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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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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池奕接到电话时是下午三点左右,昨晚到了之后忙了好一阵,这会儿刚倒时差缓了缓,又准备出门,领带系到一半。
电话接通,按了免提放在桌上,手里的动作没停。
“什么事?”说完薄唇微抿,神色微淡,顺手又拿了一件外套,这才将手机捻过来。
手机贴到耳边,脚步也往外走。
到卧室门口时略微停住,眉峰轻蹙,“谁通知你的?”
“他们科室的主任,交集不多,但是认识。”余歌道。
宫池奕继续往外走,长腿迈下台阶,嗓音有些沉,“事情处理完了?”
余歌点头,“主任打我电话就是为了告诉我事情处理妥当了,稍微我会再让人去确认一下。”
不过,余歌也稍微有些纳闷,“你怎么这个时候会忽然想起要处理这件事?”
储藏了这么久,她几乎快忘了这件事。
当初建议他这么做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但是已经走到今天,他身体估计比谁都好了。
对于这个问题,宫池奕并没有解释,只是嘱咐了她多照顾那个医生,之后挂了电话。
关于左医生的状况,一周、两周的过去,他一直没醒,但各项身体指标都还算乐观,家属也只好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一直让他住院。
也是半个月之际,宫池奕在伦敦处理的一系列事宜稍微告一段落。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因为南岛的关系,荣京和伦敦的商业联系愈发紧密,他在其中有着至关重要的纽带作用。
当然,能双方经济来往,对被选中的企业来说是叼到了一大块肥肉,必然要做出表示的。
所以宫池奕能推了一顿、两顿的饭局,却推不了每一局。
展北还继续留在伊斯,以防玄影短期安分过后又唱反调,所以宫池奕身边看起来是没人的。
易木荣现在表面依旧是内阁首辅的司机,也就是给四少开车。
不过,听说他今晚有一场特别的饭局,主动看了他,“要不要我跟您过去?”
男人出门,一边系好袖口,步伐如常,钻进车内之际,低低的一句:“九点半之后没接到电话就直接来接人。”
易木荣站在车子边,点头,“是。”
然后替他关上车门,看着他驱车离开。
*
宫池奕倒是真没想到,这样的饭局上,竟然能见到那张并不十分乐见的脸。
见他的视线落在汤乔脸上,不到两秒,但是一旁的人已经立马揣度了他的意思,笑着介绍了汤乔。
原来是跟着人来作陪的。
宫池奕听完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句。
后来席间,带着汤乔来的商人跟宫池奕敬酒,他才不咸不淡的一句:“商人偶尔需要放松身心,但尺度要把握好,淫乐沾久了对行事不利,这毕竟不是自己小打小闹的买卖。”
那人一下子如坐针毡,“三少教训的是!一定注意!”
甚至因为没揣摩透的心思,怕后期被剔除,中间特意寻了间隙跟他解释。
“这位汤小姐,听说在荣京那边盛极一时,我也是一时糊涂,瞎听了外头的传闻,想着叫过来助助兴,没想到扰了污的眼!”男人略微躬身,很是小心。
宫池奕单手插进裤兜,但是勾了勾嘴角,语调低沉、淡漠,“倒没那么严重。”
然后颔首让那人先进去,他自己迈步往吸烟区走,一边点了一根烟,一边掏了手机。
拨通电话时,薄唇微微勾起。
吻安忙了一天,还没来得及休息,手机放在肩头用脑袋夹着,“怎么了?”
男人微蹙眉,“还在外头?”
她微挑眉,“你不也是?”
宫池奕眉头紧了紧,不悦了,“你能跟我比么?”
看了腕表,他声音更是沉了,“我这儿十点,你那儿是凌晨两点?三点?”
吻安好像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听着他沉沉的嗓音,笑了笑,“还真没觉得困。”
因为是拍夜戏,到凌晨这会儿是很正常的事。
接着才道:“马上就回去休息了,可能下午才起床,千万别中途给我打电话扰梦!”
男人勾了勾嘴角,“到酒店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啦。”她轻快的一句。
“哦对了!”他又想起什么,“余歌这些天刚好回去了,余杨也在,有什么事就先找他们。”
吻安听完忽然笑起来,“难怪东里说正好要来出差!”
本来他的戏份可以往后放,不过他说正好这些天要过来出差,原来不是出差,而是因为余歌来了这儿!
挂电话之际,吻安半开玩笑,“我可告诉你啊,我不在身边,你最好少沾荤腥,被我发现直接打入地狱!”
他嘴角弯起的弧度变得好看,“急了?”
吻安挑眉,“不过是觉得你现在彻底赋闲,怕神经一松,下半身也跟着放肆!”
说完很干脆的挂了电话,熬得都不给他吭声的机会。
宫池奕低眉看着手机屏幕,英挺的鼻尖息出烟雾。
悠悠的、尤其迷人,特别是配着他眸底淡淡的笑意。
她说的倒是真,宫池奕这些年都没这么悠闲过,看起来很忙,但十件事加起来也不如之前谋划的一件事费脑子,不是清闲是什么?
那晚易木荣九点半的时候过去接人的,不过路上耽误了,到了已经十点多。
让他意外的是,将军居然说是喝酒过猛,在楼上房间休息,弄得他一脸狐疑,他在联合署也跟了他那么久,还没见过他喝醉呢!
跟着会所的侍者往楼上的尊贵卧房走。
侍者领他到了门口,“就是这儿,不过我们手里没钥匙的。”
房间订出去就不留钥匙了。
易木荣点了一下头,“你下去吧,谢了!”
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好一会儿没开,张口差点习惯的喊“将军”,想想这会儿没人知道他还担着这个职位,只能跟着别人喊“三少”。
------题外话------
今天流言条数有点吓人啊,都不要太担心哈,该吃吃该喝喝,没那么可怕的嘿嘿~
☆、245、做没做自己最清楚
易木荣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到里边的人开头,他皱着眉,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房间。
刚要转身,却听到门锁“咔哒!”的一声,大门拧开来。
易木荣愣了一下,看着门口立着的男人确实颇有醉态,一双眸底略略泛起血红,一手撑着门框。
易木荣也没多想,上前扶了男人一把,余光看见的场景却让他怔愣愣的。
目光在他和床上那个触目赤裸、正慌乱穿衣服的女人身上看来看去,一脑子问号。
走路间又看了看宫池奕,裤子还算工整,就是衬衫略显凌乱,纽扣歪歪斜斜。
出了地方,宫池奕低眉扫了一眼胸前的纽扣,眸光微寒,薄唇抿着弯腰钻进车里。
易木荣见他倚靠着,阖眸闭目养神,心底里的好奇终究是没敢随便问出来。
没一会儿,吻安的电话打了过来。
宫池奕低眉看了会儿,神色沉沉的,好一会儿才接起来,薄唇动了动,“喂?”
嗓音特别沉,沉得有些沙发,带着一点鼻音,所以吻安蹙起眉,看了看时间,“声音怎么了?”
她看时间是因为他也许睡醒了一觉,不过应该不至于。
他几不可闻的轻咳,道:“没事,多喝了点……到家了?”
吻安点了点头,总觉得他今晚不大一样。
这通电话挂掉,易木荣就接到了吻安发过来的短讯,他一边开车,低头看了手机屏幕,余光瞄了一下后座的位置。
男人倚靠着,目光淡淡的从眸底射出来,好似知道什么事一半,低低的道:“告诉她没什么事。”
易木荣张了张口,最后也就“哦”了一声,然后在送他到家的时候才给回了短讯。
宫池奕坐在后座,一直没说话,脑子飞快的旋转着,又抬手按了按眉头。
他回到家里都是凌晨了。
简单洗了个澡,神色沉凝中带了几分疲惫,身上简单裹了浴巾站在窗口,手机贴在耳边。
打通之后他又忽然想起来,靳南跟着她去墨尔本,并不在仓城。
眉头动了动,把还没接通的电话挂了。
*
吻安在墨尔本的行程有个差不多一个半月,一半已经过去了。
拍摄还算顺利,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她一般都会重新拍,也没人置喙。
东里说好过来提前把他的相关戏份排掉,也总算是来了,只是来的时候给了她一点小冲击。
吻安经常是头一个到片场的,这天也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一杯热的牛奶燕麦。
目光略微一挑就看到了东里从另一头走过来。
“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啊?”桑赫在她旁边说了一句。
她微挑眉,这么远都能看出来?
然,东里走近了的时候,吻安张了张口,又抿唇,看了他脸上的手指印,“你这是提前化妆?”
东里被揶揄,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不正好有被甩巴掌的戏份么?”
省的化妆了。
吻安微微眯着眼,捧着燕麦想着,好像余歌也在这里,该不会是被余歌甩了一巴掌?
余歌看起来可没那么彪悍,总是一身白大褂多文静、优雅?
“你把余歌惹火了?”她好奇,也带了些看戏的成分。
东里一拧眉,“拍不拍了?”
吻安挑眉,“拍。”又指了指片场,“人还没到呢,你跟空气对戏?”
东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起来心情也没不好,就是脸上的手指印让人常识性的那么想而已。
片刻,他跟她讨早餐吃。
吻安笑了笑,顺手要把自己的手机的牛奶燕麦递过去,被他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
她故意笑着,“没记错的话,以前你也跟我一个碗吃饭呀……”
略微拖着尾音,怪怪的调子继续:“有了媳妇儿就是不一样!”
不过,虽然东里是这种状态,拍起来却一气呵成,所以那天早收工。
吻安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摄影机,眼见旁边的人还没走,略微斜了一眼,“你不走?等余歌接?”
东里平静的坐着,忽然转过头看了她,“会晚饭么?我请。”
她看向桑赫。
桑赫早就乐呵呵的点头了。
后来吻安也没有仔细的问他和余歌到底怎么回事,反正她没见过余歌,但是见东里的心情是一天一个样,着实有趣。
还剩半个月的时间,她让人稍微休息一天,自己抓紧时间剪一剪,不合适的重新拍。
晚上九点多,吻安接到余歌的电话。
问她:“你们还在拍戏?”
吻安蹙眉,“没,今天一整天休息,怎么了?”
余歌顿了会儿,很显然不知道这个事情,因为某人没跟她说过,那他去哪了?
好一会儿,才听余歌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的?”
不对劲的?
吻安无意识的咬了一下笔杆,眉眼轻轻弯着,随即才笑着问:“就是一周前看到过他被帅脸子了,他是不是在外边乱来遇到茬女人了?”
余歌笑了笑,“那是我,失手。”
她笑着点头,失手啊,吻安怎么记得东里是想绑着余歌两年,以解心头之恨,怎么还反过来被余歌压着呢?
余歌在那头简单的说了两句,邀请吻安过去家里坐,她也笑着应和,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然后,她给东里拨过去。
接的挺快的,她笑着,“等余歌给你打电话么?”
东里在电话那头低哼了一句,“什么事?”
吻安摇头,“我不知道额,余歌打我电话找你,她以为你在拍戏,你出去鬼混没跟她打招呼?”
总觉得这两人可有意思了。
东里哼了一声,说:“知道了。”
吻安挂了电话也想着休息会儿,从位子上起身走动走动。
桑赫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没听见,回来的时候早就断了。
没过十几分钟,桑赫直接敲了她的门,听起来有点急。
她皱了皱眉,不疾不徐的小步子走过去,开门,看着他,“大白天的猴急什么?”
桑赫一看她这神态就知道她还没听说汤乔的事,皱着眉侧身钻了进去,扬了扬手里的电话。
吻安看着他走到小阳台那儿,转回来看着她,“你接到汤乔经纪人电话没有?”
她微挑眉,摇头,“什么事?”
“汤乔被迫辞演所有当前的剧本,具体原因不清楚,仓城那边漫天可都是她的新闻。”
吻安蹙着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演便不演,不正好么?我还不乐意用她来的。”
桑赫眉头紧了紧,“你没听我说吗?是被迫辞演。”
他把“被迫”咬得重了些。
吻安依旧是点头,淡淡的“哦”了一声,“被谁迫?”
“这也是我好奇的。”桑赫握着手机,又看了看她,微抿唇。
吻安走过去看起来漫不经心的,眉眼没抬,“有话就直说,我忙着呢。”
桑赫咳了咳,才道:“我听说,跟三少有关系?……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吻安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收拾矮桌上的东西,柔眉微挑,“是么?说说。”
桑赫也是今天知道的。
“汤乔目前手里不少通告,统统被迫停止,连私底下要出席的一些个活动都被剔除了名单,大小不论。”
他缓了缓,“简单了说,就是她可能要在娱乐圈消停一段时间。”
吻安神色淡淡的,说是跟她没关系吧,还是有点关系的,因为发行方可是大力支持汤乔的人。
她微蹙眉,“听起来,怎么像是得罪人了?”
桑赫挑了挑眉,“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有了什么私人的好事,需要暂别娱乐圈享福去的。”
吻安笑起来,“不是说跟宫池奕有关么?她跟宫池奕享福去?”
也得有那个能耐啊。
桑赫想了想,“具体更深层的消息我也不清楚,要说得罪了三少,她有那机会得罪去?”
谁知道呢。
吻安那会儿总归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倒挺好奇余歌和东里发展到了哪一步。
所以,难得休息,她下午还去余歌那儿坐了好久。
余杨也在,之前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个手臂骨折刚痊愈,不太敢动。
依旧是风流爱笑的模样,“三少也真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
她笑了笑,“靳南跟着呢。”
然后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能不能自己去凉快会儿,她和余歌聊聊。
余歌坐在令一侧,见吻安看过来,低了低眉,又笑着抬头:“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吻安笑着,抬手,指尖朝她去,半路又折回来点了点自己的脖颈位置,笑意莫名:“昨晚被蚊子咬了?一片红痕。”
余歌听完猛地拉衣服。
反倒吻安笑得更好看,想起东里脸上的手指印,挑眉,“他该不会是怕两年后你再跑了,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强你了?”她压低声音,笑意晚晚。
余歌抬手把一个抱枕扔过来,嗔了她。
吻安接过抱枕,依旧笑着,看戏的感觉很不错。
晚餐她直接就在余歌那儿用的,走的时候余歌总是往她肚子上看,吻安不察觉都难。
“别看了,没有。”吻安笑着。
余歌微挑眉,“那也是快了,否则三少怎么把东西销毁了?”
什么东西?吻安看了她。
听完之后一会儿吻安没说话。
这事她还真不知道,不过那东西确实应该不需要,医生说了他们双方的身体都没有问题。
后来余歌说:“当初还是我建议他这么做的,毕竟他的工作特殊,谁知道哪天就出事了?”
“这也是以前聿峥一直都不考虑成家的原因。”
他们的工作性质相似,没很大把我保全身边的人,是不会考虑这种事的。
走的时候余歌给了吻安一个电话号码,“黄医生的号码,跟我算是挺久的老同事,我来那天说是出车祸了,我一时半会儿也过不去,得麻烦你们替我去看看了。”
吻安记了号码,点了点头。
一个半月的拍摄行程结束之后,她接到宫池奕的电话说要过来接她。
吻安笑了笑,“我直接就回去了,你多跑一趟做什么?”
汤乔的那个消息过去这么几天,她也得回去了解了解情况,不过还是打算先回伦敦。
好久没去看外公了,也去看看宫池老爷子身体是不是好些了。
可她就是出差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回去竟然像变了天似的。
回去看老爷子的时候,乍一眼看到坐在大宅主楼客厅的汤乔,吻安脑神经稍微顿了一下。
实在没想出来,她以什么身份坐到那里的。
尤其,这时候家里人几乎都在,除了不怎么着家的二少。
这还没什么,吻安听到汤乔看着她,淡笑的说了一句话的时候,她简直跟遭了雷劈似的,皱起眉,看向宫池奕。
汤乔看起来温柔无害,淡笑着看着她说的,“顾小姐,我怀孕了,是三少的。”
宫池奕接到她的视线了,但薄唇微抿,眉宇轻捻之外没有多余的回应。
因为一旁的薛音皱眉,补充:“她确实怀孕了,是谁的就不清楚了。”
吻安看了看老爷子,嗯,不用看也知道他的意思。
他这把年纪,已经盼孙子盼了挺多年,谁能给生一定都非常高兴,反正她和宫池奕都离婚了,哪个女人生对他来说是没区别的。
她走过去放下了手里的礼品,竟然牵起嘴角笑了一下,看了汤乔。
“你想听我回答什么?恭喜你转正成功?”说着低头搓了搓指尖的勒痕,礼盒有点重勒出红痕了。
后来老爷子发话,吻安才意识到自己这会儿哪有说话的份位?
老爷子看了看在座的人,“这事谁说了都不作数,除了我。”
看了吻安,老爷子皱着眉,“三四年你都生不出个孙子,现在和老三已经没什么关系,更没话语权。”
然后老爷子直接敲定,“孩子必然是要留下的,还必须安安稳稳的生下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那就是往我老头子身上捅刀子。”
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他要保着汤乔,孩子要留,而且十月怀胎期间,他会亲自吩咐人照顾着,但凡出点事,那必然跟她顾吻安逃不了干系。
薛音微蹙眉。
因为刚刚她就意有所指的说了,虽然怀了,也不知道是谁的,但老爷子刻意模糊过去了。
所以薛音暗地里扯了扯宫池枭的袖子。
放在以往,宫池枭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要看着老三那面倒下,他肯定乐见其成。
但这会儿,他看了老爷子,不紧不慢的开口:“爸,事情还没清楚,老三笃定与他无关,那这孩子就蹊跷,我理解您的心情,那也得保证是我宫池家的后代才能保。”
老爷子看过来,显然不悦,“男人酒后的事,自己怎么能清楚?”
宫池枭没被打乱,接着道:“两三个月之际就能做DNA鉴定,也不是难事,您看呢?”
老爷子还没说话呢汤乔就自个儿自信满满的站了出来。
脸上有着委屈,但也一副懂事知理的样子,“我知道这是高攀了,所以要做什么,我都会配合的,我自己无所谓,只求他以后生下来能有个名分。”
老爷子不答应也不合适,板着脸点了头,然后开始嘱咐如何如何照顾好汤乔。
吻安没听两句就起身告别,因为没有听的必要。
宫池奕随后追出去她已经上车,一路往山水居。
说起来,吻安觉得自己还是很平静的,就是胸口沉重的有些闷疼。
山水居门口,她刚下车走了没几步,宫池奕自身后赶来,一手握了她。
吻安抬头看了他,表情很淡,疲惫居多。
两人默不作声的进了屋里,她照旧给自己倒水,动作被他接了过去,然后把倒好的水递到她面前。
气氛很沉默。
吻安略微低眉,一口一口的喝着水。
一旁的男人终于浓眉蹙起,看着她似无底洞的王下喝,抬手拿走了她的杯子。
“为什么不问?”他低低的嗓音,垂眸望着她。
吻安目光还在杯子上,然后淡淡的转回来,仰脸看了他,“有点累,要不,我先睡一觉吧?”
宫池奕垂下的手握着她的腕,低垂的眉眼很暗,一直看着她。
吻安终于抬头,看着他,女人有时候还是挺敏感的。
莫名的就问了句:“那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汤乔也在?”
宫池奕点头。
“喝多了?”她表情没什么变化,接着问:“会所有休息室的,我打电话的时候刚从床上下来?”
他薄唇紧了紧,不知道她为什么就知道要问这些。
片刻,深沉的脸,“是。”
吻安莫名笑了一下,“我问完了,那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没在不到两个月,喝酒误事了?”她语气还是很平静的。
平静得让他眉头紧了紧。
嗓音很沉,定定的低哑,“做没做,我自己很清楚。”
她仰眸,蓦地一句:“那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甚至她还特意和易木荣打了招呼,让照顾好他,易木荣一个字都没提过,是他的授意吧?
“她的孩子从天而降的?”她接着扯了扯嘴角。
宫池奕低眉,眉峰轻捻,“如若一个十个的都说是我的种,我都要负责?”
言下之意,汤乔根本就是无端生出的荒谬。
吻安也只是冲着他笑,略微轻讽,“我相信你有那个精力,何况……苍蝇不叮无缝蛋,是你给了她机会。”
就是后边那一句落在他心上才觉得疼了疼,就漏在这一点上。
吻安抬手按了按眉间,“我挺累的,去休息了。”
他从身后抱过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气,很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扳过她的脸落吻有些重,在她抬手推开前捉了她的腕,更用力的压进胸膛深处,舌尖深深浅浅的纠缠。
吻够了才放开,又一言不发的将她打横抱起,带她回卧室让她休息。
边走边沉着声,道:“足了月,出了检测结果再给我定罪。”
听起来,他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是自己的,因为他就算那晚喝多了,也不至于断片,只是房间里就两个人。
所谓的百口莫辩,尤其还有个老叮咚了的老爷子插手。
况且,医院里储存的东西也已经处理了,一点可能都没有。
也是提到医院里的冻精,吻安微微蹙眉,余歌跟她说了的。
她闭着眼躺了会儿,忽然转身看过去。
宫池奕还站在床边,正低眉望着她,等着她说话。
而他说:“已经让人去仓城了。”
再去确认一次医院里有没有把事情处理好,实在不行就守着黄医生醒过来。
她复又闭上眼,“明天我去外公那儿,然后回仓城,电影的事很忙,这些事你们去弄吧。”
语气里带着疲惫。
没一会儿,床边的位置陷了下去,知道他坐了下来。
☆、246、保不准就把野种打出来了
吻安确实是挺累,也就真的睡过去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醒来是他竟然依旧坐在床边,在她习惯性往被子里埋首的时候,他抬手将被子往下拉了拉。
“醒了?”他声音低低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吻安瞬时转过他的手腕看了时间,然后坐起来,低眉揉了揉眼,“你怎么还在?”
他低眉,声音淳沉,“不该第一时间给你个解释么?”
她顿了顿,然后浅笑,好像也没打算听,一边往床外挪。
语调淡淡:“第一时间都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
宫池奕止住了她下床的动作,臂膀微微用力就把她带到了面前,“如果那个时候告诉你,隔着半个地球,你脑子里该有多少剧情庸人自扰?”
她也不挣扎,安分坐着,淡笑,“庸人自扰总比被欺着、瞒着要好。”
他微微蹙眉,知道和她争辩只会让她更生气,更不拐弯抹角。
沉声道:“我进房间,到易木荣敲门不超过三分钟,我出门时房里什么样,进门时也便是那样。”
他连外套都没从指尖放下过。
吻安仰眸,看了他好一会儿,可他一双眼波澜平定,一点起伏都没有,更没有瞎编的成分。
片刻,她机械性的弯着唇角,眉眼亦是,“那汤乔是觉得好玩?”
“我也问过你,那时候是不是刚从床上下来。”
宫池奕眉峰沉定,坦然,他是刚从床上下来,被扯到床上刚立直身子下床,易木荣便敲门了。
她嘴角弯起的模样没变,就是看起来一片温凉,“房间里就你们两个人,谁知道真假?”
他适时的接了过去,嗓音很淡,“别人要的就是你这种心理,你能不懂么?”
吻安顿了一下,看着他没说话。
汤乔能第一时间眼巴巴的、又大着胆子直接冲到老爷子这儿找庇护,必然就是捏准了外人这种的心理。
那天房间里就只有两个人,孤男寡女,宫池奕还喝多了,他说的话几个人会信?尤其她怀孕才是铁铮铮的事实。
她还是没说话,表情好不到哪儿去。
许久才看了他,“如果易木荣没敲门,你敢说你们俩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低眉,嘴角弄了弄,“你这是胡搅蛮缠。”
没有的事假设这样的如果有什么意义?
吻安转了脸不说了,准备下床。
但心里还是闷着一层,尤其老爷子对着她说的那番话,三四年了她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有什么话语权?
可她总不能跟身体逐渐孱弱的老爷子争辩,一口气只能自己憋着,憋了一下午很是难受。
如果不是老爷子说动汤乔就是往他身上捅刀子,若不是怕他一激动就背过气去,吻安可能当场能给汤乔两巴掌。
可她不想招个害死宫池中渊的名头,她担不起。
所以走了两步,她转过身,脸色凉凉的看着他,“就算你没碰,总归她肚子里是你的种,我恶心。”
说完话,她忽然想起来余歌说的,仓城那边的医院已经把他的东西销毁了,汤乔哪来的种?
柔眉蹙得紧了紧,舒了一口气,懒得管,转身进去洗漱收拾。
国事、政事她可能站在他身边,但这种纠缠,吻安实在没那心思替他收拾,他若是真的爱,就自己把身边乱七八糟的野花给清理干净去。
所以用过晚餐,她那个还没打开过的行李箱直接搬到了门口。
宫池奕从楼上下来,眉头拧紧,“做什么去?”
她没看过去,自顾撕掉了箱子上张贴的托运条,语调略微自嘲,“老爷子看着我们离婚的,你今晚不回大宅,我总不能等着他过来赶我?”
他站在一旁没说话,但知道她留在这里是受委屈的,哪怕不和老头子面对面,那种情绪会压着她。
“去薛老那儿住?”他问。
吻安摇头,“去看他一眼就走。免得影响他老人家发病。”
外公的身体比宫池老爷子还差,稍不注意受了刺激就得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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