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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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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个子高体型大,她的衣服盖在他身上,遮得住上面遮不住下面,于是她折中摆放,结果就是--上露胸堂下露长腿。

慕容云舒越想脸越热,暗恼一声,连忙转身背朝他,抱膝蜷缩到火堆前,望着火苗在心中默念--

白骨,都是白骨。

正文 第四十五章:好男不跟女斗

清晨,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慕容云舒忍着强烈的困顿,睁开眼,只见一双漂亮的黑眸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脑门顿时像磕到了砖头。楚长歌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里?还有,这床,也太硬了点。

脑中出现片刻的空白之后,慕容云舒这才想起来,昨天蜷缩在火堆前默念大悲咒,念着念着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睡着了。不过,睡地上很稀奇吗?他干嘛一副看猩猩的表情看着她?

无视某人的目光,慕容云舒用手撑着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外衫盖在身上,顿时想起昨天的事情,脑中不由自主的闪现出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脸像碰到了火炉一样刷地一下热起来。

“你脸袖什么?”楚长歌一本正经地问。

慕容云舒假装低下头整理衣服,边弄衣服边说道:“恭喜,没死成。”

“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听起来更像‘真遗憾,没死成’?”

慕容云舒不甚在意地挑挑眉,“这次没死成还有下次,有什么好遗憾的?”

“……”这比直接咒人死还毒。楚长歌觉得自己还是转移话题的好。“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你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楚长歌从她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笑意,尤其是‘你呢’俩字,简直就是濒临破功又没有破功的强忍着笑。于是,他非常配合、无比严肃地说道:“掉进来的。”

“噗——”慕容云舒想忍的,可她没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很高兴娱乐到你了,夫人。”楚长歌也笑了起来。

慕容云舒微笑着挑起左边眉毛,道:“你不是上了山顶吗?怎么会掉下来?”

闻言,楚长歌面露古怪,含含糊糊说道:“山上地滑。”

“有多滑?”

“要多滑有多滑。”楚长歌试图蒙混过关。

“要多滑有多滑是多滑?”慕容云舒坚持刨根究底。

楚长歌无力地看向她,“你不觉得绕口吗?”

慕容云舒特淡定的眨眨眼,“不觉得。”

楚长歌心知她不打算放过自己,于是干脆坦白道:“山顶有狼,不过现在没有了,都被我打死了。”打死最后一只的时候,他也精疲力竭,一个没站稳,就摔了下来,还好有内功护体,没有伤到筋骨。

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然后做总结陈词,“也就是说,你差点与狼同归于尽?”

“……不要把我与狼相提并论。”说得好像他与狼是同一种生物……禽兽。

“行。”慕容云舒换一个说法,“狼差点与你同归于尽。”

楚长歌满脸黑线,这话更损,怎么听都像是在骂他还不如狼……禽兽不如。一会儿禽兽,一会儿禽兽不如,总之他不是人就对了。

“那是什么?”慕容云舒睇着他手上的不明物体问。

楚长歌把它提起来看一眼,道:“拔了毛的野鸡。”说完把野鸡递给她,用眼神传达意思——你来烤。

慕容云舒抬眼睨了他一眼,道:“削两根柳树枝来把它架起。”

“好。”楚长歌连忙去找树枝,才刚走几步就听她在身后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顷刻间,俊逸的脸廓狠狠地抖了几下,但终究什么也没说,边走边在心中默念,好男不和女斗……好男不和女斗……念着念着,就变成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慕容云舒发现,某人自从拿回柳树枝后,就一直冲她笑,很莫名、很得意的那种,而且还时不时的光着上身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去找柳树枝的时候上衣不小心弄湿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这让原本就做贼心虚的她更加窘迫不已。

慕容云舒垂眼拧了拧眉,然后若无其事地扭头避开他那灼灼的目光,但眼角的余光会时不时的瞟他几眼。还在笑!被人看光光了还那么高兴,脑子进水,还是水进脑子了?

“夫人有话对为夫讲吗?”楚长歌依在墙头,双手抱胸,嘴角带笑,很悠闲的样子。

慕容云舒急忙收回余光,眼观鼻,鼻观心,盯着烤架上的野鸡,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吃鸡头还是鸡尾?”

“我选鸡大腿。”

“没有这个选项。”

“这只鸡是我抓的。”楚长歌提醒某女不要太独裁。

“恩。”她不夺人之功。“所以你可以吃鸡头或者鸡尾。”

“我要吃鸡大腿。”

“好,鸡头和鸡尾都给你。”反正她不爱吃。

楚长歌失笑,“夫人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听不懂人话了?”

慕容云舒轻颦浅笑,悠悠说道:“那不是楚教主的强项吗?”

相处这么久,楚长歌深知,当她喊他楚教主的时候,就表示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于是他非常自觉地闭上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野鸡,嘴角挂着笑。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商量的。

慕容云舒见自己争赢了,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往上扬了起来,像抢到了糖果的孩童,翻动野鸡的动作都显得格外轻快。

两人各自安静了好大一会儿,楚长歌忽然闷闷地问,“可以吃了吗?”

慕容云舒又翻了翻,道:“差不多了。”话音刚落,手中的野鸡就飞了出去。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某人非常豪放地撕下了鸡大腿,然后一脸得意的望着她笑。

慕容云舒哭笑不得,一个鸡大腿而已,他至于这样吗?隔空取物,他怎么不乾坤大挪移!

幼稚!太幼稚了!

正文 第四十六章:扯平了

谁会相信,孤芳自赏、不可一世的楚大教主,会利用高深的武功绝学,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手上抢一只鸡?

慕容云舒好笑又好气地摇了摇头,道:“吃吧吃吧,也不知道吃了这顿还有没有下顿。”

此话一出,楚长歌顿时没有食欲了,斜着头笑道:“年纪轻轻,不要老咒自己当寡妇。”

慕容云舒不再与他斗嘴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听说你的左右使造反了。”

闻言,楚长歌双眉一沉,问道:“东南西北四人回黑风山了?”

“嗯。”慕容云舒轻轻点头。

得到肯定回答,楚长歌脸上冷峻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沉吟半晌,忽然展颜一笑,道:“你既然进得了山洞,应该也有上山的法子吧?”

慕容云舒没想到他的思想跳跃的如此之快,楞了几秒才道:“你不亲自回魔教总坛清理门户?”

楚长歌道:“这种小事,有他们四个就够了。”

左右使造反,这还叫小事?那在他眼里,什么才叫大事?慕容云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确定他的淡定不是装出来的,才悠悠说道:“上山的法子,有,但是需要你的帮助。”既然别人都不在意教主之位,她也不必多管闲事,上山找黎族才是当务之急。

楚长歌道:“要我做什么?”

慕容云舒没有问直接回答他,而是问道:“你的那把青龙神剑,有多锋利?”

闻言,楚长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犹疑着回道:“削铁如泥。”

“削铁如泥……那削几块石头应该没问题……”慕容云舒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抬眼看向岩壁,道:“你就在岩壁上砍几个台阶出来吧。”

“砍几个台阶?”楚长歌以为自己听错了。

“环着岩壁绕圈一路砍上去,每两圈之间的距离不要太大,一路砍到山顶,就好了。”

楚长歌听得一愣一愣的,想了许久才消化她的话,不敢置信地怪叫道:“你的意思是,我砍台阶,让你走上去?”

“你也可以走。”不过她觉得身怀拒绝的某人肯定不屑于用这种原始的方法。

楚长歌一脸嫌弃地闷闷说道:“我会轻功。”如此损人利己的法子,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慕容云舒一脸‘早知道你会这样说’的表情,挑了挑眉,道:“你要不愿意,我请工人来砍。”反正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敢情她把他当免费的工人在使?楚长歌哭笑不得,他这辈子没吃过别人的亏,可自从遇到慕容云舒之后,他开始强迫自己相信‘吃亏是福’这四个字。

楚长歌自嘲地笑了笑,凝神运气,大喝一声‘青龙出鞘’,然后——开工。

楚长歌砍啊砍,砍啊砍,砍到半山腰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激烈的震动从山底传来,当下神经一紧,一个潇洒的回旋,飘落到慕容云舒身侧,问:“怎么回事?”

“我发现了一个机关。”慕容云舒指向刚才因机关开启而出现的石门,接着说道:“我猜,上山的方法,就在这扇石门里。”

“可这石门要怎么……等等!”楚长歌猛然大悟,怪叫道:“你耍我?!”

“嗯。”慕容云舒一副供认不讳却又漫不经心的样子,然后说道:“你试试用内力把门推开。”

楚长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先骗他拿青龙神剑砍石头,然后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恶劣行径,接着就跟没事似的继续使唤他?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不愿意?”慕容云舒青眉一挑,道:“那我请工人来……”

“我推。”楚长歌打断她的话,退后三步,半蹲着运掌气,然后猛地一击,只听轰地一声,石门瞬间化成废墟。

“多谢。”慕容云舒正要进门,却被他拉住。

“我走前面。”楚长歌的语气甚是理所当然,弯身进门。

简单的一句话,一个行动,却激起慕容云舒心中一阵感动,忽然有些后悔耍他了。虽然他非常不厚道的抢了她的鸡腿,可是,让他用神剑砍石头,似乎,过分了些……正在进行自我反省,忽听他问,“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抢走你的鸡腿,才骗我砍石头?”

被看穿了。慕容云舒顿时大囧,尴尬的无以复加,正想着如何回答,又听他说,“其实,你扒我的衣服,我抢你的鸡腿,咱俩早就扯平了。”

正文 第四十七章:登上山顶

慕容云舒没料到他会突然提“扒衣服”的事,脸倏地一下袖到了耳根,好在洞内黑暗,不至于被他发现,不然又不知道要被怎么戏弄了。“阁下与禽类是一个级别的吗?”她压下羞赦反唇相讥。

一句话堵得楚长歌死死的,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点头吧,等于承认了自己与禽类无异。而摇头,就是与之前的话自相矛盾,扯不平了。

本来想调戏她一下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好,好,好。”楚长歌连说三个好字,边说还边点头,笑道:“夫人如此玲珑心,为夫好生骄傲。”

慕容云舒面无表情的抿着嘴,好似对他的赞美置若罔闻,唇角却微微上扬,心里有些得意,有些甜蜜。

两人进入石门后,沿着门内的通道往里面走,一路相安无事。一般密道都是机关重重,而这段路,太平的有些诡异。慕容云舒正觉得奇怪,只听嗖地一声起,一阵冷风疾驰而来,直攻面盘。慕容云舒来不及惊措,身子就被人往左边一扯,避开了这道冷风,接着听到“峥峥”地金属与石壁的碰撞声。

好险。慕容云舒大松几口气,正想感谢他出手相救,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被他搂在怀里,心顿时漏跳了一拍,整个身子瞬间僵硬,每个神经都进入高度紧张状态。

楚长歌也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正想松手,忽然发现怀中人紧张得不得了,顷刻,天生的恶劣因子又出来作怪了。他坏怀地把她搂得更紧,勾起嘴角笑道:“手感不错。”

这句话简直就像是在慕容云舒紧绷的神经上拨了一下,惊雷阵阵。但某人的故意调戏也激醒了她体内因羞赦而打了个盹儿的反骨。抿了抿嘴,她意有所指地说,“手感是不错。”虽然她昨天并没有太多心思去鉴定手感如何……

楚长歌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听温婉娴静的大家闺秀说这种话,就好比在青楼碰到少林方丈,真是耸人听闻却又充满喜感。

慕容云舒权当他的揶揄是赞美,闭嘴不说话。当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见她不说话,楚长歌又说道:“我问一个问题,你要是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就放开你。”

慕容云舒青眉一挑,“你说。”

楚长歌轻轻一笑,附在她耳畔低声问:“你昨天脱我的衣服时,是闭着眼睛的,还是睁着眼睛的?”低哑性感的嗓音中含着浓浓的笑意。

慕容云舒只觉耳根子一麻,一阵奇异的感觉划过全身,但稍纵即逝,敛了敛心绪,开始冷静思考如何作答。一番思来想去之后,她淡淡道:“那就劳驾教主抱我走密道了。”

楚长歌闻言大笑,赞道:“夫人果真是个人才!”

慕容云舒默默垂下眼,他问那个问题,无非是想提醒她——‘你非礼了我’,无论回答睁眼还是闭眼,他的目的都能达到,所以她选择闭口不答。再说了,这密道机关重重,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冒出一根冷箭了,让他抱着也安全。退一万步讲,被他‘轻薄’也不是头一回,闺誉已毁,也就没必要计较是毁一次还是毁两次了……

楚长歌本来也只是想逗她玩,无论她回答睁眼还是闭眼,都会放开她,熟料她竟然顺水推舟让他充当‘座驾’,真有点……措手不及。

将慕容云舒打横抱起后,楚长歌心中就感到惴惴不安。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抱她,在华佗山也抱过一次,前后相差不过数月,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不知怎的,竟有点做贼心虚,他从来都不是君子,可此时却不敢轻举妄动了,好似只要一动,就会被当成‘偷袭’。

两人都不说话,周围静得出奇,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这让两人都莫名的紧张起来。

“你……”

“我……”

异口同声。

“你先说。”

“你先说。”

又异口同声。

慕容云舒索性垂下螓首,闭嘴等他先讲。而楚长歌则闷闷地笑了几声,道:“夫人长肉了。”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慕容云舒腹诽某人一番之后,道:“引发暗箭的机关应该在地上。”

一听她是讲正事,楚长歌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看向地上,只见密道以灰白的圆形大理石铺地,每一块大理石上雕刻着各种花草动物以及山川图案,而墙壁上则每隔一步写着一个字,毫无章法的图,莫名其妙的字,看起来乱糟糟的,不过懂五行八卦的人却能轻易看出其中的玄机来。

墙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八卦中的一卦,而每一卦都能在脚下的图案中找到与之相对应的图案,只要根据字踩着图案走,就不会引发机关。

看清行走方法之后,楚长歌施展轻功,很快走到密道的尽头,然后看到左边有一条狭小的弯曲山道,通向上方。

“看来,有人早就把上山的台阶砍好了。”楚长歌半自嘲半欣慰地说。

慕容云舒也笑了,抬眼望着看不见尽头的盘山台阶,学着他的语气说,“看来,我要请轿夫抬我上山了。”

闻言,楚长歌好笑地摇头说道:“你还真是千金大小姐,一步路也不肯走。”

慕容云舒青眉一挑,不置可否。不享受,她赚那么多钱干嘛?

最后,慕容云舒没有花钱请轿夫,不过‘轿子’还是照坐不误。山顶与山壁一样,光秃秃地一片,不过地上躺着几具狼尸。这样毫无生气的山顶,连‘素食’都没有,更别说‘荤’了,这些狼靠什么过活?

慕容云舒奇怪地继续观察地形,忽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小洞,于是在洞口蹲下,道:“你就是从这个洞里掉下去的?”

楚长歌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慕容云舒伸长脖子从洞口往下看,过了好大一会,突然无限感慨地说道:“幸好你不胖,不然就掉不下去了。”

楚长歌嘴角微颤,看在他辛苦抱她上山的份上,怎么说也应该是‘可惜不胖’吧?

正文 第四十八章:浴火桥

两座山崖之间,相隔几十里,没有任何衔接物,虚幻之门没见看到,虚幻倒是很多。慕容云舒找了块石头坐下,托腮瞪着那段烟雾缭绕的虚幻,思考对策。

这座山除了他们刚才走的那条密道之外,没有第二条上山的路,所以那些狼,必然是从对面山上过来的。可两山之间并无通道,它们是怎么过来的呢?莫非,是借道虚幻之门而来?可是,虚幻之门到底在哪里?

与此同时,楚长歌也在思考一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与慕容云舒所想的问题不是一个档次的。他在想,现在的富家千金都这么怕累吗?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特注重享受的人,有坐的就绝不站着。可她更绝,没坐的也不站着。不过她这种随遇而安的性格,倒是比一般的闺阁千金大气。

两人各怀心思,四周静得出奇,连风都静止了。

良久,慕容云舒忽然神色凝重地问道:“如果我要跳下去,你会怎么做?”

楚长歌一愣,道:“当然是拉住你。”

“那你跳吧。”慕容云舒说得甚是干脆果断。

楚长歌听得相当莫名其妙。以前没觉得她说话这么没逻辑啊……

见他不说话,慕容云舒又道:“虚幻之门肯定在这两崖之间,既然看不到,就跳下去看看,或许能有什么意外收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楚长歌这回算是听明白了,但是,“为什么该我跳?”

“我也想跳啊,可你不是要拉住我么?”慕容云舒一脸理所当然。

闻言,楚长歌啼笑皆非,敢情她早就给他下好了个套……

慕容云舒眼皮微抬,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悠悠说道:“你要实在不愿意,我就……”

“我跳!”楚长歌打断她,道:“若是让你死在半路上,还不如直接打道回府,这解药也不用找了,毒死总比摔死好。”

慕容云舒还来不及接话,便见他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黛眉微拧,她望着白茫茫地悬崖,喃喃道:“赶着去投胎也不用这么着急啊,至少,先留个遗言什么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始终不见楚长歌上来,慕容云舒由最初的气定神闲渐渐变得坐立不安,时不时地探头往下看,终究只看得到白茫茫一片。随着时间的推移,没过一秒钟,慕容云舒对自己的判断的怀疑就增加一分。难道,下面真的仅仅只是悬崖而已?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慕容云舒越想越不安,越不安越想,最后气不过地叫道:“我又没说非跳不可,你那么积极做什么!”

“反正是要跳的,早死早超生嘛。”

慕容云舒闻言大喜,满心惊喜地抬头看向从烟雾中陡然飞上来的人,视线跟着他,直到他衣袂飘飘潇洒落地,才松下了紧绷地心弦,敛起不小心显露出来的担忧与欢喜,一脸风平浪静地说道:“又没说一定要你跳。”

“除了我,还有其他人愿意亲身涉险吗?”楚长歌一脸揶揄地说,意在笑话她‘贪生怕死’。

慕容云舒完全不理会他的揶揄,挑眉说道:“人是没有,但是狼有好多只。”

闻言,楚长歌忽然想起她刚才说的话‘你要实在不愿意,我就……’,难道她想说的是,他要不愿意,她就扔狼下去?

慕容云舒似从他的表情中读懂了他的想法,含笑点头,那笑容看在楚长歌眼里,充满了得意。

楚长歌也笑了,笑的相当之无奈,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这辈子要被她当猴耍……

其实他之所以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除了对她的信任之外,也是因为有自信能够自保。就算下面什么也没有,他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回到山顶。

“你在下面有发现什么吗?”慕容云舒问。

“有。”

“什么?”

“不告诉你。”楚长歌弯唇一笑,表情恶劣又幼稚,分明在说‘你求我啊’。

慕容云舒好气又好笑,转身面向山崖,道:“大不了我再扔一只狼下去探路。”

楚长歌扶额,他好好一个人,在她眼里怎么就跟禽兽一个价值呢?

罢了罢了,现在不是抬杠的时候。

楚长歌道:“你再仔细看看悬崖,有没有发现什么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闻言,慕容云舒蹲下来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猛然发现,距崖边半步左右的烟雾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伸手一摸,是石头……不对……是石桥!原来虚幻之门,也就是传说中的浴火桥,就藏在烟雾之中……等等……如果说这座石桥早就存在,那楚长歌刚才又跳到了哪里?

浴火桥……浴火重生……置之死地而后生……莫非这桥是他跳下去后才出现的?世上,怎会有如此玄妙的事……

楚长歌见她一脸不解,便笑着解释道:“这石桥原本在距崖顶百来米左右的地方,我跳下去后,它就开始慢慢往上升。”

慕容云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些狼就是从对面山崖跳到石桥上,然后等石桥升起后再借道来到这边的。

不过,狼是山野之物,只会往有食物的地方聚集,好端端的,怎么会往毫无生气的地方走呢?

慕容云舒一脸凝重地望向对面,心中说不出的沉重。

后面的路,恐怕比现在曲折百倍。

正文 第四十九章:黎族禁地

正如慕容云舒所料,通过石桥由绝命山到达不死山后,等待他们的是一个更巨大的考验--黎族士兵--她更愿意将他们称为未开化之人,简称‘野人’。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没穿衣服,脸上用胭脂画着袖白鬼脸,头顶草帽,脚踩草鞋,腰间系着一圈草席遮住腰部以下膝盖以上的部位,除此之外,身上再也没有多余的装饰物。

其实细究起来,叫他们未开化之人是不公平的,毕竟,他们还晓得遮住下半身,顶多也就算半开化之人。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我黎族禁地!”草帽上插了一根灰色羽毛的人问。

慕容云舒闻言轻轻一笑,很好,语言一样,沟通没障碍了。楚长歌却紧锁着眉头,手上拿着一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那人见慕容云舒不仅不害怕,居然还笑得泰然自若,立马变脸怒吼道:“问你话!你笑什么……”话音未落,只听‘啪’地一声,头上戴羽毛的那人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片袖得刺眼的血色,嘴角流着血。很显然,他被人打了一耳光,但是没人见到是谁打的,甚至不知道这一耳光是什么时候打的,等大家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光。

那人瞪着楚长歌,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喉咙里在‘咯咯’地响,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因为他只要一张嘴,就犹如万蚁食心,又痛又痒,生不如死。

楚长歌此时已经没有摇扇子了,因为他手里的扇子已经合起来了,

鲜血一丝丝从那人的嘴角流出来,源源不断,溪流不止,大有一次流干体内所有鲜血的趋势。这时才有人发现,楚长歌手中的扇子边缘,沾上了一些胭脂。

只见那人满头大汗如雨,脸已经痛得扭曲变形,忽然咬了咬牙,捂着脸狂吼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打……”话还没说完,又是‘啪’地一声响,他趔趄几步倒向一旁,脸上的异样血袖已经消失,嘴角虽然还在流血,但已不若之前那般激涌,属于正常人挨了不正常的某武林高手的耳光之后正常的流血表现。

“你敢打我!”那人狂吼,吼完之后忽然一个激灵,发现脸上除了灼热的疼痛之外,已不像之前那般无法开口了。于是收起盛怒,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困惑。

楚长歌手中的扇子此时已重新展开,他轻摇折扇,悠悠一笑,甚是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只要试一试对她的态度更恶劣一点,就会知道,我不仅敢打你,还敢杀你。”

说的人云淡风轻,听的人骨寒毛竖。尤其是那个头上戴羽毛的领头人,双腿已经开始发抖。面对这样一个两巴掌能把自己送去地府走一圈的人的威胁,教他怎能不抖?

楚长歌的维护,慕容云舒自然感动在心,但感动之余,也有些担忧。他这‘天上地下我最大’的性子,实在不应该继续发扬光大……尤其是在还搞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内敛一点总是好的。当然,她的这些想法只会放在心里,绝不会劝说他,因为她自己也是一个随心所欲之人,非常了解他的行为。

若换做是她身怀绝技,也会对那个领头人拳打脚踢一翻……呃,拳打脚踢似乎是街头霸王才会做的事,高手,应该像楚长歌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打人。想到此,慕容云舒忽然笑了,她果然没有当武林高手的潜质,连思想,都和只会三脚猫、欺善怕恶的街头霸王一个层次。在武学方面,她就是传说中的那块朽木,不可雕也……

野人们从来没见过那么莫名其妙的笑容,自然而然的将其与楚长歌的威胁相结合,然后,就有志一同的联想到了匪徒杀人前的冷笑,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嘿嘿’声……

那领头人打个寒战,慢慢小步往后退,退到身后的副手旁边,低声道:“布司,我拖住他们,你回去搬救兵。”

不等被唤‘布司’的男子回答,楚长歌便笑道:“有话你们尽管大声讲,反正再小的声音,我都能听得到。”

闻言,慕容云舒无力地摇头,这个人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武林高手。

那领头人就无法淡定了,一个哆嗦,头上的那根羽毛抖落到了地上。布司连忙捡起来替他插好。

羽毛在黎族是身份的象征,就如大业王朝的官印,丢了是要杀头的。

慕容云舒看向那领头人,道:“我们只是商人,来自山下的大业王朝,此番闯入贵族禁地,实属不得已,还望海量。”对讲得通道理的人要先礼后兵,而对讲不通道理的人,则要先兵后礼。虽然她不清楚这些野人是否讲得通道理,不过,既然某人已经先‘兵’了,那就默认他们讲不通道理吧。当然,在某人的恐吓之下,就算听不懂人话,也会瞬间变成语言天才吧。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某人的暴力行径,大大的减轻了她的负担,省事不少。

正文 第五十章:一表人才的教主

“我想向阁下打听个事,希望阁下能如实相告。”慕容云舒彬彬有礼地说。

那领头人面露警惕,却又不敢拒绝,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问什么?”

慕容云舒望着他,隔了几秒才说,“夺魂丹可出自贵族?”

闻言,领头人顿时进入面对外敌入侵时的备战状态,白着脸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慕容云舒道:“不瞒你说,我身中夺魂丹之毒,急需解药救命。”

一听说她身中夺魂丹之毒,领头人的眼神立马由畏惧变成敬畏,问:“你以前来过黎族?”

“没有。”

“那你怎么会中夺魂丹之毒?”

慕容云舒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不答反问,“贵族之中曾有人离开黎族领地,是吗?”

领头人大惊,“你怎么会知道?!”

慕容云舒淡淡道:“夺魂丹是黎族特有之物,它会在江湖上路面,自然是被人带出去的。”

领头人沉吟半晌,道:“你们愿意随我去见族长吗?”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乐意之极。”

在‘野人’的带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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