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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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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的是聂青,手上抱着一堆账本,脸色一如既往的像死了亲娘。他一把将账本搁到桌上,发出‘嘣’的一声巨响。

慕容云舒的视线越过齐她下巴高的账本,看向聂青,“不想干了?”

“当初是你自己拼了命要争取‘通货改革’的指挥权的,现在为何又不闻不问?就算是中了夺魂丹的毒,你也还是大业王朝的银监官,该你做的事,你必须做。全让我替你做,还不如让我来当这个银监官!”聂青沉声道。

“当初拼了命的争取指挥权,是因为我不喜欢被指挥。”顿了顿,慕容云舒又道,“现在不管,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喜欢管。有人替我操心,我何乐而不为?”

聂青气结,铁着脸道:“如果我不干了呢?!”

“你不干,朝廷自会派别人来。”

聂青气得牙痒痒,隔了许久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你就不怕我掏空你的钱庄?”

闻言,慕容云舒哈哈一笑,“你当我慕容府几千家奴是吃白饭的?”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汇丰钱庄的所有重要掌柜以上级别的员工都是慕容府的家奴,个个忠心耿耿,一个外人想掏空钱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若没有这个信心,她又岂会放心让一个朝廷的间谍参与经营。

聂青一见她那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的样子就来气,他的确不会对汇丰钱庄使手段,但那是因为他不屑为之,而非不能。当然,若真做,他也不太确定能成功,因为看起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某人,实则精明的很。说实话他并不想与她为敌,但,立场不同,终究有一天会对立。

正想着,突然听她说,“我准备三天后出发去少林寺,这间书房暂时借给你用。”

什么?!聂青不敢置信地看着优哉游哉走出书房的某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里是她寝院内的书房,对面是她的闺房,而她,居然说借给他用?!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太……奇葩了!

就为了逃避这堆积如山的账本,她至于这样吗?实在不想看,他搬走就是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强盗买卖

晴空朗朗,艳阳高照。虽然已经立秋,但天气依旧非常炎热,尤其是坐在封闭紧密毫不透风的马车内,闷热得很。秋老虎当真不容小觑。慕容云舒拿出手绢轻轻拭去额上的汗,然后提起裙摆,半蹲着身子挪到马车外与车夫同坐。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头一回与大小姐‘平起平坐’,车夫受宠若惊。

“车内热,出来透气。”

“小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沙坪镇与姑爷会和啊?”绿儿叼着一根枯草有气无力地问。坐了十几天的马车,屁股都坐硬了。

慕容云舒望向前方那条看不见尽头的官道,也特无力地叹道:“我也不知道。”要是会骑马就好了,不仅速度快,还凉爽舒适。

“前面就是西州边境了,进了西州,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再走半个月就到,正好赶上武林大会。”凤城骑在马背上回答她们。

“还要半个月啊……”绿儿将‘啊’字拖得老长。

慕容云舒也一脸心有戚戚焉,或许是天气太热,又或许是这一路格外的颠沛流离,她觉得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出门都痛苦,路长得好似永远也没有尽头。

凤城笑望两主仆,道:“再走十里路就到靖边城了,我们在那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

一听可以休息,绿儿高兴地大叫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凤公子真真善解人意!”

凤城幽幽地看了慕容云舒一眼,转头笑道:“没有你家姑爷善解人意。”声音听起来有点苦,有点酸。

慕容云舒抿着嘴若无其事地欣赏沿途的风景,心底却已激起无数涟漪,怎么也散不去。

她从来没有想过楚长歌有多善解人意,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蠢蠢欲动,好似这个人注定就是来搅乱她的。但是,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能弃械投降。有些原则,必须坚持,就像坚持自己是慕容府的大小姐、汇丰钱庄的主人一样,纵使是挟百姓以令天子,也要抗争到底,感情亦然。

在她看来,一个人一生只能爱一个人,无论什么原因,都不应该再爱上其他人。心中若装着一个人,其他人又如何入得了眼?若不是笃定非卿不可,又怎会爱到那般地步?若爱到那般地步都不是非卿不可,又怎么算得上是爱?

或许这只是她由于不曾经历过而产生的个人偏执想法,但正因为有这种偏执,才有现在的她。她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与别人有过刻骨铭心的男人,就算再好,她也不会将心交付于他。

说到底,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靖边城是西州边境小城,虽然近年来并无战火,但它的地理位置和政治位置决定了这个小城的荒凉。街上没有逛街游玩的百姓,取而代之的是一列列戒备森严的士兵,手上的袖缨枪朝天而立,挺拔威严,脚下的步子铿锵有力,士气凛然,一个个稍显稚嫩的脸廓上洋溢着骄傲与坚定,好似手中那柄长枪,就是他们一生的归宿。

“小姐,是不是要打仗了?”绿儿问。

慕容云舒没有马上回答她,视线跟着列队巡街的士兵游走了好大一会,才望着远方淡淡说道:“可能吧。”靖边城的守卫,森严的有点过分。若放在边关,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防御外敌,越严越好。但这靖边城与同属大业王朝的蜀州接壤,按理说不该如此警戒,除非有战事。

绿儿一听真要打仗,立时尖叫起来,“小姐,我们赶紧逃命,回金陵吧!金陵不打仗。”

“不走。”

“为什么?”

“留下来发一把国难财。”慕容云舒如是说,表情甚是云淡风轻。

绿儿挥泪,“小姐,虽然咱是做钱庄生意的,可你也不能要钱不要命啊!”

“我不会。”

绿儿松一口气,不会就好。咱慕容府不缺银子,这要命的国难财,不发也罢。绿儿正感欣慰,只听自家主子又道:“钱我要,命更要。”

“……小姐……做人要知足。”

“所以我只要自己的命。”

“……”她指得是银子,银子!

这回换凤城同情绿儿了,他笑着说道:“你家小姐跟你开玩笑,别当真。”

绿儿提袖拭汗,小姐这个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了点。



一行人来到靖边城唯一的一家客栈--晓月客栈,甫一进门,便听到楼上不断传来嘈杂的喝彩声。慕容云舒拧了拧眉,有点不情愿的走上楼,心道:但愿晚上不会再有人吵闹。

越往上走,说话声听得越清楚,慕容云舒凤眸微动,放慢脚步,上楼后又停了会儿,才向靠窗的一张空桌子走去。

“小姐,是那对祖孙!”绿儿惊叫。

“嗯。”打她听清楼上的声音起,她就知道对方是谁了。世上有一种本事叫过目不忘,而她则能过耳不忘,但凡听过一次的声音,就不会忘记。

“好奇怪,他们不是被官府抓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绿儿歪着头自言自语。

慕容云舒微微弯唇浅笑,悠然坐下。与在金陵那次一样,面向那对说书的祖孙。这时,那位老人朝她笑了笑,显然他也认出了她。她也回以淡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小姐,喝茶。”绿儿殷勤地替自家主子倒一杯茶。

说书的现场与在金陵时一样壮观,听众中男女老少皆有。八卦的吸引力,果然非同凡响。凤城在慕容云舒左边坐下,也朝老人笑了笑,然后说道:“我说街上怎么没几个人,原来都跑到这儿来听老先生说书了。”

慕容云舒没有作声,端起茶杯放在唇边正要喝,忽然眉头微皱,手僵在半空中,动了动鼻子,凝神想了少顷,将杯子不动声色地重新放回桌上。

见状,凤城淡淡地扫了那杯茶一眼,眼中立时露出几许笑意,目光又重新转回到说书老人身上,只见那老人正看着慕容云舒,眉善目慈的神色之间也透着笑。

这时,说书老人陡然一击鼓,道:“话说那魔教教主楚长歌到达蜀州后,不知对小梁王做了什么,竟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解药,并且还是小梁王双手奉上的。”

那孙女眼一瞪,道:“我才不信。梁王那么狡诈,怎会轻易交出解药?”

说书老人道:“因为那解药只是续命用的,根本解不了慕容云舒身上的夺魂丹之毒。”

那孙女道:“可他处心积虑想取慕容云舒的性命,又怎会如此配合?”

说书老人两手一摊,道:“我也不知道呀!不过据说有人亲眼见到,楚长歌往梁王府大厅里一站,那小梁王就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真有那么夸张吗?”

“我猜是假的。”

“那你还讲!”

说书老人嘿嘿一笑,道:“娱乐大众嘛!”说完,又有意无意地看了慕容云舒一眼。

慕容云舒眼眸低垂,双手转动着茶杯,像是在思考什么。

“小姐,你说,姑爷到底对小梁王做了什么?”绿儿好奇地问。

慕容云舒闻言睫羽微颤,嘴角轻轻勾了勾,反问道:“一个野心勃勃的藩王,最怕失去什么?”

绿儿歪头想了想,试探性地回答,“王位?”

慕容云舒摇头,淡淡道:“他都想造反了,还会在乎王位?”

“那他最怕失去什么?”绿儿满心疑惑。

“兵权。”

“对耶!没了兵,他就没法造反了!莫非姑爷把他的兵全杀光了?!”绿儿两眼冒金光,无限崇拜地说。

慕容云舒扶额,慕容府几时出了思想这么血腥的丫鬟……

“难道不是?”绿儿失望极了。

北护法:“教主只是偷了小梁王的兵符而已。”

“是买。”西护法更正说法。

北护法一拍后脑,道:“对,是买。教主拿走兵符后,在装兵符的盒子里留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慕容云舒闻言失笑,百两白银换百万大军,这买卖真够公平的。强盗她见过不少,可这么‘讲理’的强盗,她还是头一回见到。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正文 第二十八章:开山五虎

慕容云舒心中正感慨万千,店小二满脸殷勤地端来酒菜,一一摆放到桌上,说了一句‘客观慢用’之后,便退下。

慕容云舒将满桌酒菜扫视一眼,便拿起筷子开吃。其余人也跟着开动。说书老人还在继续说书,讲的大多都是江湖斗殴,大概就是某某某结果了某某某,某某某将要结果某某某之类的。一行人边吃饭边听故事,惬意得很。

可是,欣赏风景的人多了,总会出现几个煞风景的。

慕容云舒放下碗筷,抬眼看向一字排开挡在桌前的五个满身横肉的庞然大物,礼貌地问道:“五位有何贵干?”

“抓你。”其中一个叉腰说。

慕容云舒睨了一眼那两条比她的腿还粗的胳膊,又看一眼己方阵营中四个骨瘦嶙峋的青衣护法,顿时觉得没指望了。于是拿起碗筷继续吃饭。

“喂!我说要抓你,你听到没有?!”

慕容云舒继续细嚼慢咽,直到将最后一口饭吞下去后,才放下碗筷一脸平静地说道:“要多少?”

“什么要多少?”

“你们要绑架我,不是为财吗?”

“呸!我们开山五虎岂是贪财之辈!”

慕容云舒想了想,又道:“莫非是劫色?”

此言一出,众人大汗。她怎么可以把那句话说得如此淡定……

开山五虎哈哈大笑,“我们对你这样的货色没兴趣。皮包骨似的身材,一点肉都没有,抱着多难受。”说完继续笑,很蠢的那种憨厚笑声。

忽然,随着‘啪、啪、啪’地几声巨响,笑容戛然而止,开山五虎的脸上皆多了一个血袖的手掌印。与此同时,动手打人的南护法也捂着胸口吐了几口黑血,面色也隐隐泛黑。

见此情形,慕容云舒心一沉,事情大条了。

“大南!”西护法连忙运气帮他逼毒,不料真气倒行,毒气攻心,倏地一口血吐了出来,同样是黑色。

北护法见状正要运气,却被东护法制止,“别乱运气,否则就会与他们俩一样毒气攻心。”

北护法大惊,“酒菜中有毒?!”

东护法无比沉重的点头。

“那夫人……”北护法惊恐地看向慕容云舒。

“我没事。”慕容云舒淡淡道:“这毒只对有内功的人有效。”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喝茶的时候。”

东护法顿时满脸黑线,“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以为你们知道。”她哪里晓得看起来很有武林高手气质的护法们连这点辨毒的本事都没有……

东护法的嘴角狠狠地抽了几下,僵硬地说道:“夫人……太看得起我们了。”

其余三位护法也一脸沉痛。夫人啊夫人,你明知道酒菜有毒还看着我们往嘴里送,于心何忍啊于心何忍!

面对四人的控诉,慕容云舒还是有点内疚的,于是出言安慰道,“其实这个毒也没那么可怕,最多武功全失,死不了。”

四大护法的脸色由黑变白,惨白。武功全失还叫不可怕!对于长期‘助纣为虐’、树敌无数的魔教护法来说,失去了武功,下场必然比死还惨烈。有多少人恨不得食他们的肉、饮他们的血,能捞到个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之类的死法,那就算诸神眷顾、佛光普照了……

绿儿见四大护法皆露出‘不如去死’的表情,立即明白自家小姐又‘弄巧成拙’了。哎,她不知跟小姐说过多少遍,没事别随便安慰人。不过这还不算最遭的,记得有一次,四姨娘不小心摔得小腿骨折,她一句‘没关系,顶多不能走路,我们慕容府有得是家丁,以后去哪儿让他们抬就是了’,害得四姨娘以为自己真要成残废了,嚎啕大哭了一整夜。

安慰人这种事,果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做得来的。绿儿幽幽看向自家主子,小声说道:“小姐,沉默是金。”

慕容云舒默默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说法,然后看向挨打后就一直鼓着眼睛不说话的开山五虎,淡淡道:“解药。”

开山五虎的眼睛越鼓越大,很生气的样子,脸部其他器官却一动不动,好似变成了木头人。

“他们中了小南的血手印,除了眼睛之外,脸部其他地方只要稍稍一动就会如万蚁食心,生不如死。”东护法解释道。

开山五虎原本还不明白为何嘴巴一张就痛得要命,现在一听‘血手印’三个字,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桌子上的碗筷被震得哒哒直响。

这五个人,要投成猪胎,那得值多少钱。慕容云舒居高临下淡淡地睇着他们,再次说道:“解药。”

开山五虎爬起来,相互看了看,然后一起动手,作势要抓人。

慕容云舒道:“且慢。诸位抓人可以,但能否先告知原因?”

开山五虎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其中一虎用手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说不了话。

“南护法,血手印有解吗?”慕容云舒问。

南护法答:“需要用极高深的内力将手印逼散,但是我们四个现在都不能运气。”

慕容云舒点了点头,问:“凤公子的内力如何?”

“够了。但是他不也中毒了吗?”

慕容云舒悠悠一笑,道:“你当‘赛华佗’是他自封的?”这点毒都看不出来,他还怎么好意思行走江湖?

正文 第二十九章:冤家路窄

慕容云舒悠悠一笑,道:“你当‘赛华佗’是他自封的?”这点毒都看不出来,他还怎么好意思行走江湖?

凤城也笑了,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拖我下水呢。”

“我是不忍破坏阁下作壁上观的雅兴。”慕容云舒回道。

北护法不解地看向凤城,“你明明也吃了这些酒菜,怎么会没中毒?”

凤城淡眉一挑,道:“因为我只挑没毒的菜吃。”

闻言,东、南、西、北四大护法心中顿时不约而同的升起一种‘没娘的孩子像根草’的凄凉之感。真想念教主,虽然他也时常会亲自弄些毒药给他们当饭吃,可别人下的毒,他是绝不会眼睁睁看他们吃下去的。

慕容云舒不理会四人哀怨的眼神,看了开山五虎一眼,然后对凤城说道:“有劳了。”

凤城微微颔首,睨着开山五虎,问慕容云舒:“解哪一个的?”

“随便,看你觉得哪个顺眼。”

“其实我觉得哪个都不顺眼。”

慕容云舒面露无语,淡淡道:“最右边的那个。”

“好。”凤城立即运气逼散开山大虎脸上的血手印。

脸部重获自由之后,开山大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指着南护法惊叫道,“你是血手印郭少齐!”

“曾经是。”南护法酷酷地说。

“你……怎么会是你……侠义无双的郭少齐,怎会沦为魔教的鹰犬……”

南护法脸一沉,道:“你还想吃我一耳光吗?”

开山大虎惊恐摇头,摇了几下忽然想起来他已身中剧毒,奈何不了自己,于是特嚣张地笑道:“想不到血手印郭少齐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

“虽然你的手很大,但要捏住他,恐怕不现实。”慕容云舒凉凉地说。

开山大虎面露警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云舒怡然一笑,道:“阁下忘了脸上的血手印是谁替你逼散的吗?”

开山大虎轰然大悟,看向凤城,道:“她刚才提到赛华佗,难道你就是赛华佗凤城?”

凤城很礼貌地回道,“我是凤城,但早已不是赛华佗。”

“对,我想起来了,三年前你被楚长歌除名了。”开山大虎道:“既然如此,你应该不会帮魔教的人吧?”

“不会。”

“那就好。”

凤城又道,“他们四个你随便处置,至于慕容云舒,她现在是我的病人,在我医好她之前,她不能死。”

“这没问题,我们只是想抓她回去向楚长歌换取黑心毒的解药,并不想杀她。再说了,太子也不准我们伤她。”

慕容云舒一听幕后主使竟是太子,柳眉蓦地一沉,道:“太子在靖边城内?”

“是啊,就住在镇西将军靖边侯府上。”

“好,我随你们去见他。”



很快,一行人来到侯爷府。彼时靖边侯正在与众将军议事,得知开山五虎抓获慕容云舒,便中止议事,立即请来太子华陵天。

“太子爷,您要的人抓来了。”开山大虎邀功似的说道。

华陵天颔首,然后看向慕容云舒,眸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淡淡地唤了一声,“云舒。”

慕容云舒面无表情,冷漠而生疏地说道,“民女参见太子爷。”

“你我之间,何必这么拘谨,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表哥吧。”

“民女不敢。”

“云舒你……”华陵天欲言又止,望着她久久,最后叹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慕容云舒长睫微动,淡淡道:“你以前想见我时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闻言,华陵天面露尴尬,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身边时刻有魔教的爪牙相随,见你谈何容易!”

一听‘爪牙’二字,东、南、西、北四护法顿时变色,北护法怒道:“嘴巴放干净点!”

华陵天脸一沉,缓缓转头与他对视,半晌,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来人,掌嘴!”

开山大虎袖子一挽,扬手就要给北护法一个耳光,忽然听慕容云舒大喝一声‘住手’,于是紧急停手,看向华陵天。“太子爷……”

华陵天寒着脸示意他罢手。

慕容云舒道:“太子爷想尝试被魔教追杀的滋味吗?”

“你威胁我?”华陵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慕容云舒下颚微抬,甚为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只是提醒太子爷,三思而后行。他是魔教护法,今日若挨你一耳光,你猜,他座下教徒该如何报这个仇?”顿了顿,她又道:“据说,魔教中人不仅蛮不讲理,还心高气傲、睚眦必报。”

华陵天额上青筋若隐若现,死死地盯着她,道,“云舒,你变了。”

“表哥又何尝不是?”

“你叫我表哥……”华陵天激动万分。

“云舒不是绝情之人。”慕容云舒低叹,“表哥若还认我这个表妹,就替他们四个解毒。”

“不行。解了他们的毒,我就留不住你了。”

“你现在也留不住我。”慕容云舒淡淡道。

“云舒,不要小看侯爷府的禁卫。”

慕容云舒闻言轻笑,转头问靖边侯,“敢问侯爷,私自扣留一品朝廷重臣,该当何罪?”

靖边侯面露为难,“这……”

“我奉皇命进行通货改革,妨碍我就等于妨碍改革。莫非侯爷想扰乱公务、抗旨不遵?”慕容云舒双眸直视他,又道:“我在你靖边侯管辖范围内遭人暗算,侯爷不应该给个说法吗?”

“我……”靖边侯武官出生,本就不善言辞,被慕容云舒一连几个质问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不要怪靖边侯,是我让他派人去抓你的。”华陵天出面解围。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慕容云舒毫不留情。

“云舒你……”

“太子。”慕容云舒淡淡打断他,道:“成为我的敌人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

华陵天闻言脸色一变,道:“我并不想与你为敌。”

“但你却在这样做。”语毕,慕容云舒望着他许久,然后轻叹一声,道:“就算你软禁我,楚长歌也不会给你送黑心毒的解药来。”

华陵天大惊,“你怎会知道我想要解药?”

慕容云舒道:“除了黑心毒的解药,我想不出其他让你不远万里来到靖边拦截我的理由。”

“既然你知道,就更应该配合。”

“听说楚长歌有派人监视你,那些人呢?”慕容云舒忽然转移话题。

华陵天冷笑一声,道:“还在东宫监视那个替身。”

好一招金蝉脱壳。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我听说前些日子,有人已经把解药给了‘太子’。”

华陵天一愣,不相信地说道:“楚长歌不可能那么好心。”

不等慕容云舒解释,西护法抢先冷哼道:“教主的确没那么好心。若不是夫人求情,又怎会轻易放过你!”

华陵天一听是慕容云舒求的情,感动得不得了,“你怎么不早说……”

慕容云舒笑而不语。其实用‘求情’二字,实在是言过其实了。她不过是某天闲来无事时突然想起这件事,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教主打算让太子病重到几时’,结果第二天,东护法就跑来向她报备,解药已经送给太子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误会一场。”靖边侯笑道,“不过有幸能见到传说中的金陵慕容府大小姐,这个误会也值了。慕容小姐,本侯今晚设宴替你接风,同时赔罪,你看如何?”

“侯爷言重了。我还有要事在身,急于赶路,就不叨扰了。”慕容云舒婉拒。

“那……好吧。我派人护送你们出城。”

“多谢。”慕容云舒向靖边侯道谢后,又对华陵天说道:“表哥,听云舒一句劝,不要与魔教为敌。”

“为敌又怎样?”华陵天不高兴地反问。

“我会无条件站在楚长歌那一边。”

“云舒,血浓于水,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兄妹。”

“他帮助过我。”慕容云舒如是说。



离开靖边城,慕容云舒也不再惦记着休息什么的了,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武林大会前三天赶到了沙坪镇。

马车缓缓停在一家客栈前,慕容云舒掀帘下马,抬头一看,只见一块门匾上写着巨大的‘江湖客栈’四个字,黑底白字,格外抢眼。

就是这里了。慕容云舒嘴角微勾,心底感到莫名的雀跃。

“小姐,这里就是姑爷所说的江湖客栈?”

“嗯。”

“可是,看起来……好……好……好寒酸啊!”绿儿失望地说。

“嗯,江湖人住的客栈都这么寒酸,你不要嫌弃它。”

“……我没有。”她只是觉得好失望好失望。被说得神乎其神的江湖客栈,看起来还没慕容府的柴房大……

慕容云舒双眼微眯抿了抿嘴,正要进门,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叫喝--“慕容云舒,你给我站住!”回头一看,来人正是方鸿飞夫妇,而那个颐指气使叫唤她的人,正是方鸿飞的夫人、镇远镖局的大小姐,林水儿。

真是冤家路窄。慕容云舒恹恹地回头,立在原处等他们。

正文 第三十章:江湖客栈

林水儿瞪着眼走向慕容云舒,道:“踏入江湖客栈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必须是江湖中人。你是吗?”

“不是。”

“那你还不快走?”林水儿一脸不高兴地赶人。

慕容云舒淡淡地看了她身旁的方鸿飞一眼,然后问身后的护法们,“江湖客栈是名剑山庄的,还是镇远镖局的?”

“都不是。这江湖客栈是一名少林俗家弟子开的。”东护法答。

慕容云舒接着问,“少林寺收女徒弟吗?”

“不收。”西护法答。

闻言,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说道:“看来是林夫人管太多了。”语气相当之平淡,好似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

林水儿满脸通袖,一张嘴颤抖久久,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想吵架对方却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仿佛她多说一句话都是无理取闹。真是有气无处发!林水儿狠狠地瞪方鸿飞一眼,怒道:“还不快进去,杵在那里做什么!”

“水儿,你别生气。谁都晓得,慕容云舒这个人说话毒得很,你别与她一般见识。”方鸿飞一面好言安慰,一面随她朝客栈走去。

慕容云舒没有作声,等他们走出几步远后,才挑眉问绿儿,“我说话很毒吗?”

“非常!”绿儿重重点头。

“有吗?”她明明对谁都很客气。

“有!”东、南、西、北四大护法异口同声。

慕容云舒闻言古怪地睨他们一眼,道:“就算我说话真的很毒,你们也不用装四胞胎。”

“……”这叫心有灵犀。四人一阵无语凝噎之后,相互对看,然后皆露出一脸唾弃的表情,心道:与他们三个同一个爹娘,还不如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当个天生孤儿。

正在众人各怀心思之际,突然听前面传来一道拔凉拔凉地声音--“无名小卒,恕不接待。”

慕容云舒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脸色臭得堪比聂青的少年挡在客栈大门正中央,拦住了方鸿飞夫妇的去路。

“我是名剑山庄的少庄主方鸿飞,这位是我的夫人、镇远镖局的大小姐、江湖第一美人,林水儿。”方鸿飞无比骄傲地自我介绍。

那少年却置若罔闻,再次重复,“无名小卒,恕不接待,请离开。”

“你连名剑山庄和镇远镖局都没听说过?”方鸿飞沉着脸道。

“名剑山庄的庄主和镇远镖局的总镖头可以入住,其他人请自行离开。”言下之意,你爹有本事不代表你有本事,烦请有多远滚多远。

方鸿飞勃然大怒,“好大的口气!我今天非要住这江湖客栈不可,看你能把我如何!”说完,开始硬闯。十个回合下来,却连那少年的身都没近,脸上的嚣张这才褪去,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客栈的伙计。”

“我不相信。一个客栈伙计的武功怎么可能如此之高深?”

少年依旧面无表情,冷漠地说道:“是你的武功太差。”

方鸿飞气得脸都绿了,提剑想再斗十个回合,对方却看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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