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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来夫贵-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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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皇子皱了皱眉头。

    长宁侯世子向里间喊了一声,“殿下已经来了,你出来吧。”

    里间的屏风后便转出一个窈窕的身影来。

    六皇子眯了眯眼,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穆四娘子?”

    来人正是穆瑜,她穿了一身单薄的碧色春衫,眉眼绰约,只是和之前在穆家见到她时削瘦了不少。

    “穆四娘子找我何事?”见时穆瑜找他,六皇子神色缓和了两分。

    穆瑜贝齿轻咬嘴唇,迟疑的看向长宁候世子。

    “我去楼下等你,表妹,长话短说。”长宁侯世子站起身来,向六皇子拱了拱手,走出了房门。

    穆瑜点了点头,她是趁西府宴请的时候跑出来的,一会儿还得赶紧回去,见长宁侯世子走了,她便走到了六皇子跟前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

    六皇子吃了一惊,“穆四娘子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说。”

    穆瑜却并没有起来,她抬起头来,一双水润润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六皇子,“民女有事想跟殿下说。”

    “有什么话请只说。”

    穆瑜轻轻的咬了咬嘴唇,神色似乎有些迟疑,片刻后抬起头来,“民女想说的事情事关重大,殿下听完以后若是不信,可以想办法查证,但民女句句属实,绝对不敢欺瞒殿下。”

    见她说的神色严肃,六皇子脸上的笑意便渐渐收敛起来,“你先说说看。”

    穆瑜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所以说的有些支支吾吾,“太子殿下他,他喜欢幼女和臣子家的年轻少妇,而且,而且他在床榻之上,多,多是有一些奇怪的手法,折磨死了不少少女或者少妇。”

    大抵是因为对着一个男人,说的又是男女之间的床*第之事,穆瑜的脸色有些害羞,又有些发白,说的含糊其辞。

    但六皇子却听明白了,而且正是因为听明白,他有些惊愕,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穆瑜,脸上的神情惊讶而又耐人寻味。

 第三百三十七章 条件

    室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六皇子久久不语,穆瑜双手紧张的交握在一起,一张脸涨的青红不堪,她微微低着头,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六皇子的神色。

    良久,才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这种事应该属于东宫极为隐秘之事,这么多年从未听过任何风声,为何穆四娘子会知道?”六皇子声音淡淡,面带疑惑的盯着眼前跪着的少女。

    穆瑜脸色一白,她怎么知道?那些都是她前世痛不欲生的回忆,太子周熠外表看起来是正人君子,可实际上内里是个残暴不堪,性情暴虐的虐待狂。

    或许是因为平日里性子压抑的太狠了,一到了夜晚,周熠就跟换了个人一般,在床上就跟野兽一般,抓,挠,咬,皮鞭,刀子,烛油,弄的她整个身上青紫不堪,痛苦不已。

    偏偏伤都在隐秘的部位,没法给外人看,况且这种夫妻床第之事,更是没法为外人道。

    她做了不到一年的太子妃,整个人便已经从一个鲜艳娇嫩的少女变的如同饱经风霜的妇人一般,心里大概隐隐有了一些认知,怪不得太子的前任三个太子妃都早早去世了。

    穆瑜虽然没有证据,但她凭直觉,她们的死绝对与太子的折磨脱不了干系。

    可这些事她没办法跟六皇子说,她从不能说前世的她就是太子妃,这些事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六皇子一定会觉得她中邪了!

    至于像对穆庆丰说的做梦一事,太过荒诞离奇,恐怕也难以取信六皇子,穆瑜轻轻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堂姐有一次回娘家,民女去看她,碰巧听到她在悄悄的与身边的嬷嬷哭诉。”

    她的堂姐穆嫣是太子的侧妃,六皇子自然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他点了点头,长长叹息一声,面上神情看不出他是否已经相信了自己所说的话。

    穆瑜心里一急,抬起头来,“六皇子,民女说的句句属实,殿下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想办法去调查,东宫里隔几天就会悄悄抬出去几具尸体,那些,那些都是被太子殿下虐待至死的。”

    六皇子眉头动了动。

    穆瑜说的话让他忽然想起来宋彦昭之前所查的江宁一案,虽然宋彦昭没有明说,但他言语间露出的口风就是江宁的案子绝对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六皇子想起过年之前的几天,嘉佑帝忽然称病辍朝三日,后来东宫属官赵阳便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慎刑司的地牢里,成了江宁血案的元凶。

    那之后的几日,宋彦昭一直不太开心,闷闷不乐,而就是在那时,嘉佑帝忽然开始对他和七皇子重视起来,不仅经常在朝堂上询问他们的意见,还时常将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和老七去办。

    很多事情当时想不明白,现在听了穆瑜的话,六皇子觉得他隐隐猜透了其中的蹊跷。

    嘉佑帝应该是知道了江宁的案子与太子有关,所以对他及其失望,失望之余,才想起来他还有其他的儿子可以培养。

    “殿下,您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见六皇子迟迟不语,穆瑜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六皇子回过神来,看向一脸忐忑不安的穆瑜,嘴角勾了勾。

    他本就长了一双明亮的桃花眼,此刻这样嘴角微翘,眼波斜睨的神情,看得穆瑜俏脸一红,又低下头去。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说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六皇子温言道,“而且,我很纳闷,穆四娘子为何会找我来说这件事?你们穆家可是太子侧妃的娘家!”

    太子侧妃穆嫣虽然是穆家二房的长女,但到底出身穆家,虽然穆家长房和二房因为分家一事闹的几乎反目,但在外人看来,他们仍是一家。

    穆瑜轻轻的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难为情,也有几分羞恼,片刻才轻声道:“想必殿下也知道我们家与二房分家的事,现在长房与二房形同水火,几乎没有什么来往,另外,”

    她说着顿了顿,抬起头来,一双水亮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倾慕,“我听父亲说过,六皇子前些年虽然迫于形势,看起来性格顽劣了些,但您非池中物,早晚有一日您会一飞冲天的。”

    六皇子一愣,他经常留恋花丛,穆瑜眼中的倾慕之色,他自然不陌生,他惊讶的是穆庆丰对他评价。

    要知道以他之前只醉心于风花雪月的表现来看,朝中可没有几个大臣看好他,穆庆丰对他怎么会有那么高的评价?

    “穆。。。。。穆先生如此高看我?”六皇子迟疑了一下,想起穆庆丰现在已经罢官,便称呼他一声穆先生。

    穆瑜抿了抿嘴唇,双目含情的看着六皇子,点点头。

    “我父亲之前是枢密使,太子一直在暗中拉拢我家,但父亲却一直避重就轻,并未答应太子,就是我自己,想必您也知道,宫中属意我为太子妃,但父亲却并不愿意,这才有了家中那一场闹剧,让二房的穆嫣姐姐做了太子侧妃。”

    撇开最开始的不自在,后面穆瑜就越说越顺畅,她嘴角含笑,双目含情,痴痴的看着六皇子,缓缓而谈,“这些都是因为我父亲觉得太子并不能成为真正的明君!”

    “放肆!”六皇子猛然高声呵斥道。

    穆瑜神情一变,身子伏在了地上,“民女所说虽有僭越之言,但却句句属实,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六皇子嗯了一声,缓缓蹲下身子,轻轻的挑起了穆瑜的下巴,低声问道:“那你来找我,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亲的意思?你们告诉我太子的秘密,目的是什么?”

    因为离的近,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里此刻闪烁的隐隐的冷意都看得清清楚楚,穆瑜一颗心提了上来,但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不能退缩,她也没有办法退缩了。

    强迫自己迎上六皇子的桃花眼,穆瑜神色坚定的道:“自然是家父的意思。”

    “哦?那么你父亲想做什么呢?”六皇子眼中闪过一抹兴趣。

    穆瑜心里缓缓的松了口气,“我父亲说愿尽心尽力,辅佐殿下,追随殿下左右,为殿下实现雄心抱负!”

    六皇子捏着穆瑜下巴的手倏然一紧。

    穆瑜吃痛,却不敢叫出声来。

    六皇子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忽然松开了手,站起身来,背对着她,“你先回去吧,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让你父亲等我消息。”

    穆瑜长出一口气,整个后背都湿透了,险些瘫倒在地上。

 第三百三十八章 封地

    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六皇子才缓缓转过身来,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上慢慢的啜饮着,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如果刚才穆四娘子所说的话是真的,那就代表着穆庆丰在向他投诚吗?

    那么他要接受穆庆丰吗?

    六皇子有些迟疑,一方面理智告诉他,他既然选了那条路要走,自然要收拢各方面的人才,因为目前的他在朝中根基还很浅薄,他需要更多的人支持。

    穆庆丰毕竟做了十多年的枢密院枢密使,熟悉军中要务,能被嘉佑帝多年因为左右手之一,他的能力可见一斑。

    他此时被罢官赋闲在家,正是苦闷的时候,他肯让穆瑜来见自己,便说明他根本不甘心就此中断仕途,若是他此刻想办法提拔他一下,穆庆丰必然会对他感恩戴德。

    且他的身后还有长宁侯王家的支持,若是穆庆丰能为他所用,那长宁侯王家也就等于抓到手了一半。

    另一方面,六皇子又莫名想起奉天殿前神色淡然的白衣少女,她受了不少苦,定然是被逼到数了才会去大闹奉天殿,他若启用了穆庆丰,那个白衣少女会很失望吧?

    莫名其妙,六皇子觉得自己不应该让她失望!

    所以他有些迟疑不觉,不过,那个小娘子已经离开了穆家,就算是穆庆丰东山再起,应该也不能再伤害他了吧?

    片刻,六皇子丢下茶盏,不管用不用穆庆丰,穆四娘子说的太子的事情,却是可以想办法先调查一番的,看来要想办法安插人手进东宫了。

    六皇子正想的入神,门外想起了敲门声,“殿下,韩状元到了。”

    六皇子这才注意到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今天还约了韩云韬在此相见。

    味名楼早已被他暗中买了下来,四周守着的都是他的心腹,所以在这里见人谈事情要比别的地方稳妥些。

    “请韩状元进来,上几个好菜,再拿一坛好酒。”六皇子吩咐道。

    韩云韬一身碧青锦绣长袍走了进来,看起来颇有一副风流潇洒之态。

    “云韬快坐,今日有酒有菜,咱们畅饮一番。”六皇子热情的招呼道。

    韩云韬行了礼,在对面安坐下来。

    酒过三巡,韩云韬放下了酒杯,看向六皇子,“那日殿下提起封地一事,不知殿下对此有何想法,殿下看中了哪里?”

    六皇子眼中一亮,隐隐浮现一抹笑意。

    他十分欣赏韩云韬的才华,想将他收为己用,前日曾约见他,问起他选官的想法,韩云韬便说自然是要回益州去。

    六皇子便点拨暗示了几句。

    韩云韬当时没说什么,神色稍有迟疑,现在却主动来相问他的封地一事,可见心里已经有了决策。

    这个决策显然是自己十分喜欢的,是以六皇子放下了酒杯,笑道:“云韬既然相问,那我也不瞒着,大周朝二十三路中,淮南西路,淮南东路是我最看好的两路。”

    淮南西路和淮南东路是江淮一带富庶的两路,物阜民丰,六皇子盯上这两路,也在情理之中。

    韩云韬笑了笑,“殿下没有再往南想过吗?”

    再往南?六皇子皱着眉头想了想,“再往南还有广南西路,广南东路,还有荆州路这三个地方,怎么,云韬觉得淮南西路和淮南东路不好吗?”

    韩云韬摇摇头,“不,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才不好。”

    六皇子不解的盯着他。

    韩云韬叹息,“以目前朝中的局势,殿下要去争这么好的封地,您觉得太子殿下和他身后的老臣会让您成功吗?”

    这话犀利而又直接,说的六皇子微微一愣,随即恍然。

    这次嘉佑帝又将选官的差事交给了他,六皇子到现在都记得朝堂上,嘉佑帝宣布此事时太子看自己的阴冷眼神

    太子现在对他忌讳甚深,自然不会看着他拥有一方富庶的封地,坐大自己的势力,如果他要争淮南两路,必然会与太子直接对上。

    他现在还不具备和太子直接对上的实力。

    “云韬的想法是?”

    韩云韬微微一笑,沾着酒水在桌子上写下了荆州二字。

    荆州路?六皇子诧异的眨眨眼,“云韬觉得这里好?”

    “这里虽然不好,但对殿下却好。”

    “为何如此说?”

    韩云韬缓缓的解释道:“属下看得出六皇子是有大志向的人,荆州路地处西南一带,地方偏僻,在众人看向那是和益州路一样贫瘠的地方,殿下若是去了哪儿,太子一方会对殿下放心许多。”

    “属下来金陵的途中,曾在荆州一带游历过,哪里其实并没有想象中贫瘠,且哪里的人重情重义,性子彪悍,不是淮南两路温柔乡里的人可以比拟的,殿下若是能将荆州一带的人心收服,便等于手上多了一只彪悍的队伍。”

    “第三,荆州与益州毗邻,明惠公主和宋衙内此刻不是在益州吗,若是将来荆州,益州两路都在殿下的掌握之下,那。。。。。。”

    后面的话没有说,六皇子却听懂了,他神色变幻不定,握着酒杯想了片刻,才轻轻的举起酒杯,笑道:“云韬是个聪明人,所言甚为有理。”

    韩云韬忙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他最后一句话是在试探六皇子,六皇子之前虽然暗示了益州路会有大动作,但他一直想不明白,想来想去,前些日子,宋彦昭犯错,被嘉佑帝责罚,全家迁往了益州路。

    他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宋彦昭的被贬或许只是一个表象,他或许就是嘉佑帝派去益州路暗中行事的那个人!

    如今看六皇子的神情,韩云韬便知道他猜对了。

    明惠公主的封地改到了益州,过几个月宋彦昭作为公主之子,接管益州路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他要整顿的到底是军事还是政事?

    他的心里亦喜亦忧,喜的是有宋彦昭在益州路,说服六皇子去荆州路不是什么难事,忧的事益州目前的形势,不知道是否会危及韩家?

    他正在出神,却看六皇子放下酒杯,执手为礼,态度严肃而尊敬,“既然云韬胸中有丘壑,那么我封地一事,就仰赖云韬谋划了。”

    韩云韬震了下,忙肃然拱手还礼,“必不敢负相托!”

 第三百三十九章 义诊

    向来有“益州小神童”之称的韩家二郎君中了状元,韩家在觉元寺开了三天的流水席,附近的百姓都去吃了,一派热闹喜庆的场景。

    最后一日的下午,韩家的女眷们也到了觉元寺,亲自上香还愿。

    此刻流水席已经撤去,只有几个小沙弥在打扫满地的狼藉,清扫干净以后,又有人抬出来几张桌子,按顺序摆放整齐。

    几个衣着光鲜的小娘子笑嘻嘻的从角门处走了进来。

    满院子桃花开的正艳,到处都是桃花的香味,让人不觉得心旷神怡。

    “看,我就说那些桌椅肯定都已经收拾查不多了,”一位身穿杏黄色衫子的小娘子轻轻提着裙摆,看到沙弥们已经将地上的残羹剩饭收拾干净了,笑嘻嘻的拍了拍手,“母亲和姑母都在听大师讲经,咱们先四处逛逛,偏六姐姐事多,担忧这个,担忧那个的。”

    她说着,还往旁边的身材高挑,一身粉色衣衫的娘子做了个鬼脸。

    粉色衣衫的小娘子白了她一眼,不服气的指着沙弥刚摆出来的几张桌子,“谁说都收拾好了,那不是还有几张桌子没收拾呢?”

    “几张桌子而已,六姐你也太斤斤计较了吧?”杏黄衫子的小娘子抿了抿嘴唇,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两个小沙弥又重新从屋里抬出一条干净的长案,摆放到了正中间的位置。

    她蓦然睁大了眼睛,“不对啊,这不是咱们家摆流水席的桌子啊,这些都是长案!”

    摆流水席用的可都是圆桌子。

    “我去问问看怎么回事?莫非还有人没来吃席?”杏黄衫子的小娘子提着裙摆笑嘻嘻的跑了过去。

    “小师傅,天色都晚了,莫非还有人没来吃席不成?”

    为首的小沙弥认得她是经常来上香游玩的韩家九娘子,双手合十,“不是,是因为明日有人来寺里义诊,说是要为成都府百姓义诊三日,主持说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让我们提前将义诊用的东西整理出来,免得明日误了事。”

    韩九娘子愣了愣,“义诊啊,可是和顺堂的义诊?不对啊,我记得和顺堂的义诊不是每年一次,都在八月份啊。”

    和顺堂是成都府最大的医馆,每年八月都会在觉元寺义诊一日,免费为百姓诊病送药。

    小沙弥摇摇头,“不是和顺堂,是小医仙穆娘子。”

    小医仙穆娘子?那是什么人?韩九娘子诧异的睁大了眼睛,“成都府什么时候有个小医仙穆娘子啊?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

    小沙弥嘴角抽了抽,他以前也没听说过啊,不过人家的管家来的时候可是给觉元寺捐了不少香油钱,借他们寺庙三日,做的又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主持自然是欣然同意。

    主持都同意了,他们这些小沙弥便只有听命行事的份了。

    至于来义诊的那个小医仙穆娘子,到底是何许人也,他们却是一头雾水。

    “我们也不知道,九娘子若是好奇,明日不妨来看看。”小沙弥恭敬的对韩九娘子行了礼,然后又去收拾了。

    韩九娘子皱了皱好看的柳叶眉,忙去追她的姐姐们去了。

    韩家的娘子们已经到了另外一处院子里赏桃花,看跑的气喘吁吁的九娘子回来,纷纷笑着打趣她。

    “几张桌子,也值得九妹你去打听,也问出什么新鲜事来了?”率先打趣她的仍是刚才穿粉色衫子的韩家六娘子。

    “是啊,说来给姐姐们听听。”

    韩九娘子双眼晶亮,笑眯眯的道:“真的有稀罕事哦,那些桌子是义诊用的,说是有人要在觉远寺义诊三日。”

    韩家几位娘子听了大为诧异。

    “和顺堂的义诊提前了吗?”

    “往年不都是一日吗?怎么今年改为三日了?”

    韩九娘子皱了皱娇俏的鼻子,双手背在身后,抬着小下巴,得意的宣布,“不是和顺堂哦,是小医仙穆娘子。”

    然后笑嘻嘻看着她的姐姐们跟她一样,都纷纷好奇的询问小医仙穆娘子是何许人的时候,韩九娘子笑眯了眼,提着裙摆跑开了。

    “姐姐们若是想知道,明日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韩家的娘子们自然不会真的留下来等着看明日的义诊,韩家家教甚严,平日里出入觉元寺,都是有长辈们领着的,单单为了个义诊,长辈们自然不会同意让他们留下的。

    不过,韩九娘子临行之前却打定了主意,派个丫鬟来看,回头将那个神秘的笑医仙的样子讲给她听。

    第二日一早,天空碧蓝如洗,和风顺畅,穆瑾一早带着罗旭,映娘,红芍,香橙几人出发去了觉元寺,留下甘蓝在家里照顾尚未痊愈的冬青。

    “真的不要我陪着你?”宋彦昭转头,深深的看着穆瑾。

    穆瑾微微一笑摇摇头,今日的她仍旧是惯常的白衣白裙,是映娘给她做的新衣衫,这段时间,她又长高了一些,映娘的手很巧,新衣衫穿在身上趁得她身姿绰约,飘然若仙。

    宋彦昭皱了皱眉头,“要不,还是带着幕篱好了。”

    她这么好看,真不想让她的容貌被别人窥见。

    宋彦昭望着她的眼光深沉温柔,看得身后的映娘,红芍皆低笑出声。

    穆瑾神情莫名的有丝不自在,无语的望了宋彦昭一眼,西南民风开放,大街上游玩的小娘子没有一个带幕篱的。

    “好了,你快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要先走了。”说罢,她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宋彦昭望着马车走了,才翻身上马而去,他今日要想办法进军营去看看,探探情况。

    穆瑾一行人到觉元寺的时候,时间尚早,阳光才刚刚洒落在觉元寺高高的屋檐上。

    接待她们的笑沙弥诧异的看了一眼穆瑾,没想到他们暗中嘀咕了一日的笑医仙穆娘子竟然是个如此年轻的小娘子。

    将他们带到大殿旁边的院落里,小沙弥弯腰行礼,“义诊的牌子已经摆放到了门口,娘子请先行准备吧。”

    因为是穆瑾第一次在成都府的义诊,映娘几人都很紧张,将随身带的东西摆放好后,一遍一遍的查看着,生怕缺了什么东西。

    一切都摆好了,太阳也高高升了起来,院子里却一片寂静。

    没有一个人前来求诊,只有个别的人在门口站着,不断的探头往里看,发现桌案后坐着的竟然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娘子,便失望的离开了。

    “娘子,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红芍急的脸上汗都流下来了。

 第三百四十章 求诊

    日头高悬,一名身穿青色比甲的小丫头快步走入了韩家内院,此刻正是刚刚用完午饭,准备小憩的时候,各处都是静悄悄的,小丫头径直进了韩九娘子的院子。

    “娘子,奴婢回来了。”

    韩九娘子穿着家常的衣衫,正躺在榻上准备休息,听见小丫头的声音,一个咕噜坐了起来。

    “画儿,快进来,快与我说说那个小医仙穆娘子长什么模样啊,今日的义诊可热闹啊?”韩九娘子圆圆的眸子里满是好奇之色,紧紧的盯着走进来的笑丫头画儿。

    十二三岁的少女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何况九娘子是韩家最小的嫡女,平日里兄姐们都是宠爱逗弄着她,养成了她天真活泼的性子。

    画儿低头进来回话,“穆娘子看起来大约有十四五岁,是个面容精致,眉眼如画的小娘子。”

    韩九娘子诧异的坐直了身子,“这么年轻啊,那岂不是比我大不了多少,不是叫什么医仙吗?我还以为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呢。”

    画儿抿着嘴笑,她初时看到那穆娘子时,也吓了一跳。

    “那她的医术怎么样?今日义诊的情形还热闹吗?”韩九娘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画儿一愣,叹了口气,摇摇头,“觉远寺今日去上香的人挺多的,听说有义诊,好多人都去看了,不过在门口一看到是个如此年轻的小娘子,便都摇着头走了。”

    “没有人看啊?”韩九娘子有些失望的喃喃道。

    “你还真的派人去看了啊?”韩六娘子从外面走进来,嗔了她一眼,“医术一道,非数年而不能成也,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娘子,能有多好的医术,人家信不过她,自然不会找她看病。”

    “六姐怎么过来了?”韩九娘子忙从榻上站了起来,面色诧异。

    韩六娘子拉了她的手坐下,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咱们住一处院子,你这边叽叽喳喳的,吵的我都不能安睡,自然要过来看看了。”

    韩九娘子嘻嘻一笑,“我正在听画儿跟我讲义诊的事情呢。”

    “好了,有什么好听的,或许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贪玩,出来玩闹罢了,没人求诊,说不定明日就不去了。”韩六娘子拍了拍她的手,“也就你,非得任性得还派画儿去看看。”

    韩九娘子娇俏的吐了吐舌头,看得六娘子发笑,“好了,快睡吧,午睡起来还要去练琴呢。”

    他们韩家的娘子们女红,读书习字,琴棋书画都是日日要练习的。

    “觉元寺哪儿,奴婢还要去吗?”画儿迟疑的看向韩九娘子。

    韩九娘子歪着头想了想,“算了,我知道那穆娘子长什么样子就行了,不用再回去看了,就像六姐说的,没人求诊,她觉得不好玩,或许就回去了呢。”

    “娘子,这日头越来越高的,也没有人来看诊,不然就先回去吧?”眼看门口站着的人虽然不少,但却没有一个迈步进来求诊的意思,红芍有些沉不住气了。

    穆瑾笑盈盈的摆摆手,“不急,说好了三日的,怎么能第一日就半途而废。”

    可那要是三日都没有人来,她们总不能这里枯坐三日吧?

    红芍张了张嘴,将眼神看向映娘。

    映娘到底年长些,又有多年打理酒楼的经验,自然比红芍沉的住气,“别着急,咱们是外地人,万事开头难嘛!”

    她们初到成都府,外人不识娘子,自然以貌取人,看娘子年幼自然不信她会医术。

    何况娘子在这儿义诊的主要目的为了将消息散播出去,引得罗叔来寻她,当然,若是能趁机将娘子的医仙之名传扬出去,就更好了。

    红芍叹了口气,和香橙一起又去确认已经确认了八百遍的药材,看罗旭在一旁气定神闲的默写着近日新学的诊脉之法,再次叹息,“罗郎君,你怎么也这么沉得住气啊?”

    罗郎君可才十二岁,比他们年纪都小呢。

    罗旭睇了她一眼,“着急也没有用,何况此刻就是回家,我也是默写,在这儿默写不是一样,做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做该做的事情,这是表姐教给他的!

    红芍摸了下鼻子,好吧,默默的收拾药材去了。

    她这边刚摸到药材,外面便传来一阵噪杂声,“大夫在哪儿,大夫在哪儿啊?”

    红芍的眼睛都亮了,终于有人来求医了。

    她转身看向院子门口,门口站在看热闹的人被人从外面冲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脚步踉跄的冲了进来。

    红芍的眼神落在妇人怀里的孩子身上,脸色顿时变了。

    那孩子大约有五六岁,浑身湿透,满脸青紫,面部肿胀不堪,口鼻处还有血迹渗出,看起来十分下人。

    门口原本站着的人都跟着涌了进来。

    “哎呀,是溺水了。”

    “看脸色都青紫了,口鼻也出血了,肯定没救了。”

    “哎呀,你们没看到那孩子胸口都不起伏了吗,只怕已经去了。”

    围观的人纷纷低语,听的红芍面色有些发白。

    妇人却已经抱着孩子噗通跪在了映娘身边,“大夫,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在场的人只有映娘最年长,她以为映娘是大夫。

    “映娘,将孩子抱起来平放到桌案上。”映娘正要解释,穆瑾淡然的声音传来。

    映娘赶紧将妇人手中的男童接过来平放到了桌案上。

    穆瑾上前,看了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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