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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太不是傻白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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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诚恳且乖巧。
“可以,要不要让丫鬟跟着?”
“不用,我就随便转转。”
二叔见气氛也不太融洽,便许了她。
唐糖也不知道自己要转到什么地方,她没让老张跟着,自己一个人绕着琳琅错落的朱漆长廊慢悠悠走来走去。
从二叔刚刚的表现来看,唐家的大火他必定是知道些什么,再套下去,他只会越扯越偏,再加一个洛菲颜,更是心机不浅,若是被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忘记,保不准又会有所行动。
总之是,唐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危险,时时刻刻要警惕,草木皆兵。
二叔家里人多,宅子也建地大,走了半个小时之久,终于有些疲乏。
想着林泽绅可能已经到了,便抬脚往回走。
走到半路上,突然见了两个丫鬟神色紧张地跑过来。
像是冲她这边来,唐糖站定,等着她们气喘吁吁过来,问道:“怎么了?”
“唐、唐小姐,出、出事了……”其中一个丫鬟面色惨白,说话也不利索。
另一个丫鬟替她说完:“梦雪小姐出事了,老爷让府里的人全到客厅集合。”
唐糖心有不解,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在自己家里能出什么事?回去的路上便问了丫鬟。
丫鬟说:“梦雪小姐从阁楼上摔下来,没气儿了。”
丫鬟不敢说绝,医生才刚刚赶过来,正在作全面的检查。
唐糖脑子里轰然一声,嘈嘈切切乱成一团,脚下不由得加快。
33。 形势不利
林启光的目光淬毒,盯着堂中人,一口黄白交替的牙咬得微微打颤。仿佛目光所及的,都与这场意外脱不去干系。
唐糖跑进来的时候,还是气喘吁吁,跑得太急,甫一进门便被门口站着的林泽绅搂个满怀。
“小心点。”林泽绅扶她站稳,松开她,转而握上她的手,垂在身侧。虽也是神色严肃,相比其他人的战战兢兢确要显得分外镇定。
林泽绅到的时候,林梦雪就已经出事了。
厅堂里本是没人敢说话,气氛压迫地紧,聂无双反反复复检查,甚至实施了徒劳的抢救,最终还是宣布了死亡。
聂无双半跪在地毯上,一边无力地合上林梦雪的衣衫,一边懊悔为什么要跟着林泽绅跑来这个鬼地方。大过年就逢着死人,这预示着新的一年可能会很不顺。
“林二爷,节哀。”聂无双支着膝盖站起身,涩然地看着地毯上浸润的血液。
从四层高阁楼坠下,按理说是不至于要命,可偏偏坠落的地方是凹凸不平的假山。假山上的石头却是真的,嶙峋怪异,坚硬无比,扎进脑袋里,颅骨都四分五裂,面部甚至有轻微的变形,鲜血糊了整张脸。
死状很惨。
“春香,小姐去阁楼做什么!”林二爷肥胖的身子矮了半截,噩耗让他几欲失控。
春香是林梦雪的贴身丫鬟,早就跪在小姐尸体旁哭得瑟瑟发抖。
三姨太更是哭得晕厥过去。
“我、我……不知道,小姐说、说要去找贱……”
“找什么?!”林二爷抬起一脚踢过去。
春香本来就吓得说不出话,受了这一脚,脱口叫出声:“找唐小姐!……小姐说要找唐小姐!”
众人沉痛地目光瞬时转向了门口处。
唐糖拧着眉,冷眼看着,听了丫鬟的话并未动容。
倒是林泽绅,不动神色地紧了紧她的手。
林二爷听了,满是皱纹的眼睑蓦然撑大,布满血丝的老眼瞪着唐糖。
眼见林二爷身子就要站不住,摇摇晃晃,洛菲颜上前一步,稳稳扶住他。在洛菲颜的搀扶下,林二爷狠狠跺脚,直冲着唐糖走去。
事情发生地突然,一点缓冲都没有。
况且又是大过年,谁能想到会这样,好端端活生生的姑娘,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横竖不过半个时辰。
眼见林二爷已经冲到她面前来,唐糖还是没有丝毫反应,林泽绅微微侧了侧,大半身体挡住她。
“二叔,此事有待详查。”林泽绅皱眉,冷静地说。
“详查?这事还要如何查!林泽绅,我是你二叔!刚刚死去的是你妹妹!”林二爷叨叨指着身后的尸体,唾沫横飞,“你还想为个外人做到如此地步吗!”
“二叔,陈探长已经在来的路上,我认为现在定论还为时过早……”
“阿绅,你就别说了,你不知道你二叔现在心如刀割吗?”洛菲颜出声打断他,柔柔弱弱的嗓音,宛若压垮林启光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要你杀人偿命!”林启光一把甩开洛菲颜,肥胖的身子朝着阿绅身后扑去。
“二叔,你确定要杀我,然后白白放过真凶么?”
此时,被阿绅护在身后的女子,突然探出脑袋。
嗓音清丽且坚定,没有一丝害怕之意。
林启光的手,也被林泽绅拦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洛菲颜再上前一步,顺势搀起林启光。
林启光痛哭流涕地将唐糖望着,目光里夹杂一丝询问,拳头攥地发白。
“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而我知道是谁。”唐糖深深看了眼洛菲颜。
洛菲颜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憷,腰杆却挺得更直。这小妮子在说什么,这么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唐糖。
就连林泽绅也不禁皱眉,侧目凝着她。
半晌,林启光才深吐一口气来:“你说!是谁!”
“唐糖,你要想好,有没有证据?”林泽绅附到她耳边,温言细语里含有一丝警告。
唐糖冷哼一声,瞥了林泽绅一眼,低声回应他:“怎么,怕我说出是谁,会伤了你的心么?”
林泽绅眯了眯眼,站直身子打量她。他发现她越来越反常了,聂无双根本没说过双重人格的事情,眼下的唐糖和之前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陈探长来了!”
正此时,外头传来三叔的声音。
他焦急地领着陈探长,手里难得没有拿他那把执扇。
“二哥,小陈来了。”三叔将巡捕房的几个人领进屋子里,走到林启光身边。他身体不大好,这大冷天跑来跑去又受了寒气,此刻呼吸都是艰涩的。
三叔的眸光无意瞥向门边站着的女子,见她昂着头亭亭站在那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问了林启光:“怎么回事,刚刚又发生什么了?”
林启光脸上的眼泪未断过,依旧是瞪着唐糖:“趁着陈探长也在,你说是谁,是谁下得毒手!我林启光定要他下地狱!”
不是很明显么?
可林泽绅说得不错;没有证据不好瞎说。况且,现在巡捕房的人都来了,势必是要确凿的证据。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问一个人。”唐糖斟酌再三,说道。
林启光有些不耐烦,没有出声。
陈探长说:“你问。”
其实唐糖什么都没看到,可是今日的局面十分明显,无非是有人想要陷害她。而这在场的人里,最有陷害她的动机之人,最能做出如此狠毒之事的人,除了洛菲颜,还能有谁?
“五姨太,请问事发前你在哪儿,在做什么,身边有什么人可以作证?”
问出这话时,唐糖为自己捏了把汗。
她不想再畏首畏尾,缩在角落任人宰割。无论是唐家大火,还是今日这般冷血的诬陷。
可是,洛菲颜的反应却淡定的出奇。
洛菲颜冷笑一声,仿佛就等着她这么问。
难道不是她?也对,她完全可以派别的人代劳!
唐糖惊觉自己的疏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收场,只能硬着头皮问下去:“五姨太,请你正面回……”
“够了!”林启光大吼一声。
唐糖紧张地握着拳头,冷冷看着唇角含笑的洛菲颜。
“如果这就是你知道的凶手,那我告诉你,菲颜从头到尾都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也是谋杀我女儿的凶手!”气血上涌,说到最后,林启光竟是两眼一翻。
聂无双及时上前,掐住他的人中,堪堪才缓过来。
洛菲颜敛了笑意,神色紧张地上前搀扶,言语间楚楚可怜,尽显委屈:“二爷,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想必唐妹妹是一时眼花,看错了……”
又是这副模样!
唐糖气急,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出她是在装吗!
“所以事发当时,唐小姐也在场,并且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是吗?”陈探长听了二人的交谈,抓住重点,掏出小本子走到唐糖身前。
“没、没有。”
陈探长看她一眼,提笔记下,又问:“那么唐小姐是如何知道凶手是谁的?”
唐糖无言以对。
黑曜地眸光投向众人,将每个人的表情都琢磨一遍,试图找出蛛丝马迹。可她找不到,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冷漠,旁观,质疑。
“难道唐小姐是胡乱猜测的?”陈探长逼近一步,脸颊上紧绷的细纹微微跳了跳。
“不,我是有凭据的猜测。”唐糖屏着气,被突然沉重压抑的气场逼得冷汗涔涔。原本不是真凶,这会子反倒表现得令人可疑。
“什么凭据?”
林泽绅看着她苍白的侧脸,确信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终于再度牵起她的手,转身对陈探长道:“这是一些私人恩怨,所谓家丑,我想,陈探长也应该略知一二吧。”语气有些无奈。
陈探长的审问被打断,当即皱眉:“林先生,我在查案。”言下之意,不要随便插话。
林泽绅挪了两步,与他正面相对:“陈探长,她现在不是犯人,麻烦你不要用审问犯人的态度对待她,”末了,又沉声加一句,“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这话林泽绅已不是第一次说了。当着众人的面,用这句话来袒护她,明确表示,任何人对她不利便是与他林泽绅作对。
那一瞬间,唐糖是有感动的。她是第一次听他这样介绍自己,不知道赵小栀用了什么手段,这个她花了十六年没能追上的男子,几乎是朝夕被赵小栀拿下。
所以下一瞬间,她有些嫉妒。
以前的林泽绅,即便是为了袒护她,也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陈探长蹙眉,表情有些气馁,折回到林启光身边,弯腰道:“我先带大伙儿去现场看看。”
林启光摆摆手,已经是有气无力,不想再多说话。
之后,除了巡捕房的人,其他所有人都待在大厅里。
春香是最先发现小姐坠楼的人,可事情至此,她也只是看到了结果,并未看到过程。
春香说,那时候梦雪小姐吩咐她分头去找唐糖,结果找了一圈,回来竟看到小姐坠楼身亡了……
不得不说,现在的形势对唐糖十分不利。
加上她方才又说了那样的话。
34。 牢房半日游
约莫是又过了一个小时,三姨太哭了醒,醒了哭,反反复复。林启光听得心烦,命丫鬟将她送去卧房里。
客厅里的气氛却并没有好转,反倒越发沉闷。林启光在尸体前来回踱步,浑身散发出郁结的怨气。
陈探长总算是回来,手里还拿着用塑料袋包好的证物。
看他眉头舒展,想必是查到了有用的线索。
唐糖自始至终都被林泽绅牵着手,紧挨他坐着,闻声抬眼看了过去。
在看清塑料袋里的东西时,整个人如坠深渊——
那是她的手帕!
怎么会,怎么会有她的手帕!
唐糖几乎是下意识摸了摸狐裘里层的口袋,她有这个习惯,是学得林泽绅,出门都要带一方手帕。
陈探长自进门起便注意她的举动,见状,果然在她身旁停下来:“怎么,唐小姐掉东西了?”
确实是丢了。
唐糖看着手帕,正欲出声,一旁的林泽绅淡声道:“陈探长上哪儿找来了我的手帕。”
“哼,林先生省省吧,您这未过门儿的妻子目前确实不是犯人,但绝对是头号嫌疑人。”陈探长不再同他多说,着了身后的跟班,扭头示意,“请唐小姐去一趟巡捕房。”
“是她?!”林启光见状歇斯底,又欲冲上来。
林泽绅使了眼色,让随行的老张拦住他。
随后起身,仍旧牵着唐糖的手:“二叔,事情还未定论,莫要再胡闹!”嗓音低沉,隐隐含着怒气。
林泽绅鲜少发脾气,那林启光的把柄又都握在他手里,这会儿即使是再怎么冲动,也终是压了下去:“把她交给巡捕房。”
“我没有,不是我。”唐糖眼里蓄满泪,像以往很多次一样。
每每洛菲颜陷害她,她就只能如此。
有时候林泽绅会信,有时候不会。
“嗯。”林泽绅点头,“放心,不会有事。”他松开她,由着那些巡捕上前。
也许现在巡捕房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然而,唐糖却并不懂他的良苦用心。在他松手那一刻,她便认定了,这一次,阿绅哥哥没有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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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进牢房,说出去真是可笑。
一觉醒来,赵小栀完全状况外。
这个唐糖小妮子,每次都要留下烂摊子给她,还不给说明来龙去脉。
这次玩儿的更火爆了,居然直接进牢房!
擦,牢房好臭。
赵小栀抬脚搓了搓地上的稻草,生生搓出一些腐烂的像shi一样的……食物残渣。
牢房是封闭的,门口的烛火奄奄一息,随处可见老鼠窜来窜去,更是有一只肆无忌惮从她脚上爬过去!
赵小栀何时受过这般委屈,不能忍。撑手从地上站起来,裹进大衣走到围栏边,不住地摇晃门上的锁链,一边高声呐喊:“来人啊!有没有人!来个人啊!我要讨论案情!”
叫了没一会儿,牢外吃酒的牢头走了过来,腰间别着一把油亮的枪。
“干什么,是不是要签字!”牢头喝得有点多,大过年不能好好在家睡媳妇热炕头,心情本就不爽,偏偏还来个新犯人要问审。
“签字?你先给我说说,我犯了什么事儿?”赵小栀双手抄着,拧眉瞧着牢头脸上的两坨高原红。
牢头两眼一翻,转身不想同她废话。
“哎哎,大哥!你别走啊!大哥!”
牢头觉着吧,这唐家的小姑娘估计是中邪了。昨儿进来的时候,哭得梨花带泪雨,嘴里念着一堆人名一遍遍诅咒,活生生哭晕过去。这会子醒来,竟又装成清清白白,浑事不知!
牢头就算是喝醉了,也晓得这中邪的姑娘惹不起,得躲。
所以任凭后面赵小栀吼破嗓子,牢头也再没来看一眼。
过了很久很久,赵小栀已经喊不动了,抓着围栏眼巴巴瞅着头顶上够不着的烛火,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这时,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踢踏有力,一听就是练家子。
赵小栀捏着嗓子又开始吼:“来人啊,要死人了!”
半晌,才见一个穿着黑色官服,戴着军官帽子,模样俊俏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三两个同样打扮的随从。
陈探长笑眯眯过来,命人开了门,看起来心情不错。
“大小姐这就待不住了?”
赵小栀跳出牢房,杵进近陈探长:“喏,你闻闻,臭不臭?我说你们这服务也太差劲了,犯人也是人吧,弄得跟猪圈似得。”说着又恶寒地往身后看了一眼。
陈探长点头:“唐小姐说得是,不过,陈某也是没办法,只要唐小姐将事情原委说清楚,那条手帕又是如何出现在现场的,这就可以放你回去。”言下之意是,不说清楚还得继续待着。
赵小栀嘴角抽了抽,讨好地笑道:“长官这说得什么话,能不能稍微说得具体一点?”
“具体?”
“嗯嗯,具体一点。”赵小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您可能不知道,自从唐家着火之后啊,我这个脑子吧,就有点毛病,时不时会忘记点什么,比方说您现在讲得这个……”
“哈,唐小姐,可真有你的!”陈探长仰头大笑,从身后人手中抽出了卷宗,“你自己看看吧,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语气里满满的嘲讽。
赵小栀神色谦和地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第一反应是,原来唐糖这厮是个智障。
exo me?!
居然无凭无据问白莲花有没有不在场证据?
她以为自己是神探夏洛克吗!
第二反应是,这姑娘真特么怂。
这种人命关天的大案子,由于自己的愚蠢进了牢房,还一把晕过去把她给召唤出来,真特么以为召唤神龙啊!
赵小栀恨不得分分钟钟一头撞死,让那怂货出来认栽。
“……唐小姐,有问题吗?”
陈探长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一时间如风云变幻,十分莫测。
“有。”赵小栀把案卷塞进陈探长怀里,怒瞪他,“你堂堂一巡捕,居然仅凭一条手帕就把人关进来,而且还是弱不禁风的大小姐,关到这种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的地方来,你是不是想谋杀我啊!”
陈探长怔怔承受她的唾沫星子,半晌,居然无言以对。
“我有病的。”赵小栀叨叨点着自己的脑袋,“大人,我要是不及时吃药,我真会死在这里的,我要是死了林泽绅他不会放过你们的!”赵小栀语重心长。
“……”其实陈探长当真是听了林泽绅说“她有精神病”这句话才赶过来要放人的。
本来还以为能最后再套点什么线索,不料这丫头嘴巴突然锋利无比,逼得他一句也怼不上来。
最后,只能憋屈地将人放了。
门口站着林泽绅,天色尚早,太阳才刚刚升起,赵小栀在牢里不过就只待了一晚上时间。
林泽绅穿了件黑色风衣,倚着黑色别克,嘴里含着一根烟,他头发没打理,发梢有些乱,迎风吹着,有几根不安分地摆动。
身后行人甚少,赵小栀抱着身子在石阶前瞧了会儿,天地万物都成了林泽绅的背景。
也难怪那么多人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不可否认,赵小栀对他也是有好感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同那个唐糖明明白白讲清楚之后,她对林泽绅就没那么疯狂了。
想必林泽绅也吓到了吧。看了今天的案卷更是确定,像唐糖那种傻姑娘,自然是从来不会像她那般主动。
这男人虽好,却太过薄情了些。
怎么说?
在两个女人间周旋,一个嫁给自己的二叔,一个呢索性暧昧不清。
“过来。”林泽绅抬头看见她,灭了烟头,朝她招招手。
但是不可否认,林泽绅的魅力确实很让人动心啊。
赵小栀咧嘴一笑,欢快地朝他跑去。
林泽绅看着她,目光里带了一丝打量,半晌,薄唇微微抿起一个弧度,他转身开门:“上车。”
这会儿,又是另一个人了。
“怎么没让张叔开车?”赵小栀在车里暖和了,吸吸鼻子,忍不住要找些话说说。
“给他放一天假。”
“哦,一天?你今天一天都要自己开车么?”
“嗯。”
赵小栀倾身往前,盯着他的后脑勺笑道:“去哪儿,不会要跟我私奔吧?”
林泽绅闻言哽了哽,嗤笑:“倒不至于。”
“切,我还不乐意呢。”赵小栀躺回靠背上,长吁一口气,“不过你真得相信是唐糖杀了林梦雪吗?”
林泽绅沉默了一阵。
“你说谁?”
“林梦雪啊。”
“前面。”
“唐糖?”这对话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嗯。”林泽绅减慢车速,车子拐了个弯,驶入一条巷子里。
巷子比较窄,这一辆车进来,行人都要靠墙站着让路。
赵小栀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己说得话,不禁咂舌。说错话了好像。哪有人自己叫自己名字的。
“你不是唐糖。”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林泽绅说道。
陈述句的语气,带着他一贯沉稳的自信。
赵小栀的小心肝提到嗓子眼,当下第一反应便是皱眉:“你要带我去哪儿?”
35。 两个人
“不解释一下?”出了巷子,车速陡然加快,林泽绅皱着眉,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悦。
“解释什么啊,我不是说过双重人格的么……”
“聂无双说他从来没提过这茬。”
“骗人!他明明提过!还说让我不要担心!”赵小栀扯着嗓子打马虎眼。
然而林泽绅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在宽阔的泥土路上,车子平稳地驶出居民区,两旁渐渐没了住户和人影,只剩一望无际的田野和高树。
林泽绅沉默着不再说话,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开车上。
赵小栀已经是心虚胆寒了,这家伙该不会是想找个地方把她灭口吧?好歹这也是唐糖的真身啊!
越想越觉得害怕,她从没想过林泽绅居然会想到这一层面。
“你、你开慢点啊,不要命啊……”
这小破车跑起来声音又响亮,跟要爆炸似得。
林泽绅真得依言慢下来。
但是并没有停,依旧是平稳地往前行驶,直到路边出现一片湖泊。湖泊的边上屹立着一座三层洋楼,掩映在高树林里,不仔细看很容易错过。
林泽绅将车子驶入树林里,渐渐明亮的天光被树荫遮蔽,视线蓦地暗下来。
“林泽绅……你、你不至于吧……”
林泽绅停稳车子,回头看她,见她两眼通红,不由得笑出声:“不至于怎么?你倒是挺会想。”
“……”
“下车。”
赵小栀乖乖巧巧的下车,双手环抱着自己,抬眼瞧着周围陌生森冷的环境。
这里是林泽绅的私人公寓,连林夫人都不知道,前几年让人建成的,至今也没来过两次。
林泽绅很忙,之所以建这个地方,也是方便日后行商途中可以歇歇脚。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赵小栀紧跟其后,见着小洋楼的全貌,不禁又开始浮想联翩。
不会像蓝房子的故事里那样吧,推门进去全是女人尸体什么的……
感受到她言语里微颤,林泽绅睨她一眼,唇角微弯:“好地方。”
哦,好地方。
推开门的刹那,确实是印证了他的话。
这里虽比不上城里别墅的繁华,但屋子里简约的摆设都极具格调,冷色系的砖板,搭配暖色系的毛毯,夏天毛毯收起来又会是清凉养眼的景色。
林泽绅这人会打算盘,连家居装饰都是精打细算着。
客厅上方悬挂的琉璃灯罩颇具诗意,白色和咖啡色交织的真皮沙发也十分洋气。加之纹路简明的木质地板,整体看上去,竟和二十一世纪并无差别。
林泽绅合上门,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房子预先请人整理打扫过,林梦雪的案子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二叔那头也不会轻易放人,这个地方是再安全不过。
“来,坐过来。”林泽绅拍拍身边的空位,仰脸看向她。
她很拘谨,但两只眼睛却还精明地闪着光。
赵小栀对林泽绅倒是没有真的怕。
她依言坐过去,只是稍稍离他远了些,笑得不太自然:“怎么带我来这个地方?”
林泽绅偏头打量她,两眼眯了眯:“我以为你准备解释一下。”
“啊,你这个房子真不错,林泽绅,你还真挺有钱哈……”赵小栀瞬即撇过头,错开他的目光。
良久,林泽绅没反应,可赵小栀明显感觉到身旁的沙发陷下去。她猛地回头,猝然是林泽绅放大的脸。
连呼吸都近地清晰可触。
“是,我很有钱。”他对着她的脸颊,淡淡的烟草味掺杂着青柠,气氛突然变得暧昧。
林泽绅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直到她的耳尖发红,他才轻笑出声。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磁性的嗓音,醇厚而慵懒,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赵小栀轻咬下唇,澄亮的眸子倒映出林泽绅的五官。她忽然很俏皮地问道:“如果我真得不是唐糖,你要怎么办?”
“不管你是不是她,最后的结果都一样。”微微敛眉,连着唇角的笑意也敛去。
“什么?”
“林太太这个身份,无论你是不是她,在外人面前,你只能是她。”
赵小栀吞了口唾沫,莫名口干舌燥。
“如果我不是她你也要娶?”
“嗯。”
“你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赵小栀皱眉,她搞不懂林泽绅,原以为经过一段时间的共处他已经喜欢上唐糖了。唐糖花了那么多年都没搞懂的人,她赵小栀一样不懂。
“喜欢?”林泽绅微微起身,靠着沙发背,笑得略带嘲讽,“从她出生开始便注定的事,我还来不及喜欢,况且,唐家的产业,只有娶了她,才能完全属于林家。”
唐家的产业,只有娶了她,才能完全属于林家。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
她知道,体内那个压抑的唐糖听到了。锋利的刀扎中那个总是流泪的人。唐糖从来都这样,关于林泽绅的任何事都不想错过。
“你这么有钱,还稀罕唐家那点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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