:“给朕说说,这泽州之乱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早已接到过景燚送回来的书信,但他现在想听他同自己说。
景燚朝着他拱了拱手,而后才开口将泽州平乱所有的经过说了出来,只是有一点,他并未说此次叛乱背后有受他人指挥,不过倒是提了提那些人的做派。
作为帝王,想必经他这么一说,多少也能想到些什么蹊跷之处吧,毕竟这是连张宝林都能寻到的疑点。
“听你这么一说,朕怎么觉着这些人可不像是一般的叛贼?”老皇帝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确切来说,这不是疑问,而是他已经怀疑这是有人刻意而为之了。
景燚又道:“只是有一点,本来捉住了一个活口的,才将将要收押入牢便被人射杀了,一箭致命。”
“所以说,最后也并未寻到这些人的叛乱动机?”老皇帝语气不明地道。
“是。”景燚大大方方地认下了。
老皇帝听了他的回答,沉默了片刻,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开口道:“你受伤了?”
景燚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方才太用力了这才导致伤口又渗出了血,透过月白色的袍子印了出来,这般一对比,倒是还有些触目惊心。
也只是不经意地睨了一眼,景燚面色平淡,若无其事地道:“小伤而已,劳皇上挂心。”
听着他这般平静地说着“小伤而已”,老皇帝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虽听他这般淡然地说着是小伤,但其中定然凶险万分的,毕竟,听闻他只带了一个随从去。
况且,现下他已知晓,这些可不是一般的叛贼,此时,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只得问道:“可是那叛贼余党的半路截杀?”
老皇帝话将将说完,景燚方要作答,便听得外面的内侍官拖着戏长的嗓音道:“太子殿下求见。”
闻言,景燚勾唇冷笑,他可真是来得巧呢,怎的偏偏说到这截杀时他就恰好来求见了呢。
看来,这西暖阁倒是有不少他的眼线,要不然怎会这般及时。
老皇帝闻言瞳孔微缩,倒也没说什么,只沉着声道:“让他进来。”
话毕,便见景彧身穿太子官服,步履生风地走了进来,朝着皇帝施礼道:“儿臣参加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许是这句恭敬的“父皇”以及请安深得老皇帝之心,老皇帝面色温和了不少,道:“起来吧,赐座。”
“谢父皇。”
景彧起身后看到旁边的景燚,这才装作讶然道:“皇兄竟也在此?”说完又朝着景燚恭敬福身道:“不知皇兄在此,还望皇兄莫要怪罪才好。”
景燚听后,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了然,他这是在将自己一军?
景彧似乎没料到景燚亦是对着他福身拱手寒暄道了句:“太子殿下。”而后再无其他,他没有愤怒,似乎连波动都不曾激起过。
“哼,这般冷静?待会儿再看你能沉着气到几时!”
景彧如是想着,便转而乖顺地对老皇帝说:“父皇今日召皇兄进宫,莫不是为了那泽州之乱?”
老皇帝闻言立刻眯着眼睛,看向下首的景彧,语气威严,道:“是,你想说什么?”
景彧颔首:“儿臣听闻父皇召皇兄入宫,便知是让皇兄来复旨的,儿臣自然也知晓皇兄平了叛乱,而儿臣不能为父皇解忧,心中甚是遗憾,对皇兄也是钦佩不已,这才想要来听听皇兄是如何平了叛乱的,好学习学习。”
他这番话说得可谓是面面俱到呢,果然也只有老皇帝听了还觉得欣慰,可景燚知晓,他这太子弟弟可没那么简单。
果然,下一秒便听得景彧道:“臣弟十分钦佩,听闻皇兄以一己之力平了泽州叛乱呢。”
老皇帝自然也听到了关键的地方,问景燚:“你以一己之力平了乱?”
果然,经景彧的一番引导,老皇帝果然怀疑了他,他现在心中定然在想,这样一个被送出宫的皇子,无权无势,是如何以一己之力平的叛乱?
景燚十分坦然,起身走到殿中,掀开衣袍跪下,道:“请皇上恕罪,是景燚先斩后奏了,以景燚一己之力当然平不了乱,当日情况紧急,景燚万不得已才用圣旨胁迫知府张宝林调动兵力助我,这才平了乱。”
老皇帝闻言并未言语,倒是景彧,道:“原来如此啊,臣弟还心中疑惑呢,父皇不曾派兵给皇兄,皇兄是怎么平的乱?还以为皇兄是有高人相助呢。”
任由景彧如何说,景燚都没有言语半分,只是跪下下首,没有忿忿不平,也没有恐慌求饶。
好半晌老皇帝开口了,语气中几分威严几分施恩道:“景燚擅自调动泽州兵力,此事非同小可,但念在你平了叛乱,故功过相抵了。”
景燚还是那副样子,闻言便朝着老皇帝拜道:“谢皇上。”
老皇帝其实也瞧出了几分端倪,今日之事,到底还是景彧挑起的,罢了,一个是自己选定的储君,一个是与自己生疏至此的皇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好了,你们退下吧。”
老皇帝对着景燚二人道了这句,便任由侍从扶着下去歇息去了。
待景燚出了西暖阁,景彧依然跟着他,似乎还有话要说。
景彧追上前去,耀武扬威道:“皇兄怎的走得这般匆忙,莫不是心中有怨吧?”而后又似嘲笑道:“也是,平乱很辛苦吧,可惜呀,父皇他不知道呢。”
景燚本不想理他的,但见他不依不饶,只得停了下来,冷冷地开口道:“有了今日之事,待父皇他日想起来是你当初提议让我去泽州平乱的,你说,父皇他会作何感想?”
说完景燚便冷笑着离开了,没有再理会他半分,当然,不用看也知道,景彧现在的脸色定是精彩得很。
他这弟弟还真是愚笨呢,景燚不想多加理会,加快了脚步。
岂料景彧又跟了上来,恨恨道:“皇兄可要好好儿看着府里那娇小娘子,若是哪天不见了,可就不好玩儿了,皇兄说是不是?”
他知道了虞槡的存在??
这是他的底线,谁也不能碰,于是景燚停下,眼神冷得能杀人,盯着他片刻,而后开口了。
“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动我的人。”
☆、酥麻
老皇帝由身旁的人扶着进了内殿,待坐定后,便吩咐身旁之人:“去请赵大监。”
“是,陛下。”
过了一会儿赵大监便佝偻着身子进来了,对着大周帝行礼道:“参加陛下。”
老皇帝看着赵大监佝偻的身姿以及缓慢的步伐,眉头一皱,语气放得缓和不少,道:“起身吧,坐。”
“是,谢陛下。”说完后便坐了下来。
到底是主仆多年,虽然赵公公已许久没有近身伺候了,大周帝对他到底是比旁人宽容了几分,自然也就亲密信任些。
大周帝屏退了身后众人,道:“你跟着朕多少年了?”
赵公公心下一紧,面上倒是如常,十分恭敬地道:“自陛下及冠之日起至今已有数十年了。”
老皇帝闻言眯了眯眼,似是感慨道:“是啊,几十年了。”稍作停顿便又接着道:“还是你与朕更亲密些。”
“这是奴才的福分,陛下今日是怎么了?”赵公公笑着试探问。
老皇帝拂了拂手,道:“唉,罢了,今日你去宫门处迎他的时候,他如何?”
赵公公自然知晓皇上所言的“他”是指谁,现在这般来问他,定然是同大皇子的相处很是疏远吧。
稍作思忖道:“奴才去迎大皇子的时候,一切都好,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哦?他很平静对吗?”老皇帝闻言接着问。
赵公公只能腆着笑,打着哈哈道:“是呢,大皇子长大了,也沉稳了,想来有些东西自然也就能想得通透了呢。”
老皇帝闻言叹了口气,道:“朕倒是希望他是真的想通了,而不是明明心中有怨却隐藏得极好。”
“陛下勿要忧心,大皇子会想通的。”
赵公公也只能这样宽慰着这位帝王,其实不用他说皇上也是明白的,有些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和释怀,当下的他,只是需要有人认同罢了。
景燚这边马车已经到了府邸,他快步下了马车直往里走去,看着很是匆忙。
是的,他想快点见到小丫头。
在西暖阁里,他父皇因为景彧的一句话便剥了他的功劳,视若无睹,这些他都觉着无所谓。
可是,他忍受不了景彧竟然想将手伸到小姑娘这边,他做梦!
什么平乱之功他景燚不稀罕,只有这点他忍不了,景燚不否认在听到那句话时自己心中是慌乱的,他害怕小姑娘被带离自己身边,这样自己又是一个人了。
从某种意思上来说,小姑娘是他黑暗人生中的一抹阳光,是他的救赎。
而现在,她却不仅仅是救赎,她还将自己的心都填满了。
他舍不得,放不下,离不了。
这样想着,步子也愈发地快了,这个时候小姑娘应该在伊影阁,于是他便直直朝着那边院子去了。
景燚刚跨进院子便听见了小姑娘的嬉笑声,很真实,这下景燚心中才算是真的踏实了几分,他的小丫头还在。
真好。
小姑娘似是感应到了他的存在,景燚还未进去便听她唤道:“是燚哥哥回来了么?”
景燚会心一笑,走了进去,声音满足还带着笑意道:“是,我回来了。”
小丫头一听果然蹦蹦跳跳提着裙摆出来了,扑了景燚一个满怀,而后欢喜地说:“燚哥哥,你回来了,真好。”
身旁众人很是识相地退了下去,只余下景燚和小姑娘二人在屋子里。
“嗯?才离开半日竟这样想我?”景燚带着从胸腔里传出的低沉笑意问道。
虞槡当然听出了他的戏谑,听着景燚自胸腔发出的低沉笑意,虞槡忽然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脸颊也有些热呢。
但还是很诚实地道:“唔,当然想呀,难道……燚哥哥不想我么?”
瞧着小姑娘许是因为害羞而微微泛红的耳根,还有水光潋滟的双眼,娇艳欲滴的唇,景燚喉咙不由自主地动了下。
小丫头果真不知她此时有多么诱人么?他当然想她的。
想得想将她狠狠地揉进怀里,教别人看不见她才好。
景燚吞咽了下,声音低沉暗哑着在小姑娘耳边道:“自是想的。”
虞槡身子不由得一怔,燚哥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好痒。
温热还带着些霸道的气息随之蔓延到她的脖颈,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来了。
好奇怪。
心跳得更快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这是与与第一次发现了自己对景燚不止是单纯的依赖了,少女的悸动有木有哇⊙?⊙!噗,今天有些忙,更得短小了些,么么。
☆、讨好
虽然小丫头还是安然无虞地在他的府里,可景燚依旧不放心,他不敢冒险。
“清风。”
“主子唤我?”清风听到景燚的声音便立即现身道。
“让朔月回来,不用再查了。”景燚如是道。
清风一怔,遂即明白,主子已经知道了那另一半东西在何处,自然是不需要朔月再去查了,于是拱手道:“是,主子。”
景燚低低地“嗯”了声,又催促清风道:“去办吧。”
“是,清风领命。”
清风觉着今日的主子情绪有些难以捉摸,好像是从进宫回来后便这样了,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如此着急着让朔月回来。
而此时,京城最大的青楼邀月阁内,一个烛光摇曳的房间内,一男一女正说着话,正是清风和朔月师兄妹二人。
“师兄,你怎么才来看我呀,主子竟也狠心,竟然派我来这么个花天酒地的地方查东西,他就不怕我一个不留神将他这邀月阁搅得翻天覆地么?”
这个欢脱的声音,言行中还带着几分撒娇味道的便是朔月了,清风的同门师妹。
清风闻言虽面色依旧不变,面对自己的这个师妹,语气自然是缓和了不少,道:“还敢胡言乱语,你自己是怎么被主子扔进这里来的,难道又忘了?”
这下突然被清风提及了被“贬”到这里的缘由,又想到主子那张冷冰冰的脸,朔月心下顿时便怂了几分,她当然没忘记。
不就是当初听闻主子让师兄挑话本什么的嘛,自己便大着胆子想捉弄一下主子,没想到竟被主子扔来这么个地方,愣是让她近两个月都被困在这里,什么好玩儿的都没能去玩儿了。
想想这个,即使在自家师兄面前,朔月也不敢再造次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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