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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来夫贵-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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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侯咬咬牙,吩咐道:“来人,让管家拿上本侯的名帖,去杏林堂请穆娘子过来一趟,就说若是她能不计前嫌治好十一郎,西南侯府必有重谢。“

    他是堂堂的一品侯,西南侯府的管家比得上七品的官员了,让管家亲自上门带着他的名帖,给足了穆瑾面子。

    郭大夫嘴唇嗫嚅了下,没有说话。

    钱氏则眼中慢慢的浮起一抹希冀的光芒来。

    虽然狂风暴雨,但西南侯府的亲兵将和顺堂所有的大夫都带入了侯府,又派了管家前去杏林堂,这样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有心人。

    很快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一名亲卫急匆匆的迈入大门,顾不得弹落身上的雨水,轻轻的敲了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正阖着眼坐在书案后听着外面的雨打窗棂声。

    “老爷,西南侯府的管家带着侯爷的名帖出发去了杏林堂。“

    坐着的人闻言立刻睁开了眼睛,眼中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意,“穆娘子此时在做什么?“

    亲卫低头轻声道:“正在全心全意的救治驸马爷呢。“

    “呵呵,好一个全心全意,“椅子上坐着的人低低的笑出了声,轻轻的摆摆手,亲卫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外面响起一道闪电,照的室内一瞬间亮如白昼,照亮了椅子上那张苍老布满沟壑的脸,“呵呵,这下好玩了,穆娘子,你是尽心尽力救治驸马呢,还是丢下驸马去救西南侯的亲侄子呢?“

    他轻轻的嗤笑,“穆瑾,你可前往别让我失望哦,黄山,哼,这次我看你还打算怎么置身事外!“

    门外,沉闷的轰隆声一声接过一声,让人觉得无比的压抑。

    韩家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西南侯府派人请大夫又去请穆瑾的事,韩夫人穿着蓑衣急匆匆的冲进了韩云韬的房内。

    “母亲,这种天气,你怎么来了?“韩云韬正在屋内看书,看到韩夫人,无比的诧异,”外面电闪雷鸣的,真有急事,您唤儿子过去一趟就是了。“

    她的二郎,什么时候都是贴心温润的好孩子。

    韩夫人急的眼圈都红了,一把扯住韩云韬的手,“二郎,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有没有发烧,肩膀那里呢,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说着,手就贴上了韩云韬的额头。

    “母亲,我好好的发什么烧啊,“韩云韬啼笑皆非,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愕然的看着韩夫人,”黄十一郎真的发病了?“

    韩夫人忧心忡忡的点头,她比任何时候都希望黄十一郎健康无事。

    “果然发病了,“韩云韬喃喃,随即看向韩夫人,”你看,我就说穆娘子她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吧?“

    这个时候,韩夫人那里还有心情和他计较穆瑾是什么人。

    但韩云韬的话也提醒了她,她拉着韩云韬就往外走,“走,走,咱们去找她,让她给你看看有没有事?“

    黄十一郎能蹦能跳,没有任何征兆的时候,她都能断定他得了缠腰龙,现在也定能看得出二郎有没有事。

    韩夫人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期望见到穆瑾过,期盼着她能对着自己说一句二郎身子康健,没有任何疾病。

    韩夫人急切的拉着韩云韬就走到了廊下。

    韩云韬无奈的扯住了她,“母亲,穆娘子都说了,让我密切关注着自己的状况,若有任何不适,再去杏林堂,我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啊,何必要去跑这一趟。“

    他倒是也想去看穆瑾,可今日这种天气,登门拜访确实有些失礼。

    韩云韬的坚持让韩夫人又是着急,又是生气,韩云韬只得再三保证,他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舒服,才让韩夫人一步三回头的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韩云韬怔怔的站在廊下,望着漫天的风雨,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肩膀。

    虽然穿了蓑衣,可敲开杏林堂大门的时候,西南侯府的管家还是浑身都湿透了,将名帖递了过去,管家将西南侯叮嘱的一番说辞说了一遍,“………穆娘子若能不计前嫌,治疗我们十一郎君,侯爷说整个西南侯府都记得穆娘子的大恩,还请穆娘子随在下走一趟吧。“

    绿梅和紫苏对视一眼,再看看手中的烫手山芋,一时间有些为难。

    她们都是地道的成都府人,知道西南候府在成都府的势力,自然也知道手中这张名帖的分量。

    可是娘子此刻正在病房内救治驸马呢,她们都曾给娘子打过下手,知道手术中必须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的打扰,所以娘子才让她们守在外面。

    娘子叮嘱了不许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她,绿梅和紫苏对视一眼,有了决定,由说话灵活的绿梅开了口。

    “真是对不住了,我家娘子此刻有手术,实在走不开,还请您回禀侯爷一声。“

 第四百二十八章 让穆瑾出来

    “在手术中,走不开?”西南侯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管家,眼中慢慢聚集起一道阴霾。

    管家点了点头,一脸的愤然,“她的婢女是这么说的。”

    他可是堂堂西南侯府的管家,平日里出门,谁见了不得称呼一声爷,没想到被杏林堂两个奴婢给打发回来了。

    “你没进去看看?”

    管家心头有些发虚,他倒是想闯进去看看,奈何那两个奴婢守在门口,身上都有佩剑,他那里敢硬闯。

    尤其是一身紫色衣衫的婢女,神色冷然,他毫不怀疑,若是自己硬闯,她会毫不犹豫的拔剑刺向自己。

    为了十一郎君把自己的命搭上,有些不值得了。

    “这种天气,上门求诊的人本来就少,那穆娘子竟然派了两个会武的婢女守在门口,分明就是针对咱们侯府的,她这是还介意十一郎君对她做的事,说的话,故意找借口不给十一郎君医治呢。”管家故作气愤的说道。

    西南侯脸色阴沉的可怕,重重的一拳打在廊下的柱子上,柱子上的漆粉纷纷掉落,吓的管家缩了下脖子,“欺人太甚!”

    “对,就是欺人太甚!”管家连声附和。

    身后的房门打开,几个大夫陆续走了出来,脸色苍白,纷纷跪倒在廊下,“侯爷,我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侯爷,我们试了五六种药物,可十一郎君现在已经喂不进去任何药了。”

    西南候沉着脸怒吼,“一群废物!”

    一群大夫在廊下跪成了一排,没有一个敢说话的,秉着呼吸等着西南侯发火。

    房内忽然传来钱氏的哀嚎,“我的十一郎啊。”

    郭大夫从屋内踉跄而出,“侯爷,腰带,腰带快合上了。”

    腰带合,则必死,西南侯瞳孔缩的更厉害了。

    钱氏从屋里扑了出来,“我去求穆娘子,我跪着求,我给她磕头,她要不满意,杀了我也行,只求她能救我的十一郎。”

    “弟妹!”西南候怒吼一声,“你冷静点。”

    钱氏想也不想的吼了回去,“十一郎是我的命根子,你让我怎么冷静。”

    西南候沉着脸,“我去求她,你留在家里看护好十一郎。”

    钱氏一愣,怔怔然的看向西南候,半晌,眼泪流了下来,“多谢侯爷,多谢!”

    杏林堂的病房内,却一片寂静,只有穆瑾偶尔清冷的声音。

    血型验证的结果竟然只有宋彦昭和明惠公主母子俩的血型和宋驸马的相同,此刻他们俩人站在外间等着给宋驸马抽血。

    里面的病床旁边只有穆瑾,映娘,冬青,红芍四人,就是沈槐,顾大夫,徐大夫等人也都站在了两步之外。

    看着穆瑾熟练的划开了宋驸马的腹部,扒拉开腹腔内的各个器官,肾脏,肠道…下面的脾脏,看得沈槐,顾大夫,徐大夫三个人目瞪口呆。

    即便是被人称为圣手的沈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治病的方法。

    当然更多的是感官上的刺激,不断的有血涌出来,穆瑾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被染成了血红色,她眉眼冷静,神色淡然的拉出脾脏,低头细细的观察。

    “呃,”终于有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恶心的反胃声。

    “要吐出去吐,不许吐在这里,吐完以后不许再进来。”映娘转头,柳眉倒竖,低声冷喝,与平时的温婉完全判若两人。

    徐大夫看得愣然,穆娘子也好,她身边伺候的婢女也好,怎么进了病房内就跟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徐大夫嗝了以下,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呕吐物咽了下去,他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使劲掐了一把自己,他瞪着眼睛仔细的观看着。

    等着给宋驸马输液的人都在外间,感官刺激没那么强,还好一些,明惠公主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双眼睛不错的盯着里间的情形。

    宋彦昭紧握着拳头,一双深沉的眸子不停的在宋驸马和穆瑾身上徘徊。

    穆瑾对周遭一切动静充耳不闻,她将脾脏细细检查了一圈,暗自庆幸,还好只是脾包膜破裂,没有大面积的破损。

    她轻微的松了口气,开始小心的将脾脏分离出来,开始进行修补。

    “进来第一位输血,输完血出去休息。”穆瑾喊道。

    宋彦昭率先走了进去,按照罗旭事先的嘱咐,卷起了袖子。

    穆瑾用很细的羊肠线开始修补,一双手已经被鲜血染成了鲜红色。

    差不多补到一半的时候,穆瑾吩咐,“换人输血。”

    宋彦昭皱眉,“我还可以再输点。”

    穆瑾蹙眉,声音冷淡简练,“出去,换人。”

    宋彦昭微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手术中的穆瑾。

    明惠公主却已经冲了进来,宋彦昭无奈只得起身。

    外面的雨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地上的雨水已经没过了脚踝,西南侯带人一脚踢开了杏林堂的大门。

    “穆瑾呢?让她出来!”

    绿梅和紫苏对视一眼,赶紧迎了上去,“侯爷,我们家娘子有病人,正在手术中………”

    “本侯不听你们废话,让开,本侯要见穆瑾,只要她愿意救本侯的侄儿,条件任她开。”西南侯中气十足的朝里吼道。

    绿梅和紫苏一动不动的拦在前面,“侯爷,对不住,我们不能让………啊!”

    话音未落,西南侯双手一拍,已经将绿梅和紫苏拍飞出去。

    绿梅和紫苏虽然会功夫,但在久经沙场的老将西南侯跟前,自然是不堪一击,两人被西南侯一掌拍的摔到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西南侯直接带人闯了进去。

    宋驸马的几个随从都焦急的等在病房外,看到西南侯气势汹汹而来,纷纷站了起来。

    西南侯眯了眯眼,冲着他们身后的病房大步走了过来,“穆瑾是不是在里面?让他出来!”

    宋家的几个随从一致摇头,“穆娘子正在救我们驸马爷,不能出来!”

    驸马爷?西南侯眉头皱了皱,明显的不信,“如果我非要闯进去呢?”

    今日他就是拎也必须得把穆瑾给拎到西南侯府。

    “那侯爷要先问问我答不答应。”病房的门一开,宋彦昭大步走了出来,脸色冷然。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不信

    豆大的雨点不断的砸在周围的窗棂上,发出嗒嗒的声响,狂风携着雨点扫进屋内,吹的人衣衫翻飞,猎猎作响。

    西南侯看着负手站在对面的少年,神色一片深沉。

    这个少年他是见过的,第一次见面,少年以尹知衡亲兵的身份入西南侯府,他心知肚明却没有戳破。

    再后来,少年接管禁卫军营,自己几次想正式拜见,少年却避而不见。

    没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情形下。

    对面的少年脸色虽有些发白,但一双漆黑的眸子湛亮有神。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彼此打量着对方。

    片刻,宋彦昭先开了口,“侯爷上门求医的规矩还真是别开生面,让彦昭长见识了。”

    西南侯嘴角僵硬了一下,“刚才情急之下,行事难免失了分寸,宋衙内还请让一下,本侯要找穆娘子!”

    宋彦昭纹丝不动的站着,“家父身子今日出门爬山,不慎从山上跌落下来,受了重伤,穆娘子此刻正在全力抢救家父,她吩咐了不能打扰,所以还请侯爷稍等。”

    对于西南侯,宋彦昭并不想在此刻就与他对上,所以还是认真解释了一番。

    西南侯愣了下,刚才拦路的婢女好像是说了一句穆瑾此刻在抢救驸马,他正在气头上,以为是穆瑾的托词,所以并没有仔细思考。

    现在看宋彦昭的样子,原来是宋驸马受了伤。

    可是怎么会那么巧,在十一郎病发的时候,偏偏宋驸马就受了伤?

    西南侯狐疑的看着宋彦昭。

    宋彦昭神情坦然自若。

    西南侯一瞬间觉得嗓子干哑的厉害,“要等多久?”

    宋彦昭摇头,“我也不清楚,家父脾脏破裂,内出血,穆娘子说要进行脾脏修补,时间可能会很久。”

    很久?西南侯身子踉跄了一下,很久是多久?

    他能等,可十一郎等不了啊!

    西南侯咬咬牙,“能否让穆娘子先为本侯的侄子医治,再为驸马医治?”

    宋彦昭眉头一拧,神情顿时冷了下来。

    “本侯也知道这个请求有些过分了,可是十一郎他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宋彦昭摇头,“抱歉,侯爷,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请求,我父亲失血过多,此刻又被划开了肚子,躺在那里,穆瑾若此刻走开,我父亲必死无疑,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他说完,定定的看着西南侯,一双深沉的眸子泛着丝丝冷意,“再说,你侄子的命是命,难道我父亲的命就不是命吗?”

    西南侯神色大变。

    从尊卑贵贱的角度来说,宋驸马的命可比黄十一郎的命要尊贵的多。

    他自然不能直接回答宋彦昭这样的问话。

    “难道只有穆娘子一个人为驸马看诊吗?用其他大夫不行吗?我黄家的和顺堂有无数名医,我可以立刻就让他们来救治驸马。”西南侯不甘心的看着宋彦昭。

    宋彦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侯爷又是为何舍弃和顺堂无数的名医不用,非得请穆娘子呢?”

    那是因为他们都治不好缠腰龙!

    西南侯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看着对面似笑非笑的少年,一股焦灼的暴躁从心底泛起。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可今天,一个尚未满二十的少年却让他重新有了暴躁的感觉。

    “宋衙内这是打定主意要帮穆娘子拿主意了?”他冷冷的盯着宋彦昭,“你只是患者的家属,又凭什么来帮穆娘子拿主意?”

    宋彦昭脸色一沉,声音冷然,“我没有帮任何人拿主意,只是在救治我父亲的性命,穆娘子此刻正在进行手术,你若进去,会直接影响我父亲的性命,作为人子,我必须要这么做!”

    话音一落,周围的气氛都变了,温度比先前更低,西南侯和宋彦昭两人冷眼相对,没有丝毫的退让之意。

    片刻,西南侯突然张了张嘴,暗自运气,丹田发声,“黄山特地来为侄子十一郎求医,请穆娘子不计前嫌,救治十一郎,西南侯府必有重谢!”

    他的声音声若洪钟,听在宋彦昭耳朵里有一种耳鸣的不适感。

    竟然是丹田发声!宋彦昭脸色一变。

    不止是他,大厅里守着的几个随从也都露出不适的痛苦之色来。

    没想到西南侯的内功竟如此雄厚,他的声音这样有穿透力,屋里正在手术的穆瑾只怕要受影响了。

    西南侯的声音却还在继续,“黄山特地来为侄子十一郎前来求医………”

    宋彦昭脸色一沉,跳起跃到了黄山跟前,一掌拍了出去,“侯爷不觉得这样过分了吗?”

    西南侯冷笑,“怎么?大家同样求医而已,各凭本事就是了。”

    其实宋彦昭想多了,外面西南侯浑厚的声音和打斗的声响并没有影响到穆瑾。

    她当时坚持两杏林堂重新修整了一遍,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两每个病房都加了隔音的门板,特别是用来手术的手术房内。

    外面的声音虽然大,但是传进门内,却只有微弱的喧哗声。

    穆瑾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冬青便注意到了,低声走到门口喝问:“门外怎么回事?别出声吵到娘子了。”

    宋彦昭和西南侯打斗的动作一顿。

    西南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功夫不弱,宋彦昭身手虽然不错,但他刚刚输了不少血给宋驸马,此刻正是疲惫的时候,但好在他比西南侯年轻有体力,俩人一时倒也打成了平手。

    听到里面冬青的喝问,宋彦昭和西南侯动作同时一顿,西南侯趁机喊道:“请穆娘子前去为黄十一郎医治……”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宋彦昭又攻了过来,这次的攻势狠辣冷厉,西南侯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全力应对。

    同时向他带来的人一挥手,“给本侯闯进去,请穆娘子出来!”

    他带来的八个亲兵便一拥而上向病房门扑了过去。

    宋家的几个随从眼都红了,扑过来挡了上去,一瞬间门口乱成一团,声响竟然比平时更大。

    宋彦昭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冬青在屋内听的恨不得跳出来与外面的人打一架。

    外面的声音让穆瑾的手轻微的顿了下,然后一边用细小的线缝合,一边快速的丢出一句吩咐。

    “徐大夫,你出去,金钱草碾成泥状,加冰片2片、六神丸3粒和适量仙人掌用茶油搅匀,敷在患处,然后用紫金锭牛黄、麝香、没药、乳香煎药。”

    徐大夫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沈槐反应的快,忙扯了他一把,“还愣着干什么?快出去啊,娘子是要你去救黄十一郎!”

    反正徐大夫心里承受能力差,在这里看着娘子手术,一直惨白着脸,身子微颤,害得他总担心他会不会下一刻就倒地晕厥过去!

    还是让他去救黄十一郎吧!

    徐大夫茫然的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穆瑾的意思,然后拼命的努力的记着穆瑾说的话。

    穆瑾手上动作不停,嘴上说的也很迅速。

    徐大夫不敢分他的心,努力的将穆瑾所说的拼命记下来。

    等穆瑾话音一落,徐大夫就冲出了病房,“侯爷,穆娘子告诉了我药方,吩咐在下去救黄十一郎!”

    门外的打斗戛然而止。

    终于又安静下来。

    宋彦昭暗自松了一口气,穆瑾正在救治驸马,刚才的情形他在里面看的清晰,知道这样的关键时刻,若是让西南侯带人闯进去,他父亲必死无疑。

    所以他只能拦着西南侯,而且从私心里,他也不想让穆瑾跟着西南侯去救治黄十一郎。

    上次的事情,黄十一郎摆明了是针对穆瑾,他又不是救苦救难的佛祖,别人欺负他们了,还上赶着去救别人。

    当然,穆瑾愿意救,那是她作为医者得仁德,他不是医者,所以,也不想有这种仁德。

    不过穆瑾派徐大夫去救黄十一郎也好,免得因为这件事让西南侯府记恨上穆瑾。

    可惜的是西南侯并不满意这样的安排,他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大夫,哼了一声,“你是谁?穆娘子呢?”

    徐大夫挺了下胸膛,“在下是杏林堂坐堂大夫徐良。”

    西南侯眉头皱了皱,斜睨着徐大夫,“你会治缠腰龙?”

    “呃,穆娘子刚才将药方交给了在下。”徐大夫双眼冒出一股晶亮,那可是治缠腰龙的药方呢,多少大夫估计都梦寐以求呢,娘子就这样眼都美眨一下就给了他。

    西南侯狐疑的看着他。

    徐大夫哼了一声,“侯爷,您可以不信我,但穆娘子的药方你总不能怀疑吧?侯爷如果不信,就将方子带回去,让和顺堂的大夫看过以后再用也无妨!”

    最后这不话让西南侯变了脸色,他重重哼了一声,“先带你回去,若是治不好十一郎,本侯砍了呢的脑袋。”

    说罢,一挥手,几个亲兵架着徐大夫冲了出去。

    杏林堂内又恢复了安静。

    西南侯带着徐大夫急匆匆的回了府。

    偏院里,黄十一郎却突然醒了过来,神志清醒,偏偏腰腹处疼的厉害,正满床打滚的哭喊呢。

    钱氏急的在一旁直抹眼泪。

    廊下站了一排的大夫,却都不敢靠太近。

    西南侯直接吩咐徐大夫写下药方,吩咐廊下的大夫,“你们一同看看这药方能不能用?”

    大夫们面面相觑,片刻,郭大夫神色古怪的望着西南侯,“穆娘子把方子给了侯爷?”

    西南侯皱了皱眉头,用下巴指了下正在奋笔疾书的徐大夫,“给了这个坐堂大夫!”

    哪个大夫不把自己手上的药方子握的紧紧的,生怕被人学了去,即使是自己一手带的徒弟,也不会一下子将所有的药方子都告诉他。

    再说,那可是治缠腰龙的药方啊!

    若是他们有这种药方,定然是要紧紧攥在手里的!

    这个穆娘子竟然给了一个杏林堂的普通坐堂大夫。

    几个大夫看着廊下安静的书写药方的徐大夫,一时间心情都有些复杂,不知道是羡慕徐大夫,还是该嫉妒徐大夫。

    徐大夫将药方写完后,递给了西南侯,西南侯看了一眼,丢给了过大夫,“你们几个看看这方子能不能用?”

    以郭大夫为首的几个大夫脖子早就伸长了,拿着药方传看了一遍,不由都愣住了。

    “这样就能治德了缠腰龙?”郭大夫不可置信的盯着徐大夫。

    徐大夫哼了一声,“娘子说能治,自然就能治!”

    “方子有什么问题吗?”西南侯皱眉。

    郭大夫和几个大夫对视一眼,“这方子上的药都是最基本的清热解毒药,这样怎么可能治得了缠腰龙?”

    “你敢骗我?”西南侯虎眼一瞪,怒气冲冲的看向徐大夫。

    徐大夫摇手,“这真的是穆娘子给的方子,她说能治,必然是能治的,侯爷何不试一下看看呢?”

    西南侯有些犹豫的看向郭大夫,“用一下试试?”

    郭大夫斟酌一番,说的有些委婉,“这个还要请侯爷做主,不过属下行医多年,还真的看不出来这方子治疗缠腰龙的药理在哪里?”

    其他几个大夫纷纷附和,“是啊,这方子看起来和普通的祛热毒的方子没什么区别!”

    “侯爷请慎重考虑。”

    西南侯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想了想,一咬牙,“先用一下试试,若是无效………”

    他话音未落,变故却在此刻发生。

    屋内的黄十一郎疼的实在受不住了,竟然从床上窜了起来,用头去撞墙。

    钱氏心疼的抱着她直喊老天。

    黄十一郎却好似没有了理智一般,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痛苦不堪,只想着尽快解决这样的疼痛。

    他抓住抱着他的母亲钱氏,两只手的力道竟然出奇的大,一下子挣脱了钱氏,将钱氏甩到了地上,他则冲到了廊下。

    廊下的大夫们吓得四处乱跑,生怕黄十一郎撞倒自己。

    廊下顿时乱成了一团,混乱中不知道谁碰倒了谁,谁又踢到了谁,只看到黄十一郎被人一推,身子从廊下重重跌了出去,一头磕在了外面的台阶上。

    鲜红的血瞬间和着雨水流了出来。

    “十一郎!”西南侯目呲欲裂的喊道。

    从地上爬起来追到门外的钱氏看到这一幕,急促的尖叫一声,扑向了大雨中!

 第四百三十章 心生恨意

    雨水哗哗的砸在台阶上,片刻间便汇成了一条小溪,混合着黄十一郎留下的血,流到了院子里。

    仰面躺在台阶上的黄十一郎,脚还翘在了廊下,豆大的雨点砸在他的脸上,他的双眸圆瞪,似乎十分的惊诧自己竟然跌倒在台阶上。

    钱氏整个人疯了似的连滚带爬的到了台阶上,拖起十一郎的头,拍着他的脸,“十一郎,你醒醒,你不要吓娘,你醒醒啊。”

    黄十一郎只是转了转眼珠子看了钱氏一眼,手无力的垂落在雨中。

    廊下的西南侯反应过来,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看看十一郎!”

    廊下的大夫们如梦初醒,七手八脚的将黄十一郎抬到了廊下。

    郭大夫一直给十一郎看诊,此刻自然又被推举出来给十一郎诊脉。

    郭大夫心里暗道倒霉,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来。

    他的手一搭在黄十一郎的手腕上,脸色顿时变了。

    片刻才哆嗦着将手拿开,嘴唇嗫嚅着低声道:“侯爷,十一郎君他,他已经……去了。”

    西南侯身子一震,脸色大变,“怎么可能?”

    十一郎只是摔了一下,怎么就摔死了呢?

    钱氏听了郭大夫的话,整个人都傻了,半晌才踉踉跄跄的过去,一把将黄十一郎抱在怀里,不停的用袖子擦拭黄十一郎脸上的脏污,喃喃自语道:“十一郎,别怕,娘给你擦擦,你最爱干净了………”

    她不停的给十一郎擦着脸和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语,看得周围的人都不胜唏嘘。

    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让人十分悲痛的。

    徐大夫则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怎么也没想到他带来的药方都还没用上,黄十一郎竟然死了,还是自己摔死的。

    这都叫什么事啊?

    若是西南侯不那么多疑,信得过娘子,不让几个大夫讨论质疑浪费了时间,说不定此刻黄十一郎已经服下了药。

    他对娘子有信心,黄十一郎只要付下了药,就必然会痊愈。

    可惜…………

    西南侯的想法显然与徐大夫不同,他看着装若疯癫的钱氏抱着黄十一郎的尸身不肯撒手,不由心里一痛,紧紧闭了闭眼,将眼中的泪意逼了回去。

    垂在两侧的双手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若不是宋彦昭拖住自己,不让他进去找穆瑾,

    若不是穆瑾不肯亲自出诊,派个不中用的大夫,他也不会让几个大夫去讨论穆瑾的药方,十一郎也不会………

    宋彦昭,穆瑾,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

    徐大夫回到杏林堂的时候,雨势终于小了一点。

    宋彦昭看到他回来,惊讶的挑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按道理讲,西南侯没看到黄十一郎康复,不会让他回来的。

    莫非瑾儿的方子有奇效,立时见效?

    徐大夫神色复杂的将黄十一郎摔死的事情讲了一遍。

    宋彦昭听了十分愕然,沉默片刻,问道:“西南侯怎么说?”

    徐大夫想了想,神色有些忧虑,“西南侯神色起先悲痛,后来就变得面无表情,十分深沉,但在下总觉的他有些怪,有可能将黄十一郎的死迁怒到三爷和娘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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