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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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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份特殊又尴尬,有人想管,又会不敢管,即便敢也没那个能力,连靳南都知道那帮人是谁,这只有聿峥最清楚了。
桑赫拧眉,“这是什么意思,那我们剧组还继续驻扎在这里烧她的钱?”
靳南看了看他,“你不是副导么?自己拿主意,太太不会怪你。”
桑赫可能是真的急糊涂了,这种问题,他竟然问一个只会打架斗武的保镖,随即抿了唇。
靳南马不停蹄的搜集一切有用迹象,但那帮人处理得很干净,好似那晚的事根本没发生过。
那晚的打斗地点有着炸燃的迹象,也有斑驳血迹,可见状况惨烈,却无声无息,没有任何方面的新闻信息报道。
在城市每个角落转遍、收获甚微时,靳南给伦敦那边打了电话。
易木荣接的,语调平稳,也微蹙眉,“将军不在伦敦,早过去了,没告诉你?”
没有多余的废话,靳南转手继续往仓城打,又被告知三少多天都住在荣京。
这让他皱起眉,荣京若是没有政圈波动,三少过去的时间极少,除非太太住在那儿。
难道出事了?
靳南拧眉,后他往荣京方面打电话,先是联系的展北,电话没有接通。
他只能直接打到三少私人手机上。
“嘟、嘟”的声音长久响着,这让靳南心里一度压抑,必然是正在处理事件。
但他必须把太太找到,前提是要知晓聿峥的行踪。
可三少的势力都埋在聿峥保镖公司名下,要秘密寻人,以往都是找聿峥公司里的关系网。
现在要找的就是聿峥,靳南还一下子没准头了。
所以,第二天易木荣再次接到靳南的电话,此前南岛和玄影事件中,易木荣是和展北通过话、稍微合作过的,因而和靳南也不陌生。
靳南捏着电话,“内阁底下栓系着各个国际关系,麻烦你去问问四少,能不能把聿先生最近的行踪给帮调出来?”
四少虽然刚坐上首辅位子没多久,但他和三少也跟了不短的时间,这些事应该更清楚。
易木荣蹙眉,“你要这个做什么?”
正好,靳南想了想,道:“太太这边出了状况,目前只有找到聿先生才能摸到头绪、找到她。”
靳南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和郁景庭、玄影有关的。
而这话一下子惊了易木荣,“你这意思,顾小姐失踪了?”
眉头一下更紧了,满脸凝重,对靳南也没什么隐瞒的,道:“荣京有人起势内乱,消息全面封闭,连我都不清楚具体情况,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易木荣皱起眉,“外面几乎不知道荣京内乱一事,不太可能是一伙人。”
所以整件事处理起来应该要容易一些了,没有里应外合、敌人在暗的担忧。
靳南沉默了会儿,带着几分惊愕,关于荣京内乱,他并不知道,只知道前段时间就已经有暗潮涌动。
至少,汤岸和汤乔父女应该是事件核心人物有关。
看来这就是汤乔被秘密转院的原因:她是可以威胁对方的人质。
片刻,靳南才缓缓道:“也就是说,荣京内乱事宜结束前,三少不可能抽得出时间?”
所以找到她的担子,他就必须担起来,如果处理不妥当,以后三少追究起来后果极其严重。
易木荣就是这个意思,也道:“我会和四少提你的要求,尽快给你反馈。”
人手方面,靳南只能直接找聿峥底下的公司。
*
伊斯进入寒冬,已经下过几场雪,外头银装素裹,一片静谧。
玄影的别墅周围还有四季松挺拔的立着,原本种过木槿的那块地翻种了其他绿植,可这会儿也只剩被雪裹漫的小枝杈。
“慢点,慢!”不远处传来小乔轻快、活力的指挥,看着佣人把姐妹俩刚采集回来的食材仔细搬到别墅里。
玄影的地方极少让外人进出,所以姐妹俩把大多跑腿的活儿都包了,保证了住在这里的私密性。
已经过去一周了,郁景庭一直在这里,而她几天来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姐妹俩进了门,抖了抖身上的雪,对他浅笑打招呼,“郁先生。”
郁景庭只淡然点了一下头,又往楼上走了。
很显然是去看顾小姐了,小乔现在是知道了,这个郁先生比他们的二公子还要痴情,就是方式不太一样,郁景庭对顾小姐完全没有占有欲的样子。
说起她,小乔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佣人,“医生今天来过了么?”
现在这个别墅里没有主人,大乔、小乔作为贴身伺候玄影的人,地位不说,支配权上要比别人高一些。
佣人点头,道:“刚走没多久,说顾小姐情况已经稳定多了,差不多就该醒了。”
大乔文静的微蹙眉,“那就赶紧做饭吧。”
虽然这些天吻安一直没醒,但是每顿饭都有她的份儿,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过来。
这么多天过去,每一餐都十分仔细、又十分讲究,一点都不吝啬,都是孕妇的顶级营养餐。
这自然也是老太太的亲口嘱咐,这些天老太太顶着皇室里的一些事,所以能过来的时间很少,却每天都过问情况。
这一餐果然是没白做的。
佣人眼看营养餐正好到了可以食用的温度,叹了口气的空隙,听到小乔惊喜的从楼上快步下来,叫她赶紧把东西端上去!
吻安平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盯着熟悉的吊顶灯,又挪了目光,看到了当初自己换的窗帘。
果然是在玄影这儿。
但她一双眸底已经倒映着郁景庭的脸,以往的淡漠下多了几分不动声色的欣喜,又好像松了一口气,“醒了?”
吻安抿了抿干涩的唇,小乔立刻把温水递了过来。
郁景庭把她扶起来,喂她喝水,很慢,一口一口的。
她脑子正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润了嗓子,看了郁景庭,“都没事吧?”
郁景庭点了一下头,道:“饿了吧?”然后招了佣人过来,“老太太亲自嘱咐,专门给你准备的。”
吻安看了一眼,看起来清淡又养人的汤就有两罐。
下一秒,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抬手摸向自己的小腹,眸底升起了小心和狐疑,看向郁景庭。
小乔率先笑着,“您放心,宝宝没事!老夫人每天都会派人过来给您看,胎像已经安稳多了。”
不过,他们刚回来那天,以及之前,她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那个被二公子挡下又反手退出去的人手炸弹威力不小,吻安身上都被震得出了淤血,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甚至,她还得感激那帮人将她绑在了椅子上,否则玄影将她扔出去的一瞬间,如果不是摔碎椅子起了缓冲,她怎么也会把孩子摔出个好歹。
好半天,吻安才自顾笑了一笑。
他们当初辛辛苦苦备孕,却一直没有半点消息,怎么现在就这么会“赶巧”呢?
她看了郁景庭,自顾勾唇,“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跟宫池奕一样,以后还得在国际间闯天入地?”
虽然这么说着,但吻安的笑意很好看,甚至胸口有些酸,不是酸涩,是感动。
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得把他生下来,就算他以后得上天入地的闯,那也说明是真正的男子汉一条。
何况,宫池老爷子如今渴望孙子至极,还能稍微改观她的地位。
郁景庭并没说什么,他的那种心情,连自己都很难说清楚。
他希望她没事,包括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但这对他来说,也并非多么喜悦的事。
吻安知道这一点,所以之后她的话不多,只是低眉,安静的用餐。
期间佣人和小乔都一直在旁边伺候着。
她刚醒,身上没什么力气,喝汤的速度都很忙。
等她用得差不多,隐约听到了外头有车子靠近,然后停下。
没几分钟,就听到了楼下佣人齐齐的给老夫人见礼的声音,小乔已经快步到了门口,恭敬的候着。
不过老夫人一进来,谁也不看,只随意朝小乔摆摆手,快步往吻安床边走,“终于醒了?”
“还有哪不舒服么?”老夫人已经握了她的手。
一旁的佣人把汤菜都端走了,小心的把门掩上,只有小乔微低眉候在一侧。
吻安也笑了笑,“我很好,让您担心了。”
老夫人一看她这么客气,嗔了她一眼,“可不能跟我这么客气,你是玄影的心头肉,也是我老太婆得宝贝着的人儿。”
她也只是笑了笑,一手略微抚着腹部。
老夫人看见了,也跟着笑,“得好好养,我得第一个抱他!”
那语调里已经是十二分的疼爱。
当时吻安也只是听听便过了,可没细想为什么老人非得第一个抱,还能抱到,万一她到时候回仓城生产呢,她这把年纪,出了伊斯皇宫,总归叫人担忧的。
中途,老夫人看了旁边的小乔,“留意着,我让医生再过来一趟,到了让她直接上来。”
吻安听完浅笑,“我挺好的,您不用太担心!”
老夫人挑眉,“不担心哪行?出了半点岔子,玄影都一定要跟我算账的!”
她笑意深了深,没说什么了。
但也是好一会儿之后,吻安才微蹙眉。
好像,她醒了这么久,该见的人都见了,怎么没看到玄影呢?
这样的意识,让她略微狐疑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乔,然后看向了老太太。
片刻,她才试探的、又随口似的问:“玄影没在家里么?”
老夫人抚握她的手几不可闻的顿了一下,然后笑容再次拾起来,很淡,“那孩子得过些时间再见你,他还有事。”
吻安定定的看着老夫人,她脑子里不短的回旋着玄影当时置身于火光中的影子。
爆炸足够严重的话,他会被吞没,周围还有人和他搏斗,情况并不乐观。
她微抿唇,接着问:“我们回来几天了?”
老夫人倒是淡笑,“一周了。”
吻安看了时间,这么算来的话,她在伦敦顶多过了一个夜晚,如果玄影没回来,不可能这么快把她和郁景庭都送到这儿,郁景庭应该更倾向于把她留在华盛顿。
这么想,她稍微安心了一些,或许他是要把这件事收尾。
看了老夫人,“那伙人的身份都查出来了?我这样住在这里,会不会对伊斯有影响?”
毕竟,那帮人身份特别,聿峥被怀疑的事也不简单,伊斯刚稳定起来,很多国际关系要比比人小心翼翼的去处。
倒是老夫人笑了笑,“你现在就只管安安心心的养身子,其他政事让男人们去想、去做,你可不是当初那个职位上的人了!”
说的也是,吻安笑了笑。
后来医生过来了,仔仔细细的给她检查了一番,确定不会有大碍,也道:“您这体质怀孕应该不容易,还是要仔细养着。”
吻安一下子认真起来,的确,她怀孕太不容易了,每一次都是,所以认真的点了头。
老夫人陪了她挺长时间,而后有人上来对着她低声说了几句,看起来她很忙,忙政务。
吻安靠在床上,笑着目送老夫人出去。
等郁景庭进来时,她脸上表情温淡,略肃穆的看着他,“能不能直接告诉我,玄影在哪,什么情况?”
郁景庭微愣。
她柔唇轻启,“如果玄影没事,为什么是老夫人理政?”
这着实让郁景庭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没想到她会观察这么自信,直接朝他开口。
吻安看着他,“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承受的事不少了。”
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但其实,她心里真的有些紧张,有些担忧,她真的最不希望玄影出事,他若出事,她绝对心底不安。
郁景庭看了她,道:“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没人清楚状况。”
又道:“那晚他让人护送你回来,自己并没有返回,因为身后的尾巴必须解决。”
吻安定定的看着她,“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郁景庭只得点了一下头,知道。
“在医院,国外的医院。”郁景庭补充,“当晚他没回来,但消息说他连夜被送到医院,期间转院两次,具体情况外人不知晓。”
毕竟,玄影可是国主,他就算真的出事,也只能有老夫人清楚。
吻安回想着老太太刚刚的每一个表情。
老夫人这么大年纪了,经历过太多,她如果想把情绪收拾好,别人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所以她再回想也是徒劳。
微蹙眉,看着郁景庭,“他受没受伤你总该知道?”
他点头,“不轻,但他也经历过很多战事,没那么容易出事的。”
再怎么经历,那也是肉体之躯。
吻安甚至一下子想到了老太太对她极度疼爱的模样,莫名的压力和愧疚笼罩着她。
☆、253、未来王子继承者
那段时间吻安就一直在别墅里,几乎是足不出户,全都有玄影的佣人伺候着。
郁景庭更是像个闲人,也一直跟她住在玄影家里。
大、小乔姐妹俩倒是伺候得开心、周到,但她心里越来越沉重。
尤其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竟然硬生生在别墅里熬到了胎儿三个月。
医生几乎每天都会过来,老夫人一有空也会来看她,身后总是跟着几个官员,看起来很是繁忙。
满三个月之后,老夫人还是带着医生过来的。
医生每次都看得认真仔细,吻安也不傻,这俨然是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做未来的王子在伺候了,每一步都仔细、谨慎,恭恭敬敬。
这回才微退两步,宽心的淡笑看了吻安和老夫人,“小姐胎相已经很稳了,日后可以多走动走动,饮食方面的改变,我会和管家仔细交代。”
然后对着老夫人,“您可以放心了。”
吻安蹙了一下眉,老夫人担心她什么吗?
老夫人也只是笑着让医生退下去了,亲昵的握着吻安纤细的手腕,慈爱的笑意十分真实。
细看那笑,又承载着许多内容,疼爱、宽慰、希望,很复杂,越是让吻安心里有压力。
这些时间,她脑子里的事并不多,除了有些埋怨宫池奕竟然真的能一扔她就扔几个月,就是玄影的情况。
也因此,傍晚用过晚餐,趁老夫人快要走的时候,吻安进了客厅,没有任何准备便问:“玄影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我已经许久没见他了!”
老夫人显然稍微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她浅笑、毫无异样的脸,苍老又依旧端贵的脸上终于现出一点点笑意,“想我孙儿了?”
吻安唇角略微弯着,缓着动作在一旁坐下,“长时间不见,是有那么点呢。”
与其说想,不如说她想知道玄影到底怎么样,她好决定自己该做什么。
可老夫人的嘴比郁景庭还严实,避重就轻的一两句就带了过去,每次都慈祥的让她好好养胎,不用想其余的事。
这样几次之后,吻安终究是决定和老夫人多聊聊。
那时候胎儿已经四个月了,也算是怀胎过半,她也说得直接,“我想着,要么回伦敦,或者仓城,我都熟悉环境,生产会顺利些的。”
老夫人听了也似乎点了头,却淡笑着,“不急,先好好养着。”
吻安略抿唇,轻微的尴尬。
只听老夫人问:“你最近,应该和那位先生联系过了?”
知道老夫人说的是宫池奕,她点了头,表情淡了淡。
联系过了,亲自给宫池奕打电话,但根本就打不通,她不知道是不是他还真的跟她赌气上了。
实在是有些过分。
尤其她现在有一种被老夫人盯上的感觉,她需要人把自己接走,最近感觉身子越来越累,十分不想理会这些纷繁杂事,可她总不能一直在这里?
老夫人笑了一下,“你和别人什么关系,我都不信的,若真把你放心上了,还能几个月不过问?”
这一点,吻安无话可说。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是不是汤乔的孩子真是他的,所以他被老爷子押着必须等汤乔生下孩子?
他也不是能被压住的人,可偏偏就是不联系她!
*
老夫人对她是极好极好,总是两头跑,公务繁忙也每天都要问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加之宫池奕那边始终没人理会她,吻安有时候大半夜醒来会莫名的置气,气得根本睡不着。
也许正因为这样,她四个多月的胎儿,妊娠反应依旧不轻,明明大乔、小乔的饮食很仔细,但她整个人还是可见的瘦了一圈。
她刚醒来时,伊斯还下了几场雪,可现在已经春意盎然,时间飞快。
老夫人已经理政这么长时间,毕竟是老人,身体不如年轻人,终于在天气炎热起来时大病一场。
可她依旧不爱去医院,就是让医生到她的住处看一看。
吻安是挂心的,但一直没能过去,最后反而是老夫人让人来接她过去。
郁景庭陪同她一道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心慌,在车上几次看了郁景庭,“你知道老夫人会和我说什么吗?”
郁景庭坐在一旁,休闲的穿着,一条亚麻灰的西裤、白衬衫,最近他都很随意,省去了领带,微卷袖口,目光淡漠的从窗外收回来。
看了她,“怎么这么问?”
吻安微蹙眉,“你不应该知道么?你和老夫人的关系,也相当于祖孙俩,如果不是,你怎么会这么久陪在这儿,别说只是在陪我。”
她知道的,因为玄影不在,所以郁景庭一直没走,老太太有什么事他都能搭把手。
他薄唇淡淡的抿着,只是道:“不太清楚。”
又道:“身体抱恙,又想见见你,自然只能接你过来了。”
显然没那么简单,但吻安也没再问了。
郁景庭的视线淡淡的、又温和的落在她隆起的小腹,“是不是差不多该想想名字了?”
她微愣,又没什么意味的笑了一下,她现在哪有这心思?
郁景庭看似勾了一下嘴角,视线上移落在她脸上,看似玩笑,淡漠深凉的眸子里有着别样的认真,“你没心思,就让我取?”
吻安这才看了他,纳闷之余依旧是笑了笑,“我都不上心,你怎么还上心了?”
他之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窗外,说了这会儿话身子还略微往外侧。
现在才正过来,双眼轻轻收了一下,“不觉得我还算得称职的付出、不求回报?”
看似是挺认真的话题,吻安却明智的不搭腔。
倒是郁景庭略微勾唇,接着道:“求不到只能别无所求,就要个取名的大权,让孩子以后别叫我舅舅,叫干爹。”
这话才让吻安忍不住一笑。
郁景庭最是明白人,他的话里认真居多,他对她的付出并不少,只是从来不求所得,也因此被她刻意忽视、逃避着。
他都知道。
如果按照顾启东的关系,她的孩子要喊他舅舅,但不知道从什么是后期,郁景庭也不喜欢跟她做亲戚了。
仓城附近的小镇的确是这样的习俗,给孩子取名的就是他干爹,以后逢年过节都必须要去给干爹拜年的。
得不到她,就连抢都懒得去试,却退而求其次,只要了个取名的权力,郁景庭心底自顾一笑。
他倒不觉得委屈。
车子在老夫人的别院外停住,小乔这两天过来照顾老人,这会儿从屋子里出来仔细把吻安扶了进去。
郁景庭就在身后缓步跟着,目光淡淡,仿佛知道一会儿老夫人会说什么,可她问的时候只字未提。
他也没有跟着上楼,进了屋就熟稔的往客厅走,佣人斟茶也只是淡漠点了一下头。
佣人甚至是把茶直接放到了阳台的桌子上,仿佛很了解他就喜欢坐那种位置。
伺候果然见他安静落座。
楼上,吻安被小乔引进去,老夫人没躺在床上,倒是起来晒着太阳。
但老人家气色真的很差,那双眼仿佛几天不见少了几十年的神采。
“来了?”老夫人依旧冲她慈爱的笑,吻安还没过去就候着手,习惯了要握她手腕。
吻安也自然的把手伸了过去。
等她坐定了,老夫人才笑着看她,又略微叹气。
听老人家叹息,吻安看了她,直直开口问:“您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老夫人又一次重重的叹息,看了她,似乎有着欣慰,又担忧她一会儿直接翻脸,毕竟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更是玄影认定了的人儿。
只听老夫人道:“奶奶如果说,希望你把这个生子生在我们伊斯皇室,你怎么想?”
吻安听完了,并没觉得多大的事。
她现在跟谁联系都好像很困难,逐渐觉得生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可老夫人接着道:“今天奶奶就把话都倒出来吧?”
她说:“你一定一直觉得我对你这么仔细是有私心的?……确实有的。”老夫人看着她,“在我这儿,你就是我孙媳,孩子生下来就是我亲孙儿,未来都可以接替玄影位置的孩子……”
“您这是……?”吻安终于微蹙眉,看着她。
老夫人淡笑着,神情里满是病态和疲倦,“这就是我的私心,我希望你别恨我。”
“小安,玄影对你的心意皇室里都明白,这个孩子在他们眼里,同样默认是王子的储备……”眼看吻安要说什么,老夫人抬手,示意她听自己把话说完。
然后才缓缓接着道:“也许我这样很自私,可奶奶没别的办法呀,这么多年,我操劳甚多,现在才觉得自己是真老了,操心不动了,谁又知道这一场病,我还撑不撑的过去?”
谈及生死,总能让人心生压力。
尤其这么长时间吻安都承受着愧疚和压力,心里更是一下变得很沉重。
“您会没事的!”她也组织不了别的语言。
只是脑子里忽然想着车上郁景庭和她说话的样子,他是不是都知道?
知道她以后会是谁的,知道孩子会是谁的,所以自己干脆讨了个取名的权力,至少,他占了一方面、并非什么都没得到?
老夫人看着她,其实非常能理解她,作为即将当妈的人,谁会愿意把孩子留给别人?
“奶奶知道这很自私,可伊斯的未来怎么办啊?玄影那孩子只认定了你,始终都不肯和其他女孩接触,就这件事,其实我和他吵了很多次,他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我能想到,待我百年之后,若你不在,他依旧会是孤身一人。”
“可他走了之后呢?难道伊斯就这么完了?”
吻安皱着眉。
她知道的,看起来只是一个后代的问题,却是伊斯的未来。
老夫人也必然和玄影谈过很多次,始终谈不下来,才会和她张这个口。
好一会儿,老夫人叹息着,看了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奶奶也不会逼你的,你想和谁商量都好,但为了奶奶这些日子的照料,为了玄影踢你挡了那一下,你考虑考虑?”
老夫人话语里的诚恳十分的重,一个长辈、老者用那种恳求的语调,多少人受得了?
“……说起来,我曾亲自找过宫池奕,可惜那边不接见,也不能通话。”这一点让老人家很是遗憾。
吻安的注意力首先放在了上一句,“玄影在哪?”
老夫人这才看了她,眉头动了动,语调很沉,“奶奶也不瞒你了,玄影伤得太重,能不能再走到你面前谁也不知道……”
她心里猛地僵住。
那个场景吻安一直都记得的,她也很清楚,如果不是玄影把她扔出来一段距离,如果不是他把那个人推出去,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自己的命都不一定还在。
那一晚,吻安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大半夜,她知道仓城和荣京是几点,可以断定那边的人都不可能在睡觉,也就把电话打了出去。
宫池奕,和他身边的人,她统统打了个遍,却没有一个人能联系上。
夜里十分冷寂,她就坐在床头,屋子里微弱的灯光,忽然觉得她就像被抛弃的人。
那边呢?宫池中渊是不是正为汤乔的即将生产而欣喜着?
宫池奕呢?
越是想这些,她心里的失落和脾气不断的往上涌,一浪一浪的卷着。
她就那么坐了很久,也打了很久的电话,试着发过邮件,一个都没有回复,心里也跟着一点点凉下去。
翌日早晨,她一脸憔悴,但依旧把佣人送来的早餐吃掉。
后来在客厅坐了很久,给老夫人打电话,不是说要不要答应昨天的谈话,而是问能不能联系上薛音。
吻安才发现,她竟然都没有薛音的联系方式,以往也不怎么联络,知道她并不太喜欢自己。
可是她联系了那么多人,如果都因为宫池奕或者宫池中渊的阻挠和授意而不敢和她通话,薛音总该是例外的。
老夫人在电话的声音依旧带着病气儿,“听闻是出去旅游了,不在伦敦的,许久不联络了。”
薛音电话关机。
所以,她除了玄影身边这些人和郁景庭,就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
她不觉得诡异,只是觉得生气,他竟说不管她就不管了?怎么能?
老夫人知道她烦心,知道她难受,第二天终于带她上车。
吻安微蹙眉,“这是要去哪么?”
老夫人捏着帕子隐忍的咳嗽了一阵,才道:“不是一直想见见玄影么?也该让你去看看的。”
她怔愣的没再开口,那一路都是安静的。
医院不在市内,不知道是不是专门为皇室服务,地点靠近郊外,环境很是静谧,整个医院不大,但一眼就看得出整座建筑的严密性。
吻安跟着老夫人进去都要经过一层层的检视。
有医生在电梯口等着,只是鞠躬行礼,也不多话,带着她们往前走。
在病房门口,老夫人停住了,示意她推门进去。
在进去之前,吻安真怕看到一个面目全非的玄影,只会加重她的自责和愧疚。
还好,她推门进去,病房里很明快,只是过分安静。
玄影躺在床上,以往的短发,额前一缕邪恶又帅气的发被理掉了,也许是爆炸中被烧了也不定。
这会儿,他留了寸头,五官很清晰的呈现在她面前,有那么些陌生,又止不住的心酸。
他整张脸都没有血色,叫不出的医学仪器摆放了大半个房间。
吻安坐在床边,看到他喉咙里插着的管子,和被烧得有些烂的颈部皮肤,终于是没忍住红了眼。
其实她很清楚老太太让她来看玄影,不过是为了让她更快做决定。
但她没怪谁。
她在病房里坐了很久,始终没说过一句话,可是自己很清楚都想了什么,决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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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生产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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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的父亲是名狙击手。
言曦的哥哥是名神枪手。
言曦的伟大梦想就是打败她哥哥!
所以当接到给父亲的支援信,言曦像古代的花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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