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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来夫贵-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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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宋彦昭的样子,他也知道自己可能真的上课宋彦昭的当。

    这个狡猾的混蛋!

    太子看着宋彦昭的目光满是阴沉,恨不得上前去踢他两脚!

    他派去的人根本就没有刺杀过他,目标只是杀掉黄山和尹知衡。

    这个混蛋竟然敢诬陷他!

    诬陷你又怎么了?宋彦昭笑眯眯的回视他一眼,气的太子倒吸一口凉气,险些呛到自己。

    他知道了!太子一看宋彦昭的眼神,便明白宋彦昭已经知道了幕后的主使是自己!

    太子一颗心陡然提了起来,生怕宋彦昭会立刻指出来。

    若是黄山和尹知衡死了还好,他死不认账,嘉佑帝虽然生气,却也不能因此废掉他!

    宋彦昭叹气,“刺客十分狡猾,臣并没有抓住活口!不过,费了一番周折,总算是保住了黄山和尹知衡的命,他们此刻就在城外,由我的亲兵看守着!”

    太子恨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没想到宋彦昭竟然真的玩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一招。

    宋彦昭撇撇嘴,他又不傻,岂会真的一点防备都没有。

    在益州路算是他的地盘,进入荆州路之前,他就已经让石虎暗中带了一小对人马押着黄山和尹知衡,绕过荆州路,取道延安府和颖昌府,进入金陵。

    太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金陵。

    他一路上走走停停,拖延了不少时间,正好和石虎同时到达金陵。

    “请陛下派禁卫军亲自押解黄山与尹知衡入城,并派人沿街保护。”宋彦昭拱手看向嘉佑帝。

    嘉佑帝蹙眉,“天子脚下,莫非还能有人逞凶不成?”

    宋彦昭沉默不语。

    嘉佑帝想了想,“既如此,那就请禁卫军统领和慎刑司指挥使一起出城押解黄,尹二人。”

    “不如请太子亲自带人部署沿街保护的安排,太子掌着兵部,手底下应该还是有得用的人手吧?”宋彦昭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

    嘉佑帝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

    太子气的脸都青了,“宋彦昭,吾是大周朝储君,是当朝太子,你竟然让吾去保护两个罪犯?你到底是何居心?”

    宋彦昭撇了下嘴,“这两个罪犯非同寻常,身上背负了不少秘密,对陛下甚至大周的稳定来说,至关重要,正因为殿下是太子,才更应该重视大周的安稳才是!”

 第五百八十四章 试探

    这是谬论!

    太子气的拂袖,“你少给吾乱扣帽子,吾到底是不是把大周的安稳放在心上,父皇心里自然清楚,何需你来妄自非议。”

    宋彦昭呵呵一笑,“我是在称赞太子殿下,您内听出来吗?”

    他能听出来才有鬼!太子气的猛瞪他。

    嘉佑帝默然不语,看着太子的眼神却始终沉沉的。

    太子莫名心里一虚。

    嘉佑帝便发话了,“黄,尹二人是朝廷重犯,关系到先帝时期的西南战争一事,太子命人严密不妨,不允许有任何差池!”

    嘉佑帝话音一落,满殿安静。

    大臣们心里都忍不住泛起了小九九。

    朝廷重犯押解进京,沿街自然是要做好防范措施,这无可厚非!

    但让当朝太子亲自安排,是不是有些过了?

    陛下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太子气的七窍生烟,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憋着气应下了这桩差事。

    宋彦昭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道冷芒。

    禁卫军统领是嘉佑帝的人,慎刑司指挥使陈辉是原先的副副指挥使,为人冷漠寡言,刚正不阿,这两个人去押解黄山,尹知衡,他自然是放心的。

    非得将太子拖下水,不过是怕他在入宫途中动什么手脚。

    现在沿街防范措施都是太子安排的,若是出什么差错,太子首当其冲就脱不了干系。

    不过,也得防着太子狗急跳墙,孤注一掷!

    宋彦昭眯了眯眼,在心里琢磨着。

    安排好这些,嘉佑帝才瞪了宋彦昭一眼,“还不叫人把摆在宫门口的棺木收起来!”

    宋彦昭笑嘻嘻的躬身,“遵命!”

    例行问了几句益州路的情况,宋彦昭提到景昌国的使臣不日便会来朝拜陛下,嘉佑帝甚为高兴!

    周边小国朝拜,那意味着大周威名远播,国力富强!

    散了朝,嘉佑帝只留了宋彦昭在身边说话。

    “去益州路历练一番,长高了,也壮了!”嘉佑帝打量着宋彦昭,满脸的欣慰。

    宋彦昭扶着他往内殿走,“外祖父这段时间身体可好?”

    嘉佑帝看它一片沉稳之色,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嬉皮笑脸,心里又是高兴,又带了些许心酸。

    “朕老喽,身体不中用了,时常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痛的,一天里没喝舒服的时候。”嘉佑帝感慨。

    宋彦昭抿了下嘴唇,打量了下嘉佑帝。

    年尽花甲的嘉佑帝,鬓边头发已经几乎都白完了,曾经锐利的双眸此刻也少了几分凛冽,多了几分老态与疲乏。

    宋彦昭心里莫名一酸,低下头去,“外祖父也要多注意保重身体才是。”

    许是听到了他声音中的异样,嘉佑帝顿了顿,拍拍他的胳膊,笑容中带了几分慈祥。

    “朕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朕这一生,算得上是个勤勉的君王,只希望有人能继承朕的万里江山,将大周朝世代传下去!”

    “将来朕百年之后,也总算对太祖皇帝,先皇有个交代!”

    宋彦昭扶着嘉佑帝的手紧了紧,“外祖父您现在身体康健,说这些做什么!”

    嘉佑帝笑了笑,坐了下来,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朕很高兴你还能叫一声外祖父,坐下陪外祖父说说话!”

    宋彦昭知他指的是离开金陵之前,自己因为赵阳同他怄气的事,笑了笑,低声道:“那个时候是我脾气太冲,我知道您有您的难处。”

    嘉佑帝叹了口气,身子往前倾了倾,压低声音道:“你老实和朕说,之前在朝堂上针对太子,是不是因为西南的事情和他有关系?”

    宋彦昭垂下眼眸,看了看手上精致的雨过天青色茶盏,轻轻的将茶盏放在了小几上。

    “我不知道!”

    “不知道?”嘉佑帝狐疑的眯起了眼睛,“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

    宋彦昭轻笑一声,抬起眼眸,一双眼睛十分清亮,“和您说实话,我是怀疑他,但到底有没有关系,还要靠您派人去审。”

    “我手上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嘉佑帝保持着前倾的姿态,半眯着眼睛看着宋彦昭,似乎是在考量他说的是真是假。

    宋彦昭哀叹一声,举起双手,“真的,真没有确凿证据,除了………”

    “什么?”嘉佑帝瞪着他。

    宋彦昭略一迟疑,从身上摸出一块布来,“赵阳临终前留下的血书,我想,太子会针对我,大概也是因为这个!”

    被折的方方正正的白布上透着斑斑血点,猩红的字体透过白布清晰可见。

    殿内安静的只有水漏滴答滴答的声音。

    嘉佑帝视线落在血书上,眼眸低垂,看不出他的情绪。

    许久,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你收起来吧!”

    宋彦昭惊讶的抬头看他。

    嘉佑帝身子略有些佝偻,看起来有几分老态。

    “朕这些日子一直在想,这个储君是不是真的选错了?”

    宋彦昭默然,答案是肯定的,可这话他没法接。

    嘉佑帝只是感慨一句,却也并没有等着宋彦昭的答案。

    “好,你既然不说,那朕就等着慎刑司审问的结果!”

    宋彦昭默默的将血书收了起来,心里却缓缓松了一口气。

    将血书拿出来固然是为了应付嘉佑帝的疑问,更多的却是一种试探。

    这一次,他希望由嘉佑帝自己选择慎刑司审判的结果!

    试探的结果如他所料,嘉佑帝心里果然对太子失望至极,有了易储的念头。

    拿出血书的时候,他就想着,如果陛下还是一心偏袒太子,那么他就尽快返回益州路。

    带着黄山的认罪书返回去,连黄,尹二人的审判结果都不用等。

    因为没有必要!嘉佑帝一心偏袒太子,审判的结果无非就是黄,尹二人人头落地,抄家灭族,太子那边一丁点都牵连不到。

    可嘉佑帝让他将血书收起来,那就说明嘉佑帝心思已经变了。

    现在看来上次故意压下对福王的封赏,未尝没有保护的意思在里面。

    殿内气氛有些压抑,宋彦昭笑着换了个话题,“这次回来,我母亲让我给您带了不少西南的好东西,等下让人拿进来,我一样样的给您看看。”

    提起长女明惠公主,嘉佑帝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你母亲怎么样了?驸马还是那么混账吗?”

 第五百八十五章 非她不可

    宋彦昭顿了顿,默默的在心里为自己亲爹擦了把汗。

    原来在嘉佑帝心中,自己亲爹就是个混账啊!

    他笑咪咪的为宋驸马辩解了一句,“他和我母亲两人早就和好了,现在俩人好的,连我这个儿子都妒忌呢!”

    嘉佑帝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千真万确,”宋彦昭笑嘻嘻的保证,“我母亲又有了身孕,要给我生弟弟或者妹妹了!”

    嘉佑帝陡然坐直了身子,眉宇间闪过一抹喜色,“真的假的?”

    宋彦昭点头。

    嘉佑帝高兴过后,脸色又沉了下来,“混账玩意儿,明惠都多大年纪了,还敢让她怀孕,这生产的时候,多危险啊?”

    宋彦昭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亲爹啊,儿子真是尽力了,可陛下就是看你不顺眼啊!

    其实,按宋彦昭的心思来看,他也觉得自己亲爹前些年有些过分。

    若将来他和穆瑾生的女儿被个混蛋这么对待,他估计早就杀了那混蛋泄愤了!

    嘉佑帝这么多年还留着自己老爹一条命,已经很仁慈了。

    想起穆瑾,宋彦昭眉眼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有瑾儿在,我母亲生产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想起穆瑾,宋彦昭想也没想,便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瑾儿?嘉佑帝愣了下,眼神微闪,“穆瑾?”

    宋彦昭摸了摸鼻子,点头。

    “你们走的很近?”嘉佑帝试探道。

    宋彦昭露出一抹惊诧的笑容,“啊?您不知道啊?”

    他应该知道什么?嘉佑帝迷惑不解。

    “哦,我以为我母亲和您提过了,那个,”宋彦昭露出一抹略显羞涩的内容,“我母亲很喜欢穆瑾,为我们定下了亲事!”

    什么?嘉佑帝震惊得猛然站了起来。

    “胡闹!你母亲做事怎么还跟少时一般胡闹?那个穆瑾,她有什么好?”

    “论家世,相貌和人品,她哪里能配的上你?”

    “你现在是朕亲封的定南侯,满金陵城的贵女都可以让你挑,她怎么能胡乱为你定下一门亲事?”

    这个消息让嘉佑帝觉得既震惊又生气,他愤怒的在屋里走了几步,转身吩咐宋彦昭,“这门亲事不算数,朕为你再选个好的!”

    宋彦昭眨了眨眼,“这恐怕有点困难!”

    “有什么困难的?”嘉佑帝皱眉。

    宋彦昭默然片刻,才缓缓的道:“之前我们订亲的事,整个益州路的官员都见证了,您让我公然毁婚,我以后还怎么在益州路做人啊?”

    “况且穆瑾她在益州路开了杏林堂,救济灾民,安抚百姓,之前的瘟疫,也是她不顾生命危险,不眠不休的上山采药,才让益州百姓逃过一劫!”

    “这样的女子心中有大爱,也深受益州百姓的喜爱,请恕彦昭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人!”

    嘉佑帝十分不满,“她有功,朕不是已经赏赐她了吗?”

    宋彦昭无奈的叹息,“外祖父,说句大不敬的话,您的赏赐真的公平吗?您不想听听益州路百姓们的心声吗?”

    嘉佑帝脸色一变,神色晦涩不明,却也没有说话。

    他走到桌前坐下,脸色仍有些不好看,片刻,才哼了一声,“既然它如此得民心,跟着你也行,但不能做正室,让她给你做个妾吧。”

    宋彦昭轻声笑了,“这恐怕也不行啊!”

    嘉佑帝怒了,重重的拍着桌子,“这怎么又不行了?以她的身份,给你做妾,已经很委屈你了。”

    “外孙不委屈,”宋彦昭定定的看着嘉佑帝,神情变得认真严肃。

    “若论其身份来,还是我高攀了呢,有件事要先告诉您一声,之前在景昌国时,若不是她说服了景昌的太皇太后和固昌侯,恐怕西南的战争不会那么快结束!”

    “加上她还救了穆太皇太后的女儿,穆太皇太后对她极为喜欢,便封了她为景昌国的护国公主!”

    “景昌与咱们大周建交在即,带着十足的诚意来金陵朝拜,并将护国公主许配给我,我怎么能让她做妾室?”

    嘉佑帝愣愣的看着宋彦昭,半晌才消化了宋彦昭所说的话,找回了自己的舌头。

    “你……你说她……,呃,景昌国封她为护国公主?”

    宋彦昭点头。

    嘉佑帝又沉默下来。

    护国公主啊,护国这两个字的分量有多重,他这个帝王自然是清楚的。

    他想起那个眼神清亮,神情淡然的少女。

    她说话做事似乎从来不考虑人情世故;她似乎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她似乎一直毫无畏惧,比如大闹他的奉天殿,比如救助皇长孙时,毫不留情的说出前太子妃是死于中毒一事。

    她难道不知道说出来的这些事会把天捅个窟窿吗?

    嘉佑帝神色复杂的坐在哪里,神情怔忡。

    宋彦昭却郑重其事的跪了下来。

    嘉佑帝蹙眉,“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说。”

    宋彦昭并没起来,他认真的磕了个头,“其实说来说去,刚才那些理由充分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心悦她!”

    “外祖父,您知道我的性子一向顽劣不堪,之前甚至连差都不愿当。”

    “可认识了她,因为喜欢她,所以想给她最好的生活,想让她不被人欺负,想让她开开心心的,这些才是我奋斗努力的动力。”

    “外祖父,我说这些,您可能会觉得我太过儿女情长,可您也年轻过,自然也知道喜欢心动的感觉!”

    地上跪着的少年侯爷身姿端正挺拔,面容却温柔如水,眉眼间俱是缱绻之色。

    “做我的妻子,不需要多么美貌,也不需要有多雄厚的家世,更不需要有多少人喜欢,只要我喜欢她就够了!”

    “外祖父,彦昭今日和您坦诚,是希望您能接受这件事,并祝福我们,我很在意您的祝福!”

    “若您执意不同意,要给我另择她人,那彦昭可能要让您失望了,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少年的话掷地有声,执着而神情。

    嘉佑帝身子震了下,望着地上跪着的宋彦昭,神色渐渐变的十分复杂。

    殿内的光线一点点昏暗下来,宋彦昭一直笔直的跪在地上,没再开口!

 第五百八十六章 失望

    落日的余晖渐渐隐去,透过窗棂的最后一束光线也渐渐的消散,殿内的变得有些昏暗。

    内侍轻手轻脚的进来点灯,看到地上跪着的宋彦昭,以及神色晦涩不明的嘉佑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点了灯悄悄的退了出去。

    烛火摇曳,将殿内最阴暗的角落都照的一片明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嘉佑帝重重的叹了口气,“朕记得她曾答应过朕,永远不再踏足金陵,你可想好了非她不可吗?即使你这位夫人永远不能出现在金陵?”

    “非她不可!”宋彦昭的声音十分坚定。

    嘉佑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宋彦昭,半晌,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话,

    “随便你吧,朕懒得管你的亲事了,反正你有父母操心。”

    说罢,拂袖进了寝室。

    宋彦昭抿了下嘴角,磕了个头,高声道:“谢外祖父!”

    他听得出来,嘉佑帝最后的那句话虽然冷漠,却并没有了刚开始的怒气,他的心底略略松了口气。

    寝室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宋彦昭不以为意,站起身来,退出了内殿。

    站在廊下,天上繁星闪烁,皎洁的月光洒在阶前祥龙腾云的图案上,折射出清冷的银光。

    冷风吹来,宋彦昭觉得身上有些发凉,但心里却觉得轻松了不少。

    先下手为强,是他一路上盘算好的计策。

    所以他主动提起了穆瑾,交代了和穆瑾的亲事。

    嘉佑帝虽然震怒生气,但他用益州路的民心,景昌国的邦交这两桩大事来说服嘉佑帝,果然,他有些迟疑了。

    宋彦昭清楚,在嘉佑帝心中,终究还是将江山社稷看得更重一些。

    穆瑾如果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医者,哪怕是百姓们再爱戴她,嘉佑帝也觉得她配不上自己。

    可如果她作为景昌国的护国公主,却又不一样了,这关系到大周与周边小国的邦交,代表着大周与周边各国相交的诚意。

    宋彦昭摸准了嘉佑帝一定会在意这一点,果然,他说出这个理由后,嘉佑帝虽然仍旧不高兴,却也没再说别的。

    至于穆瑾到底是不是景昌的护国公主,宋彦昭嘴角翘了翘,反正穆太皇太后本就有意收穆瑾为义女,册封穆瑾。

    他要尽快修书一封给固昌候,让他帮忙在景昌国落实此事,这样,他和穆瑾之间的障碍便会少去许多。

    他虽然不在意这些世俗的细节,但如果能用这种手段让穆瑾少受到嘉佑帝刁难,宋彦昭觉得他一点都不排斥用些手段。

    今日的坦诚虽然让陛下很生气,但宋彦昭觉得至少未来这一个多月,他在金陵的日子,不会再受到亲事的困扰了。

    若是等到嘉佑帝已经开始为他物色人选,他再坦诚,那就有些晚了。

    “衙内,今夜还歇在宫中?”有小内侍上前恭敬的询问。

    宋彦昭摇摇头,踩着月光踏下了台阶,“不了,我回府去住。”

    公主府才是他的家,宫里终究不是他的家。

    冷风渐渐的大了起来,凤梧宫里的一株梧桐树叶子飘飘而落。

    “砰!”清脆的瓷器摔碎在地上的清脆声响在夜里传的有些远。

    “没想到宋彦昭这小子现在变的如此狡猾!”秦皇后眉头紧皱,满面怒容,“你手下的人也太不中用了些,怎么连他绕道走都没查到。”

    太子有些委屈,“儿臣想到他可能会派人绕道,可万万没想到他会饶那么远,几乎是在益州路启程的时候,就分开了。”

    “早就和你说过,凡事要做万全的打算,你不听,现在知道着急了吧?”秦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下太子的额头。

    太子不耐烦的抿着嘴,“是宋彦昭太狡猾了,母后,您先帮儿臣想想,明天到底该怎么办吧,难道真的要让黄山和尹知衡入城吗?”

    秦皇后垂下眼眸,对于太子一味的推脱,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她十分失望。

    “都已经到了城外了,只能让他们入城了,从城门口到慎刑司,沿街的布防都是你在安排,他们俩人出了事,你难逃罪责!”

    太子脸色微微一变,“他们若进了慎刑司,吐露出益州路的事和我们有关系,那到时候儿臣,儿臣就完了。”

    他焦急的在屋内转着圈,十分纠结,“难逃罪责总比死路一条好吧?”

    秦皇后倏然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疯了吗?你想沿街派人刺杀他们?”

    太子咬着牙点头,“他们死了,父皇顶多算我一个办差不力,难道还能因此费了我不成?”

    秦皇后脸色铁青,“你知不知道陛下此次为什么会答应有你沿街布防吗?难道真的是因为你手中掌着兵部吗?”

    太子摇头,“那都是宋彦昭故意挑得事!”

    秦皇后忍耐得闭了闭眼,“就算是有宋彦昭挑事,陛下为何会答应,你没有想过吗?”

    太子神色变换不定,半晌没有接话。

    “陛下肯定也对你有所怀疑,所以才顺水推舟,答应了宋彦昭的提议!”秦皇后冷哼了一声。

    太子却神色大变,“父皇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

    秦皇后抿着嘴没说话,脸色有些难看。

    太子更为焦虑的在屋里转起了圈子。

    “你冷静点,坐下!”秦皇后低声呵斥了一句,“本宫被你转的头都要晕了!”

    他这个儿子就是因为自幼被立为储君,顺风顺水太久,导致现在一点挫折都扛不起来。

    太子消停下来,脸色发白,眼巴巴的看着秦皇后,“母后,你可一定帮儿子想想办法,若是真的让黄山和尹知衡招了,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秦皇后胸口有些烦闷,瞪了一眼有些聒噪的太子,冷哼了一声,“你明日正常布防,用心当差就行,不要动什么手脚。”

    太子皱眉,不动手脚,岂不是意味着要让他们两个入城。

    秦皇后冷笑,“入城了也是直接进慎刑司,你怕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能不怕吗?太子欲哭无泪!

    秦皇后白了他一眼,“瞧你这点出息,难道入了慎刑司,他就不会生病吗?”

    太子神色一闪,顿时明白了秦皇后的意思,“对啊,慎刑司地牢条件艰苦,生病是家常便饭,突发疾病而亡,可就和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秦皇后微微一笑,“这次你要安排妥当一些。”

 第五百八十七章 有理

    第二日一早,阳光普照,云白风清,天气好得不能再好了。

    金陵城街头挤满了人头,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押解朝廷钦犯。

    “听说这次的犯人是益州路的西南候和禁卫军统领呢!”

    “这么大的官啊,一个是侯爷,一个是禁卫军统领,知道他们犯了什么罪吗?”

    “好像之前贴出来的告示上说的是什么私通他国,私开铁矿什么的。”

    “哦,还有什么贪赃枉法之类的好像。”

    “对,对,有这条,我记得。”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尽贪污我们老百姓的钱财。”

    “这种人就应该杀,直接砍头!”

    “对,死不足惜!”

    伴随着街头民众的议论纷纷,两辆押解犯人的囚车从街道上走过,囚车中的人胡子拉碴,神情憔悴。

    围观的百姓们忍不住纷纷将手上的鸡蛋,青菜等物砸了出去,边砸边骂,囚车中的黄山和尹知衡,不到片刻功夫便沾满了鸡蛋液,青菜,甚至破鞋,烂砖等物。

    两个人神情麻木,没有丝毫动作。

    临街茶楼上站着的太子却看得身上有些发寒,幸亏他没在下面待着,若是让那些东西不甚砸到,估计要恶心死了。

    囚车走的缓慢,却很顺利的就来到了慎刑司门口,两辆囚车进去,慎刑司的大门便砰然一声,紧紧关了起来,隔绝了外界一切探视的视线。

    黄山,尹知衡一进去,便被分开安排在不同方向上的囚室里,外面重兵把守。

    慎刑司指挥使陈辉立刻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审讯。

    深夜,慎刑司后门外的街道上一片安静,偶尔可听到远处传来的犬吠声以及打更的声音。

    一灯如豆,冷风吹动着挂在门檐下的灯笼,灯光昏黄不定,越发显得黑暗。

    暗夜的街头忽然出现一道黑影,来人紧紧的将自己都裹在黑色的斗篷里,悄悄的在后门口站定。

    后门轻轻的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个圆脸的汉子,他看到裹在斗篷里的人,忙掩上门走了出来。

    “可算是来了,里面都已经开始审讯了。”

    “都招了什么?两个人同时审吗?”

    圆脸汉子点头,“应该是得了上头指令,指挥使和副指挥使一同在审,快点把东西给我吧!”

    裹在斗蓬里的人从袖子里摸出一黑色的荷包,递给了圆脸汉子。

    “和上次赵阳一样,放在他喝的水里就行,事后,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略带尖细的声音响起。

    圆脸汉子点头,“放心吧,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子时了,那个时候是人最困倦的时候,那时候动手正合适。”

    裹在黑斗蓬里的人轻轻点头。

    “啪,啪!”暗夜的街头忽然想起清晰的拍掌声音,紧接着想起冷淡的嗤笑声,“计划的倒挺周详,本官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毒害朝廷重犯?”

    漆黑的街头忽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将这条暗巷照的如同白昼。

    裹在黑斗蓬里的人猛然回头,看到慎刑司指挥使陈辉正在巷子口哪儿站着,一双冷漠的眸子此刻正直直的盯着他。

    裹在黑斗篷里的人猛然回头,冷冷的盯着圆脸汉子,“你出卖了我?”

    圆脸的汉子面色苍白的摇头,双腿一抖,扑通跪在了地上,牙齿忍不住打起了颤,“不,不是……”

    他出来的时候,明明陈指挥使还在地牢里审讯黄山呢,怎么可能会跟踪在自己身后?

    “不是什么?张老三,本官会看在你这次坦诚有功的份上,减轻对你的刑罚!”陈辉平日里总是面目表情的脸上竟然露出一抹笑意。

    那笑意看在圆脸汉子张老三眼里,不由觉得更加恐怖,身子抖的更加厉害。

    “我,我没………”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为自己辩解一句,却在触及陈辉那双冷然的眸子时,怎么也不出话来。

    陈辉哼了一声,一挥手,“把他们抓起来,我倒要看看,深更半夜的,是谁要入我慎刑司作乱?”

    慎刑司的人纷纷上前抓住了张老三和裹着黑斗篷的人。

    陈辉上前一步,一把掀开了他头上裹着的黑斗篷。

    明亮的火光下,露出一张白净无须的面皮。

    陈辉目光一凝,倒是一张生面孔!

    那人斜睨了陈辉一眼,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下一刻却咬碎了口中的毒药。

    陈辉暗道不好,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却已经晚了。

    黑红色的血从嘴里溢出来,那人哼了一声,气绝身亡。

    竟然是个死士,陈辉脸色一片铁青!

    凝视了地上的尸体片刻,陈辉才挥挥手,手下人押着张老三进入慎刑司。

    暗夜的街道又恢复了漆黑宁静!

    陈辉沿着回廊,脚步匆匆的走进他平日里理事办公的地方。

    “竟然是个死士,一抓住就咬破了嘴里的毒药,死了!”陈辉想起刚才的情形,脸色仍有些不好看。

    灯光下坐着的玄衣少年回头,正是宋彦昭。

    “太子也不傻,这种时候派出的自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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