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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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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安喝得急,素手微微拍了胸口,才看了男人,“眼下政风很紧,孙先生仅仅给情人提供商业便利一项,也足够蹲进去待好久,但帮我一个小忙,就几句话的事,我想您会选后者?”
说完,她柔眉微挑,“孙先生可以放心,答应了我,这东西您自己带走随意怎么处理,我自然也不会到处乱说,您也知道我和韦廉先生是一条船,咱们其实不是敌人,对不对?”
孙重撇开视线。
吻安浅笑,“等以后,孙先生就知道咱们是朋友了。”
“说吧。”孙重闭了闭眼。
她斟酌了会儿,简单道:“我前几天抱病在家,威廉先生大概是起疑了,要查实我到底是不是去见了朋友。”
侧首,她笑眼弯弯,“我跟威廉先生说,这位朋友就是您,这两天是跟孙先生出去游了一趟,您正好不也刚回来么?”
孙重拧眉,“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哪?”
吻安淡笑,颔首指了信封,意思就是要知道他的事也没多难。
孙重看着她。
以前,他之所以一直反对顾吻安顶替上位,是因为手里有推荐人,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能耐。
这会儿才微微眯起眼,“所以,顾小姐这两天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吻安笑着,“还真是见不得人,所以邀请您帮忙。”
末了,往他的方向凑了凑,“不过,可以跟您透漏一点,我不是奉韦廉的命接近宫池奕么,可我心里有人,这不偷偷去见了一面?我现在身份特殊,免得以后让爱人受牵连,所以不想让韦廉知道,才出此下策。”
语毕,她坐了回来,举杯对着孙重,“应该不难吧,孙先生?”
孙重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碰了一下杯子,然后笑了笑,“男人喜欢偷情,女人也喜欢?”
吻安笑,“可不是么?娱乐圈关于我的传闻已经够多了,但那种作风现在这竞选身份可不行,只能藏着掖着了!”
孙重笑了笑,喝了酒,拿了桌上的信封。
等他起身,吻安淡笑着,“对了孙先生,我手里没有复制您的把柄,不过我上位很需要您的这一票。”
孙重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她。
一个条件让他办两件事?而他偏偏不能摇头。
“顾小姐,可真会挑朋友!”他低低的一句,才出门。
吻安的声音淡淡传来,“合作愉快!别说今晚见过我。”
*
包厢里安静下来,吻安松了一口气,阖眸靠回沙发。
政界真的不好玩,一件小事这么紧张,她上位之后要阻止航母引入,暗中帮荣京得到南岛,得多难?
隐约听到门外的冲突时,她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时间,狐疑的从沙发起身,又顿住脚步。
包厢里就她一个人,万一韦廉让人查行踪,岂不是又要起疑?说她和孙重见过面?
“砰!”一声,门上被撞了一下,略微嘈杂的男低音听起来夹着愤怒。
“开门!”门真的被砸了一下。
她怔了怔,微咬唇,还是走了过去。
好歹是高级会所,也许是别人喝醉找错门了。
再一次重重的敲门之际,她把门打开,猛一眼看到立在面前的男人,愣了愣。
他就站在门口,一手撑着门框,整张脸都是阴沉,目光幽冷的盯着她,扫了一眼她背后的包厢。
终于薄唇凛冽,问:“干什么来了?”
“三少,您喝多了。”身后,刚刚就一路阻止他的护卫上前握了他的手臂,“您不能来这儿,请立刻离开。”
虽然恭敬,但语调已经十分强硬。
除了韦廉,别人也不知道两人现在的关联,只知道他有禁令在身,顾吻安现在是半个内阁的人,是不能接触的。
吻安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看着宫池奕阴郁压抑的五官,跟着皱了眉,“你……”
他身上的衣服有点乱,或许是刚刚被人阻止时反抗造成的,身上有酒味,但还没到醉的地步,那这份糟糕的狼狈是怎么回事?
甚至,他这是在跟她问罪?
“松开。”男人侧首看了侍卫握着的手。
下一秒,坚实的手臂一甩,几乎把侍卫整个人甩出去,低喝:“都给我退开!”
沉闷的低吼,连站在门口的吻安都颤了颤,看了他。
“三少,请您配合工作!”被喝的护卫硬着头皮,甚至怕他硬来,直接拔了腰间的电棍。
吻安皱着眉,仰脸看了宫池奕的愤怒,眸底都是担忧,他怎么了?
一旁的护卫看了她,“顾小姐,如果可以,麻烦您换个地方?”
她抿唇,又点了点头。
宫池奕已经伸手去扣她的手腕,“背着我见过谁了?”
“嗯!”他的话音刚落,就是低低的闷哼,整个人僵硬的倒向了墙边。
是侍卫手里的电棍压在了他腰上。
而在此之前,为了不让他去纠缠顾吻安,侍卫一把将顾吻安推了出去。
吻安险险的擦过门框,又跌倒了包厢地上,差一点就磕在沙发角上,懵了会儿。
护卫只仓促一句:“对不起顾小姐,麻烦您尽快离开。”
她出门前看了一眼宫池奕。
他正无力的靠在墙边,额头青筋暴起,似是极力忍着电力之后的痛苦。
她已经扭过头快步离开。
除了会所依旧心神未定,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他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难道是发现了她之前跟郁景庭见过面的事?否则为什么那么愤怒?
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心慌,如果他真的知道了,她要怎么解释?还是任由他去找郁景庭?
可他现在身份不如从前,还带着禁令,只会自缚手脚,把他的情况弄得更糟,反倒让郁景庭得逞了。
心不在焉的开了许久,车子经过一个广场,她干脆开到了昏暗的空位上停下,埋头伏在座位上。
“咔哒”一声从后座传来,然后车门被“嘭!”的关上。
吻安惊了一下,陡然转身看向后座的不速之客。
昏暗里男人越显伟岸,倚在座位上,闭了闭目的隐忍,薄唇绷着。
复抬眸看向她,嗓音沉沉,“到后边来。”
她没动静,抿唇咽了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疲惫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再次开腔,“过来。”
吻安把车钥匙拔了下来,眉心蹙着,带着那么些的小心,从前排下车钻进后座。
坐下之后微抬眸看了他,近距离才发现他嘴角有被打过的痕迹。
“怎么弄的?”她一下子紧张起来,抬手,指尖碰触他的嘴角。
只听他“嘶”的抽气,握了她的手没让乱动,深眸低垂望着她。
吻安被他看得发毛,视线躲了躲,“怎么了?”
下巴忽然被挑起,薄唇覆下来,唇畔纠缠,有酒精味,有血腥味,但只有他的气息最为浓烈。
微转身将她抵到了座位深处,一手握着她的脑袋,一手掐着她的腰,极尽缠绵的吻,她的一丝一毫馨香都不放过的侵掠。
吻安今天难得没穿裙子,而是一件衬衫和长裤。
胸口的纽扣差点被他解开,她才猛然回神,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男人气息滚烫,洒在她唇畔,“你说呢?”
她越是摸不着头脑,费力的往旁边躲了躲,仰眸看着他古惑人的五官。
“吓到你了?”他低低的嗓音,很好听。
垂眸看着她,没有追着强吻,握着她脸颊的指腹抚过眉眼。
吻安蹙眉,不明所以。
“不是去见孙重了么?”他薄唇微动,嗓音厚重,“没听过他以前弄死小女孩,对方还上诉失败的?下次还敢么?”
说实话,吻安真的没听过。
但重点不是那个。
忽然推了他,柔眉拧着,“所以你刚刚是在演戏?”
“为了防止我被孙重弄死?”
男人不说话,薄唇凑过来。
吻安抬眸瞪着他,往旁边躲了,重复,“演戏?”
宫池奕终于低低的“嗯”了一句。
换来吻安一把打掉他的手,“下次你再这样演戏……”
“怎样?”男人薄唇略微勾着,掐着她腰肢的手往里探了探,“演得真还不行?”
手腕微微用力,把她整个人托了过来,语调温柔,“摔哪了?我看看。”
吻安闭了闭眼。
从懵懂,到惊吓,到心慌,到现在虚惊一场,她实在是难以负荷,懒得跟他说话。
“不准碰我!”她把他往身下探的手打掉,没好气。
男人略微弯了嘴角,“我看看摔没摔到。”
护卫下手可不轻,她都从门外直接摔进大门里边了。
见她板着巴掌大的脸,宫池奕俯首吻了吻,“别是真做了亏心事,怕被我发现?”
吻安抬头瞪他,一脸温冷,“你给我下去。”
他反而手臂往回收了收,“好几天没见了。”
吻安扯唇,“你不是去探望别人了么?跟我还有什么好见的?”
他勾了一下嘴角,“不高兴了?……之前的协议还算数的,不开心了我得负责把你伺候高兴。”
她往后避了避,不悦的盯着他,还没完了?
与此同时,驾驶座的门被打开,展北一进来就直接发动车子往前走。
吻安根本不知道宫池奕什么时候把钥匙递给车外的展北了,只一拧眉,侧首看向宫池奕,“干什么……去哪?”
男人只略微勾唇,抚了抚她的脸,“不让吻就安生一会儿,嗯?我难受。”
她看着他,目光又落在他嘴角上,很显然,他真的是因为不配合,被护卫给揍了。
车里安静了会儿,她虽然心有余悸的生气,但还是看了他,“疼么?”
男人靠着椅背,唇角微扯,“拳头加电棍,你试试?”
她抿唇,眉头微蹙,“你明明可以不来。”
他勾了勾唇,“韦廉的人就在门外了,我不敲开,怎么证明里头只有你自己,没跟奸人会面?”
吻安皱起眉。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我这几天去哪了?”她狐疑的看著他。
宫池奕也不隐瞒,冲她弯了弯嘴角,“别那么好奇,你妈妈都在那边,我知道去过很难么?”
哦对,她被一下子点醒,妈在那边,宫池奕他们是一伙的,他当然知道她去过了。
很认真的仰眸看着他,“你现在不坐这个位子了,就别管那么多事了,行么?我会处理好的,否则你以后复位更困难。”
男人低眉,好一会儿才点了一下头,“好。”
她总算放心不少,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一眼展北。
“这是去哪?”不是回外公那儿的路。
身侧的男人靠她近了近,“今晚不方便回你外公那儿,我刚置办了一处住宅。”
吻安蓦地拧眉,“你疯了?”
禁令在身,还敢在监察眼皮子底下弄这些?
转而,她又忽然想起他这次去墨尔本,这么几天,是不是监察那边根本不知道?
只要他想,做这些小事,禁令形容虚设。
男人薄唇轻轻弯起,把她勾了过去,“我没疯,我兄弟快疯了。”
听起来很正常的一句话,吻安却下意识的低眉看向某处,又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下意识有多流氓,立刻转了视线。
头顶已经传来他低低的小声,“懂的是不是太多了?”
吻安瞪了他一眼,抬头看了展北,“展北,先送我回去。”
但是车子依旧在走,而且匀速,前边的人跟没听见一样。
宫池奕笑了笑,“他是我的人,又不是跟你学技术那会儿。”
所以她说话不好使。
她看了他,“我没跟你开玩笑,就为了掩饰出去的这几天,我今晚才会跟孙重见面。”
他指尖绕了一缕她的长发,不疾不徐,“去了又没说要你一整晚。”
吻安皱着眉就那么看着他,根本没办法。
片刻,才听他道,“聿峥让我问问北云晚情况好不好。”
她撇眼看向窗外,“不知道。”
没一会儿,车子到了他的新住宅,周围一片昏暗,静到极致,而他还在继续那个问题。
吻安看了他,“你们两个好兄弟在那儿陪完于馥儿,事后分头,一人找我,一人问晚晚,这是什么戏?”
进了门,他没让人走,握了手腕让她贴门靠着,俯低五官,“我刚回来就去救你了,还没吃饭,先喂饱我再讨论?”
她转了转手腕,抽不出来,只略微蹙眉看着他。
壁灯光线昏暗,但也能看到他嘴角处被打的痕迹,抿了唇,“我不说了。”
也许身上还有伤,也不知道被电击是怎么难受的,抬手推了他,本来想让他去处理一下的。
他却浓眉微捻,以为她真的生气了。
薄唇压下去,被她躲了,只好捏着她的下巴转过脸来,低眉看了她一会儿。
第一次吻下去,她本能的撑在他胸口,导致他吻得一次比一次强势,到最后纠缠不放。
蛊惑着,在她迷陷之际三下五除二挑开了她衬衣纽扣,指尖流转尽是暧昧。
可惜他弄半天也没把她的紧身裤脱掉。
吻安微微睁开眼,见他薄唇抿着,低低的嗓音满是阴郁,“以后不准穿裤子!”
她终是笑了笑,“我光着出门都可以,你同意?”
被他冷然削了一眼,吻安握了他的手,“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煮点吃的?”
男人动作缓下来,隐忍得青筋都快出来了,绷着薄唇,“你故意。”
吻安笑了笑,手放在他后腰上的位置,“电棒会不会留下什么伤?”
万一电得厉害脱皮了?
男人无奈的看着她,“现在知道心疼了?”
吻安自己系了一粒扣子,拉着他去了客厅,道:“现在是敏感时期,竞选也马上就定下来了,孙重再怎么嚣张,也不可能动我。”
不然也不会费力气的反对,直接对付她就完了。
男人微扯嘴角,说得轻巧,可他就是坐不住,放不下心。
侧身坐在沙发上看了他嘴角,“头一次被揍了还不能还手吧?”
打监察事就大了。
男人低低的哼了一句,舌尖抵了抵唇角,“去洗澡?”
她已经脱了他的上衣,看了看身上没伤,腰上稍微红了一片,应该没事。
这才点了一下头,“去吧。”
可转眼,她眼前一晃,一下子被他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洗澡。”男人义正言辞,刚点了头。
“你洗澡,我去给你煮面。”吻安满脸无语,他只给了个微勾的嘴角,抱着她稳步往楼上走。
☆、185、不骗取感情
卧室的门锁着,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去开门,吻安勾着他的脖子、背靠着墙壁站着,仰脸看他。
好几天没见,也许是因为他刚刚被揍了一顿的错觉,这会儿看他狼狈中带着疲惫,下巴越显冷硬,总觉得别有味道的迷人。
“看什么?”男人开了卧室的门,见她正悠然欣赏,都不认打扰,也好以整暇的低眉望着她,破了的嘴角略微勾起。
深暗的眸子眯起邪恶,“忽然发现自己眼光还不错,挑了个不错的人结婚?”
她仰脸勾着浅淡的笑,看似很认真的想了会儿,却答非所问,“你说你一个很正经的人,为什么一独处,脑子里想的只有那么点事?”
嗯?宫池奕低眉,眼眸微微眯着,薄唇一勾,“谁说只想那点事?”
他总是喜欢说着话欺身上前,勾着她的腰迫使她微仰脸便吻下来。
唇畔低沉,蛊惑绵延,“不只是想,更喜欢付诸行动。”
吻安只是无奈的被他捞过去,转身贴着门翻入卧室,也不急着上床,不急着去卧室,在门口已经极尽厮磨。
隐约的,吻安听到手机响过,只是没机会接,试着推了推,被他不悦的咬了唇,只要任由他去。
这处住宅很是静谧,房间的温度刚好,卧室没有开灯,感官触觉也被无限放大,连纠缠的暧昧声也遥遥无边的飘着。
*
床头台灯打开时,吻安依旧没有睁眼,安静的窝在他怀里,知道他正低眉凝视。
“想问什么吗?”她阖眸,轻声疲惫。
他略显粗糙的指腹在她脸颊耳际处摩挲着,“没有惊险就好。”
吻安懒懒的睁眼看了他,想来他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不然不会一句也不问。
顿了会儿,她才道:“我看到梁冰和顾启东了。”说完又补充了句:“应该是。”
应该看不清对方的脸,甚至想起当时的画面,她都觉得不舒服。
挪了挪脑袋往他臂弯里靠,微抬眸看了他,“我只是告诉你一下,你别费什么心思,好好管理你的公司就行。”
宫池奕嘴角轻轻一勾,“你很怕我出事?”
就算他真的不坐在首辅位置上,但他还没弱到随意就让人秒了的地步。
当然,她对他这样的小心和担忧,他最是受用。
吻安看了他一眼,推了推他腰间的坚实肌肉,“去洗澡,我该走了。”
“一起。”他沉声,没什么商量的余地,“韦廉今晚很忙,至少明天下午之前没空见你,放心的住一晚,嗯?”
她蹙起眉心,“你不是说一会儿送我回去么?”
男人起身,又俯首在她嘴角吻了吻,“男人说的话能信,后一句怎么说来着?”
吻安作势抬手打,他已经握住吻了一下,嗓音低哑,“我去放水。”
他就穿了那么一点点布料去浴室,吻安没忍住瞥了一眼,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他依旧是脑后长眼似的一句:“还看。”
她笑着在床上滚了一圈,想着刚刚好像听到手机响了,应该是在裤兜里。
从床边搭了半个身子去摸裤兜。
拿到手机,看到未接上边的一串显示码,她却拧了眉,下意识的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宫池奕什么事都清楚,她不介意,唯独郁景庭找过她这件事,她不想让他知道。
指尖滑动,三两下将未接记录删除,她知道郁景庭不会再打过来,只会等她回复。
浴室里的男人好一会儿才出来,见她趴在床边,不悦的蹙了眉峰,“小心掉下去。”
话语间,已经伸手把她捞过来,又是缠缠绵绵的事后吻。
直到他呼吸一点点炽热沉重,吻安才伸手推了他,模糊的哝语,“你真是……”
男人只是勾唇,“遇见你之前,我是绝对的正人君子。”
嗯哼,吻安闭着眼,“怪我了?”
没一会儿,她被放进浴缸,身边水压随着一升一降。
睁眼才发现他这简直是可以打造的二人世界,连浴缸都是双人设计,转头还能看到玻璃墙外隐约的双花洒。
吻安靠着浴缸,柔唇轻轻弯着,“什么时候买的?”
某人早已看透她在想什么,指尖从水底探过来,“怕我在这里养情人?”
她挑眉。
宫池奕勾着嘴角,“禁令在身,要见个人很难,哪有那么多精力?”
吻安浅笑,显得他肯跟她在这儿秘密厮磨简直是天大的荣幸了?
她这会儿碰到温水整个人都慵懒了,闭眼靠着。
没一会儿,听他低低的道:“忘了告诉你,东里这两天应该会抵达伦敦。”
东里?
吻安睁开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他又知道。
“不好奇回来做什么?”
她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句,听他这意思,怎么也跟他有关,随口问了句:“你们两家合作什么项目了么?”
鼻尖被点了一下,水滴顺着流到了嘴唇,她皮皮的吹了一下,懒得动手。
宫池奕见她这样的动作,一下子像回到了她十八岁的那个下午,恶劣的顾大小姐。
薄唇也低低的道:“余歌被限制自由了,他回来很奇怪么?”
吻安显然是忘了这一茬,忽然睁眼,微蹙眉,“我没看出东里对余歌感情很深。”
所以,总觉得回来不是因为感情问题。
男人眉峰轻挑,表示赞同,因为他也这么觉得。
“没关系,他们不行,还有老四。”他如是道。
吻安终于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看了他的表情,斟酌片刻,才狐疑开口:“我妈说的四个家族整合效力,利用起来事半功半,你也这么想?”
不然为什么要提到东里?
他伸手将她往近处托了一下,“你需要政治力度,他们要求经济利益,相辅相成而已,没有朋友之间的利用,顶多是互帮互助。”
若是别人,还没有这样的资源。
她仰脸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重不是反对么?你把他手里那票拉过来就好了。”他一边说着,手臂圈着她,指尖在泡沫下游走,很不安分,又漫不经心。
吻安略微低眉,“今晚过后,他不会再反对。”
“内阁里,要么百分百稳当,要么弃子,威胁和简单讨好这种不上不下的程度都不安全,懂么?”他将下巴放在她肩上,声音醇厚。
那种感觉,让吻安觉得他在带学生,一点点教导。
有时候她都怀疑,如果她真的坚持不要这个位置,他跟谁教?
只是后来,她才清楚,从头到尾,他把每一步都算得精准无比,根本没有第二种可能。
“困么?”他在身后低低的问。
吻安点了一下头,不仅仅是困,脑袋也累。
关于郁景庭那个电话,她绝口不提。
宫池奕将她裹了浴巾抱出浴室,直接塞进被子里,“躺好了,别到处乱滚。”
她闭着眼,笑了笑,很简单的话,听着却很舒服。
他去浴室收拾了一番,出来拖着半梦半醒的人吹头发,嘴里时而说她一句。
沉沉的声音,责骂的内容,宠溺的语调,让她睡得更沉。
*
清楚第一缕阳光洒进来,吻安睡得正好,可能是对他太放心的缘故,或者是极度相信他,知道韦廉至少下午才会找她。
洗漱完找了一遍,她的衣服搭在阳台,也没看干没干,随便摘了一件他的毛衣套上往楼下走。
每天早晨下楼去厨房找人就对了。
她靠在厨房门口,男人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乳白色毛衣因为太大,松松垮垮套在她身上,下摆将将抹过最令人遐想的位置,露着两条白皙长腿。
男人直起腰,狷邪的勾唇,“早餐么?”
吻安看着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是点了一下头,眼看着男人虎视眈眈的迈步过来才往后退了退。
被拥了满怀,才笑着撑开他胸膛,“我不是你的早餐……饿了,快点!”说着指了指跳掉的吐司。
男人低眉,一脸幽怨。
她只好踮起来亲了一下他下巴,“快,我得走呢,一会儿还有事。”
他眉峰微挑,作为家族掌舵人,好像他很闲?
餐桌上,宫池奕再次提起了北云晚。
吻安看了他,“聿峥那么想知道,就自己去找,问我做什么?我当然说好。”
但是晚晚之前手术受过什么样的煎熬谁知道?
更别说流产那回事。
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她抬头看了宫池奕,“东里家解决了,所以你是不是要聿峥去靠近晚晚的?晚晚没离开之前就是?”
男人抬眸,束了三根修长的指节,“没有。”
吻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又瞥了他一眼,“再说了,晚晚是沐家人,你又不是没看到晚晚的养父母在她出事后的态度,找晚晚没用。”
宫池奕薄唇轻轻勾了一下,“所以,去找北云馥?”
她顿了顿,眉心轻蹙。
片刻才弯起眉眼,“我跟稷哥哥关系很好,你忘了。”
还真是巧,她跟东里,跟晚晚兄妹都要好,缺一个宫池家,倒是阴差阳错一纸婚姻直接把人家据为己有了。
稷哥哥……男人嘴角微扯,抬眸故作阴狠,“想勾搭男人?”
吻安只是淡笑。
用完早餐,她刚上楼,几步被他追上,纠缠着上楼梯。
她懒得躲,“你送我出去?”
到了卧室门口,他一边启唇,“嗯”了一声,一边寻着她的敏感耳际,手早已钻进毛衣里,“以后有空就到这里,打电话让展北接你。”
吻安被迫停住脚步,侧过脸被他吻了吻。
听起来像有空就过来等他临幸,所以笑了笑,没有回应,只过去取了自己的衣服。
期间他一直都没松开的粘着她。
套上的衬衫因为他作乱的手而扣不了扣子,吻安无奈抬手打了他一下,“你这趟去墨尔本检查身体,是不是往脑子里灌盐水了?”
怎么会来不是极度逼真演戏吓到她,就是这么腻乎乎的?
当然,他的这副状态,也只对着她,只在屋檐下。
从屋子里把她送出门那会儿,俨然就是伏虎沉敛的人物了,俯首在车子边看了她,“注意安全,别忘了孙重那一票。”
她点了点头。
要孙重那一票,就得认真的去见东里一面。
路上,她试着给东里打了个电话,他关机,看样子是真的在飞机上了。
靠在座位上,看了一眼开车的展北,显然不方便给郁景庭回电,只好一路闭目养神。
直到她回到外公的堡楼外。
步行进去的那一段,站在高高的围墙下平静了会儿,给郁景庭拨了回去。
他接的很快,依旧是淡淡的调子,一个字,“喂。”
吻安不经意的摧残着围墙上的绿叶,启唇,“你找过我?”
郁景庭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声音在淡漠上缓了缓,“你在伦敦?”
她微蹙眉,还是点了一下头,“嗯。”又紧接着道:“不方便见面,至少要两个月之后……”
而她的话音还没落,郁景庭已经淡淡回应,“不用紧张,最近小半月不会打搅你。”
她微抿唇,那还给她打电话?
而下一句,郁景庭问:“宫池鸢的案子收尾了,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只是一句,吻安就敏感的蹙了眉,想到了宫池奕的大嫂说过的话。
郁景庭和宫池鸢真的一直都有联系?
如果是,她只能想到郁景庭别有目的。
借宫池鸢靠近宫池奕,还是别的什么?
吻安闭了闭目,她最近要想的事情真的太多,一向就觉得复杂得头疼,直截了当的问了句:“只是工作原因,还是为了什么?”
郁景庭淡然如竹的勾了一下嘴角,“至少不会骗取感情,你可以放心。”
他心里有谁,她最清楚。
她抬手按了按眉头,不骗取感情的接近更是别有用心,至少感情会让人沦陷麻木一会儿,其他便是在别人清醒中行事。
后者才可怕。
“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答应一个条件,关于宫池奕跟你的那个结,你不去碰。”她低低的道。
郁景庭依旧是淡淡的声音,似有笑意,“放心,我很守诺,到时间了一定找你。”
“你记得就好。”她松开指尖,扔了摘下来的树叶,“所以,你打电话给我,就是让我知道你在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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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几天会多更哒~姨妈即将过去
☆、186、不会有问题
郁景庭好听的声音穿越听筒:“本想请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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