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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天下-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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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章桓不但没有降职,还因为“保全”了有生力量受到了李效的嘉奖。李效让他独领一军前去驻守开封。可偏偏就在他刚刚抵达开封才不到一个月,赵平南征的消息传来,李效又让他前来驰援沁阳。
章桓虽然心中十分不愿,但作为刚刚在战场上立下功劳并且不顾毁誉当机立断的功臣,他也没有借口拒绝。不过,由于这一次面对的是赵平,比起上次遇到的马焕只能更强不会更弱,章桓也留了一个心眼。和武关上调来的兵马分工的时候,他主动挑起了驻扎东营任务。东营比起沁阳城来,自然是更加容易遭受攻击了,武关方面的领兵大将马昕巴不得章桓愿意驻守,根本没有和他抢,便让章桓如愿以偿地获得了驻扎东营的权力。也许,他在心里还暗暗嘲笑章桓: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不过,章桓却也存着同样的心思,他也在心里嘲笑马昕:“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章桓早就研究过沁阳城,这座城池要守住,就靠一条护城河。一旦护城河被突破,让并州军形成合围之势,沁阳这座小城城墙又矮又破,根本禁不住强攻。到那时候,人家不会给你来什么围三缺一,而必然是将你四面围住,全数歼灭。原因很简单,赵平手下有太多对战斗如饥似渴的骑兵。而骑兵,不就是用来对付城内向外突围的敌军的吗?
东营则不同,看似无险可守,却有后门,真顶不住攻势了,可以“后撤”。如今的章桓对并州军已经形成了恐惧,“后撤”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对付并州军的第一等良策。当然,谁都不是一生出来就是懦夫的。章桓也不是,他是在战场之上被卢肖活生生地出卖了一次之后,才有了这样的改变的。
如今的章桓在战场之上没有安全感。他总觉得,既然卢肖可以出卖自己,自己的这些手下亲兵又怎么不能做同样的事情呢?一旦战局不利,他们很可能会取了自己的头颅前往对方的大寨沽取前程富贵,这便像用银子沽取酒肉一般简单自然。
一员战将,不论他如何的善战,如何的多谋,只要丧失了对手下兵马的信心,其实也就相当于丧失了作为一个武将,尤其是专崑一方军马的大将的资格。信心对于一个武将的作用,实在不下于他本身的谋略。
正在此时,忽见一员副将急匆匆地跑进来,向章桓道:“将军,不好了,对面的并州军正在集结,似乎要向我营发动攻击了。”
章桓心下一紧,道:“你看见他们向这边冲来了吗?他们这次的进攻目标是沁阳城,怎么会在我们身上多花心力呢?”说到这里,他被自己说服了,遂加了一句:“你一定是搞错了,他们的集结应该是冲着沁阳城的。攻城略地才是他们的目的,我们军中有一半是骑兵,他们想要对我军造成重创的话,也要付出不小代价。我想,赵平乃是当今第一等的大将,不会做出这等损人不利于的事情来吧?”
那副将却摇头道:“末将敢肯定他们绝对是冲着我军来的,因为他们调集的兵马中,包含了不少的骑兵!而且,骑兵排在他们的阵势前列。这沁水滔滔,想要渡河就必须要有渡河之具。他们甚至连最普通的竹筏、小舟等都没有,凭着马儿是不可能过河的!”
章桓听了此言,如坠冰窖,口中喃喃地说道:“不应该啊,咱们在这里好好地安营扎寨,并没有去惹他们,只是一味修筑防御工事,赵平为什么要冲我来呢?”
他有些疑惑地转向那副将道:“你们难道去惹了那个煞星了吗?我不是让你们不要轻易开衅吗?我们这次务必要以稳守为主,不能进攻,甚至进攻的态势都不能露出来——你这样看着本将军作甚?本将军不是怕了他赵平,只是如今实力相差悬殊,我们需要避其锋芒,寻找机会一击致命。若是鲁莽向前冲,勇气倒是可嘉,但效果必然很差,除了白白损耗兵力,本将军想不到有任何的用处——如果,损耗兵力也算是用处的话!”
那副将苦笑道:“将军,实在不是我们开衅。将军的话,其实末将也是十分赞成的,我们一直都在修筑防御工事,根本没有越雷池一步,也不知道赵平那厮为什么会冲着我们来。”
章桓怒道:“待本将军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得知是谁所为之后,本将军定不轻饶!”说着,便要站起身,走出帐去。
那副将连忙心下暗暗鄙视,还敢口口声声自承不害怕赵平,一听赵平大军要攻来了,居然举止失措到这步田地。但章桓毕竟是主将,他也不敢轻易开罪,只好委婉地说道:“将军,末将以为,为今之计,还是先集结大军准备迎战为好,至于查那件事情,等战后再进行也不迟!”
章桓这才清醒了一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你说的不错,不错!你立即就去,把所有的兵力都集结出来!”
那副将有些哭笑不得,若是进攻方都已经快要集结完毕了,守御方还没有集结的话,再去集结还来得及吗?说不定你还在集结之中的时候,敌军就冲上来一句而下了。他苦笑着说道:“将军,大军已经集结完毕了,就等您了!”
章桓这才放心了一些,连忙奔出帐外,就看见本方的军士果然早已准备就绪,心中的安全感稍微强了一点。但也只是稍微强一点而已。他现在几乎不可能完全信任手下的兵将。
他连忙登上中军大帐旁边的瞭望台,往对面一看,果然那件那边旌旗飘飘,无数黑压压的铁骑正在那里静静地肃立。
第四百九十七章 南征河内(5)
章桓眼前的这些骑兵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并州铁骑,更不是并州的重铁骑,这是一支完全由鲜卑人组成的骑兵队。但章桓看见这些兵马,看见那些骑兵身上发出来的杀气,心下顿时又像是雷霆撞击了一下一般,噩梦一般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
回想起那一天的一幕幕,回想起本方的一万骑兵在对方三千骑兵的冲击之下,如摧枯拉朽一般向前推进的样子,想起本方的骑兵不断地惨叫落马,而敌人在硬碰硬之后,依旧高速前行,章桓心中就如无数的蚂蚁在撕咬一般,疼痛不已,也害怕不已。
郑行站在大军的前面,踌躇满志。他一向很少有机会单独指挥一场战斗。上次在馆陶,他曾经获得过这样一次机会,但他却差点把那此战斗搞砸,若非秦青在最关键的时刻领军来援,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再次获得这样一个机会之后,他就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冷静,这一次决不能再重现上一次那不堪回首的一幕。他轻轻地提了一下缰绳,胯下的马儿便熟练地在队伍的前列来回走动起来,根本不需要他把握方向。
郑行沉声说道:“诸位,赵王殿下现在把进攻敌营的第一战就给咱们来打,咱们就不能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本将军是很有信心和你们在一起,将对面的敌军东营夷为平地,你们有没有信心?”
郑行声若洪钟,不仅响亮,而且浑厚,全场两万人几乎都听见了他的声音。
“不过,大王的命令是让我们虚张声势,配合友军的行动,待得时机成熟了再发动最为猛烈的进攻。你们知道怎么做吧?就是狠狠冲上去——然后给我狠狠地砍杀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谁让他们胆敢阻挡我威武大军来着!”
众兵士一听,觉得有些好笑,却又有点不对,既然赵平的命令是虚张声势,若是杀得太猛了,还叫虚张吗?不过,郑行是主将,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士兵,在战场上自然是要听主将的。
郑行又转向楼云道:“楼将军,鼓声一响,你便领着骑兵兄弟们随我冲锋!”
楼云肃然地应诺一声。
郑行又向步军副将道:“本将军待会要随着骑兵一起冲锋,你领着步卒随后掩杀,知道吗?”
步军副将顿时苦笑起来,道:“将军,您是主将,恐怕还是应当在后面掠阵才是。”
郑行那能不知道作为主将应该在后面统筹指挥,只是这一次的敌军在他看来实在太过羸弱,根本不需要什么指挥。若是指挥了半天,却没有捞到亲自上阵的机会,对于郑行来说,无疑是难以接受的。
当下,郑行脸上一沉,道:“我是主将还是你是主将,是听你的还是听本将军的!”
那步军副将知道郑行的脾气,他平时虽然总是大大咧咧的,十分的和善,但若是真的发起脾气来,恐怕除了赵平,这军中就再无人能镇住他了。自己虽然也随着郑行一起征战了好些日子了,但若是惹得他不高兴了,一样是不会给面子的。他只好点头答应了一声。
郑行见步军副将也答应了,心中暗喜,便对着身边的传令兵道:“立即击鼓,冲锋!”
随即,鼓声响起。
郑行拔出佩剑,向前一指,大喝一声:“随我冲啊!”便一马当先,向前冲去。
楼云在后面也抽出自己的刀,怪叫一声:“啊荷!啊荷!杀啊!啊荷!”
无数的声音同时响起:“杀啊!啊荷!”
这呐喊之声太过响亮,就连马蹄敲在地面上的声音都被这声音盖过了。郑行越来越是兴奋,也随着这些鲜卑人喊了起来:“啊荷!杀啊!杀啊!啊荷!”他的亲兵最初还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即也开始了响应:“杀啊!啊荷!啊荷!”
鲜卑人在面对汉人的时候,总是不免有些自卑的。但是,这一刻他们心中的热情被彻底地激发了出来。原因无他,他们的主将郑行也在以他们的方式呐喊,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最好的激励了。主将尚且不歧视鲜卑兄弟,其他人还能歧视,还有资格歧视吗?
鲜卑人也一个个眼中放出狼光,就凭这郑行这几声喊声,他们觉得即使杀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一定要跟随者郑行。
对面瞭望台上的章桓看着对面铁骑滚滚,如潮水一般向这边冲杀过来,所过之处,烟尘被扬起数丈之高,顿时魂飞魄散。就在他身边的将佐打算向他请问如何应敌的时候,他心中忽然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撤!全军后撤!”
他旁边的副将连忙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如今后撤恐怕不妥吧,不放一刀一箭,不杀一敌,敌军还没有杀到立即后撤,是要被算作畏敌逃跑的!”
章桓本来性格还算比较和气、温吞的,但这时候不知道那里来的火气,忽然伸出手来,一个巴掌扇在那副将的脸上,道:“你知道什么,畏敌?本将军是畏敌之人吗?你,还有你们没有见识过并州铁骑的厉害,是不知道。想当初,卢肖和手下的一万铁骑在咱们大秦军中也算是一支强军了。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就是这样一支一万人的铁骑,在面对敌军三千人的冲锋的时候,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差点被敌人全歼!你们能想象吗?一万人差点被三千人全歼,而且这一万人还都是精兵!
如今咱们手下这些兵马的素质如何,你们比我清楚,能和当初那一万骑兵相提并论吗?我们的实力不如当初了,而敌军呢?你们看看,对面那些骑兵,没有两万,起码也有一万五,如何应对,如何应对?难道明知道拼不过,也要硬拼吗?你们谁愿意战死,就给本将军出声,本将军就成全他,让他留下来指挥作战,还赋予他所有的指挥权力!谁愿意?”
包括方才出言的那名副将在内,所有人都是鸦雀无声,大家就这样在一种气氛怪异的沉默之中达成了统一意见。
第四百九十八章 南征河内(6)
“咦,敌军这是要做什么?”冲在队伍最前列的郑行有些糊涂了。他实在难以置信,对面的秦军手上有了一座完整的营寨却不据守,而是打开辕门冲了出来!
郑行回过头来看看身边的楼云,却发现也正在向自己往来,两个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各自在对方的眸子里看见了惊诧。
只是,如今骑兵已经在高速的冲锋之中,不论对方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不能停下来谋算了,因为前面的只要速度稍缓,就会被对方撞上。一旦掉下马来,在这样的千千万万的马蹄之中,就算你武功再是厉害,恐怕也难以逃出生天。
不过,郑行心中除了疑惑之外,更多的是对对方舍长就短的兴奋。他相信,在一支强悍无比的骑兵冲锋之下,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是行不通的。
但随即,郑行却赫然发现敌军的轨迹行通了——对方出了营寨之后,并不向北冲锋,而是调转马头,向东面逃之夭夭。
郑行目瞪口呆,看见这一情形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也都是见过逃兵的,只是这样有完整守御工事,又有足够兵力的大军尚未接战就此逃逸的情况就没见过了。事实上,他们听都没有听说过,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只是稍微一愕,郑行立即醒过神来,大声喝道:“快,加速,别让他们都跑了,跑光了就没有咱们的立功机会了,快杀啊!啊荷!”
楼云想的,也正是这一点,他也连忙大声狂喝起来。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章桓一早就准备好了后招,他这个小小的营寨,除了辕门之外,还有另外一扇门。两扇门同时打开,逃心似铁的秦军如潮水一般涌出来,居然慌而不乱,简直是训练有素。只是待得郑行等人快要杀到的时候,逃兵的队伍才开始了一阵骚动。
此时,大部分秦军,尤其是骑兵已经全部逃出去了。只剩下四千多步卒反应太慢被郑行坎堪拦住。
郑行高举佩剑大声喝道:“杀啊!”率先如狼似虎地向敌军冲去。当他来到一个秦军面前准备砍下去的时候,顿时开始了郁闷。原来这厮竟然丝毫不顾形象地丢下武器跪了下来!
郑行虽然喜欢杀敌立功,但面对已经跪下来的敌人,手中的佩剑是无法刺下去的。他连忙又转身准备去刺下一个敌人。但那人学习能力一流,见到见一个丢掉武器跪下就逃得性命,便如法炮制,也丢下武器跪了下来。当郑行挥剑再往前杀的时候,还是遇到同样的状况。
待得郑行郁闷地回头向旁边看的时候,居然发现大家的遭遇竟是如此的类似。几乎每个人手中的兵刃都是高高举起然后又轻轻地放下。这简直成为了一个定式,毫无例外。当郑行环视整个战场的时候,赫然发现,地上的秦军居然全部跪着的,更无一个是站着的!
果然,不一会,步卒副将和楼云纷纷围拢过来,向郑行禀报了这次的战果:“无人伤亡,无毙敌,俘敌四千余名,具体数字现在还在清点!”
一场打胜仗,绝对的打胜仗,无一伤亡,却俘虏了四千多敌军,这未必绝后,但至少空前。
只是,面对着这场甚至可以载入史册的打胜仗,郑行却高兴不起来。他甚至有些郁闷,多少次高高举起手中的佩剑,却没有伤到一个人,这种心情简直太糟糕了。而且,这场胜仗最为诡异的地方还在于,一战下来,战场上居然没有留下一滴血,一滴也没有!这样的胜仗有些人会喜欢打,而郑行和身边这些鲜卑人却并不喜欢。
忽然,楼云有些受不了这种郁闷,向郑行道:“将军,敌军主将跑出的时间不长,应该尚未走远。咱们马快,说不定还可以追上,末将请命——”
郑行眼前一亮,狠狠地拍了一下手掌道:“对了!追,我要亲自去追,一定要将他抓来献给大王!”
楼云有些目瞪口呆,只好喃喃地说道:“将军,末将的意思是,末将去追,将军您则还是回去向大王复命为好!”
步卒副将也在旁边劝道:“正是。将军,大王给的军令只是虚张声势攻取敌军东寨。我们不到一个时辰就把这东营给拿下来了,这本就有些和军令不符了,您更不应该前去追击敌将了。大王那里,说不定还需要将军去攻取其他地方呢!”
郑行摆摆手,道:“尔等休要再劝,我意已决,绝不再作改变。这一次,若不生擒这个该死的敌军的主将,本将军绝不回头!谁让他打仗都不让本将军打个痛快的!”
说完,他又转向正待还要再劝的楼云道:“你若是再劝本将军就会认为你怕本将军的功劳盖过你,想独占此功,本将军不但要去,还要把你单独留下来!”楼云一听,知道郑行是说得到做得到的,顿时便不敢吭声了。
而步军副将倒是没有那么多顾忌。他麾下反正都是步卒,是不可能参与追击的。当下,他又劝道:“将军,三思,请你以大局为重!”
郑行忽然笑了笑,道:“大局为重?”
步军副将看着郑行的脸上笑容有些诡异,心下不免有些发虚,但在原则面前,他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郑行忽然脸色一沉,向身边的亲兵道:“来人!这厮不服军令,藐视本将军,给我拿下,绑起来,和俘虏一起交给大王处置!”
郑行的亲兵想也不想,立即轰然答应,抢上前去就把步军副将绑了起来,也不顾步军副将不断挣扎,和满嘴污言秽语地乱骂,将他押走了。
楼云在旁边看着步军副将被押走,讪讪地向郑行道:“将军,您这样做,恐怕不是很妥当吧?”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郑行的嘴巴,生怕从这张嘴巴里也冒出一句把他也押下去之类的话来。
郑行洒然一笑,道:“你知道什么,我这非但不是对付他,反而是在帮他,你知道吗?我们这次的行动本来就是违抗军令的,他若是不劝谏,是失职。即使劝谏了,没有劝告成功,也有失职嫌疑。但我把他绑起来,就显得他不但劝了,而且是用尽了一切办法劝,最后本将军忍无可忍了才做出这等事情来。你说大王对这种人,是责罚,还是嘉奖?”
楼云脸上现出惊叹之色,道:“将军心胸,真是人所莫急。这厮看来是因祸得福,这次注定要升迁了。”
郑行笑道:“他是否升迁,咱们管不了,咱们还是管管自己吧。若是我们不好好打好下面的战役,不要说功劳无从谈起,就怕还要被重罚!”
第四百九十九章 南征河内(7)
邘城是一座只有一万人左右的小城。这一万人还是把城中的三千守军也包括进去的。由于这座小城北临太行山,东面不远又是一座巨大的王屋山,这里没有进取洛阳和长安的线路。所以,这里从来不是并州军和秦军征伐的重点。虽然这座小城兵力可算得上微薄,它的城守云淼并不担心守不住,他根本就不相信并州军会对他的地盘瞄上一眼,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这种荣幸。
当然,云淼并不是一个粗心的人。事实上,他一直保持着强烈的警惕性。他派出了不少的斥候在几十里外的沁阳战场上打探消息。当他得知并州军对面对是沁阳城似乎无能为力,竟选择了攻击秦军的东大营,而东大营居然就这样兵不血刃地被攻破了,心中既有些为并州军的战斗力忧伤,又暗暗有些庆幸。其实,邘城距离沁阳这么近,若是并州军有心来取,两个时辰足矣,既然并州军这么久都不来取,证明他们实在是没有夺取的兴趣了。况且,云淼又觉得,若是并州军来取,他也是不可能守住的,还不如暂且先把斥候撤下。
这些斥候这几天一直在并州军的附近查探。由于并州军对秦军的斥候搜检非常严密,他们躲过重重搜查就已经花了不少的心力了,而且还要冒着生命的危险,自然是有些艰辛的。此时云淼发出撤下他们的决定,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他们都是兴匆匆地退了下去。
云淼最近娶了一房小妾,此时还属于新婚燕尔的阶段,遣走了那几名斥候以后,他立即信步来到了前面不远处的他自己的私邸。天色尚未黑,还可以陪着他的小美人儿吃几樽酒,然后听她唱唱小曲再携手登塌,共赴那黑甜之乡。
他的小妾名字并不甚出众,叫彩云。叫这个名字的女子,天下没有一千,也绝不会少于八百,但真正长得像彩云一样迷人,像彩云一样如在天边,又似仅在眼前,给人一种虚幻而又动人感觉的,就只有这一朵彩云了——至少云淼是这么认为的。
彩云此时正坐在屋内的镜子面前,对着铜镜细心地整理着自己的鬓发。一个女人的青春总是比男人短一些的,而作为美丽女子的青春,又要比一般的女子要更短一些。正在这美丽绽放的年纪,既然并没有多少人能欣赏到自己的美丽,彩云总是不浪费自己欣赏这种美丽的机会。以至于,云淼走了进来,她尚且没有察觉到。
云淼有些沉醉地看着眼前美人舞笑镜台的样子。再想想她曼妙的舞姿,云淼真想起了一个说法:“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作为一个男人,一辈子能与这样一个女子为伴,尚有何憾?
彩云终于从镜子里看见了云淼的走近,回过头去,笑着起身迎了上来道:“老爷回来了!”
云淼上前牵起美人儿的柔荑,道:“走吧,咱们去花园那边饮酒去!”
彩云欣喜地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女子,丈夫愿意相陪,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云淼拉着彩云正要往外走,彩云却说道;“老爷等等!”云淼惑然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彩云狡黠地笑了笑,道:“您总该名人把那把古琴带上吧!”
云淼“哈哈”一笑,道:“这个我怎么会忘,已经命人去取,想来此刻安在了花园里面的小亭子里面了。” 彩云这才欣然一笑,主动走过来牵起云淼的大手向前行去。
两个人拐过了几座转弯,便来到了一处花园。此时正值秋高气爽,花园内不但还有不少鲜花还在盛开,更有不少的果子正挂在果树的枝头,模样非常的诱人。
两个人来到一处小亭子里坐下,早有丫鬟送来了酒菜,并在这亭子里面摆上了一把古琴。
彩云便在这亭子里面坐下,开始弹奏起来。她本是歌姬出身,对于音律可谓十分的精通,一曲下来,巍巍乎志在高山还是洋洋乎志在流水,倒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云淼虽然喜欢附庸点风雅,但这也纯粹是为了讨彩云的欢心而已,要他听懂这琴音的含义,是不可能的。
然而,彩云倒也不在乎云淼是不是能听得懂这音律,她所满意者,乃是云淼已经不是一次说过:“这是真的很好听!”好听就够了,为什么一定要懂呢?
一曲已毕,云淼高兴地鼓起掌来。而彩云才款款地来到云淼的对面坐下,两个人便开始互相酌饮起来。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这话有些道理,面对眼前的美人,就是不饮酒,也容易醉过去,何况云淼还越喝越高兴,越喝越多,而这酒,终究还是要醉人的。然后,云淼终于醉倒在美人的怀里。
到了夜半的时候,云淼忽然感觉身上一阵不舒服,好像是有人在推自己,他迷迷糊糊地问道:“谁啊?”
就听彩云的声音道:“老爷,外面有位将军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云淼睁开眼睛,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彩云已经穿好了衣裙站在床前。“老爷他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必须马上见到你!”
云淼不以为意地说道:“能有什么十万火急——啊——十万火急!”云淼倏忽从床上蹦了起来,随手抓起外衣披在身上,也顾不得其他,便往外间跑去。
来的是一名军中的校尉,看得出,他此时的心情十分的紧张。
“什么事?”云淼有些心虚地问道。
“将军,不好了,顶不住了,马上要顶不住了!”
云淼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什么顶不住了,谁顶不住了?”
那校尉道:“并州军攻上城头了,兄弟们就要顶不住了!”
云淼顿时满心冰凉,他摇摇头,冷静了一下,道:“怎么会这样,我们城门紧闭,就算来的是一支大军,想要攻破城门,也不是一时之间的事情吧?”
那校尉道:“都是城楼上的哨岗疏忽,敌军的悍勇之士从下面用飞爪向上爬,直到有好几十个人爬上了城楼才发现!”
云淼顿时说不出话来。其实,这种粗心也是从上面向下传染开的。其实说白了,也是他云淼先粗心,先觉得并州军不会来攻,才导致了下面的军官的粗心,而军官的粗心又传染给了下面的士兵。所以,此事推根朔原,还是云淼自身的问题。
云淼当机立断,道:“我随你去看看!”说着,便要往外面走去。忽然,就听外面一阵喧嚣声,这喧嚣声越来越大,云淼分明听清了里面有人喊道:“围起来,这里就是城守府,围起来!”
云淼双腿一软,顿时跌坐在地上。
第五百章 南征河内(8)
马昕和司马叙相对而坐。其实,眼前的战局固然微妙,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十分的微妙。马昕手下有两万大军,而司马叙则只有一万。本来,照此说来,两人之中应该是以马昕为主,司马叙为辅才是。只是,司马叙终究是本地的地主,马昕则是客,好像又应该以司马叙为主才是。
而当初李效的令逾上也恰恰忘记了在这几路大军之中选择一人为主将。这就导致了马昕和司马叙之间相互并不服气,却也不得不坐下来商量。
只是由于竞争的气氛总在弥漫,这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总也谈不到一起去。好在他们有的是时间,至少一时半刻之间,并州军并没有办法攻到城里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消解误会,统一想法。至少,他们是这样觉得的。
对面的并州军最近除了击退了章桓的那一路援军以外,竟然没有其他任何的后续动作,这很是令他们两个惊讶,同时也有些惴惴。只是,关于赵平的目的,两个人都不是特别的清楚赵平的真实想法,各凭臆测得出来的结论连自己都有些不信,而对方的结论,他们更是难以接受。于是,这两个人这几天时常大眼瞪小眼,却终究是找不到正确的结论。
两个人沉闷地坐在那里良久,还是司马叙想起了作为主人的责任,便率先开口道:“马将军,咱们枯坐无聊,不如遣几个舞姬上来为我们舞上一段,兴许能触发我们心中某些想法,一举勘破赵平的意图,如何?”
马昕本也不是一个吃素的,只是如今身在别人的地盘上,有些事情难以做主而已,只是这些天一来,没有了声色之娱,天天就面对着司马叙这张老男人的脸,他心中早已觉得不耐得很。加上和司马叙一直谈不拢,总是在关键问题上意见相悖,他也有些厌烦了继续纠缠下去。闻言,他巴不得一声,道:“如此甚好!”
司马叙便拍拍手,便见一群舞姬扶摇而上,轻轻地对着二人敛衽一礼,然后便开始在大殿里跳起舞来。这些舞姬实在是训练有素,不仅个个舞姿都堪称曼妙,很有那么点“爧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的味道,但更加重要的是,众人的动作之间还能相互配合,形成一个完美的统一。这使得本就很是不错的个人舞技看起来越发赏心悦目了。
司马叙看得情不自禁,有些动情地抚掌而歌,马昕却感觉心里一阵不舒服。他在暗暗下定决心,此次回去之后,也一定要养起这样一支舞姬队,让人见识见识自己的实力。为了保持面子,他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的歌舞,竭力掩饰下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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