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的衣服,虽然估计两三天没换,但依旧干净,也依旧不影响他的风姿。
只是……五官过于冷硬,深眸睇着她,觉得比窗外刺骨的雪水还要凉。
可纵使是这样的凛冽,她只是低声软语一句,他就几乎解了大半冷硬。
吻安仰望着他,说:“我想吃你做的龙井八宝了。”
他先前鞍前马后的照顾了她那么久,特别归类了她最最喜欢的八个菜,取名龙井八宝。
果然,他千算万算都没想过她会这么乖乖的只讨一顿吃的,仰着脸,只巴巴看着他,一直等着。
压抑了许多天的恼怒统统被憋回去,最后剩的一点深冷勉强挂上嘴角,薄唇微动:“做不了。”
峻脸也略微绷着,“不是很能耐,兴许伦敦厨师能做,你去买来?”
但是旁边的老爷子又发话了:“把食材写下来,让佣人去买。”
然后看了宫池奕一眼。
不做也得做。
就是靠那一顿晚餐,宫池奕才能留下住一晚,厨房里的佣人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休息吃现成的。
主子、佣人算下来一共十几个人,够宫池奕好一顿忙活。
吻安被禁止到处走动,所以只能偶尔看到他从厨房这边走到另一边的身影。
看起来很忙,加之绷着脸,颇有一种被外家欺负的感觉。
这事其实他和她都心里明白,只是谁也不愿对方去冒险。他生气,她能理解,所以不会去解释,他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她以后不乱来、好好表现。
她还是去了厨房门口。
想起了上一次在香堤岸的事,这里不比自己家,当然不能乱来。
不过她多想了,他现在压根不拿正眼瞧她。
吻安看他忙得一头汗,男子想起七八十年代为树立好形象、顺利娶媳妇回家而到岳父家里拼命干活的画面。
想给他擦擦汗,结果宫池奕转过头就忙去了,顺便沉着声一句:“边儿去。”
她杵了会儿,被管家扶着出去了。
身后,男人视线落在她身上,浓眉微蹙。
从他进来开始,老爷子和管家对她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哪里不合适就碎了。
也正因此,餐桌上,他自己咽不下几口,倒是目光时不时越往她那边,却也没发现她哪里受了伤的样子。
一共十二个菜,吻安其实吃不了几口。
放下碗的时候朝他看了看,正好跟他视线撞上。
老爷子目不斜视,倒也开了口:“扶小姐上去休息。”
管家“诶”了一声,仔细在她身边随着出了餐厅。
吻安当然不知道老爷子会跟宫池奕说什么,也没那心思偷听。
去了给她收拾出来的卧室,管家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要不让医生再过来一趟?”
吻安摆摆手,“没事,每天刚吃完饭都这样。”
管家不乏心疼的责怪,“小姐要是早点说,老爷至于为难你么?恨不得欢天喜地把你接进来才是!”
吻安笑了笑,“本来想让他第一个知道的。”
她也没想到老爷子就因为她那一句话,瞬间就变了个人,虽然依旧一脸眼里没个笑脸,却是百依百顺,她说什么都答应了。
可以帮她把名单列出来,也可以亲自开口让人把那权力网解散。
条件就一个,让她陪在身边,时间不定。
吻安不答应也不行。
管家给她倒了水,“小姐是不知道,你妈妈当年不听劝的嫁过去,让老先生至今都在生气,所以关于她的事,家里一概不能提,要不是你小姨刚巧在,你就是跪个十天半月,老先生也指定不见你。”
然后笑了笑,“这下倒好了,我都没见老先生给二小姐这么百依百顺的,别看他老板着脸,其实心疼你着呢,这么些年,也许你多住一久,老先生也就原谅你妈妈了。”
人老了,总是希望后辈陪伴的,外公也是,吻安心里清楚,所以她会答应留在这儿,就当是替妈妈陪着,也感激他老人家出手相助。
小姨进屋时,捂着水杯。
“又不舒服了?”女子亲和的笑着,又变了脸,“都怪你外公,饿你一天,还在雪地里跪着,能舒服么?”
吻安笑了笑,“我这段时间一直这样的。”
末了,她想到一件事,微蹙眉,“如果外公现在见到我父亲,会生气么?”
这话把小姨吓了一跳,赶紧往门口看。
“这话不能乱说的!”小姨皱起眉,接着道:“千万不要提你那爹,你外公因为他,犯过一次病,旁人想来都生气,何况他做父亲的?”
“你爸爸当初是挺有手段,把你妈妈迷得晕头转向,死活都要嫁,无际之城是你外公给的护身符,好歹哪天出事了,你妈妈能利用附与的权力保护自己,谁知道你爹能耐那么大?哄得你妈妈在蜜罐里没了主见,他就趁机拿走了无际之城,估计也是那个时候,你妈妈才知道你爹是旧派。”
“两个立场相对的人结婚就是个悲剧,可惜你爹藏得深,你外公当时虽然反对,但其实都不知道他的身份,要不是你妈妈动作快,今天内阁根本没有新宿的位置,荣京那边也不会这么顺利的。”
小姨摆摆手,“说远了,你现在应该轻轻松松的,别想那些事,你外公虽然老了,办事还是利索的,尤其怕你跑了,肯定仔仔细细替你处理好,你就放心吧。”
吻安笑了笑,“好。”
“哦对了。小姨又道:“千万别在你外公面前秀恩爱,他老人家最受不得这一套,尤其他这阵心里宝贝你,眼看要被人接走,脸上波澜不见,心里恐怕都硝烟滚滚了,再一个,怕男人跟当年你爹如出一辙,你看我,干脆不带你姨父回家。”
这么想来,倒是觉得板着脸的外公也挺可爱。
“你,已经把身子的事告诉宫池奕了?”小姨转过头,问。
吻安略微低眉,摇头,“他还不知道,暂时也不能说。”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让她留在这儿,万一又跟外公冲突上了,他老人家出个什么事就不好了,再者,她的确想多陪陪外公。
反正月份还小,三四个月之后再说正好。
小姨点头,“估计不告诉他,他也不会跟你生气,我看他对你很上心。”
上心么?
吻安浅笑。“他来之后都没跟我说过话。”
小姨笑起来,“小姨是过来人,你是没见饭桌上他都快把饭塞鼻子里,眼睛还在你身上呢!”
“不过呢,你一个女孩子家,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着实让人不放心,与其说他跟你生气,不如说他生自己的气,没能护你万全,还让你去冒险,估计对你冷脸会不短时间,让你下次学乖一点,顺便也折磨折磨他自己,总归没地方撒气,只能折磨自己了,你说呢?”
吻安对着健谈的小姨,就只能笑,“您不愧是人民教师。”
小姨一笑,“我这都是从你姨父那儿总结来的,对男人那些情绪是门儿清!”
说罢她看了看表,“我得走了,你姨父该到了,他进来坐久了你外公要黑脸的。”
说着从她身边快步出门。
管家一直在一旁,笑着:“别看二小姐这样,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跟二姑爷也很恩爱,不让老先生瞧见而已。”
外公好像隔三差五就要小姨回家来,不准丈夫跟着,吻安想一想,其实这也是帮助夫妻感情保鲜了,不都说小别胜新婚么?类似的道理。
末了,她忽然看了管家:“外公以后会不会也要求我隔三差五回来住?”
管家一笑,“估摸着是这样。……宫池家不也在伦敦么,不远。”
吻安讪讪一笑,宫池家是在这儿,但宫池奕的家在仓城,她以后若是隔三差五跑回外公家,那男人恐怕要吃人的。
…。
宫池奕终于被老爷子放上楼,推门进去时,她还坐在那儿。
管家识趣的退出去了。
两人谁也不说话。
她是怕一说话就惹他生气。
他生怕开口就控制不了脾气。
薄唇抿着,直挺挺的立在她跟前,就那么盯着她。
吻安紧了紧手里的杯子,手心有点汗,目光从他裤腿一点点往上,终于还是站了起来,“你要不要,洗个澡?”
男人不说话,一双眸子,冷而沉尤黑,低低的凝着她。
吻安想浅淡笑了一笑,未果,只好放下水杯。
刚想转过来看他说“我去帮你放水”,却只说了个“我”,手腕忽然被扯过去,身体陡然被他揽得紧紧的。
吻压下来,很用力,像要把积攒这么久的情绪都表达完,纠缠辗转间有着啃噬。
吻安想起小姨的话,不能秀恩爱,更别说擦枪走火,所以她只想着片刻后把他推开。
双手却被捉了锁到身后,托着她的脑袋狠狠吻个够,一张峻脸却反而随着粗重的呼吸越是沉冷,含咬她的唇,“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吻安被咬得有些疼,又不至于疼得明显,只是戚眉望着他。
说她错了?
可她明明没错,指不定她这么轻易认错,他那一肚子火没出发还憋出个病来。
转念又想,小姨说他宁愿折磨自己,可现在这情景,疼的好像是她。
“唔!”又被他狠狠咬了一下,她回神皱起眉看着她。
却听压着低哑的嗓音,很不悦,“跟郁景庭没待够!魂都回不来了?”
吻安愣了愣,他居然找到郁景庭那儿了?
她刚想着说点什么,他忽然冷着声命令,“脱光了去浴室等着。”
她一皱眉,“我不洗澡。”
宫池奕睨了她一眼,威胁:“等我把你扔进去?”
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看他脾气憋得厉害,什么都收起来了,“哦”了一句,转身往浴室走。
心里有些紧张,这个月份,也不知道能不能发生关系?
然而,她想多了。
他进来后是真的把她衣服都扒了,但目的不是把她吞了,只是看着她手臂和脖颈处的抓痕,眼神越来越暗,“哪来的?”
嗓音深沉,慑人。
吻安皱了一下眉,回神后去拿衣服。
他比她快了一步,把衣服一扔,目光一瞬不移的盯着她,十足一副压抑的审度。
“哑巴了?”他沉着声,无形中透着威慑。
吻安好歹见过不少场面,还是被他这样的深冷弄得抿了抿唇,“……自己抓的。”
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思绪转得尤其快,竟脸色一沉,浓眉拧着问了句:“谁给你下药了?”
好似她若说出那个人,他可能把人凌迟了。
然吻安说了句:“我自己。”
男人那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然黑了下去,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你再给我说一遍?”
明明只是三言两句的质问,吻安只觉得浴室里有些缺氧了。
又极力缓着呼吸,动作还算自然的把长发撩到胸前,眼尾清浅的弯着:“有点冷,让我去穿衣服?”
他却死死盯着她,脑子冒出郁景庭那句“我若与她床笫合欢,是不是要送我去地狱?”
吻安见他不言语,又一次起身去够衣服。
却在天旋地转之间,一下子被他压在了浴缸里。
她失控的勾了他脖子,紧张的皱起眉。
他从她上方压下气息:“看看我今晚能不能让你老实!”
吻安急了,去阻止他脱衣服的动作,他却行云流水势不可挡,一把将她搂紧了贴在结实的胸膛。
“你不能碰我!”话到嘴边,又打住,只是手上的确用了力,但根本推不开他。
男人喉结滚动,沉声性感,脸色骇人:“怎么转一圈回来,我还不能碰了?”
她皱着眉:“我没骗你……就是我自己挠的……”
她被他弄得声音断断续续,又不敢放肆,只得咬了唇。
…。
终究是让他得逞了,彼此都好久不曾这样,在温热的水里越是猛烈而缠绵。
吻安几乎是在断断续续的低吟里把事情大概交代了一遍,推着求着他,才没有过分。
“你倒像有这智商的人。”他将她揉在怀里,嗓音沙哑,又透着几分嘲笑。
她微微抬眼看了他,“你让我出去吧,一会儿管家该上来了。”
其实她现在腿脚都是软的。
宫池奕是松开了她,她却趴在浴缸边动不了,只能巴巴的朝他看去。
哪知道这男人吃干抹净之后居然又是那副冷眸沉脸的模样,睨着她,“就这几道抓痕,你外公和管家护着你跟护着千年国宝一般?”
她心底紧了紧,低眉。
正想着这事先不能说,编个什么好,却听他不耐烦的问了句:“到底哪儿受伤了?”
吻安听完转头看他,稍瞬的怔愣之后,恢复那副淡然。
原来他是担心她有伤?那刚刚还恨不得把她揉碎了似的索取?
转而她略微浅笑,“没有啊。”
显然对她的回答不甚满意,宫池奕薄唇紧了紧,“若不是顾忌这是你外公的地盘,看我今晚能不能把你拆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别的回答,不去看他的眼,拿了衣服后以还算可以的速度赶紧出了浴室。
狠狠松了几口气,看了看浴室的门。
他这人再吓人也有一点好,只要喂饱了,要消气也只是时间问题。
想着,她赶忙换了衣服,趁他没出来时在网上查了查有孕前期是不是禁忌发生关系。
网上五花八门,有说照样做的,有说最好禁止的,弄得她有些紧张,但又不能问别人。
算一算,喝酒、用药、跪雪地、饿肚子,又发生关系,投胎到她身上的小天使已经算是够倒霉的了。
…。
宫池奕出来时管家给他准备了老先生之前穿过的西装,黑色,略微显老的款式反倒透着不一样的稳重。
身量稍微显小,倒是匀称肌理越发分明,穿出了另一种风格。
她帮他理了理衣襟,“外公等你一会儿,估计是有事跟你谈。”
宫池奕没说话,也许是知道要谈什么。
倒是临出去之前问了句:“你外公是不是答应给名单了,解除势力网?”
吻安点了一下头,“也许就是这件事想跟你谈谈,毕竟名单上的人不少,外公一个人做起来怕时间不够,你的身份正好可以用一用。”
宫池奕几不可闻的冷哼,“知道我的身份可以用,你犯得着兜这一圈?”
她也没怎么想,就说了句:“我要是不兜这一圈,你的身份早没了……”
意识到她的话会让他黑脸,她才抿了唇。
果然,他低眉盯着她,唇线绷得很难看。
吻安收回他衣襟上的动作,弯了弯眉眼,“你快去吧,我外公脾气很差的,不喜欢等太久。”
☆、142、你的惊喜?我怕折寿(1更)
虽然依旧不忘睨了她一眼,但宫池奕还是理了理不够合身的衣服下楼去了。
老爷子等在客厅,看他穿了自己年轻时的衣服,眉头皱了皱,脸色一点也不好。
管家在一旁笑着:“孙姑爷没衣服,只好拿了老先生压箱底的!”
老爷子瞥了一眼管家:“谁是你孙姑爷?”
管家只得笑着不答话了,不然老爷子这火药桶的闷脾气,再点就炸了,只笑着:“我去给您上一杯餐后茶。”
宫池奕原本以为老爷子一来就会谈公事,确实忽然问了句:“你父亲,怎么就同意了你娶我外孙女?”
宫池奕在沙发落座,身姿优雅,神态不卑不迎的,被这个问题问得浓眉微蹙,倒也实话实说:“这主要是我个人的决定。”
老爷子看了他一会儿。
知道他什么身份,要自己决定娶个女孩的确也不是难事,但是这种态度还算难得。
未几,宫池奕问:“您似乎也不大看好?”
老爷子没答话,但是表情已经给出来了。
所以,时至今日,无论是顾老、家里的老爷子,和面前这位,竟然都齐齐的不看好他娶了安安?
幸好是动作快,否则,若是先和他们打招呼,岂不要等到猴年马月?
宫池奕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老爷子已经问了他:“先前一直在查权力网的人,是不是你的?”
宫池奕坦诚的点头:“只是您的人过于稳固,渗透起来极难。”
这算是变相的夸赞了,老爷子眉梢动了动:那是自然。
管家上茶来,老爷子缓慢的吹着茶面儿,不乏思量。
许久才道:“你知道这些年,我为什么一直不考虑解除这个东西么?”
宫池奕自然不敢猜是不是因为他那个死去的女儿,提了未免戳到老人痛处,只是略微摇头。
老爷子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东西,本来是给我女儿自保的,但无数次让人觊觎,最后反倒要了她的命。我当初是想过解散,无意中却得知罪魁祸首还活得好好的,他的野心何止于只是支持旧派?”
古瑛先前两次把东西拿到手,想做的其实是跻身内阁,只是一次都没能成功,这把年纪了一直没有放弃。
老爷子略显无奈:“我想着走一步险棋,就让他拿到东西,进入内阁,也许有机会亲手宰了他,但年纪上来了,这事却始终没进展,估摸着是不是不该执拧着,你们却找上门来了。”
老爷子看了他,“就因为一个顾启东,我女儿惨死,我一家被冠上双面谍的帽子至今不得始终,你说我不把手刃了能咽下这口气?”
“当然,这事你做,小安做,都不合适,所以我对她一个要求,对你一个要求。”老爷子继续道。
只要旧派手里的无际之城发挥不了作用,宫池奕自然什么都答应,古瑛结局如何,他并不关心,上一次把东西让给他就彼此两清,相信安安也不会怪他。
谈话结束后,老爷子又抬手:“对了,这段时间小安住我这里,办完事你自己回仓城去。”
宫池奕听完先是蹙了一下眉,略微无奈的看着老先生,“我们分开已经快三个月了。”
老爷子略微冷哼,“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几个月不见算得上什么,几年不见还能经得起考验那才叫真感情。”
末了干脆道:“从明天起你回自家大院去,解散的事有需要会有人去找你,小安现在需要休息。”
宫池奕从沙发起身,刚要说话,老爷子直接走人。
他站在原地皱了皱眉,老一辈似乎都这么个脾气?
…。
吻安睡不着,但外公不让她玩电脑,只能看书,床边一个小书架,给她放了不少他老人家翻阅过的文集。
书页刚翻过去,余光见宫池奕推门进来,她干脆把书放了回去,看了他。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太多表情的进来,也几乎没打算跟她对视,走到窗户边站了会儿。
“外公说什么了?”最终她忍不住问了句。
他从那头侧过脸,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走过来好像才想起什么,“擦药没有?”
吻安摇头,“挠伤的自己就能好,没事的。”
但是他不行,转身下去跟管家找了药上来,“上衣脱了。”
很显然,见面之后,他一边关心她,一边毫不客气的板着脸,话语间全是严肃,没有三个月不见的激动,更没有感动得直接抱着她倾诉思念。
连刚刚在浴室做也是惩戒居多。
嗯,她这么想着,还是觉得乖乖配合比较好。
身上没得盖的,只好顺手扯了枕巾搭着,看起来倒像是另类肚兜。
宫池奕瞥了一眼她的动作,薄唇微抿,给她擦药。
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晚是不是浴室里磕到什么东西了,反正他说后背淤青了一块,手臂擦完,又转身趴过去。
药抹在背上有点凉,转而又成了他指尖的温度。
感觉他的指尖收了回去时,听他低低的问:“最近想住在这里?”
吻安抿了抿唇,侧过身看了他,“外公跟你说了?”
他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显得很情愿,问:“你如果不想一个人住这儿,我去跟你外公说。”
她想了会儿,被子拉到胸前坐起来,看着他:“我想在这儿住一段时间,你这段时间应该很忙,正好不用在我身上分心,你觉得呢?”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回答。
吻安也看了他,但看久了,心里有些发毛。
只好扬起淡淡浅笑,伸手去握他,“你已经好几次一直盯着我看了,看得我不舒服。”
宫池奕没吭声,手也任由她握着。
吻安摸不准他,只好做出一派轻快,好似过去两个多月什么都没发生,微微弯着眉眼:“你知道如果是电影里,这个时候该什么场景么?”
“不说可歌可泣,至少是抱着女主角……”
“你还知道你只是女主角?”她的话还没说完,宫池奕不冷不淡的打断,深深暗暗的视线挪到她脸上。
冷魅的薄唇挂着几分自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女主角色,否则怎么要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赎?”
吻安本是弯着眼尾,语调轻快的想让气氛缓过来,却让他这一句噎得什么也说不下去,讪讪的抿唇。
但他越是生气,说明越是心疼她。
她看了看他,“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但我这不是没事么?也顺利把事情解决了……”
“我没有要辱灭你身为男人尊严的意思,只是我去做这件事最合适,也顺便给自己出口恶气。”既然都提起来了,她只好多说几句。
“之后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了,所以就肯定乖乖待在这里,你放心!”她已经就差举手指发誓了。
看着他挪了位置跟她一样靠在床头,但是没有要脱外套休息的意思,只是把她揽到怀里。
力道有些紧,一股子强势,手腕避开她手臂上挠破了的位置。
就那么抱着,半天都不再开口。
她却笑了笑,明明是很心疼,还一直板着脸,幸好她说以后不会再这样,否则都不一定换这么一个拥抱吧?
本来她这几天没休息好,本身又嗜睡,所以没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沉沉,却忽然听到了他低低的嗓音。
悠悠的道:“这次回去,把婚礼办了。”
吻安瞬间醒了大半,从他怀里抬起头,又反应了会儿,然后才弄着眉:“不是说要好好追求么?还没开始呢。”
更主要是,现在怀孕两个多月,把事情理顺再办婚礼,这身材穿婚纱要多难有多难看。
宫池奕低眉,几不可闻的眯眼:“不乐意?”
这件事上吻安不能退步的,一共就做一次新娘,就美那么一次。
所以坐直了身子,仰脸看着他,一半认真一半不满,“这么突然,我挺吃亏呢。”
男人抿唇盯了她一会儿。
她只好笑了笑,“作为补偿,等三月中旬,这件事平息后,给你个惊喜?”
宫池奕依旧盯着她,浓眉沉着,好一会儿又扯了扯薄唇:“你的惊喜?爷怕折寿。”
若每一次都像这次一样,转个背就没了人,他是真受不住。
吻安又一次被噎住,只好不说了,到时候他自己看了舍得折腾她才怪!
见她没再犟,宫池奕又安静的坐了会儿,方才挪了位置,看似是要下床。
吻安以为他是要脱外套准备躺下,哪知道他忽然说:“躺好,等你睡了我再走。”
她皱起了眉:“去哪里?”
他不住这里吗?还是外公不让睡一个房间?
男人略微缓了会儿,从床边倾下身子,没有以往一样吻她,只是抚了抚她的发顶,“不早了,我还得出去一趟,估计直接回大院。”
吻安看着他,表情很微妙,有几分猜度,“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睡?”
那也不对,刚刚在浴室他也没见得排斥。
但她不得不想到那一层,“是不是郁景庭跟你说什么了?”
如果真的只是因为生气她不打招呼就独自办这件事,那也没必要这么远离她才对,除非他心里有什么芥蒂。
郁景庭一定以为那晚出事了,男人之间这种事应当是另类的获胜宣言,他那么阴,指不定怎么刺激宫池奕。
床边的男人却看着她,语调不急不缓,“发生什么了,值得跟我说的?”
吻安抿唇,摇头,“那你……”
他倒也不啰嗦,直起身,“我去医院。”
一听到医院就觉得是不好的事,她一下子坐过去抓了他的手:“你不舒服吗?”
…。
他褪了外套,把后背面向她,然后又转过来,把衬衫往身上套,嗓音低沉淡然,听起来好像一点也不疼,只道:“你以为监狱是好待的。”
吻安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他背上有好多交错的红痕,看起来不深,但是有些有发炎的趋势,疼是其次,更痛苦的是每个动作都可能衣服和皮肤摩擦带来的煎熬。
想到他下午还一个人做了一大桌饭菜,流了那么多汗,全程没吭过一声,她心里越是被荆棘剌过一样,“你怎么不说呢?”
他已经在低眉慢条斯理的系扣子,手腕翻转之间,声音淡然:“说什么,比起你顾大小姐的舍生大义,我这还挂在嘴边岂不显得矫情?”
吻安本来很是心疼,他还这么漫不经心,阴阳怪调,气不打一处,情绪也说来就来,“本该高高兴兴的相聚,就为了考虑你的情绪,我都够识相了,换做谁都会自豪有这么个女人替他解决难题,你还在跟我生气!还不够矫情的?”
一连串的话像倒豆子似的说完,男人已经黑了脸,薄唇微微抿紧。
反正都说了这么多,她干脆接着道:“本来就是,你以前不是最擅长装可怜么?一会儿腿残了,一会儿吃错药了,怎么现在换风格了?”
“还成我的错了?”终于,他低低的望着她。
声音很沉,一个字一个字的很清晰:“是不是下一次再有个什么事,我一概把你推出去挡着,你才觉得自己有价值?”
吻安没话说,撇过脸。
只听他低郁的嗓音响在头顶:“我若是需要女人庇护,还用得着找你?”
大把大把的女人随便他如何利用。
她接了句:“行,你找去吧,我不跟你吵。”
这一句使得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静的出奇。
见他一直立在那儿定定的看着她,吻安只气得背过身躺下。
直到听到关门声,她才闭了闭眼,皱着眉。
可是没过会儿,感觉身边的床榻陷了下去,她被结实的臂弯捞起来带进胸膛深处。
能听到他的心跳,也能感觉到他洒在脖颈里的气息,略微有些压抑。
额头被他吻了吻。
他想躲开,身体却被定住,薄唇一路来寻她的唇,不容她避开。
浴室里的吻要强势,热烈,带着惩戒。
此刻的攫取多了几分缱绻,吮着缠着一点点深入,直到她若无若无的给予回应。
纠缠混乱的气息里,她先恢复理智推了他,也闷闷的开了口:“……我都说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他不说话,只是紧紧拥着,唇畔若即若离。
许久,沉声浓厚:“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她不说话,埋着头。
至今也会想起,他在探望室的玻璃另一端赤着眼吼她的模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