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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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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在小梁王手上,怎样才给解药他说了算。”

“没有解药,我还能活多久?”

“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秒。简而言之,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归天,没有任何征兆,你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抿了抿嘴,然后挟着笑意说:“这不就等于没中毒?人本来就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死。”

老鸨愕然,忽然有点明白小梁王为何执意要活捉她了。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风华,光是看着她就觉得天下很太平。

“我劝你快点让那个小梁王把解药给慕容!”凤灵气鼓鼓地瞪向老鸨,道:“看你一把年纪,想必听说过三年前魔教一夜灭唐门的事吧?楚大哥三年前会为惜姐姐灭唐门,今日就会为慕容灭梁王府!”

慕容云舒暗暗心惊,凤灵说出的事实让她感受到了以前在楚长歌身上从未见过的魔性。她以前还奇怪,为何世人都说他是大魔头,她却只看到一个桀骜不驯、一身邪气的轻狂少年……原来,只是她看到的太少而已。

当一个人被绝望淹没时,会表现出两种极端:第一种是用沉默接受命运,第二种是用愤怒反抗命运。前者得道成仙,后者失心成魔。而楚长歌,必是不屑的抛弃了前者,傲气凌然地看着自己沦为魔鬼。

那个时候的他一定崩溃到了简直想灭掉全世界的地步,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向全世界宣战。慕容云舒垂下眼,感到莫名地失落。

“哼!唐门是江湖门派,朝廷才会任魔教为所欲为。但梁王是帝王子孙,手握重兵,楚长歌若灭梁王府,朝廷岂会放过他?”老鸨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楚长歌就算有天大的胆子,谅他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凤灵说不过她,又急又气。

慕容云舒则笑着对老鸨说:“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信口雌黄的好,当知祸从口出。”口气一如既往地波澜不兴。

老鸨大笑,“你真以为楚长歌会为你与梁王作对?”明明是嘲讽,慕容云舒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期待,好似楚长歌与梁王杠上正是她所想要的结果。

抬眼仔细看她一眼,慕容云舒道:“他不会为了我与梁王作对,但是,别说是小小的梁王,纵然是当朝太子,他也照样捏圆捏扁。”语气甚是轻描淡写、漫不经心。

“但愿他真如你所言那般神气,会去梁王府救你!”老鸨咬牙切齿,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精光。

这让慕容云舒忍不住又多瞧了她一眼,视线无意晃到她头顶,接着一怔,眸光闪了闪,嘴角稍稍勾起一个弧度,道:“你自信带的走我吗?”

老鸨无比自负地大笑一声,道:“我难道还带不走一个中毒的废人吗?”

“你少狂妄!有我凤灵在……啊……”凤灵猛地捂住胸口,皱着脸道:“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你不是赛华佗的胞妹吗?怎么,这点小毒也无可奈何?”老鸨阴着笑嘲讽。

“谁规定赛华佗的胞妹必须懂医术了?!你开青楼的,是不是也一双玉臂万人枕?”凤灵柳眉倒竖回呛过去。

老鸨气急,扬手就像甩她一耳光,却被人在半空中拦截,狼狈地摔到地上。

“聂大人终于像个男人了。”慕容云舒含笑揶揄。

什么叫像男人?他本来就是!聂青冷冷地哼了哼,用眼神居高临下秒杀老鸨,伸出手作‘拿来’状,道:“解药。”

“没有!”老鸨腾地一下跃起来,点了聂青的穴道,“方才是大意了才会让你得逞,就凭你,也配向老娘我要解药?”

聂青依旧挺直腰板瞪着她,脸上露出恼怒之色。

慕容云舒弯唇一笑,纤纤食指一伸,指向她的额上方,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你看他够不够资格?”

老鸨转身仰头看去,还来不及惊讶,一锅底当头砸来,当即晕倒在地。

“前辈好身手。”慕容云舒拍手叫绝。

“是锅好。”一年过半百的老者身形矫健地从房梁上跳下来,脸不袖气不喘。

凤灵一看清来人的样貌,倏地瞪大一双铜铃眼,不敢置信地指着老者惊叫,“你、你是魔厨锅缺德!”

慕容云舒一听这名号就笑了,谁这么缺德,给人取这么缺德的名字……

正文 第十七章:赐婚

“不错不错,年纪轻轻还能认得我,小丫头前途无量。”锅缺德感到非常欣慰。想不到他隐姓埋名归顺魔教这么多年,还有后辈认得出来。

凤灵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道:“我常听我爹提起前辈,三十年前,您一个锅子走江湖,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风云一时、恶贯满盈的江湖一害,祸害江湖的本事比楚大哥还高!”

“这你也晓得!”锅缺德简直欣喜若狂,想当年他是多么的威风八面啊!小丫头有前途,太有前途了。“你爹是谁?”他问。

“凤阎。”

“什么?!凤阎那老不死的居然生得出你这么可爱的闺女!”惊叫过后,锅缺德便无视众人,独自在一旁作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状,感慨老天不公,没让凤阎断子绝孙。

见状,慕容云舒满脸黑线,他果真人如其名缺德的紧,看来给他取名的人没有冤枉他,兴许一开始就对他抱着这样的期望,就像给儿子取名‘顶天’的父母,定会摸着儿子的头殷切地说‘儿子啊,你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那人大概是摸着他的锅说,‘锅缺德啊,你长大以后一定要拿着这个锅干尽天下缺德事’。

凤灵则扯着聂青的袖子志得意满地说:“看吧,有人说我可爱。”

聂青给她一个大白眼,少根筋!

凤灵瘪瘪嘴,蹲地找解药。

“锅前辈应该不是凑巧路过吧。”慕容云舒淡淡开口,把锅缺德从咒骂词穷的悲愤中拉回来。

“是教主让我来的!”一提到那个比他还缺德的教主,锅缺德就恢复正常了,“还有啊,夫人,您不要一口一个前辈的叫,让教主听到,他会不高兴的。就叫我锅厨子吧,教主都这么叫我。”

“好,锅厨子。”慕容云舒从善如流。还好没让她叫‘缺德厨子’,虽然她长这么大指桑骂槐的事没少做,可直接骂人却很少,要她一口一个‘缺德厨子’,那还真是折煞她的修养。“你一直在暗中跟踪我吗?”她问。

“从您踏入京城开始。”

“这么说来,你是第二个黑衣人?”

“是啊。我原想与夫人开个玩笑,乔装刺客试试夫人的胆量,没想到被我给撞上真刺客了。”锅厨子不好意思地用锅底戳后脑,一副笑呵呵为老不尊的样子。

“那个刺客呢?”

“被我解决了。”

“我的丫鬟呢?”

锅缺德用锅笑嘻嘻指向邻房,道:“在隔壁睡得正香。”

“多谢。”

“嘿嘿,不客气、不客气,替教主保护夫人,那是我们的荣幸。”

慕容云舒闻言挑起左边眉毛,“我们?”

“是啊,从您动身的那天起,我们这些正巧在沿途或京城活动的人就接到了教主的‘黑风令’,务必护夫人周全。”锅厨子说完缩了缩脖子,又小声补到:“夫人,刺客的事,您可千万别对教主讲。他若知道我不小心让刺客的剑架上了您的脖子,我这根又老又短的脖子铁定给他剁了下酒喝。”

难怪这一路太平无事,慕容云舒心中又是一阵感动,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弯,隔了几秒才神色如常地回答锅厨子的话:“放心,我不会让他拿你的脖子下酒的。”

锅厨子感激涕零。楚家祖上积德,娶了个善良的媳妇。

“那么血腥的东西吃了会生病的,挖个坑埋了就好。”

“……”他就奇怪,楚家祖上怎么可能会积德?!

“没关系,我哥是神医,不怕吃出病。”凤灵特善解人意地说。

锅厨子横她一眼,“太不可爱了!”

凤灵一听就急了,“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嘛……”

聂青又瞪了她一眼,所以说你少根筋!

这时,老鸨醒了,睁开眼看到众人,猛地悟过神来,刚想站起来,头上又是一锅子,晕了。

慕容云舒扶额,他当老鸨练过铁头功啊!再敲几下,不死也傻了,到时候谁替她向梁王传话?“替我向你们教主说声谢谢。”她边走出房门边说。

“我们教主从来不接受口头致谢。”锅厨子贼兮兮地说。

慕容云舒一愣,扬了扬眉,算是听到了,然后去隔壁房间叫绿儿。不一会儿,她与睡眼惺忪、不明真相的绿儿一同回来,递给锅厨子一封信。

锅厨子拿着信笑嘻嘻问,“给教主的?”

“嗯,书面致谢。”

锅厨子大囧,“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但我是那个意思。”慕容云舒说得甚是坦然。



一行人走出青楼,正要去聂青府上借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少了一个人。

“聂青呢?”慕容云舒问。

凤灵左瞧右瞧,没发现心上人的身影,眼陡然一瞪,一面跑回青楼一面大骂道:“聂青那个大色狼,一定被花娘给迷住了!”

慕容云舒目瞪口呆,这凤灵是没长眼睛还是眼睛不好使?她没看到聂青听说要一起进青楼时那副‘天塌下来了’的恐怖表情吗?

正觉好笑,只听锅厨子在一旁嘀咕道:“这聂小子真有本事,被唐三娘点了穴还能花天酒地……”

慕容云舒无语望天数星星。若让聂青听到这句话,只怕真想剁了他的脖子下酒喝。



有聂青带路,慕容云舒进宫非常顺利,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御书房外。

“宣户部侍郎聂青、慕容云舒,进御书房面圣!”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公公出来宣旨,末了又对聂青说,“聂大人,皇上龙体欠安,不要说太久。”

“多谢提醒。”

聂青还是一副又冷又硬的样子。慕容云舒觉得他更适合当判官,一板一眼,整体臭着一张俊俏的小白脸,实在不像与银子打交道的人。

走进御书房,一室威严的明黄,让人不禁肃然起敬。普通百姓不能直视圣颜,所以慕容云舒微微低着头,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姿势,不疾不徐地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主隆恩。”

聂青则只稍稍俯身,“皇上。”

“聂爱卿平身。”

“谢皇上。”

慕容云舒悄悄将君臣二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眼中闪过心领神会的笑意。聂青这个兵部侍郎,不简单啊!

“慕容云舒。”皇上开口,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龙体欠安的样子。

“民女在。”

“如果朕答应你的要求,让汇丰钱庄掌管‘银元’的发放权,你要如何回报朕?”

“皇上会答应吗?”

“朕在问你话!”

慕容云舒轻轻一笑,悠悠说道:“皇上若不答应民女的要求,这个问题就没有回答的必要了。”

“你先回答朕的问题,朕再决定是否答应你的条件。”

“恕民女无法回答皇上的问题。”

“你大胆!”龙颜微怒。

“皇上请息怒。”慕容云舒继续说道:“朝廷决定改革通货,用小面值‘银元’代替真金白银在民间流通,从理论上说这是利国利民的,但实际是否行得通,谁也不知道,所以民女不能保证能够回报皇上什么。”

“那你又何必执着于钱庄的经营权?”

慕容云舒依旧微低着头,轻描淡写般说道:“因为民女不想让自家的产业毁在别人手中。无论成败,慕容府都要与汇丰钱庄共存亡。”

皇上闻言沉吟,鹰利的目光审视她良久,道:“好,朕依你。但是朕有一个条件。”

“皇上请讲。”慕容云舒作洗耳恭听状。

“嫁给太子。”

正文 第十八章:有恃无恐

慕容云舒一点也不奇怪皇上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联姻本来就是皇家惯用的政治手段,而且表哥早就提过一次,可是,她并不想做牺牲品。“恕民女难以从命。”不假思索、果断拒绝。

皇上没料到她会拒绝,这个条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恩赐,而她竟然一口回绝,这让他有些恼火,一蹙眉,不悦地说道:“那么朕也不能答应你的条件。”

闻言,慕容云舒在心中暗暗叹一口气,脸上俱是无奈,沉吟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皇上,民女今天并不是来与您谈条件的。您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汇丰钱庄都是慕容府的产业,不容旁人侵犯,就算是您也不行。”

皇上勃然大怒,“如此出言不逊,你就不怕朕灭你九族!”

慕容云舒仍是一脸淡泊,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用极平静地口吻说道:“太子也是民女的族人。”大有要死一起死的派头。

尽管碍于太后方面的压力,皇族并未承认慕容府这一外戚的存在,而慕容府也不觉得有攀龙附凤的必要,所以四年来一直安居商场,不曾涉政,但慕容府到底是太子唯一的外戚,除去慕容府就等于折断了太子的羽翼,而这并不是皇上想要的结果,至少现在不是。太后的娘家在朝中势力庞大、盘根错节,皇上若不想自己寿终正寝后太子被‘垂帘听政’,就必须在太子羽翼还未丰满之前保全慕容府。

慕容云舒非常清楚这个事实,所以她才更加有恃无恐。“民女并不想忤逆圣意,奈何早有婚约在身,实难从命。”就算有王牌在手上,该退的时候还是得退,以退为进才是上策。“皇上若信不过民女,可以派一位朝廷要员与民女一起负责此事。”皇上让她嫁给太子无非是担心她这个‘外人’生异心。

果不其然,皇上听闻可以令派人选‘监视’她,脸色缓和了许多,终于也退后一步,用极浑厚地声音说道:“好,就由聂爱卿与你共同负责通货改革一事。”



一出御书房,聂青便又一脸死了亲娘的表情,冷冷说道:“朝廷绝不会让发放‘银元’的钱庄掌控在私人手中,汇丰钱庄充公是迟早的事。”

慕容云舒抬手挡住如火的骄阳,边走边说:“我知道。”

“那你又何必做无谓的挣扎?皇上现在必然已将慕容府视为眼中钉,早晚除之而后快。”

“聂大人。”慕容云舒忽然止步,侧头看向他,奇怪地问,“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聂青面露窘色,扭头说道,“你想太多了。”

“是吗?”慕容云舒挑眉,然后转回头继续欣赏一路上的花花草草,口上则说道:“在能反抗的时候不反抗,百年之后我有何颜面见慕容府的列祖列宗?”

聂青冷哼一声,“我看是你不肯轻易认输吧!”

“你这样想也没错。”说完,慕容云舒加快步伐向宫门走去。

皇宫这种地方,还是少逗留为妙,指不定皇上下一秒就气不过,派人把她抓起来咔嚓一下解决了。虽然她觉得早死晚死没差,可好死歹死就差很多了,她宁愿不痛不痒的死在小梁王的夺魂丹之下,也不要被刀口不怎么锋利、动作也不怎么麻利的侩子手送上西天。

想到那夺魂丹,慕容云舒不禁觉得好笑,那小梁王身边定有不少江湖术士,才学了这一招故弄玄虚的本事。说实话,他要给她下一包泻药,说不准她就从了。



没过几天,朝廷就发了皇榜,汇丰钱庄得到朝廷的认可,总管新币‘银元’的发放权,并封慕容府为‘天下第一府’,封慕容云舒为‘银监官’,享受正一品待遇。皇榜一出,死气沉沉的大业王朝顿时恢复生气,连走在路上的路人甲乙丙都显得精神抖擞,更别说扯破嗓子叫卖的小贩了。

有了朝廷这座靠山,汇丰钱庄重拾信誉,印有‘汇丰’二字的银票如雨后春笋般在市面上冒头。汇丰钱庄也重新打开门做生意,银元还没有印制,所以钱庄还是原来的经营模式。一夜之间,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慕容府又变回了原来那个财大气粗、炙手可热的金陵慕容府。

但是慕容云舒心知,这只是皇上布的棋、铺的路而已,她若不想慕容府沦为皇族争权夺利的棋子、不想重蹈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覆辙,就必须步步为营,早思全身而退之策。

慕容云舒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黄篾躺椅上,阖上手上那本旧的发黄的古籍,在心中轻叹,皇权真是可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难怪有人不惜头破血流、身败名裂,也要踩着尸骨摸一摸那把至高无上的龙椅。

“小姐,皇上给你官当,你怎么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绿儿很不理解。银监官可是享受正一品待遇,与丞相平起平坐,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因为他不安好心。”明明带着咬牙切齿,可从慕容云舒嘴里说出来,味道就淡了,好似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绿儿猛翻白眼,“给你这么大一官当还是不安好心?”

慕容云舒知道,不管她怎么解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像绿儿这样一根肠子到底的人都是不会明白的,于是索性当没听到,闭眼假寐,过了几秒又忽然想起建银仓的事,睁开那双带着淡淡睡意的眼眸,问:“聂青回来了吗?”

“听说刚从户部回来了。要我去找他吗?”

“嗯,去告诉他,不要来吵我。”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

“猜的。”昨天她说银仓建在上阳时他就很不认同,今早入宫必然是去向皇上报信去了,而皇上必然也会坚决反对,所以他这会儿回来,定会来充当说客。虽然她在商场上一向贯彻‘专政独裁’的作风,绝不会被他说动,但午觉时间有人在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总是难受的。

果不其然,慕容云舒才刚睡着没多久聂青就来了,被绿儿挡在门外。

绿儿期期艾艾地说:“聂大人,小姐有起床气,你扰她好梦,她会生气的。你知道,不经常生气的人,发起脾气来是很恐怖的。”她就不幸见识过一次,那时真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省得被小姐阴森的眼光碎尸万段而不得全尸。

聂青也深深觉得惹火慕容云舒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皇上都敢威胁的女人,干起谋杀朝廷命官的勾当来八成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所以,他只小小考虑了一下,便道:“我等她睡醒。”

正文 第十九章:遇上真山贼(有修改)

或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太操劳,又或许是无人打扰睡得安稳,慕容云舒这一觉睡到傍晚才意犹未尽地睁开眼,动作迟缓的把脚放到地上,懒洋洋地起身,双手拉开房门的同时顺势伸个懒腰,然后抬眼边看天色边用手捂住嘴打个大大的呵欠。

聂青冷眼睨着睡生睡死的某人,一脸欲求不满地闷恼样子。这不能怪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下午,换谁都没有好脸色。

凤灵则一脸崇拜地望着慕容云舒,为什么她怎么装都装不出一点淑女气质,有人却连打呵欠也能如此优雅……

慕容云舒打完呵欠,便悠悠朝凉亭走去,临走前吩咐绿儿弄些点心来吃,至于门外神色各异的两人,直接无视。

“嗳,慕容,你怎么走了呀?聂青等你一下午了呢……”凤灵边说边用手招啊招,像招魂一样,好似想把她招回来。

聂青半点不领情地瞪她一眼,气闷闷默不作声地踏着重重的步子跟上慕容云舒的脚步。凤灵嘟起嘴眨了眨眼,也蹦蹦跳跳地跟上去与他并排走,时不时侧头瞄他一眼。

慕容云舒听着身后节奏天差地别的脚步声,觉得凤灵真是个人才,不管聂青给她什么脸色都不气馁,真怀疑她脑中是不是有个自动过滤系统,但凡不愉快的东西,都会被自动过滤掉。

被冷风吹了吹,慕容云舒清醒了许多,也有了谈公事的心情,于是轻轻开口,“你可以开始陈述理由了。”说完以吃饱了闲逛的姿态开始在青石板铺成的小道上晃悠,漫不经心的视线游走在道旁的花草之间,很有闲情逸致。

“上阳地处偏僻,穷乡僻壤山多路少,离京城又远……”一谈到朝政,平日里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聂青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滔滔不绝、夸夸其谈,引经据典、谈古论今,挖出一切可以证明上阳不符合建银仓的理由,连风水不好都用上了。

慕容云舒皱眉,“聂大人几时干起了风水师的兼职?”

聂青哼了哼,冷笑道,“你以为状元是那么好中的?”

慕容云舒眉头皱的更紧,“科举还考关风水吗?”

聂青被她问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沉着脸不说话好半天,才冷冰冰地说道:“我们讨论的是银仓选址的问题,你纠结这个问题做什么!”

“确定你不是在瞎掰。”慕容云舒始终一本正经的样子。

聂青的嘴角狠狠地颤了几下,又哼了一声,道:“皇上决定把银仓建在皇陵附近。”

“让龙祖龙宗帮忙看守?”慕容云舒随口问,没料到他会点头,黛眉微拧,道:“聂大人,你既然在户部任职,就该懂得一些经营之道。大业王朝分九州,皇陵坐落于阳明山,属九州之中的京州,虽然距离京城不过百来公里,但它在大业王朝的最北部,与其他八州遥遥相隔,尤其是最南部的闽州,快马加鞭来回一趟也要好几个月,更何况是奇慢无比的押银车,只怕银子还没送到,就又要送回去了。”

聂青动了动嘴,但没有出声。显然他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慕容云舒又道:“上阳属楚州,楚州自古以来就是大业王朝的交通要塞,道路四通八达,运输极为方便,而且楚州在中部,不管从哪个州运银过去都快捷。另一方面,上阳山多路少的地势正好形成了易守难攻的优势,银仓建在那里,最合适不过了。”顿了顿,她又看向聂青,轻淡的目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徐徐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一切听我的,要么什么也别做。”

沉思半晌,聂青弃械投降,“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别扭的神情中透着淡淡的钦佩。

慕容云舒挑眉,全家都是商人,她不是商人正常吗?



不知道聂青用了什么法子,皇上很快同意了把银仓建在上阳,而银元的印制工作也已开始,只等银仓一建好,就实施全面的银改。

事情谈完,慕容云舒便立即启程回金陵,聂青现在是她的副手,所以也一同上路,而凤灵则自愿充当第二个绿儿,跟着端茶送水跑前跑后。当然,她的醉翁之意,大家心知肚明。锅厨子去了少林寺,带着慕容云舒对楚长歌的‘谢意’。

倚在宽大舒服的马车内,慕容云舒从怀中掏出那根甫入京城那日买的准备送给楚长歌的木簪,神色复杂地凝视了好大一会,最终掀开侧壁窗帘,扔了出去。从得知他曾为一个女子几近疯狂起,她就意识到,她与他的缘分,只能到相敬如宾。

幸好,到目前为止楚长歌对她来说只是百无聊赖时有人说话的消遣,有他无他,无关痛痒。

马车很大,足够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躺着睡,而对于中等身高的慕容云舒来说,完全可以像睡在自己床上一样随意摆姿势,于是她平躺下来,闭上眼睡觉,心想着一觉醒来就到金陵了。

但是,有些人的人生注定无法风平浪静、一帆风顺,慕容云舒不巧就在此列。

慕容云舒被陡然停住的马车惊醒,身子往前猛地一冲,差点摔下去,幸亏她眼疾手攀住了车壁,手掌与车壁之间的摩擦减缓了把她摔出去的那股冲力。

“出了什么事?”她站稳掀开帘子探出头去问,只见七八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挡在车前,土灰色的麻衣和用麻绳辫子随便扎起的乱发看起来很有山贼气质,不过,更有这种气质的是他们说出的那句古今通用老掉牙的话--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慕容云舒只当没听见,脸上没半点毫无惧色,神态悠悠地下马车,又审视他们一遍,问:“你们要多少,我今日没带多少银子,不够的话先打个欠条。”

众山贼显然没料到对方不仅不气不恼也不怕,还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样子,都愣住了。

聂青冷哼,不知是哼慕容云舒,还是哼山贼。慕容云舒见他面无惧色地走向‘前线’,以为他有什么对策,却听他非常有气势的打了一句官腔,“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慕容云舒失笑,现在的金科状元都这么迂腐吗?山贼眼里若有王法,就不会当山贼了。

正文 第二十章:悬崖边的客栈

为首的山贼一脸不屑地上下打量了聂青几眼,然后挥手示意他有多远滚多远,“瞧你这身衣服比俺们的还破,打劫你会坏了咱追风寨的名声。快走块走,别瞎搅和,又没人说要打劫你。”

聂青闻言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慕容云舒一眼。

慕容云舒一脸莫名其妙,你自己寒酸,瞪我做什么?

寒酸也是被你比出来的!聂青不爽地又瞪了她一眼。马车也要镶金戴银,连那一块比他全身上下所有衣服加起来还值钱的丝绸车帘都滚了金边,生怕山贼不来找她麻烦!

慕容云舒的确生怕山贼不来找她,但那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那会儿她是为了引起华佗山山贼也就是凤灵兄妹俩的注意才把马车‘装扮’成那样,后来又觉得银子都已经花了,这么舒服的马车不坐简直是暴殄天物,于是就一路坐着它在路人嫉妒羡慕恨的注目礼之下招摇过市……

好吧,今日遇上山贼,她要负全部责任。慕容云舒状似无意地抬手摸了摸右边耳垂上的碧绿色古筝型耳坠,感受到古筝模型上紧绷又冰凉的弦时眸光闪了闪,然后放下手,非常平静又带着几分财大气粗地干脆说道:“诸位开个价吧。”

众山贼觉得自己简直遇上了怪物,还是长得标致又阔气的怪物。商量了好大一会,为首的那个才抬起一只手说:“五千两。”

不待慕容云舒回应,凤灵就抢先愤愤叫道:“一开口就是五千,抢劫啊你!”

慕容云舒无力地睨凤灵一眼,道:“他们本来就是在抢劫。”

呃,糗大了。凤灵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默默退到一旁。都怪慕容那副谈生意的样子太潇洒,害她真以为现在是在谈生意。

“五千两太多了。”慕容云舒又望向众山贼,道:“你们就栽了一棵树、开了一段路而已,算上辛苦费,撑死一百两。”

众山贼瞠目结舌,这丫真以为他们在跟她谈生意?!

“对,一百两,不干拉倒!”凤灵特有气势地附和。

“哼!拉倒就拉倒!我们可不是什么斯文人!”众山贼抄起家伙,蓄势待发。

凤灵一见这阵势,立马跳到慕容云舒身后躲起来,用颤抖音小声说道:“慕容,五千就五千吧,反正你家开钱庄的。”

慕容云舒顿时觉得额角的青筋开始乱跳,问道:“你不是会武功吗?躲什么?”

凤灵脸一袖,结结巴巴地说:“我哥告诫过我,路见不平,绕道走开,就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就能对付聂青那样的……”

聂青本想替她说两句公道话‘她个头那么小,哪里打得过那么多虎背熊腰的大汉’,可一听到那句‘也就能对付聂青那样的’,毅然收起了多管闲事的冲动。

慕容云舒抬手轻揉眉心,原指望着凤灵这个唯一的江湖人能帮上忙,孰料竟是个半罐子。是她不好,不该以为高手身边都是高手。早该料到,以凤灵大事小事总爱插上两脚的性格,若是有两把刷子,早就拿出来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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