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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英雄芳名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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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猛地见李勒狼狈万状地跑来,右手立时扶到了剑柄上!他对这个所谓的哥哥,有种强烈的憎恨,一个杂种而已,也配让自己呼之为兄,真是奇耻大辱!他不敢在祖父面前对李勒怎样,可私底下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把李勒做掉!

李勒顾不得别的了,叫道:“兄弟兄弟,快快帮我把罗成挡住!”

话音未落,罗成便已追到,嘿的一声:“原来是找自家兄弟帮忙来了,我还怕你们不成?”将枪一抖,直冲上前!

宇文成都顿时心里一喜,不知这杂种怎么和罗成结下仇了,竟然闹得要出人命!好,太好了,省得我动手了!

他口中叫道:“大哥莫慌,还有罗将军,有话好好说,莫要动粗!”嘴里说得好听,可身子却是一动不动,眼瞧着李勒被追杀,连半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李勒围着宇文成都转圈儿,躲避罗成刺来的长枪,他也知道宇文成都不会帮自己,可眼下除了围着他转,也没法好想了!罗成手下不停,使出的招术清一色都是杀人绝招,非要把李勒这个祸害捅倒不可!

宇文成都看在眼里,心中叫道:“呀,这枪刺得偏了,只要再往左一点儿,可不就把杂种给刺死了!唉,这枪刺得高了,这枪又刺得低了……”

罗成转了几个圈子,见宇文成都虽未出手,可他和李勒是亲兄弟,出手相助是早晚的事儿!心中忽地发狠,我被除名,有何面目回家去见父亲?不如今天一不作,二不休,将这两兄弟一齐挑了,然后寻个山头落草,从此天大地大,逍遥自在,谁又能耐我何!

手中长枪啪地抖了个枪花,虚晃李勒,忽地中途变招,直刺宇文成都腰间!

宇文成都还在想:“我站在中间,杂种围着我转,罗成杀他不易,看来我得闪到一边儿去,给罗成行个方便!哎呀,这枪又刺低了……呃!”突然腰中一凉,罗成刺的不是李勒,而是他!

宇文成都一辈子骄傲,瞧不起别人,可就因为他总不把别人当回事,所以他才总吃这种暗亏,他瞧不起阿眉,结果差点被打瞎了眼睛,他瞧不起李勒和罗成,结果罗成的枪就刺中他的腰了!

宇文成都啊的一声惨叫,回腿踢中罗成胸口,将罗成踢飞,他右手握住枪杆,慢慢软倒,他突然明白了,李勒和罗成是在做戏,他们真正想要对付的人是我,我上当了!

李勒扯脖子大叫:“罗成杀人啦,罗成杀了我弟弟!”巡营士兵听到呼声,纷纷向这里跑来。

罗成见四面全是火把,心知已来不及杀李勒了,他忽地一笑,道:“我杀不了你,却杀了你弟弟,你要想报仇,随时来找我吧!”

报复别人的最高境界,不是将这人直接杀了,而是杀了他的亲人,让他时时刻刻都活在痛苦和悔恨当中,饱受折磨!

罗成见李勒满脸的“痛苦和惊骇”,心里说不出的舒服,这个仇报得当真痛快,宇文牧州死了亲生弟弟,一辈子都要愧疚于心,生不如死,我和他斗智斗勇,终于占了上风!

痛快,痛快,痛快!

哈哈大笑,借着混乱,罗成转身逃出了军营,消失在夜色当中,从此呼啸山林,去做他的反王了!

李勒见罗成走了,俯身在宇文成都的跟前,见他浑身抽搐,显见受伤不轻!他在宇文成都耳边道:“我知你一直想杀我,只是没有找到机会,咱们心知肚明,也不用假装什么手足情深!只要你现在说一句软话,我立即救你,咱们以后谁也别再找谁的麻烦!”

宇文成都认定李勒是在做戏,不信他会出手相救,忍住巨痛,他恶狠狠地道:“你这个杂种,和你的老娘一样下贱!”

“你骂我,我不介意,可你骂我母亲,我却不能容你!”李勒牙一咬,我今日不杀他,日后他必杀我,这可怪不得我下黑手了!抓住宇文成都腰间的枪杆,猛地往外一拔,口中叫道:“弟弟,弟弟,你要挺住啊!”

第58章 冠军侯

李勒假惺惺地抱着宇文成都叫嚷,宇文成都伤口鲜血涌出,已经痛得晕了过去。这时巡营卫兵跑来,从李勒手里接过宇文成都,赶紧去找军中大夫,李勒跟着跑进了军医帐篷!

过不多时,宇文述也赶来,见宇文成都脸色煞白地躺在床上,腰间衣衫被血染成了紫色,又急又怒之下,一面命大夫速速抢救,一面问李勒:“成都他怎么会这样?”

李勒放声大哭,叫道:“只因我得罪了罗成,被他追杀,成都为了救我,结果被罗成暗算!弟弟呀,为什么死的是你,要死也让我死啊!弟弟啊,我对不起你!”他猛地扑到了宇文成都的身上,正好压到伤口上面,嚎啕大哭,悲痛到竟把施救的大夫推到了一边!

宇文述赶忙把他拉起,说道:“牧州,我知你对弟弟友爱,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你快快去追赶那罗成,把他抓回来,替你弟弟报仇!”

李勒道:“好,我这便去,定要抓到罗成,将他碎尸万段!”跑到帐口,又回头叫道:“大夫,你们定要将我弟弟救活,否则我就将你们碎尸万段!”

嘴上这么说,暗地里却是开心之极,看宇文成都那副鬼模样,想不变鬼都难!快步出帐,装模作样地去追赶罗成了!

一夜大乱,连皇帝杨广都惊动了,他见没有抓到罗成,当即下旨,全国通缉,另有旨给燕云的虎贲郎将罗艺,对他教子无方进行斥责!

这么一来,第二天比武就只剩下了李勒和李元霸了!第二日上午并无操演,士兵们一齐动手,搭起一座高高的擂台,用做给两人比武之用!

这是大隋建国以来,第1回三甲名次需要用比武来进行决出的,胜者可以封为冠军侯,听到这个消息,来观看比武的百姓照前几日还要多,简直把校兵场围得水泄不通!

李勒折腾了一夜,精神却并没有受到影响,好得很!他早想明白了,这回比武的第一名,自己绝对不能要,虽然当冠军侯挺让人高兴的,可伴随而来的却是当先锋官!

以前杨广把他当回事儿的时候,当先锋官为大隋立功是好事,但现在杨广猜忌他了,那还是算了吧,当先锋官要冲锋在前,难免也要为昏君捐躯在前了,犯不着!

他立与擂台之下,对同在一旁等着上场的李元霸说道:“元霸老弟,这是你的欠据,昨天晚上出了点儿事,我没能把它及时交到你的手里,莫怪莫怪!”说着把一张纸条塞到了李元霸的手里!

李元霸点了点头,他也听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接过纸条,见果真是那张欠据,心里高兴,见纸的背面还写着一个地址,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李勒道:“是我家的地址!咱们比武之后,皇帝可能会惩罚我,所以我不一定能活着回家了,你按着这个地址寻到我家,牵了马赶紧离京吧!这种皇帝没有必要再为他卖命!”

李元霸一惊,忙问道:“为什么皇帝会惩罚你?”

李勒苦笑道:“你我同是被猜忌之人,皇帝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我岂能上他的当!所以我已决定,待会交手时我会故意输给你,如果一旦被皇帝看出来,定会说我是懦夫,岂有不惩罚之理!”

李元霸愣了半晌,忽道:“即然如此,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此事,等会上场我主动弃权好了!”

李勒心想:“这可不行,我可不想当先锋官去送死,杨广肯定把我往最危险的地方派!”他低下头,使劲挤了挤眼睛,挤不出眼泪,但把眼睛挤红也成啊!

他抬起头,拉住李元霸的手:“你如这般做,岂不正给了皇帝治你罪的口实?你比我年轻,又还没有成亲,你得活下去,还是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承担一切吧!”心中却想:“我也没成亲哪!”

一番话说得声情俱茂,李元霸对他印象大为改观,没想到这人竟有这等心肠,肯为了朋友赴难,看来以前是我错怪他了!

李元霸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道:“我才不希罕要那昏君的奖赏!牧州大哥……不,是李勒大哥,我昨晚原本对你的话有所怀疑,可向别人打听过之后,才明白原来你竟和我李氏一样,也是苦命之人!你今天能为我主动着想,我实在感激,咱们以前的种种,一笔勾销!不用拜把子那种虚套,以后我李元霸当你是大哥!”

见李元霸大度,李勒也是感动,他道:“大哥有一件事求你,如果我遭到昏君的惩罚,求老弟你照顾我的老母亲,拜托了!”

李元霸急道:“大哥万万不要说这种话!不管遇到什么祸事,咱们都要一同承担,岂有让你一个人受难之理!”

锣声一响,两人要登场了!

李勒道:“做戏要做全,一会儿语言中要有得罪之处,老弟莫怪!”说罢,当先登台!

李元霸在后面望着他的背影,心想:“同为被昏君迫害之人,可他却愿为我挡灾,这种朋友上哪里找去?他能做到的,我李元霸也能做到!”

李勒一上擂台,四下里的军民齐声鼓掌助威,大声叫着宇文牧州四字!

内府三卫的军官则更是叫得起劲儿,殿卫本和勋卫不合,可同为内府军,对上了外郡来的将军,那就立刻一致对外,抱成了一团!殿卫兵将还特地搬来了数十面牛皮大鼓,咚咚地敲个不停!

李勒上场之后,不再向上一场那样闷不做声,而是大大地玩起噱头来,拼了命地为自己造势!只有这样,等一会儿他败了,才不会让杨广说成是故意输的!

舞起梅花枪,先尖声怪叫一番,然后李勒围着擂台跑了起来,从东跑到南,又从南跑到西,手里的梅花枪不停地挥动,就象是耍金箍棒一般!

待跑了几圈之后,李勒往台边一站,高声叫道:“谁是三甲第一名?”

“你,宇文牧州!”军民们齐声回答!

李勒一手柱枪,一手放在耳边,侧着头叫道:“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军民们用更大的声音叫道:“宇文牧州,三甲第一!”

李勒挖了挖耳朵,摇摇头,故做沉思一下,然后叫道:“谁?我还是听不见!”

呼声如雷鸣般响了起来,“宇文牧州——”

李勒叹了口气,跺脚道:“声音太小,我真的听不见啊,三甲第一,到底是谁?”

“宇文牧州!”所有人都扯直了脖子,用最大的声音喊了出来!紧接着就听锣鼓齐鸣,有擂大鼓的,有敲铜锣,还有拿出唢呐吹的,更有甚者竟把双锣拿出来的,随着鼓声打起双锣,咚咚锵,咚咚锵!

这时李元霸也登上了擂台,他一上台,下面自是嘘声一片,没人肯为他叫好!

李勒把手一摆,让军民们安静下来,他对李元霸道:“李贤弟,今日比武,你必败无疑,但我这人向来爱护幼小,给你一个撂场面话的机会!怎么样,有什么话,你现在就说吧,免得待会儿没有机会!”

李元霸性格木讷,不是能言善道之人,他很羡慕李勒的性格,在数万军民面前还能谈笑自若!他知道李勒这样做的目地,是想在比武之前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能赢,然后等会败了,这样也没人会说他是故意的了,杨广想怪罪也找不到借口!

可此时李元霸心中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听李勒这般说,他也决定做戏,配合着来场双簧!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然而一时却又想不出说什么才好!

见他张嘴,底下的军官们可不干了,万一这小子说出点什么贬低自家将军的话,当着这么多的兵将百姓,可让李勒如何下台?

马思源冲朱志镇一使眼色,朱志镇立即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副竹板。他唱莲花落乃是一绝,打起快板来可也是一绝!

只见朱志镇晃着膀子,竟然顺着台阶上了擂台,守台的士兵急忙叫道:“哎哎,你不能上去呀,你又不参加比武!”

朱志镇笑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宣布,说完就下来!”也不理守台士兵的叫嚷,径直上了擂台,往李勒的身边一站!

只听朱志镇打起竹板来,唱道:“当哩个当,当哩个当!各位看官不要忙,且听我表一表咱们大隋好汉谁最强!要说谁最强,嘿,这里面可有名堂,我说你不信,得由各位评评谁最强!”

军民们齐声叫道:“宇文牧州!”

朱志镇啪啪啪乱打一阵竹板,道:“不错,要说谁最强,宇文牧州响当当,响当当来响当当,当哩个当来,当哩个当!据说他拳打南山斑斓虎,脚踢北海独角龙,今日一见,嘿,各位猜怎么着?”

军民们哈哈大笑,又齐声问道:“怎么着?”

朱志镇笑道:“他往台上那么一站呀,直吓得李元霸拉裤裆,拉裤裆呀,拉裤裆,当哩个当来,当哩个当!”噼噼啪啪,又是一顿乱打竹板。

军民们放声大笑,一起扯脖子喊道:“李元霸拉裤裆!”

朱志镇在台上一蹦三尺高,叫道:“李元霸,嘿嘿!”

底下军民齐声应和:“拉裤裆!”

朱志镇落地之后,偷眼向李元霸看去,只见李元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被气得发疯,失了方寸,相反脸上竟还带着一丝微笑,似乎看着自己尥蹶子撒欢儿挺有趣儿似的!

朱志镇心想:“看来这法儿不好使啊,没关系,一招不好使,咱们还有一招,我看你会不会被气得晕过去!”

他忽地放声大叫:“李元霸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他害怕啦,他认输啦,牧州将军赢啦!”

底下的军官们立即叫道:“牧州将军赢啦!”把守台士兵推到一边儿,呼啦啦,争先恐后地拥上台来,与李勒热情拥抱,高声叫道:“宇文牧州!”

远近的军民们齐声高呼:“冠军侯!”

“宇文牧州!”

“冠军侯!”

马思源他们把李勒又给抱了起来,在擂台上不停地转圈子,让军民们为自家将军欢呼!

李勒哭笑不得,心想:“我地个天呐,你们这招真是练熟了啊,竟不用我暗示,直接就能把这招往外使!”

山上的杨广一拍桌几,喝道:“这个宇文牧州,就会使这些下流手段,当真可气!”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都想:“上次人家玩噱头,你还说好,这次就变成可气了,翻脸也太快了些!”

杨广本来计划好了,他把宇文成都安排在第二场比武,这样第一场不管谁赢了,宇文成都总能把剩下的那人摆平!

可昨晚宇文成都竟被刺成了重伤,听大夫说那枪虽有甲胄阻挡,可还是刺伤了内脏,而且由于刺中之后,枪尖被猛地拔了出来,导致流血过多!这伤虽不至于要了性命,可却最少得养上半年才能下地,而且就算伤好了,一身本事也要大打折扣,不会象以前那样厉害了!

原定计划被打乱,杨广能不生气吗,说起话来自然不会留什么余地了!

山下万民齐呼冠军侯,声音大得惊人!可就在这一片欢呼声中,忽有一道炸雷响起,有一人嗡声大喝:“比武尚未开始,怎地就变成你赢了!”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李霸双手高举擂鼓瓮金锤,叫道:“谁是冠军侯,还须比过之后才知!”两锤隆的一声撞在一起,直震得众人耳朵发麻!

第59章 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

见李元霸终于被“激怒”,起哄的军官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被激怒了,少了冷静,等会儿自家将军与他动手,可多操几分胜算!

“你要丢脸,也随得你,总得让你输个心服口服!”军官们嘻皮笑脸地下了擂台!

李元霸用锤一指李勒,叫道:“匹夫,拿命来!”双锤一摆,猱身进击!

李勒不躲不闪,将梅花枪一抖,当头迎上!

李元霸力大锤沉,两锤打来,直刮起呼呼风声,可准头却差得太远,两锤在李勒头上交差抡过,离李勒的脑袋竟足足有半尺之遥!

而李勒那百发百中的突刺这时也失了水平,看他出枪的方位应该是李元霸的肚子,可刺到时,竟从李元霸的双腿之间穿了过去,也是足足差了半尺!

两人一招而过,双双后跃,齐声叫道:“哎呀,对头好厉害!”

叫完之后,两人便象斗鸡一般,不停地围着擂台兜圈子,看架势都是在找对方的破绽之处!

山上杨广总算顺下一口气,心想:“总算动起手来了!”群臣和贵妇们也都安静下来,不敢喘大气地看着台上两人,各自担心。他们都想:“这两人以往与人对决,向来是一招败敌,但看今天的阵势,却不知要到第几个回合才能分出胜负!”

两人在台上转了几个圈子,同时大喝,跳上前来,锤来枪去,打在一处!只见双锤如车轮般前后旋转,宝枪似蛟龙样上下翻飞,招式都使得煞是好看,真是看得人眼花缭乱,惊呼连连!

军民们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停地叫道:“哎唷,这锤好险,只要再高半分,牧州将军就要糟糕!嘿呀,牧州将军这枪只在再快一丁点儿,可不就把李元霸给刺个透心凉了!”

山上的杨广看着焦急,心里暗骂:“这个李元霸当真废物,怎么还不把宇文牧州拍死!宇文牧州也太没用,到现在也没把李元霸捅死!一对废物,都是没用的货色!”

宇文述则是看得满头大汗,拿着块手帕,不停地擦着额头!

事不关己的其他人则都纷纷点头:“精彩,精彩,这两人的武艺都是高极,皆是一等一的勇将!只不过准头都差得太多,还有待练习!”

李勒刺出一枪之后,心想:“差不多到时候了!”他冲李元霸点了下头,李元霸当即会意,回了他一笑!

李勒大叫一声:“小子,让你尝尝我宇文家回马枪的厉害!”叫罢,他猛地回过身子,把后背卖给李元霸,身子后仰,梅花枪从面门上回刺,当然这枪刺得偏高,离李元霸的脑门还有半尺!

李元霸大叫:“休走看锤!”两柄擂鼓瓮金锤横扫,要击李勒后心,可见长枪刺来,他连忙又手忙脚乱地想架锤相挡!

可能是他没见过如此厉害的回马枪招术吧,至少样子看起来是这样儿的,心慌意乱之下,竟然挺直了身子!他身似猴样,平常总是弓着腰,这一挺直身子,竟凭穿高了几分,虽然梅花枪还是刺不到他的脑门要害,可却刺到了他的乌金冠!

叮的一声轻响,乌金冠应声而落,李元霸腾腾腾倒退几步,头上发丝散落下来,披头散发,模样狼狈!

李勒大吃一惊,不对啊,我这枪不可能刺到他的呀!

就听李元霸放声大叫:“哎呀,我竟被挑落了金冠,万众之前如此丢人!这让我如何去见君父,如何去见君父呀!羞煞人也,羞煞人也!”声音洪亮,山上山下人尽闻之!

李勒回过身:“你,你没事吧?”

李元霸却不回答,抬起一臂,似乎要擦被“羞煞”出来的泪水,却趁机冲李勒一眨眼睛,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儿!他极少做出这种顽皮动作,今日做给李勒看,心里竟有几分欢喜,似乎回到了童年时代,那时他经常和弟弟元吉去骗哥哥们的糖果吃,得逞后也会做出这样的鬼脸儿!只不过他今天与李勒合伙,骗的却是皇帝杨广!

李元霸不停地叫道:“无颜面对君父,羞煞我也!”以袖掩面,跳下擂台,强自分开台下围观的军民,飞奔出场,片刻功夫便不见了踪迹!

且不说李元霸奔出校兵场,回城寻到李勒的家,骑上千里一盏灯逃之夭夭,只说现在场中的李勒!

李勒现在都傻了!他能与李元霸尽弃前嫌,做成朋友,不用再在台上以性命相搏,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再者他知道不是李元霸的对手,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输与他便是!

如果李元霸做了先锋官,凭他的勇猛,就算被杨广派到再危险的地方,也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且他有李世民这样的哥哥,也不可能再被杨广暗算成功!

可他自己就不行了,他做先锋官可不见得会没有性命之忧,而且宇文述看样子也罩不住他,摆脱不了杨广的控制,就如笼中的囚鸟,杨广想什么时候捏死他,就什么时候捏死他!

李勒只感双腿酸弱,他敬了李元霸一尺,不想李元霸竟还他一丈,不用自己故意输阵,李元霸竟抢先输给了他!

“元霸老弟,你够哥们儿意思!可是你能无颜面对君父,羞煞我也的跑了,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去面对君父呀!我不想当先锋官呀!”李勒心中叫苦不迭!

场外的人群却不知他心中所想,都在高呼着:“冠军侯!”拥上台来,将他举起,抬上山去!(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山上的杨广正在大发雷霆,怒道:“那个李元霸怎么跑了,难道连封赏也不要了吗?”

旁边一个大臣道:“他被挑落了金冠,羞愧难当,没有脸面来见皇上!”

杨广一拍桌子,喝道:“小小年纪就这么要面子,哼!来人啊,将李元霸从军中除名,永世不得录用,还有不许他参加科考,不许袭爵,不许做官,永世不许!”

大臣们战战怯怯地回道:“遵旨,遵旨!”

李勒被众人抬上山来,下来后整好衣甲,趴在地上给杨广磕头,等着杨广先让他当先锋官,然后再派到必死无疑的战场上去!

杨广手握成拳,复又慢慢松开,脸上的表情随之恢复平静,温言道:“宇文牧州,好!本来还有一场,但你弟弟无法参加,也就作罢!你是三甲第一,勇士之首,朕便封你为冠军侯!”

“臣谢主隆恩!”李勒满头冷汗,静等着下文!

杨广看着他,心想:“就凭你也想当先锋官立大功,白日做梦!”

李勒知道远征高句丽失败,所以他明白当先锋官是最危险的差事,可杨广不知道呀!

试想大隋出兵百万,去讨伐一个小小的高句丽,怎么可能不赢呢?说白了作秀的成份远远超过了战争本身!杨广要的是威震天下,让四方各国都来朝拜他!

百万大军压境,高句丽不亡国是不可能的,说不定一仗即溃!从战前所做的各种军事推演来看,先锋官不但不危险,相反极有可能是接受高句丽投降的人!如果李勒带着先锋军打了一仗,高句丽害怕投降了,那李勒得立多大功劳?

这种好事,怎么可能便宜到李勒头上!

人站在不同的立场上想问题,就会得出不同的结果!杨广压根儿就没提先锋官的事,他笑道:“侯字何解?持械守疆之臣也!宇文爱卿即为冠军侯,自当为朕守土。这样吧,朕就把铜闸城赐给你做封地,你要好好为朕守土,那铜闸城辖有千里沃野,地方大得很,朕可没有亏待你呀,哈哈哈!”

李勒一愣,心说:“不是让我当先锋官啊!那铜闸城在哪儿,没听说过呀!”

他还没等谢恩,就见宇文述出了朝班,跪倒在地,求道:“老臣恳请万岁开恩,给牧州换个封地吧,或者不赐封地也可以!”

李勒不明所以然,向周围的人看去,所见之人,个个眼中全是怜悯和同情!他心想:“那铜闸城到底在哪儿?为什么一听这个名字,祖父就出来哀求,而别人都用看死人的目光看我?”

满朝大臣确实都很同情李勒,但却有一人目光中却全是羡慕,他叫杨玄感。杨玄感是杨广夺嫡杀父同党杨素的儿子。

杨素帮杨广得了帝位,可在他活着的时候,杨广却对他一直侧目而视,当杨素病故时,杨广说:“他如果不死,我会杀他全家。”所以杨玄感始终恐惧不安,又恨杨广无情,他总想造反杀掉杨广,可却找不到机会,他在京城之中,受着杨广的控制,哪有机会造反啊!

此时听到杨广把李勒封到了铜闸城,他心里当真是说不出的羡慕,对于忠于大隋的人来讲,铜闸城是九死一生之地,可对于他这个想造反的人来讲,那就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宝地了!

杨玄感心想:“要是能把我封到铜闸城该有多好啊!”把头深深地低下,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宇文述还在苦苦哀求,他道:“求皇上看在老臣上了年纪的份上,就把牧州留在我的身边吧!成都受了重伤,牧州又要离我远去,这可让老臣怎么活啊!”

李勒一咧嘴,心想:“宇文成都没死成?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不死,他是不是人啊!”

杨广站起身来,一甩袍袖,道:“朕意已决,等牧州离京时,还会给他派一名监军!宇文老爱卿就不必再说了!”

杨广做事,从来不听别人的意见,他有一句名言:“我天性不喜欢听相反的意见,对所谓敢言直谏的人,都说他们忠诚,但我最不能忍耐。你们如果想升官晋爵,一定要听话。”

借刀杀人而已,又没直接找借口杀李勒,已经是很给宇文述这个心腹大臣的面子了,还敢多言,岂有此理!

坐了御辇,杨广下山而去,群臣相随。

见众人都走了,李勒忙扶起宇文述,问道:“祖父大人,那铜闸城在哪个郡啊,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宇文述站起身,摇着头道:“铜闸城是我大隋国土不假,却不在哪个郡,那是一块飞地啊!”

“飞地!就是说和大块国土并不相连啦?”李勒大喜,这不就等于自己脱离了杨广的控制了嘛,自己再不是囚鸟,出笼啦!

宇文述道:“铜闸城比燕云还远着哪,位于极北之地,各蛮邦部落之间!这个城是北魏时修的,是用来震慑北方各蛮族的城池,要到这块飞地,得穿过好多个部落,如果你在那里出了事,我们都没法派兵去救你啊!就算派了兵去,怕那时你也尸骨早寒了!”

李勒忙问:“那里经常打仗吗?”

宇文述道:“岂止是经常打仗,那里遍地都是未经教化的蛮人,穷困潦倒,为了口吃食就能动刀子的生番,那里离中原太远了!”

李勒难以再忍耐住心中的欢喜,离中原太远,是好事啊,自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他笑道:“虽离得祖父远了,但我会经常写信回来,祖父大人不必担心。至于说到遍地穷苦生番,这个好办,大不了我教他们念念书,写写字,然后大家种种地,养养鸡,靠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嘛!”

宇文述气道:“你胡说些什么!啊,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没心没肺,不知凶险!”

“不不,我这不是笑……好好,是笑是笑,是苦笑!”李勒忙道,扶着他下山!

一路上,李勒只是在想:“我有地盘了,我终于自由了!杨广啊杨广,你失策了,我太感谢你了,你可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呀!”

送走宇文述,他回到自己军中,脸上仍带着笑容,手下见他高兴,连忙问道:“大人,皇上让你做先锋官了吗?”

李勒摇头,道:“没有,皇上给了块封地,咱们很快就要去那里了!”

马思源等人大喜,忙问在哪里。

李勒道:“听说在北边儿,是个有大块沃野的地方,具体我也不知道在哪儿,这个得回去看地图!但我是非常感谢皇上的,为此还特地做了一首诗!”

手下们大笑,从没听说过哥哥还会做诗!

就听李勒念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手下们齐声赞美,谢长留却问道:“怎么只有两句,下两句呢?”

李勒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下两句是什么,忽地骂道:“混帐东西,问这么多干嘛,我要是一口气能做出四句来,早去考状元了,还用得着再拿枪和人打打杀杀吗?”

马思源等人忙道:“是啊是啊,两句就不少了,我们连两个字的诗都做不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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