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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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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听得众富商是咬牙切齿。他们几时谁要捐献全部家财了?他们也是商人,也重利不重名!

奈何,骑虎难下。前有楚王牵豺狼,后有魔教放虎豹,众富商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吞。

楚王没料到慕容云舒会帮他,稍稍惊了一阵,才道:“管家,拿出来让诸位贵客签字画押。”

签字画押,真不愧是朝廷的做事风格。慕容云舒笑盈盈地观赏众人奔赴刑场地表情,一面看一面吃糕点。糕点是楚长歌弄来的,至于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弄来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待到她发现面前有糕点时,盘子里只剩一半了。

不一会儿,所有人签字画押完毕,楚王笑呵呵道:“来人,重新摆宴。”

“多谢王爷盛情,我们已经吃饱了。”有人假笑道。

其余人纷纷点头,转眼间家财易手,谁还吃得下!

众人的心思,楚王哪里会不清楚,说摆宴只是客气罢了。“好,既然诸位这样说,本王就不勉强了。最后一起干一杯,算是庆祝晚宴成功。”说罢,吩咐仆人倒酒。

众人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发作,只好闷闷地喝下酒。

“多谢诸位赏脸。”楚王也饮尽杯中之物,然后叫道:“来人,送客!”

话音甫一落,两列士兵鱼贯而入,列队两旁。

这阵势,怎么都不像送客,倒有点押赴刑场的味道。

“王爷,您……您这是何意?”

“哦,诸位千万别误会了。”楚王道:“近日城中鱼龙混杂,现在天色又已晚,所以本王决定派兵护送大家回去,以防万一。”

好个以防万一。众人在心中冷笑。是怕他们卷款潜逃吧!

在王府亲卫兵的‘护送’下,众富商一一离席,最后只剩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好在王府作客。

送完客人,楚王才忽然发现,厨子早已不知去向。再观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吃着糕点喝着茶,一派优哉游哉。难道他们又在搞什么破坏?不,不可能。如果他们想搞破坏的话,方才慕容云舒就不会与他一唱一和,逼富商们‘捐款’了。

“慕容府别院就在对面,本王就不派人护送了。”楚王道。

慕容云舒将口中的糕点吞下,又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茶,才笑道:“我还未捐钱呢。”

楚王道:“不必了。”

“是报答我方才相助吗?”慕容云舒又道:“我帮了王爷这么大一个忙,王爷就想这样打发我?”

楚王冷哼一声,道:“就算没有你相助,本王也自有法子让他们就范!”

慕容云舒道:“我知道,毕竟喝了王爷的毒酒,他们想不就范也不行。”

楚王大惊,“你知道?!”

慕容云舒道:“王爷说笑了,身为魔教未来的教主夫人,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长命百岁?”

楚王又哼一声,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逼迫他们喝那酒?”

“我不过是请他们尝一尝自家厨子的手艺罢了,哪里算得上‘逼迫’。”至于尝过菜后喝酒,那是他们自愿的,与她无关。

楚王不想再与她绕弯子,“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

说都说到这份上了,慕容云舒也不再戏弄他,直接道出要求:“无论何时何地,不对华夜离施以援手。”

楚王微惊,随即又感到理所当然。无论是慕容云舒还是楚长歌,都对华夜离恨之入骨,提出这样的条件不奇怪。“你凭什么要求本王?”

慕容云舒道:“我赌你不想身败名裂。”

“本王好端端的,怎会身败名裂?”楚王不屑。

“那些富商,随时有可能毒发身亡。如果参加了这次晚宴的富商一夜之间全部毒发身亡,而王府又莫名地多了一大笔财富,你说,百姓会怎么想?”

“哈哈!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也不过尔尔。”楚王大笑道:“他们身上的毒早就解了,最后那杯酒就是解药。”

“是么?”慕容云舒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看着他笑。

楚王起初还不以为然,被她瞧了一会儿,忽然大悟,“你在酒中做了手脚?!”

“不是我。”慕容云舒表明清白的同时,不忘指出‘元凶’,纤纤素手往旁侧一指,道:“是他。”夫君,就是拿来出卖的。

楚长歌哭笑不得,夫人你是有多诚实啊!对为夫有意见咱关起来慢慢‘谈’,家丑别往外扬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是小人又怎样?

楚王轰然颓坐到椅子上,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彻头彻尾地耍了!先将计就计胁迫富商喝下毒酒,后帮他说话让富商骑虎难下,最后再在解药中动手脚……

妙,真是妙极了!难怪华夜离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她!心思缜密至此,让他都自愧不如。不过,她聪明,他也不笨!楚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们以为与本王撕破脸之后,还出得了这个门吗?”

话音刚落,门外立时涌现无数弓箭手。箭在弦上,千钧一发。

见状,慕容云舒心中一沉,悄悄抓住楚长歌的手,侧头看向他,眼中俱是担忧。

楚长歌反手扣住她的五指,回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楚王,道:“你以为就凭他们,也挡得了我的路吗?”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楚教主何许人也,单凭他们当然不行。”话音未落,一长衫华衣男子立于门前。

“是三哥!”华子清大叫一声,眼底尽是复杂之色。

随着华子清的这一声大叫,楚王的脸上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道:“云儿,你总算是赶上了,没有让本王失望。”声音无比慈祥。

华子云道:“儿臣不辱使命,请来了方盟主。”说罢,退到一旁,站在他身后的,正是武林盟主方鸿飞。

真是冤家路窄。慕容云舒在心底叹道:爹爹啊爹爹,天下间的男子那么多,您怎么偏生就挑中了这个败类呢?您可知道,您当初的一念之差,着实害惨了女儿。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不曾与他有过任何交集。

不同于慕容云舒的头疼,楚长歌倒是相当乐见其成,方鸿飞自动送上门来,也省得他费神找。

“云舒,我们又见面了。”方鸿飞道,眼中闪着爱恨交加的感情。早知道她并不是只会败家的千金大小姐,而是蕙质兰心、聪明绝顶的商业奇才,他当初就不会抛弃她了。说到底,还是她藏得太深,没有让他看到她真实的一面,不能怪他无情。若不是楚长歌从中捣乱,她早已重回他的怀抱,那么如今的慕容府说不定早就姓方了!

都怪楚长歌那个大魔头!如果不是他,云舒又怎会对他如此绝情!听到的她的消息越多,他就越觉得她才是他理想的妻子,才是那个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

“云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不计前嫌,我们从头开始。”方鸿飞一脸恳诚地说。

对于方鸿飞的真情流露,慕容云舒只觉得好笑,“方盟主,我想你可能还没有搞清楚,我与你,从来没有开始过,更别说从头开始了。另外,你心胸宽阔,我却小肚鸡肠,你可以不计前嫌,我却不能不算旧账。所以,你还是坚持原则,站在我的敌对面吧,否则,我会很难办的。”

一番话说得方鸿飞面色铁青、怒气腾腾,瞪着慕容云舒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慕容云舒道:“我素来滴酒不沾,不管是敬酒还是罚酒,方盟主都留着自己慢慢喝吧。”

“你……”方鸿飞气结,拳头暗暗握起,蓄势待发。

对楚长歌来说,最畅快的事莫过于欣赏慕容云舒奚落情敌。是以,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相当之好。“楚某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方盟主。”楚长歌笑悠悠地开口。

方鸿飞冷哼一声,道:“你我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这一点我同意,不过这件事不是你我之间的事。”楚长歌笑道:“我只想请问方盟主,为什么有些人对自取其辱这一类的事格外的情有独钟?”

方鸿飞又重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我看你似乎很精通此道啊。”楚长歌秉着‘语不气人死不休’的心态,继续说道:“难道你的那些自取其辱的行为,都是潜意识里的?听过天生愚钝的,被听说过天生无耻的啊!”

方鸿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越来越重,但他依旧强忍着怒气,没有发作。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能生气,一生气,就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让他们有机可乘。“小人才会逞口舌之快。”他冷冷地说。

楚长歌笑道:“不错,楚某是个小人,所以干起暗箭伤人的事来,异常的顺手。”

方鸿飞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只听身旁的华子云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三哥!”华子清惊呼一声,立即跑过去将华子云扶起来。

“哺——”华子云吐出一口血来,血呈黑色。

“三哥,你没事吧?”华子清一面用身体将摇摇欲坠的华子云托在身上,一面对楚长歌说道:“我三哥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暗箭伤人?”

“因为我是小人,不暗箭伤人,就名不副实了。”楚长歌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不是!”华子清拼命的摇头,年轻而稚嫩的面庞上满是倔强和笃定,“我们是朋友,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

面对华子清那近乎于苛责的信任,楚长歌的眼底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消失在一片冰冷之中。“你还没有资格做我的朋友。”他道。

听到这句话,华子清怔住了,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写满了受伤,无法接受现实。

慕容云舒不是心软之人,尤其是对敌人,但此时见到华子清的表情,竟也不禁升起了同情之心。在帝王之家,能拥有那样一双纯洁的眼眸的人并不多,她实在不愿看到这双眼眸,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被现实击败。“正因为你三哥与我们无冤无仇,楚长歌才要伤他。”慕容云舒解释道。

“为什么?”华子清不懂。

慕容云舒不答反问,“换做是你,如果一个与你无冤无仇的人却带着人来围攻你,你会怎么做?”

“杀了他……”蓦地,华子清恍然大悟,随即又惊恐万分地望着楚长歌说道:“三哥只是一时糊涂,求你饶他一命。”

“只怕一时糊涂的人不是他吧。”楚长歌冷冷地看了楚王一眼,又道:“我也没想取他性命。不值钱地命,取来只会降低身份。”

听到兄长无性命之忧,华子清大松一口气,向楚长歌道过谢之后,便扶着华子云走进屋内。

与其余人不同,方鸿飞关心的却不是华子云的性命,而是楚长歌的武功。“三个月不见,没想到你的武功进步的这么快。”他道。

楚长歌轻笑一声,脸上尽是嘲讽之色,“你没想到的事情多得很。”

“是吗?”方鸿飞冷笑道,“就算你的武功大有长进,但此时此刻在弓箭手的重重包围之下,你又多少自信能够毫发无损的带她逃出生天?”

方鸿飞没有夸大其词,纵然楚长歌的武功再高,他也只是一个人,只有一双眼,在顾及慕容云舒的安危的情况下,无法一面与方鸿飞奋战,一面还提防四面的弓箭手什么时候会射来一箭。

不过,楚长歌何等聪明的人,方鸿飞都能够想到的事,他又怎会忽略?

“你又有多少自信能够让楚王坚定立场与我为敌?”楚长歌说得甚是漫不经心,嘴角挂着一抹不可一世的桀骜,犀利的眸光似笑非笑地睇着楚王。

方鸿飞也看向楚王,希望能够得到一些信号,来确定他们依旧是合作关系。

楚王避开两人的目光,犹豫不决。

华子清道:“父王,您还在犹豫什么?三哥现在身中剧毒、吐血不止,再没有解药,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云儿……”楚王抬起眼看向华子云,眼中满是挣扎。

只这一眼,慕容云舒的心便沉了下来,暗暗捏了一下楚长歌的手,不动声色地与他对视一眼:此路行不通。

果然,很快楚王便道:“云儿,楚长歌是大魔头,是大业王朝的祸害,今日若不除掉他,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你就当为国捐躯吧。”说完,把头撇到一边,不再看华子云与华子清。

方鸿飞大松一口气,高声道:“王爷果然深明大义,方某佩服,佩服!”

好个‘深明大义’,无耻果然是没有底线的。慕容云舒在心底冷笑。

楚长歌则大笑道:“王爷竟不惜牺牲自己儿子的性命也要除掉我这个大魔头,真教人受宠若惊!我楚长歌自为祸江湖以来,碰到的‘正义之人’不计其数,其中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的人见过不少,但像王爷这样不把儿子的性命当回事的人,还是头一回遇到。长见识了。”

楚王的脸上跟变戏法似的,一阵青一阵白,热闹极了。

华子清大声质问,“父王,楚长歌与我们楚王府无冤无仇,您为了杀他牺牲三哥地性命,值得吗?!”

“闭嘴!”楚王呵斥道:“带你三哥下去。”

“父王……”

“下去!”

华子清无奈,只好扶着华子云退下。

“王爷不必内疚。儿子死了一个还有三个,就算四个全死了只要自己不死,也还可以再生。但是皇位只有一个,失去了这次机会,就没有第二个机会了,所以王爷的选择是明智的。”说这句话的人,是慕容云舒。

是以,楚王的脸上只剩下一个颜色——惨白。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斩杀武林盟主

楚王冷声道:“你可知道,太聪明的人,一般都活不长。”

“这样么?”慕容云舒笑着挑起左半边眉毛,道:“我倒没有看出来,王爷竟是绝顶聪明之人。”

楚王勃然大怒,“你敢咒本王短命!”

慕容云舒笑道:“王爷哪里的话。我是在称赞您头脑聪明,至于短命不短命,那是您自己说的。”

“你……”楚王气结,食指指着慕容云舒发颤,半晌,气恼地一挥手,高声道:“弓箭手听命,射中反贼一箭,赏银一百两!”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骚动起来,弓箭手皆跃跃欲试,眼中露出贪婪之光。

慕容云舒侧头冲楚长歌笑道:“一箭一百两,真好赚。等你摆平他们之后,我射你几箭,如何?”

“……”楚长歌回以无奈的目光:夫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这样,实在太太不仁道了。

慕容云舒又道:“你放心,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各种医典古籍看的也不少,哪些地方刺得,哪些地方吃不得,我心里有数,一定会避开要害部位。”

“……为夫的浑身上下都是要害部位,刺不得。”楚长歌坚决不当箭靶子。

慕容云舒道:“可是一箭一百两呢!不赚太可惜了。”

楚长歌无语问题,“夫人,谈钱伤感情,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怎么放倒眼前的人吧。”

“放倒他们是你的事。我是商人,只懂赚钱,不懂杀人。”慕容云舒顿了顿,又不死心地喃喃道:“一箭一百两……”

楚长歌扶额,很是无奈地说道:“要多少钱才能让你忘掉这码事?我给,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他虽然比不上她富有,但还不至于差到‘出卖肉体’赚钱的地步。

“我不缺钱。”慕容云舒对他的银子不感兴趣。

“那你为何总惦记着这事?”

“我只是……享受赚钱的乐趣。”

是享受拿箭扎他的乐趣吧!楚长歌哭笑不得,她果真对拿他寻开心这件事异常的乐此不疲,不分场合、不分观众。

罢了、罢了,摊上这么个特立独行的妻子,就当是上辈子欠她得,这辈子注定被她鱼肉。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慕容云舒的话震住了。爱财如命、薄情寡义之类的词源源不断地从众人脑中冒出来。更有甚者,认为她脑子有毛病。

方鸿飞则狂笑不止,“哈哈哈哈,楚长歌,原来在云舒心里你也不过只是赚钱的箭靶子而已。”

楚长歌却一脸死心塌地、无怨无悔的痴情汉模样,悠悠说道:“能够当她的箭靶子,也是一种福气。”

听到这句话,慕容云舒的嘴角隐隐抽了两下。她怎么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悍妇?而他则是被她当盾牌使的受气倒插门女婿……

楚长歌的话也让在场众人大跌眼镜,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气势嚣张的魔教教主么?

方鸿飞冷哼一声,道:“只可惜你的福气到头了!”语毕,方鸿飞朝楚王使个眼色。

楚王立即心领神会,一声令下:“放箭!”

顷刻,箭雨纷飞,带着绝命的美。

楚长歌左手搂住慕容云舒,右手以掌击落呼啸而来直逼面盘的冷箭,然后旋身飞起。这时,从四面八方射向他们的箭忽然转变方向,咻地一下射中发箭的弓箭手,没有一根箭落空。

楚王大骇,急忙道:“继续射!”

第二批弓箭手上,引弓拉弦。

楚长歌抱着慕容云舒飘然落地,眼底闪现一抹冷绝,脸上却无比平和地说着:“我劝你们还是把命留到战场上,就算是马革裹尸,也不负这一身的盔甲。”

众弓箭手闻言,拉弓的手有了少许的松弛。心中开始踌躇起来。对方是武功高强的魔教教主,就凭手中普通的弓箭想取其性命是天方夜谭。只怕还未伤及其毫发,自己就已命丧黄泉,一如躺在自己脚边的战友。

楚王见形势不妙,立即叫道:“别听他妖言惑众!给本王射,射中一箭,赏银一千两!”

悬赏花红提高,最先做出反应的慕容云舒。“一箭一千两,这笔生意越来越划算了。”慕容云舒兀自感慨,全然无视身侧绝世美男的俊颜已化作焦炭,继续说道:“你就让我扎几箭吧,反正你武功高强,扎几箭也死不了。”

楚长歌望天,敢情他练就一身好武艺就是为了让她扎着玩顺便换银子的?

众弓箭手被慕容云舒的话惊到了,一时忘了对楚王的提高奖赏做出反应,皆愣在原处一脸茫然。

楚长歌见状立即一跃而起,抱着慕容云舒飞向屋顶。

“想跑?没那么容易!”方鸿飞紧随其后,追上去。

楚长歌压根就没打算逃跑,上屋顶,只不过是为了给慕容云舒寻个安全的地方。王府的房屋与平民百姓家的不一样,主建筑的屋顶上会加修两条长啸九天的飞龙,各据一端,意在王府子孙世代受天子庇佑。楚王与梁王一样,是先皇的胞弟,所以屋顶上的龙格外巨大,龙头距离屋顶的垂直距离有八九米,龙口大张,刚好容得下一个人。

楚长歌将慕容云舒放进龙口之后,便飞身迎向方鸿飞。

一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生死决斗,姗姗来迟。

与此同时,慕容云舒侧身坐在龙唇之上,一手往上扶着龙角,一手往下抓着龙须,两腿悬在空中,目不转睛地盯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看似悠闲,手心却沁出了冷汗。

而另一边,楚王心中挣扎不已。想射杀慕容云舒,却又怕射偏,不敢轻举妄动。飞龙是王府的命脉,毁坏飞龙,等于毁坏王府的前途。万一弓箭手不长眼,射中了龙身,后果不堪设想。但是,放过慕容云舒,他心有不甘!

就在楚王天人交战之际,大世子华子岳突然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父王,让儿臣上去取她人头!”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了,不能从远处射杀,可以近身取其性命!楚王大喜,道:“好,此人不除,为父难消心头之恨。你就代替为父除去这一心腹大患。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注意,不准让血滴在龙身上,更不能碰坏它。”

“父王请放心,儿臣会小心的。”华子岳领命飞上屋顶,落在慕容云舒身后。他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是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慕容云舒很清楚飞龙之于王族是何等的重要,是以有恃无恐,一点也不担心有人会趁楚长歌分身法术对她下手,加之此时一颗心全挂在楚长歌身上,所以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

而楚长歌也同样笃定楚王不会对坐在龙口的慕容云舒下手,所以一心一意与方鸿飞对决,没有注意后方的情形。

华子岳面目狰狞,冷冷地仰头看了慕容云舒几秒,然后亮出长剑,飞身刺出,一代红颜眼看就要香消玉殒。忽然,一声惊叫响起——

“大哥,不要!”

慕容云舒循声侧头看去,只见华子清正站在地上,一脸惊恐地望着她的身后。慕容云舒回头看去,只见一道极其刺眼地亮光闪过,闪得她下意识地眯起眼,随即看清那是一柄长剑,正锐不可当地朝她飞来。

毫不犹豫地,慕容云舒双手一松,往下跳。

华子岳一剑刺空的同时,还未来得及收身着地,只觉咽喉一痛,真气瞬间被抽空,重重摔倒在屋顶上,正面朝上,喉咙上赫然插着一柄龙头宝剑。

是青龙!慕容云舒一眼便认出了那柄剑,立即回身看向楚长歌,只见他依旧与方鸿飞打得不可开交,仿佛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华子清大叫一声,立即飞上屋顶抱住华子岳的躯体,“大哥,大哥……”

“四……四……”华子岳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想说什么,却终究只连发两个‘四’字,两眼一翻,断气。

“大哥——”华子清抱着华子岳的尸体失声痛呼,那双清澈的眸子,一瞬间染上了血色,再也无法纯洁。华子清又绝望而不敢置信地喊了几声‘大哥’,然后猛地看向下面的楚王,狠狠地、用力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怨恨。

这道来自亲生儿子的怨恨目光,如一柄利剑,插入楚王的心里。三子身中剧毒,长子血溅三尺,而最小的儿子又满眼仇恨……

忽然,楚王觉得自己很可悲、很可笑,皇位,就为了一个皇位,妻离子散、众叛亲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王仰头大笑,那笑声苍老而悲恸,与哭没有什么两样。

慕容云舒闻声看去,然后轻叹一声,道:“他已经崩溃了。不管你怎么恨他,他都不会再有感觉。”这句话是对华子清说的。

华子清闻言眼眶一湿,不禁痛哭,“父王……”

楚王疯了,弓箭手也都纷纷收起弓箭,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有了时不时冒出来的乱箭碍事,楚长歌很快占尽上风。

随着楚长歌的一声“青龙归位”,青龙神剑像瞬间有了生命一般飞过去。

剑人合一,所向披靡。

方鸿飞没料到剑人合一竟会让楚长歌的杀伤力增倍,躲避不及,肩头吃了一剑,血流不止。方鸿飞倒退几米,立即封住伤口周边的穴道。再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锋利的剑尖。

“看来,楚长歌的光荣事迹里,又要添一笔‘斩杀武林盟主’了。”话一出口,楚长歌便运气推出青龙,直捣方鸿飞的咽喉。

忽然,一抹绿色的身影将方鸿飞撞到一旁,挡下了楚长歌的这一剑。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慕容云舒重伤

方鸿飞惊魂未定,回头看去,立刻大叫道:“水儿!”

剑刺中了林水儿的眉心。林水儿倒在地上,一面将手伸向方鸿飞,一面道:“走……快走……”

听到林水儿的话,方鸿飞竟没有片刻的犹豫,飞身逃走。

“该死!”楚长歌低咒一声,不爽地看了林水儿一眼,飞身上屋顶。“你没事吧?”他问慕容云舒。

“没事。就是右腿好像使不上力气来了。”慕容云舒道。

楚长歌闻言连忙蹲下检查她的右腿,随即又咒一声,“该死!”

慕容云舒一脸莫名其妙,“你以前没这么暴躁的。”

楚长歌闷闷地说,“以前是以前。”现在他只想骂人,非常想。让方鸿飞那败类逃走已经够郁闷了,她竟然摔断了右腿还跟他讲没事!要不是华子清的惊呼让他及时使出青龙将她救回,楚王府此时已血流成河。

慕容云舒虽然不懂楚长歌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却感受到了他的怒气,是以,非常明智地选择了顺从。

楚长歌面无表情地抱起慕容云舒,居高临下睥睨楚王府众人,冷声道:“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语毕,转身要走。

“等等。”华子清喊住他,道:“我们做一个交易。我说出你的身世,你给我解药。”

楚长歌只当没听见,头也不回地一跃而下离开楚王府。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回到慕容府别院,替慕容云舒包扎好右腿后,楚长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兴师问罪。不过他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冷冷地站在院子里,浑身散发着杀人般的戾气。

虽然楚长歌一个字也没说,但是在夺命罗刹心里,他已经把什么都说了,余下的,就是等着他们负荆请罪。

教主遭伏击,他们救驾来迟,理应问罪。尽管事出有因,可来迟了就是来迟了,没什么好说的。

九人现身,一字排开单膝跪在楚长歌身前,齐声道:“属下有罪,请教主责罚。”

九人面容苍白、衣衫破烂,棍伤遍布全身,血迹斑斑,简直就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惨不忍睹。

楚长歌虽然早料到他们的缺席必然有原因,但是此时此刻看到眼前狼狈不堪的九人,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天下九州夺命罗刹之中,随便挑一个出来在江湖上都难逢敌手,更别说同时打败他们九个了。更何况天下间能破夺命罗刹阵的,还在世的,除了他楚长歌之外,再无第二人。怎么会有人将他们伤到这种程度?

见到部下如此,楚长歌再大的火也灭了。看着伤痕累累的九人,楚长歌只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是谁?”敢伤他魔教的人,就要做好偿命的心理准备!

夺命罗刹之首追魂回道,“是少林寺的和尚。”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恨意,好似想立刻将全天下的和尚杀个片甲不留。夺命罗刹个个内向,恐于与人交际,情绪鲜少外露,这是追魂头一次在人前流露自己的情绪,也是他头一回,不为教主、不为任务,打心底想杀人。

听到追魂的回答,楚长歌沉吟了半晌,道:“不可能。少林寺的那帮臭和尚,没这么大的能耐,我与他们交过手。”

“但是他们使的全是少林寺的武功。”追魂道:“你与夫人走进王府后,我们就按你的吩咐守在王府外,准备时刻接应,可没过多久就出现了九个和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弥勒佛面具,所使用的武功皆是少林寺的上层绝学,武器统一是少林寺的法杖。”

依追魂所言,此事是少林寺所为无疑,但是楚长歌总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少林寺若有如此高手,当初十八罗汉打不过他时,不可能不出来援助。“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什么特征?”楚长歌问。

追魂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道:“有!他们九个,仿佛有无尽的体力和生命,不管我们怎么打,都打不死……”说到这儿,追魂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满面惊诧,“难道是……尸魂!”

楚长歌的想法与追魂的一样。打不死的,只有尸魂。

尸魂是一种巫术,操纵者利用意念操纵死尸,将其变成杀人的工具。

如果说尸魂所使用的武功都是少林寺的上层绝学,那么,那个幕后操纵者必然对少林寺的武功了若指掌。

可少林寺的那帮和尚,虽然一向与魔教水火不容,但是他们清高又迂腐,如果要打架,一定会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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