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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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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看我?”玄影几不可闻的勾唇。
吻安笑意浅淡,看着他额前那抹显得邪气的暗紫色短发,问:“头发原本是白色的么?”
为了不让白色显得太明显,所以他染了暗紫色?
玄影神色微顿。
吻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神色温和,带了几分怜悯,“我听过不少一夜白头的故事,原以为真的只是故事。”
她在这里这么多天,偶然听了一次管家不消说说漏嘴,又在老太太讲完之后的最短时间里猜测的。
玄影应该很爱前妻,所以前妻忽然离世,他真的白了头发,又染了暗紫色。
既然他这么重情,吻安也就放心了。
那么重的情,不会太轻易移情别恋的。
所以,她清雅、坚定的语调,道:“我在考虑你奶奶的提议。”
玄影看向她。
“考虑帮不帮你。”她淡笑,“只要我跟你奶奶好好相处,你成功几率就大大上升。”
当然,她没那么傻,也没那么善良。
之所以帮他,的确是因为他迟早会成功,会成为沐寒声和宫池奕的威胁。
既然结果是一定,她为何不在中间起作用?起良性作用,把他对沐寒声和宫池奕的威胁消除?
玄影要怎么才会听她的?
那自然是在这场变革里,她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以及……她手里有着能掣肘他的东西。
作用,就是讨好老太太,让她配合治疗。
掣肘,吻安只能寄希望在那半张她复制后带过来的卡上。
在他发起第二轮攻击去夺取卡心和图纸前,让他和沐寒声和宫池奕的关系变得友好。
让原本只能不断交锋,直到一方灭掉的矛盾变得缓和,甚至,最后让玄影依附荣京,是最好的结果。
思绪飘远了,吻安才回头看了他,忽然问:“你拿卡是想得到沐寒声的支持,拿宫池奕的图纸做什么?”
玄影看了她,安静片刻,似乎在斟酌要不要坦诚相待。
吻安浅笑,“我都打算替你争取老太太的支持了,你不打算跟我说实话?”
他微挑眉,才道:“那是统一南岛最好的路线。”
看了她,微勾唇,“你不也说了,就算变革成功,也必须做出一番成就才能取得信服,让人忘掉我这个私生子变革的大逆不道?”
吻安看了他,蹙起眉,有那么些惊讶。
“你竟然想要南岛?”这野心,也只有他敢有了吧?
玄影只微勾唇:“不行么?”
她抿唇,不知道能说什么。
脑子里闪过什么,看向他,“你是不是在两年多前就有过什么行动?”
对此,玄影无奈的一笑,“让于馥儿靠近韦廉算不算?”
算,当然算,她当初还纳闷为什么于馥儿那样一个人竟然会真的和韦廉联系上?
“你拿了于馥儿什么把柄?”于馥儿做事还是谨慎的。
玄影勾唇,“小事,只是她的身份太看重所谓的声誉,一步没走好,我自然不会再轻易放了她,她只能一步步按我的路走。”
吻安嗤然一笑,难怪。
玄影道:“也是那时候,宫池奕有所察觉的,你难以想象他的警觉力。”
甚至,他当初就那么接下顾湘,可能就是刻意的。
对此,吻安微蹙眉。
忽然想起来,那时候宫池奕身体有状况必须隐居养病,可他发现了迹象,顺便就把她推上了内阁的位置,把想觊觎南岛的英政宫方面解决了。
也是那时候起,展北、靳南和余歌齐齐跟着他消失,到现在都没出现。
她微微紧了手心,有那么点激动。
玄影好似不知道他们三个的存在,她可不可以认为,宫池奕早已让三个人埋在了伊斯?
埋了两年……这么深远的谋虑,多么可怕的事。
但,她的雀跃不是没理由,如果这是真的,她行事就简单多了,最后让玄影听她的,甚至放弃南岛,依附荣京不是不可能。
“你和他的关系?”玄影这样问。
吻安回神,笑意浅淡而真实,“你不是知道么?……但都是过去,女人很善变。”
玄影看着她好几秒,像要看穿这句话的真假。
片刻才微微勾唇,“他的损失很大。”
她眉眼弯起,“相比于国政大事,一个女人算什么?你以为都跟你对前妻一样重情?”
☆、223、隐隐的不安
吻安的话说完,玄影还是那样看着她,若有所思,又好像没多少内容,嘴角几不可闻的勾着,目光深浅不一。
好一会儿,他才明显的勾唇,道:“伺候了这么些天,管家却说还摸不透你的饮食喜好,要不你给个准头,好让她知道每天给你做什么饭菜?”
这让她忍不住笑了笑,“你是主子,不用按我的喜好来。”
“谁在家时间长,谁就是主子。”他不乏认真的一句。
很明显,她几乎整天都在别墅待着。
好吧,她微挑眉,算是应了。
不过话说回来,吻安略微担心,“你动了米宝,沐家估计不回轻易饶了你的。”
玄影看起来也不急,只是看着她,“你有好法子?”
吻安倒也直白,“除了用我的人脉,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那天之后将近大半月,吻安走不出那个别墅,也没打算出去,她也不问玄影在忙什么。
但他大多会把晚餐的时间给她空出来,跟她一块儿用餐,晚上如果有事,也是吃过饭隔了一段时间再出门。
老太太那边说话算数,的确让人送了两次点心,还说了是老太太特意让管家做的。
她在玄影乃至老太太那儿都成了很受宠爱的人。
吻安在别墅里,也基本能从佣人和管家的交谈中听出变化来。
尤其那天,管家在她吃早饭的时候笑眯眯的道:“听人说,老太太今天主张让公子参会了,这可是好几年来的头一回!”
她略微抬眼,“国会么?”
因为玄影身份不受待见,所以这种场合他是进不去的。
管家点了点头,依旧笑着,“您可能不知道,前太太很受老人喜爱,那时候公子还是算受宠的,不过前太太走了之后,就几乎被遗忘了。”
吻安点头,“所以我成了你们前太太的替身,玄影不就是拿我来引起老太太的注意么?”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管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顿了会儿,才接上话,“看得出来,公子对顾小姐也是很好的,他从来都不记日子的,不过前几天还提醒我别做寒凉的菜,注意让您补血。”
吻安神色顿了一下。
她来这里的那两天,和前几天正好组成一个月,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但管家说的是,玄影对她确实很好,该体贴的没马虎过,有时候晚上他回来会去她卧室看看。
偶尔替她把灯关掉,偶尔会帮她往床头的水杯里添热水温上。
但她并不担心这其中有什么样的感情,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替身。
也因为这么清楚,她在呆得心安理得。
但是一个多月过去,该做的事还是必须做的,尤其老太太现在对她的喜爱已经越来越明显。
也许是人上了年纪,就算自欺欺人也宁愿圆了自己的遗憾,老太太把多年前对别人的那份喜爱延续到她身上,那她就接着。
她和老太太的见面也变得频繁了,当然,都是老人家过来。
这天送走了老太太之后,玄影回来得挺早,晚餐还没做好。
吻安坐在客厅,神态安然,看着他拆了领带后跟自己坐在沙发,手里握着遥控,略微揶揄的侧首:“你们这儿的电影质量正题不怎么样呢!”
玄影唇角几不可闻的勾着,“以后请你带领,提高整个行业的水平?”
她笑着,“等你真把这座城治理的井井有条,说不定我真就重操旧业了!”
他坐在侧边的沙发,略转过头,就能清楚的看到她的面貌。
目光略深,嘴角依旧淡淡的勾着,带着几分探究的认真,“你知道老太太怎么想的么?”
吻安没怎么停顿,点头,“猜得十之八九。”
老太太有生之日不多,她的确有心思扶持玄影,但理由不充分,所以她正在快速而不紊的疼爱吻安,之后呢大概就是当媒人指婚了,这样一来,爱屋及乌,就好明着支持玄影了。
反正这种局面曾经有过,现在也说得过去。
他也不打哑谜,阴暗的眉眼微抬,直接问:“你怎么想?”
她浅笑,“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有人过问我在你好不好,你说我有什么可顾虑的?”
没人担心她这个人质的状况,那她就不用把自己当做人质来过。
“我会想办法帮你的。”吻安道:“不过,老太太的身体真的该看医生了。”
玄影微蹙眉,“她的病特殊,不是什么医生都敢看,这也是她不愿意就医的原因,不想白白遭罪,得过且过。”
吻安沉吟片刻。
找了一本杂志,给他看了看,道:“无意中看到的,说不定你可以约着试试,先了解了解她的水准和主攻领域,再试着让接触老太太看看?你这个身份,要请一两个人不难吧?”
玄影看了上头的小字部分,没有立即表态。
吻安也不急,表现得自然,不经意。
结果,没到三天的时间,玄影就把人带过来了。
当时吻安还在楼上,人家都是浮生半日闲,她是整日闲着,又极好的午休的习惯找回来了。
初睁眼,就见了坐在床边的男人。
他侧身坐着,衬衫领口敞了三粒纽扣,随性的露出结实的胸膛,嘴角习惯性的勾着。
“醒了?”
本是午后温暖时光,可那一缕暗紫色发丝总令他整个人显得阴冷又邪气。
吻安略困乏的坐起来,拿了手机看时间。
“这么早?”她微蹙眉,按说他怎么也得晚餐才回来。
玄影微勾唇,走过来,“来客人了,是即时把老太太约过来见见,还是了解过再说,你替我看着办?”
好像从她过来的第一天,玄影就没把她当外人,无论说话、做事,全是这样以她为重。
若不是她知道原因,必然受不起他的厚待。
她柔眉轻弄,秀气的抬手打了个哈欠,很自然的挪到床边:“我去洗把脸?”
玄影依旧那个姿势坐着,视线随着她,唇角微勾,却是朝她伸手过来。
“枕巾不合适么?”他这么问。
吻安不明所以。
玄影的指尖几乎碰到她脸上的肌肤了。
她微微侧了一下,顺势用手机看了看,原来脸上压了两道红印。
玄影已经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开口:“皮太薄肉太嫩?”
吻安放下手机,从床边起身,淡然笑着,一边走去洗脸一边随意玩笑:“你嫉妒?”
伊斯还要往南岛的西南方向,玄影皮肤偏小麦色,自然没有白嫩一说。
所以他勾着的嘴角弧度深了深,索性坐在床边交叠双腿看着洗漱间的房间,等着她出来。
他这么几年都是独来独往,没有任何朋友,却很喜欢这段时间身边多了个人的感觉。
十来分钟,两人一起下楼。
从转弯看过去,吻安就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两年多没见过的余歌。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这的确是她盼着的结果。
余歌端坐着,抿了茶,目光自然的从另一个方向转回来,看到了她。
很默契,丝毫没有表现出双方认识,由着玄影做了简单的介绍,甚至吻安跟她握了握手。
余歌依旧喜欢一身白衣,但是头发长长了,也烫了漂亮的大卷,比从前还要迷人。
笑着看吻安,话是对着玄影的:“您太太很漂亮!”
吻安笑而不语。
玄影薄唇微勾,带着她在一旁落座,声音很好听:“我倒是乐意,不过这个称呼,恐怕要费些时间才能让她甘愿应声!”
对此,吻安只是笑了笑,“我好像压根没点过头?”
“人生大事也兴耍赖?”他侧首:“我做得不够好?”
这一来一往的,让余歌微挑眉,有时候必须佩服会演戏的人,一丁点表演的痕迹都没有,要不是她认识吻安,她真以为这人移情别恋了。
玄影陪了会儿,把空间给了她,让她和客人详细聊聊。
“还得出去处理点事,晚餐前尽量回来。”玄影略勾唇对着她,好像早已习惯了这样跟她报备。
余歌一直看着玄影出门,听着他的车声消失。
终于看向吻安,声音很小,“家里没安监听?”
吻安浅笑,“他在外很阴,但在家里完全是另一个样。”
她都能想象出来他对前妻是何等的深情用心。
余歌这才放下心,“那就好。”
吻安看了她,“是玄影找到你的?”
这让余歌一笑,“两年多都没人找得到,他能三天找到我?”
所以,准确说,是余歌自己找上门的。
“但是你放心,关于我的资料,以前的事迹,早被阿奕抹得干干净净的了。”
尤其她当初被审查这事也是政圈小范围高层知悉,也并非什么人都知道她是宫池奕的私人医生。
吻安轻轻蹙眉,“他真的,在两年多前,他自己离开伦敦时就把你也做好了安排?”
余歌抿唇,点了一下头,“基本同时。”
只是那时候余歌自己都还不知道要做什么,被送到了这里,没人认识她,她也不认识别人,继续潜心研究医学。
直到接到宫池奕的相关指令。
余歌微蹙眉,道:“别的不是很清楚,不过这次我找过来也还是费了些力气的。”
因为外界很少人了解玄影,要找到他更是一件难事。
那已经是半个月之前了,余歌接到了指令,但是要靠近老太太很难,从展北掌握的资料里得知薛音是个关键点,能从她那儿更清楚的知道怎样才能找到老太太。
可惜从救了宫池枭那一次之后,薛音的踪迹就很难寻觅,曲曲折折联络了好久终于联系上。
余歌看了她,“顾湘是玄影给他奶奶准备的医生,缺了顾湘就等于缺了老太太,也就不可能变革成功,阿奕无论如何都要扣住顾湘,怎么你却想帮玄影解决这个难题?”
吻安笑了笑,“幸好他没有无视我的信息。”
当初是她给宫池奕发了希望能让余歌过来的意思,然后他才给余歌下的指令。
她也道:“你也看到了,玄影对我很特殊,化敌为友没什么不好。”
余歌蹙眉,“是很特殊,万一事情结束,他却把你的角色当真了呢?”
吻安挑眉,“那是他们男人之间要解决的事。”
余歌忽然笑,却觉得她的性子说出这话,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安静了一小会儿,吻安看了看她,微抿唇。
片刻,才很自然的提及:“我来这里之前,正好和东里见了一面,他比以前成熟稳重,完全适应了商界的门道。”
余歌脸上神色变化不大,
两人聊得时间不算特别长,不至于佣人觉得她们关系特殊,最主要也就是约好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卡在老太太过来看吻安的时间点上。
*
晚餐时间玄影意外的缺席了。
吻安看了管家,“没给你提前打电话么?”
管家摇头,微蹙眉,“要不您问问?”
她点了一下头,接了管家递过来的电话开的免提。
但电话响了很久却没人接听,她来了这么久,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玄影一般不会不接电话,就算占线没接到,过不了一分钟肯定会拨回来,今天却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觉得不安。
但宫池奕已经谴余歌接下了本该由顾湘做的事,就没有理由再跟玄影有冲突,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改为和解发现,而不再是之前那样矛盾冲突。
“要不您小吃,等他回来,我再做几样菜就好!”管家道。
吻安点了点头,也没有到食之无味的地步,但吃过晚餐有些坐不住,只好在别墅周围走走。
因为身份特殊,身后不远处随时都有佣人侯着,不只是听她差遣,主要是怕她转眼没人了。
她的手机带在身上,但是一直没有电话进来。
绕了不知道多大个圈才停下来,低头看着屏幕,琢磨着摆弄了会儿。
她想试着联系展北,但不知道玄影有没有在这方面做监控,想了想还是作罢。
放回手机一抬头,意外的发现面前一片木槿,入冬的这个时间大概是花期末尾了,本该开得过剩,濒临凋谢,但显然被照顾得很好,花姿嫣然。
她转身走回去,随口问:“你们主子很喜欢木槿?”
佣人张了张口,笑得讪然。
吻安没听到回答,不由得又看了一眼。
佣人这才赶忙低头,道:“我们前太太就叫木槿。”
------题外话------
嗯,我又偷懒了,谁有鞭子,四十米那种
☆、224、心疼了?
吻安听完微顿脚步,柔眉轻轻弯起,浅笑,似自言自语:“果然是情种!”
挺好的。
佣人还以为她会生气的,哪知道她只是笑了笑,信步往回走,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搞得佣人都不太明白了,这不是公子的新欢么?那应该是公子喜欢的,更是她喜欢公子才对,知道自己被当做了前太太的替身,她竟然不难受,反而很高兴?
管家说得没错,这位顾小姐真是奇怪。
回到别墅里,吻安坐在客厅,拿了玄影的平板看电影消遣时间。
看完一部电影到了八点多,她休息了会儿,还亲自跟玄影的奶奶打了个电话,没什么重心的随口闲聊。
“我考虑得差不多了,您抽空过来一趟我们好好聊聊?”吻安略微笑着。
老太太似乎没想到她还能说这么直接,倒是笑起来,“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干脆利落,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
这话让吻安笑了笑,她担不起这评价,因为她的弯弯绕绕可不少,只是藏得好。
挂了这一通电话,她窝在沙发上眯了会儿,外面依旧一片安静,玄影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没办法,她只能再找了一部电影。
但是这一次,看到没十几分钟的地方,终于听到了窗外的车声,车灯略微晃过,而后车子停在院前。
不过吻安等了一会儿,却没见玄影进来。
微蹙眉往门口看了看,顺势起身往门口走,开了门。
停下的车灯已经熄灭,但是出门紧闭,她眉心紧了紧,干脆走了出去,走到车子便,抬手敲了车窗。
“笃笃!”
车里的人有反应了,车门推开。
玄影从座位上抬眼看了她,嘴角略微勾着,但是脸色不是很好。
天色模糊,吻安没多在意,只开了口:“怎么不进去,喝酒了?”
她也没闻到酒味。
玄影没说话,倒也一条腿伸出车外、落地、弯腰钻出车门。
他忽然一手握了她的腕,看起来还是勾着嘴角的,低眉看她,声音低低的,“借个力。”
吻安抬眸,看了他。
才发现他那极具代表性的紫色略微凌乱。
她眉心紧了紧,目光下移,放在他身上,但是没多问,心下也知道大概是自己的猜测成真了。
抬手扶着他进门,因为管家还在给他做饭,所以吻安直接把他带到楼上了,免得佣人们管不住嘴。
这一举动,正中玄影下怀,所以进了卧室,他侧首低眉看她,唇角再度勾起。
坐在床边,他道:“会照顾人么?”
这话不是问的没道理,因为她来了之后基本什么都不用做,每一步几乎都有人伺候着。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吻安下去拿药箱的时候才知道。
管家走出来,有些担心的皱着眉,“公子身体不舒服?”
吻安笑了笑,“可能喝多之余又着凉了,你把晚饭做好了放着吧,我下来端给他。”
管家还是皱着眉,又笑了笑,略有狐疑:“您……知道该怎么照顾公子么?”
她有些怪异的笑,这才多大的事?她以前照顾爷爷,也没少给宫池奕处理身上的伤。
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前太太十指不沾阳春水,哪怕是简单的收拾床褥都不会,更别说照顾生病的玄影,或者端饭菜上去给他,指不定楼梯上就打了。
“这样?”
吻安确实意外了。
她还以为玄影那么专情的女人,应该是很优秀很优秀的,这听起来倒像是空有皮囊的?
提着药箱上楼,想到不少人都说,越是能作的女人越有男人喜爱,否则太独立、太聪明的女人,哪个男人敢轻易凑上来?
对此,她兀自笑了笑。
推门进了卧室,玄影已经把上衣脱了,背对着他,反过手想碰到后肩的伤。
她略微加快脚步,“手没消毒,别乱动了。”
玄影很配合,就那么坐着由她弄。
后肩处大概是被刺了一刀,有点深,皮肉都翻开了,看得吻安只打冷颤,“叫个医生给你打破伤风针吧?估计还得缝两针。”
她是不会缝的,一想到针线穿扯皮肉,自己都忍不住皱眉。
玄影动了动间,眉头只是轻蹙了一下。
但她觉得应该很疼。
“我不经常受伤,你信么?”玄影这么问。
她笑了笑,“信,身上没见什么疤,再白一点就比我都完美了!”
自然是玩笑的,抬头看了他,又转到他面前,胸口划破了一道,左臂弯也有血迹。
吻安皱起眉,倒是没说什么,专心清理血迹,动作轻重事宜,偶尔会看看他,怕他太疼。
“看起来下手挺狠,被围攻了?”她低眉,一边用棉球擦过他的皮肤,一边淡声问。
玄影略略的勾唇,略带自嘲:“下手能不狠么,你都在我这儿住这么久了,外人看来该发生什么事都发生了,就差喜讯外传了。”
这让她动作微顿,“好端端的你跑去招惹宫池奕?”
他略微闭目,道:“沐寒声今晚离境,你说谁招惹谁?”
吻安抬眸,定眼看了他一会儿。
这么说,沐寒声已经回了荣京,而且是宫池奕亲自过来接的么?
但是他没给她传信息,貌似也没打算过来看她。
嗯,公事为重,吻安微挑眉。
他手臂上的划伤不重,擦点药就行,但是家里没要,清理完血迹就收尾了。
“失望了?”玄影低眉,忽然的问。
吻安抬头,神色淡淡,语调淡淡,“失望什么?”
眉眼略微弯起笑意,“周末你奶奶过来,我跟她好好谈谈!”
玄影当然知道她要和老太太谈什么,所以薄唇微抿的安静了会儿,目光就那么落在她脸上没动静。
吻安已经开始处理他胸口的划伤,微蹙眉,“创可贴也没有么?”
面前的人没有回答。
所以她蹙着眉抬头,正好撞进玄影盯着她的眼底,微顿。
他开口,说:“我可能不会放你走了。”
她浅笑,“也没人来抢我啊,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吻安想到的是,他的前妻什么都不会,相比来说,她是不是会的太多,显得特别了点?
早知道不给他弄伤口、这么近距离接触了。
想着,也把棉签和碘酒收了起来,“我让管家给你叫医生过来?”
玄影抬头,答非所问,“有点饿。”
她抿唇,点了点头,“我去端,你坐着吧。”
他看着她从卧室出去,没有关门,所以也能看到她下楼,身影一截一截的矮下去,直到消失。
不到五分钟,吻安端着饭菜上来了,身后跟着端汤的管家。
不过她放下托盘,转身又到门口接过汤,对着管家,“你去休息吧,我来就行了。”
管家试探的看了看那头的男人。
玄影示意性的点了头,管家才退了下去。
等吻安反应过来还没让管家叫医生,管家早回去休息了。
饭后,玄影微勾唇看着她,“你来吧!”
叫她帮忙缝针。
她皱着眉,“我不敢,缝坏了也担不起。”
他说:“不用你担,我自己扛着。”
总不能让他就那么反着皮肉过一晚上,她只好硬着头皮上。
但更紧张的恐怕是他自己,也因为这样,她在他身侧跪坐缝针,他趴在床上,手臂返回来握着她的半截腰,力道也不算小。
这个过程可能花了将近二十分钟,却像过了两个小时。
吻安有些好笑的无奈,她腰疼。
被捏的。
玄影跟她说了两句话,没得来她的回应,转头发现她揉了揉腰,也才反应过来。
坐起来,看了她,“坐这儿。”
她收了东西,浅笑,“收拾完该睡了。”
他继续:“我看看。”
倒是吻安看了她,好不忸怩的弯了眉眼,笑,“你我可还没到脱衣服的环节呢,别一步步诓我,套路我都懂!”
原本玄影的想法很单纯,但是因为她这一句话,他忽而不自禁的笑。
没哪个女人会这么直白。
她出去了,他嘴角还勾着。
但事实的确如此,宫池奕今晚直接闯进来带走了沐寒声,却没有要看她的意思。
某种意义来说,玄影很高兴,哪怕放走了一个沐寒声,今晚甚至以后一直都能让她待在这里,值了。
反正老太太能支持他,变革就会兴起,至于借力统收南岛……他可以另想办法。
吻安没有再去他的卧室,自己回去睡了。
但是那两天,他伤口的事基本都是她负责。
到周六早上,她起来时玄影已经在楼下了,没打电话也没看报纸,好像专门等着她下去吃早餐。
她进了客厅,习惯的倒了一杯水。
刚端起杯子,听到他问:“昨天去木槿园了?”
吻安看过去,他神色无异,气色差了点,眼神算是温和的。
不过她还是微蹙眉,“我不知道寓意,如果擅闯了……”
“不会。”他把话接了过去,起身,“用早餐吧,一会儿老太太可能救过来了。”
哦对,她想起来是自己约好的。
走进客厅,吻安看了他,“你不出门,专门听我和你奶奶聊什么?”
玄影勾唇,拨了一下额前紫发,“没什么事要忙,又是病号,出门做什么?”
她无言。
*
老太太果然如约来了。
下了车,从门口见到她就露出了一点笑意。
当然,吻安始终觉得老太太看她的目光悠远,大概还是能想起很多年前的薛音。
她上前几步迎了老太太,眉眼弯着笑意,任谁看了都觉得乖巧讨喜。
玄影立在及不远处,薄唇始终弯着,目光大多在她身上。
也恭敬的微低眉,对着老太太:“奶奶。”
老太太点了点头,“进去吧!”
所有随行的人都候在了别墅外,只有老太太进了屋里。
三个人就坐在客厅,和平时闲聊没什么两样。
吻安不喜欢拐弯抹角,老太太同样是个开门见山的主。
聊了会儿便转过头看着她,不乏认真的问:“你确定自己的心意,能我孙子结连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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