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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英雄芳名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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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去前院看自己新得的盔甲长枪,就听程咬金道:“表舅,这里还有一杆枪,比你的梅花枪长!”说着,举起手中一杆长枪,枪头插在一具皮制囊套中。
李勒刚刚急着逃跑,也没心情看马上有什么装备,听程咬金说有枪,嗯了一声,接过长枪,只感这杆枪极是沉重,比自己的梅花枪还要重上几分。对他来讲,这杆枪并不适合自己使用。
这杆枪的枪杆镏过银,通体闪亮,杆上又雕着无数花纹,看上去很是富丽堂皇。李勒指着枪杆说道:“看看,不过是一杆枪而已,偏要弄得花哩胡哨,这就叫臭显皮,现在把枪丢了吧,这就叫活该!”
程咬金在旁一个劲儿点头,连声称是。
打开囊套,露出枪头,只见这枪头样式古怪,枪刃极长,底部叉出四把小刺,两两对称排列,刺刃锋利,刃上开有血槽,这四把小刺加上正中的长枪头,仿佛一杆枪有五个枪头似的!
李勒着枪刃上的两个篆字,问程咬金道:“你认识这两个字吗?”
程咬金把脸贴近篆字,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道:“哦,这两个字啊……”
听他的语气似乎认识这两个篆字,李勒心中一喜,没想到自己这傻外甥还挺有学问的,忙问道:“怎么念?”在他问话的同时,就听程咬金说道:“我怎么瞧着象三个字呢!”
李勒一瞪眼睛,气道:“不认识也就算了,连几个都分不出,当真是饭桶!”
程咬金张大嘴,忽道:“表舅,你不说我还真没感觉出来,我还真有点儿饿了!”
李勒让他扛着枪,两人一起走向前院,他苦口婆心地劝道:“铁牛啊,你听表舅的话,没事要多睡觉,要使劲儿作梦,你这孩子就是不听大人的话!”
程咬金道:“表舅,你怎么总让我睡觉啊?”
李勒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不是为你好嘛!记着啊,以后睡觉时不要躺在床上,要骑在板凳上,把板凳想象成马,听明白没?”
程咬金嘟嘟囔囔,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前堂。韩氏和宁氏正在屋里看那套麒麟山文甲,阿眉则在一边摆弄梅花枪,见他回来,阿眉叫道:“牧州哥哥,你看这杆枪是软的!”说着,把手里的梅花枪一阵乱摇,那枪尖果然微微发颤!
李勒倒还没有认真看过梅花枪,从阿眉手里接过,掂了掂,感觉份量刚刚好,往枪身上看去,黑黝黝的毫不起眼,并无花纹,那枪尖也是普普通通,看边刃也不如何锋利,单从卖相上讲,照偷来的那杆亮银枪,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了十万八千里!
霍去病就用这种枪?这拿到战场上也太没面子了,都不如普通士兵的长矛扎眼!
李勒站在屋当中,摆好姿势,嘿的一声大喝,梅花枪突刺而出,就听嗡的一声响,枪尖轻颤,化出一团枪花,分不清哪个是真枪头,哪个是幻出的虚影!
李勒大喜,原来梅花枪名称的来由,竟不是来自外表,而是说它刺出之后,会自动幻出枪影,犹如梅花五瓣,让敌人难分真假,以至中招!
韩氏在旁道:“哎哟,你这孩子,好端端的大叫什么,吓了我一跳!”
李勒嘿嘿干笑几声,心想:“有了这杆枪,我的突刺本领凭空加了几分,以后再要去捅人,那可容易得手多了!”
这一日在家中穿穿盔甲,耍耍长枪,倒也过得飞快。第二日清早,李勒要去勋卫当值,出门时忽然想起自己的座骑还在街旁的小饭馆外栓着,忘了牵回来。他得了宝马,如不骑骑,唯实心痒难挠,连大门都出不去。
李勒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他已换过另一套盔甲,与昨天样式不同,不怕被人认出。走到马圈,看着两匹白马,他昨天骑过那匹高的,今天还想再骑骑,心想:“人可以换衣服,马为什么不能换?换个颜色不就得了!”
叫马思源他们出去找染坊,弄些颜料来。马思源他们是地头蛇,大兴城里熟门熟路,过不多时,便给李勒搬回好几只大木桶,木桶里装满各色颜料!李勒挑出一桶红色颜料,拿把刷子给白马改头换面起来!
忙了一通,待白马身上颜料干了,他这才带着手下前去勋卫!还未进勋卫大门,就见齐铁舟带着几名军官从里面出来,正要在门前上马。
见李勒来到,齐铁舟道:“你今天来晚了,爷爷我正要去外苑校兵场……嘿,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一匹好马的,这个头可够大,比特勒骠的个头都大!”
齐铁舟也不上自己的马了,几步跑到李勒跟前,伸手去摸千里一盏灯的鬃毛,他手上有汗,抚摸之下,沾了一手的红色!
小老头儿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汗血宝马,我这辈子终于见到了!”
第43章 外苑校兵场
李勒在马上一咧嘴,心说:“汗血宝马呀?唉,出汗是没错,出血就不见得了!”他从马上下来,笑道:“这匹汗血宝马呀,是我从一个胡商那里买来的,本来他要价太高,我买不起,可我又想要这匹马,所以我就找人把他堵住,狠揍了他一顿,而后我假装好人,出手救他,他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所以便把这匹宝马送给了我!”
齐铁舟冲他一挑通红的大拇指,点头笑道:“好,这事办得漂亮!要是换了爷爷我呀,直接就抢了这匹马,然后把他绑到城外,挖个坑就埋了,哪有闲功夫假装救他,一个胡商而已,还用得着费那许多心思!”
抢过李勒手中的缰绳,他又道:“你小子来我这儿也有些日子了,我又让你管着入库,你竟然穷到连匹马也买不起,真够丢人!”说罢,翻身上了千里一盏灯。
李勒心说:“别人都怕属下搂钱,咱家大将军与众不同,属下要是搂钱搂得少了,竟然还是丢人!”他扶了一把齐铁舟,笑道:“这匹马可贵着呢,我是当真买不起!哎,大将军你小心着点儿!”
齐铁舟骑到马上,得意洋洋地一挥鞭子,笑道:“你小子不用担心,我没惦记你的马,就是看着马好,溜溜而已!走,随本大将军出城,外苑校兵场去也!”说罢,打马先行。
李勒只好骑上齐铁舟的战马,其实这匹马也不错,虽比千里一盏灯差些,但也是名驹。一行人等打马向北,过颁政、辅兴、修德三坊,出芳林门,向校兵场赶去。
外苑校兵场在大兴城北,这个名字并不响亮,一是由于隋朝短命,二是因为后世另一个称呼太有风头,盖过了校兵场的名字,那就是唐玄宗所办的梨园,算得上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一所乐舞戏剧专门人才学校。
隋炀帝对听歌看舞兴趣挺大,但对于教别人唱歌跳舞就没什么兴趣了!校军场这里有山有水,还有大片平地,正好可以用做检阅军队,元旦阅兵大典便要在这里举行!
路上李勒向王凤军等同僚问起此次所行目地,王凤军告诉他,今天所有的卫府大将军都要去校兵场,一来为大典做些准备工作,二来要进行比武前的抽签,安排各卫府比武军官的上场次序!
李勒闻言心里打鼓,他可不知自己会碰到什么样的对手,忙又问王凤军具体规则,王凤军在马上为他粗略的说了一遍。
参加阅兵大典的军官不少,普通郡兵军官也有,但并不是所有参加大典的军官都有资格参加比武,必须是精英才行。一般的军官只能观看,而不能上场比武。
内府三卫是皇帝亲军,所以分配的名额最多,每卫府可以出三名军官参赛。外府十二卫就差了点儿,每卫府只可出两名军官参加比武。郡兵则最少,总共才只有十个名额,但正是因为名额少,所以参加比武的郡兵军官往往都是十分厉害,半点不比府军军官差!
郡兵军官要想得到名额,首先要在各地先比试一番,参加类如骑射和哨探等诸多考核,成绩优异者才能进京参加大典上的比武。当然也不能排除某些达官显贵利用职权强取名额,但这种情况少有出现,必竟就算得到了名额,进京之后大败而回,还不够丢人的呢!
李勒算了算,内府三卫每卫三人,这是九人,十二卫府每卫两人,便是二十四人,最后加上郡兵的十人,那么总共就是四十三人,有单儿啊,这怎么比?
王凤军笑道:“多出那人轮空就是,这次大将军们去抽签,一是要抽谁和谁对阵,二就是要抽那个轮空的签。你想啊,不用比试,就能直接进入下一轮,这等好事谁不想要?”
李勒点点头,又道:“可出单儿的话,比试下来后,还会再出现单数,那时还要再抽签么?”
王凤军点头道:“正是。要连比四场,每场都要提前抽签,说起来当真麻烦!”
李勒听完后,只好又在心里算起数来,算了半天,得出一个数,觉得不对,只好再算一遍,可得出的还是那个数,他只好再次问道:“王大哥,这么算下来,第四场比完之后,可还剩三个人哪,他们要怎么比?这次谁要被轮空,岂不就等于占了天大的便宜?”
王凤军哈哈大笑,摇头道:“兄弟,难道你以前从没看过比武?剩下的那三人就是前三甲啊,谁是第一,得由皇上决定!三甲的名次,却不是靠比拼得来的,要靠皇上的恩典才行!”
李勒这才明白,赶情儿这不是暗箱操作,干脆就是明面操作,就算精英军官们过五关斩六将,硬冲进前三甲,可要想得到第一,还得看杨广的心情!皇帝别的地方大不大不知道,但嘴肯定是大的!
不多时,众人快马加鞭地赶到了校兵场,李勒放眼望去,只见偌大的校兵场背后有一座小山,小山脚下是一大块的平地,平地上立着数座大帐,离大帐百步之外又有一条已经结了冰的小河。小河岸边正有无数辅兵正在修筑一道城墙,城墙有上千步,沿河而建!
绕过城墙,驰到小河边,齐铁州打马踏冰,直接跨过河去,众人紧随其后,向后面的大帐奔去。
李勒见城墙完全是土木建筑,尚未完全修好,墙边有数个大土堆,不知有什么用途!不懂就问,他指着土堆道:“王大哥,那些土堆是用来干嘛的,不会是用来加固城墙的吧?”
王凤军笑道:“是用来造势的。这座城墙要在大典上用做攻守操演,浮土涂在木墙之外,这样看上去既象真的城墙,又不结实得很!”
他压低声音道:“你想啊,如攻方用攻城锤把这长长一道城墙撞塌,那时尘土飞扬,场面岂不壮哉!大典是充许百姓来观看的,他们见到这等情景,自然要大声叫好,这样皇上才有面子嘛!”
李勒哦了一声,原来造假在隋朝就已经有了!他笑道:“攻方得胜,又可预示我大军远征高句丽将获大胜,打破他们的城墙,俘虏他们的国王,是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面吧?”
“正是!”这两个字可不是王凤军说的,而是齐铁舟,他们已经来到了那几座大帐之外。
齐铁舟翻身下马,招手叫过李勒,对他道:“要放在以前,我也不在乎抽签这事,反正轮不轮空咱们也是个输!可这次有了你小子,爷爷我的心思却有些活了,既然有了希望,那就得使出些手段才行!”
一指被染成红色的白马,小老头儿笑道:“我赌你第一场肯定输不了,必会参加到第二场,你敢不敢和我赌?就赌这匹马!”
李勒却不上当,也跟着笑道:“大将军说我输不了,那就输不了,我更高兴赢,这个就不赌了!”
齐铁舟呸了一声:“小滑头!”大踏步进了中军大帐。
大帐里早有其它大将军到了,宇文述也在场,李勒见到他,急忙上前行礼,叫了声:“祖父大人!”眼角余光一扫,心里突然打了个冷战。只见宇文述身旁站着一人,此人身材高大,长得有些象胡人,正是前些天自己逃命时,遇到的那个厉害之极的追兵!
宇文述拍了拍他的手臂,温言道:“你也随齐大将军来了。”转头对宇文成都道:“成都,怎地见了大哥,却不行礼?”他有意让两个孙子和解。
宇文成都当即抱拳,向李勒弯腰行礼,脸上满含笑容地道:“成都见过大哥!”态度亲热,单看他现在的表情,完全没有一点儿想要做掉李勒的意思,倒很有些乖乖弟的模样!
他就是宇文成都!
李勒失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宇文成都一句话说完,他已经反应过来,向宇文述看去。见老人的眼里充满迫切,似乎很想看到两个孙子的和解!
李勒心想:“看他的样子,可能不知道宇文成都要杀我的事,或者已经知道,却不想再提!也罢,只要宇文成都以后不找我的麻烦,我也懒得惹他!”
心念所动,他竟大着胆子伸手拍了拍宇文成都的肩膀,笑道:“成都啊,咱们有一段时间不见了,没想到你都长这么高了,要是走在大街上,我都不敢认你!”
宇文成都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道:“是啊,大哥也变了模样,走在大街上我也不敢认你!”
李勒一副很关心的样子,问道:“听爷爷说,你的眼睛前些日子受了伤?怎么样,好些了吗,要不要紧?会不会留下什么不良症状呀,我看你的眼睛有些颜色不对!”
宇文成都更是恼怒,他追杀李勒的事自不敢对宇文述提起,只能百般隐瞒,谁知李勒竟蹬鼻子上脸,主动问起这事儿。这话听在宇文述耳里是哥哥关心弟弟,但听在他耳里却是恶语相咒!
宇文成都把头低下,道:“多谢大哥关心,已经完全好了!对了,大哥以后也要注意些,近来天冷路滑,你穿着硬底皮靴,小心不要摔跤!”
李勒则道:“我晓得的!”转身对勋卫同僚们道:“这是我弟弟成都,各位可曾见过?”
王凤军等人走了过来,纷纷笑道:“成都将军之名,我们早就如雷贯耳了,只是面对面的说话,这还是头一回!”
李勒对众军官道:“我弟弟前些日子眼睛受了伤,现在刚好!成都,你把受伤原因跟大哥说说,如是别人弄伤了你的眼睛,大哥我替你去报仇!”说罢,把胸膛一拍,满脸要为弟弟出头的表情!
勋卫军官们都道:“既然是自己人,那成都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成都,你快说是谁伤了你,我们这就去揍他,替你出气!”
宇文成都哪可能说是被一个小姑娘打伤双眼的,只好编造道:“并非别人所伤,我前些日子出城行猎,烧烤之时被风把炭灰吹入了眼睛……”
这边李勒和宇文成都在假装兄弟和睦,那边的大将军们已开始抽起签来!
就听砰的一声大响,齐铁舟把手拍在了签盒上,大声道:“我看那个轮空的签儿大家也别抽了,就让给我好了!”
“凭什么呀,凭什么让给你呀,轮空的那根签,谁抽到算谁的!”一旁的殿卫大将军代加强立马儿接声不答应。
一名同样穿着内府大将军服色的人却笑道:“齐老将军难得开一次口,他既然想要,给他便是,这又有什么好争的!”他是内府三卫中的禁卫大将军。
禁卫又称为亲卫,顾名思义,皇帝的亲兵卫队,大隋第一保镖!禁卫大将军手下武艺高强的军官众多,就算不轮空,也照样能进入第二场比试,所以他并不在乎是否轮空!
代表郡兵军官来抽签的左仆射苏威也道:“不错,齐老将军以前从来没说过轮空的事儿,这么多年来他头一回张嘴,这个面子要给!”反正郡兵也不是他的手下,被不被轮空他才不放在心上,不如拿来做人情!
齐铁舟公然作弊,两个大人物也非常给面子的公然帮助他作弊!
其外的大将军们多数默不作声,虽然同是大将军,但他们的资历稍差,比不过齐铁舟苏威他们,反正争也争不过,索性干脆装聋作哑,谁也不得罪!只有少数几个人大声吵嚷,不服齐铁舟,非要抽出才算!
宇文述咳嗽一声,道:“历来比武,勋卫表现都欠佳,非齐大将军不用心,更非勋卫勇士不出力,实乃运数也。照我看,这次大家就照顾一二吧,同朝为臣,和气至上!”
他是三军统帅,众将之首,他一说话,代加强等人顿时不出声了,不再反对齐铁舟作弊!
齐铁舟见没人反对,得意洋洋地道:“宇文老弟,还是你做事公道,多谢仗义!”堂而皇之地打开签盒,取出写有宇文牧州名字的竹签,冲李勒晃了晃!
其他大将军见状,无不对齐铁舟侧目而视,对宇文述也略有不满,怪不得宇文述答应齐铁舟,原来是为了他自己孙子着想啊!可他们也仅仅敢斜着眼睛看齐铁舟,对宇文述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李勒在旁看得明白,心中暗笑:“怪不得大将军说我第一场肯定输不了,弄了半天我根本就不用比第一场,自然不可能输了,他还想以此打赌,骗我的宝马!嘿,小老样儿的,我才不上你的当!”想到自己能少比一场,心中忍不住欢喜。
大将军们继续抽签,片刻功夫便即抽完!
忽听一名胡子花白的大将军叫道:“倒霉倒霉,我的手下竟和宇文成都抽到了一起,这还用得着比了吗?”
宇文成都听到他叫,嘴角微微一撇,满脸的不屑。宇文述却笑道:“无妨无妨,尚未比试,胜负谁又说得准呢!”
又一名大将军叫了起来:“倒霉倒霉,我的手下竟和罗成抽到一块,那个小太保岂是好相与的!”
“罗成?就是虎贲郎将罗艺的儿子罗成吗?”有人问道。
“可不就是他嘛,还能有谁!”那名大将军垂头丧气地道。
就在这时,一名大将军跳着脚地叫了起来:“你们也叫倒霉么!你们看看,我的手下和谁抽到了一块!”这名大将军高高举起两手,左右手各持一签!
大将军们看去,齐声叫道:“李元霸!”
李勒听到罗成之名时便是一惊,听到李元霸时则更是惊骇,怎么连他都来了!眼睛忍不住向宇文成都看去,见宇文成都还是一脸的倨傲,仿佛李元霸也没放在他的眼里。
李勒心想:“兄弟,李元霸来了,你可别不在乎,要知道你就是被他活生生撕成两片的!嘿,不过当哥哥的怕伤你自尊,所以我是不会提醒你的!”
第44章 分外眼红
抽签完毕,大将军们出帐去察看地形,李勒自跟着出去,他可不想和宇文成都多做近距离接触!
待来到帐外,各卫府大将军都聚集在一起,比比划划地说着操典上的事,齐铁舟在旁听着无趣。也难怪别人对他作弊反应并不巨烈,实因他的勋卫也确实没什么竞争力!
勋卫除了一项队列行进之外,其它的象攻守操演,骑射操演等全没他们的份儿。见同僚们说得起劲儿,齐铁舟大声道:“想当初本大将军领兵攻灭……”
话没说完一半,就听代加强道:“快回去看仓库吧,守垛口这种力气活儿交给我们就行了!”
大将军们看向齐铁舟的表情,似乎都是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笑非笑,除了宇文述不动声色之外,几乎个个多多少少都有几丝瞧不起的味道!
李勒心想:“如果一个人要是到了只能吃老本的地步,也就莫怪别人瞧不起了!”
一甩袖子,齐铁舟喝道:“孩儿们,跟我回城,大冷的天在荒郊野外喝西北风,爷爷可没这种好胃口!”
李勒等人齐声答应,跟在他的身后,翻身上马,离了外苑校兵场。一直回到了勋卫,齐铁舟老脸还是铁青,他对李勒叫道:“小子,这次你要好好表现,定要替咱们勋卫长脸!”
李勒自是答应,叫来独孤彦云,嘱咐了一番。独孤彦云言道此次队列行进,拿正数第一挺困难,可要还拿倒数第一,却也同样困难!反正只要上升一名,就算是有进步,这个倒并不难做到。
随后几日李勒每天出门绕道,倒也没被两个少年堵住,当值之时又勤加训练军队,人有事做,时间便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已临元旦仅剩一天!
大兴城里家家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不少耐不住性子的百姓,已在提前燃放爆竹,干燥的竹节被扔入火中,发出噼啪响声,更是凭空给节日增添了几分喜庆!
这一天,李勒四更天便即起床,招集手下,要带他们一同出门。今天便是皇帝杨广要去校兵场的日子,提前一天赶去做准备,也好在新年第一天太阳升起之时,接受万众子民的欢呼!
穿上麒麟山文甲,手提梅花枪,李勒骑上一匹普通战马,他可不会在这种时候骑着好马出门臭显,万一被哪个大人物看中,或者直接被皇帝看中,要他上贡,那可就犯不着了!
一路向北,来到承天门,只见皇宫前的大广场上早已是人山人海。文武百官,外国使者,京中宿老等都已来到宫门前,等待上朝!
李勒官小职微,他之所以今天有资格参加朝会,完全是因为他要参加比武大会,杨广会在大朝会结束时,统一召见参赛军官!
离宫门远远的,李勒便下了马,对独孤彦云说道:“我一会儿就得进去,你到咱们队伍那儿去吧,我估计朝会结束后,我可能要随驾出城,所以队伍就得靠你带着了!”
独孤彦云道:“属下遵命!”说着,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小小皮囊,递给李勒,道:“这是上好的烧刀子,大人拿着,冷的时候就喝上一口!”
李勒摇头道:“这种时候就算再冷也得挺着,要是喝多了,不小心君前失仪,有多少颗脑袋也得被一齐砍了!”
独孤彦云把皮囊硬塞到他手里,道:“放在身上就是,又不占地方儿!”带着马思源他们转身离去!
李勒将座骑交给小兵,他提着皮囊在广场上转悠,想看看有没有熟人!广场上有不少大贵族,他们是不用站在空地上等候的,天气寒冷,都坐在车中,靠近宫门的地方有几十辆马车特别华丽,也不知里面坐的是什么贵人!
转了一圈儿,也没看到有什么熟人,李勒感到有些冷了,心想:“喝上一口应该没事!”取下皮囊的塞子,轻轻抿了一小口,感觉不错,又抿了一小口!
忽听不远处有人说道:“三公子,你在此等候就可以了,等宫门开了,自会有人领你进去!”
这人刚说完,就听有一人高声叫道:“元霸,李元霸,真的是你吗?”
李勒闻言,立即扭头向声音传来处看去,只见一名金冠少年正从马上下来,看模样可不正是那个被自己偷了马的猴样少年!
猴样少年嗡声嗡气地应了一声,把马缰扔给随从,冲叫自己名字的那人笑道:“咦,你怎么也来京城了?”
他竟然是李元霸!
李勒这时的惊骇已经远非平常言语所能形容,比他知道宇文成都是谁时,还要骇然!本来光“受惊”就已足够,但他把人家的马给偷跑了,所以不得不受惊之后,还得“受骇”!
一个年轻人向李元霸走过去,两人伸出手来相握,看样子象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李勒一个大转身,把脸背过去,不敢和李元霸照面,他们相距不远,随时有被发现的危险!慢慢移动脚步,先走进一群正在聊天的大臣中间,哼哼哈哈地和大臣们打招呼。
大臣们见他一个小小的校尉,竟跑进六参官的圈子里来了,都皱起眉头,暗道这小军官真不懂规矩!
穿过这群大臣,李勒立即拔脚便跑,只想离李元霸越远越好,深怕被他抓住!广场地上铺的是水磨石砖,虽无积雪,但半夜天寒,石砖上有层薄薄的细霜,他又穿的是硬底皮靴,跑动起来难免打滑!
没跑出几步远,噗通一声,李勒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屁股着地,这一下子摔得他几乎背过气去,半天爬不起来!他心想:“宇文成都咒我走路摔跤,今天可不正好应了景儿!我看那王八蛋以后不当将军也饿不死他,摆个摊子替人算命就好了,保准儿生意兴隆!”
正在呲牙咧嘴间,忽然有一人怪声怪气地笑道:“这姿势不错,很有点儿过年的味道!”
李勒一愣,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说话,见别人摔倒,不扶也就罢了,竟然还说风凉话!”抬眼看去,顿时也顾不得呲牙了,忙把头偏过一边,忍住屁股上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原来,站在他面前的是一群穿着外郡军服的军官,其中一人相貌英俊,被人众星捧月一般的围着,刚才说话的就是他!
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偷马不成,反丢马丢枪的英俊少年!
一人笑道:“罗少保此言有理!咱们在外地时,总听说京里的人最懂礼数,今日一见可不正是如此!这过年正日子还没到呢,就有人急着给咱们拜年!”
府兵向来瞧不起郡兵,说他们是豆腐渣,郡兵也反感府兵的傲慢,所以两军兵将见面,往往没什么好话!
李勒心想:“罗少保?不会就是罗成吧?哎哟,我惹上李元霸就够要命的了,现在连罗成也一并惹上,这可真是倒霉催的啊!”耳听郡兵嘲讽,他却一声不吭,低着头快步走开!
姓罗,又被称做少保的人,还有哪个,自是罗成!
罗成见李勒有些“窝囊”,指着他灰溜溜的背影,哈哈大笑,道:“人家拜年是头着地,这人拜年却是屁股着地,当真别出心裁!喂,你别走啊,我还没给你压岁钱……咦!”
他望着李勒的背影,心说:“这个人的背影怎地这么熟啊,好象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照理说我不该见过他的呀,他刚才摔跟头时,我连他的脸都没看清……哎呀,摔跟头!我想起来了,上次我俩见面,是我趴到地上,这回换他了!”
平地之中,就听罗成一声吼:“盗马贼,你给我站住!”
李勒心中大叫:“完蛋了,被认出来了!”顿时脚下加速,向前飞奔起来!
罗成在后拼命追赶,一不小心,叭叽声响,他也摔了个仰八叉!屁股巨痛也没能让罗成闭嘴,“抓住他,抓住他,他是盗马贼!”
不远处的李元霸也听到了叫声,他这几日因丢了白马,心里头不知有多急,每日上街寻找打听,可始终没有音讯,千里一盏灯就好象是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听到有人喊抓盗马贼,他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自己的马,会不会也是被这个盗马贼偷去的呢?
李元霸快步向混乱发生地跑去!
李勒在人群中左拐右闪,把等候上朝的大臣们撞得东倒西歪。因为今天是当年的最后一次大朝会,所以大臣们都半夜来到,来得又早,人又极多,不但有朝臣,还有不少身有诰命的贵妇!李勒这么一跑,顿时引起大混乱,冠冕辉煌的大臣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罗成从地上爬起,大步追上,李元霸看到罗成,听他大叫盗马贼,心中大喜,罗成的马和自己的是被同一个人偷去的啊,罗成找到了人,岂不等于自己也到了人!
一名大臣被李勒撞到,几乎一个趔斜跌倒在地,他叫道:“谁啊,竟然连我都敢撞!”
话刚说完,又有一人跑来,直接把他撞倒!这大臣又道:“好大的胆子,小小郡兵竟敢撞……”
只说完上半句,后面又有人腾腾跑来,一脚踩在大臣的身上!这回大臣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双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李勒在前面玩命的逃跑,李元霸和罗成联手抓他,他情知不是对手,只好没命的乱窜!跑着跑着,前面大臣渐少,他已奔到宫门前,那里停着长长两排的豪华马车!
慌不择路,李勒借着人群混乱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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