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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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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一定带……”话说到一半慕容云舒立即止住,尴尬地僵了几秒,然后转移话题,“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是啊,小生救了你们,可是小生一点都不想救你们。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慕容云舒与楚长歌面面相觑,既然不想救,又何必出手?他们可没有对他说出半个‘求’字。

“因为小生上次缺钱时向你打秋风,你没给。”郑齐恩一脸义愤填膺。

“呃……”那时候我以为你是骗子。当然,这句话慕容云舒只在心里想了想,嘴上却说道:“下次我一定给。”

“什么下次!你诅咒小生钱财再被扒啊!”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慕容云舒如此自圆其说。

楚长歌扶额,先诅咒别人丢银子,再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来安慰人,果真是她说得出来的话……

郑齐恩道:“由于你们上一次没有帮小生,所以小生这一次也不打算帮你们。”

慕容云舒微讶,他不是已经把方鸿飞打晕了吗?

而楚长歌则凝神细听周围的动静,片刻后说道:“也好,恰巧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疗伤。”

慕容云舒不解地看向他,好什么?

“十二天煞来了。”楚长歌淡淡道。

话音未落,十二天煞便已现身。

“这里交给你们了。”郑齐恩说完这句话,便大步流星朝前走。他的步子与平常人无异,却三步十米,五步百米,转眼消失在路的尽头。

一煞道:“楚教主,请——”

楚长歌道:“如果贵教圣女想要的不是楚某的尸体的话,你们最好找一顶软轿来。”

*

没有人知道杉树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江湖的天变了,那片杉树林出名了。

江湖传言,魔教教主楚长歌死在武林盟主方鸿飞手上,金陵慕容府的大小姐慕容云舒殉情自杀。

“他们还没有死!”方鸿飞对小梁王说。

小梁王问:“那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不知道。被一个叫郑齐恩的奇怪书生救走了。”方鸿飞又道:“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高出我的许多。”

小梁王沉吟半晌,道:“去找。不管是慕容云舒还是楚长歌,还有那个叫郑齐恩的书生,统统给本王找来。”

“是。”方鸿飞答应的虽然爽快,心里却一点信心也没有。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黑白两道无不在寻找楚长歌的下落,却依旧没有半点消息。他要到哪里去找他们?

*

三个月后,魔教总坛。

“还是没有下落吗?”妖月仙子沉声问,那表情阴得吓人,丝毫没有往日的轻浮痕迹。

四大护法沉重地摇头,没有。

“慕容府也还没有小姐的消息。”绿儿站在妖月仙子身旁说。那日在杉树林中,随后赶来的东南西北四人将她营救之后,原想回飞扬山庄与姑爷、小姐会和,不料马头还没调转,四周就突然冲出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困住。后来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却已经太迟,怎么也找不到姑爷小姐的踪影,只瞧见王朝、张裕的尸体倒在杉树林中。

妖月仙子无力地颓坐回教主尊座之上,容颜比之三个月前苍老了不止十岁。楚长歌下落不明,饶是她驻颜有术,也抵挡不住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这时,一直杵在旁边沉默不语地赵大忽然宣誓一般说道:“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说完,握紧手中的刀,转身离去。

楚长歌,我赵大还没有给你做牛做马,所以,你一定要活着!

*

与此同时,苗疆,五毒教圣坛,地牢。

“你还是不肯娶天女吗?”圣女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问眼前这个如石头般冰冷的男人了,明知得到满意回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却还是坚持隔三差五来问一次。

以前,楚长歌还会抬起头来给她一记冷眼,现在,他连头都懒得抬了,冷声道:“五毒教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这种刻薄的言语,圣女听得太多,多得连脾气都没有了。“是不是五毒教的男人死绝,你就肯娶天女?”

楚长歌却道:“你最好不要与云舒说话。”

“云舒云舒!开口闭口就是云舒!我早就告诉过你,慕容云舒已经被我杀了!”圣女不悦地说道。

楚长歌却好似没听见她的话,嘴角微勾,脸上溢出几许柔情,“云舒最烦和愚蠢的人讲话,你不要去烦她。”

圣女拧眉,又是拐着弯的骂人。中原的人都习惯这样说话吗?那个叫慕容云舒的女子,说起话来,也是九转十八弯,听着跟天书似的。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教主变成了深山野人

时光荏苒,弹指间春去秋来,青绿的树木开始渐渐衰老,而慕容云舒的好心情,却刚刚开始。

这三个月以来,慕容云舒一直被五毒教视如上宾,享受着太后级的待遇,丝毫不比在慕容府的日子差。

不过心情真正阴转晴,还是从昨天晚上才开始的。确切的说,是今天早上,毕竟,午夜一过,就是第二天了。

想到昨晚的事,慕容云舒不禁兀自勾起了嘴角,对着手中的书卷傻笑。

站在左右两边服伺兼看守的丫鬟对视一眼,她又在笑什么?两人皆一脸茫然,实在搞不懂慕容云舒为何莫名其妙的发笑,那笑容,若放在别人脸上,她们还以为自己遇上了神经病。不过俩丫鬟并没有让这个问题困惑自己很久,因为她们已经见怪不怪,习惯了当不明真相的路人甲。毕竟,有些问题,实在不是她们这个地位的人所能想通的。例如,同样是被抓来的俘虏,为什么楚长歌蹲大牢,慕容云舒却跟度假似地,整日喝茶看书、写字作画?

起初她们有疑问也不敢问,后来与慕容云舒混熟之后,也开始问她一些问题,可她的回答总是那么高深莫测,听不懂不说,还越听越糊涂,于是后来她们干脆就不问了,让疑问烂在腹中,听圣女的安排办事。

“慕容小姐,中午想吃什么?”白衣丫鬟问。

慕容云舒放下书,想了想,说出几道菜,末了又补上一句,“再来一壶陈年花雕。”

白衣丫鬟惊奇地看向黑衣丫鬟,这算不算圣女所说的非正常状况?

黑衣丫鬟也一脸不解,“小姐心情不好么?”听说如果一个从不喝酒的人突然喝酒,还是自饮自酌,多半是因为心情不好。

“不,心情很好。”慕容云舒笑道。

“那您为什么想喝酒?”

“庆祝。”

“庆祝什么?”

“喜事。”

黑衣丫鬟还想继续问‘什么喜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是她忽然不好奇了,而是,即便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准备。”黑衣丫鬟朝白衣丫鬟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在外面嘀咕起来。

慕容云舒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只淡淡笑了笑,便又拿起书卷,怔忪起来。

思绪飞转,脑中又浮现出昨晚的情形——

……

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听到有人在耳畔轻唤她的名字,很轻很柔,明明是在唤她,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她,很矛盾的声音,忽低忽高,若有若无。

慕容云舒极力想睁开眼,却抵不过重重的困意,怎么也揭不开眼。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忽然不再唤她的名字,自言自语般低喃道,“算了,安心睡,明晚再来看你。”

嗯,明晚再说。慕容云舒在心中这样想,然后不再挣扎,扯了扯被子,继续睡。

半秒之后,她猛地坐起来,再无半点困意。

刚才那个声音,分明是楚长歌的!

“楚长歌,是你吗?”慕容云舒一面低问,一面激动地朝门窗看去,期望他还未走远。果然,他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那样子像正准备起跳,却突然有人喊了暂停,动作定格在了踮脚、摆手的那一刻,有点滑稽。

慕容云舒忍俊不禁,道:“你还打算那样站多久?”

楚长歌保持原有的姿势一百八十度旋转,挑着眉毛看着她煞有介事地说道:“直到你笑出声来为止。”

慕容云舒被赫然映入眼帘的‘东西’吓了一大跳,怔了几下,随即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不是她故意笑给他看,实在是,他现在的模样,教人不笑都难。

“好了。”楚长歌收回手脚,很高兴她终于真正意义地笑了。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被关在地牢中,却对她的情况了若指掌。知道她整日郁郁寡欢,他简直想立刻破牢而出。奈何有伤在身,而五毒教的地牢戒备森严、机关重重,一般人闯不进去,他再也找不到比那里更适合练功的地方了。好在,他的武功恢复的还算快,在这三个月里,他日夜苦练,总算是完全恢复了。

“夫人,这些日子以来,有没有想我?”楚长歌一面坏笑着问,一面脱衣脱鞋,动作自然,像个深夜归家的丈夫,钻进已被妻子暖得热烘烘的被窝。

慕容云舒道:“地牢里没有床。”

“是啊,没有……”话到一半楚长歌忽然意识到她说的不是‘地牢里没床?’,而是‘地牢里没床’,完完全全的陈述语句,所以,她的意思应该是——嫌他脏。

就这个反应?嫌他脏?

这、这……这与他预期的也差太多了!

虽然他没有期望过她会抱着他诉衷情,但是,好歹是久别重逢,就算不喜极而泣,至少也该给他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吧?

楚长歌发现,从他转身起,她都没有好好瞧他一眼,就算是看,也只是一瞟而过,很漫不经心的样子。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他变丑了?

楚长歌抬手摸了摸脸,在心里小小地自我哀悼一番后,说道:“我来之前梳洗过了。”

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动了动眸子,然后一脸落寞地说道:“原来出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梳洗。”

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原来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你的形象。楚长歌何等聪明,当然没有忽略她的弦外音。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在她眼底看到了一丝笑意,与她脸上的落寞截然相反。

是错觉吧。楚长歌这样想,然后将那一抹笑意抛之脑后,深情款款地说道:“我一出关就恨不得立刻飞到你身边来,哪有心情去洗澡。”言下之意,你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云舒却没有因此而感动,反倒掀开被子下床,慢条斯理地说道:“床让给你。”

“呃……”楚长歌傻眼了。她就不能忽略他三个月没洗澡、睡草堆的事实么……

好吧。的确不能。

楚长歌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真恶心。他竟然三个月没洗澡……

不过话又说回来,三个月没洗澡还能保持如此风流倜傥的形象,也不容易。

“等着,我马上回来。”楚长歌从床上跳起来,正打算出去找地方把自己洗干净,却听她说了一句让他楞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话——“就在这里洗。”

“这里?”楚长歌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直以来她都害羞得很,连与他一起沐浴都不肯,今日怎么会突然要求他在这里、她眼前,赤身裸体……

“嗯,这里。”慕容云舒道。

楚长歌当时就乐了,“好啊,就在这里。”为心爱的女人宽衣解带,那是一种情趣。“不过,用什么洗?”既没有水,也没有浴桶。总不能干洗吧?他敢确定,干洗比不洗还可怕。

慕容云舒挑了挑眉,道:“教主要沐浴,还不去弄水?”

楚长歌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笑呵呵道:“原来你已经发现了。”

“九个人整天在眼前跟鬼魂似地晃来晃去,是个人都能发现。”慕容云舒说得甚是理所当然。

藏在暗处的九人却已内伤。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都能发现他们的存在,几十年功夫白练了!幸好他们一般情况下不出去见人,不然,真没脸见人了。

失败,真失败。

九人默默飘走,烧洗澡水去。

楚长歌则笑悠悠道:“夫人,你真让为夫感到骄傲。”普天之下,能够洞察天下九州夺命罗刹的行踪的人,屈指一数,也就两个。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她。

慕容云舒又瞟了他一眼,问:“可以借你的青龙神剑一用吗?”

“当然可以。”楚长歌立即唤出青龙递给她。

虽然早有准备,可接剑时,慕容云舒还是差点没接住。好沉。慕容云舒用双手握住剑,抬眼看向楚长歌,道:“闭上眼。”

楚长歌听话地闭眼,马上又睁开,紧张地问,“你想做什么?”先问他借剑,后让他闭上眼,再看她拿剑的姿势,怎么看都像要谋杀亲夫……

“给你刮胡子。”慕容云舒淡淡道。

“……”他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还有眉毛。”

“……”一定是幻听。

“五毒教的地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好好一个英俊男人进去,出来就成了雌雄难辨的深山野人。”

深山野人……还雌雄难辨……楚长歌石化了半晌,飞也似地跑到铜镜前一照,再次石化。

幻觉,一定是幻觉。

想他楚长歌可是一代美男,再怎么不修边幅,再怎么邋遢,也不会是这般……人不像人,动物不像动物的野人摸样……

三个月而已,他的胡子怎么长得快赶上头发了?而头发也比三个月前长了一倍多,要不是他长得高,只怕要拖到地上去了。还有眉毛,他头一回见到人的眉毛长得那么长。最最诡异的是,他对于自己身体的这些非正常改变,竟然没有半点感觉!

毁了,全毁了。

这事只怕会被嘲笑一辈子,再也翻不了身了。

五毒教的地牢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

正文 一百零四章:鸳鸯浴

五毒教的地牢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过与眼下的情形比起来,那就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了。

楚长歌透过铜镜看向慕容云舒,只见她依旧保持着用双手握住剑柄的姿势,使剑身不偏不倚地正好立于她的正前方,这一剑若是反着砍回去,绝对能把她分成完全均等的两半,分毫不差。万幸的是,她不会砍她自己。而不幸的是,她此时的样子,很像是想砍他。

慕容云舒开始动了,一步一步,非常缓慢。

楚长歌连忙说转身面向她,故意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说道:“云舒,你不要冲动。”

慕容云舒白他一眼,道:“不刮干净你脸上的毛,我心里不舒服。”她承认自己有洁癖、有强迫症,受不了有人邋遢成那样。

“……”楚长歌哭笑不得,“那你也不能用青龙给我刮胡子啊!青龙由上古灵兽的血骨打造而成,剑身具有极强的灵性,你把它当刮胡刀使,教它情何以堪!”

这时,办事效率高得令人发指的夺命罗刹们已经烧好热水,放到房间——浴桶自己破门而入。而门外,九人正好听到楚长歌那句‘你把它当刮胡刀使,教它情何以堪’,顿时嘴角微抽,心道:你把我们当伙夫使,教我们情何以堪!

当了大半辈子的杀手,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护法一样围着教主转,更没想到还要做烧洗澡水这种粗活。

早知如此,当初接到教主的召唤赶到飞扬山庄发现为时已晚时,就应该一走了之,而不是跟着他留下的记号一路追来五毒教。反正,他们的职责是替教主杀人,不是替教主保护人。

见洗澡水到了,慕容云舒犹豫了几下,最后还是决定先刮掉他脸上的毛,然后再观看美男出浴。“我去换菜刀。”慕容云舒扔下剑,出门找菜刀。

楚长歌扶额,无奈地望着她的背影半晌,忽然记起自己此时的模样是何等的惨不忍睹,连忙捡起青龙,对着镜子心一横,自己动手。

不一会儿,慕容云舒去而复返,手里果真拿着一把菜刀,但是一抬眼,菜刀便从手中滑落。“楚……”慕容云舒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叫出来,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景象,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心痛。

此时,楚长歌正打算沐浴,身上的衣物早已除尽,听到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他笑吟吟转身,“夫人,为夫的裸体你又不是第一次见着,怎么惊讶成那样?”楚长歌边说边走向慕容云舒,满脸坏笑,准备调戏她。

慕容云舒却完全看不见他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头发,“你的……头发……”

头发?楚长歌挑了一下眉,抓起一缕头发来看,“头发怎么了?”

“白了。”慕容云舒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两个字。

“噢,你说这个啊。”楚长歌恍然大悟,然后放下头发,笑着解释道,“这是涂得药,不是白发。”

不知为何,当他说不是白发时,慕容云舒竟在他眼底看到了几许犹疑之色,好似对他自己的话并不太确定,但当她再想看真切时那抹犹疑却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笑意。

是她多心了么?

慕容云舒半信半疑,又问:“眉毛上也涂了药?”

“胡子上也涂了。”楚长歌抹了抹下巴,“不信你看。”

“都被你刮干净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慕容云舒白了他一眼,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问:“那是什么药?”

楚长歌道:“抑制毛发生长的。之前由于练功太急,而飞扬山庄的焚心掌内功心法与我体内的真气不属于同一脉,两脉真气在短时间内不能相融,而我又急于求成,当焚心掌第一成功力练成时,不等两股内息完全融合就立即进入下一成的修炼,如此恶性循环,引起内息紊乱,才导致毛发过度生长。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涂上药,免得再次变成深山野人——”顿了顿,楚长歌又补上三个字,“被你嫌弃。”

听到他的解释,慕容云舒大松了一口气,也被他说的最后四个字给逗笑了。“如果你认为那个野人形象可以接受,我就为之前嫌弃你的行为道歉。”她笑着说。

楚长歌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果断摇头。那种形象,出门会吓死人的。

见状,慕容云舒又抿嘴笑了一会儿,垂眼时忽然眼角一晃,顿时大惊失色,她、她看到了什么……

楚长歌很满意她终于注意到他此时正赤身裸体与她交谈,“为夫还以为自己的裸体对夫人来说已经没有诱惑力了呢。”他笑得极暧昧。

慕容云舒已从最初的‘惊鸿一瞥’中回过神来,总体上来说,只要不看那一抹‘惊鸿’,她还是能够扛住的。

自己男人的裸体而已,又不是没看过。慕容云舒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忽略方才看到的‘东西’,若无其事地说道,“水快凉了。”

“凉水好,降火。”楚长歌笑得意味深长。

听到‘降火’二字,慕容云舒的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惊鸿开始在脑中现啊现,越发的羞囧。是她想太多了,还是他真的一语双关?

楚长歌又道:“夫人放心,为夫精力旺盛,洗凉水澡不碍事。”

慕容云舒动了动唇角,她又没有担心……等等……这跟精力旺盛有什么关系?要说也应该是身强体壮吧?

再观楚长歌眼底那无比……赤luo……一触即发……的欲望,慕容云舒当时就悟了,想也没想就说道:“你、你……你怎么竟想那种事!”

“哈?”楚长歌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哪种事?”

慕容云舒咬了咬唇,闷闷说道:“你明知故问。”

楚长歌道:“我不知道啊。我的思想与你不一样,想不到你想的那些事。”

“……你想不到我想的事,又怎么知道我想的是哪些事?”慕容云舒道。

楚长歌道:“是你先说我竟想那些事,我才想知道你想的是哪些事,但这不能说明我知道你想的是哪些事,因为我没有想你说的那些事……”

听不下去了!慕容云舒受不了地打断他,“反正你就是思想不纯洁。”

“嗯,我思想不纯洁。”楚长歌供认不讳,然后,把她扔进浴桶。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是慕容云舒自己飞进了浴桶,而在她飞的这期间,衣服也都飞走了,掉进浴桶时,她身上已一丝不挂。

慕容云舒一面用手擦脸上的水,一面又羞又恼地说道:“楚长歌,你耍流氓!”耍流氓也就罢了,居然还用隔空取物这么……这么变态的方式!欺负她不会武功是不是?

“嗯,我耍流氓。”楚长歌笑容满面地跨进浴桶里,道:“是你先对我耍流氓,我才对你耍流氓的。”

“我什么时候对你耍流氓了?”慕容云舒整个后背都贴在浴桶上,身子蜷缩到最小,双臂交叉挡在胸前,眼中满是控诉与戒备。

楚长歌忍俊不禁,“你这个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对你霸王硬上弓。”

慕容云舒挑眉,难道不是?

楚长歌很是无奈地轻叹一声,道:“你这样,教我怎么向楚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慕容云舒一愣,他们的闺房之事,关他楚家的列祖列宗什么事?再说了,就算真要交代,也是百年之后的事,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措词……

“你这样,是生不出娃娃来的。”楚长歌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

慕容云舒讷讷地望向窗外,天上没打雷呀,她怎么有一种被雷劈到了的感觉?

她不过是不习惯与他‘袒’诚相待而已,又不是不与他……行房。

想到行房,慕容云舒突然感到浑身不舒畅起来,仿佛,少了点什么。

大概是腿盘的太久的原因吧。慕容云舒正想换个姿势,不料脚刚一动,就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用脚趾头想她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慕容云舒感到尴尬极了,脚僵在那儿,伸也不是,缩也不是。更尴尬的是,体内开始串起一阵阵热浪,脸颊热得好似要燃烧起来,慕容云舒下意识地低下头想避开那道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的灼热视线,不料低头看到的东西——更加灼热。

这桶底要是有个洞该多好。

……

……

想到昨晚的窘态,慕容云舒现在还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兜兜转转,好话坏话全说尽,最后还是与他鸳鸯浴了。当然,除此之外,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也全做了。

她这又是何必呢?

轻叹一声,慕容云舒决定以后再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因为经历了昨晚的事之后,她已经深刻的意识到,在比谁的脸皮厚这件事上,她是永远也胜不过该楚姓男子的。

他现在,应该又回到地牢里去了吧。

想起这事,慕容云舒不禁摇头,他非要把每一件事都做得惊天动地、轰轰烈烈么?

“我进去的时候那么狼狈,出来时当然要威风。”想起楚长歌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慕容云舒又不禁失笑。真拿他没办法!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拜堂

黑衣和白衣俩丫鬟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慕容云舒正感到蹊跷,忽见圣女从门口走进来,长长地裙装拖了一地,一看就是盛装打扮过的,脸上还带着笑,心情很好的样子。而黑衣白衣俩丫鬟则跟在后面,手上空空的,显然她们没去拿酒就直接向圣女报告了此事。

“听说你想喝酒?”圣女走进院子,在慕容云舒对面坐下。

慕容云舒缓缓颔首,“不错。”

圣女问:“喜酒喝不喝?”

慕容云舒道:“那要看是谁的喜酒。”

“楚长歌的。”圣女的眼中闪着光芒,那是墙脚挖倒后的得意洋洋。

慕容云舒道:“他的喜酒我当然要喝。”

圣女微讶,“你不伤心?”

“我为什么要伤心?”

“未婚夫另娶他人,这难道不值得伤心吗?”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这在我们中原,是常有的事。”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是吗?”圣女蹙眉。

“是。”慕容云舒果断点头,又道:“如果新郎或者新娘的运气不好,即便是到了喜堂,也不一定能拜得了天地。”

圣女闻言脸色骤变,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慕容云舒却只抬眼看了她一下,但笑不语。

圣女见慕容云舒一脸的高深莫测,越发肯定她话外有音,心头忽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礼遇有加吗?”这个问题圣女本来打算留给慕容云舒来问她的,可三个月以来,慕容云舒对她的这一反常举动竟然只字未提,好似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你指的是没有把我关进地牢吗?”慕容云舒淡声反问。

圣女嘴上说着“是的”,心里却想,难道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在你眼里就只是与没有关进地牢差不多?

慕容云舒想了想,道:“大概是五毒教的地牢不够用吧。”

圣女目瞪口呆,地牢不够用?不够用?!就算真不够用,也能给她现挖一个!五毒教虽然不大,埋她一个小小的慕容云舒还是够的。

圣女实在很想知道,要有怎样奇怪的思维,才能想出地牢不够用这么荒唐的理由?

“因为我是女人。”慕容云舒又道。

圣女惊诧不已,“你知道?!”那么,刚才所谓的地牢不够用,是故意拿她开心?

慕容云舒笑道:“江湖上谁不知道,五毒教的圣女从来不为难漂亮女人。”

圣女道:“可你并不是江湖中人。”据她所知,慕容府并未涉足江湖。

面对圣女的质疑,慕容云舒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知道大业王朝现在的皇帝是谁吗?”

圣女一愣,随即道:“当然知道。”

“你也不是朝廷中人。”慕容云舒淡淡道。

圣女又楞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的确,就算身不在江湖,也会听到一些江湖中的事。而她虽然很少在中原武林走动,但她不为难漂亮女人的名声,早已在中原传开,慕容云舒会知道也不奇怪。“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为难漂亮女人吗?”圣女问这句话时,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慕容云舒。

慕容云舒却垂首专注于手中的书卷,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漫不经心地说道:“人心难测,小女子又怎么会知道。”更何况,有些事,就算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

听到她的回答,圣女眸中的光芒陡然黯淡下来,低头沉吟了好半天,才道:“楚长歌与天女的婚礼在明天举行,届时我会派人来接你去神坛观礼。”

明天?看来那个天女真的是很恨嫁呢。慕容云舒抿唇一笑,道“多谢。”

圣女本来已经走出几步,听到慕容云舒的这声‘多谢’,又回过头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才离开。未婚夫成亲,新娘不是自己,这事搁在哪个女子身上不是一顿痛哭流涕?她居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云淡风轻。莫非,她对楚长歌并无真情?

顷刻,圣女眸中又闪过一丝诡光。

圣女离开后,慕容云舒才抬起头来,擦去额头上早已沁出的冷汗。方才,圣女哪怕再多停留一分钟,她就会破功了。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的越多,心里的恐惧就越多。她若不是知道圣女的那个秘密,也不会害怕得额头冒冷汗了。

亏她一向自诩冷静,居然也有被吓到的一天。

慕容云舒轻叹一声,以后再也不瞎研究了。若实在闲不住,就上串下跳好了。

*

翌日,婚礼如期而至。

没有高挂的红灯,也没有喧天的锣鼓,只有一群战士一般的五毒教教徒包围在神坛四周,形成一个封闭的圆,而站在圆圈中神坛之下的人,则只有新郎、新娘以及圣女和司仪。

五毒教的天女成亲,为何这般低调而戒备森严?

自然是怕‘突发状况’。

昨日慕容云舒的一番话,一直萦绕在圣女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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