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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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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一口咖啡,靠回座位,看着她,目光很真诚,“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我就算想要你,也不会用任何巧取豪夺的手段。”
的确是他母亲紧急状况,他不得不提前过去,就撞上了到医院的宫池奕,才造成了她和宫池奕情断两年。
吻安只是淡淡的一句:“过去的事我不想谈。”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一来一往的交易,过了就没瓜葛了。
郁景庭淡漠的脸上略微温和,“我应该谢谢他,我母亲恢复得很不错。”
她倒是笑了笑,“不用,你们俩八字不合,不交集最好。”
宫池奕每次见他都没好脸色是一定的。
这会儿才说到正题,郁景庭看了她,“于馥儿的案子,我没打算接。”
她柔眉蹙起,“那你找我做什么?”
他放下咖啡,目光依旧在她脸上,好一会儿才转眼看向窗外,略微往前坐了坐。
“这事一定要你办?”他淡漠的声音低了低。
吻安不明所以的看了他,“很多方面都接触过,解决不了,就到我手里了,于馥儿是仓城的人,受害集团也有国内的,我总不能不管?”
郁景庭微蹙眉,“如果我劝你,你会听么?”
吻安笑起来,“你觉得呢?”
他十指交扣,神色淡漠着,眼底却是不一样的神态,“我不希望你出事,如果能,就避开这件事。”
她不言。
“于馥儿只是个女人,可她身上的事牵扯之深,背后的人和事都不简单,你不明白么?”郁景庭淡如青竹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缓,只是微蹙眉。
☆、204、想度蜜月
吻安抬眸,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
“不用这么看我。”郁景庭淡淡的声音。
她知道郁景庭在国际上名望很广,交流过的大人物一数一个准,有些幕后事,他能听到风声,或者知道一二也不难。
可他这种人,一来嘴巴严,二来喜欢清静,无论是谁,结了案子基本不会再多交集,不管知道被人任何秘密。
所以,她也清楚,这次找她说这些,也算是打破他的信条了?
“既然都说到这儿了,不如接着说?”她笑了笑,道。
看她这样淡然,郁景庭淡然抿唇,“你知道我不会多说,甚至无话可说。”
捕风捉影的事,说了她不信。
吻安柔唇弯起,点头,“那我给你说吧,于馥儿和韦廉的关系,和她被牵涉的案子,证据都基本齐全,你就别操心了。”
说完,吻安看了时间,一边已经拿了手机,“我还有事。”
郁景庭依旧坐在那儿,眉宇几不可闻的郁色,“于馥儿的案子再大,商人要的无非就是利,那该补的钱补给他们就完了。”
意思是能不动于馥儿就不动?
吻安笑了笑,“我总不能自己贴钱?内阁刚换制度,也正是需要钱的坎上。”
没想到他竟然都不曾考虑的一句:“我替你出。”
她愣了一下,看向郁景庭。
有那么点惊愕,更多的倒是好奇,“为什么?”
郁景庭依旧没多大变化的语调,“我说了,不希望你出事。”
呵!理由也还说得过去,只是她受不住这样的深情,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一手拿了包,顺势起身。
郁景庭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知道她的脾性,也没做多说,只道:“我这次要住一久,有急事可以打给我。”
吻安倒是礼貌,象征性的笑了笑,“谢谢!”也说:“不用,我这个身份,身边自然有人,何况,他也回来了。”
这些,郁景庭都知道,看着她起身,一久不紧不慢、淡淡的说着他的话:“身份越高,危险越多。”
她笑了笑,“我埋单。”
他只是启唇,“结过了。”
吻安浅笑,不再说什么,转身往门口走。
看着她出门、穿过马路,目光淡淡的转向在她身后启动的车子。
片刻,咖啡店经理恭敬的上前,“老板。”
郁景庭回头,也起了身,神色淡漠,“收了吧。”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从侧兜拿了随身携带的钢笔,转向经理,“有纸么?”
经理微蹙眉,又听他问:“或者手机给我。”
说着,郁景庭把钢笔放了回去,转手接过经理的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再递回去,依旧没什么波动的淡声:“对面就是内阁办事处?”
经理点了点头,“是的。”
他道:“刚刚那位女士,如果哪天见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经理看了他存的号码,虽然不明白,但也点着头,“是。”
这个咖啡馆在内阁对面,地段不必说,所以经理压根不知道上头的老板怎么换人的,只知道新老板必定是有钱人。
这一见,不但有钱,还极度绅士,让留意顾吻安,多半也是难过美人关。
吻安回去之后又整理了一边有关资料,确定没什么漏洞,也并没有什么于馥儿背后的深厚人物的痕迹。
手里的文件刚放下去,转眼手机就响起了。
吻安先是扫了一眼,瞥到号码后微蹙眉,终于再次看了回去,伸手接起,“喂?”
席少笑着的声音,“顾小姐,这么久没见,想我了没?”
她坐回椅子,眉目微挑,“席少潇洒,威廉一出事就没了影,这是回来了?”
席少笑着,“回来了,知道你掌权,怎么也不会对我下刀子是不是?”
说完才改了话音,“我出去可以认认真真学摄影去了,没刻意逃避。”
她只是浅笑,并不在意,就算知道他只半个是韦廉的人,另一半主人不清楚,但席少对她也没做过什么。
“要不要晚上给我接风?”电话那头的人笑着,“顺便交流交流最近进修的成果?”
吻安看了时间,“最近很忙,晚上恐怕不行呢。”
那一瞬间,她倒是想起了早上宫池奕说的话,让她凑一群养着,竟然这么巧,今天还就凑了两个名额,正好三个一群。
尤其,郁景庭或席少,每一个都足够宫池奕呛一壶的!
只听席少笑着:“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提前订明天的总行吧?”
她笑了笑,“看情况。”
那就是有数了。
隔天,席少提前在酒店订了位子,吃完之后的行程也定了。
只是没想到她来了,却带着司机和秘书。
吻安见他略微蹙眉,道:“人多热闹!”
席少笑了笑,倒是没说什么,把金秘书和易木荣一块儿请了进去,临时多加两个杯子,两副餐具。
但是礼物就没法临时加了。
“给我的?”吻安接过席少递过来的精美盒子,眉眼弯弯,“不接不行是么?”
席少一蹙眉,“你觉得呢?”
吻安笑着揭开盒子,又看了席少,“看起来费了不少心思呢!”
“那是!”席少道:“送你的总不能马虎。”
东西递给金秘书,她笑着,“有事求我吧?”
要不然送那么好的东西做什么?
席少不掩饰的一笑,倒也点了头,“还真有……最近有机会进剧组做个副导,又怕经验不足,跟你取取经?”
进剧组拍摄可不是拍几张照的事儿,她要是答应了,那就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也许都少不了跟他见面。
别说某人会看不顺眼,有可能到时候她自己都应付不过来。
但是看他今晚这态度……
吻安笑着侧过头,忽然一句:“答应也可以,要么你先回答我个问题?”
席少一副知无不言的模样,“你问!”
她也不拐弯,看了他,“你和宫池家大少爷,有没有关系?”
席少手上倒酒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目光也一度自然,看了她,“你说那个身体不太好的宫池枭?”
吻安点头。
席少笑起来,“我能跟他什么关系,总不会是他儿子吧?”
她挑眉,“他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他把酒递过去,“你真是管政事糊涂了,咱俩可是在墨尔本认识的,我籍贯又不是这儿,怎么跟那谁宫池枭有关系去?”
她也就是那么直觉的一问,他否认了也就没仔细追究。
道:“不耽误正事的情况下,可以考虑跟你交流摄影事宜。”
正好,她打算着什么时候重操旧业呢,毕竟这个位子不能坐太久,否则老得快。
席间,易木荣有两次给吻安递了眼色。
第一次她没怎么在意,第二次才笑了笑,知道有人催她回家了。
果然,吻安到山水居的时候,男人正立在路口等着,身上披了墨色风衣,一张脸和衣服颜色很相称的深沉,盯着她的车子靠近。
易木荣一边停车,一边笑着揶揄:“顾小姐,我就不下去了,他发起火来很恐怖的。”
吻安笑着摆摆手,“问问金秘书到没到就行。”
倒是她下车,男人迈开长腿走来,神色换了一换,“玩得愉快么?”
她很自然的把包递过去,双手环了他精窄有力的腰身,微仰脸。“你吃晚饭了么?”
见他只是板正的立着,低眉看她,继续问:“顾湘没给你做饭?”
被他冷眉削了一眼,吻安才踮脚吻了吻他下巴,“知道我今天把缺的俩名额补齐了?”
男人已经顺势环了手臂,转身往里走,几乎把她整个往怀里带,语调不偏不倚的低沉:“准备好断腿了?”
吻安笑,停在门口等他开门,也道:“郁景庭说于馥儿背后可能有人。”
他看起来只是专心开门,开了之后拥着她进去、换鞋。
没给她换,只扔了她的包,顺势把她抱起来,薄唇微动,“继续说。”
她也继续着:“如果非要说有人,除了你和聿峥,还能有谁?”
说到这个,吻安微皱眉,“于馥儿和聿峥肯定有事,否则晚晚当初不会那么生气。”
就算没有,那于馥儿也确实是个聪明人了,自己得不到聿峥,就连同晚晚心里最后一点念想都毁了才离开。
已经进了卧室,传来他冷哼,“还有心思想别人的事?”
她仰脸笑着,有恃无恐,顶多被他扔到床上惩戒一顿。
忽然道:“这周你判的两个案子结案,于馥儿这事也快了,之后我们把该办的事儿办完?”
比如两年前就说好拍婚纱照。
不过,“我改主意了。”吻安勾了他脖颈,“我想度蜜月!”
这两年,她过得太紧张了,早该把事情都告一段落就出去放松放松。
他想了会儿,也点了头,“稍微推后小半月。”
“确定?”她原本以为他不会答应。
男人没有回答,拿到她厚脸皮挂在脖子上的手臂,状死一脸肃穆的沉声:“开始交代你的问题。”
知道他说的是席少的事。
她只是笑着,“吃了顿饭,喝了两杯,收了个礼物。”
略微往床边挪了挪,看了他,“我只是想,席少和我缘分之深,若真不是谁的人对我别有用心,那倒真是不错的朋友,就好比桑赫……也不对,桑赫是你的人。”
被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吻安笑着,“交代完了,放心,席少魅力不如宫先生你!”
然后再一次勾了他脖颈,“你晚上到底吃了没有?”
宫池奕这才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抬手替她除去外套,才道:“今晚还得走。”
刚听到这句,吻安就蹙起眉,“不住这儿么?”
他看了她,“有点事。”
吻安看了他一会儿,一直没问展北去哪了,也没问妈妈回来做什么。
刚要问这事,他看了她,“虽然她名字没改,但你对她的称呼得改改。”
只说了薛音是薛老认回来的女儿,她当然不能喊“妈”。
她倒也点了点头,“所以她过来做什么?”
宫池奕薄唇略微勾了一下,“监督女婿。”
才不信,她没那么闲,要真这样,还不如在岛上自在。
又旁敲侧击的看了他,“余歌当初是被你提走的吧?两年多了,你再不把人放回来,东里这边可就出事了。”
他眉峰微挑,嗓音淡淡,“不是一直给他项目,这么忙还有心思想别的事?”
吻安抿唇,“我当初在内阁再忙,也照样每天都能抽空,在脑子里过一遍你当初对我冷着脸低吼的场景……”
男人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来看了她。
握了她的手坐在床边。
吻安笑了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告诉我病情,借故走人,你不那样就甩不掉我。”
他没想继续这个话题,拇指抚过眉眼,“洗澡么?”
她浅笑,看了他,“你不是还得走么,我一会儿自己去。”
可他把话接了过去,薄唇若即若离,“抓紧时间,任务必须完成,否则我专程过来做什么?”
吻安仰脸,只是浅吻已经几分迷离,“不是来视察么?”
“浴室?”他低低的嗓音,答非所问。
语毕已然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迈步往浴室走,把她放在干燥洗手台上、背抵镜面。
本就是个暧昧的场所,更是燃情的位置,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首次顶点,她似乎反应过来什么,迷蒙的眼看了他,“你在吃药么?”
男人呼吸粗陈,嗓音沙哑,“不是想生一个堵老爷子的嘴?”
尾音轻轻挑起,唇畔辗转,尽是魅惑。
她当时也就是想到了那个问题,那么一说,可他最近这是真奔着宝宝去的呀?
有点懵。
“怕了?”他低低的嗓音,又深入几分。
她笑了笑,“你不怕我怕什么?”
但是如果要这样,她不希望继续待在这个位子上,太累了。
可过程太猛烈,她压根没有商讨的机会,直到安静下来,泡在温热的水里,她才蹭了蹭靠着的肩,“什么时候考虑把我换下来?”
男人侧首,“换什么?”
吻安蹙眉,“总不能让我一辈子当首辅?”
她可是正正经经的导演,最不情愿都是被请去讲课,为了他放弃两年爱好,可不想再来两年,甚至二十年。
却听他微微勾唇,“不好么?”
在她开口之前,他继续道:“所谓政商不分家,但政比商高,有这层身份,凡事都能简捷,也是庇护,为什么不要?”
就算把金秘书提拔倚重,她只是挂了空职都是好的,这位置是薛音毁了一辈子才得来,只能她坐下去。
她瞥了他一眼,抿唇。
早知道会有这天!反正她斗不过他,被计划好的事,哪容她说退就退?
“嗯!”男人忽然低低的闷哼,低头看着埋在胸口的脑袋,想下手又没下得去。
吻安做坏完,抬头看了他,又看他胸口刺青上的牙印,恣意扬眉:“什么都被你安排了,还不准我发泄发泄?”
看着他一脸隐忍,又继续赶人:“不是还得走么?晚了小白莲又要催了。”
他倒是勾了勾嘴角,“自己供读出来的人,有”福“同享,感慨颇深?”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剜了一眼,“你走开!”
宫池奕也是真的该走了,起身不忘把她抱出来,裹了浴巾,弄好头发再抱出去。
“我自己来吧。”知道很晚了,吻安也不打算跟他闹,“早点去忙,早点休息,你老这样还得瘦,再瘦我就嫌弃你。”
他唇角略微弧度,“再嫌弃也在一个户口本上。”
顺势在她反驳前俯首吻了吻,“凌晨或者清早我就过来了。”
吻安摆摆手,伸手把吹风机插上电。
☆、205、别有用意的生日
宫池奕出了山水居并没回自己的住宅,给薛音打了电话。
“查到什么了?”他低低的嗓音,腿上放着平板,低眉翻阅着刚进来的邮件。
习惯了昼伏夜出的薛音倒是意外他会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这回不是之前的教堂了,背对着护城河吹着风,笑了笑,“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我倒还觉得这姑娘只是对你有心思,没多大问题。”
可偏偏,跟了这么几天,就是没有更多的发现,反而奇了。
她连当初顾湘在学校怎样不受待见,又怎么被顾吻安送出国深造都差得一清二楚了,偏偏查不到她出国之后的事。
顾湘有一个曾经进过监狱的兄长,这事薛音也知道,顾南在报社,但也是顾吻安很是信得过的人,这么看来,兄妹不是一路人。
宫池奕看完邮件,点了关闭,把平板收起,顺势倚在后座上,薄唇微动“所以。”
“既然去治病没多久顾湘就出现了,你能不知道她的身份?”薛音表示怀疑。
他唇角无意味的勾了一下,“半年后才知道,至今不确定。”
之所以不确定,自然是因为还没摸到她身后到底有没有人,否则也不用一直留着她。
果然是这样,薛音安静了好一会儿,“展北他们那边没给你任何消息?”
他挑眉,“暂时没有。”
随后,唇角才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事暂且放下。”
如果真有人要找他,总会找上来,有所准备就是,他何必再浪费力气去找?
当务之急,倒是该安排安排婚纱、蜜月的事。
薛音听他提起婚事,沉默了会儿,最后只说了句:“你忙你的,我给你盯着。”
之后挂了电话。
原本,宫池奕没把情况想得太乐观,毕竟已经有人出动,把北云晚儿子的照片都邮寄了,很明显的威胁聿峥继续办事。
所以接下来,怎么着也该轮到他这儿了。
然,意外的,过了快小半月,他身边没有出现任何状况,顾湘规规矩矩的护理他的康复,吻安那边每天忙碌案子一切正常。
这不,总算联系上了被传讯的于馥儿。
吻安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并没有在她对面坐下,走到一旁略微依靠,“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到这儿来么?”
底下的人已经跟于馥儿谈过几个小时,没有任何收获。
于馥儿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紧张,握了杯子,笑了笑,“你这算不算徇私枉法,先把我叫来私下交代?”
吻安看了她,也弯了弯嘴角,“我要是怕别人嚼我舌根,一开始就不管你的事。”
她也不想浪费时间,认真的看了于馥儿,略微蹙眉,“我很好奇,过去这段时间,为什么谁都联系不上你?害怕?逃避?”
于馥儿抿了谁,低眉间动作顿了顿,不经意的一句:“你以为我不想么?”
吻安眉心动了动,敏感的看了她,“什么?”
倒是于馥儿喝了水,抬头看她,摇头,“没什么。”
吻安看了她一会儿,她对于馥儿多少还算了解,但毕竟太久没有真正交往,她能感觉到于馥儿的变化,尤其在离开聿峥和宫池奕这两大支柱后。
她走过去,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折回来看了于馥儿,手里微微转着杯子,一边道:“实话,我想帮你,但前提是你必须配合内阁的工作。”
于馥儿笑了笑,“承认所有韦廉的罪行都有我参与?你觉得可能么?”
吻安是掌握了不少证据,但背后于馥儿怀抱怎样的动机,是主动参与,还是被韦廉连蒙带骗只有她自己清楚,只要她说明,吻安可以酌情考虑,但看她现在的态度……
她案子蹙了一下眉,“那就是没得谈了?”
于馥儿抬头,笑了笑,看了吻安好一会儿。
吻安抿了水,回视,“怎么这么看我?”
于馥儿笑着,良久,才悠悠的道:“你说,命运这东西,真的是上天注定的么?”
她没有回答,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她可是北云家正正统统的千金,曾经比晚晚金贵,再怎么也不该由她发出这种疑问。
“否则。”只听她继续道:“为什么我一直很努力,到最后也没你过得好,甚至还不如北云晚?你看她,就算曾经在我们家因为不是亲生而不够尊贵,现在人家可是一国总理的妹妹!”
“你呢?阿奕娶了你之后,平步青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几个女人能跟你并肩?”她笑着,有些自嘲。
吻安看了她,微蹙眉。
在她眼里,于馥儿以前很柔弱,典型大小姐脾气,根本不可能这样怨天尤人,甚至一副仇视,仇视比她过得好的人。
吻安没什么可说的,只道:“你并不差,只要能满足,又有几个女人能在娱乐圈风生水起,人脉广阔、殊荣加冠?……再以后,转幕后,或者继续进步,以后就是艺术家了,一辈子的荣耀,不好么?”
听完,于馥儿笑起来,“我也这么想过。”
说到这里,吻安想起了之前晚晚离开的夜晚,好像从那之后于馥儿就开始疏远曾经的圈子了。
“我能不能问问……当初你、聿峥和晚晚之间发生过什么?”她忽然开口,看着于馥儿,“晚晚当时怀孕,但她毅然离开,连聿峥都没见。”
于馥儿听到这里,忽而拧眉,抬头看了她,“北云晚怀孕?”
吻安点了一下头,不待说什么,于馥儿已经站起来,语调很快,“那个孩子生下来了吗?”
这个反应显然不太符合预料,吻安挑了挑眉,很淡,“当然没有,她当时有肝病,没法继续孕育宝宝。”
于馥儿一手撑了桌面,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转手又拿了一旁的包,“我还有事,以后有空再跟你聊。”
吻安端着水杯看她,“案件的事,你真的打算一句都不跟我说?”
于馥儿看了她,笑了笑,“下周就开庭了不是么?没什么可谈的。”
说完转身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顿了顿,略微闭眼,转过来看了吻安,“虽然懂事之后我跟你们不是一路人了,但我还算比较喜欢你这个人,提醒你,提防一个叫顾湘的女孩。”
“宫池奕的新护理师?”吻安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又笑了笑,“她无非就是想飞上枝头。”
于馥儿见她认识顾湘,几分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只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走了。”
开门离去。
吻安一个人站在窗户边,抿着,目光挑出窗外看着于馥儿从内阁台阶走下去,经过前边的饮品店后没了影才把视线收回。
半晌,她才笑了笑,这些人可真有意思,郁景庭提醒他于馥儿不安全、别去碰,于馥儿提醒她顾湘不安全、要提防。
但是直到现在,她也没觉得于馥儿哪里不安全,也就是心性不跟她们一路罢了。
刚放下水杯,放在那头的电话就响了。
她看了一眼,皱起眉,好半天没接,因为大概知道这通电话的含义。
果然,电话刚接通,北云稷声音有些沉,“吻安,我不说你也知道我的意图吧?”
透着淡淡的无奈,“馥儿是我亲妹妹,就算父母不施压,也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但着实也不知道从哪下手,只能找你了。”
吻安微抿唇,“我刚跟她说完话,你知道有一种人是谁也帮不了忙的么?”
片刻,她才笑了笑,“拒绝善意,不打算自救的人。”
她当时对着宫池奕说就算于馥儿是她介绍给韦廉的,但路是她自己走的,但吻安一直觉得有自己的责任,可惜想帮忙人家不领,有什么办法?
“没别的办法么?”北云稷儒雅平和的声音,眉头蹙着。
吻安抿唇,“你可以找她谈谈。”
那头的人似是笑了笑,无奈,“她根本不接家里电话。”然后叹了口气,“也许是之前我父母对她的关心不够,导致她对家里抱有怨气,包括对我。”
在于馥儿心里,哥哥北云稷对收养的晚晚都比对她好,不平衡是肯定的。
也许,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外极度广交友,一直想自己闯一片领域,结果到现在,晚晚和自己,都比于馥儿好,她心里的矛盾、怨念更甚?
但世界上比她惨的人太多了,这怎么也成不了她卷入嫌疑犯的借口。
“还有一周,尽量想办法吧。”吻安只能这么说,想了想,道:“经济罪从犯,其实也不会太重,只是这次是国际性质,就算这样,也许判定完还有余地,用什么解决你应该很明白。”
无外乎前,保释,或者等相关部门把该给那些企业的资金都赔偿之后,尽最大努力把她的期限缩短,想办法把人捞出去。
怕就怕在到时候被那边审出于馥儿身后存在的更大问题。
两人都安静了会儿,吻安尽量轻快气氛,“你和简小姐还好么?”
北云稷也没再继续那个话题,提到这个,倒是无奈的嗤笑一下,“宫池家少爷都一个样么?”
吻安微微弯唇,“四少什么样?”
儒雅的北云稷挑了挑清俊的眉宇,“我能说不要脸么?”
她笑起来,“我听过四少风流不羁,要不要脸的,还真不清楚。”
不过,宫池奕有时候确实够不了连的,流氓见了都绝对绕道的那种!
又听他道:“这种事,没当户对、父母钦点最重要,他出镜率再高也没用,反而坚定了我要加快谈婚论嫁的心思。”
吻安略微惊讶,“看来你对简小姐很满意?”
他只说四个字:“相见恨晚。”
家世背景缘故之下,有共同的话题,可以聊很多,谈吐举止在一个世界,思想价值观念都相似。
她只能笑了笑,“那就提前祝你成功!”
但话是这么说,吻安还是转手就给宫池彧打了个电话,“你上次给我提供的资料很全面,对内阁工作帮助很大,但还有个事要麻烦你,下周把那个人弄到境内,最好扔在国际法庭门口。”
四少在电话那头吹了吹额前碎发,“嫂子,您使唤人也不能顺手吧?我这上次的好处都没收到,怎么算?再说,你位高权重,弄个人还不简单?”
他把那个人的资料弄全了,结果呢,东里简照样和北云稷打得火热,他宫池彧堂堂四少已经快成跟屁虫了。
“弄个人是简单,但内阁没那个权力,毕竟人家还没定罪,再者,我做了,你还能有机会么?”吻安笑了笑,“好处当然有,你换换方式,别总出现在人家面前当灯泡,只会加快稷哥哥娶简小姐,到时候你看都没资格看了!”
这可真吓到宫池彧了,“那我怎么办?”
吻安笑着,“四少撩过的女人跟天上星星一样多,手段还请教我?我撩也是撩男人,这可教不了你。”
宫池彧闭了闭眼,“鬼知道东里简是不是女人,我对那些女人的手段到她那儿统统小儿科!”
她笑意深了深,“那得你自己琢磨。”
挂电话之前,金秘书已经进来了。
等她挂了电话,金秘书才道:“法院那边征求您的意思,下周是不是要如期开庭?”
她微抿唇,点了一下头,“没别的办法,这个案子现在所有侨胞都在终是,搞砸了,以后没人信内阁。”
“那我就照您的意思回复了?”金秘书道。
吻安点了点头。
听金秘书又道:“对了,刚刚前厅那边说有人照您,约了好一会儿,好像是什么剧组里的人请您过去?”
她一听就知道是席少。
这人还来真的,就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非要她去现场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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