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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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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刚刚在忙,有什么事您指示。”
薛音低哼一声,“你翅膀应了,谁敢指示你?”
转而又道:“明天我到你那儿,给个地址?”
宫池奕眉目微敛,考虑了会儿,道:“您大可以直接回薛老的堡楼。”
知道她会有所顾虑,怕连累家人,他接着道:“早就计划好把内阁纳为己有,安安已经帮您实现了,这会儿没人敢评论您的身份,就算想风平浪静的过下去,只说是因为跟薛音同名同姓,薛老将您认为女儿,不挺好?”
所以,以后薛音完全可以正常生活、自由出入,顾吻安稳坐内阁高位,顶多私下成为江湖流传,明面上谁敢嚼舌?
说的也有道理。
薛音安静了会儿,道:“我还没问你,当初为什么忽然销声匿迹?你并没有直接回联合署。”
她当然知道宫池奕的所有身份,但是从前的计划只是清理干净内阁。
从他帮她换脸犯了禁令开始,到后来忽然让安安竞选上位,顺理成章,但这一切并非薛音这些年的计划,全出自他的手,只是她一直没问过。
没听到宫池奕回答,薛音才皱着眉,“如果不是我这边也有准备,她早被英政宫吞得骨头都不剩了!”
宫池奕知道,从他准备让安安上位开始,薛音就做着准备,所以他走得突然,什么都没交代。
但关于身体的因素,他并没多说。
罢了,薛音也只道:“明天到了我找你,有事谈。”
他点头。
*
翌日,薛音抵达时是中午,也没有刻意隐秘行踪,直接和薛老一块儿回的堡楼。
堡楼的管家看到她的时候,诧异的看了一眼老先生。
因为管家在照片里看到过这个年轻女性的脸,本能的就认为是老爷子花开第二春了,不免有些吓到。
薛音笑了笑,把手里的行李箱递给管家,笑意不明显,淡淡一句:“她是芸娘?”
见老爷子点头,才道:“跟当年的伯母长得也太像了。”
管家刚刚还只是诧异,这会儿完全是震惊,她怎么会知道母亲长什么样?
只听女子换了鞋,竟然熟稔的走到客厅喝水,抬头看了楼上,说着:“我的房间还留着么?”
老爷子又点头,她就自己往楼上走了,完全熟门熟路。
管家已经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看着老爷子,指着楼上:“她、她去了大小姐房间?”
薛老笑了笑,也不多说,就一句:“她回来了,以后就住这儿。”
不过也不一定,薛老去岛上待了一段,知道她做的事没有脱离政界动态,还很深入,但他没打算干涉。
她能活到现在,做事做到现在,也显然不是他这个老头子能管的。
薛音洗澡花了不短的时间,顺便眯了会儿。
这段时间,管家已经平复了极度震惊的心情,见她下来,除了忍不住多看两眼之外,也不多问话,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
晚餐之后,薛音放下水杯,起身直接走向门口。
后知后觉的转身回来,看了跟出来的管家,笑了笑,“不好意思,一个人生活惯了。”所以独来独往,从来记不起要打招呼。
才道:“爸,我出去一趟,晚上给我留门。”
她不喜欢带钥匙,从小就不喜欢,以前忘了钥匙回家进不来,不是翻墙就直接找锁匠。
这点习惯,管家太了解了,顿时就一阵心酸,又夹杂着喜悦,笑着,“我给您留门!”
薛音笑了笑,点头,开门出去。
“真好!”管家自言自语,一手捂着胸口,一直看着她出了高高的院墙,才莫名自顾笑着折回餐厅。
宫池奕落脚的隐秘住宅。
薛音走进去也没打算参观房屋,只看了他,“就你一个人?”
顾湘出去买菜,给他换药,一时半会回不来。
因为她不喜欢喝茶,他给她倒了一杯白水,“怎么忽然过来了?”
薛音坐在沙发上,抿了水,习惯的想把头发别回去,又想起来这会儿发丝齐肩,耳后疤痕还在,也就停了动作。
听起来淡淡的语调:“想回来过正常人的生活。”
薄唇略微一勾,这种话,宫池奕自然不会信,她在岛上或者那间小屋的生活,任何一处都比回这儿自在多了。
果然,没过会儿,薛音看了他,“你跟安安怎么回事?”
他坐回沙发,眉峰轻挑:“很好。”
好?
薛音低哼一声,“不是说身边带了一个回来?工作、生活都避而不见?”
不愧是前辈了,消息真是灵通,只是缺了他和她私底下的那部分。
只听她道:“当初我就主张让你灭了顾启东和古瑛之后就把婚离了,你回你的联合署也行,继续在内阁也行,结果呢?”
薛音微蹙眉,“你说唯一忤逆我一次,继续保持婚姻,甚至后来擅自做主张给我手术,害你下台,又把她推上去,这些事我都没反对,但你忽然消失两年,又带个女人回来想抛弃安安?”
“我可告诉你,我不点头。”她一脸严肃。
宫池奕神色低敛,又淡淡的笑了一下,“婚自然不离,也不抛弃,以前是怕您,现在我怕她。”
她现在可是能把他弄得服服帖帖,无论是工作上必须保持距离,还是私底下必须让她满足,都顺着她。
说罢,他微挑眉,“您专门为这事跑一趟?”
语调低缓,指尖略微握着膝盖,拇指轻轻打转,倒不是这会儿疼,那是他最近习惯的动作。
正说着,顾湘已经回来了。
开门进来,目光朝客厅看过去,看到薛音时愣了一下。
除了顾吻安,这是第二个找他的人。
薛音也看了过去,好看的脸上似是而非的笑意,转而低眉端了水杯,话语却低低的,“就是她?”
抿了一口水,放回茶几,一点也掩饰的护犊子:“哪点比安安好看了?”
男人勾唇,并没多说。
顾湘放了东西,也算是礼貌周到的走进来,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顾湘,他的贴身护理师。”
薛音眉头一挑,“也姓顾?”
也?
顾湘注意到了,脑子转的快:说明这个女人也认识顾吻安。
但薛音已经微蹙眉,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要说喜怒不形于色也行,但有时候对人的不喜欢直截了当,除了对宫池奕、聿峥和余歌之外,对谁都不热情。
尤其,除了自己的女儿,她最受不了顾姓,让她十分厌恶。
因而,顾湘介绍完看着她的时候,她只是不紧不慢的喝水,压根没有要自我介绍的意思。
“早饭去吧。”一旁的宫池奕淡淡的声音。
顾湘笑了笑,丝毫不受这插曲影响,一张爱笑的脸,“好,今晚做你最喜欢的八珍汤!”
看着顾湘往厨房去,薛音靠回沙发,目光若有所思、又悠远,不知道要说顾湘是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懂,还是装得好,她那么刻意的态度,竟然还能笑那么好看?
转过头,对着他,“从哪捡来的?”
问的当然是顾湘。
宫池奕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薄唇微勾,“安安培养出来的,信么?”
呵!薛音扯了嘴角,“除非她在水里泡了两年。”
脑子进水。
他放下杯子,“书房里谈?”
薛音莫名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要去书房,足以见得这个顾湘没那么简单。
点了一下头,端着杯子起身。
客厅里安静了,顾湘走到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微蹙眉,又折回去继续做饭。
大概过去了半小时。
书房里的两人还没下来。
薛音站在窗户的位置,好一会儿没说话。
刚把最后一口水喝到嘴里,几不可闻的蹙了一下门,转头往门口看去。
多年来的敏锐让她蹙起眉,却没说话,只笑了笑,走过来把杯子放到办公桌上,道:“晚餐就不用留我了。”
她忽然这么说,宫池奕眉眼微挑,也往门口看了一眼,很自然的没再谈事儿,点了一下头,“送您?”
薛音笑了笑。
果然,门被人敲响,顾湘推了门,依旧干干净净的笑,“晚餐快好了,你们还要多久?”
宫池奕从椅子上起身,淡淡的低沉:“这就结束了。”
三个人前前后后的下楼,到了餐厅门口,薛音才说不留下,直接往门口走。
顾湘看了看他,想留客人,但他不说话,也就笑了笑,礼貌的送到门口。
别的她不知道,但她很清楚,但凡能找到他的,就不是简单的关系,尤其这个女人是认识顾吻安的。
可顾湘什么都不问。
薛音刚出了宫池奕那儿,就给吻安打了个电话。
也许是因为不认识她的号码,那边的人好一会儿才接通。
接通之后,薛音先开了口:“是我。”
吻安顿了顿,把手头的事都停下了,声音缓了缓,“您回来了?”
薛音脸上也没什么笑意,就跟第一次见她时候一样,只说着话:“嗯,短时间不走了。”
吻安笑了笑,“现在不比以前,您一直待着也没关系。”
薛音已经上了车,听起来完全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很忙?”
她浅笑,“不忙。”
只听薛音问:“不是要处理韦廉的案子?”
没想到她清楚,吻安顿了顿,点了一下头,也没多大诧异,“理得差不多了。”
薛音沉默着,好半天也就是说了句:“那个于馥儿的事也落实了?”
她之所以会特意问到于馥儿,是因为知道她和聿峥的关系还不错,怕有什么牵扯。
吻安也想到了聿峥,但是为了另一件事,“您最近……见过聿峥么?”
果然,薛音道:“来这儿之前刚见了……南岛的主权要尽早解决,他打头阵。”
吻安蹙了眉,聿峥果然刚见完宫池奕就去了南边?
跟这边挂了电话,吻安又给晚晚回了电话,“我妈说,聿峥确实去了那边,但是不是他做的,就不清楚了。”
北云晚还在医院上班,一整天心神不宁的。
接到吻安的电话就一股子火往上冒,“除了他还能有谁?”
早说了她不会再缠着他,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再回来也一次次的告诉他,对他没什么感觉了,他却反而缠上了?
吻安抿了抿唇,“也许……聿峥只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对米宝没什么恶意,毕竟是他的孩子。”
“谁是他孩子?”北云晚气得提高音量,又看了一眼身后的走廊,闭了闭眼,“那是我自己的!”
说罢,靠在窗户边,皱着眉,“他上次就拿着米宝的照片问我,那是谁,我说是我弟弟。”
显然,聿峥那种阴冷又多疑的人,怎么可能骗得了?
所以他亲自跑去找人了?还给晚晚寄照片?威胁还是什么?
可吻安不明白,“他要是真看到米宝了,也知道他的身份,还用得着给你寄照片,直接回来找你不就好了?”
北云晚现在满脑子紧张缠绕,“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顿了会儿,又冷讽:“你不是说他过去办公事的么?谁的事,北云馥的?”
北云晚平时不管他们的那些事,但这事吻安跟她说过的,北云馥可能摊上事,看来,没找她帮忙也没找稷哥哥,倒是回头找聿峥了?
吻安抿了抿唇,考虑着晚晚的情绪,但也实事求是的道:“倒不是,他去南边办别的事。”
不过,她还是说了:“走之前北云馥找过他和宫池奕。”
北云晚忽然笑起来,“我就先不说,宫池奕跟你在一个户口本上,你能忍?”
她北云馥从小到大改不了的臭毛病,跟什么男人都关系好,还偏偏男人们都愿意跟她交往。
吻安顿了会儿,“我看,聿峥和于馥儿,至少目前不算藕断丝连,你要不看在孩子的份上……”
“你千万别跟我说米宝。”北云晚闭了闭目,“米宝是我一个人的。”
脑子里不期然的闪出他们在沙发上纠缠的画面,一阵绞痛上涌,而后讽刺的笑了笑,“就算我北云晚再爱一个人,也绝不接受被北云馥用剩的男人!”
他和北云馥都那样了,又想要她和孩子,天底下哪来这么美的事?
这话让吻安惊愕了一下。
她从来没想过聿峥会和北云馥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又不敢在这时候多问。
只微挑眉,“你没联系他么?”
北云晚吐了口气,“他在外,我从不联系。”
从打定主意不留恋他开始,号码也没存,她背下来的那个有时候是打不通的,比如他办事的时候。
吻安想了想,“宫池奕应该知道他的另一个号码,我帮你问问?”
北云晚点了点头。
*
吻安再见到宫池奕的时候,是在饭桌上,宫池家大宅的主楼餐桌。
家里只有老大宫池枭夫妇和老爷子在,四少应该是为了简小姐追到仓城去了,至于这个家里的二少,在吻安印象里存在感很小。
饭桌上依旧是其乐融融的,大嫂席桦对谁都很照顾。
给宫池奕夹菜,完了才问:“老三你这次可不太像话,知道家里人多着急么?”
然后看了吻安,“尤其小安,不知道找了你多少次了,别人不说,你怎么也给她打个招呼呀。”
宫池奕倒也安静的听着、受着,偶尔搭两句。
今晚的重点确实财产的问题,但是饭桌上都没当着顾吻安谈,饭后父子三人去了书房。
吻安和大嫂在客厅闲聊,不免就说到了敏感话题。
她是问完“没打算试管么?”之后,才抿唇,怕让席桦心里难受。
但席桦只笑了笑,并没介意,“这么多年,什么办法都试过了,都不行……所以放弃了,没有孩子,两个人也过得很好。”
然后笑着看了吻安,“所以说爸盼着你们赶紧生个一儿半女啊,爸一直没把位子给老大,也是有原因的,总不能后继无人不是?”
宫池枭没有孩子,老爷子不会放心把集团集团交给他,但一直也没亏待,甚至想着,以后谁有了孩子,将来连老大夫妇一起养了,财产方面自然会优待一些。
这也是老爷子选了老三的原因吧,几个兄妹,就老三结婚了。但是这话席桦没说。
晚上九点多,父子三人总算从书房出来。
吻安也不意外他们谈话的结果,财产放她这儿本来就不合适。
所以老爷子说完,她也就笑了笑,“您怎么安排,我怎么做。”
老爷子笑了笑,玩笑话又不乏认真的看了一旁的男人,“老咯,我现在也得听老三的!”
对此,宫池奕只薄唇微动,没说什么。
离开大宅的路上,吻安问了聿峥的号码。
宫池奕转头看了她,“你问去做什么?”
她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晚晚要的。”
但是要去做什么,以及关于米宝的话,她一句也没提,因为跟他说也就等于告诉聿峥了。
号码给了,她立刻就给晚晚发过去了。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嗓音:“找过她了么?”
“谁?”吻安低眉摆弄手机,随口问了一句,末了就反应过来,说的是于馥儿。
微挑眉,摇头,“还没。”
等再整理整理资料吧,毕竟是熟人,证据都充分了直接谈会顺利些,她也懒得听其他废话。
顿了顿,她看了他,“今晚跟大嫂聊天,说到孩子的事。”
他没接话,让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老爷子不把位子给你大哥,是因为他没孩子,那你一直没孩子的话,是不是也受影响?”
男人薄唇微抿,剑眉微蹙,是没想到她会联想到这儿。
只听吻安继续道:“我知道你权大势大,但他好歹是你爸,你不可能对他来硬的,也不可能对你大哥怎么样,如果老爷子真这么要求,就算只考虑舆论,你也得听,是不是?”
如果老爷子强硬要求没孩子不得继续掌舵,他总不能对家里人下手,落一个不孝子的罪名。
这种心狠手辣,只适合用在尔虞我诈的政商上,不能对家人。
他终于略微勾唇,“所以呢?”
略微倾身,把她拥过来,“有什么想法?”
吻安抬眸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挑眉,“你不是不稀罕么?”
当初说了过了那阵就公开,就拍婚纱照,他当初对她可冷漠得很。
“现在也不合适。”她低低的道:“等你判定的两庄案子定下来也许可以,到时候于馥儿这事应该也解决了。”
他勾了勾唇,“怀胎要十月,从现在开始也不算早?”
她听完抬手推了他,“两个晚上就已经把你折腾得不行了,开始什么?”
今天在大宅,她就注意到他是不是会揉膝盖,大概是疼了。
所以还是节制节制,“让你休息半个月。”
“十五天?”男人沉沉的声音,“360个小时?”
知道他闲长,吻安笑了笑,故意不搭腔,只道:“算数不错!”
他已经俯身下来,低哑间气息撩人:“技术也不错……”
*
北云晚给聿峥打电话过去,不管他在做什么,“两天之内我要见到你。”
“有事?”聿峥素来听着冷冷淡淡的调子,微蹙眉。
她越看面前的照片越心乱,“聿峥,你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不行,你没资格!……你可以不来,以后永远别让我见到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聿峥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几乎转眼就动身了。
他到达荣京时是晚上了,但她没在家。
站在门口,给她拨了电话,背景有些吵,浓眉也就皱了皱,“又去酒吧?”
她倒是想去酒吧!北云晚在杂乱的场面里走出来,皱着眉,一句话也没说,只问:“你到了?”
“在门口等你。”聿峥低声。
挂掉电话,北云晚转身就准备走,她今晚不加班,但医闹事故把她拖住了,到现在也没平息下来,可她不得不先走,让主任过来处理。
一路上车速比较快,显示着主任糟糕的心情。
聿峥一身墨色衣衫,夹着烟靠在车上,看着她把车停下,下了车一脸冷淡,甚至没多看他一眼。
但他略微眯眼,借着路灯光,视线放在她露出的脖子,白皙的皮肤上划伤很明显。
眉峰一拧,转手灭了烟,迈步追上去扣她手腕,“出什么事了?”
☆、202、高兴就奖赏一次
在他的手几乎扣到她手腕时,北云晚躲开了,几乎是冷淡的睇了一眼,而后转过身去开门。
放钥匙、换鞋,之后走进客厅,开了灯,转过身来,没有气急败坏更没有歇斯底里,只是看着他,“聿峥,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聿峥舟车劳顿还没缓过来,听到这话,浓眉皱起,又扯了薄唇,“这话从前不都由我来说?”
她抿唇,闭了闭眼,“所以,这次换我求你行么?”
男人安静了片刻,走到沙发上坐下,抬头看了她一直强硬的站在那儿,也没勉强让她坐,“至少先告诉我,这么急把我叫回来做什么?”
北云晚终究是讽刺的看了他,“你是跟北云馥苟且久了也学会演戏了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我说什么你还能听不懂!”
很显然,她现在情绪激亢,并不适合谈事。
聿峥坐着脱掉外套,复又朝她看去,“一路没吃,有食材么?”
她不答,冷盯着他,“这儿不是你家,如果想吃去找别人,别动我餐具。”
也是她说话间转了角度,聿峥才再次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划伤。
倒是差点被她莫名其妙的情绪而忘了。
“脖子上怎么了?”知道她抵触他的靠近,他就没有挪位置,只看了她。
北云晚皱了一下眉,抬手摸了一下,有点疼,眉头紧了紧。
大概是医闹中被误伤的,先前并没留意,这会儿也不会在意,反而看了他。
总是顾左右言他,她已经握了握手心,“能不跟我扯么?”
聿峥终是拧眉看着她,不知道什么事能让她这么紧张,他最近除了经常来她公寓外看看,可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这也好多天没见了。
看他这个表情,她咬了唇沉了呼吸,也忽然转身往卧室里走。
再出来时手里握着几张照片,“啪!”直接扔到他面前,嘲讽的扯了柔唇,“我以为,你也就会舔着脸缠着曾经被自己嫌弃的女人,没想到也能做出这么low的事!”
聿峥目光放在照片上,脸色很沉,又抬眼看向她,本就习惯冷冷冰冰的声音低了一度:“谁给你的?”
收到这个反应,北云晚干脆笑了,“能别演了么?”
他把照片捏在手里,扬了扬,又问了一遍:“从哪来的?”
北云晚看着他,至少她爱了他那么多年,算得上是最了解他的人,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没有装,带了几分凝重。
抿唇看了他一会儿,皱眉,“不是你?”
心里紧了紧,她刚刚应该没说米宝是她的儿子吧?
如果真的不是他,她说出来就是不打自招了。
末了,她看了他,“别打我身边人的任何主意。”说着,她故作淡定的弯腰去拿照片,道:“既然不是你,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你可以走了,不送。”
但她伸过去的手落了空,聿峥捏着照片的手臂收了回去,抬眼睨着她,“是不是该告诉我,他是谁?”
她已经改了神态,漫不经心,“说过了,我弟弟。”
聿峥扯了唇,“你心里几个窟窿我一清二楚,你弟弟紧张成这样?”
就算沐家小公子有个什么事,沐老还在那儿呢,她却急着把他叫回来?
北云晚讽笑,“我心里几个窟窿,你当然清楚,全是你这些年一个一个扎出来的!”
她已经开始岔开话题了。
聿峥的目光却越是深沉。
半晌,问:“他叫什么?”
那种语气,甚至是已经笃定了那就是他儿子,不跟她谈论过往,也不谈他们俩之间要怎么办,更不说他要不要孩子,就只是问了个名字。
北云晚张口就差一点说出来,随即一笑,“跟你有什么关系?”
聿峥看着她,索性双腿交叠,“今晚不说清楚,谁也别想睡。”
但她现在就困了。
也知道他说到做到,皱起眉,盯了他一会儿,一字一句的警告:“我也不怕让你知道,但就算你所有猜测都是对的,你也没资格碰他。”
好一会儿,聿峥并没有任何回应,就那么看着她。
直到北云晚撇开眼准备回去换衣服,突如其来被他从身后拥住。
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压抑着几分激动,知道她当初怀孕时是什么身体状况,手臂更是紧了紧,“是不是觉得我聿峥很混蛋?”
她没转身,听到这话,扯起唇畔,“聿少这么有自知之明,就应该滚出我的世界,还用我赶么?”
聿峥只是拥着她,下巴压在她脑袋上,似是笑了笑,“不是理应用下辈子跟你赎罪?”
“不稀罕!”北云晚抬手去扯他手臂,受不了他磁性的嗓音在耳边没完没了。
但他一双手臂纹丝不动的拥着,声音沉沉,“就知道,你不可能拿掉我的孩子。”
虽然早就怀疑,但她亲口承认是另一种感觉,饶是聿峥这种冷漠的人也逃不了。
听完这话,她却讽刺的笑着,“不要误会,我不是对你余情未了,甚至有朝一日用孩子做筹码把你拴住,我还没那么贱,自尊扫地这么多年已经够够的了。”
她顿了顿,语气很淡,“留下他,只是想以后有个伴,他是我一个人的。”
聿峥略微松了手臂,在怀里把她转了个身,低眉,“我不会跟你抢,绝对。”
北云晚抬头,眼底满是诧异,半天没说话。
只听他继续道:“但其他事不会变,除了办事,我只来你这儿。”
懂了,她扯唇,还头一次把让人厌恶的纠缠说得这么好听的。
她笑着,满是嘲讽,“我是不是应该在门外挂个招牌说明哪天接客、哪天休息?还是说我没得选?”
聿峥听得懂她的讽刺,低眉看了她好一会儿,也只是顺着她的话:“不用那么麻烦,你说一声哪天不想见我,我就不烦你、不碰你。”
北云晚也没客气,盯着他,“每一天!”
聿峥嘴角象征性的扯了扯,看不出什么笑意。
转手勾了她下巴,一句废话都没有低头吻下去。
她皱起眉,抬手就推,没留半点力气,可她怎么推来聿峥怎么接着,双手被他稳稳禁锢着剪到身后,唇畔纠缠几乎半刻未停。
在她气急得抬腿就踹时,已经被他整个压进沙发深处,只能冷冷瞪着他,那种厌恶十分明显。
聿峥低眉看着她几乎赤红的眼,极度厌恶的排斥,浓眉皱了起来,“我不和你抢儿子,但你必须是我的。”
北云晚笑着,“要身体是么?”语调冷了冷,“介意要一具尸体么?”
看着她这样,聿峥头一次感觉无力,“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排斥?”
和当初的她判若两人。
她别过头,不想在他面前露出那副姿态,只是一侧头,眼角的湿润顺势滑了下去。
脸被他转回来,“你到底怎么了?”
她看着他,已经很忍耐,“你能放开我了么?”
聿峥不是没看出来,从上次开始,她对沙发很厌恶,这次也只有他坐着,她压根没要坐下来的意思。
他没动,“告诉我。”
北云晚许久的沉默,半天才讽刺的笑,“就那么想知道为什么忽然放弃你了?”
“你应该没见过谁会把掉粪坑里的东西再吃进嘴里,这么说能懂么?”说得足够恶心了,“我就算再爱,也绝不要二手货。”
可聿峥拧了眉,直接问:“我碰谁了?”
她依旧笑着,“看来我当初应该给你们留个影,做纪念?”
聿峥薄唇抿了起来,“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我没有除你以外的女人,够明白么?”
北云晚松了抗拒的力道,“已经无所谓了。”
“我有所谓!”聿峥把话接了过来。
他现在也算是体会到了当初每每对她冷漠,她是什么样的心情——道不明的抑懑。
她也不想跟他争执,忍着这个她极度不喜欢的地方,看了他,“要不你把北云馥叫回来,你们俩再摆一次姿势?”
这话让聿峥眉心打结,复无比笃定:“没有!”
她不耐烦了,“我不在意……唔,聿峥!”
她越是这样的不耐烦和无所谓,越是让人心里抽搐,忍不了。
北云晚是真的生气,但也并非一点没听进去,他没必要为这种事死不承认,但每次都一脸冤枉。
更可气的是她丝毫抵挡不了他。
气息炽热交缠,望着她沦陷聿峥才觉得稍有平衡,声音低哑,“不是余情未了?”
她朦胧睁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无力的笑:“我一向把性和爱分得很清楚,你不是知道么?要不然那么多男人上过我床,我也太博爱了。”
她到底有多少男人,聿峥最清楚,但这种话着实不入耳。
原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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