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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着贼船来渡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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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在内心充斥着恨意的名单上多写上了自己父亲的名字。
    她用哑的成了破锣嗓的声音质问着隐诚海抛弃孩子的理由。
    隐诚海从来没想过,再次和女儿相聚会是她奄奄一息地倒在隐瑞蓝的怀里。
    是的,在隐族知道吴珍珍可能是隐家大小姐后,就四处派人寻找她。
    只是可惜,当初的吴珍珍被人软禁着,隐族的人一时没有找到。
    等再得到吴珍珍消息,寻找而来的时候,就见她绝望的跳下悬崖。
    幸好,隐瑞蓝武功学的不错,将她救了下来。
    隐诚海听着遍体鳞伤的女儿撕心裂肺的呐喊,半天说不出话,最终竟然懦弱的逃出了房间。
    不过后来,她还是从阿蓝口中知道了自己被遗弃多年的真相。
    原来当初隐族新任族长瑞蓝和刚怀孕没多久的妻子隐琳琳,因为要主持新的四大家族之首的推选而离开隐村。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此了无音讯。
    等隐族人再次找到隐诚海的时候,他被人抛在了山脚,口中只剩下一口气。他的妻子隐琳琳不知所踪。
    等隐诚海清醒后,却丝毫记不起那中间发生的任何事情。
    所以,每个隐族的人都认为隐琳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都不在人世。
    直到隐瑞蓝前往甬舟市寻找线索的前三个月,隐诚海在一场噩梦过后,记起了那应该还活着的骨肉。至于其他的,已经如同一块无人知晓的禁地缩在隐诚海的心底。
    隐族的人知道这个消息,这才四处寻找了起来,可惜,时间间隔的太久,此时找人如同大海捞针。
    知道实情的她哭泣着与自己的父亲相拥。在父亲的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中将内心所有的委屈倾泻而下。
    而隐诚海在知道自己闺女的遭遇后,气的准备出村讨个说法。不过最终被自己的闺女拦截了下来。
    这个仇,她隐月要自己去报!为了已经“死去”的吴珍珍,也为了曾经在她的腹中与她一同呼吸过的孩子。
    为了如此,她咬牙经过一个一个的难关,让自己重新站立,让自己的力量变得强大。因为再多的不容易,都不如那已经渗入骨髓的仇恨,如同蚕蚁一般,每一晚一点点的吞噬她的血与肉。
    “发什么呆?”一个温润绵厚的声音从隐月的头顶传来。
    隐月回神,抬眸看向淡淡立在一旁的男人,他的侧脸干净温润。
    “哦?你的时间观念可不强哦,秦孟新先生。”隐月看着眼前散发着贵族气息的男人,语气十分的平淡。
    秦孟新抬手看了眼手表:“有迟到么?我的时间显示的可是刚刚好。”
    说完,秦孟新坐在隐月对面的沙发上,西装外套随意搭放在一边,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变出一朵玫瑰花,递给了隐月。
    隐月微微皱眉,接过玫瑰花随意的放在桌边,语气平淡透着疏离:“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秦孟新对隐月的行为习以为常,手臂悠闲地搭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左腿优雅地叠放在右腿上,望着隐月的眼神泛着温柔的波光。他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温和,引得周围女孩子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
    就在隐月的耐心要被耗光的时候,秦孟新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已经回归秦正集团了。”
    “这事早就知道了。”
    秦孟新见隐月总是不愿多瞧自己,想到昨天她跟秦孟宇之间奇怪的气流,忍不住问道:“你跟我三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先生,你的好奇心有些过了。”隐月完全不想谈这个问题。
    “你老是态度对我这么冷淡,不愿意正眼瞧我,是不是因为长得有三弟的影子?”
    隐月只觉得秦孟新的话一把插中她的心口。是的,每次只要隐月多瞧秦孟新几眼,她就总能从他的身上找到那个永生难忘的男人的印迹。
    “我想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以后普通的事情你就电话里联系阿蓝就好。完全不必要冒险找我出来。”隐月脸色变得冰冷,从包里拿出现金,放在桌上,准备离开。
    她正要起身,腕部突然被人箍住,骤停在半空中。
    秦孟新收拢指腹,紧紧握住那白若霜雪的手腕,生怕她逃脱。
    隐月先是一楞,等反应过来,厉声的问道:“你干什么!”
    秦孟新听言手臂一顿,慢慢地,放开了隐月的手腕。
    吴珍珍摸着刚被抓住的手腕。刚刚的那几十秒,她明显感觉到了那个男人的指节几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气。以至于他松手后,那种感觉还存在着,经久不散。
    “我只是想说,我是作为朋友来关心一下。”松手后的秦孟新说话明显底气不足。
    “秦先生,你好像忘了,我们之间只有合作,不是什么朋友。别忘了是我们将你从那个见鬼的地方带出来的。”隐月冷冷的说完,也不在管眼前的男人,走出了咖啡馆。
    坐在车里的隐瑞蓝见隐月出来,拿着红色风衣走了上来。
    隐月看着突然出现的隐瑞蓝,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忘了衣架上的风衣了么。怕你冷了,就出来了。”隐瑞蓝说完为自己大脑立马能找出这么一个理由点了一个赞。
    隐月也不点破,坐上了车。
    隐月和隐瑞蓝两人的亲密举动没有逃过秦孟新的双眼,他盯着远去的两人,身子僵在原地,原本温和的面孔逐渐扭曲狰狞了起来,似乎陷入了某种噩梦之中。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年轻的女服务员见秦孟新状态不对,关心的上来询问。
    “滚!”秦孟新随手一甩,将女服务员推倒在地。
    瞬间,咖啡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也如同从噩魇中惊醒般,神情重归清明。
    秦孟新收起狰狞的表情,但眉间还隐隐透出狠戾,他也没看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从包中掏出一大叠钱放在周边的桌子上,匆匆逃离了咖啡馆。

☆、第69章

从咖啡馆回来的秦孟新,有些失神的走回自己的卧室。
    他的卧室里有一块厚实的黑布。这块黑布将房间里唯一的一个一人高的镜子遮盖的严严实实。
    他伸出剧烈颤抖的手,慢慢地将黑布掀掉,露出那光洁的镜面。
    他眼神微闭,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个消瘦而挺拔的身影在镜子中显现。
    秦孟新将嘴角的弯起,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让镜子里的男人犹如春日午后的阳光。
    他纤细的手指顺着白色的衬衫爬上纽扣的位置,缓缓的,那上身衬衫从他的躯体上褪去。或长或短,或浅或深,颜色已经是黑色的伤疤密密麻麻的布满着上身,那样的无穷无尽,令人不由得生出一股惊惧与无力之感。
    秦孟新盯着镜子中满是伤疤的男人,浑身上下血气翻滚,眼中的戾气让他陷入了回忆……
    “啪”一根鞭子狠狠的抽在秦孟新的身上。
    灰暗的房间里,满身是血秦孟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他颤抖着嘴唇,脸紧紧侧贴在地面,因疼痛而瑟瑟发抖。
    “妈的,还敢装死,是不是还要我再抽一鞭?”一个粗糙的男生从他的头顶传来。
    秦孟新抬起头,看着这个拿着鞭子的国字脸,浓眉,蹋鼻子的男人,满是惊恐慌怯,身上渗出的血流淌在地板上,映衬着幽暗的房间。
    拿着鞭子的男人左手拿着一条站满血迹的鞭子,右手不雅的扣着鼻孔,对着秦孟新喊道:“看什么看!没看过老子发威阿!快点出去把房间打扫干净了,等会嘿嘿……”
    拿着鞭子男人说话带着偏远地区特有的口音。
    秦孟新生怕自己一犹豫,那鞭子又会重重的落下,抿了抿早就干涸裂开的嘴唇,握紧了手上散发着霉味的抹布,起身小跑了出去。
    门外的房间,四个高大粗壮的男人正围在一张桌子上,高声打牌。
    这是房间所有的窗户都被黑布遮盖了起来,只有那盏小油灯幽幽的跳动着。
    秦孟新蹲下身子,卖力的擦拭着,突然,一只大脚踩在了他的背后。
    秦孟新身子一顿,停在了原地。
    只见一个有着大大啤酒肚的男人,戏谑的将脚踩在正在牌桌边擦地的秦孟新身上,对着眼前如同废物的人骂道:“妈的,就因为你这个小子过来,害的老子这把输了。真是晦气!”说完,一口痰从他的口中吐到了秦孟新的脸上。
    秦孟新感受着那口黄痰从他的脸颊跌落到地板上,双手死死的握住,全身紧绷,却没有任何勇气去嫌恶的擦掉。
    1年多前,秦孟新前往边境谈一笔生意。可怎么想到,在坐私人飞机的时候被人绑架。
    随后,他被关在了这个四面都是无边森林的木屋里面。
    一开始,秦孟新只是以为对方是要赎金。可是怎么想到,他们上来却是准备直接想要他的命。
    原来,他之前在当地酒吧无意得罪过的地头蛇,这个地头蛇花钱要买他的命。
    要不是,要不是……也许他早就命丧于此。秦孟新想着右手忍不住将有些松散的露出半个肩膀的上衣往上缩了缩。
    就这样,秦孟新被关在这个“监狱里“,那些人每隔几天都会来这接别国偷送来的“货物”。
    对于这些“货物”是什么,秦孟新不敢去多看,怕自己多看一眼,那无情的鞭子又会麾下。
    而每次那些人干完成活,离开的时候,就会把他用铁链栓在角落里,丢给他几块干瘪的面包块,然后就让他自生自灭。
    秦孟新在无尽的屈辱中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好几次都快死去,却最终如同狗一般的继续存活着。
    “老大,这次要我们接的货什么时候能到,呆在这里真是郁闷透了。”啤酒肚男的脚依旧牢牢的踩在秦孟宇的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那个被叫老大的男人,是一个脸上只有一只眼睛的男人,身材瘦的就像是竹竿。
    “老二,别忘了规矩。不该问的不要多问。我们就在这等着好了。今天没消息,还有明天。”被叫老大的男人点燃一只烟,烟雾一缕缕从指尖翻滚飘然淡去。
    围在桌边的老三和老四,和一开始拿着鞭子抽秦孟新的老五都压低的声音偷笑了起来。
    啤酒肚的老二见状,脸上微红,低头看在还被他踩在脚下的秦孟新,抬脚踹开眼前的人:“妈的,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都晦气成这样了还不快滚。“
    “嘭”一声低沉的闷响,秦孟新像易拉罐一样弹到了墙角。
    “啊呀,二弟。你怎么那么鲁莽。要知道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留个玩具有多么重要。”老大薄唇一抿,一只眼睛盯着老二,散发着不寒而栗的光。
    老二见大哥有些不开心,闭上了嘴,不敢再骂。
    “行了,今天就玩到这了。我需要去休息休息。”大哥话音刚落,角落里摔倒在一旁的秦孟新就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不要,不要再过那不堪的一幕。
    秦孟新咬紧嘴唇,想要反抗,却因为一直吃不饱,浑身没有力气,过了半天才从躺的变成跪坐的姿势。
    大哥放下手中的牌,走到秦孟新的身旁,蹲下来,大手粗鲁地擒着他的下巴:“小家伙,今天脸色还不错么。走,跟爷去休息。”
    说完,大哥也不等秦孟新说个不字,一把将他扛在肩头,大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是一间比秦孟新自己房间要宽敞很多的地方,但是同样的,由于四周窗户都用黑布遮盖,靠着头顶一盏灯照明,房间显得阴沉无比。
    在这个房间的中间,有一张大床空空荡荡的放在正中。床的边上不远处是一排柜子,柜子上放着鞭子等各种重口味的工具。
    秦孟新如同秋天的落叶,被一把丢在了那张大床上。
    大哥脸上收上了刚在外面面对小弟时候的威严,一脸猥琐的笑着:“小宝贝。好久没玩了。有没有想我阿。”
    秦孟新见大哥身上衣服一件件脱掉,害怕地哀求道:“大哥,大哥,你就放了我吧。我很有钱,真的有很钱。你放了我,我给你多少都可以。”
    “小宝贝,你都别挣扎了。要是能放你,我们会不要钱么!只是你得罪的人我们惹不起,他说了要的是你的命,我们怎么敢要钱然后把你放了呢。你要知道我留下你的命已经是在救你了。”大哥坐到床边,手指在秦孟新的锁骨间游离。
    “兹”的一声,大哥将秦孟新单薄的上衣撕成两半。
    随后大哥走到架子前,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光芒:“小宝贝,你喜欢哪个?要不要再试试我们之前玩过的?”
    秦孟新听着大哥□□的笑声,绝望的在床上闭上眼睛。
    他还不想死,他还不能死!
    秦家的人一定会来救他的,一定会!
    就在秦孟新双唇颤抖的等待着即将要来临的屈辱的时候,就听得大门外“砰,砰,砰”的几声巨响。
    随后一行训练有素的男人冲进了房间,瞬间将房间里那些男人都制服在地。
    秦孟新看着一个陌生的娃娃脸的男人递来一件外套,有些恼怒的蹙起了眉毛。
    他得救了,可是他这么狼狈的状态就这么□□裸的展现在秦家人的面前。
    就在秦孟新打算将这几个陌生的手下打发掉的时候,他被人如同老鹰拎小鸡一般的请到了屋外。
    那许久不见的阳光,让秦孟宇不由得伸手想去挡住。
    过了半晌,他的眼睛才逐渐从模糊的状态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消瘦的脸上都只剩下骨头的女人,睁着大的有些吓人的眼睛,注视着他。
    这些人,不是秦家的人。
    “你们是谁?”秦孟新往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四周没有人上前扶他一把。
    只有那个消瘦的,裹着厚厚一层大衣女人,被那个娃娃脸男人搀扶着,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到他的跟前,伸出手,轻启嘴唇:“我是隐月。我们是来救你的人。”
    秦孟新看着隐月悬挂在空中的纤细的明显有些病态的手掌,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手附了上去。
    对方冰冷指尖传来的一丝温度,让秦孟新的心猛然的揪动了起来。
    ……
    秦孟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眉上无尽的戾气令人心惊,嘴角像是扭曲了一样,变成一条伺机出洞的毒蛇。
    他冷笑着套上外套,那股消失的优雅贵公子的气息瞬间回归。
    秦孟新被隐月等人救了回去,修养了大半年。然后带着人将害他如此的地头蛇丢在海里喂了鱼。
    他不是一下子将那个地头蛇丢在海里,而是将他栓在船边,看着那些鱼一点一点将他啃成骨头。
    他得以如此复仇的条件,就是被要求回秦家将三弟赶下台,当上当家人。
    那位置本来就是他的,他本来就是要回去的。所以秦孟新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跟隐月的合作。
    而现在他发现,这里面的故事比他想的还要有趣。
    他不仅要夺回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还要将那双给了他温暖的手牢牢的握在手里。
    秦孟新从衣柜中拿出一件新的衬衫,匆匆出了房门。

☆、第70章

黄昏下,
    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朝着榕园疾驰而来,瞬间已经来到了来到榕园的门口。
    自从秦孟新回来后,他住到了属于自己的麒麟别墅,而母亲孟薇跟着二弟秦孟楠住在了榕园。
    秦孟新脚步匆匆的踏入榕园,也不等佣人通报,径直走了进去。
    餐厅里,二弟秦孟楠正和母亲孟薇吃晚餐。
    “新儿?”孟薇见自己的大儿子套着白衬衫黑裤从外边焦急走进来,有些疑惑。
    孟薇自从秦孟新回来后,精神头虽然好了许多,但是行动依旧需要依靠轮椅,说话也只能是短句,说不了长句。
    “大哥,你今天怎么来了?”秦孟楠放下手中的筷子,也是一脸的疑惑。
    秦孟新之前还说今日不会来榕园,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而且大哥自从回来后,对于吃穿变得十分的讲究,就如穿来说,绝对不会是今天这么随意的打扮。
    “妈,我有话要跟二弟说。”秦孟新拉过自己弟弟的胳膊就想往书房走去。
    “诶,诶,诶,哥,你弄疼我了。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都是自己人。”秦孟楠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被拽的生疼。他第一次发现,自己那消瘦的哥哥有这么大的力气。
    孟薇见状,一脸担忧的挪动着轮椅,嘴上嘟囔着:“新儿……楠儿。”
    秦孟楠见母亲的样子,从大哥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忙安抚的拍着孟薇的后背,有些责怪的对秦孟新说道:“大哥,你吓着母亲了。”
    秦孟新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哄着孟薇,而是脸色一沉,一个转身大步往二楼书房走去。
    自从秦孟新回来后,他对周围的人特别的温和,何曾看到过如此冷冰冰的模样。
    秦孟楠压下心头的惊讶,蹲下身子,对着孟薇柔声道:“妈,大哥就是想找我谈谈心。您别担心呢。您先回去休息吧。”说完,吩咐佣人将母亲推回了房间,随后也走入了书房里。
    秦孟新侧站在窗边,脸逆着黄昏透进来的光,一时让秦孟楠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你和三弟是不是认识隐月?”秦孟新没有回头看自己的低低,他依旧侧脸站着,声音依旧柔和的从他的嗓音传出。
    秦孟楠想起自己答应隐月的承诺,开口道:“认识,不就是那天跟你们一起见的么。”
    “我的好二弟,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始骗我了。那天你们三人反应那么反常,是个明眼人都知道有问题。”秦孟新转过头,他嘴角的笑容依旧如同平时般温和,但是那双柔情的眼神中此时透露出的如同毒蛇般的凶狠的目光。
    秦孟楠抿了抿嘴唇,话到嘴边,却最终咽了下去。
    而他这样的行为似乎将秦孟新彻底激怒。
    他双眸闪动着疯狂的光芒,脸上的表情狰狞恐怖,猛地走到秦孟楠跟前,探出双手狠狠抓住他的双肩:“你忘了母亲是因为谁变成了这样,忘了那原本是属于我们兄弟的位置,忘了那原本属于我们的秦家的大宅子了吗?那些原本都应该是我们的。三弟只是外来的,却最后得到了这些,我们却被驱赶了出来。难道你就根本不恨么!”
    他每说半句,声音中的音调便高上半分,抓着秦孟楠双肩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秦孟楠都疼得忍不住开始挣扎起来。
    秦孟楠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面目恐怖狰狞如阿鼻地狱爬出来的魔鬼一般的男人。
    这哪还是那个永远温和对他笑着的大哥!
    秦孟新消失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恐怖的模样。
    秦孟楠了解自己的大哥,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大家眼里的天之骄子,虽然有些傲傲才视物,但是对于周围的人永远不会重言重语。即使是对待他们最讨厌的秦孟宇,大哥也只是冷眼旁观。
    秦孟楠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让秦孟新恢复了冷静,又变成了温文尔雅的男人。
    “刚才我也是不平。我想这也是你的想法吧。我们的母亲应该是在秦家大宅里养老的,而不是被驱赶到了这里!”秦孟新的声音早没了刚才的歇斯底里,却依旧透着浓浓的不可置否的口吻。

    秦孟楠依旧是没回神,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反驳。
    “好啦,我跟月儿也很熟,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秦孟新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命也是月儿救下来的。”
    这话一出,刚有点回了神的秦孟楠只觉得自己犹如被雷电劈中了一般,喃喃而出:“你……你跟她很熟?救命的……”
    秦孟新见自己弟弟有些不相信自己,左眉毛微挑:“你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随后将自己如何被救,如何被送回秦家的事情简要的跟秦孟楠说了一遍。当然其中他屈辱的经历都改为了他被人卖去做了劳工。
    秦孟楠看着秦孟新裸露的伤疤,哪还有什么怀疑,一股脑的将过往透露给了自己的大哥。
    秦孟新听完二弟的讲述,心中对于得到隐月又多了几分的决心。只要是秦孟宇的东西,他都要一一的夺回来。
    “大哥,大哥。”秦孟楠见自己说完,秦孟新就一直沉思不语,很是担忧的问道。
    秦孟新回了神,脑中闪过一个亮光,突然语气有些焦急的问道:“那当年的合同是否还在?”
    秦孟楠点了点头,从自己书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袋。
    秦孟新迫不及待的打开文件袋,上下扫了一眼合同的内容,突然笑的如同暖阳:“要是把这个送到三弟手里,你猜他会有什么反应?他还会要杀了他最心爱女人的沐凤英么?”
    秦孟楠只觉得大哥脸上的笑容跟他说话内容格格不入,一种阴冷的寒意涌上他的心头,让他不由往后走了两步,远离了他的大哥。
    秦孟新此时的注意力都在合同上,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弟弟的小动作。
    他匆匆跟弟弟和母亲告了别,回到自己的别墅里,计划起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份合同送到秦孟宇的手上。
    秦孟新知道,如果是他们这方任何人交给秦孟宇,都只会让秦孟宇产生伪造的不信任。
    另一边,秦家宅子大门口,一个男人愤愤的在门口喊道:“沐凤英,你给我出来!别以为你玩好了,就可以摆脱我!我告诉你!你这是做梦!”
    这个男人就是当初沐凤英丑闻中的男主角:黎敏。
    自从事发后,沐凤英就断了对他的经济支持,而且沐家还下了封杀令,不允许他在各大酒吧出现。原先他吊有钱人的只招待vip客人的店铺都将他拒之门外。
    原本挥金如土的生活瞬间就变得拮据如鼠。
    而在昨天,他租凭房屋的屋主下了最后的通牒令,要是明天还拿不出来,他就要滚出房子。
    如果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他是真的要流浪了。
    所以今天,黎敏来找害他如此的罪魁祸首。
    沐凤英有义务来帮他救急。
    可是黎敏在大门口喊了半天,都不见大门有丝毫的动静。
    明明刚刚他是看见沐凤英这个女人的汽车开进去的。
    就在黎明将要绝望的时候,大门打开了。
    四个强壮保镖走了出来,对着黎敏不善的说道:“这里是你能瞎嚷嚷的地方吗!还不快走!”
    “我要见沐凤英!”
    “你这种小人物,我们夫人是不会见的。”
    “放屁,当初她在我身下的时候可不是……”黎敏话音未落,四个大汉伸脚就踹了过来。
    四个大汉遵照夫人的吩咐将黎敏揍个半死,随后将他丢的离秦宅远远的。
    秦正集团的办公室里,
    秦孟宇正在处理公务,就见秘书蒋瑞麟走了进来,将一封请柬递给了他。
    “哦?这是谁送来的?”秦孟宇低头看了眼请柬。这个请柬制作的十分精致,纯正的天然红羊绒包的皮,烫金的字体。
    打开请帖一看,里面十分简单,讲述了三日后邀请秦家家主带上亲友参加隐月小姐举办的海上游轮派对,顺便,她会在派对上宣布四大家族最新大家长花落谁家。请柬的最后龙飞凤舞的书写着“隐月”两字。
    秦孟宇盯着最后“隐月”的名字,皱起了眉头。吴珍珍的字体,他是见过的,工工整整的,好看是好看,却没有那种大气。而这个隐月的字,随意又洒脱。
    一个人能这么迅速改变自己的字体么?
    秦孟宇有些疑惑,可是他还是不甘心彻底认定隐月不是吴珍珍的结论。他要在派对上寻找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证据,在吴珍珍的胸口有个暗红色的胎记。只要隐月的胸口也有这样的印记,他就能证明隐月就是吴珍珍。
    但是要怎么样才能看到隐月胸口那么隐秘的部位呢?
    秦孟宇对此陷入了沉思……

☆、第71章

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在海面上徐徐航行。
    黑白格调的船舱内,优雅低沉的音乐缓缓回旋于舱内,一场觥筹交错的舞会已然开始。
    舞池中,男男女女身穿华美的礼服,翩然起舞。
    此次游轮上的舞会,是由隐月举办的。对于能举办如此奢华的舞会,四大家族的人都有些吃惊。要知道隐族地位虽然崇高,但是由于没有自己固定的产业,在经济实力上并不强大,所以花费如此巨大举办奢华的舞会实在少见。
    今天的秦孟宇穿着白色的高档定制衬衫,衬衫外面的是一套纯黑色的燕尾服,脚上是一双擦得晶亮的黑色皮鞋。
    他没有进入舞池,而是坐在一旁的位置上,微微皱着眉头,眼神复杂的望着舞池的另一端。
    秦孟宇身旁的沐凤英身着华美繁复的礼服,那脖子上华贵宝石闪耀迷人光芒。
    她看了眼身旁脸色暗沉的男人,讨好地将一杯水递到了秦孟宇的跟前:“宇哥哥,消消气,没当选大家长也没什么。我们还年轻。”
    就在舞会开始前,隐月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孟天当选为新的四大家族的大家长,并且将装有钥匙的盒子递给了孟天。
    秦孟宇并不是一个会一直纠结于失败的人。他现在脑中一直在思考的如何来证明他想要的真相。
    吴珍珍后背正中是有个天然的红色胎记。只要证明隐月后背正中也有这个印记,就能找到两者就是一个人的证据。
    但是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避他如蛇蝎的女人把这么私密的地方让他看见。
    秦孟宇收回之前牢牢盯着穿着一身白色飘逸小礼服的隐月的目光,看着晃在眼前的杯子心中一动,起身往服务台的方向走去。
    一直坐他们身旁沉默不语的秦孟新,看着沐凤英眼中闪过的一丝愤恨,嘴角笑容又往上挪了几分。
    此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在秦孟新头顶响起:“我能跟你跳只舞吗?”
    秦孟新抬头一瞧,那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女人,小巧的鼻子嵌在上面,两个酒窝嵌在脸上,笑起来的时候可爱极了。而她今天穿着精致的鹅黄色小礼服更添加了一份青春活力。
    秦孟新优雅的起身,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请问你是?”
    “我叫王丝似。”王丝雨说着露出羞赧一笑,似乎刚才的行为已经是她鼓起了毕生勇气所为。
    王丝丝,王家当家的王琮最小的女儿。
    秦孟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是很快,被掩盖在他让人沉醉的笑容里。
    他伸出手,绅士的说道:“请。”
    王丝丝微微行礼,然后将手递给了秦孟新。
    秦孟新见那双小手在触碰自己瞬间,漫上点点红丝,嘴角笑容又醇厚了几分。
    由于他们的加入,舞池里显得更为热闹起来。
    两个人舞姿轻盈优雅…
    很快就吸引了全场很多人的目光。王丝丝感觉到自己心里的欢喜,她忍不住抬头看着面前那张侧脸,她的脸上涂上了浅浅的米分色。
    而秦孟新的目光并没有留在身旁女人的身上,而是时不时瞥向拿着红酒杯不断向隐月走进的秦孟宇。
    秦孟宇手中拿着两杯红酒,向那堆笑意满满的人群走去。
    人群中,隐月对着身边的客人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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