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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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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歌拔高声音,“你确定?”

“确定。”慕容云舒依旧面不改色。

“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其他东西?例如,给他寻个好人家之类的……”

闻言,慕容云舒索性放下茶杯,没好气地看着他,道:“那是有你在的时候教的。”

“什么时候?”楚长歌开始在脑中搜索相似的记忆,忽然,他猛地想起来,某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趁小慕容睡午觉,喝了一顿‘下午茶’,之后聊到到东南西北四个大男人隔三差五往青楼跑,影响不好,便想为他们寻一户好人家,嫁了一了百了……

顷刻,楚长歌的脸绿了,一脸惊悚地望向慕容云舒。“你确定……是那个时候?”

“把他找来问问不就知道了?”慕容云舒的口吻异常地轻松,好似喝‘下午茶’的人只有楚长歌一个,她就是打了个盹儿而已。

楚长歌的脸由绿变黑,这种事叫他怎么问得出口?

“或许,他只听到了‘寻人家’的那一部分。”慕容云舒道。

“哦,对,或许他只听到了后面那一部分。”楚长歌的心里刚宽慰了许多,忽然眼角一晃,晃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双手负于身后,一脸沉思状,老气横秋地朝他们走来。

与此同时,楚慕容也看见了楚长歌,见爹亲正在看自己,顿时眼前一亮,笑靥如花奔进凉亭。“爹,娘。”叫声甜得人耳根子都酥了。

“乖。”楚长歌将楚慕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笑悠悠问道:“刚才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想奶奶们的反应。刚才在路上碰到,她们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回答完之后,她们就奇怪的笑了起来,边笑还边说‘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真奇怪。”楚慕容皱眉不解。

而楚长歌与慕容云舒则完全变成了两尊活石雕。

“爹,娘,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楚慕容问。

慕容云舒僵硬地动了动嘴唇,扯出一个笑脸,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问:“慕容,你对奶奶们说了什么?”

楚慕容眨眨眼,道:“她们问我从哪里学来的‘寻人家’这种事,我说是从爹娘这里听来的。她们接着又问我还听到了什么,我就说还听到了一些爹娘的声音,很古怪,与平时不一样。那时候她们就笑了,笑得特别奇怪,还问我有没有看到什么,我说看到爹在娘身上……”

“停!”一声暴呵陡然响起,吓得楚慕容肩膀抖了两抖。

“爹,你怎么生气了?”楚慕容不解地歪着脑袋仰头看向楚长歌。

彼时,楚长歌俊美的脸上黑压压一片,隔了许久才心平气和地说道:“下次再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别到处乱讲,否则我立刻把你送去黑风山。知道吗?”

楚慕容楞了两下,“听北叔叔说,黑风山的风景不错……”

“闭嘴!”楚长歌像拧布娃娃一样拧起小慕容的后衣领,将他摁在石桌上坐好,一本正经地说道:“黑风山只有盐,你到那里后,就要天天吃盐。”

楚慕容道:“吃盐总比吃醋好。”

“……”楚长歌嘴角微颤,“这又是跟谁学的?”

楚慕容弱弱地扭头看向慈母,一个眼神说明一切。

见矛头指向自己,慕容云舒非常淡定地抬起眼,端起实话实说的架势煞有介事地说道:“吃盐的确比吃醋好。”末了,又补充道:“凤城说的。”

楚长歌无语问题,往常碰到这种事她一向最不冷静了,今日怎么跟没事儿似的?

“你真的不介意?”楚长歌模棱两可地问。她相信慕容云舒知道他在问什么。

慕容云舒特冷静地说道:“他又不懂。”

“可是他总有一天会懂的。”楚长歌难以想象将来的某一天楚慕容突然明白那些奇怪的声音、动作意味着什么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等他懂的时候,他早就忘了。”

“你相信我,这种事男人会记一辈子。”

“那我们就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致认为那是他的幻觉。”

“……夫人你真有办法。”

“我当这是夸奖。”慕容云舒浅笑盈盈,垂头喝茶以眼神眼底的窘态。其实当她知道他们‘喝下午茶’的事被儿子目睹了时,羞愧得恨不得立刻找个洞钻下去。可是两个人一起被‘捉奸’,总是一个人抓狂另一个人淡定。次次都是他淡定,这回也该换换角色了。风水轮流转嘛。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你是我爹的情敌?

慕容云舒原以为姨娘们回娘家探亲后,家里会清静许多。没想到才刚清静两天,更大的不清静就不请自来了。

有多久没见面了?四年或五年了吧。

还记得最初相识时,他是那么的冷漠、呆板,永远一副死了亲娘的表情。如今官拜丞相,又是太后亲命的辅政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是原来那个不苟言笑的男子吗?

“好久不见,聂青。”慕容云舒笑着说。

“好久……不见。”短短四个字,却在聂青的喉咙里打了几个转才出来。

“慕容,你真不够朋友,和楚大哥成亲也不通知我一声。我还想喝你们俩的喜酒呢!”凤灵还是永远长不大的性子,一进门就叽叽喳喳。

慕容云舒呵呵笑了笑,正要解释,忽听身侧传来一个声音——

“叫我吗?”楚慕容正拽着慕容云舒的裙摆,仰着头问。

凤灵被突然冒出来的小萝卜头吓了一大跳,惊奇地叫道:“你是谁?”

“楚慕容。”

“楚慕容?楚……慕容?”凤灵皱着眉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慕容,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他比他爹先成为慕容府的人。”慕容云舒如是说。

凤灵被惊吓到了,楞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你……你们居然先生子后结婚!”

“慕容说他想参加我们的婚礼,所以就先把他生下来了。”慕容云舒依旧非常淡定。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与原来一样语出惊人。”

慕容云舒莞尔一笑,没有接话。

“娘,为什么我听说的是你们成亲时我被点了穴道关在柴房里?”

呃。慕容云舒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初,“谁告诉你的?”

“北叔叔。”楚慕容答道。

慕容云舒:“他乱讲。娘这么疼你,怎么会忍心把你关进柴房呢?”

“可是东叔叔他们也那样说。”

慕容云舒:“他们都是乱讲的,不信你问你爹。”

楚慕容依言看向正笑得高深莫测的亲爹,问:“北叔叔撒谎了吗?”

“嗯,他们在撒谎。你当时是被关在我和你娘的新房里。”楚长歌笑容可掬。

此言一出,除了慕容云舒之外,全场石化。新房或柴房,有什么区别吗?

“聂青,凤灵,你们从京城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累,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不等两人接话,慕容云舒又对钱总管说道:“为聂大人和凤小姐准备客房。”

“是。”钱总管领命,立即对聂青、凤灵做一个‘请’的手势,“聂大人,凤小姐,这边请。”

凤灵特配合地跟上去。聂青则深深地望了慕容云舒一眼才离开。

闲杂人等一走,楚长歌便一脸凝重地说道:“你猜,聂青来金陵所为何事?”

“反正不是冲着我来的。”慕容云舒的语气甚是轻松。

“何以见得?”

“连表哥都无法让我改变主意,其他人更是白费心机。聂青与我认识这么久,不会不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此次前来,一定有其他的事。一件,攸关朝廷兴亡的事。”慕容云舒道。

“你与我想的一样。”楚长歌道:“只是这金陵,除了你之外,还能有什么人、什么事会重要到辅政大臣亲自出马?”

“不知道。”慕容云舒也一脸怔忪。虽然肯定聂青不是冲着她来的,但是聂青的到来,必然与慕容府脱不了关系。否则,他就不会住进来了。像聂青那样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叨扰朋友的。要么盛情难却,要么另有所图。而她从未邀请过他,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另有所图。

聂青,你到底想干什么?

*

过了几天,被派去打探消息的东南西三人回来了。

“知道聂青来金陵的原因了吗?”楚长歌问。

“不知道。”东护法摇头,“不过我们发现了另一件奇怪的事。”

楚长歌:“什么事?”

南护法:“朝中大臣近日以来,陆续前往金陵,有的已经到了,有的还在路上。众大臣皆着便装,也没什么行李,不像视察、升迁、游玩,也不像逃难,一路马不停蹄,明显直奔金陵而来。”

楚长歌闻言剑眉微蹙,喃喃道:“如今的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大臣们不呆在京城,跑来金陵做什么?”

慕容云舒也非常不解。这一系列的反常现象,真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聂大人在府中吗?”慕容云舒问身后的绿儿。

绿儿:“在。聂大人自从住进来后就再没出去过。”

“凤灵呢?”慕容云舒问。

绿儿:“聂大人不出去,凤小姐也不出去,整日跟着聂大人跑前跑后。”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到底想做什么?慕容云舒凤眉轻蹙,过了许久才道:“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当他是个来蹭吃蹭喝的朋友,一日三餐好酒好菜伺候着。”

*

聂青的心里很矛盾。明知道此行毫无胜算,他还是来了。因为他想见她,想得恨不得将脑中那一块关于她的记忆彻底清除。多少个午夜梦回怅然若失,多少个春去秋来念念不忘。想忘却忘不掉,想见却见不着。他将心一退再退,哪怕是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只要能够看到她,看到她的一颦一笑,也好。

终于,老天有眼,又让他有了理直气壮站在她身边的机会。

只是,她一定不会答应。

聂青苦笑,住进慕容府也有一些日子了,她却没有来找过他。不问他这几年过得好不好,不问他为何来金陵。

她不问,他也开不了口。就当他是贪恋这份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慰藉吧。在等等,等到所有人到齐,等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听说你是我爹的情敌。”

聂青被突如其来的稚嫩声音吓了一跳,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小小的男孩儿正冷冰冰地仰视他,脸上却流露着不可一世、睥睨一切的高傲。

好眼熟的表情,似曾相识。

忽然,聂青记起初来慕容府那日见过这个小男孩,好像叫‘楚慕容’,是慕容云舒与楚长歌的儿子。想到这些,聂青再看他时,差点看成了楚长歌。

见聂青不回话,楚慕容小小的脸上露出几许不耐,加重语气重复道,“听说你是我爹的情敌?”

不等聂青回话,凤灵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捏着楚慕容的鼻子说道:“小孩子不要胡言乱语。你聂叔叔是我的,跟你爹没关系。”

楚慕容一脸嫌恶地掰开凤灵地手,道:“西叔叔说他是我爹的情敌。”

“他们胡说八道!”凤灵立时柳眉倒竖,随即又无比和蔼地朝楚慕容笑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知道吗?”

楚慕容特不屑地白她一眼,酷酷地说道:“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

顷刻,凤灵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

“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聂青轻拍她的背说。

凤灵顿时眉开眼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人家被他吓到了嘛。”牙都还没换就自称男人。楚大哥是怎么教的儿子啊!

聂青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然后看向楚慕容,问:“你爹呢?”

“陪我娘逛集市。”楚慕容道。

聂青:“我与你爹娘是好朋友,那种话,以后不要再到处乱讲。”

“你真不是我爹的情敌?”

“你知道情敌的意思吗?”

楚慕容被聂青问住了,楞了两下才道:“反正不是好人。”

“你可以去找别人的茬儿了。”聂青道。

楚慕容走后,聂青便陷入了沉思。而凤灵则盯着沉思中的聂青看。

良久,聂青忽然抬眼看向凤灵,特别严肃地说道:“我们成亲吧。”

“啊?”凤灵愣了好半天才回神,“聂、聂青,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聂青嘴角微抽,黑着脸道:“是,我吃错药了,所以突然想娶你。等药效过去之后,这话就不算数……”

“我愿意!”凤灵立即打断聂青的话,惊喜万分地扑向他,搂着他的脖子又蹦又跳。“聂青,药效过不去了,一辈子都过不去。就算过去了,你也休想赖!”

聂青被凤灵的快乐感染了,嘴角勾了勾,也抱住她,低声道:“等金陵的事情办完后,我就去向你哥提亲。”

“嗯。”凤灵重重点头,脸上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明媚。

*

很快,聂青与凤灵定了终身的事情便传到了慕容云舒耳中,传话人是凤灵。

“慕容、慕容,聂青终于肯娶我了!”凤灵一进门就像捡到宝似的大叫。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他那种冷木头,能娶你是他的福气,该昭告天下的人是他。怎么是你一副如愿以偿终于把自己卖出去了的样子?”

“你不知道。”凤灵坐到慕容云舒对面,神采奕奕地说道:“聂青可抢手了,在京城的时候,好多达官贵人都想把自己的千金嫁给他,有的甚至把女儿送给他当侍妾。结果全都被他打包送了回去。我跟了他这么久,都快没信心了,他突然说要娶我,我能不兴奋吗?你问楚大哥,当初你答应娶他的时候,他兴奋不?”

慕容云舒闻言扬眉看向楚长歌,“兴奋吗?”

楚长歌喝一口热茶,徐徐说道:“我有没有兴奋,你不是很清楚?”语气相当之暧昧。

慕容云舒一脸莫名其妙,她怎么会知道?突然,慕容云舒想到洞房花烛夜那晚某人折腾了一整晚……

“咦,慕容,你的脸怎么红了?”凤灵奇怪的问。

“我的脸没红啊。”

凤灵瞪一眼突然冒出来的小萝卜头,道:“我说的是你娘。”

“娘也叫慕容吗?可是我怎么没听爹那样喊过?”

凤灵一听就来兴致了,特八卦地问道:“那你爹都怎么喊你娘?”

“‘夫人’、‘云舒’,哦,有时候还会用很奇怪的调调喊‘宝……”

“楚慕容!”慕容云舒一把将楚慕容拧到一旁,恼羞成怒地瞪着楚长歌,道:“都怪你,把他训练的这么耳聪目明,该听的不该听的全听去了!”

“……那是天生的。”楚长歌一脸无辜,眼底却噙着笑,很欣赏此时满面酡红娇羞不已的慕容云舒。

“是啊,天生的。”楚慕容睁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

“……”慕容云舒懒得理这对父子,问凤灵,“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

凤灵道:“聂青说等金陵的事情忙完之后,就去华佗山向我哥提亲。”

闻言,慕容云舒与楚长歌交换一个眼神,聂青果然在计划着什么。

凤灵又道:“聂青没有家人,所以决定等大哥同意后,就直接在华佗山办喜事,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哦。若实在抽不开身,也千万别忘了差人把红包送来。”

“……”原来红包才是重点。慕容云舒好笑地抿了抿嘴,道:“最近手头紧,钱庄亏得厉害,没钱给你们包红包。不然你们再等等,等个三五年,我的生意转好了,给你们包一箱金条。”

凤灵一听立马改口道:“那还是不要了吧。”

*

朝廷要员几乎全部抵达金陵。现在的京城,只剩一个不怎么牢固的空架子。

听完东南西三人的报告,慕容云舒只笑了笑,道:“看来家里又要来客人了。”

“一次来这么多客人,会很拥挤。”楚长歌的语气也很淡。

慕容云舒点头,“官大民小。不如我们把地方腾给他们住吧?”

“好主意。”

听着这对夫妻一唱一和,东南西三人不住的在心里翻白眼。“走不掉的。在他们入城的同时,城门也关上了,并且在城墙上浇了煤油。守城的士兵每人一个火把,一旦有人翻墙,就点燃煤油,到时候金陵城将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竟是背水一战!慕容云舒心中大惊,看向楚长歌,想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楚长歌也惊讶不已,金陵城一毁,所有朝臣都会与之陪葬。到底是什么事,竟让他们如此决绝不留退路?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爹欺负娘了

如慕容云舒所料,当日晚上就有客人不请自来。

“现在可以告诉楚某诸位有何贵干了吗?”楚长歌坐在上座淡淡地问。慕容云舒坐在他身旁。女主内男主外。在外人面前,由楚长歌当家。

身着便装的朝臣分别坐在两旁,文左武右,加上聂青一共十八个,皆是二品以上大臣。众人听到楚长歌的话,一起看向聂青。

聂青是辅政大臣,正一品,在所有官员里官阶最大。“吾等想请皇子回宫主持大局。”

虽然早已猜到事情必然与自己的身世有关,但听到聂青的话,楚长歌还是惊住了。回宫主持大局?这是唱的哪出戏?

“真是笑话。当今圣上还在,聂大人找一个旁人主持什么大局?”楚长歌问。

聂青道:“你的皇子身份早已传开。”

“那又如何?”

聂青沉默须臾,道:“其实先帝病逝第二日,太子就早夭了。幸得太后及时将消息封锁,朝廷的根基才没有动。但纸包不住火,这件事迟早会传出去。况且国不可一日无君。希望皇子能顾全大局,接受复兴大业王朝的重任,回京登基称帝。”

聂青的话音一落,众大臣皆起座跪在地上,齐呼:“请皇子回京主持大局!”

楚长歌却无动于衷,“我对当皇帝没兴趣。”

“事关大业王朝的生死,请皇子三思。”

“请皇子三思。”

“请皇子三思。”

众人跪地齐呼。

良久,见上座没反应,便悄悄抬头来看,却已不见楚长歌的踪影。

“这……”

“还跪着,你们是打算拥护我为女皇吗?”慕容云舒笑着说。

众人面面相觑,先后起身。“皇子上哪儿去了?”一个年过半百却依然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老将军问。

“不知道。”慕容云舒回答的相当利索。

“刚才明明还在这里……”

“刘将军。”聂青打断他,道:“给皇子一点考虑的时间。”

刘老将军点头,“好。不过如今形势紧急,此事不宜拖太久。”

“如今金陵城已成了一座死城。皇子一日不答应,城门便一日不开。”有人威胁道。

慕容云舒微笑道:“慕容府存粮颇丰,撑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倒是诸位,可要好生想想后路。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此言一出,全场骇然。

“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朝廷重臣!”刘老将军吹胡子瞪眼。

慕容云舒闻言又笑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阁下不要忘了,你脚下踩得,是金陵城的地,慕容府的土。”

“那又怎样?难道在这里就没有王法了吗?!”

“将军与聂大人有过节吧?”慕容云舒忽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我与聂大人的关系好得很,你别想挑拨离间。”

“是吗?”慕容云舒微微一笑,“若是如此,他为何没有提醒你,在慕容府还轮不到你嚣张。”说到最后一句时,慕容云舒的眼底闪现几许寒光,语气加重几分,但脸上的笑容依旧,令人如沐春风。

刘老将军气结,“你、你……反了,反了!”

慕容云舒无视他的冲天怒气,淡淡道:“钱总管,送客。”说完,徐步离开。

“是。”钱总管立刻站到上座正下方,道:“诸位大人,请回吧。”

刘老将军脸一板,道:“我不走!她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

这时,一直静观其变的聂青开口了,“她不会让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的。你若执意想讨一个说法,就去门口等,等到她心情好了,兴许会满足你的要求。”

刘老将军:“聂大人,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聂青道:“让你别与自己过不去。”语气波澜不惊,不带一丝个人感情。

*

慕容云舒出了大厅便直奔凉亭而去,如她所料,楚长歌果然在那里。

“其实当皇帝也没那么糟糕。”慕容云舒走到他身侧与之并肩站着说。

楚长歌微惊,“你希望我当皇帝?”

慕容云舒温柔地笑了笑,道:“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楚长歌闻言将她揽入怀中,道:“放心,我不会做你不支持的决定。”他怎么舍得让她委屈自己来支持他?

头靠在他肩上,望着满天星辰,慕容云舒忽然突发奇想,“不如,我们去凤城的华佗山借住吧。”虽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但如今既然大隐不成,只好小隐了。

“借住?”楚长歌挑了一下眉,道:“他那个破地方那么小,住不下太多人。”

“……”没人说要带很多人去。

“你喜欢那里?”楚长歌问。

“刚到那里时很喜欢,后来就不是太喜欢了。”慕容云舒答。

“为什么?”

“因为那片桃树林被烧了。”

“那片桃林是凤城的最爱,他怎么会允许……”忽然,楚长歌记起了某件年代特别久远的往事,似乎……好像……依稀记得……那片桃林,是他烧的!

见楚长歌话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慕容云舒心知他已经记起那件事,便故意说道:“烧桃林的那个人横行霸道、蛮不讲理得很,哪里轮得到别人允许不允许。”

楚长歌英俊的脸廓扭曲了一下,随之又像弹簧一样恢复如常,酷酷地说道:“怪只怪他没用。”

慕容云舒闻言兀自笑起来,心道: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用那还得了。

*

翌日清晨。慕容云舒好梦正酣,忽听耳旁有什么声响,叮叮当当的,小桥流水般舒缓。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小小的脸,拿着两根银制筷子在她耳旁敲啊敲,看他兴致勃勃的表情,应该很享受这种游戏。

“好玩吗?”慕容云舒问。

楚慕容正敲得入神,听到娘亲的声音立马收起筷子,道:“爹说娘睡着的时候不能在旁边说话。”

“……所以你就用两根筷子制造噪音把我吵醒?”

楚慕容点头,“醒了就可以说话了。”

慕容云舒又是一阵无语,无可奈何地叹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哦。”楚慕容立即将两根筷子放回桌上,然后小跑到床边,一脸严肃地问:“听说爹要当皇帝了,是吗?”

“你听谁说的?”

“聂叔叔啊。他还说等我长大以后,也会当皇帝。”

这个聂青!慕容云舒在心中低咒,脸上却笑盈盈,道:“当皇帝累死累活又没好处,不划算。不划算的买卖,咱们不做。”

“可是聂叔叔说,等我当了皇帝,所有人都会听我的话。我喜欢别人听我的话。”楚慕容道。

“想别人听你的话,不一定要当皇帝。”慕容云舒道:“爹和娘都不是皇帝,别人不是照样听我们的话?现在的皇帝是皇帝,却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等你长大后,武功高了,赚的钱多了,别人怕你了有求于你了,自然就不会忤逆你。”

楚慕容似懂非懂地点头,“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出去玩。帮娘把门关上。”慕容云舒道。

楚慕容奇怪地眨眨眼,“娘还要睡觉吗?”

“嗯。”

“太阳已经到头顶上了。”楚慕容感到很奇怪。娘很少睡懒觉,今天是怎么了?

慕容云舒心中大囧,脸上却依旧无比淡定,道:“昨晚与你爹聊天,睡晚了。”

“可是爹起得很早啊!”

“他是男人,不一样。”慕容云舒的声音里透着点儿嫉妒羡慕恨。

“哦。”楚慕容点头,忽然眼角一晃瞟到娘亲的脖子,立马脸色一变,进入备战状态,“娘,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伤?什么伤?慕容云舒楞了两下,很快恍然大悟,尴尬得无以复加。这要她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这是昨晚聊天的时候他爹留下来的吧?

“娘,是不是爹对你不好?”楚慕容沉着脸问。

慕容云舒敢肯定,只要她一点头,楚慕容马上就会杀去找某人算账。于是,慕容云舒没有丝毫的犹豫,重重点头。

望着楚慕容义愤填膺地冲出门,慕容云舒幸灾乐祸地笑了。这种问题,就应该交给男人去解决。

*

“爹,你为什么欺负娘?”

当楚长歌听到楚慕容的质问时,足足楞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你从哪里听来的疯言疯语?”他欺负自己也不会欺负她。

楚慕容道:“我看到了。娘的脖子上有一块淤青。娘说是你弄的。”

脖子上的淤青?楚长歌惊愕少顷,忽然想到昨晚的事,当即黑眸一眯,特别暧昧地笑了起来。

“你欺负娘还那么高兴!”楚慕容瞪大眼说。

楚长歌道:“爹不欺负娘,就不会有你了。”

“为什么?”

“等你长大后自然就明白了。”

*

自从那晚众大臣逼楚长歌登基不成后,他们几乎天天来慕容府报道。美其名曰:游说。但是在慕容云舒眼里,根本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由于城门一直紧闭,金陵城的百姓已经开始骚动起来了。又不知是谁散播了谣言,说城门禁闭是因为慕容府得罪了朝廷。百姓对慕容府的不满越来越深。

这一日,大臣们又登门拜访来了。领头的是刘老将军。

听到钱总管的汇报,慕容云舒只说了一句话,“浓茶烈酒伺候着。”

“是!”钱总管虽然很经常无法理解自家小姐的话,但是这一句他听懂了。浓茶烈酒都是伤身的东西,看那些老骨头们能撑多久。最最重要的是,小姐没说管饭。饿了,自然就散了。

果然,不出慕容云舒所料,下午茶时间还没到,众大臣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走的走,散的散了。唯有刘老将军还硬撑着。

刘老将军是这些游说大臣里最固执的一个,每天都跟耍赖似的,死活不肯走,非要出动东南西三人才能将他‘移’到门外。

“避而不见并不能解决问题。”聂青说。

慕容云舒不悦地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我知道楚长歌不想当皇帝,但是现在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请他稍稍退让一步,就当是舍己为人。”

“这些话你应该去对他说。”

“我与他无法交谈。”聂青讲的是实话。他与楚长歌之间的对话,永远停留在这个水平上——

“皇……”

“我对当皇帝没兴趣。”

“可……”

“你可以走了。”

“皇……”

“来人,送客。”

“等……”

然后,聂青就被东南西三人‘请’出门了。

今日得知楚长歌今日出门办事去了,聂青才来找慕容云舒。他深知说服了慕容云舒,就等于说服了楚长歌。尽管他清楚说服慕容云舒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至少,在她面前,他还有说话的机会。

“就当是为天下苍生,请三思。”

“听说你要与凤灵成亲了?”慕容云舒转移话题。

“除了楚长歌,没有人能接下这个重担。”聂青完全不受影响,仿佛没听见慕容云舒的话。

“准备好提亲的聘礼了吗?”

“虽然夜帝华夜离和天帝华天晟都是皇族血脉,但是他们都吃过先帝神武皇帝的亏,而且他们都有自己的臣子,一旦入主皇城,必然会大换血。届时朝廷就没有我们这些旧臣的容身之地了。”

“我猜凤城一定不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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