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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神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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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彪得意洋洋道:“这可是整整十袋大米换的!而且,就这独一份,先生就算有粮食有钱,只怕也没有地方买去!”
“却不知那个卖主还有没有别的宝贝出售,我当然是买不起的了,只是想去开开眼界。”
“嘿嘿!先生来晚了,那个人早已经走了。实话跟你说,这是清早的时候我买下的,那个人就卖了这一个镜子,别的没有什么卖的,拿了我的粮食就走了。都已经差不多两个时辰了。”
“龙少爷认识他吗?他什么个长相?”
龙彪淡淡一笑:“先生问这个做什么?难道先生还想找他看看能不能买下别的镜子?告诉你吧,他说了,就这一块,是他祖上从海外仙岛那弄来的,咱们大唐可没有!先生就算找到他,也买不到了,就我这一块!”
曾飞霞心中微微一动,瞧着古叶舟,道:“先生要买这个给谁啊?”
古叶舟瞧着她,随口道:“给你啊,你不是很喜欢嘛,要是那个人还有这样镜子,也买一块给你。免得你说过年都不给你什么礼物。”
“真的?”曾飞霞声音都颤抖了。
古叶舟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就十袋大米吗,我还拿得出来!”古叶舟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什么镜子,而是要找到那个卖主,找到之后再说,他当然不会花十袋大米去买这么一小块破镜子。要想从龙彪嘴里套话,让曾飞霞出马更方便。只要能找到警车,就算花光所有的粮食钱财都值得,反正离开了这些都没有用。
曾飞霞狂喜,差点扑上去抱着古叶舟亲一口,转头对龙彪道:“龙少爷,你快说,那个人在什么长相?什么口音?我们要去找他买镜子!”
龙彪见曾飞霞俏脸绯红,神采飞扬的活泼样,不由的看得痴了,一时竟然忘了说话。
曾飞霞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提高了声音:“龙少爷,你不肯说,该不会害怕我们先生也买到一块,你的也就不值钱了吧?我们就算不买,别人也会买的!”
龙彪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没有!没有!在下哪里是那种人呢!再说了,那个人已经发誓了说再没有第二块!所以我就算告诉了你们,你们也买不到的。因为没有了。就我这一块!呵呵”
“既然少爷不担心我们买到,那就说啊,就算买不到这样的宝贝镜子,也可以问问他有没有别的好东西啊。说罢!”
曾飞霞风情万种的样子,看得龙彪又眼睛直了,直到得了曾飞霞又一个娇嗔的白眼,他这才镇定下来,忙道:“卖这镜子的哪位是个壮汉,大概三十来岁吧,对了,他的左边颧骨这也一块明显的伤疤,很吓人的,很好认。口音嘛,不想是我们这里的,到有点象黔州那边的。”龙彪比划着说。
第108章 刀疤脸
古叶舟问:“他一个人吗?”
龙彪点点头:“嗯!”
“他朝哪里走了?”
“就朝东边走了。”
“十袋粮食她是怎么运走的?人扛还是车拉?”
“车拉走的,是我让我家寄存粮食的米商派了马车给他送走的。”
古叶舟心中大喜,脸上还是没有着急,问:“你们家寄存粮食的米商是谁啊?”
龙彪撇撇嘴,似乎不太想回答古叶舟的这个问题。
曾飞霞赶紧地腻声道:“龙少爷,怎么又不说了?难道你还担心我们去找那个米商,偷你家的米不成?”
“哪里话,这个……,是东城的邱富足邱员外。”
古叶舟忙拱手道:“多谢!”转身就走。曾飞霞忙跟着。龙彪高声道:“曾姑娘,要是你想照镜子,就来找我啊!我住在我堂叔家,我堂叔叫龙孝河,卖绸缎的,一问就知道……!”
曾飞霞仿佛没有听见,紧跟着古叶舟走远了。
这位米商邱富足古叶舟是知道的,也是县城的一大米商,身家地位不亚于米商胡旺海。
古叶舟冒着风雪,踩着厚厚的积雪和寒冰,费了半天的劲,终于到了邱富足家。
古叶舟没有急着上前敲门,对曾飞霞道:“你想个办法找到他们家赶马车的问问那些粮食运到哪里去了,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去!”
曾飞霞眼珠转了两下,点点头,上前拍门。门房是个老头。出来开门。疑惑地打量着他们。
曾飞霞忙甜甜一笑。福礼道:“大爷,我们是公鹅寨龙彪龙少爷派来的,先前我们少爷跟人交易,委托贵府马车帮忙送十袋粮食走,有一点事情,我们要问问那赶车的把式,不知道车把式回来了没有?”
那门房忙换了一张笑脸,点头哈腰道:“原来是龙少爷家的人啊。失礼了。我们车把式已经回来了。两位请进。在花厅稍坐,我这就去给你们找那车把式去。”
古叶舟他们跟着门房进了花厅,里面生着炉火,很旺,很暖和。
只坐了片刻,门房将带着几个车把式进来了,躬身施礼。
古叶舟瞧着曾飞霞,那意思很明确,让曾飞霞接着问。曾飞霞便也起身福礼,对几个车把式:“几位大叔辛苦了!这么大的风雪。还让你们去送粮食,我们少爷非常的感激。要打赏几位大叔,顺便再问一点事情。”
说罢,取出钱袋,倒了一些铜钱在手心里,分给了几个赶车的。
赶车的很是感激,捧着钱陪着笑:“姑娘有事情尽管问。我们知道的一定告诉姑娘。”
“多谢了!是这样的,我们少爷跟那个人买了一样东西,还想买别的东西,所以要找那个人。可是当是没有问清楚那个人住在哪里,只能问问你们,看看你们把东西送到了哪里,我们少爷好去找他。”
一个车把式赔笑道:“我们只是运送出了北城,大概只有十里路,雪太大了,路很难走。到了一座石桥处的时候,他就让我们把粮食都卸下了桥边,他打了一个呼哨,不久从桥对面就来了十多个人,帮着他把粮食背着扛走了。”
其他的几个车把式也忙着点头。
“他们去了哪个方向?说没说地方?”
“没有,那些人扛着东西就走了。我们还指望那刀疤脸给我们一点赏钱呢,想不到他抠门得很,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就跟着走了。”
曾飞霞有些失望,转头望向古叶舟。
古叶舟更是失望,想不到情况会是这样。他想了想,问道:“那个人是个刀疤脸?”
“是啊,左边颧骨这很大的一个刀疤,很吓人的。”另一个车把式忙回答。
古叶舟问:“你们能不能好好回忆一下,他们可能去了哪里?或者说可能住在哪里?”
曾飞霞也忙补充道:“是啊,几个大叔,我们少爷很着急要再找到那个人,帮忙想想吧!”
几个车把式面面相觑,都缓缓摇头说不知道。其中一个老一点的车把式想了想,说:“我听到有两个人说话,都是黔州那边的口音,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边的人。”
黔州距离他们矩州有上千里路。他们不可能把粮食运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特别是现在普降大雪,地上车马非常难行,就更加不可能了。
看见古叶舟沉吟不说话,好象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那几个车把式因此有些忐忑,似乎拿了人家的钱没有把事情办好,那老一点的车把式想了想,又说道:“我听见他们说了几句话,其中有一个手里提着一柄大刀,扛粮食的时候,那刀疤脸说了一句:‘你的扫风小心点,别伤着!’——我知道一点江湖切口唇典,这扫风是说的大刀。所以,他们可能是江湖上的人,或者跟江湖有来往的人。”
古叶舟心中一动,道:“他们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他们说话不多,扛着米就走了,就说小心一点当心摔倒啥的。”
古叶舟心里思索,他们用肩扛的方式运送这些粮食,应该不会走太远,或许就在那附近!想到想到这里,古叶舟起身道:“多谢几位,今天我们的问话,希望你们不要跟任何人说。”
曾飞霞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少爷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几个车把式忙不迭答应了。
古叶舟和曾飞霞告辞出门,古叶舟站住了,问曾飞霞:“你们兄妹江湖,有没有听说过刀疤脸这个人?”
“没有啊!”曾飞霞思索着,“先前一听我就在想这个事情,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谁是刀疤脸。”
古叶舟点点头,转身径直朝北城门走,曾飞霞忙追上,问道:“你去哪里?”
“到他们卸粮食的石桥那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那些人!”
曾飞霞忙道:“他们既然懂切口唇典,又持有刀剑,只怕不是一般的人,咱们两个找到他们,万一他们有甚么企图……”
古叶舟道:“没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就不用去了。你先回去吧,把药箱带回去。”
“不不!我不是害怕,我就这么一说而已,你是为了给我买镜子,我怎么能不跟你去呢?再说了,我们是跟他们作买卖的,又不是官兵,他们应该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说着,跟着古叶舟往城门口走。
到了城门口,因为连续两次有山贼进城袭扰,所以盘查比以前更加的严格了,特别是进城的人,都是一个个严格检查之后才让进去。墙上还贴着几张海捕公告,画着山神、龙头那些匪首的画像,看上去倒是有几分象。
两人出来城门,便看见一些路人不停地抬头看着城门楼上,有些奇怪,两人也抬头看了看,吃了一惊,原来城门洞上方有几个木头笼子,里面放着几个带着血污的人头!
在城门口的墙上,也贴着几张衙门的告示,写的是山贼三头领等七个山贼,被官兵擒获,特此斩首示众。
曾飞霞撇撇嘴,低声道:“明明你先生你杀的,怎么成了官兵的功劳了?”
古叶舟笑了笑,没说话。
曾飞霞又道:“衙门还欠咱们一百贯钱呢!得赶紧地跟他们要才行,千万别黄了!回头我们就去要!”
两人又接着往前走,大雪纷飞,数十步之外就看不见了,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好在两边都是山坡,只有中间的官道,也不用担心摔下去。
两人费力地走出了十里路,果然便看见了风雪中一座石桥,孤零零地耸立在路边,过了石桥,有一条路往山上走。两人小心地过了石桥,站在山脚下,先四周看看,是不是有那些人的脚印,但是这么大的风雪,脚印早已经被湮没了。又抬头看看白茫茫的高山,曾飞霞问:“怎么办?上山吗?”
“上山!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可是,这么大的雪,能看出一百步就不得了了,哪能看多远呢。”
古叶舟没有说话,已经迈步上山了,曾飞霞只好跟着。山道上冰雪覆盖很深,上山非常的吃力,时不时的摔倒,等爬到半山腰,两人已经变成了两个白熊了。
古叶舟站住了,受大凉棚看了四周,果然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别说是人影,连树木都看不见,除了白雪还是白雪。
古叶舟泄气了,这样的天气,实在不是寻找的时机,还是等以后再来吧,既然那人脸上有明显的刀疤标记,就有了一点的线索。找到警车也就有了一线的希望。
曾飞霞站在那里喘气,也懒得拍打身上的雪花,反正老天爷一直在下雪,而且等一会还得摔倒,雪是拍不完的。她正要接着往山上走,却看见古叶舟已经转身往山下走了,赶紧道:“怎么了?不上山了?”
“雪太大,等雪停了再来!”
“我就说了嘛!你不听,这下子还不是得按照我的话来?——哎哟!”话音未落,曾飞霞便摔了一跤。
下山比上山更困难,两人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才下到了山脚下石桥边。相互看了看对方,都忍不住笑了。
第109章 开膛破肚
回到城里,古叶舟并没有往住处方向走,曾飞霞忙追上问:“去哪里啊?”
古叶舟道:“稳顺镖局!”
“去那里做什么?”
“既然那刀疤脸懂切口唇典,说明是江湖的人,镖局见多识广,或许知道。”
曾飞霞惊喜地点点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对对!找他们问问肯定知道!”
两人来到了稳顺镖局。拍了院门,门房出来,一看是古叶舟,有些尴尬,忙拱手道:“古先生啊,有事吗?”
“我想拜会你们总镖头。不知方便与否?”
“这个……,实不相瞒,总镖头在陪着汪神医正在救治少镖头,只怕一时半会没有时间。”
“哦?你们少镖头的伤势如何了?”
“嗯……,还行吧!要不先生请到客厅坐坐,我这就去禀报总镖头。
“如此也好!”
古叶舟和曾飞霞来到客厅坐下,仆从上茶后退了出去。曾飞霞低声道:“听门房这话,少镖头的伤势只怕不好啊。”
古叶舟点点头,心里在琢磨着腹部外伤该怎么处置。
又过了一会,终于听到了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忙起身,见到的却是曾凌梅。
曾凌梅身穿一身大红的衣裤,系着一条浅红大氅,脖子上围着一个毛茸茸的黄色狐狸围脖,纤细的小蛮腰上,系着一条玫瑰色的丝带,把娇躯勾勒得曲线铃珑。那冷若冰霜的一张俏脸,此刻多了一些忧伤。那优雅的凤目满是泪水。进来之后。对古叶舟抱拳施礼:“先生来了。”
古叶舟抱拳还礼:“曾姑娘,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曾飞霞眼泪终于滚落了下来,抽噎了一下,低声道:“家兄……,伤势垂危……,汪神医说只怕是熬不过今晚。”
古叶舟跟曾飞霞互看了一眼,古叶舟道:“令兄是为了救护我们而受伤的,我想去探望一下他。不知可以吗?”
曾飞霞沉重地点点头:“请跟我来。”
两人跟着曾飞霞来到了后院,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大部分清扫出去了,因为一直在下雪,所以又已经铺了一层白雪。此刻,院子里都是人,大伙计洪伟强等人都在,看见古叶舟进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古叶舟知道,他们此刻的心情,也不多说。径直走了进去。
正屋左边是卧室,屋里坐着曾镖头和他的妻子曾夫人。靠里的一张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年轻人,正是少镖主曾端清。只见他面如白纸,一动不动的,似乎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旁边的书桌上,端坐着一个老者,面沉如水,正提笔写着一个方子。却是汪神医。
汪神医抬头看了看古叶舟,面无表情地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埋头继续写。
看见古叶舟进来,曾镖头站起身,拱手道:“先生来了!”
古叶舟忙还礼:“我们不知道少镖主伤势如此沉重,要不然,也该早点来探望,今天还是别的事情来贵镖局,碰巧知道了的。真是失礼了!”
曾镖头黯然摇头:“生死有命,没有办法啊。唉!”
曾夫人已经哭成了泪人:“他好端端的去强出这个头做什么啊!只是为了一个丫头,就算再好看,至于为她送命嘛!我苦命的儿啊……”
曾凌梅流着泪劝解:“娘!别这么说!咱们行走江湖,义气为重,就算不是为了三妹,遇到这样的事情,哥哥也会仗义出手的!”
“这下子出手舒服了,都活不成了!我们曾家的香火,还没有着落呢!我苦命的儿啊……”
这时,汪神医已经写好了药方,拿着走向门口的丫鬟。古叶舟伸手过去:“我看看行吗?”
汪神医叹了一口气:“不用看了,也就是吊命的人参啥的,没有别的。”
古叶舟扫了一眼,果然如此,道:“我给少镖主看看,行吗?”
汪神医扫了他一眼,脸上有些不悦,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古叶舟又望向曾镖头。先前曾端清受伤的时候,古叶舟就曾经提议自己给他医治,但是被曾镖头拒绝了,他相信汪神医,不相信古叶舟的医术。可是汪神医来治了这几天,却只能告诉他说伤势太重,估计熬不过今晚了。曾镖头也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成活马医。便又叹息了一声,道:“好吧,那就请先生看看吧。”
古叶舟坐下,先揭开了曾端清的衣服察看伤势,又诊脉望舌,沉吟片刻,道:“伤势的确非常的沉重,已经垂危了,要治疗,必须用特别的手段!”
“哦?”一听古叶舟这话,曾镖头感到了一丝的希望,“什么特别手段?”
“用我哥的回魂丹!”曾飞霞抢着说,“我家祖传的回魂丹,不管是多么重的伤,都能起死回生!先前先生已经用了,把戚家娘子就治好了的。对吧先生?”
曾飞霞满以为古叶舟会点头赞同她的说法,没有想到古叶舟却摇摇头:“你们家的回魂丹是治疗内伤的,而不是这种开放性的外伤。这一枪,已经刺破了少镖主的肚肠,引起了腹腔的感染,必须对腹腔进行清洗,同时,分缝补好破损的肚肠,才有可能活下来。这种伤,你家的药物是没有办法治好的。”
“是吗?那怎么办?你的特别手段是什么?”
“开膛破肚!”古叶舟盯着曾镖头,缓缓道:“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线生机!不过,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能试试看。”
曾凌梅眼泪汪汪看着父亲:“爹!就让先生试试吧!”
曾夫人听见古叶舟说要给儿子治病,他不知道古叶舟懂医术,起身道:“不行!你给我们家惹的祸事还不够多吗?我儿子已经快死了,你还折腾他?”
“娘!”曾凌梅急声道:“古先生的医术很好的,这些日子给城里的灾民治伤病,治好了很多人呢!”
“是吗?”曾夫人半信半疑瞧瞧古叶舟,又看看女儿。
曾飞霞也忙说道:“老夫人你放心,我们先生的医术真的很好,我亲眼看见他救活了好些别人都说死定了的病人!包括尤屠夫的儿子!已经死了一天了,古先生只是用针灸,就把他给救活了!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不信你可以问别人!也可以问汪神医,当时他就曾经亲自给尤屠夫的儿子治过,没有治好,人已经死了,后来是我们先生救活的。”
曾夫人忙把视线又投到汪神医的脸上。
汪神医神情有些讪讪的:“是有这么回事,我为此还花了大价钱,买下了古先生治疗尸厥的方子。”
曾夫人是相信汪神医的,现在汪神医都这么说了,她一下子升起了无限的希望,赶紧地过来给古叶舟福礼:“先生!求你救救我儿子!我……,我先前说错话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担待,我家凌梅总是说你的好,我知道你是个好心人!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求你了……呜呜呜呜”
古叶舟看了曾凌梅一眼,见她泪眼中略含一抹羞涩,别样的动人。不敢多看,忙对曾夫人还礼道:“老夫人不必这样,令郎也是为了帮助我退敌才被山贼所伤,我一定会尽力的。”
曾夫人如释重负,她担心这个唯一的希望被自己先前的无礼言语给毁了,听了古叶舟答应了,这才放心,忙道:“那就请先生赶紧的救治吧!”
古叶舟取出针灸,先刺入了曾端清的人中、百会、内关、足三里等穴,升阳固脱、厥苏回气,为自己赢得手术的时间。
针刺进去,曾端清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苏醒。
古叶舟道:“我需要事先做一些准备,需要你们协助!”
曾镖头赶紧道:“好好,需要什么,我们这就准备。人参也有!”
“他的肚肠已经被刺穿,在没有缝补好之前,吃任何东西进去,包括汤药,都只能加重腹腔的感染,增加他的病情,所以先不着急吃药,要做手术。你们替我马上准备两大锅的热水,找一些柔软的纱布剪成绷带,在滚水里煮!”
“纱布我那里有!”汪神医忙道。
曾镖头道:“不用回去拿了,家里有现成的!都是新的。”
汪神医这才想起来人家是开镖局的,刀尖上讨生活的,这样的外伤用的东西,肯定是随时都备有的。
在上次冰雹的时候,古叶舟就已经准备了相应的手术用的刀具。火炉和开水都已经准备在了外间的正堂,古叶舟这次出门本来是准备逛了旧货市场就去行医的,所以随身带着药箱。
古叶舟对曾镖头等人道:“我做手术,不能有外人在场,请全部到外间等候。”
“好好!”曾镖头等人忙退出了门外。曾凌梅眼泪汪汪看着他,美丽的一双凤目满是感激,直到房门被关上。
古叶舟先要进行针灸麻醉。本来,腹腔肠缝补这样的手术,用针灸麻醉效果是不理想的,可是他又不知道如何配制中药的麻醉药,以前都是用西药麻醉。现在又是紧急时刻,所以他也没有选择,只能用针灸麻醉。但愿曾端清能扛得过去。
他选择的麻醉穴道是大肠经以及伤口周边的穴道,进针之后感觉到手下已经得气,便开始做手术准备。
第110章 你为我哭?
古叶舟仔细地用自己配制的消毒药水洗手,然后从药箱里拿出手术刀具,这些刀具都已经进行过严格的消毒,拿来就可以用。
古叶舟外科学得很不错,实习的时候也在外科实习过,对付简单的手术还是比较有把握的,可是从来没有做过腹腔肠缝补术。但是看过教学片,也当过外科医生的助手,所以基本的东西还是懂的,再则说了,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上的份,因为除了他,没有人会,而如果不实施手术,曾端清就会死。
古叶舟心无旁鹜地仔细扩大创口,打开腹腔。小心地找到了破损的部位,然后开始缝补。
缝补完,进行了污染腹腔的清洗,最后逐层缝合,留下导液管。
整个手术用了古叶舟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到傍晚才手术完毕。曾端清还是一动不动的,查看了他的脉象之后,发现虽然极度的虚弱,但是却没有停歇,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古叶舟打开房门,对门外大厅地等着的曾镖头等人微微一笑:“手术完成了。”
“怎么样?我儿子活过来了吗?”曾夫人最为焦急,一把就抓住了古叶舟的手。
古叶舟点点头:“目前还活着,不过要马上用药,我这些药是秘方,我必须亲自去抓药。别人不能看的。”
汪神医道:“你先前不是说不能用药吗?”
“缝补之后问题不大了。”古叶舟回答得有些含糊。因为按照手术规则,腹腔手术在通气之前,的确是禁食的。也不能喝水。可是。在没有静脉滴注和肌肉注射这样的给药手段的古代。除了口服,没有别的办法。而伤口抗菌消炎、祛腐生肌用药则是必须的,否则还是要死。所以他同样没有选择,只能采用缓慢地给药的方式喂服了。
汪神医道:“那就去我的药铺抓吧!先生随便抓,我不让他们看就是。”
说罢,汪神医把自己随身带来的仆从叫来,马上驱车送古叶舟回药铺抓药。并叮嘱先生抓药的时候,任何人不能旁观。不能多问。
这时候,曾夫人已经抢步进了房门,到了儿子床边,拉着儿子的手呼唤着。古叶舟忙道:“不要叫,该苏醒的时候,他自然会苏醒的,让他安静地静养!”
现在古叶舟的话对曾夫人那就是圣旨,哪里敢不听的,歉意地笑笑,忙不迭地点头。
曾凌梅流着泪对古叶舟道:“多谢你。我哥那么对你,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你却还出手救他,我们一家感激万分……!”
“应该的,曾兄是为了我们才受伤的,我理应尽力救治。我现在去抓药,等会就回来。”说罢,古叶舟跟着汪神医的仆从坐车走了,曾飞霞却留下照看。
古叶舟已经叮嘱了不要叫,也不要围着,所以里屋便只留下汪神医一个人,其他的人都在外间客厅地守候。不过把门帘挑着,从外间也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曾镖头夫妻看见汪神医坐在床头圆凳上,时不时给曾端清诊脉一下,脸上不喜不忧,让人琢磨不透。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的。曾飞霞便一个劲地低声宽慰他们,说古叶舟的医术非常的高,连尤屠夫的儿子已经死了都救活了,更何况曾端清还是活着的医治,就更没有问题。她一张嘴特别的巧,三句两句便把曾夫人和曾镖头都说得心里多了不少的希望。
古叶舟终于回来了,带来抓好的药,又亲自煎药。曾飞霞和曾凌梅都陪着。药煎好之后,曾凌梅按照古叶舟的指示一点点地给哥哥曾端清喂药。
天已经黑了,曾镖头吩咐准备饭菜送到屋里来。众人吃了,接着等待。
夜深了,古叶舟诊脉检查之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要告辞。曾夫人一下子慌了,赶紧地拦住:“先生,这紧要的关头你可不能走啊,万一我儿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
“可是,三妹还在家里等着,我们不回去,她会担心的。”
曾夫人忙道:“无妨无妨!这样好了,我们马上派人去把三妹接来,你就不用担心了。”说罢,忙不迭地让人驱车去接宁三妹。
古叶舟也有些放心不下这边,便点头同意了。
很快,宁三妹接来了。路上她已经听前去接她的镖师说了古叶舟在给少镖主曾端清救治离不开,也知道了曾端清的伤势非常的严重,所以可能彻夜都要守候着。
宁三妹到了大厅,见过曾镖头夫妻之后,便进屋去探望,她看见曾端清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机似的,想起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不由得心中一酸,眼泪盈眶,视线也模糊了。她哽咽着,吸着鼻子。
便在这时,就听到床头那里传来了曾端清非常虚弱的声音:“三妹……”
这一声虽然轻,可是却犹如在屋里响了一个炸雷,震得所有人都呆住了。
“哥!哥醒了……!”曾凌梅最先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冲了进去。扑在床头,紧紧抓着哥哥的手,泪流满面说着:“哥!你……,你觉得怎么样?”
曾镖头夫妻等人也忙涌进里屋卧室,一个个喜形于色,特别是曾夫人,老泪纵横,颤巍巍附身去抚摸儿子的脸:“儿啊!我的儿啊,你好些了吗?”
曾端清里侧的右手抬起来,握住了曾夫人的手,孱弱地说道:“三妹……!”
曾飞霞忙对一旁又惊又喜哭着的宁三妹道:“他叫你呢!赶紧答应啊!”
宁三妹又羞又窘,转头望向古叶舟。见到古叶舟微笑着,还朝她眨了眨眼睛,这才放心,轻声答应道:“我在这呢,曾爷……!”
曾端清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视线在四处寻找着,看清了抚摸他的脸的是老母亲,赶紧的放开了手,又看见床边趴着的握着自己的手的,是自己的妹妹,眼神中闪过一抹失望,轻轻又唤了一声:“三妹,你在哪啊……?”
宁三妹被曾镖头夫妻、曾凌梅还有汪神医他们挡住了,曾端清一时没有看见。曾夫人赶紧地道:“快快!快让开!让三妹来床边!”
曾凌梅和汪神医都让开了。可是宁三妹却没有走过去,反而退后了一步,站在了古叶舟的身边。
古叶舟微微一笑:“你过去跟他说说话吧,这样或许对他的伤有些好处。”
“哦!”宁三妹点点头,又好生地看了古叶舟一眼,确认他不是说的反话之后,这才走过去,附身望着曾端清,道:“曾爷!我是三妹,多谢你先前跟先生一起救我,你因为这才受伤这么重,我心里很不安。我们先生已经给你治伤了,你放心好了,先生医术高明之极,一定能治好你的伤的。”
曾端清定定地看着她,只见她身穿粗糙白麻布的孝服,腰间扎着白绢,头上裹着白布,小脸蛋冻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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