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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太不是傻白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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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绅到底是忍不住回身问她:“怎么回来也不同我说一声?”
赵小栀茫然抬头,撞进他的眼里,小脸蓦地一红,又低下头去不吭声,双手绞着帕子,像是做错事心虚的样子。
倒是林夫人喝了汤药,缓了缓,喘着气拍拍林泽绅的手道:“不怪她,她是听人说了我的身子不好,这才赶回来的。”
林泽绅忙替母亲顺气,对这个解释不置可否。
林启正见了林泽绅这副样子,想必也是走不了了,不免笑得有些肆意,与平时的谦和有几分不同。令人端了热茶来,举杯走近林泽绅,笑道:“阿绅,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以前的事情是三叔做得不对,从今往后,三叔一定本分做人,照顾好大嫂和侄媳,再不让你有后顾之忧!”
林泽绅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林启正手里的茶水,薄唇微抿,久不言语。
还是林夫人推了他一把:“阿绅,就当是为了我……”说时,林夫人又哽咽了起来。
林泽绅当即起身,结果林启正手里的茶杯,道:“三叔承认错误便好,切莫再犯。”说完,仰头便喝了那杯茶。
屋子里的一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林泽绅放下杯子,也不去看旁人的反应,只弯腰对着林夫人道:“妈妈,我扶你回房躺下吧。”他是冷淡惯了,也不会有人介意。
林夫人还想再坐会儿,可无奈身子确实是不好,攀着他的胳膊,借力站起来。定了定,待身子站稳了,双手慌张地握着他的:“你可答应我,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
林泽绅自然是应了:“好,不走了。”他对母亲是有愧疚的,更何况,赵小栀也回到林府,经历这许多事情,想必也该是尘埃落定了。
然而,却不知为何,心里总还是有些忐忑不宁。
林泽绅扶着林夫人上楼,赵小栀便也跟在身后一起,林泽绅回身瞟她一眼,心里没来由有些不适应。赵小栀鲜少这般安静乖巧,想必是这些天经历了太多,性子磨没了?哪里有这么不耐磨的。
送了林夫人回房后,又被拉着不让走,林泽绅见着母亲瘦骨嶙峋的模样,已然是不忍心推拒,只恨这么些天竟毫无知觉。都说母子连心,他都做了些什么?
“阿绅,你不必自责,”林夫人牵着阿绅的手,见他皱眉便宽慰他,“医生也说了,我这毛病只能养着,治不好也死不了,放心。”
喉结上下滚动,林泽绅的语气有些艰涩:“嗯。”
母亲吃了半辈子苦,却也始终活得光彩照人,虽为家族利益使过不少手段,对他这个儿子却是呵护备至,从未让他受过一丝伤害。
却在几个月间,白了头发。
“总算是盼着你回来了,阿绅,我们好好的,你要娶她母亲也不拦你了,只要你……”
“妈妈放心,我守着你。”林泽绅见她又有些激动,忙打断她,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林夫人这才算放了心。
倒是林泽绅,不知是壁炉里的火烧得太旺还是早春温度已经回升,竟热得发了些汗。
林夫人见他面色微红,便松开握着他的手,笑道:“母亲乏了,你也早些回房吧,唐糖还等着你。”
林泽绅点点头,口干舌燥,舔了舔唇,起身替母亲掖了被子,又招呼春夏秋冬进来伺候,这才往自己房里去。
有段时间没回来了,难得房间里的陈设还是一如以往,且柜台桌椅都是一尘不染的。
林泽绅进了屋子,反手关上门便开始脱毛衣。
确实很热,而且很渴。
待将衣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回头往床上看去时,床沿边坐着的赵小栀,也朝着他看了过来。
两个人视线交汇,刹那间,寂静无言。
61。 大婚之日
半晌,林泽绅走近她,在她身旁坐下,一边解着腕上的扣子,一边问道:“怎么回来不等我一起?”
赵小栀绞着手里的帕子,闷闷地依旧不出声儿。
林泽绅好笑地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紧张的小手,转而向上,抬起她的下巴:“你紧张什么,我又不对你做什么。”
赵小栀抬眸,怯怯看过去。
“怕我?昨晚你可不是这个样子。”估摸着是做错了事心虚得很,林泽绅揉揉她细碎的头发,只当她可爱,心里却是想着昨晚她狂野的样子,眸光不禁暗沉。小腹里撺掇的热气隐隐躁动。
他轻叹一口气,起身往浴室去:“我去洗个澡,你若是累了就先睡。”
只听身后的人答了一声“嗯”,林泽绅便去了浴室。
很热很热,热得不正常。林泽绅放了一盆凉水,想也不想就坐了进去。今晚的林家有些不同寻常,大概是他太久没回来,气氛压抑地有些陌生。即便他知道,今天这个局面本身也是也他一手造成的。
林泽绅躺在冰冷的水里,双眼微微合上。
想着这两个月来的种种,仿佛将半辈子的祸事都经历了一遍。还有许多事是未知的,结果如何,起因如何,无从而知。三叔为什么一心要毁了唐家,为什么要不惜杀死表妹来陷害她,唐糖去了哪儿……
当真要查,还是不难查出。可林泽绅不愿,这背后的结果如何,似乎横竖都不会令人满意。他到底不是个决绝的人,至少对待林家人他是心存了侥幸的。或许从今日起,一切都能尘埃落定,如三叔所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死了的人,就算是找回了原因,也终究活不过来了。
“你……”
林泽绅正想得出神,却听门口突然有了阵动静。他回身看过去,竟见只着一层单薄纱衣的赵小栀站在浴室中央!
“还不快出去!”林泽绅莫名有些生气,随手拿过洗手池边的浴袍围上,从水里站了起来,对她大吼一声道。
赵小栀被吼得一愣,浑身不可抑制地哆嗦着,微紫的唇轻轻颤抖:“我……我冷。”
眼前的情景,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大概都会难以招架,尤其是在这儿站着的不是别人,是他心爱之人。
林泽绅一听她说冷,自然是心生怜惜,从浴缸里出来,走过去。长臂一伸,将哆嗦的小身板搂紧了怀里。又怪自己刚刚语气过重,暖声道:“冷你就先去被窝里躺着,嗯?”
赵小栀又不出声,一手环着他的腰线,一手搁在身前,轻轻挠了挠他。
这一动作无疑惹火,将林泽绅刚平复下去的躁动又给勾了起来。
林泽绅低头看着她,眼里浓郁不散的墨色染上了淡淡情欲,他附在她耳边,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喑哑:“赵小栀,你能不能乖一点?”说完,矮下了身子,打横将她抱起来。
赵小栀小小的惊呼一声,继而将她头埋地更低,贴着他火热的胸膛,小脸也被烫得发红了。
……
“天杀的林泽绅!白痴!色魔!”二楼的窗户外,窗帘之间的缝隙处,趴在乔森背上的某女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看起来你在他眼里并无特别。”乔森瞥了眼屋里的情形,不由得淡笑出声,“赵小栀,劝你还是不要喜欢这种人了。”
赵小栀翻了个白眼,一面盯着屋里林泽绅抱着女人上床的动作,一面咬牙道:“那女人不过是易成了我的脸,林泽绅是把她当成我才会如此,我就不信,他还真能上了她!”
“那可不好说,不过,这些床笫之私,我们还是不要再看的好。”说着,乔森就要往外飞。两个人悬空还是很费力气大的,尤其支撑点只是窗外一盆小小的吊兰。照赵小栀这么激动下去,用不了多久吊兰就要摔下去。
“不要走啊,我要看!”赵小栀染上哭腔,双手直接揪着乔森的头发,“我要看到最后!”
然而很不凑巧的是,卧房里的灯突然关了,赵小栀最后看到的一幕,是林泽绅把那个冒牌赵小栀放在床上……然后就熄灯了!
黑灯瞎火,两个人想干什么!
赵小栀是真得抓狂了,整个身子往前一扑,上半身堪堪扑在窗户上,发出极响亮的一声。
乔森暗叫了声姑奶奶,一脚狠狠踩在吊兰上,借力往上一蹬!
屋里的林泽绅早就注意到窗外的动静,方才也是故意关灯的,听了外头的响声,忙赶到窗边,推开窗户往外看时,却是什么都没有,再往底下看时,只见一盆摔碎的盆栽,并无别的异常。
奇怪了,难不成刚刚只是只野猫?
林泽绅正蹙眉看着外面,有些出神之际,身后环上一双细嫩的胳膊。
“阿绅。”软糯的嗓音呼唤他,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
林泽绅蹙眉,身上异常的燥热直逼得他无所遁形。他稍一用力,将身前的一双手扳开,回过头看着她,良久,才沉声道:“我累了,早点休息。”
说完,抬脚便往门外走,边走便道:“你我尚未大婚,有些事不必着急。”
林泽绅今夜睡得书房。没办法,他对今晚的赵小栀提不起兴趣,虽然小腹窜上的火气让他浑身难耐,可脑袋还是留有一丝清明的。也不知为何,他就是没那个想法明明昨夜还……
咝,入骨毒药,食髓知味啊。昨夜的画面鲜活,此时此刻只稍想起一点,身子的煎熬就多了一分。
林泽绅敞开书房的窗户,让夜里的冷风吹进来,整个人陷进编织的藤椅里,蹙眉闭上眼。
到底是哪里不对,难道说那个赵小栀……是假的不成?还是说,她现在又变成了唐糖?林泽绅无从考证,只有些隐隐担心,似乎总有些什么事梗在心口。
然而,一夜过后,更让林泽绅震惊的事来了。
林府上下在五点左右便响起了唢呐声,在尚不明亮的寂静里,吹得洋洋洒洒,喜气蓬勃。
林泽绅一夜都未睡好,这会儿听了声音,便起身走到窗边往楼下看。
竟是一屋子人都起来了,林府院子里的人都忙着张灯结彩,大红绣球在一圈红绸带的正中央悬着,宛若一个立体的喜字。热闹纷繁的场面,炮竹在枝头上落下,小孩子都忙着搬椅子,大孩子便在院子里布置桌椅碗筷——
像是在筹备婚礼。
当初洛菲颜出嫁,家里虽不及这么热闹,但大概的布局也差不多如此了。
林泽绅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这婚礼不是为别的人而办,恰恰就是为了他。可母亲为何不事先打声招呼?
林泽绅出门下去,见着林夫人果然也起来了,穿了一身红黑相间的刺绣旗袍,边角都是鹅黄的暖绒,是件崭新的衣服。林夫人自从生病至今,已经许久未曾这样隆重打扮了,她见林泽绅下楼,便起身喊他:“来来来,看看我们的新郎官。”
为了筹备这场婚礼,林夫人也是尽了不少心力的,即便今日要嫁给林泽绅的人并不是他所爱,即便那只是随随便便从戏园子里挑出来的替身。可她总算是能亲眼见证儿子的婚礼了。
“妈妈何苦着急,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事先同我商量?”林泽绅快步上前,一边扶着母亲,一边皱眉看着外头。
如此气派的婚礼是为他而备,而新娘也是他亲口应下来的。可事到如今,他竟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为何要这么匆忙地准备?
林夫人看穿他的疑虑,于是悠悠道:“是我的意思,不知还能活几天,若是亲眼看着你成家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林泽绅深深看了眼母亲,到底是没再说话。
**
不得不说林家这次的反转实在来得迅猛又突然。
记者们一大早接到林先生大婚的消息,纷纷赶在婚礼开始前赶了过来。
赵小栀混在记者间,唇上贴了抹小胡子,小身板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在乔森的保护下,挤在人堆的最前面。
呵,还真是可笑,林家真得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竟拉了个冒牌货塞给林泽绅做老婆!
林泽绅这个冤大头,平时聪明的很,怎么今天脑子冲昏了么!赵小栀不甘心,她今日是定要捣了这桩破婚事。
乔森的个子高,再加上打扮也比较奇异——一身黑布裹着,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所以旁的人都不敢推挤赵小栀。
“各位来宾,今日是小侄大婚,还望各位遵守秩序,给各位安排了酒水席位,吉时未到,大家先入席歇一歇吧。”
出来主持大局的是林氏新任老总林启正,他照例又拿了把扇子,只是今日服饰的颜色略微浓重些,深紫色的西装,油光锃亮的皮鞋,满眼含笑地招呼宾客。
记者们显然对这个态度很是满意,纷纷找了位子坐下来。赵小栀只瞪地眼睛都要鼓出来,扭过头对乔森道:“我去方便,你在这儿等我。”
乔森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淡淡道:“嗯,注意安全。”
他突然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带她来。
赵小栀说完便往院子一旁走去,她对林府也算是熟门熟路,穿过大宅侧边的小径便是公共茅厕,这边人也不少,混过去之后,再拐个弯,往宅子里的长廊去。这长廊是直通厨房侧门的。
好在今日宴席隆重,厨房里已是忙得不可开交,她压低帽檐在忙碌的人群里穿梭,宾客众多,那些下人们也并未在意。
62。 寂
林泽绅回到卧室,见一众丫鬟正在给赵小栀打扮。涂脂抹粉,金钗银鈿,身上的大红嫁衣也刺目地很。
林泽绅心烦,摆手道:“你们先下去。”
丫鬟们正笑着,见少爷来了脸上笑意也没收了去,眉目间都是喜气,道:“吉时快到了,少奶奶还没……”
“你们是新来的丫鬟?”这么不识规矩,林泽绅掀起眼皮看过去,果真是新来的。
丫鬟们不知道哪里错了,只慢慢拘谨起来,点头说了声“是新来的”。
赵小栀回身招呼她们:“你们先下去吧。”
林泽绅觑她一眼,见她面色红润,也是极为高兴的模样,却不知是哪里不对,林泽绅总觉得这个笑脸陌生得很。
待下人都走了,赵小栀转过身来对着他,又是乖巧的模样。
“真得决定了?”
赵小栀点头:“决定了。”
林泽绅皱着眉,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才道:“若我现在坦白,前夜同别的姑娘睡了一晚,你……可会计较?”
只见赵小栀怔了怔,轻咬下唇垂下眸子。
林泽绅是故意试探,虽然前夜睡得姑娘就是赵小栀本人,可他这会儿却一点都不能把眼前人跟赵小栀重叠起来。仿佛这两人压根儿就不是同一个。
她良久才软声道:“我喜欢你才嫁给你,别的姑娘,只盼你日后不再沾惹,没什么计较的。”
林泽绅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
这个回答可就跑偏了,难不成她还真当他睡了别的姑娘?呵。
“你是唐糖?”林泽绅狐疑地眯了眯双眼。
“阿绅哥哥这说得什么话,自然是唐糖。”
大手瞬即掐上她的脖子,林泽绅低沉的嗓音里已是怒不可遏:“撒谎,你到底是谁?”
怎么说他都和唐糖同处过十六年,那丫头是什么脾性习惯,他是最清楚不过。
眼前随随便便一个姑娘就想来冒充千金大小姐,且还是和他有着十六年交情的丫头,当真是把他当傻子了么。
唐糖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当初一个洛菲颜她都不能忍,如何能不计较他和别的女人有染?
那姑娘眼见事态发展偏离原路,可这吉时就在眼前,只稍稍撑一撑便能成为林太太,不管怎么都还想狡辩一次,于是簌簌落泪道:“我……我不知道阿绅哥哥说什么,唐糖不是唐糖,那还能是谁?若是阿绅哥哥不想娶我,直说便是,横竖唐糖都等了这么多年,唐家如今又没落,阿绅哥哥若是……”
“闭嘴!”林泽绅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倒是没想到这小妮子还挺能做作,手上力道加重,直捏得她小脸深红,“你装成谁都可以,就是不该……装成她!”
“我……”姑娘自知败露,直吓得浑身颤抖,眼泪哗哗流下来。
泪水滴落到林泽绅手上,像是烫手一般,缩了回去,他神色狠厉看着她道:“不要用这张脸在我面前哭!若是做戏,你便好好做戏,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姑娘果真不敢再哭,垂下头拿起帕子抹眼泪,抽抽搭搭再不敢多说一句,只唯唯诺诺道了声“嗯……”。
“你这妆发也无需再花力气,自己收拾收拾便好,待时辰到了,我没让你出来你就好好呆在这里。”
“是……”好好的婚礼,突然就变了卦。
林泽绅稍稍平复了怒气,拎起床上为他准备得那套西装便出了门。
只是门一打开——
“啊……!”赵小栀贴在门上想听听里头的动静,不料门突然被拉开,她身子不稳,竟直直栽了进去。
惊呼一声的同时,又慌忙捂上嘴,生怕自己泄露了身份。
却是堪堪扑在迎面出来的男人身上。
林泽绅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她的名字:“赵小栀?”
还好还好,这男人是她的心上人。
赵小栀捂着半边脸,贼亮的眼睛往上一看,半个身子还歪在他的身上。双眼微微一弯,讪讪而笑的模样很是可爱。
林泽绅闭了闭眼,顿时哭笑不得。
他一直要找的人,竟然一开门就出现了?可不是老天爷在给他开玩笑么。
林泽绅探身往外看了看,见那几个丫鬟从楼下上来,便淡定地将怀里人搂了搂,俯到耳边,声音不大不小道:“今日是我大婚之日,你这般着急过来,让人看了去,怕是要可怜新娘子命不好。”
赵小栀尚未反应过来,怎么突然这么说?
倒是那走近的丫鬟们,眼见着林先生竟抱着个男子,一时目瞪口呆。
这还不够,林泽绅又淡淡加了一句:“你放心,我这龙阳之癖乃是众所周知,不必担心冷落了你,今日就是个形式罢了。”说到后面,竟是连声调都变了变。
赵小栀嘴角一抽,忍不住“噗!”了一声,随即紧紧埋进他的肩窝里,隐忍着颤颤笑意。
身后那几个丫鬟顿时都是花容失色,表情复杂得很,一个个面红耳赤又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扭头便跑了。
赵小栀听了动静,揪着他的衣领子又憋着笑抖了会儿,被林泽绅松开一些,抚着脸抬起头来。
赵小栀笑得眼里有了泪意,眨巴眼睛道:“我怎么不知你还有这个癖好?看你那晚在床上的功夫,真看不出是个弯的,你放心,我不嫌弃你……”
林泽绅也是隐隐含笑将她看着,只等她说了一半,便忍不住俯身下去。
薄唇辗转,带了些肆意压在她的唇上。赵小栀未说完的话就生生给他吞了去。
赵小栀反应过来,如此狂热的林先生倒真是失了平日的风度,她无声一笑,正要回吻去,却被林泽绅放了开。
瞧着她闭上眼准备开战的样子,林泽绅忍俊不禁,薄唇移开,长臂揽着她进了屋里,再顺势将门反锁。
屋里那位姑娘自是不必说,早就傻眼瞧着二人,定定地捂着嘴,叫不出声来。当真是吓坏了。
赵小栀瞥她一眼,再抬头看向林泽绅,眸子里的笑意带了些嗔怒:“林先生好福气,家有娇妻美若天仙,可真叫人羡慕。”
林泽绅也不管她的调侃,执起一只手凑到嘴边亲了亲,叹了口气道:“呵,你倒是知道回来。”
那嗓音低沉温暖,如柔风沥过的温泉水,穿到人耳里,直抵心脏,整个人都苏了。
赵小栀自知也有错,便收敛了些笑意,一手抵着他的胸口蹭了蹭,语气吞吐道:“伯母……我是说林夫人,她好像,不喜欢我了。”
“没有的事,她只是怕我色令智昏。”
“……啊?”赵小栀小脸一红,瘪嘴道,“那从前也是这副容貌,怎不见她不喜欢。”
他搂了搂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神色稍稍凝重了些:“从前妈妈也不见得多喜欢你,她只是太讨厌洛菲颜,再加上……”
林泽绅顿了顿。
“再加上什么?”赵小栀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这些。
“加上妈妈和唐家也有些渊源,那日大火也少不了妈妈的份。”
“什么……”这倒是让人难以置信了。
林夫人那样高贵大气的女子,竟会因了什么瓜葛渊源而去……杀人放火?!赵小栀只觉得心腔某处蓦地一疼,像是有玻璃碎裂的声音,碎片刮过皮肉,鲜血淋漓。
“到底……是什么样的渊源?”
林泽绅见她又有了要哭的迹象,不禁皱眉,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道:“罢了,这些事情你也不用知道。”
“可是我想知道。”赵小栀突然变得执拗起来,隐隐地像是有些生气。
林泽绅苦笑:“妈妈这一辈子,无非就是为了三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父亲,还有一个,是唐老爷子。”
“唐糖的父亲?”赵小栀拧着眉,疑惑道,“夫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真得想听?”
“嗯。”
林泽绅笑了,忽而转过身去床上坐下,目光凝着她,话却是对梳妆镜边的姑娘说得:“麻烦姑娘喝了手边的八宝茶,睡上一觉。”
正竖起耳朵听八卦的姑娘,心里一个咯噔。她还以为二人将她忘了呢。如此往桌边一看,那杯茶是先前丫鬟送来的,说是吉时前一定要喝。现在看来,这茶水里定是被林泽绅下了什么古怪。
姑娘苦楚一笑,想来也只是个傀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听别人的。双手颤巍巍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决绝的模样竟像是在喝什么极品□□般。
约莫半分钟,药效发作,那姑娘就睡了去。
赵小栀蹙眉看着,问道:“你给她喝的什么?”
“安眠的药,不打紧。”
“看你这熟练老成的样子,是经常给人下药了。”
林泽绅听她语气不对,转过脸看着她,见她的眼神竟也不同刚才,良久才道:“你……”
“我都不知道,阿绅哥哥是这样厉害的人。”
对了,是唐糖。
“再接着说说,林夫人与我父亲有些什么事,我好奇的很。”她咧嘴一笑,眼里的怨愤夹杂讥讽一闪而过。
林泽绅的眉蹙起又舒展,一时间有些无措。
他以为,唐糖再也不会出现了。可他也知道,若是她还在,有些事情定是要讲个清楚明白。
关于唐老爷和林夫人,并不是一段磊落的故事。
“我父亲走得早,你是知道的,唐老爷在很多方面都很照顾我们林家,和妈妈的接触也比较多,久而久之……”林泽绅停下来,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他们互生情愫,也或许是妈妈一厢情愿吧,总之,那之后唐老爷来得就少了,女人在心爱之人面前,总是有些小姐脾气,哪怕是妈妈那样风云商场的女子,在这件事上终究不能幸免……”
“是么?说得是有多么了解女人一样,”她怆然一笑,眼眶里盛满的泪水溢了出来,她定定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她喜欢了十六年,至如今依然余情未了的男子,一时间竟无比陌生起来,她说,“喜欢这种事,不是只有林夫人才有的,我父母亲伉俪情深,我向来羡慕,母亲一生为父亲所做全然只有守护和陪伴,几时想过了害人,我那些姨娘,哪一个不是母亲亲自允了的,我唐家上上下下百口人,哪一个不知道,母亲爱得无私深沉,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林夫人爱而不得,就要百口人跟着丧命!”
唐糖至今还记得父母亲站在一起,母亲温婉深情的样子。那是她见过最美好的女子。
“阿绅哥哥,你可知道,我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却还不是忍了洛菲颜肚子里的骨肉,我喜欢你,所以你喜欢的,我碰都不敢碰……阿绅哥哥,女人在心爱之人面前,不该是那般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些,你还要娶我?”唐糖嗤笑,“也对,那日订婚的聘礼是林夫人亲自送来的,阿绅哥哥说不定都不知道吧……可是现在呢,现在阿绅哥哥还是坚持要娶我么?”
林泽绅无话可说,他对眼前女子的愧疚,绝不是言语能说得明白。
上一辈的事情,他也是后来才慢慢查清楚,而今即便是知道了,唐家也已经……
“呵,阿绅哥哥要娶的也不是我,我知道,阿绅哥哥喜欢上那个赵小栀了。”唐糖面上的泪如泛滥雨水,整个人看上去绝望又憔悴,她渐渐抚上自己的脸,“阿绅哥哥居然也会喜欢……可是这是我的脸啊,阿绅哥哥不会产生错觉么……阿绅哥哥,我恨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恨到见不得你和人相爱,恨到听不得你温暖如水的声音,恨到只要一出现就想拖你入地狱。
她这么久窝藏在这具身体里,大概就是因了这恨。
曾有多喜欢,而今就有多怨恨。
“对不起,唐糖,没能阻止那场大火,是我的错。”林泽绅的嗓音有些艰涩,他就像一个身负重罪的犯人,站在裁决者的面前,自觉承认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往。却并不奢求会得到宽恕。
“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
突然,她像发疯一般,她上前揪着她的领子,狠狠摇晃他,歇斯底里地叫出声。
门外听到动静,丫鬟小厮们纷纷上前,门被反锁了,他们只能一遍一遍敲门。
而在窗外看着这一切的乔森,心里头窜起了难言的怒意。他也觉得,林泽绅这人有罪,可是罪不至死,该死的是院子里那些大宴宾客的长辈们,一张张盛满笑意的嘴脸,背地里却都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视人命如粪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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