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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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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

楚长歌嘴角轻抽,忽然又一个激灵,她说白夜风不是好人,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该不会,也是指桑骂槐……吧?

楚长歌挫败地叹一口气,道:“夫人,现在有旁人在。”所以,对他客气一点。

慕容云舒左右瞧了瞧,“有吗?”

“……”她还真是目中无人啊!

楚长歌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与她的每一次交锋,最后总是他败下阵来。难道英雄碰上美人,就真的气短了?

这时,邻座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饭桌翻倒、碗筷落地破碎的声音,与此同时,邻座靠窗的尖头小嘴男子怒道:“你既然不把我昆仑派放在眼里,就别怪我赵大不客气!”

“哼!我李三还怕你这昆仑鼠辈不成!”说话的是与赵大面对面坐着的李三,飞扬山庄大弟子。

两人掀桌子的那一瞬,大堂内的所有人都逃也似地跑下楼。一时间,大堂内除了怒目相向的赵大与李三之外,只剩下慕容云舒与楚长歌,依然气定神闲、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对身旁的状况视若无睹。

“你们两个,不想活命了吗?还不快走!”李三对着慕容云舒说。

慕容云舒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话,于是抬眼看过去,淡淡道:“你打你的架,我喝我的茶,互不相扰。”说完,缓缓垂首,冲嘴角轻勾的楚长歌笑了笑,默默转动手中的茶杯,看戏。她是特意来江湖上走动的,遇上这种事,岂有不旁观之理?

李三惊奇地楞住了,这年头,不怕死的越来越多了。明知昆仑与飞扬山庄在此动手,竟不晓得回避。而且,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子,背影,好生眼熟……

等等……有些不对……

李三皱起浓眉,心道:看那女人的神色,泰然自若,毫无惧色,仿佛,压根就不把他与赵大放在眼里。

难道,是高手?

可他不记得江湖上有这号人物。从她的穿着打扮行为举止来看,休养极好,应该是名门之后,应该是个武林世家的千金小姐。

如此一想,李三就想通了。现在的女孩子,尤其是家族在江湖上有点声望的千金,都不怕死。他家妹子就是一个典范。

“在下李三,飞扬山庄大弟子。不知姑娘芳姓大名?”既然同是名门正派,结实一下总是好的。

慕容云舒闻言嘴角弯了弯,道:“你们先打,打赢了我再告诉你。”

“……”李三满脸黑线。这女子看起来温婉娴静,怎么说起话来,如此的惟恐天下不乱。

不是慕容云舒故弄玄虚,实在是,名声在外,她若现在道出姓名来,这场架,恐怕就变成二对一了。虽然她有信心楚长歌能够轻易取胜,但是,她实力太悬殊、结果太明显的战局,看起来就没意思了。

楚长歌则闷闷地笑,她这句话,这个语气,让他想起了一句话——自古红颜多祸水。幸亏今日的旁观者不多,否则,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不管赵大与李三大动干戈所谓何事、谁胜谁负,昆仑派和飞扬山庄定会将这笔账算在她的身上。这是名门正派的一贯作风。

这时,赵大道:“废话少说,李三,今日不打的你满地爪牙,我赵大就跟你姓!”

李三正要开口,忽听她笑盈盈地说道:“你看,那个人真聪明。他赢了长脸,丢了也不吃亏。改姓李后,那也比李三大。”

赵大,李大。一个李三,一个李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大是李三的大哥。

李三顿时变脸,道:“好你个赵大,竟敢占我李三的便宜!”

“你……你胡说!”赵大压根就没想过大啊小的,只不过是随口搁下的狠话罢了。没想到被慕容云舒一说,竟变了味。教他怎能不气?“妖女,你再妖言惑众,小心我一刀砍了你!”

“赵大,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进旁人来。”语毕,李三退后几步,背对楚长歌,相隔不过几公分。“姑娘,你还是快走吧。刀剑无眼,小心伤着你。”

慕容云舒不甚在意地微微一笑,淡淡道:“你们尽管开打,有我夫君在此,没人能伤得了我。”

楚长歌原本对李三的无事献殷勤大为不满,此时一听‘夫君’二字,顿时心花怒放。这可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称他为夫君啊!以前,只有在‘某些时候’,再他的利诱之下,她才会喊他一声‘夫君’,而且,‘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死不承认了。

看在这声‘夫君’的份上,楚长歌决定让她再兴风作浪一会儿。

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楚长歌侧头看向窗外,心里盘算着今晚下点功夫,争取让她先在称呼上把他扶正。

与楚长歌不同,慕容云舒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是江湖中人都这么婆婆妈妈,还是只有眼前这两个江湖中人婆婆妈妈?从翻脸到现在,狠话说了一大堆,就是不见动手。这样僵持下去,等到天黑也没个结果。她虽然不想错过好戏,但也不喜欢太冗长的戏。若实在没办法,那么,就自己寻点刺激。

“我赌李三赢。”慕容云舒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

见状,楚长歌强忍住胸中的铺天笑意,很配合的也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道:“我赌赵大死。”不是输,是死。只因,那一声‘妖女’,踩到了他的底线。他可以无视别人叫他魔头,但绝不容许‘妖女’二字冠在她的头上。

赵大一听‘死’字,眼底顿时腾升一股杀气,拔刀便朝楚长歌刺去,却在中途被李三挡回。

“赵大,我说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把旁人扯进来!”李三一脸正义凛然。

与此同时,躲在外面透过门缝观察里面的情形的店小二一溜烟跑下楼,在楼下吆喝起来。过了一会儿,咚咚咚地脚步声想起,十几个食客蜂拥而至,在门口犹豫了几下,也都纷纷掏出纹银,押宝。

此情此景,着实出乎慕容云舒的意料。她原本,只想与楚长歌赌一赌,输钱赢钱都是自家人。没想到竟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楚长歌哭笑不得,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过的诡异场面不少,可像现在这样的场景,还是头一回遇上。不得不说,她真的很有祸水潜质,走到哪里,都能搅乱一锅粥。

正当楚长歌感叹慕容云舒举止惊人时,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慕容云舒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往桌上一摁,道:“我当庄家。”

“……”楚长歌彻底被她打败了。

看着那些银票,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押宝的人沸腾起来了。

“我再押一百两李少侠。”

“我再押五十两赵大侠。”

……

于是,一场江湖恩怨,成了一个赌局。

楚长歌扶额,幸好她出来混的晚,不然,哪里还有他混的地方……

赵大与李三则面面相觑,久久无法言语,也不动手。因为,他们都被眼前的情形震惊到了。

李三幽幽看向慕容云舒,问:“你到底是谁?”

慕容云舒却轻叹一声,道:“再不开打,天就要黑了。”

“……”

慕容云舒又道,“你打赢了,这些银票就全是你的。”

“……”李三深深地觉得,她一点也不像武林世家的千金,反倒,像个财大气粗的地主婆。而且属于那种没事找抽、挥金如土型。

赵大却没有李三的好脾气,也对慕容云舒的身份不感兴趣。他只知道,他必须打败李三。“动手吧!”低吼一声,赵大提刀杀去。

李三也不再犹豫,见招拆招,但看得出来,他有意远离慕容云舒,生怕打斗过程中不小心伤到了她。

一边打得不可开交,一边看得意兴阑珊。

“这一局,我要庄家赢。”慕容云舒轻声对楚长歌说道。

楚长歌莞尔一笑,“庄家下了那么大的血本,不赢怎么行?”

“……”他这是取笑她的敛财之道么?

正文 第九十章

一场比武,当双方势均力敌时,是最精彩的。而赵大与李三的这场比武,就属于这个范畴。

两人已大战了一百多回合,眼看夕阳西下,桌椅尽毁,除了慕容云舒与楚长歌之外,围观者早已一退再退,全缩在门口,伸长脖子等一个结果。

桌上的茶已凉,楚长歌再次打个手势,“换茶。”

店小二一听换茶俩字,想死的心都有了。天知道,他已经冒着生命危险换了八次茶了。这年头,当跑堂的也不容易。他的心脏再好,也经不住这样吓呀!

埋怨归埋怨,店小二还是很积极的来换茶了。不是他要钱不要命,实在是,在客栈这么多年,见过的来来往往的江湖人数不胜数,他早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喊换茶的那位公子,一看就大有来头,属于杀人于无形一类,而且脾气不怎么好。他敢肯定,他若拒绝换茶,不等打架的两位大爷‘误伤’,他就先一命呜呼了。

“公子,您的茶,请慢用。”店小二客客气气地送上茶,然后退到一旁,毕恭毕敬地候着,随时等着再换茶。虽然这茶换的心不甘情不愿,但不得不说,现在这个地方,是最安全的。

楚长歌先给慕容云舒倒上七分满,再给自己倒,放下茶壶,右手端起茶杯,却没有喝茶的打算,不耐地瞟了旁边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一眼,淡淡道:“既然胜负难分,就算和局吧,庄家赢。”

轻淡的声音,却如惊雷一般,让刀剑相向的两人同时停手,脸色变得惨白。而围观的众人则一脸欲言又止,想说不分胜负不许停,又怕惹怒了打架的两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暗算本大爷!”赵大一开口,众人才猛然发现,他们不是自己停手的,而是被人点了穴道。因为,他们的动作还僵在半空中。赵大双手举刀欲使出绝招擎天霹雳,而李三的招式则停留在长风破浪之上,用来破解赵大的擎天霹雳。

楚长歌还端着茶杯,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只有慕容云舒发现,他杯中的茶,丝毫少了一些。

再看赵大与李三,腰间分别多了一颗小小的冰珠,一半在衣服里,一半露在外面。

慕容云舒恍然大悟,是寒冰真气。他竟然用真气将茶水凝成冰珠,当暗器封住了赵大与李三的穴道,而且,冰珠还留在他们身上。也就是说,他再稍微加点力道,那两颗冰柱就会直接进入赵大与李三的体内,届时,就不是寒冰封穴这么简单了。

让慕容云舒惊奇的是,他这一动作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而她却丝毫未察觉。她曾见识过东南西北四人的轻功,体会过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奇之处,也猜到楚长歌的武功定是更加莫测,但现在亲眼见到,还是忍不住吃惊了一把。

不同与赵大的鲁莽肤浅,李三师出飞扬山庄,见识广博,心知能够在无形之间、片刻之中同时止住他与赵大的人,绝非普通人。

“阁下既然说是和局,那么就和局吧。赵大,我们今日暂且休战,明日擂台上再分高下。”李三道。

不等楚长歌接话,赵大就抢先叫道:“呸!他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今日不打得你爬不起来,决不罢休!”说完又转向楚长歌,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要真有胆量,就解开老子的穴道,等老子解决掉李三这个混球之后,再与你一较高下!”

闻言,李三立时在心中暗叫糟糕,他虽然讨厌极了赵大这个莽汉,但也不愿他惹怒了高手,毕竟,那位姑娘看起来并不像讲理之人,她的同伴自然也不会好说话,万一对方一个不高兴,将他与赵大一同送上西天,那就冤枉了。“赵大,你别不识抬举。人家一招就能制住你,而你全然不知自己是如何被制住的,这就表示你并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你给我闭嘴!”赵大怒目圆睁,“老子若不是正全心与你交手,又岂会着了小人的道!贪生怕死的东西!”

李三也怒了,却又碍于身旁有不明敌友的高手,只好忍下怒气,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见两人终于消停,楚长歌才一个优雅的转身,接着连人带椅一起旋转半圈,与赵大、李三两人正面相对,茶杯仍旧抓在手上,杯里的水纹丝不动,连半点波纹都没有。楚长歌懒洋洋地反手将茶杯搁到桌上,慢慢抬眼,勾唇一笑,道:“你要与我比试,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彼时,李三的两腿已开始颤抖,满面骇色,一脸见了鬼的神情。而赵大的脸上也再没有嚣张之色。他只觉腰间那颗融化了一圈的冰珠轻轻一动,体内气血顿时畅通无阻。

而楚长歌的姿势还是没有改变半分,这若放在之前,赵大一定会认为是别人出手解开了自己的穴道。但此时此刻,见到了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之后,赵大深信不疑自己的穴道是他解开的。因为,这对于楚长歌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他若解个穴道还能让人看出来,那他就活不到现在了。

“你想比什么?刀、剑、掌还是轻功、内力?”楚长歌笑悠悠问。

那教人如沐春风的笑,看在赵大眼里却比滴血的利剑还要可怕。但赵大虽然鲁莽暴躁,却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我打不赢你,犯着你算我倒霉。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是,我要先与李三有个了结。”

李三暗暗叹气,赵大啊赵大,你怎么就这么愚蠢呢?全天下都知道,楚长歌的身边,若有女子同行,那必然就是金陵慕容府的大小姐慕容云舒。那慕容云舒是什么人?大业王朝敛财手段最高明的人!她既然当了庄家,那你我这场比试就注定只能是和局啊!

与此同时,慕容云舒也在感叹赵大的迟钝,不过也很佩服他不怕死的气概。要知道,一路走来,遇上的江湖人,面对楚长歌时,无一不是当面求饶背地里骂着最难听的话。赵大能够自认倒霉,也算是有些担当。与圆滑的李三比起来,更让她欣赏。

人若是见多了毕恭毕敬、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就会对难得出现的大丈夫另眼相看。即使他在骂你,你也还是愿意对他网开一面。楚长歌就是这种人。而当楚长歌想放这个人一条生路时,也会替他选好这条生路的方向——收为己用。

楚长歌眉宇轻垂,淡淡道:“李三,这里没你的事了。”

李三一愣,随即发现穴道已经解开,当即大喜,弯腰抱拳行礼,“多谢楚教主不杀之恩。”语毕,看了赵大一眼,便转身离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大愤怒地看向楚长歌,那表情,好似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我说了,今天你与赵大的比武,到此为止。”楚长歌又扫视围观众人一眼,道:“庄家通吃。”

这句话的下半句是:你们可以走了。

围观众人都是识相的人,一看他摆出这幅姿态,纷纷散去。虽然心有不甘,但,输银子事小,可不能丢了性命。

这样作弊也太明目张胆了!众人一面走一面摇头,不该,真不该一时手痒,与土匪一样的人赌博。

赵大对楚长歌的这种做法深为不齿,冷哼一声,恨恨地说道:“卑鄙!”

楚长歌完全不以为意,只当没听见,笑吟吟道:“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侍从了。”

赵大满脸惊愕,随即不屑地说道:“我赵大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是有洁癖的,像你这样的卑鄙小人,宁死也不与之为伍。”

“很好。的确是一条硬汉,我没有看错人。”楚长歌很欣慰地点了点头,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从此刻起,我就是你的主人。”

“你……”赵大气结,“我死也不会像你这种人低头!”说完,拔刀便要抹脖子,手刚提起,只听‘叮’地一声,刀断成两段。“你……”赵大的额上已有青筋暴现。

“我没让你死,你若死了,就等着昆仑一派给你陪葬。”楚长歌说得云淡风轻,眼底却已有怒容。楚长歌不是好脾气的人,格外不喜欢别人忤逆他。

“你……你……”赵大指着他,气得手指发颤,最后怒道:“你当日在少林寺辱我昆仑派,杀我掌门师兄,如今又要我成为你的奴隶。楚长歌,我昆仑派与你魔教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苦苦相逼?”

“昆仑掌门?你说李刀?”楚长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的确有这么一件事。既然你现在已是我魔教中人,我就告诉你,李刀妄图伤我夫人,他罪有应得。”说到‘伤我夫人’时,楚长歌眼底陡然结气一层冰。

赵大不敢置信地看向慕容云舒,见她点头,他才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趔趄倒退几步,道:“掌门师兄……怎么会对手无寸铁的女人动手……”

“你应该庆幸你与李刀不一样,所以你才活到现在。”说这句话的人是慕容云舒。

楚长歌道:“好了,今天到此为止。赵大,你去登记一间上房。”

赵大闻言微怔,看了慕容云舒一眼,便闷闷地下楼去。

“他看你做什么?”楚长歌不爽了。

慕容云舒青眉一扬,道:“因为我的名声没你的那么狼藉。”

“……”

“说实话,东南西北是不是也这样被你收入魔教的?”慕容云舒原想说‘逼入魔教’,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对他客气‘一点’。

“夫人,今晚月色不错,咱们去屋顶赏景。”楚长歌顾左右而言他。

“……”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呢。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翌日,天还未亮透,慕容云舒就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她披上外衫推开窗户,只见空中还笼罩着浓浓的雾,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但从声音中可以判断出,客栈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并且来者不善。

忽然,一只手搭上她的肩头,慕容云舒下意识地抬手反扣,却听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还以为他没有醒呢。慕容云舒松一口气,轻声问:“外面来的是什么人?”

“五毒教的人。”

慕容云舒闻言心一惊,又问,“听说五毒教的人常年在苗疆活动,从不涉足中原,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

“我也不知道。”楚长歌将窗子关上,只留一个小缝,观察楼下的动静,一面看一面说道:“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房门。”表情很凝重。

慕容云舒心知楚长歌会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对方必定不好对付,但基于对他那极富传奇色彩的武学造诣的信任,她还是问了一句,“连你也对付不了五毒教吗?”

楚长歌剑眉一挑,脸上写着个巨大的‘开什么玩笑’,无比自负地说道:“就算五毒教圣女亲自来,也伤不了我。”

“那你又何必……”如此小心翼翼。后面半句慕容云舒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很快意识到,楚长歌的话其实也有下半句——他们伤不了我,伤你却轻而易举。秉着珍爱生命的原则,慕容云舒非常乖顺地点了点头,道:“死也不出门。”

楚长歌好笑地摸了摸她地头,道:“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慕容云舒却很不给面子地说道,“我说的是你。”

就算你死,我也不出门。

“……”楚长歌深受打击,还真应了那句古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楚长歌正处于极度的低落之中,忽然听她说道:“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声音很轻很淡,语气却坚如磐石,让楚长歌倏地一下心情飞扬,他就说嘛,夫人怎么可能抛弃他。

慕容云舒极力将承诺说得漫不经心,可楚长歌毫不掩饰地欣喜和激动,让她不得不正面面对自己说过的话,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她实在不善长这种话。

慕容云舒不自在地将视线移到窗户上,盯着白净的窗纸发呆,也好过与那双灼热的黑眸对视。

这时,楼下沸腾起来,喧闹吵杂之中是不是飘来几句清晰地对话。

“你,过来,说,见到过这个人没有?”声音很凶悍、强势,显然是五毒教的人。

“见、见过,就住在……天字一号房。”

是店小二的声音。而当他说到天字一号房时,明显将音调故意拔高了几分,似乎想提醒什么人。

楼上,楚长歌嘴角微勾,店小二果然有点良心,也不枉他昨天打赏了那么多银子。

“是来找你的。”慕容云舒拧着眉说道。

“嗯。”知道五毒教是冲着他来的,楚长歌反倒一点也不紧张了,大开门窗,坐下来,一副恭候大驾的样子。

慕容云舒虽然心有不解,但也跟着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面朝房门,坐等五毒教光临。

*

这是五毒教立教以来第二次大举进入中原,第一次是两年前,五毒教的圣女亲自带领座下十二天煞在中原搅合了一番,那时候楚长歌正处于低谷期,是以对这件事并未关注,只知道,圣女是来找人的,找到后,就离开了中原。而这一次,来的是仍旧是十二天煞,圣女未现身。

十二天煞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楼上,一转弯便气势汹汹,抬腿准备踹门,却见房门大开,不禁楞住了。

“告诉掌柜的,我替他节约了一扇门。”楚长歌笑着对店小二说道。

店小二简直像听到了天籁之音,如蒙大赦,“小的一定把公子的话转到。”说完拔腿便跑,心里还念叨着:那位公子不仅长得俊,而且心肠好,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他长命百岁!

慕容云舒很意外楚长歌还有闲情逸致帮店小二脱身,但转既就想通了。他让店小二走,一定是为了避免人多手杂,好专心对付十二天煞。思及此,慕容云舒不禁担忧起来,向楚长歌那样自负的人,也开始小心谨慎起来,这只能说明一点——若动起手来,他一点取胜的把握都没有。

既然如此,他刚才为何不带她逃走?打不过,躲总是可以的。

再不然,让她一个人走也好,也免得拖累了他。

慕容云舒猜不到楚长歌心里的想法,也没办法制止自己此刻的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这几日的经历让慕容云舒深刻的认识到,江湖是一个凭实力讲道理的地方,弱肉强食,冷酷无情。有人一夜成名的同时,就有人身败名裂。

若楚长歌受她之累,败在十二天煞手上,致使不败神话被颠覆,骄傲尊严被践踏,她宁愿去死。

她比谁都清楚,楚长歌的自负、自傲、自尊简直到了天理难容的地步,不管是什么原因致使他从巅峰坠落,这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正胡思乱想,忽然,几乎沁出汗的手心被人掰开,覆上一双大手,十指相扣。

感受到指尖的温暖,慕容云舒立时心安了许多,侧头冲楚长歌微微一笑,也教他安心。

“不愧是魔教教主,我十二天煞降临,竟也敢开门相迎。”十二天煞之手一煞率先开口。

楚长歌怡然一笑,道:“五毒教又不是名门正派,我何必多此一举防范你们?”

一煞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笑得极其狰狞恐怖,“不错。五毒教与魔教,都不容于中原名门正派,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必自相残杀。”顿了顿,他忽然双眸一寒,道:“但是,你侮辱我五毒教天女,罪该万死!圣女命我等前来抓你回总坛,听候发落。你若识趣,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等伤及无辜!”语毕,一煞看向慕容云舒。

见状,慕容云舒微叹,道:“人要脸树要皮,你如此的不要脸,教让你投人胎的阎王爷情何以堪?”明知伤不了楚长歌就拿她相挟,还如此的明目张胆,真真是厚颜无耻。

一煞为人本来就不怎么样,比‘不要脸’更难听的话都听过,可此时他却愣住了。因为,他没有搞清楚,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他要不要脸,与阎王爷有什么关系?

慕容云舒见一煞一脸茫然地样子,心里有些失望,虽然她经常骂人于无形,并为之洋洋得意,可这一回,她骂的这么明显、这么有形,就是希望一煞能动怒,一个人处于愤怒状态的时候,是最容易被敌人击败的。慕容云舒故意激怒一煞,就是想让他透出破绽,哪晓得,苗疆来的未开化土著人,竟听不懂人话……

楚长歌也对一煞的迟钝叹为观止,原来五毒教除了盛产毒药之外,还盛产白痴。

若换做以前,被五毒教污蔑侮辱了他们的天女,楚长歌定会很嚣张地说一句‘不错,你们的天女是我侮辱的,又如何?’不明真相随意污蔑别人的人,本来就是愚蠢的。他又何必与愚蠢之人浪费口舌?

可是现在,他不再是了无牵挂的江湖浪子,他左手边,有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人,所以他必须纡尊降贵,做一番解释。

“我从未见过你们的天女,更被说侮辱她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如果诸位信得过楚某,楚某愿意代替诸位彻查此事。只要那个侮辱五毒教天女的人在中原武林,他就逃不过楚某的五指山。”楚长歌道。

“哼!你休得狡辩!”一煞恨声道:“天女亲口告诉我们,辱她清白的人就是你魔教教主楚长歌,还画了画像!”说着,扬手朝身后的同伴做一个手势。

二煞走前一步,刷地一下将手中的画轴展开,顷刻,一副美男出浴图赫然呈现在楚长歌与慕容云舒眼前,栩栩如生。

慕容云舒望着眼前的画卷愣住了,这个人的确是楚长歌没错,那飞扬跋扈的剑眉,那不可一世的薄唇,那讳莫如深的黑眸,那棱角分明的连廓,还有,那精实、性感的身躯……

这美男出浴图给楚长歌带来的震撼也不小,不同与慕容云舒心里的丝丝酸痛,他心里正燃着一簇熊熊烈火,恨不得将作画之人碎尸万段。

他楚长歌的身体,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偷窥的!

二煞见楚长歌沉着脸不说话,以为他想抵赖,正欲出言相逼,忽然,感觉手下一空,手中的卷轴瞬间变成了细沙,从手心流失,而画卷,早已变成粉末,落了一地。

见此情形,十二天煞手中的宝剑同时出鞘三分,面露惊恐。“楚长歌,你竟敢销毁证据!”一煞壮着胆子怒吼。

楚长歌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道:“放心,我楚长歌既然看到了这幅画,就绝不会当做没见过。做画之人,若真是五毒教的天女,那么,我楚长歌定会亲自前去——取其性命。”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十二天煞闻言色变,宝剑刷地一下全部出鞘,剑光逼人。

慕容云舒正奇怪以毒制胜的五毒教居然会使剑,只听楚长歌一声冷笑,道:“十二天毒阵么?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楚长歌了。”

楚长歌十四岁开始闯荡江湖,虽然从未与五毒教交过手,但五毒教的招式、伎俩,他却清楚的很。十二天毒阵,表面上看起来是剑阵,实则是毒阵。十二天煞手中的每一柄剑都用九九八十一种剧毒浸泡过百日,只要他们启动毒阵,那十二柄剑就会化作毒蛇,吐纳毒气。这种毒,不仅仅是见血封喉,即便没有流血、屏住呼吸,它也会经过皮肤渗透进人体之中。

除了雪域迷香之外,任何毒也奈何不了楚长歌,所以他有恃无恐。但慕容云舒却不一样,只要十二天煞启动毒阵,她不死也去半条命。

顾及到慕容云舒的安危,楚长歌不敢恋战,在十二天煞动手前,一把将慕容云舒揽入怀中,跃窗而出,临走前留下一句:“转告贵教圣女,楚长歌会择日亲自拜访,不必再如此盛情相邀。”

十二天煞立即收剑,作势要追,却听身后有人冷冷地说道:“就凭你们的轻功,也想追上楚长歌?”

十二天煞怒然回头,“你是什么人?”一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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