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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家里有金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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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薄时绯混娱乐圈,姜彧的妹妹那么矜贵,肯定看不上眼,最后估计要黄!
话说……这位玛丽苏女主配置的姜小姐真的好低调啊!按理说这个年纪正是混迹名媛圈最活跃的时候,我却一次都没见过她诶……”
后面的话,姜知都没听进去。
头渐渐垂低,有些她未能明白的感情在喉咙里隐隐发酵。
原来薄时绯他……
已经有未婚妻了……
“诶!知知你在听吗?”冯蓓蓓自顾自说了半晌,没得到回应,便晃了晃姜知的胳膊。
姜知拉回飘远的思绪,抱歉道:“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有点走神,你说什么?”
冯蓓蓓没生气,笑嘻嘻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也姓姜,说不定是姜家流落在外的另一位千金呢!”
这话姜知听后一笑而过。
原身要真是姜家流落在外的千金,凭借姜家的势力至于二十年还认不回去?只是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女炮灰罢了……
载着二人的车开远了。
伊奢门口,执行总裁一行人还恭恭敬敬站着,直到目送那辆车消失在街角,才终于收回目光。
“真是吓死我了,小姐怎么会突然光顾伊奢?一点准备都没有,还让下头的人给冒犯了,这要让姜董知道可就完了!”一群人后怕地抹汗,腿都是软的。
执行总裁惨白的脸色还没缓过来。
自从先生夫人去世后,小姐就再没光顾过伊奢,结果不来就好几年都不来,一来就把人吓出心脏病!
看来得在伊奢各个入口都专门安个人脸识别的监控,小姐一来立马就通知!
*
选好衣服,冯蓓蓓又带姜知去做脸做头发,姜知想出自己的那份钱,结果冯蓓蓓直接刷脸,压根儿让她没机会。
“这点小钱分那么清干什么?”冯蓓蓓打量着姜知,眼里闪着惊艳光芒,“以后你火了,一部戏片酬百亿百亿地赚,再带我这个小姐妹挥霍呗!”
一部戏百亿片酬?就是好莱坞巨星都不敢这么狮口大开。
姜知哭笑不得,想着这点小钱要跟冯蓓蓓算那么清楚,就显得太小家子气还不给面子了,于是便不再坚持。
借着这一机会,她把原身烫得小卷拉直,造型师原本推荐她染个时下流行的发色,被她拒绝。她不喜欢太花哨复杂的打扮,整洁得体就好。
饶是她选择最简单的发型,也美得惊心动魄。
造型师捧着手机问:“客人您做这款发型实在太好看了!我想给您拍张照,作为我的代表作,您看成吗?”
各行各业都不容易,见他态度诚恳而礼貌,姜知没有拒绝,只是有些疑惑:“我做的是最普通的直发,没什么造型也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正缺一张直发的作品!现在烫卷染色的客人比较多。”造型师嘴上这么说,心里一个劲儿在尖叫——他堂堂顶尖美发店的首席Tony缺作品吗?不缺!缺的是像她这样漂亮的模特啊!
给姜知连拍了几张,造型师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递给姜知一张名片:“以后您做头发随时找我,免费给您做!”
冯蓓蓓在一旁酸柠檬:“唉,美女的待遇就是不一样。Tony我每次找你做头发都得提前好几天预约,不然都约不到,免费福利什么时候也给我发一次啊!”
“蓓蓓小姐说笑了,您也是大美女!”造型师讨好道,“这样吧!今天两位的单我都免了!您看行吗?”
“行啊!当然行!每个月都在你这儿花不少钱,终于给我免费了一次哦。”冯蓓蓓笑着看向姜知,“看看,说好我带你潇洒,结果最后沾了你的光免单。”
姜知也笑:“这单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免的。”
还是造型师嘴甜:“是看在两位美女的面子上。”
冯蓓蓓心情愉悦,挽着姜知离开了美发店,前往今天的最终目的地——莫小姐的生日派对。
*
东港。
起伏的海面上停着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灯光从一扇扇窗户透出,将甲板上的光景都照亮。
迎风的船头摆放着一张长形木桌,铺上绸缎桌布和做工精细的刺绣桌旗,鲜花簇拥着香槟塔,风一过,吹开的都是浪漫气息。
甲板两侧置有二人对坐的圆桌,黄铜复古烛台上跳跃着两点光,颇有情调。
进了船舱又是另一番光景。
暗色调的地毯和复古壁灯,光线恰到好处,半环形沙发很适合情人拥坐在一起低语。
据说这场派对的布置由莫小姐亲手设计,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出她的用心,而从走廊的复古油画能瞧出,是在迎合着某个人的喜好。
至于那个人是谁……
稍有眼色的都知道是姜家掌舵,姜彧。
姜家三代单传的姜彧,22岁留学回国那年,当时掌舵姜氏的姜先生不幸丧身。姜彧还没调号时差,便从刚走出象牙塔的毕业生变成姜氏新任掌舵,短短几个月时间熟悉姜氏全部业务,让混乱的一切重新步入正轨。而这些年,在他的把控下,姜氏业绩一次又一次创新高,姜氏成为商业神话,姜彧也成为炙手可热的传奇人物。
单是才华与气魄,姜彧便足以让人折服崇拜,更别提本就显赫的家世,以及传言中惊为天人的相貌。
有资格见到姜彧的人很少,可但凡见过他的女人,无一例外全部沦陷。
莫家大小姐莫千雪便是其中之一。
作为京市大家族的千金,她自身条件十分优秀,追求者不断,其中不乏世家子弟和国际知名巨星,但她统统拒绝,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姜彧身上。
而今天,她借着两家生意场上的交情,终于把人给约到,此时此刻她正在休息室里添补着妆容上的小缺陷。
——她要把最完美的自己,呈现在姜彧的面前。
姜知和冯蓓蓓来到东港的时候,港口已经停放了不少豪车,一眼望去十分壮观。
甲板上传来提琴的协奏,伴着优雅的乐章,姜知和冯蓓蓓在侍应生礼貌的带领下上了游轮。
望着头顶坠珠星芒般的灯光,姜知眼里流露出一丝怀念。
拿下奥斯卡影后的那个夜晚,庆功宴上的灯光比这还要夺目璀璨,风里飘荡着酒香和欢笑,耳边充斥着祝福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只可惜……
她也许再也回不去了……
“怎么样?很棒吧?”冯蓓蓓见她有些安静,以为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派对让她感到紧张,于是宽慰说,“今晚是派对不是宴会,看!大家都很放松,你也别拘谨,随便逛,说不定还能交几个投缘的朋友。”
明白冯蓓蓓在关心自己,姜知很快把自己从伤感的情绪里拉出来,莞尔道:“嗯,我知道的。”
有人瞧见冯蓓蓓,陆续凑过来打招呼,发现她身边跟了个姜知,眼神有些微妙。
网络时代可不像从前,即便是顶级名流,对于娱乐圈的事也知晓一二。姜知最近因为热搜火了一把,不少人都认出了她。
“你怎么把她给带来了?”几位出身名门的女孩把冯蓓蓓拉到一边,十分费解。
冯蓓蓓大咧咧道:“怎么不能把她带来?我喜欢她,我把她当姐们儿!不行啊?”
几人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你喜欢她什么啊?一个卖…肉出位的十八线……”
“呸呸呸!不许再这么说她!否则绝交啊!”冯蓓蓓警告,“知知人美演技好,品性也不是狗仔乱传的那样!她可好了!我打算把她拐回家做嫂子,你们谁说她不好就是在说我们冯家不好,知道了吗?”
还拐回去做嫂子呢!冯家二老能准才有鬼了!整个名媛圈也就冯蓓蓓能说出这么天真的话来!
各家都有利益往来,犯不着为了一个十八线小明星闹不愉快,见冯蓓蓓这么护着姜知,众人便也不再说什么,但也没人找姜知搭话,以免有失身份。
冯蓓蓓带着那帮朋友陪姜知四处逛,一路上照顾细致,生怕她玩得不开心。
姜知敏锐地察觉到冯蓓蓓的朋友一直在打量自己,眼神分明流露出排斥和不喜,却又碍于冯蓓蓓的面子克制着。
她便停下脚步,对冯蓓蓓说:“你们逛吧,我走了会儿有点累,想坐下来歇歇。”
冯蓓蓓:“那我陪你呀!”
姜知莞尔:“不用,刚才你不是说要去棋牌室吗?你先跟你朋友上去,我待会儿来找你。”
“这……”
冯蓓蓓犹豫间,姜知又轻轻推了她一下:“去吧!我歇会儿就来。”
“那好吧!”冯蓓蓓晃晃手机,“有事情马上联系我!”
姜知点头:“好。”
冯蓓蓓带着一帮如释重负的富家千金们走了,周围的空气顿时没了方才那份尴尬。
姜知舒了口气,独自漫步在甲板上,惬意十足。
快要走到船头的时候,船舱大门忽然走出来一名穿复古红长裙的女人,气质高贵如女王,身后簇拥着一群年轻男女。
姜知听见不少人都在说“莫小姐出来了”,判断打头的那个人便是这场生日派对的主角。
京市名媛中佼佼者,果真名不虚传。
姜知正惊叹,对方忽然朝她看了过来,先是一愣,紧接着皱起眉,对身旁的人不悦道:“我的生日宴,什么时候起变得连些阿猫阿狗都能随便混进来了?”
此话一出,周围立刻安静了。
姜知站在一众视线的焦点处,也跟着蹙起眉。她没蠢到听不懂莫千雪口中的“阿猫阿狗”说的是她,只是,对于一个前来祝福的宾客,即便不喜,也不至于如此刻薄吧?
愉快的气氛就此被打断。
莫千雪踩着细长的高跟下一步步向姜知走去。
刚才收到消息说姜彧马上就要来,她欢天喜地出来迎接,没想看到这么颗脏眼睛的老鼠屎!
作为一个家世良好、自身优秀的名媛,对于娱乐圈那些出…卖…色…相自甘堕落的女人她从来就瞧不上。
而这个最近在娱乐圈闹得沸沸扬扬的姜知,她尤其厌恶。
因为……
居然有不长眼睛的说她跟姜彧眉目相似!
这两个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放在一起来说根本就是对她男神的侮辱!
然而可笑的是,刚才看见姜知的时候,她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两人真的有些像。
真是疯了!
“我的生日派对不是你钓…金…主的地方。”莫千雪在姜知面前站定,下巴高抬,满脸不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但现在,请你立刻滚出去,别脏了我的游轮。”
空气霎时凝固。
只剩下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带着哂笑、鄙夷和不加掩饰的轻蔑。
在这些豪门之后的眼里,她仿佛是不小心掉进清泉里的污泥。
低…贱又肮脏。
比起难堪,姜知更多的是感到失望,她抬头直视莫千雪的眼睛,语气不卑不亢:“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京市名媛,谢谢莫小姐今晚让我长了见识。”
区区一个十八线黑料女星居然敢跟莫家大小姐顶嘴?!谁给她的胆子?
莫千雪哼笑,眼里轻蔑更甚:“如果还想在娱乐圈混下去,就跪下来给我嗑三个响头,否则……”
拖长的尾音后面,是无声的威胁。
姜知明白,以莫家的势力,要封杀一个十八线小艺人简直易如反掌。所以,她丝毫不怀疑莫千雪这句话的真实性。
但……
“要我跪下来给你磕头?”姜知唇角勾着抹冷意,轻飘飘回敬,“做、梦。”
莫千雪脸色大变。
从小到大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几乎所有人都捧着她,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众打她的脸!
周围的人都替姜知捏一把汗。
得罪莫小姐什么下场?这个十八线是不知道还是不怕死?
得罪莫千雪什么下场,姜知当然清楚。她也不是不惋惜,毕竟好不容易和辉娱解约,事业刚要步入正轨,结果就要被一场飞来横祸给斩断了。
但做人要有尊严,别人越是瞧不起自己,就越要争口气!哪怕代价是她两个世界的梦想。
摆明自己的态度后,姜知没再理会莫千雪和一众看客,扭头离开。
眼看就要到游轮的梯口,身后传来莫千雪气急败坏地喊声:“站住!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那一刻,姜知脚下猛然停滞,她站在原地,被施法定住般,不动了。
还以为多大骨气呢!最后还不是吓得乖乖停下?莫千雪和一众看客内心嗤笑,看向姜知的眼神越发鄙夷。
“知道怕了就好。”重新掌控局面,莫千雪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旋即趾高气昂朝那头追去,“刚才给你机会你不要,这下,可不是磕三下头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高跟鞋嗒嗒踩过甲板。
一声声,敲在一众看戏人的心上。
大家都在等待接下来的好戏。
就在这时,从游轮之下走上来三个人,为首的男人穿一身裁剪精良的银色西装,身姿挺拔,气质清贵。他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寡淡,只是,在踏上最后一层阶梯的刹那,那双深沉难测的眼立刻失了淡定,凉薄的唇轻颤着,似在强忍着什么情绪。
看清来人的面容,莫千雪脸上一扫怒色,欢喜地迎上去:“姜彧,你来了!”
理应客套回应她的男人,此时此刻仿佛没听见般,一双眼定定落在梯口的姜知身上。
隐忍中透出几分深藏的眷恋。
莫千雪心里一咯噔,目光惊疑不定地在二人之间徘徊打量。
姜彧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这么多年来身边也没个女伴,他像是专为缔造商业传奇而诞生的冰冷机器,只知道没日没夜地工作,对谁都不曾流露温柔。
但这一刻,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一个女孩失神了!
果然!这个女人混进来就是不怀好意!打扮这么漂亮,就是为了来勾…引姜彧!
莫千雪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撕了姜知。
待她走近后,才发现,女孩的脸上早已湿漉一片,长睫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眼底似下着一场无声却滂沱的大雨。
“哥哥……”
她听见她呜咽的声音,很低很轻。
压抑的轻颤背后,纠缠着深深的懊悔和浓浓的思念,还有无人诉说的委屈。
就这样……
熏红了姜彧的眼睛。
哥哥千呼万唤始出来!
不行了,手要断掉了,看我多爱你们QvQ
谢谢”Amour“、”自行车才洗澡“的地。雷~
第32章
五年前。
初夏。
“妈妈, 我今天真的不能跟你们一起去接哥哥吗?”姜家别墅, 十五岁的少女拉着妇人的手, 左摇右晃地撒娇。
妇人气质优雅,说话也是柔声柔气,她抚摸着女儿的脑袋,轻哄道:“知知乖, 你马上就要中考了,正是最紧张的时候,你自己想想,一天不去学校会漏掉多少知识点?”
“我会抓紧时间补回来的!”少女仰着脖子,可怜兮兮地哀求,“就让我去嘛!我都半年时间没见过哥哥了!”
“你这孩子……”妇人轻嗔了句,有些无奈, “你们兄妹俩不是经常在网上聊吗?”
“视频跟面对面能一样吗?”少女咬着唇控诉,“隔着屏幕, 在怎么都冷冰冰的……”
知道女儿想哥哥,她又何尝不是?
儿子留学在外的每一天, 她都盼着日子快些过去,好让一家人早点重聚。
慈母多败儿,家里对儿子向来严苛,对女儿虽宠, 但也不是毫无原则地溺爱。
在旷课这件事上,妇人没松口:“你哥哥中午才到,回家总需要时间休整一下, 你放学再见不是正好?既不耽误上课也不打扰阿彧休息。”
“可是……”少女委屈地低喃,“我想早一点见到哥哥……”
瞧见女儿这样,妇人险些心软,但她还是坚持原则,拿出杀手锏来劝道:“你要是旷课去机场接他,你觉得哥哥会高兴吗?”
少女顿时变得犹豫起来,说话也显得底气不足:“会、会高兴…吧……”
从小优秀自律的哥哥,虽说生活上很宠她,但学业上却是百分百的严格!去国外念大学的这四年,也不忘隔三差五跟她视频连线,监督她学习。
旷课……
唔,肯定会挨骂的……
见她退却,妇人乘胜追击:“知知听话,今天还是好好去上学,不要惹你哥哥生气。”
姜氏未来的继承人,自小接受严格的精英教育,早就有了上位者的气魄。
想到哥哥板着脸不说话的模样,少女最终认怂。
“那我让刘叔送我去学校了……”拿上书包,少女乖乖去玄关穿鞋,纤细雪白的双腿之上,灰色百褶裙轻轻摇晃,扫过的影都镀着一层惊艳。
少女不过十五岁,却已出落得娉婷动人。
妇人瞧着,目光欣慰。
在最美的年纪嫁给钟情于她的丈夫,膝下一双乖巧懂事的儿女,她的人生如此圆满。
想象着今晚一家人团聚餐桌吃饭的温馨画面,妇人眉梢笑意更浓。
她上前替女儿理了理头发,莞尔说道:“别哭丧着脸,晚上妈妈做你最喜欢吃的菜。”
“是哥哥喜欢吃的菜吧!”扮了个鬼脸,少女嬉笑着跑出门去。
……
清晨时分天高气朗,本该是个明媚日子。可临近中午,京市上空却陡然间乌云满布,天阴沉沉的,显出十足的压抑。
坏天气没能影响到姜知。
因为……
少女眉眼里都是欢喜,哥哥就要回来了!
“知知,听说你哥今天回来?”同伴凑到少女桌前,感慨,“终于毕业了啊,我们马上也要初中毕业了诶,你高中还是直升我们学校吧?毕竟你是兄控,什么都追着你哥的脚步走!”
少女停下写作业的笔,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高中是打算直升本校,不过大学我就在京市读,想到要跟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分开四年,我就受不了。”
同伴受不了地撸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呀你,怎么这么黏人?”
少女皱皱鼻子,哼哼道:“就黏人!不仅黏,还要黏一辈子!”
课间充斥着嘻嘻哈哈的打闹声。
少女的手机在这时响起,看着屏幕上闪烁的陌生号码,她没有接。
只是刚挂断,电话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号码。
“谁啊?”她嘟囔。
同伴伸头来看:“推销的吧!不用管。”
少女觉得也是,再次切断。
如果只是普通的推销电话,连续被挂断两次就会换下一个目标,这个陌生号码却打来了第三次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急切至极。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少女疑惑地接起了电话,片刻后,手机应声而落。
……
天边两声闷雷。
紧接着便是瓢泼大雨。
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一辆迈巴赫与一辆大型货车横在路中央。
地面上滚落着笨重的钢筋,车窗碎成凌乱的小块玻璃,灰色公路交织着道道血痕,瞧着触目惊心!
救护车伴着电闪雷鸣,由远及近……
五公里外的机场。
一名青年正提着行李箱走过最后一道安检口,他穿着再简单不过的休闲装,却因出众的气质和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吸引来往过客的目光。
他心情很好,略显淡漠的脸上始终蕴着一抹笑,目光望向机场大门,眼底闪烁着重逢的喜悦。
然而,期待的身影没有出现,迎接他的,是神情严肃的周秘书。
机场上空的雷在他耳边炸开一阵轰鸣,周秘书的话像魔咒一样不断回放——
“先生和夫人…他们…出事了……”
……
医院。
手术室的大门紧紧关闭。
充斥着浓郁消毒水气味的走廊上,刚卸下行囊的青年和穿干净校服的少女并排坐着。
头顶的白炽灯将墙面照出死亡的惨白。
少女瑟缩着,哽声问:“哥哥…爸爸妈妈不会有事的,对吗?”
衬衫领口上,青年喉结滚动,明明他也很害怕,也很迷茫,但身为兄长,他还是压下全部的脆弱,微笑着安慰:“嗯,不会有事,怎么会有事?爸妈都很坚强,不会扛不过区区一场车祸。”
不会的……
一定,不会的……
生命比想象中顽强得多!
只是……
生命也比想象中脆弱得多。
五小时后。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精疲力竭的主刀医生拉下口罩,万分抱歉地宣布:“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个都没能救回。
一个都没能……
原本该是一家人团聚的温馨时刻,却成了永远的诀别。
“不是说没事吗?不是说一定会没事的吗?!”少女接受不了,揪住青年的衣领,歇斯底里地质问。
她哭红了双眼,湿漉漉的眸像窗外雨幕,密密而下的都是失望。
“你说话啊!哥哥!你不是说过会没事的吗?”
青年攥着手,浑身都是僵硬的紧绷。
从小到大,妹妹问过他无数问题,每一次他都能游刃有余地解答,唯独这一次,他无法回答……
“知知……”他开口,嗓子沙哑得厉害,“你听话,会没事的,哥哥在,会没事的……”
他搂住少女,企图安抚她。
就像她小时候做噩梦害怕时一样……
她却不像曾经那样哭累了在他怀里安然睡去。
用力挥开他的手,少女通红的眼里,竟生出从未有过的恨意。
她死死盯着他。
仿佛找到宣泄的出口,所有的悲伤全都化为锋利的刀,一下下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都是哥哥的错!”
“如果不是为了接哥哥,爸妈也不会死!”
“都是你的错……”
“你把他们还给我!”
“还给我啊……”
哭到最后,她瘫软在冰冷的地面,像耗尽所有的力气般,虚弱而苍白。
青年紧绷着唇,眼睛红得像渗了血。
他隐忍地由她发泄,因为,他的内心也认同了那番指责。
爸妈的死。
都是因为他……
“知知。”他跪下来,跪在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颤声说着,“对不起…是哥哥不好……对不起……”
失去双亲,往后的日子便是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他想要拥抱她,给她面对现实继续走下去的勇气,给她所有的爱和怜惜。
只是。
她却用力推开了他。
少女浑身竖着刺,高声尖叫:
“对不起有什么用?!”
“对不起能让爸妈回来吗?”
“你走!你走开!我永远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抛出伤人的话,她转身逃离医院,好似这样,就能从父母死亡的噩梦中逃离,回到平静而美好的过去。
但公路上难以冲刷的血迹告诉她。
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迷茫又无助地徘徊在雨幕中,双腿走到没了知觉也不肯停下。因为她知道,一旦停下,就不得不去面对残忍的现实。
她不要面对……
她做不到……
不知何时,头顶落下一片灰影,遮住无情的大雨。
她诧异地抬头。
那一刻,她看到了圈住两个人的宽大伞面,看到了陌生少年眼里关切的神色,看到了她余生的全部救赎……
谢谢刺梨、默、自行车才洗澡、止水、Amour、不过四级不改名、⊙_⊙的地。雷~
第33章
无数的记忆在一瞬间冲撞而来。
曾经温馨的一家、那场意外的车祸、从此决裂的兄妹, 还有这漫长难熬的五年……
接受原身的记忆后, 姜知百感交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原身才好, 作为一个旁观者,她也没有资格对原身的选择指手画脚。
她只是心疼这对兄妹。
他们从未做过恶事,却偏偏被飞来横祸当头砸中。失去双亲,美满的家庭一夜之间支离破碎。
当年原身虽然在医院里说了那番话, 把父母的死强加在姜彧头上,但其实一点都不恨他。
那会儿原身才十五岁,有着属于这个年纪的冲动,突然遭遇那样的事一时间难以接受,她像溺水的亡徒,拼命想要抓住些什么来让自己上岸。
爱使人脆弱,便只剩恨能支撑她活下去。
于是, 她用强烈的恨意盖住悲痛,这些年一直困在自己亲手画的牢狱里。但其实, 内心深处再明白不过,哥哥一点错都没有, 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她把迷茫无助时施舍了一点点温暖的陆凌寒奉为全部信仰,驱逐着这份光,执着到丢失了自我;而将真正爱她的哥哥视为悲剧的源泉,一次又一次地推开, 一次又一次地伤害。
她不仅拒绝哥哥的关心,还专门和他对着干,他越是心疼, 她越是疯狂地自我伤害——
中考放弃本校直升的保送,去了一所普通民办高中,放任自己不断堕落,逃课、抽烟、酗酒,跟着一群混混惹是生非,荒唐地挥霍着青春。
高考前夕,姜彧找来,面对抗拒的她,他已经伤心到麻木了。于是不再劝说什么,只是递给她一把小提琴,决定彻底退出她的视野:“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所以,往后我不会再来打扰。我只是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好好思考自己的未来。”
那是她荒废许久的小提琴,也曾是全家对她的期待。
——“我们知知,未来一定是享誉国际的大音乐家!”上一次参赛获奖的记忆涌上脑海,原身抱着那把琴大哭了一场。
她改变了高考缺席的打算,重拾小提琴,一举考上京音管弦系。
她试着走出那片阴霾,让一切都变得好起来。
然而这时,却发现,她喜欢了三年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
回忆到这里,姜知内心叹息。
原身真的爱陆凌寒吗?其实未必。那人无非是在她最伤心无助的时刻为她撑了一把伞,高中三年全是她单方面的暗恋,再有交集已是大学,在她鼓起勇气准备表白的时候,陆凌寒身边已经有了苏晚晚。
大概是不甘心三年的想念都落了空,陆凌寒竟成为了原身的执念,她发了疯地想把他抢过来,却反遭他厌恶,于是重新跌回黑暗,再次放弃自我。
姜知穿来的前一晚,原身酗酒过度,死于酒精中毒。意识残存的最后一秒,她脑中闪过的不是雨幕中为她撑伞的陆凌寒,而是被她亲手推远的哥哥,她一直记挂的哥哥……
最后一滴眼泪落下。
姜知感觉压抑在胸口的那份沉重消失了。
原身离开了。
将充满懊悔的过去和无法面对的未来留给了她。
姜知定了定神,以她的身份重新面对眼前的男人——
他虽然极力克制着,但在强烈的感情冲击下还是红了眼睛。展现给旁人的倨傲漠然,全因那声“哥哥”溃不成军。
他注视着姜知,迟疑的两个字:“知知?”
已经被妹妹伤得太深,他显然不敢相信她还会当面叫他一声哥哥,所以显得小心翼翼,生怕碰碎了这个美梦。
明明是相亲相爱的兄妹,何苦弄成这个样子?
姜知心生同情,决定亲手了解彼此间的折磨,她深吸一口气,扬起脸,郑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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