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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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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舒:“心脏就是一泵血的。脆弱的是他们的大脑。”

“……”懂医术的人都这么没有文艺细胞吗?人家凤城号称赛华佗,也没有不解风情到如此地步。石二先生突然觉得那条荒唐的法令在这个妖孽横行的世道合理极了。尤其是像他这种长期受妖孽祸害的人,非常需要法律的保护。

当石二先生还沉浸在寻求法律保护的思绪之中时,慕容云舒的思维早已跳回另一件事上。“我记得楚长歌在兵器谱上只排第三。”

石二先生听到慕容云舒的话连忙接道:“不错。楚长歌只排第三。第一是神机老人。第二是已故的少林方丈。而且这个排名并不是指内力。楚长歌的青龙天下无双,青龙一出,见血方休,是以排第三。若单论内力,我认为排名第四的武当派莫掌门胜他一筹。所以当今江湖能救楚长歌的只有神机老人和武当掌门。”末了,他又补道:“武当掌门爱憎分明,一向与魔教不共戴天,断然不会出手救楚长歌。”言下之意,楚长歌唯一的希望就只有行踪飘忽不定、对魔教态度暧昧不明的神机老人了。

慕容云舒闻言青眉微蹙,“杀他全家他也不愿意吗?”

“……身为大家闺秀,你谈及杀人这么沉重的事情时能含蓄点儿吗?”

“你不认为与含蓄的杀人相比,直接给人一个痛快更受欢迎吗?”

“……我指的不是杀人方式。罢了罢了。是我不对,不该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们还是讲重点吧。”石二先生无力地叹一口气,道:“那武当掌门孤家寡人一个,上无老下无小,他全家就他一个人。”

慕容云舒微囧,“那灭他全派呢?”

“……”石二先生很想说,身为大家闺秀,能不能别这么血腥?可转念一想,这句话说出去,指不定她又要发表让人内伤的高见,还是不说为好。于是石二先生收起内心对慕容云舒的表达方式的不满,回道:“他这个人古板又固执。你灭他全派,他还会引以为豪,认为自己为铲除魔教做出了巨大牺牲,是伟人行为,感天动地,千古留名。”

慕容云舒错愕,“名门正派都这么愚昧吗?还是说,德高望重的名门正派特别愚昧?”

“那是高尚。你不懂。”石二先生一脸深沉地说。

慕容云舒微囧,那种高尚,她还真不懂。她是一个有牵挂的人,做不到无欲则刚。

沉吟许久,慕容云舒道:“那就只能求助神机老人了。”

石二先生没有接话,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神机老人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做事完全凭心情。救是不救,只能看运气了。

石二先生心中所想,正是慕容云舒所担忧的。若神机老人当真不愿出手相救,她也只能……不择手段了。想到神机老人身边那个明眸善睐灵活乖巧的小姑娘,慕容云舒不禁心中一痛。人生最痛苦,不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底线一退再退,带着这样或那样不得不为之的无奈。

一触及慕容云舒脸上的表情,石二先生便才道她心中所想了。其实他也想到了拿小孙女威胁神机老人,只是,这对祖孙向来与世无争。这样做,未免太卑鄙了些。

见慕容云舒一脸痛苦,假离恨宫主得意地笑道:“心痛吗?心痛就对了。所有与我为敌的人,都不得好死!”

慕容云舒陡然垂眼看去,不带一丝感情地冷冷说道:“不错,心痛就对了,心痛代表我还活着。而与我为敌的你,也的确将要不得好死。”说罢,从长靴中取出一把短匕首,走到假离恨宫主身前,在她手腕大动脉处轻轻划下一刀,立即便有鲜红的血液涌现出来。

假离恨宫主吃痛地摁住动脉处,朝慕容云舒露出一个狰狞的笑,道:“你以为我会怕死吗?”

慕容云舒淡淡道:“不是以为,是确定。对你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来说,最难熬莫过于等待死亡。”

倏地,假离恨宫主面露惧色,张嘴欲求救。却被慕容云舒冷冷地一句话堵了回去,“饮自己的血,可以让你多活几天。”

丢下这句话的同时,慕容云舒收起匕首起身对石二先生说道:“现在,可以开始寻找离开这里的办法了。”

“呃。”石二先生一囧,道:“我真没有设出去的机关。”

“既然如此,那你就扯开嗓子喊吧。”

“喊什么?”

“喊人来救我们。”慕容云舒道,“你说过,机关在外面。你大声喊,说不定能让路过的人听到。”

“……这里在地下。”石二先生提醒某人回忆一下方才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慕容云舒展眉,“那就让你的声音穿透地面。”

“上面是一座山。就算我的声音穿透了地面,甚至穿透到山顶。也不会有人在山顶。”

“那你的意思是,除了等死之外,别无选择。”

“呃。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扯开嗓子喊。”

“……这里是地下。”

“那就让你的声音穿透地面。”

“上面有一座山。等等,怎么又饶回来了?”

“我不介意多饶几遍。”

“……可是我介意。”

“那就扯开嗓子喊。”

“这里是地下……算了,我还是喊吧。”作为一个瓦匠,跟错了主子,就只能改行当怨男了。石二先生非常痛苦地摸一把辛酸泪,然后,袖子一卷,马步一扎,嗓子一扯,一声预期雄浑无比实际尖锐无比的‘救命啊’破喉而出,带着杀猪般的气势。

饶是淡定如慕容云舒,也忍不住用手堵住了耳朵,然后一脸惊悚地对他说,“很好,继续。”

“能让一向‘实话实说’的慕容府大小姐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来,我也算圆满了。”石二先生顶着撞墙自杀的冲动自嘲道。

慕容云舒:“如果你能喊来救兵,那就更圆满了。”

石二先生嘴角微抖,为什么‘圆满’俩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更像‘圆寂’?

这时,头顶忽然传来一道极轻的疑问,“这山旮旯里,怎么会有太监?”同时伴随着不重不轻的脚步声。

石二先生闻声大喜,高声叫道:“在下面,下面!”

头顶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惊喜,“石头?!”

石二先生一愣,随即边跳边叫,“四娘是我,是我四娘!”

云四娘惊道:“石头,多日不见,你怎么被阉了?”

“……”石二先生清了清嗓子,道:“我没有被阉,只是嗓子有点不舒服。”

“我知道。我就是这么一问。你不要太当真。”

“……”她是被某些人给传染了么?石二先生有些仇恨地看慕容云舒一眼,然后仰头对顶上的云四娘说道,“四娘,东南方向的角落里有一块八卦,你向右旋转三百三十三下。”

“三百三十三?!”云四娘不可思议地尖声问。

“呃。你不要激动。三百三十三下而已,以你的天赋,很快就能转完。”

这跟天赋有啥关系?云四娘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以你的天赋,跳三百三十下就能从下面跳上来了,你跳啊。”

石二先生面露尴尬,“四娘,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云四娘道:“我没有说笑。你跳一下,我就转一下。你跳多快,我就转多快。另外提醒你一下,李大师他们现在被困在客栈,凤城给他们恢复功力的药最多只能撑两个时辰。更严重的是,楚长歌失踪了。”

听到最后一句,原本优哉游哉等待云四娘援救的慕容云舒面容陡然一沉,道:“失踪是什么意思?”

云四娘闻言惊喜道:“慕容妹子,你也在啊!我正到处找你呢。我们本来在客栈打架,打着打着,大家都忘了这个病号,等到我们想起时,他已经不见踪影了。你帮我分析分析,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等慕容云舒答话,石二先生抢到:“你先打开机关放我们出去,出去了再分析。”

云四娘道:“女人说话,男人不要插嘴。”

石二先生悻悻地摸摸鼻子,哀怨地说道:“四娘,你说这样的话太伤感情了。”

“你设计一个需要转三百三十三下才能打开的机关才叫伤感情!”

“呃。我事先也不知道会让你来开。”

“不管让谁来开都很伤感情!”

“……那等我上去之后,改成三十三下?”

“当然不行。改成三千三百三十三下。我看还有谁有命掉下去。”

三千三百三十三下……她以为设计机关是数数么?

云四娘又道:“你也别那么多废话了。赶紧跳起来。你跳一下,我就转一下。转完这三百三十三下,咱也算共患难了一回。”

石二先生大囧,求助地看向慕容云舒。

慕容云舒:“与声音穿透整座山相比,跳三百三十下太容易了。”言下之意,你若不愿跳,那就扯开嗓子叫。

石二先生倍受打击,叹一口气,不情愿地跳起来。

地面上,云四娘闻声嘴角一勾,也咔咔地转起机关来。

约莫一刻钟过去了,机关还未开启。慕容云舒不禁青眉高蹙,问:“你当初设计这个机关的目的是什么?”

石二先生挥汗如雨,上气不接下气地回道:“拖延时间。就算小偷有同谋在外面营救他,也要耗上一段时间,这样就能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虽然想法奇葩了点儿,不过确实有一定的道理。慕容云舒接受了石二先生的解释,却不接受他的速度。“跳快点儿。”她催促道。

石二先生:“这已经是最快了。”

慕容云舒:“你要相信自己的潜力。再快点儿。”

“……”这算鼓励吗?石二先生一咬牙,加快速度。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时间,机关总算是从头顶打开了,露出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圆洞。

石二先生大松一口气,叹道:“果然是老了,跳这么几下就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顶上,云四娘有气无力地骂道:“老娘都累趴了!赶紧上来给老娘揉揉肩。”

石二先生闻言立马跟听到圣旨似的,高举双手在洞口拼命的跳,跳了好几下才抓住上面的大理石,不想石头太滑,又摔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不会轻功果然很要命。”

“是不长脑子很要命。”慕容云舒凉凉地说一句,从一旁将两个装白银的空箱子拖到圆洞下方,又放了一个空箱子在那两个箱子之上,形成一个台阶,然后,踩着台阶轻而易举地走上去。

这样也可以?石二先生目瞪口呆。待蒙面少女也上去之后,才灰头土脸地跟着走上去,心中不住地感叹:智商不如人果然是硬伤!为了下一代考虑,一定要娶一个聪明的姑娘。

上去之后,见到累趴在八卦旁的云四娘,石二先生又心叹一声:改良智商这个艰巨而光荣的认为,还是交给下一代吧。然后疾步走过去为云四娘捏肩。

这时,假离恨宫主爬到箱子旁,仰头哀求道:“救……救……救救我……”

慕容云舒拍了拍身上的灰,朝下看一眼,转身离去,临走前扔下一句话,“把机关关上。”

这句话让云四娘娇躯一震,无力地问石二先生:“关上机关,是不是也要转三百三十三下?”

石二先生沉痛地点头道,“是。”

云四娘顿时面露绝望,低骂道:“谁这么缺德设计这种机关!”

“……我。”石二先生弱弱地说。

云四娘柳眉倒竖,“你就不能假装不是你,让我骂个痛快吗?”

“……是我你也可以随便骂,骂到你痛快为止。”

“算了。”

“你骂吧,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石二先生一阵感动,“四娘……”

“感动吗?感动的话,就帮我把机关关上。”

“呃。四娘,我手无缚鸡之力。”

“要你转转盘,没让你抓鸡。”

“……”

“更何况这里才是你施展才华的地方。你就留下来吧,设计转三千三百三十下才能打开的机关。”

“……”石二先生回头看向慕容云舒,“我是慕容府的瓦匠。”言下之意,我是你的人,你要罩着我。

在石二先生殷切的期待之下,慕容云舒道,“那你就留下来砌墙补洞吧。这银仓,质量太差,破了不少洞。”

“……”那是机关好吗?

听到慕容云舒的话,云四娘立即活蹦乱跳起来,笑呵呵道:“慕容妹子,咱们走吧。去救李大师。”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朝外走去。云四娘紧跟其后。才走几步,却听石二先生在身后叫道:“四娘,你心里怎么只有李无奈那厮?”

云四娘闻言“石头,你怎么连和尚的醋也吃?”

石二先生:“和尚也是男人!”

云四娘呵呵一笑,不再理他。

走出银仓,慕容云舒抬眼望了望天外的蓝天白云,轻声说道:“珍惜在一起的时间,对他好一点。”

云四娘一愣,随之也感叹道:“的确应该珍惜眼前的时光。世事太无常,指不定哪一天就分开了。”说到分开,云四娘不禁侧头看向慕容云舒,“你知道去哪里找楚长歌么?”

慕容云舒依然望着远方,淡淡道:“不知道。”

云四娘:“那接下来怎么办?”

慕容云舒:“去客栈营救凤城他们。”

听到慕容云舒的话,云四娘这才猛然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连忙唤来千里马。“不过我只有一匹马,载不动三个人……”话音未落云四娘便咦一声,自言自语道:“方才那个蒙面女子怎么不见了?”

慕容云舒却一点也不惊讶,“她本来就与我们不是一道的。走了也正常。”

“她是谁?”

“我也不太确定。”

“不太确定?也就是说你对她的身份有七八分猜测?”

“是九分。”

“……”您大小姐能偶尔谦虚一点儿吗?

慕容云舒无视云四娘的白眼,道:“走罢。再不出发,到时候就只能替他们收拾了。”

“对对对,赶紧出发。这里离客栈有点儿远,慢了可就来不及了。”说罢,云四娘一跃上马,然后将慕容云舒拉上马背,道一声:“坐稳了。”然后扬鞭策马,驰骋而去。

*

当慕容云舒和云四娘赶到客栈时,凤城等人已气势大减,大有败下阵来之势。最为明显的是东南西北和李无奈明显开始出现武功时灵时不灵的现象。“凤城,你给我们吃得到底是什么药?怎么一会儿有效,一会儿失效?”李无奈叫道。

凤城一面应敌一面无比淡定地答道:“可能是我某一剂药下重或者下少了,回头我再试试其他配方。”

李无奈:“试试其他配方?敢情你这药还没试验过?没有试验过的药你也敢随便给我们吃?”

“现在不是正在试验吗?”凤城依旧无比淡定,一副‘吃不死人’的自信样。

李无奈仰头长叹,这年头,连神医都不靠谱。

相较于李无奈的无奈,东南西北则淡定多了。跟随不靠谱的教主多年,他们早就习惯了。叹息之际,忽然瞧见门口出现一道丽影,东南西北顿时喜上眉梢,一齐叫道:“夫人来了!”

凤城和李无奈闻声也一同看向门外,瞧见那一抹云淡风轻地身影,当即松一口气,有救了。

慕容云舒的突然出现让这场恶战停了下来。东南西北快速串到她身前围住她,道:“夫人,你可算来了。我们被那个蒙古大夫坑得好惨。”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你们放心,凤城这个人很有分寸的,就算医不好你们,也不会医死你们,顶多半死不活,不碍事儿的。”

半死不活还不碍事儿?东南西北满脸黑线。

凤城嘴角轻轻抽了两下,道:“还有心情寒碜我,看来不用为你把脉了。”

慕容云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随即抬首一一扫视各大派,见众人皆不言语,便薄唇轻启,淡淡道:“听说诸位要杀我的护卫?”

各大派一阵沉默,半晌,有人答道:“我们要杀的是魔教的护法,替天行道。”

慕容云舒闻言扬了扬清秀的眉,悠声道:“替天行道?那你应该提剑自刎才对。为难我慕容府的护卫作甚?”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良久,一个白发苍苍吃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来,道:“慕容小姐,难道你认为,我们名门正派才应该被铲除吗?”

慕容云舒循声看去,认出此人正是武当派的莫掌门,便微微俯身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武当派乃武林泰斗,自然不应该被铲除。莫掌门切不要对号入座。在场诸位中的英雄好汉大丈夫,也请你们不要对号入座。我方才所指的,是那些乘人之危的小人。你们若没有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乘我的护卫负伤之际围攻他们,便是正人君子。”

一番话说得客客气气却又字字带刺,让在场的各大派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个闷亏。与魔教中人不用讲江湖道义,但是与慕容府,还是要按规矩来的。既然她一口一个慕容府的护卫,那便是有心偏袒魔教四大护法,将他们归为慕容府之列。若再执意以多欺少,便说不过去了。

莫掌门见状笑道:“既然慕容小姐言明那四位现今已是慕容府的护卫,与魔教毫无瓜葛,那我们便就此作罢。”

慕容云舒眼中露出冷笑,好一句‘与魔教毫无瓜葛’。她若不认,他们便要继续纠缠。她若认了,那便等于否认了自己与楚长歌的关系。思索片刻,她笑道:“他们现在是我慕容府的护卫,不参与江湖纷争。诸位针对他们,便是针对我慕容云舒。而我与魔教的关系,大家也都清楚。若诸位认为这些年我有助纣为虐之举,大可以来讨伐我,我绝无半句怨言。”

这番话又让各大派哑口无言。的确,慕容云舒虽然与魔教联姻,却未曾参与魔教的任何行动。甚至于这些年,魔教没再像以前那样在江湖上横行霸道。

见众人不说话,慕容云舒便抿唇一笑,下逐客令,“诸位若没什么其他事,便散去吧。堵在门口,影响了店家的生意,可是要赔钱的。”说罢,又对躲在桌子下面的客栈掌柜说道:“掌柜的,算一算损失,全部记在慕容府账上。”

掌柜的连忙从桌子下面爬出来,唯唯诺诺地说道:“慕容小姐严重了。能够招待您,是老朽的荣幸。还提什么赔偿。”

“在商言商。该陪的还是要陪的。”说着,慕容云舒示意绿儿随掌柜一起清算损失。

惊魂未定地绿儿楞了好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连忙跟随掌柜到柜台清算。

各大派见此情景,观望片刻之后,皆陆续退去。

各大派离开之后,东护法便一脸沉重地说道:“夫人,你方才说我们不参与江湖纷争,那明日的武林大会,该如何应对?”

东护法的话让慕容云舒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走进了敌人给她下的套。或许,敌人的目的并不在于取东南西北的性命,而是让他们明日不能出现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之上。联想到楚长歌的失踪,慕容云舒的心中越来越沉重。

华天晟,难道你江湖朝堂都想要?

这世上,可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低眉凝思良久,慕容云舒道:“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教主呢?我们要去哪里找教主?”北护法问。

想到楚长歌,慕容云舒更加忧心不已。真想把他做成小人捏在手中,如影随形。“哪里也不去。等他自己回来。”慕容云舒道。

北护法一囧,夫人果然无论何时何地都那么淡定。相公不见了还能面不改色,这境界,委实叫他自愧不如。

“依你之见,楚长歌为何会突然失踪?”凤城问慕容云舒。

慕容云舒微微抬首,望着他顿了一顿,道:“你们太过享受打架的快乐,把他给忽略了。”

“……我是认真的。”

“我也没有开玩笑。”

凤城语塞。不错,楚长歌的失踪他们确实有责任。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寻找楚长歌的下落。沉吟数秒,凤城道:“会不会是华天晟的人把他抓走了?”

慕容云舒一扬眉,点头,“有这个可能。”

东南西北见状立马叫道:“既然找到了冤大头,那我们现在就去华天晟那里要人。”

云四娘不赞同地说道:“无凭无证。你们找他要什么人?更何况,他身边高手如云,以你们现在的状态,未必能够近得了他的身。”

被戳到痛处,东南西北当即便气短了。不由哀怨万分地看向凤城。

接收到四人的注目,凤城无比淡定地问:“我这里还有暂时恢复功力的丹药,要吗?”

“不要!”东南西北异口同声,一脸敬谢不敏。

凤城大受打击。不就是时灵时不灵么?至于嫌弃成这样吗?

至于!东南西北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凤城无语,不再理他们,转而问慕容云舒,“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如何应对明日的武林大会?”

慕容云舒疲惫地揉一揉眉心,淡淡道:“明日的事,明日再议。”说罢,抬腿朝里走。

“你要去干嘛?”李无奈问。

慕容云舒:“睡觉。”

众人绝倒。这都火烧眉毛了,她怎么还睡得着?

“要睡也等处理完楼上那些宫女之后再睡。”李无奈道。

提到离恨宫宫女,慕容云舒抬眼看去,果然瞧见她们老神在在地坐在二楼。“怎么回事?”她问。

“她们似乎不打算与我们为敌了。”说罢,李无奈将离恨宫宫女没有拆他台的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慕容云舒闻言所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对掌柜的说道:“将楼上那些姑娘好吃好住供着,费用由我来负担。”

掌柜点头如捣蒜,立即吩咐店小二为离恨宫宫女们安排上房。

“你为什么替我们付账?”为首的宫女问。

慕容云舒高深莫测一笑,道:“礼尚往来。”

*

夜风习习,圆月高挂。

慕容云舒独自坐在窗前,心乱如麻。尽管一开始就很清楚这段路注定无法一马平川,可如今看着眼前的荆棘坎坷,仍忍不住想问一问月老,为何她的情路这般多舛。既然将她的红线绑在了楚长歌身上,为何又要三番五次的将他从她身边带走?

大概,是这根红线太长了吧。下一次与他再见,一定把红线在彼此的手腕上缠绕几圈,今生再也不分开,除非红线断。慕容云舒握住挂在脖间的锁魂玉,在心中暗暗发誓。

“小姐,该睡了。”绿儿铺好床提起油灯走到慕容云舒身边。

慕容云舒:“你先去睡,我一会儿就睡。”

绿儿:“小姐不睡我就不睡。”

慕容云舒叹一口气,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小姐心里有事睡不着,我心里有小姐,所以也睡不着。”绿儿一脸固执。

“你这丫头。”慕容云舒又叹一口气,道:“罢了。我睡觉。”

绿儿高兴地咧嘴一笑,将油灯放到桌上,替她更衣。

“绿儿,你也不小了吧。”慕容云舒忽然发问。

绿儿闻言脸一红,道,“明年十八。”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心中思量着该给绿儿找个婆家了。安顿好绿儿,她才能放心随楚长歌退隐。江湖太险恶,纵使她聪明绝顶,楚长歌武功高强,依旧抵不过敌人的处心积虑。笑傲江湖也好,如履薄冰也罢,这个江湖,她已经混够了。只是,楚长歌,你到底在哪儿?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也在寻找楚长歌,那就是——神机老人。

“小晴啊,你说这楚长歌到底上哪儿去了?”神机老人舞着破烂的芭蕉树问。

小孙女漂亮的大眼一瞪,笑嘻嘻道:“您不是能掐会算吗?掐指算一算呗。”

“小晴,你别跟爷爷玩躲猫猫了。爷爷老了,算不灵了,你就直接告诉我他在哪里吧。”神机老人哀求道。

“你承认自己不会算,以前都是瞎蒙的,我就告诉你他在哪儿。”小孙女贼兮兮地说。

神机老人闻言立马吹胡子瞪眼,道:“不行不行。为一个大魔头毁我一世清誉,不划算。”

“你可以去慕容云舒那儿领赏啊!领很多很多银子,一辈子都花不完。”

“我的一辈子都快到头了,要很多很多银子干嘛?”

“留给我啊。”小孙女笑眯眯道:“爷爷,你好歹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就算是劫富济贫,你现在也该富可敌国了。可你偏偏要与老叫花子比穷,一个子儿也留。你一个快作古的人倒没什么,只是可怜了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姑娘,没有半分嫁妆,日后只能去给别人当小妾了。哎——”说着,她长叹一声,提袖作垂泪装。

“呸呸呸。什么给人当小妾!我老头子的孙女能给人当小妾吗?小晴你放心,爷爷我虽然身上没有半个铜板,但是我认识的青年才俊不计其数。赶明儿借武林大会这个机会,给你挑个好夫婿。”

“爷爷,你认识的人之中有青年才俊吗?我怎么没见过?”小孙女一脸不可思议。

神机老人花白的胡须一抖,道:“当然有!别的不说,就武当派那个姓莫的,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姓莫的?你该不会指莫掌门吧?那可是跟你差不多,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道士啊!”小孙女翻白眼。

“别瞎说。人家是修道之人,是要长生不老的,与他的寿命比起来,现在应该是青年。”

“青年什么呀。按你的说法,他现在应该才刚出生才对。爷爷你怎么能让我嫁给刚出生的青年才俊呢?太阴险了!”

“呃。这倒是。”神机老人干笑着抓抓后脑,道:“那不然把你嫁给楚长歌?你那么喜欢听他的故事,一定也很喜欢他。”

小孙女闻言忽然脸一红,跺脚嗔怒道:“他自己都是要嫁人的人,我怎么嫁给他?”

神机老人赞同地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你若真与慕容云舒共侍一夫,指不定出嫁途中就横死街头了。”

“爷爷!”小孙女娇怒,转过头扭捏不已。

看着孙女的反应,神机老人不禁在心中叹一口气。这丫头的心思,其实他早就看透了。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的助楚长歌脱困。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若是别人,日子长了或许还能生出感情来。可这楚长歌的心里,是断然容不下第二个女人的。

又叹一口气,神机老人问道:“小晴,如果爷爷有办法让你留在楚长歌身边,你愿意吗?”

小孙女红着脸道:“爷爷你别开玩笑了。他和慕容云舒的爱情天可怜见,我就算……就算喜欢他,也绝不能破坏他们的感情。失去慕容云舒,他就不是楚长歌了。”至少,不是她喜欢的那个至情至性顶天立地的楚长歌。她最崇拜的,就是他身上那种为了心爱之人不惜毁天灭地的魔性。

“我不是让你插足他们的感情。是让他照顾你一辈子。”

“我若不是他的妻,他怎么会愿意照顾我一辈子?”

“让男人心甘情愿照顾一个女人一辈子,除了爱之外,还有责任。这些你现在还不懂。你只需回答爷爷,你愿意被他照顾吗?”

小孙女似懂非懂,犹豫片刻缓缓点头。

神机老人见状哈哈一笑,道:“好。走,现在就带爷爷去见他。”

“爷爷,你笑得好奇怪。”小孙女皱眉道。

神机老人又笑了几声,道:“再不带我去,楚长歌可能就要当一辈子的活死人咯。”

小孙女闻言大惊,连忙带路,边走还边问,“爷爷,你真的能救他吗?”

“当然。若不能救,我何必让你把他从客栈偷出来?”

“什么偷啊。明明是光明正大走出来的。爷爷你说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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