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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千金:倾绝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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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且在前头带路。若是办得好,少不得你的赏赐。”春歌话一出口,方才惊觉自己居然将上一世的习惯带到这里,一时忘了家中的状况,脸色不禁微微一红。

“不用赏赐,奴婢只是做了分内的事情。”小菊淡淡一笑,怎会看不出春歌的窘境。

弟弟锦文

只见她说着便转身领着春歌朝树林中走去,兜兜转转间,来到一处临近院墙的歪脖子树旁,指了指树说道:“咱们爬上树后,只要坐在那根树杈,就能够看到围墙后的小武场,平时六姨太都会领着小少爷在一旁的石桌前歇息,不虞小少爷会发现咱们。”

春歌抬眼望着眼前的树,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以往生在上官家之时,家中规矩太多,爬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会小菊突然建议自己爬树,反倒是有种睽违已久的怀念感。

“哎呀,奴婢居然忘了小姐从未爬过树,居然还出这样的馊主意,真是……”小菊一脸懊恼道,想来是想起春歌此刻已经及笄,爬树的事情可是有损闺誉的。

“瞎说。能让我不被发现又能看到锦文,怎算是馊主意。更何况,我已经许久不曾爬树,说来我还要谢谢你让我故梦重温。”

春歌笑得灿烂,挽起来裙摆系在腰间,在小菊讶异的眼神下,动作利索的上了树,片刻就已来到小菊所指的枝桠坐下,并稳住了身子。

春歌轻轻拨开少许遮掩的树叶,抬眼朝墙内望去,清楚的将整个小武场尽收眼底,也看见了小武场上那细小的身影正在挥舞着拳头,一脸认真的练习着父亲离去时教他的拳法。

一身素雅的劲装,小小的脸蛋上早已被汗水打湿,从额际蔓延至浓密的剑眉,顺着圆润的脸颊滴落在地,一双认真的乌黑双眸直视前方,紧抿的双唇,说不出的认真。

一次次挥舞出的小拳头虎虎生风,转身间,汗水早已打湿衣襟,黏贴在他小小的背上。

“文儿,先休息一会再练。”刚到的六姨娘抽出锦帕缓缓朝锦文走去。

“姨娘。”忽闻六姨娘的声音,原本还是一脸严肃认真的小脸随之绽放灿烂的笑意,小跑着朝六姨娘而去。

“小心点,别摔了。”六姨娘蹲下身子抱住了锦文,手中的帕子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眼中既是欣慰又是心疼,柔着嗓音说道:“你虽然喜欢练武,可是年纪还小,不需要如此勉强自己,若是累倒了可就不好,差不多就行了,没人会责怪你的。”

我来守护这个家

“姨娘,一点都勉强,更何况我喜欢练武,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还能够保护你们。如今爹爹与大哥都不在了,我就有责任代替爹爹与大哥守护这个家。若是往后有人胆敢欺负你们,只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们讨回公道的。”锦文说着还不忘挥舞着小小的拳头,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

六姨娘听得锦文如此一说,眼眶不禁随之一红,忙又转过头,迅速擦干泪水。

“姨娘,你怎么了?是不是锦文哪里说错了,你怎么哭了?”锦文见六姨娘落泪,不禁急了。

“没有,只是不小心被沙子迷了眼。”六姨娘揉着眼睛说道。

“沙子迷了眼?那我帮你吹吹。”锦文松了口气,忙伸手抚上六姨娘的脸,朝着她的眼睛吹了吹,那动作是何等小心翼翼,那小脸上是何等的认真怜惜。

“眼睛没事了。”六姨娘拉下锦文的手,将他牵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文儿,姨娘有件事情要跟你说说,不过,你要答应不能生气。”

“姨娘,什么事情?为什么我要生气?”锦文迫使不解的偏着头望着六姨娘。

“其实,是关于你姐姐春歌的事情。”六姨娘小心翼翼的说道,却见原本还灿笑着的锦文瞬间胯下了小脸。

“姨娘放心,我不会怨姐姐,只是心里头还是存着一丝害怕,你们要给我点时间适应。”六姨娘方才开个口,锦文就已经猜到他们想说的话,显然这话题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耳边提起。

“放心,姨娘不会勉强你。只是,这次你祖母吩咐了,让你与春歌一同去茶园散心……”

“姨娘放心,我会去的,不过,你们不要奢望我会去讨好她。”六姨娘话还未说完,锦文就已经猜出了她想说的话,虽然态度还是有几分不愿,却还是妥协了。

“不需要讨好,只要顺其自然就行。”

“嗯。”锦文点了点头,随即拉着六姨娘的手,展了笑颜说道:“姨娘,我们不要再提那人了,不如我给你耍一耍爹教我的拳法,你看看有没有进步?”

想为他做点什么

“我一个妇道人家根本不懂得拳法,你让我看看有没有进步,这不是难为我?”六姨娘苦笑一声道。

“没事。你就权当在看戏,只管看我耍的好不好看就行。”锦文说着还特意端了一杯茶水,搁在六姨娘的手中,一小溜的跑到练武场朝六姨娘扬了扬手道:“姨娘,我要开始了。”说着就开始挥舞着小拳头,练起了拳法,看得六姨娘是笑意连连,直呼好看。

望着小武场中锦文那稚嫩却又认真的模样,春歌不由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后下了树。

“小姐,看完了?”小菊没想到春歌仅是上去片刻便已下来,不禁轻声问道。

“嗯。”春哥点了点头,将小菊拉到一旁轻声说道:“小菊,你从入府一来都跟在六姨娘身边,应该经常见到锦文,可知他都对什么感兴趣,除了练武。”

小菊状若思考的偏了偏头,片刻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每次来的时候,小少爷都在练武,或者休息,没看见他对什么特别在意,反倒是自从那日落水后,至今不敢靠近有水的地方,这事即便不说,小姐您也应该知道。”

春歌点了点头,“嗯,那日锦文落水我也有责任,后来有因为一些事情无端迁怒与他,以至于他此刻一个劲的躲着我,害怕着我。如今我大难不死,也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无论以往总总如何,家人才是至关重要的。所以,我想跟锦文将原本僵硬的关系好好缓解一番,就不知道你愿不愿帮我?”春歌说着将目光落在小菊的身上,一脸恳求的模样。

“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奴婢只要力所能及就绝对不会推辞,千万不要说什么帮不帮,那实在是折煞奴婢了。”小菊一时被春歌如此态度吓得慌了手脚,想来是无法适应突然转变点她。

“那你给我说说锦文爱吃什么。”身材高挑的春歌拦着娇小的肩膀边走边问。

“小少爷不喜欢过于甜腻的糕点,不过却喜欢带着清香的桂花糕、香芋糕、绿豆糕……”

只看他一眼

小菊如数家珍一般将锦文吃过的糕点一一数了一遍,听得春歌不禁咂咂舌,暗叹他可真会吃。

不过,知道锦文的口味倒是可以为她拉近二人的关系有很大的好处,只可惜,此时的她因为刚刚昏睡醒来,不被允许做这类在小菊眼中是重活的事,无奈之下,她只能四处走走,却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关着二哥的院落。

“小姐,您还是别进去了,二少爷最近脾气不太好,见到不熟悉的人就会动手打人,您还是等他哪日消停之时再来吧。”小菊望了眼紧闭的院门,生怕春歌突然来了兴致要进去,万一被二少爷误伤了,这个责任她可担待不起。

小菊如此一说,反倒令得春歌面露难色。虽然是不经意逛到这,但是她与这个孪生哥哥也有数年未见,小时的他还是极为宠爱她,如今站在关着他的院门前,不进去看看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没事,我只是看他一眼,反正院内还有人看着,不会有什么事。”

“可是……”

“没事!”春歌拍了拍小菊的手,淡笑着安慰她,随即敲了敲紧闭的门扉。

“谁呀!”门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嗓音,紧闭的院门被微微打开一条缝,一双眼睛透过门缝朝外看来,待到发现是春歌来访,对方便马上开了门,露出一张老实憨厚,带着淡淡笑意的面容。

“哎哟,小姐,您怎么来了。”

春歌望着这样陌生的容颜,一时不知如何称呼,幸亏一旁的小菊看出她的窘态,忙开了口说道:“福伯,小姐是来探望二少爷的,不知二少爷此刻在做什么?”

“刚折腾完,累了正在里屋软塌上歇着。”看院福伯憨笑着开了门,将二人迎入院中。

“福伯,我路过这里,顺道看看二哥,你若是有什么事情没做,就去忙吧,不需要陪着我们。”春歌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柔声说道。

一双眼眸随之微微扫过整个院子,却意外地不见安排来照顾二哥的丫鬟与粗使婆子的踪影,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为何锁我二哥

“小姐,粗使婆子忙完这里的活之后,乘着二少爷歇下之时去杂院帮忙去了,至于大丫鬟小翠刚刚去老夫人那禀报二少爷的状况,另外三个丫头因为二少爷昨晚折腾太厉害,此刻乏了正在里头歇着,不如我去叫她们起来。”福伯说着就要去叫人,却被春歌唤住了脚步。

“让她们歇着吧,我只是路过而已,看了人之后就走。倒是这些年来你们一直照顾着我那二哥,真是难为你们了。我在这里替我二哥谢谢你们。”春歌说着朝福伯行礼致谢,反倒弄得福伯措手不及。

“小姐,万万使不得,您这是做那是折煞我们这些下人。照顾二少爷本就是我们的份内事,当不得您说谢,更何况是行礼。”福伯说着赶忙让开,不肯受春歌躬身之礼。

“小姐,虽然您这次死里逃生变得平易近人,可是怎么说您也是主子的身份,请不要再做这些让我们这些下人为难的举动。只要心里有我们就足够了。”

“是呀,小菊说得没错,心里有我们就行,没必要说谢。”

春歌见小菊与福伯都这样要求,方才想起这顾家虽然已经开始衰败,主仆间的规矩却还是在的。

“以后我会注意的。”春歌点了点头,朝着二哥休息的屋子走去,却被福伯拦了去路。

“小姐,少爷虽然歇着,但是为了防止他突然跑出来,里屋的房门都是锁着的,因此,你先等会,我还是将三个丫鬟叫醒拿了钥匙开门先。”

春歌眉头微皱,显然对于福伯等人的做法不甚满意。二哥虽然有些疯癫,可怎么说也是主子,既然派了那么多人照顾,没理由连个人都看不住,居然还要将人锁着,实在有些许的过分。

福伯见春歌眉头一皱,心知她心有不快,忙解释道:“以前的时候倒是没这样做,就是自从老爷他们发生意外之后,才变成如今这样。此事老夫人也知道,并且应允的。”

听得这是父亲他们去世后老祖母应允下的事,春歌紧皱的眉头方才微微松开。

丫鬟三姐妹

“那你去将人叫醒……不,还是直接去取了钥匙开门,她们照顾二哥应该也累了,就不用可以叫醒了。”

“是,小姐。”福伯领命去取房门钥匙,而春歌二人则入了屋,坐在外室等着。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却见福伯领着三个年岁十六七的丫鬟入了屋。

“奴婢小梅,见过小姐。”

“奴婢小竹,见过小姐。”

“奴婢小兰,见过小姐。”

三个丫鬟朝着春歌微微行礼,出口的话音刻意压低少许。

春歌望着眼前三个丫鬟,发现三人都有几分相似。挥手示意三人毋须多礼,春歌不禁带着一丝好奇的口吻问道:“你们三人是姐妹?”

“是的,小姐。”自称小梅的抬眼望着春歌,伸手为她介绍道:“我是大姐,今年十七,小竹是二妹,今年是十六,小兰是小妹,今年十五。”

春歌细细打量着三姐妹,只见大姐小梅虽然长相并不出众,却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二妹小竹嘴角有一颗痣,笑起来的时候没痣的那边脸上会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很是甜美,至于小兰却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不时滴溜溜转动的眼眸,给人一种鬼灵精的味道。

三个姐妹三种风格,不用说,遇事之时也定是大姐小梅做决定。

“小梅,若是我没猜错,打开房门的钥匙定在你身上吧。”春歌望着小梅问道,却见她掩嘴轻轻一笑。

“小姐,这您可猜错了。这钥匙一直都是小兰保管,也唯有她有办法在二少爷醒来后,安然无恙的开门而不至于被伤着。”

“哦!”春歌眉梢微挑,反倒是有些意外,将目光落在了小兰的身上,还未开口说什么,就听得小兰开了口。

“说来,并非因为我有本事,而是托了小姐您的福,二少爷才不会伤我。”

“此话怎讲?”春歌不禁对小兰的说法有些好奇,怎么她没被二哥伤着却是因为她。

“不知道小姐您可记住这枚簪子?”小兰取下头上的兰花发簪递到了春歌的跟前。

簪子

“这枚簪子是……”春歌望着手中这支款式一般的银簪,明显没什么印象。

“小姐,您不记得了吗?这是二少爷在您九岁生辰那日送您的礼物,后来赏给了奴婢。”小兰提醒道,期望春歌能够想起来,可惜最终还是失望了。

“对不起,我实在没印象。”春歌摇了摇头,满是歉意的说道。不去看小兰眼中的失望,春歌只是手拿着簪子,站起身走到了二哥的屋门前,望了眼那扣在门把上的锁头。

“小姐,我来开门。”小兰上前打开了锁扣,轻轻的推开了门扉。

春歌扫了一眼这个完全封闭的房间,鼻尖嗅到的便是浓浓的药味。抬脚踏入屋内,微微一扫这个略显阴暗的房间,最终在紧闭的窗户前,看到了蜷缩侧躺在软塌上的修长身影。

“小姐……”

“嘘!”春歌伸手点在唇上,示意身后的小兰她们不要出声,放轻了脚步朝着软塌走去,在不惊动睡着的二哥情况下落座在他熟睡的软塌边,望着眼前这张与自己相似却又略显苍白的宁静面容。伸出的手想要摸摸这张脸,却最终在近在咫尺的位置停下。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从她口中传出,伸出的手也随之收回。或许,她本不该来这打扰他的宁静。

春歌缓缓起了身,正准备就这样离去,却没想到刚一转身,就看到小兰她们脸色一边,还未来得及呼喊,她的身子就一阵翻转,被人狠狠按倒在床榻上,颈项也被一双大掌掐住,有种将要窒息的痛苦感。

“二少爷不要,那是小姐!”小兰等人大惊失色,想要冲过来,却又担心因此激怒顾春,以至于只能在一旁暗自焦急。

春歌抬眼望着掐着自己脖子的顾春,却见他原本浑浊的眼眸微微出现一丝异样,盯着她手中的簪子,连带着手中的动作也慢慢放松,最终放开了掐着春歌脖子的手,抓过了她手中的簪子,一边把玩着一边松下了脸上僵硬而紧张的神情,乖乖的坐在了一旁。

二哥怎会如此?

“小姐,你没事吧。”小兰一把将春歌从软塌上拉到自己这边,紧张的问道。

“咳咳,没事,只是虚惊一场。”春歌摇了摇头,向众人投去一个安心的笑意,转身望向了已经安静下来的二哥,心中微微漾起一丝温暖。从二哥如此珍惜那发簪的举动中,春歌清楚的感觉到即便此刻的他有些疯癫,却还是将她这个妹妹放在心里,不忍伤害。

对于当年二哥如何疯癫的经过,春歌也不过是听父亲他们说是因为跌了一跤,撞伤了头。可是,如今看来,又似乎不太一样。虽说人的大脑极其复杂,却还未曾经过有人撞伤头之后不是失忆,某些身体机能瘫痪之类,反倒是疯癫这种听起来有些不太合理的说辞,难道其中还隐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小梅,我二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吗?”春歌抬眼望着较为稳重的小梅。

“奴婢姐妹三人是五年前的时候直接调来此处照顾二少爷的,来的时候二少爷还没有见人就伤的程度,而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直至一年前二少爷突然从园中跑了出去,并且倒在门口之后,二少爷就变得极易发怒,见人就打,醒来之后,若是不熟的人突然靠近,就会出现刚才险些伤了小姐您的状况。”

“不对呀,我二哥明明是六年前跌伤后突然疯了的?父亲还跟我说,你们都是一直照顾我二哥的,怎么这会又变成了五年前?”

“奴婢绝对不会记错,调来此处的确是五年前的事。”小梅口气笃定的说道。

“若真如你说的这般,那你来之前又是谁照顾我二哥的?”春歌突然察觉到时间上的不对劲,不禁问道。

“这个奴婢也不甚清楚。”小梅摇了摇头道。

“奴婢知道!”小兰突然插口道:“六年前的事情奴婢记得。”

“你记得?”春歌颇为意外的望着小兰问道。

“是的,奴婢记得。”小兰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你可以告诉我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春歌不禁欣喜的问道。

事出蹊跷

“小兰,话可不能乱说呀。要知道乱说一通的下场可不是挨上几板子了事的。”小梅生怕小兰胡言,忙严厉的责问。

“姐姐,我真的是知道,绝对不是乱说。”小兰见小梅如此,忙急着辩解道。

“是不是实话,我自会辩解,小兰你不用担心,但说无妨。”春歌见小梅如此担心,心知小梅也是担心小兰,随即开口安抚道。

小梅听春歌如此一说,也不再阻拦,却听得小兰缓缓开了口道:“奴婢依稀记得那年小姐您生辰之日,二少爷亲自备了一份礼物,也即是那枚发簪,将它亲手送您不久后,奴婢就意外撞见二少爷随着老爷神神秘秘的出门去了。记得那日天气有些阴沉,大老爷与二少爷出门的时候,俨然不曾知会老夫人她们一声,反倒是不走前门走后门离开了宅子,随后上了一辆停靠在后门的陌生马车。当时奴婢正巧在后门路过,方才瞅见这一幕。而自那日大老爷与二少爷离开后约莫三天左右时间,老爷回了顾家,却独独不见当初一同离去的二少爷。当时,奴婢心里头虽然觉得奇怪,却以为二少爷是有事耽搁,便不曾多想。哪想这一隔便是一年后才听到二少爷的消息,可那时的二少爷已经成了大家口中有癫症的二少爷,自此被关在了这个院中。而奴婢三姐妹也是那个时候被派来照顾二少爷的。”

“小兰,别胡说。别忘了这个院子六年前就存在了,而且当时也有人照顾着院中的二少爷。若真如你所说,二少爷是出了门,那当时被关在院中的又是谁?”小梅听小兰如此一说,不禁正了正脸色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反正当日我是亲眼看见二少爷与大老爷出了门。更何况,二少爷也经常随着大老爷出门,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呀,若非小姐刚才问起二少爷六年前在做什么,我也想不起这事。至于为什么这个院子中又多了一个二少爷,你问我,我问谁去呀。”小兰嘴巴一扁,望着小梅略显委屈的说道。

今日之事,不得外泄

在听完小兰的说辞后,春歌第一个想法就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若真是如同小兰所说,二哥真的与父亲一同出了门,那父亲又是为何要瞒着家里人带走二哥,后来又一个人回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六年前院中伺候的人到底是不是二哥,而负责伺候的人又是谁?为什么小梅她们会是五年前调入园中,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想要掩饰的事情?

无论如何都好,春歌断不相信二哥会因为撞伤头而疯癫,其中定然有缘由。只可惜,唯一知情的父亲如今已经去世,想要问都没办法。

春歌转身望着即便疯了却依旧将她放在心底的二哥,暗暗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事情的缘由。只不过,眼下家中当务之急却是解决生计问题,二哥的事情也只能先放在一边,等过了这一关再说。

打定主意后,却见春歌转身望着身后的小梅三女以及福伯,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我知道你已经知道家里头的状况,不过,你们毋须担心,我们很快就会有解决的办法。如今的你们只要好好照顾我二哥,至于我来过的事情,都给我藏在心里烂掉,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是,小姐。”四人齐声答道。

春歌很是满意四人的态度,也不在继续逗留下去,随即出了院子,让福伯将院门再度关上。

“小姐,您还准备去哪吗?”小菊见春歌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停下脚步,不禁开口问道。

“不了,时候不早,我有些累了。你待会跟姨娘她们说声,我不陪她们吃饭了,你让人将饭菜送我房内去。”

“奴婢,知道了。”

“至于今日我去见过二哥的事情,记得保密,谁人也不能泄露,明白吗?”

“奴婢明白,一定不说。”

“那你去吧,我自己可以走回去,不用你陪着。”

“是。”

支走了小菊后,春歌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略微放松之后方才觉得有些疲惫,刚一沾上床榻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家中事

待到醒来之后,却见自己的床边趴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俨然就是六姨娘身边的小菊。

“醒醒。”春歌推了推小菊的身子,却见她迷迷糊糊的醒来。

“小姐,你醒了,我去给您将饭菜端来。”小菊说着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眸。

“不急,此刻是什么时辰了?”春歌问道。

“已是戌时末亥时初了。”小菊答道。

“那么晚了,之前怎么没有唤醒我吃饭?”春歌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居然睡了两个多时辰,错过了晚饭时间。

“六姨太见您睡得香甜,不忍吵醒您,让奴婢留下伺候,将您的饭菜放在小厨房中温着,只要去取来就能吃了。”

“六姨娘之前来过?”春歌有些意外道。

“不仅仅只是六姨太,老夫人醒来后也过来看了看您,本想与您一同用膳,见您睡着了,也就作罢了。”

“嗯。”春歌微微点了点头,起了身。在小菊的伺候下披了一件外衣,免得受凉。而小菊在做完这些后,随即出了门,为她将饭菜端来。

简单的吃过后,春歌反倒是没有一丝困意,直接坐在院内的躺椅上,看着漫天的星辰,放松着心情。

“小菊,你对于家里的事情了解多少?”春歌突然开口问道。

“小姐想知道什么?”小菊抬眼望着春歌如此说道。

“祖母说家里的开销银子已经是她们自己的首饰变卖的银子。我记得老祖母她们的首饰皆是价值连城,按理说卖出两三件就足够家里头两三个的开支有余,为什么我见老祖母话中的意思似乎是卖了不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春歌望着星空淡淡的开口问道。

小菊沉默片刻后,方才开口说道:“这事要怪就怪城里李家当铺的人,居然欺负我们顾家没有当家主人,将老夫人她们拿去典当的首饰拼命压价钱,以至于本来千两银子的首饰偏偏给压到了二百两不到,不但如此,城里往年给咱们供应药材的宏远药铺掌柜突然来了家里,一次性索要了以往欠下的账目,并且说往后取药没得赊欠,每取一次都要当面付清款子,而且一次价格比一次贵,花了诸多冤枉银子。”小菊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显露一丝怒色。

欺人太甚

“李家当铺、宏远药铺他们这样做虽然不对,但是老祖母她们为什么却偏偏要找他们,要知道山南也并非只有他们两家当铺与药铺,找其他地方典当首饰,采购药材不就可以了。”春歌听了小菊的叙述后,反倒是被老祖母她们这样的行为弄糊涂了。

“说起这个更是气人,原本老夫人她们是决定将东西拿到其它地方典当,就连二少爷所需用到的药材也去其它地方采购,可是也不知道对方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让城中其它当铺不敢收咱们家的东西,连带着药材铺那里也是总是药材欠缺,而老夫人又担心去得远了,即便典当了银子,回来也是一个麻烦事,无奈之下只能咽下这口气,吃下这个亏。”

听得小菊将事情原委道出,春歌也不禁动了一丝怒气。这些家伙,不就是欺负她们家无人当家,才如此对待她们。若是不想个法子,就算有一座金山都不够他们如此折腾。

春歌按耐着心中的怒火,冷静的细细思量一番后,觉得外头那些人都是因为如今的顾家剩下都是孤儿寡母,无男儿当家作主。只要家里头有个顶梁柱的男人,就能够让那些打着坏心眼的家伙有所收敛,至于能够收敛到何种程度,就不是她能够掌控,却也胜过如今的状况。

“小菊,有件事情我想托付给你去办,就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办好它。”春歌想到一个暂时能够解决如今顾家状况的办法,却需要一个可靠又机灵的人去办,而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眼前的小菊。

“只要是小姐您吩咐的,奴婢即便粉身碎骨也势要将它完成。”小菊态度坚决,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虽然小菊心中并不知道春歌到底有何打算,又会让她做什么,却已下定决心,不将事情办好,誓不罢休。

“粉身碎骨倒是不至于,就是让你想办法散播一个消息而已。”春歌望着如此认真的小菊,不禁掩嘴轻笑道。

“散播一个消息?”小菊不解的偏了偏头。

挽救颓势

“对,一个消息。我还要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山南,最好每个处在山南中的人,无论是砍柴的樵夫,还是烧饭的伙夫,又或是名门大家都能够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信心办好它?”春歌说着敛去脸上的笑意,亦是认真的望着小菊道。

“问题虽然不大,却需要耗费不少时间,而时间的长短还要看您要奴婢传的消息能不能令那些人感兴趣。若仅是普通的消息恐怕有些难度。”小菊一番话下来倒是说得中肯,并未一味的应允,也曾细细思量考虑过再给出回答。

“你说的没错,想要消息传得广,就必须要有吸引人的地方。不过,关于这点你却毋须担心。要知道现如今顾家因为没有当家的男子,以至于那些人肆无忌惮的欺负咱们,而我要你做的便是对外放出消息,就说咱们顾家二公子来信,三月后将会学成归家,届时将会由他执掌顾家一切的事物,让那些妄图想要借此机会欺压咱们的人要小心咱们秋后算账,毕竟,咱们家好歹也是山南的名门大家,有的是办法整治他们。”春歌说着唇角不禁微微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

“小姐,二少爷明明被关在后院,怎么可能学成归来。”

“傻丫头,我二哥的事情除了咱们家里的少数人知道外,外头的人也仅是听说二哥独自出外求学,六年来聊无音信,又怎会想到二哥其实是得了癫症被关在家中。即便最后识破了亦无妨,届时咱们家已经稳住了脚,他们想对付咱们,也需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跟咱们秋后算帐。”

“也是!”小菊点了点头,却又问道:“可是,若老夫人她们问起此时,那可怎么办?”

“这件事自然由我去说,不过再过两日,我便要去云雾山的茶园,有要事要办,因此此事必须尽快办妥,而且还不能露出一丝破绽,免得轻易被人识破,反倒是害了顾家。”春歌还不忘提醒小菊,眼下时间紧迫,让她帮忙想想法子。

假借二哥之名

“其实,各大家当书信一般都是由驿站的人专门派送,若想更好的取信众人,奴婢觉得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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