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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轻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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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颖一边跟着她洗碗,一边扭头问:“对了,上次跟你说的事儿,怎么样,你到底想好了没?”
乔颖利用职务之便给她在沐氏集团的产品研发部门找了一份工作,薪水普普通通,不过发展前景较好,而且和官欣的专业很对口。
乔颖看了她一眼,说道:“沐氏集团那是多少人排着队要进呢,这么好的机会你还有什么可想的?” 她说着将手边洗好的碗筷放到梁架上。
官欣想了一下说道:“再等一个月行吗?”
其实前几日同事张晓彤也打来电话,说是她妈妈的家政公司接到一个客户,想要给孩子找一个暑期家教,给出了一个月两万块的天价,但是要求也比较变态,高学历而且必须是化学专业,年龄还得是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的,她马上就想到了官欣。
一个月两万块啊!官欣能不心动吗!
乔颖听后很是不屑:“鼠目寸光!”
——————
几天后,官欣拖着行李前往雇主的家。整整三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里是A市远郊一个农庄。
双扇大门打开,一个样貌朴实的小伙子将她引进农庄。
一条大路直通前方三层高的褐红色别墅,弯弯小径幽幽源长,从主路似开枝散叶的般延伸出去,行过之处阵阵清新的青草气息,四周瞭望过去,背靠青山,面朝绣湖,一片方形的草坪外,左侧是整齐种植的各色果蔬的种植园,右侧是一个人工花园,一个假山喷水池尤为突出,翠绿的植被铺满水池,涓涓细流从假山的沟壑缓缓流下,落进碧绿的水面,激起层层光波,无休止地荡漾着……荡漾着……
静谧的景色似来自于诗人的笔下,有种令人遐想的不真实,,她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连空气都令人心旷神怡……
主人和孩子都不在家,别墅里只剩下一位正在做家务的中年妇人,张嫂,她热心的帮官欣整理行李,闲谈中顺便介绍着这家人的情况。
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张嫂来了一句:“哎呀,我要去做晚饭了,一会儿叮当和刘先生就回来了!”
官欣猛地一惊。纳尼?! 她没听错吧?
“张嫂,你刚刚说什么?”
叮当?!世界不会这么小吧?
“我说我要去做饭啊!”张嫂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最后一件衣服,挂进衣橱里。
官欣忐忑地看着张嫂,“不是,您说的刘先生不会是叫刘彻吧?他是那个叮当的……舅舅?”
张嫂莫名的搔搔头,道:“你怎么知道?你认识?!”
靠……老天爷,你耍我呢?官欣懊恼地翻着白眼。
她竟然跑到了前领导家里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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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电话打到了张晓彤那里,将她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张晓彤比她还委屈:“姐姐,我真不知道是他,不然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把你介绍过去啊!”
官欣:“不行,我要退货,我不干了!”
张晓彤难为地顿了一下,然后诺诺地说:“嘻嘻,姐,那……五千块的违约金您先掏了呗?!”
官欣气得咬牙切齿:“滚,你给我马不停蹄地滚……”
眼看就要到晚饭时间,官欣也渐渐冷静下来,人家张晓彤也是好心,自己不该这样不识好歹,再者说,自己介意的无非是因为认识,所以感觉低人一等,不过是自尊心作怪,假期一过就分道扬镳了,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呢,她不断地说服自己:要淡定……
“张嫂,家教老师已经到了吗?”楼下大厅里传来一个低沉悦耳的男音,官欣的心忽地又被掀起:他们回来了。
官欣挪着小步走出房门,然后顺着楼梯向下一看,大厅正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刷~脸蛋很不争气地热了。
刘彻头看向二楼楼梯口,有些吃惊地地挑眉:“是你?!”
小家伙仰着头,然后眼睛一亮:“米菜?!”
官欣:“呵呵,是啊,我们好有缘分啊!”
————
张嫂做了很多菜,可是官欣心绪难平,食之无味,一个劲地扒着手里的一碗饭。
小叮当倒是吃得很欢实,小嘴巴还问个不停:“米菜,为什么你只吃米,不吃菜?”
刘彻一个严厉的眼神,沉声呵斥:“叮当,不要乱叫,以后要叫老师!”
小叮当撅着嘴,有点不高兴,“哦!”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在乎,米菜,挺好的!呵呵……呵呵……”管欣尴尬地看向刘彻,感觉他太过严厉。
刘彻没有出声,只是淡然地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吃饭。
沉闷的气氛一直持续,刚刚还活力四射的小叮当也只顾闷闷埋头,连头都不再抬起,管欣顿感消化不良。
晚饭后,张嫂领着小叮当去了活动室,说是让他消消食儿,临走的时候,小家伙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管欣咯咯笑着点头,目送他蹦蹦哒哒地上了二楼。
酒足饭饱后,管欣觉得自己也该进入角色了,主动问了一下自己的工作任务。
刘彻眨眨眼,思考了几秒,然后说道:“我们到书房谈吧!”
不知为什么,官欣中感觉刘彻再刻意躲着自己的眼睛,相处起来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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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很大,也很特别,不太像个人书房倒像是图书馆,一排排书架整齐排成纵列,双面罗列各色书籍,每一列的上方还挂起一个牌子,上面还标注着分类,书房靠门的一侧摆放着一个庞大的办公桌,上面摆放着电脑的液晶显示器,桌子对面是一张褐色皮沙发,沙发一侧立着一个造型如少女白色雕塑,拖着长裙,少女的身侧一条条枝节分明的细长植物似是一个天然幕帘,仔细一看,才明白,她一直手向上延伸托举着一个蓝色瓷花盆,翠绿的吊兰就是从她手中的一路蜿蜒垂下。
这个书房装饰简单又实惠。
刘彻坐在了办公桌前,手一伸,指向对面的沙发,示意她坐下聊。
管欣眼睛扫了一通,情不自禁地赞叹:“刘院长,您这里还藏了一个小图书馆啊!”
刘彻嘴角微微扬起,虽没有言语,但也能感觉出他的得意。
出乎意外,刘彻并没有旧事重提,也没有急着向她安排家教工作,只是递给她一个厚厚的相册。
相册扉页是一段娟秀的文字:我将我的爱留在这里……
不知怎的,一股沉重窒闷之感随之而来。
管欣诧异地打开……
这是一个记录小叮当的成长相册,第一张:小叮当看起来也就是几个月大,一个女人将他抱在怀里,正拿着奶瓶给他喂奶,一脸幸福;第二张:小叮当坐在学步车上,抬着头撅着小嘴一脸委屈地望着那个女人,女人宠溺地蹲在一旁双臂打开,就要将他抱起……
每一张上都有一个笑容洋溢的年轻女人,从相貌上,与小叮当有些相似,官欣猜测一定是他的妈妈,也就是刘彻的妹妹。
一下明白了,他是想让她了解一下小叮当。
其实早前也听张嫂说过,她也算知道了一些:小叮当的母亲在他一岁的时候得了重病去世了,孩子自此就跟着舅舅一起生活,当时她还问了一句:孩子的爸爸去哪里了?张嫂支支吾吾也说不清。
才五岁,一个孩子就没有了父母的疼爱,老天是多么残忍啊,越往后翻,她的心口越紧,因为她知道也许下一张照片就看不到那张笑脸了。
果不其然,在一张照片下落面落下一句让人心碎的留言:叮当,在地球上,妈妈就陪你到这里,妈妈会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你……爱着你……
悲伤和心疼无法掩饰,官欣抬起头来,泪水在眼眶里开始打转儿。
刘彻倒是一脸平静,双眸微微脒起,目光也变得遥远,一副追忆的姿态:“我本来有一个妹妹,叫刘萁,也就是小叮当的妈妈,可是很不幸,三年前得了肝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
刘彻无奈地冷冷一笑,又道:“很不幸是不是?!”
“那……”官欣欲言又止,疑惑地看向他,为何自始至终不提孩子的父亲?
刘彻看出了她的意图,双眸闪过一丝烦躁:“他死了!”
也死了?!她瞪大双眼,感到有些诧异。
刘彻显然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他站起身来,双手插进身侧的西装裤子,一种结束谈话的模样,说道:“所以,我请家教的只是不想让他的童年太孤单,不想让他感觉自己很不幸,就这样简单。”
官欣问道:“……那我该做些什么?”
刘彻不答,眼神黯淡地接过相册:“你不觉得你们很像吗?”
官欣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猛地清醒,怪不得感觉那个女人那么顺眼,好像哪里见过。
“做你觉得能够做的就好了!”刘彻淡淡一笑,然后走出了书房,留下莫名其妙,一脸呆愣的官欣。
第十章:小孩好骗
家教就能解决孩子童年的孤单?!什么诡异逻辑?
莫不是因为自己有几分像孩子的母亲,所以才……
也不对啊,自己找到这份工作那是纯属巧合啊,显然他先前也是不知道的。
官欣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都不要紧,挣钱是关键。
一大早叮当还在睡梦中,官欣就已经收拾完毕了。
叮当房间门没有锁,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一双笑意十足眸子看上床上那个正睡得人仰马翻的小家伙。
小脸圆润,憨态可掬,想起他偶尔一本正经的的样子着实可爱,她和林西哲也曾有过一个孩子,可是因为刚结婚的时候太过劳累,不小心就流产了,虽然那颗受精卵没在自己肚子里停留几天,但是足以使她遗憾,进而母爱爆棚。
官欣轻轻扯了扯被子,小声抱怨“还说你早上和我去看虫子,虫子一会儿吃饱回家了!”
被吵醒小叮当,迷迷瞪瞪地揉揉涩涩的眼睛,看见一张大脸后,大惊失色,急忙的将头缩进被子里,被子里传来他羞赧且稚嫩的声音:“……你怎么能进男人的房间啊?!”
“……“
官欣笑着耸耸肩膀:“好吧!小女子下楼等你去了!”
她独自下楼。
张嫂正在准备早餐,并没有看见刘彻的身影,一问才知道,他出去跑步去了。
官欣是个常年缺乏运动的人,誓死捍卫自己身上的本就不多的几两肉,所以不以为然。
无所事事之际,便抢着和张嫂做早饭,不成想张嫂像如临大敌似的,硬生生地将她推出了厨房。
她什么时候这么不招人待见了?!
————
农庄的果园里种了一片李子树,树上已经结满一个个青疙瘩,清晨露水还未退去,上面隐约可见斑斑水珠圆润可爱。小叮当拉着她在林中行走,不觉露水也沾湿了衣服,阵阵清凉。
“咦?!昨天它还在这里,今天怎么不见了?”
小叮当站定在一棵树下,扯着一片叶子,疑惑地翻找。
官欣一本正经地跟着找了一下,说道:“看来,它吃饱了,已经回家了!”
虫子也知道转换占地,不可能干等着人来捉。
小叮当很失望,沮丧地撅起嘴巴。
官欣瞥见树下参差不齐地有些毛毛草,一下有了主意:“我送你一个礼物,绝对比虫子强!”
信手摘了几个,不一阵儿一个小巧玲珑的蝈蝈笼子就成了,小叮当雀跃地拿在手里,一脸的兴奋:“米菜,你好棒啊!”
小孩子真好骗!
有了这个新鲜的玩意儿,小家伙刚刚的失望一扫而空。
官欣也是一脸的满足。
一阵窸窣脚步靠近,一抬头,一身运动短装的刘彻神清气爽地走了过来。
“舅舅,你看,你看这个小笼子真有趣!”小叮当咯咯笑着跑了过去,急着和他分享自己的快乐。
刘彻轻轻捏在手里,嘴角大大的咧开……
官欣是很有孩子缘的人,没过多久小叮当对她已经是如胶似漆的了。
偌大的客厅里,官欣悠哉地斜躺在一楼的沙发上,右手拿着一个桔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喂着靠在她怀里看‘熊出没’的小叮当。不时,也跟着动画片的剧情傻笑几声。
原本被压抑的孩子天性被渐渐解放出来,小叮当也学会了撒娇耍赖,想入菲菲。
一掰桔子入了他的小嘴,这一集动画片正好结束,小叮当扬起小脑袋,鼓着腮帮子一本正经地问她:“熊大和熊二他们结婚了吗?”
“咳咳~”官欣差点没忍住。
她也是做过功课的,对待孩子的天真烂漫的想法不能一味嘲笑,要想办法适当引导。
“哪个,他们是兄弟,不能结婚,只有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才能结婚!等他们长大了就会和别人结婚了。”
官欣笨拙地解释了一通,可是总觉得有点力不从心,解释得很不到位。
“结婚了,他们就不在一起了吗?”小叮当显得忧心忡忡。
“恩!结婚了,他们也不会分开太远,因为他们是亲兄弟呀!”
官欣揉揉他的小脑袋,说道。
“哦!”他忽闪忽闪地眨了两下眼睛,官欣看到了他眼里渐渐出现的晶莹。
“你怎么了?为什么伤心?”摸着他的小脸,很心疼地问。
“我们不是兄弟,我们以后就会分开很远很远是不是?”
小叮当的一句话让官欣心头一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几日朝夕相处,官欣也不觉爱上死了这个小家伙,在这个孩子的纯真而简单的生活里,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不幸,她当然也感觉到小叮当对她的依恋。
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刘彻安静地站在门口,刚刚温馨的一幕让他一阵恍惚,似乎幸福的瞬间可以永远停留,可是,此刻官欣欲言又止的表情,暗淡的眼神刺痛了他。
一个月的时间是多么的短暂啊!他下一步该如何呢?
——————
晚上,小叮当已经入睡,官欣洗簌完毕,正打算入睡,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门一打开,刘彻挂着暖暖的笑意,站在门口:“介不介意,出来喝一杯?”
接触多了,渐渐熟络起来,官欣在他面前也没有了当初的拘束。
其实这个人并不像自己当初想的那样怪,从几日的接触来看他还是属于那种温文尔雅的那类的,非常的客气,很有礼貌,不太会主动攀谈,平时比较沉默,偶尔也会表现得比较健谈。对她这个雇佣者几乎没有什么要求,她倒不像是来做家教的,更像是来度假的,想想,她还有些不安。
两人走出别墅,来到庄园里,夏夜的清凉伴着微风缓缓拂过脸庞,惬意极了。
假山旁有一处凉亭,刘彻倒了两杯子葡萄酒,张嫂拿了一盘子花生米和一份凉粉,临走前,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官欣,眼神很是奇怪。
两个人随便聊几句,都是围绕着小叮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爱看什么书,还有他哪些令人喷饭的趣事。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放松的一面,平时总觉得隔着一层屏障,总有些琢磨不透,而此刻倒像是彻底放下警惕,毫无违和感的大男孩,笑声尤为爽朗。
官欣也发现这个男人温柔细心的一面,他对叮当的宠爱已经远远超过一个舅舅所能给的。
“我很像他的妈妈……”官欣抬起澄澈清亮的眸子,看着他,:“……这是你找我来的原因吗?”
刘彻咕咚喝下一口酒,长长出了一口气,不答反问:“如果他是你的孩子,你舍得离开他吗?”
官欣摇头,她当然舍不得,可是……她不是!
刘彻双眼朦朦胧胧:“我多希望他像其他孩子一样无忧无虑,一个十月怀胎生他的母亲,一个视他如珍宝的父亲,都把他捧在手心里……”
他无奈地摇摇头,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官欣捕捉到他眼里转瞬即逝的伤感。
这是一个很有故事的男人,官欣第一次很认真地打量他:他确实很英俊,怪不得几个女同事都很迷他,麦色皮肤,脸颊略显消瘦,但更显面部的棱角分明,微微泛青的胡茬,如刷漆般两条剑眉下稍带暗淡的眼神,使他看起来颇具男人味,是那种睿智、稳重、成熟的气质,与沐泽那种嚣张又自我的高傲完全不同。
官欣微微晃神。
趁着脑子胡思乱想的空当,官欣抽出一点点时间对脑海中窜出的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官欣好好地鄙视了一番。
刘彻摆摆手,笑着看她。笑得很苦涩。
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故事,原来自己并不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让自己心疼,相比较而言,她觉得自己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刘彻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是该休息的时候了,他将盘里的花生米扫了个干净。
“哦!对了!”
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 “我后天出差,可能要离开三五天,小叮当就先交给你了!”
“啊?”
听到他说了一句什么,官欣愣了一下;这才从刚刚的幻想中走出来,说道:“啊!那个,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了今晚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她竟然搭进去自己的一生。
————————
第十一章:好友从良
第二天晚上临睡前,官欣搂着小叮当躺在他的小床上讲小蝌蚪找妈妈,这个老掉牙的故事在被她声情并茂,添油加醋的渲染下,变得很有趣,小叮当听得很入神,当说到小蝌蚪认错大鱼后黯然离开的时候,他漆黑澄亮的眼里闪出了泪光,于是官欣将后面更加曲折的情节草草结束。
当小叮当钻进她的怀里嘤嘤出声:妈妈……
她的一颗心啊,猛地一紧,电流簌簌地跑了千百个来回,她竟然感觉怀里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脸颊摩挲他的小脑袋,心口软得一塌糊涂,在她人生最低谷的时候,这个孩子纯纯的依恋让她无比温暖。
门口靠近的大脚缓缓停住,不忍心打扰这温馨的一幕,刘彻蹑手蹑脚退出,轻轻掩住了门。
视线被阻隔的那一瞬,他的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里却是愧疚的神色。
“官欣,尽情的恨我吧!不要原谅我!”他喃喃自语。
刘彻没有来得及道别,第二天天蒙蒙亮,就匆匆地赶往机场。
刘彻一走,小叮当就像脱了网的鱼,撒欢儿似的玩耍,还吵着要去城里吃肯德基。想来是那个严格的舅舅对这种垃圾食品很憎恶,所以禁止他吃这类快餐。
可是看着叮当渴望的眼神,期望的小脸,官欣毫不犹豫地——妥协了,她想着:一次半次也没什么关系吧,下次、下次她一定顶住压力,决不妥协。
准备午饭的王嫂听到后笑着直摇头。
官欣象征性地对叮当说了一句:“你得答应我,就这一次!”
叮当满口答应,拉着她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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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德基里的儿童乐园里,小叮当玩得热火朝天,官欣和乔颖面对面,一人喝着可乐,一人咬着汉堡包。
“我的小宝还好吗?是不是又瘦了?”
小宝是官欣养得一只陆龟,最近一段时间交给乔颖代养,着实让官欣担忧了一把,虽然乔颖信誓旦旦向她保证过,可是对于这个神经很大条,从不爱护动物的女人,她还是持怀疑的态度。
这绝对是有原因的。记得曾有人送乔颖一个超级霸气的鱼缸,乔颖兴致黯然地又买金鱼,又放水草, 搞得不亦乐乎。有一次官欣发现有几只通体宝蓝的小金鱼不见了,问她怎么回事,那厮竟然说:养鱼挺麻烦的,每周换一次水,我经常忘记,没办法只能每周换一次鱼了!
乔颖表情凝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喂!”官欣敲了一下桌子,“干嘛呢?领导讲话,你专心点行不?”
“啊!”
乔颖呆呆地回过神儿,看了一眼官欣,然后又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官欣感觉她的异常,眯起杏眼:“小宝……死了?!”
“没有!它好得很!”
这话谁信啊,官欣坚持到她家里去看望小宝,以确定她所言非虚。
——————
官欣一进屋就看到小宝趴在墙角,可能是感觉到了她,它也伸出脑袋,看向这边,然后慢吞吞地爬了过来。
看来,它过得不错。
官欣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西红柿,递给一脸兴奋的小叮当,示意他可以去喂乌龟玩。
乔颖气呼呼说道:“你看,没事吧,不就是一只乌龟嘛!我随便养养就能活!”
官欣笑笑,捏捏她的脸蛋,赶紧撒桥,当做赔礼道歉。
“我看你一脸的虚假繁荣,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的事儿了呢?”官欣说道。
乔颖翻着美丽的白眼,然后唉声叹气地将自己摔在了沙发上。
“是姐姐我,最近被一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芳心大乱!”
官欣嗷嗷两声,这种事情总是能引起她的兴趣。
能让乔颖心神不宁的人,官欣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八婆的天性,让她一路刨根问底。乔颖毫不扭捏,噼里啪啦绘声绘色地全盘托出。
总结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英雄救美,美女想以身相许,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乔颖在地下车库遭遇流氓,恰好遇到公司的老板助理韩勇,他挺身而出,还挂了彩,乔颖自此芳心暗许,奈何此人对她若即若离,看似无意但是又恰似有情,弄得乔颖茶饭不思。
“还有男人能抵住你的功力?!此人非比寻常啊!”
官欣脑海中迅速闪出一张脸:“他和沐泽谁更帅?!”
乔颖猛地坐起:“干嘛和他比?!”
“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沐泽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的韩勇那是温文尔雅的……温柔体贴的……表里如一的……”
乔颖越说越陶醉,激起官欣一身的鸡皮疙瘩。
情人眼里出西施,看来即便是乔颖这样身经百战的女人也不例外。
“不过你说起沐泽,我就一肚子火,自从韩勇和我有点意思以来,他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怀疑我的情敌不是别人,就是他!”
“噗…………”
官欣一口水喷出,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样,会患得患失,胡思乱想,看来乔颖这回是认真的了,以前宣扬的不婚主义可能全是屁话了。
“所以,你现在正在倒追他?!”
乔颖坏坏笑道:“我还是很有信心的,终有一天,他会缴械投降!”
说着,纤纤玉手还在空中狠抓了一把,表情甚为狰狞。
官欣一个激灵:“姐姐,你最近雌性激素分泌过于茂盛,怪不得连小宝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它可是正在青春期!”
其实,官欣还是打心眼里替好友高兴,这个狂蜂浪蝶很有可能找到自己的归宿了!
“对了……“
乔颖突然转移了话题:“林西哲改投到沐泽的门下了,上次和你说进沐氏集团研发部的事情,我看算了,别再和他纠缠不清!”
官欣本就没意愿,沐氏集团当家作主的不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沐泽,在他手底下讨饭吃,想想都倒胃口。
第十二章:看不下去
墨黑的夜里,月光朦胧不清,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眼前一条幽深不知尽头的小路,两旁的丛林密密麻麻,参天而立,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一个小男孩一闪而过……
“沐风,等我!”一声急促的召唤。
“哥,你来追我!”男孩笑着跑进了黑暗中。
“别闹了,沐风,快跟哥哥回家!”
“沐风……你在哪里……沐风……”召唤的声音越发焦急。
拇指大的飞蚁不断穿梭在林里,凶猛冷血的巨蟒藏匿在树叶下,拳头大小的毒蜘蛛结成一个巨大的丝网拦截在空中,巨毒无比的蜈蚣,蝎尾泛着淡蓝寒光。。。。。。
听不到任何回音,脚步不觉加快。
“哥哥……救我……”
一声清晰而悲惨的呼救,彻底打乱了寻找的脚步,开始疯狂地向音源处奔跑……奔跑……
然后,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奔跑的人也消失在一片虚无中……
“沐风……沐风……”
两声低沉模糊的呻?吟后,沐泽猛然惊醒,醒来之时已是一身冷汗。
打开灯,沐泽摸起床头的手表:凌晨2点钟。
起身,冲了冷水澡,顿时睡意全无,沐泽干脆穿戴整齐,来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杯酒。
往事不觉又被想起,心口也隐隐地有些疼。
凌晨两点钟,韩勇的电话响起,脑袋混沌不清之时,听到电话里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
“我梦到了沐风……”
“沐风?!”
刚刚还唧唧歪歪,想骂娘的韩勇,也猛地清醒。
——————
沐风,这个名字已经五年没被提起了。
思绪飘向遥远的记忆:那天是沐风的生日,但是他很伤心,还说,这是他过得最最有悲惨的生日,沐泽提议去海边冲浪,也就是那一天,沐风被凶猛的海水吞没了。
当时给沐泽的打击很大,所以,他再也没有过过生日,甚至都不让人提起。
其实,沐风的死,完全是一场意外,可是沐泽却总是将一切归罪于自己,怪自己把他带到海边,也怪自己没能救得了弟弟,一直处于深深的自责中。
他亲眼看见,一向沉稳,性子冷淡的沐泽,趴在沐风的尸首上悲声痛哭,懊悔地捶着自己的胸口,狠狠地咒骂自己。眼睁睁看见自己的亲人消失在眼前,任谁也无法接受,即便是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长舒一口气,思绪渐渐收回,他也到了沐泽的家门口,韩勇停下车,敲门后,老管家笑着将他迎进了门。
一上二楼,就见他表情木然地坐在吧台旁,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神是少有的木讷而黯淡。
身着笔挺雪白的衬衫,西裤,一丝不苟地端坐在吧台旁,不像是借酒消愁的样子,倒像是在办公,他就是如此,无论什么时刻总是……这么整洁,有条不紊。
“就知道你对我是念念不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韩勇人未落座,声音先飘了过来。
看到韩勇进来,沐泽嘴角一扬,又拿出一只杯子,放到了他跟前。
沐泽虽然口上从来没把韩勇当回事,可是韩勇知道,自己绝对是他唯一的朋友。除了电话里那句,沐泽对自己的心事只字不提,他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韩勇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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