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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成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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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是他唯一的孙子,他的东西不早晚是小风的。”
南音对着方乔伊眨了一下眼睛。
方乔伊会意,站起来说:“夫人,您不是说花园里的花开的好,我陪您去走走,让他们两个年轻人聊。”
王风说:“只要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给你。”
“那谢谢啦!”南音漫不经心地说。
王风被她的态度惹的不悦,便脱口而出:“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一直喜欢你吗,从你那天听我拉小提琴时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什么时候听你拉过小提琴,南音一度怀疑这个公子哥认错人了。
“哦,你喜欢我啊,可是我只把你当朋友。”南音继续漫不经心地说。
“南音,你是不是喜欢一个叫程之校的医生?”
她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我南音怎么可能看得上区区一个外科医生?”
“那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王风,感情是需要培养的,我们才认识多久?”
王风的眼睛里露出光芒:“这么说你不是因为喜欢他,才拒绝我的?”
南音点点头,对你没感觉,对他也没感觉,随你怎么想了。
程之校把南音今天的情况将给吴喜才听,他听完摸着下巴说:“这是内心挣扎而引发的情绪崩溃,她的意识马上就要清醒了。”
“所以我需要尽快知道她心碎的原因,你要帮我催眠南有乔。”
吴喜才立刻不开心了:“不干,我不干,有能耐你去催眠他,别找我。”
“就算失败了不是顶多被他揍一顿,可是这一次万一成功了呢,那我们不就知道南音的心结在哪里了吗?”
“说的倒是轻巧,催眠失败了挨揍的是我可不是你。”
“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你也控制不住那场面。”吴喜才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程之校看着他问:“到底什么场面?难道你不愿意催眠他还有别的原因?”
吴喜才叹着气说:“他发狂的场面,不是一般人可以控制住,还是静待时机吧,除非他自己愿意不然即使是强制性催眠我们也进不去他的回忆之中。”
“难道就不做了吗?”
吴喜才诡异一笑:“静待时机。”
☆、催眠师
李雪那天从南家出来后; 便下令旗下公司的所有服装品牌撤出赵家名下的商场。其速度之快实在是令外界诧异。
区区一个秘书都不好对付,秘书话里藏话开出了一个让她为之无法拒绝的条件,那么大手笔一定是南有乔授意。李雪叹了口气,惋惜赵家不知为何偏偏就得罪了南有乔。
“小风,你跟南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好像一直没什么动静,如果成功了肯定忍不住在她面前得瑟。
“革命尚未成功; 还在努力之中。”
“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你追女孩子不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早就跟你说了; 南音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管家过来说:“赵婵来了。”
李雪:“说我没在家。”
王风不解:“你为什么不见她?”
“没什么好见的。”
“前几天你不是还留她在家里吃饭”
李雪叹口气:“今时不同往日。”姑娘是个好姑娘; 只可惜在生意人眼中最重要的永远只有利益。
“赵小姐请回吧,我们夫人不在家。”
赵婵的手在衣袖里握成拳,她公司的人说她回家了; 家里的人说她不在,摆明了就是不想见她。
“那好吧; 我下次再来。”赵婵礼貌性地笑了笑。
“赵小姐请留步。”王风叫住了她; “一起吃个晚饭吧。”
赵婵脸上露出惊喜。
王风尴尬地咳了咳:“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情跟你说。”
赵婵端着红酒杯笑着问:“什么事?”
“关于那天你的生日我没有去我很抱歉; 事后分手的事情也没处理好; 一直让你误会实在是对不起。”
赵婵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这就是你今天叫我出来的原因。”
“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但是这杯酒你是要受的,为你的花心!”赵婵把杯中的酒泼了他一脸。
面对突然出现在公司的南音; 南有乔楞了楞:“你来干嘛?”
“肯定是来找你的,不然我是来上班的?你陪我出去一趟。”
“我还要很多工作要忙。”
“就一个小时。”
南有乔不语,低着头忙自己的。南音索性坐在他面前一动不动看着他。
“好吧。”南有乔无奈起身拿起外套问,“你要去哪儿?”
“你跟我走就对了。”
南音对走进来的方乔伊笑了笑:“我找我哥去喝杯咖啡; 方姐就不用跟来了。”
南有乔对她点点头:“一个小时内我一定回来。”
“先生,小姐,你们来了!”穿着西装的经理亲自带了人站在店门口迎接他们。
“这里可不像是喝咖啡的地方。”南有乔看了一眼珠宝店,不知道这个丫头在打什么鬼主意。
南音说:“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已经准备好了,两位随我来。”
南有乔问:“又有相中的钻石了吗,你不是有卡,直接买就好,何必拉我过来?”
“明天是方姐生日,我替你准备了礼物,带你过来看看。”为了这个哥哥的幸福,她也是操碎了心。
马路边伫立着两盏路灯,昏黄的光照在南有乔的身上,他穿着深色的西装,整个人在暧昧不明的夜色中显得身姿更加修长挺拔。
方乔伊似乎愣了一下,公司有点事情她要处理,下班的时候他明明已经走了,可是现在竟然出现在公司楼下。
“你没回家吗?”
他似乎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拉开后座的车门,说:“走吧。”
方乔伊怔了怔,抬眼接触到他的目光,原来他是在等自己啊。
“司机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
“你一直在等我吗?”
南有乔轻轻嗯了一声。
方乔伊看了看表,也就是说他一直等了她三个小时。今天的他,有点奇怪。
“许久没见你亲自开车。”
“今天有外人在的话会不太方便。”
方乔伊问:“什么话?”她猜一定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等下就告诉你。”
车厢里十分宽敞,座椅散发着淡淡的真皮味,和他身上淡淡的大地香水味混到一起,车窗紧关,静谧得仿佛另一个世界。
“哦。”方乔伊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偏过头脸靠着车窗。
“乔伊,我们认识几年了?”
“十二岁第一次见你,到现在已经十八年了。”
“这么久了。”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特殊的磁性,化在空气中,让方乔伊的脸颊微微发红。
十八年,她整整陪伴了他十八年,只要结局是幸福的,过程怎么漫长都可以,如果真的可以在一起,哪怕再来个十八年她也甘愿。
“嗯,很久了。”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微微有点紧张,一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马路。
南有乔突然把车停在路边。
“生日快乐!”今天是她三十岁的生日。
“啊……什么?”
南有乔侧过脸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方乔伊猛地回头,惊愕的看着他,似乎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你没在做梦,我刚刚是吻了你。”南有乔一脸平静,可是就在吻上的那瞬间他还是有点紧张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她似乎也忙得都忘记了自己还有生日。
“没错,今天就是你的生日。”南有乔低头笑了笑,侧脸棱角分明,看着她说:“一向慧心巧思的方乔伊现在是不好意思了吗?”
“我……我。”她害羞似的看着别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乔伊,谢谢多年的陪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她。“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方乔伊先是大惊,然后脸上如万千闪光灯齐聚般闪耀起来,继而双目通红的看着他,似乎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你是在表白吗?”憋了半天,她终于憋出这样一句话。
“不然呢,我在自言自语?”
“不是,我是说……”这简直就像是在做梦。
南有乔一脸云淡风轻:“戒指戴上试试。”
南音说一个女人默默无闻地陪在你身边那么多年,就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应该也被感化了吧你要是喜欢她,就别拖着了,赶紧把她娶回家,生几个孩子我要当姑姑。
他仔细想了想,他的确是喜欢她的,这份感情虽然不那么浓烈,但一直是在他心中存放着。
“很好看。”
“戒指是小妹替我挑的,看来她很了解你的喜好。婚期你来定,场地也随你选,古堡也好,海岛也好,挑一个你喜欢的地方我们举办婚礼。”
“那么婚纱呢?”
“挑你喜欢的。”
“你的礼服呢?”
“我的衣服都是你一直在打理,你了解我的喜好。”
“聘礼呢?”
“我有多少钱你最清楚不过,看着拿吧。”
方乔伊哭笑不得。即使是这样听起来不负责任的话,方乔伊也感动的热泪盈眶,站在南有乔的角度来讲,这是他能说出来的最动听的情话。
南有乔把她搂在怀中,摸着她的头发说:“一晃我们俩个都不小了。”
“是啊,我还以为要等你等到七老八十。”
“幸运的是没到那个年龄我就开窍了。”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的样子吗?”
“记得,那时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我的身上。”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对不起,没能及时回应你。”南有乔说完这句话,眼睛突然眯了起来。
“现在对我来讲也不迟。”她准备抬起来,却被南有乔一把按下。
“在我的胸前在靠一会儿。”说着他扯下领带把她的双手紧紧绑住。
方乔伊察觉到异样,抬起头来问:“你为什么绑我?”然后眼角瞥见在车的周围有十来个手拿钢管的男人把车围住了。
“他们是谁,他们要干什么”她的脸刹那发白,直觉告诉她要出事。
她的话刚说完,钢管向车上砸来,车窗玻璃出现了几道裂纹。
“南有乔,你不能下车,听见没有?”
南有乔捧着方乔伊的脸在额头上深深一吻:“乔伊,我爱你。”然后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的头上,“不要看,什么都不要看。”
“有乔,你快松开我!”
“南有乔!”
……
南有乔不再看她一眼,打开车门,把车窗反锁起来。
“是赵董派你们来的吧麻烦跟他说一声,我南有乔本没想赶尽杀绝,但是过了今天,半年之内我必让他破产。”
带头的男人冷哼一声:“还是先看看你有没有命活得到明天?”
“好啊,也让我活动活动筋骨。”他松了松衬衫的扣子,扭了两下脖子自始自终眉头都没蹙一下。
方乔伊疯了似的喊着南有乔的名字,可他连头都不回一下。
南有乔的外套从她脑袋上滑落时她看到他后背挨了结结实实一棍,嘴角鲜血渗出。
……
方乔伊终于挣脱那根领带,在一把长刀插进南有乔的胸膛时推开了他。
“乔伊——”南有乔满脸鲜血红着眼睛怒吼。
不远处传来警笛声。
“有乔,不要难过,哪怕是死了,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昏黄的街头,男人抱着女人哭的歇斯底里,鲜血渐渐染红了那枚戒指。
☆、催眠师
南音的心不知为何突然忐忑起来; 一股无端而又莫名的恐惧包围着她,总感觉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怎么了?”程之校察觉到她有点不对劲。
南音放下喝汤的勺子,走到窗前左顾右看。“周妈,哥怎么还不回来?”
“你忘了吗,你今天叫我不要准备先生跟方小姐的晚餐,说他们不会回来吃饭。”
是啊; 今天哥哥向方姐求婚; 一定不会出什么事; 没准两人马上就回来了。她回到餐桌前坐下; 刚拿起筷子又放下,然后又再一次走到窗户前。
“不行,我去门口等着他们。”
穿过花园的走廊; 程之校看到一个瘦弱的背影立在铁门前,他把一件衣服搭在她的肩上。
“谢谢。”
“哪里不舒服吗?”程之校发现她的眼神变得极度敏感。“是不是额头上的伤口痛了; 要不要我帮你看一下?”
南音摇摇头:“不知为什么觉得很不安。”
“或许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也许是。”
程之校陪着她站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过了好久; 他再次开口:“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替你在这里等着。”
南音也看了一下表,已经十二点了,叹息一声:“算了; 也许是我多虑,没准他们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她刚上楼就听到钱叔急急忙忙跑进来问小姐呢。
程之校问:“钱叔,发生什么事了?”
“先生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被人袭击,正在医院抢救。”
“你先不要急; 把话说清楚。”
“先生他今天……”
钱叔看到南音,突然怔了一下。
她脸上的表情近乎于绝望。
“怎么了”程之校顺着钱叔的目光看到南音还在楼梯口站着心突然揪起来:“你不是回房了吗?”
程之校看她时,她正站着一动不动,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只是眼底风云诡异。他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海面。
大约过了五分钟后,她开口,眼神清澈,声音天真而愉悦:“哥,你怎么在那里站着?”
程之校愣了一下,然后对钱叔使了个眼色,他悄悄走了出去。
“爸爸,哥哥放学回来了。”南音扭脸对着旁边的空气说。
“哥,你怎么不跟爸爸打招呼呢?”
程之校深吸一口气,脸朝向她旁边的空气:“爸,我回来啦。”
“爸爸,你看哥哥跟你打招呼呢,你怎么还是绷着一张脸听说哥哥考试又得了第一,你以前不是常夸哥哥聪明吗?”
“爸爸!”她看着远方叫了一声,然后对程之校说,“爸爸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已经走了。”
“为什么心情不好?”
南音跑下来跳到他的背上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今天听到他跟妈妈吵架了。”
“因为什么?”
她努力回想起来,却皱着眉头说:“脑袋很痛,想不起来。”
即使是现在的她还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记忆吗那段记忆对你来讲真的很痛苦吗?
程之校拍了拍她的头压低声音说:“不要想了,我也不太想听。”
南音拉着他的手问:“高中生作业很多吧”
高中的生活,她这是回到了什么时候?南有乔的高中,也就是她……
“不多,还可以。”
“那这样的话,我们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游乐场?”
南音撅起嘴巴:“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明天是几号?”
“5月1号啊,我们早就说好等你放假一起去玩的。”
1999年5月1日,哥哥说要带我去游乐场。程之校突然想到了她的日记。
“怎么了哥哥,你要反悔吗?”南音看他似乎在发呆。
“没有,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一晚上程之校辗转反侧,她的记忆出现混乱,现在正是她六岁的时候。人的大脑非常奇妙,即使是过了多年的事情,也会在某种情况下解封到最初的记忆里。
凌晨的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
周妈:“程医生,你快去厨房看看,小姐她……”
程之校的心咯噔一下,跑到厨房时她正蜷缩在角落里。
“爸爸,爸爸,你不要打哥哥,我们不去了,不去了……”
她的眼睛里全是惊恐,抱成团的身子瑟瑟发抖。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妈妈,妈妈,你快去救救哥哥,哥哥他被爸爸狠狠打了一顿,哥哥他快要死了。”
昨天是哥哥,今天是妈妈,对于这个身份转变他也很无语,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哥哥他在哪儿?”
“在那里。”她指着厨房的一个柜子。
程之校不由得想起来,在南家的老房子里,一扇储物柜后面通向的是地下室。
“在地下室吗?”
“嗯。”
“你爸爸他为什么要把你哥哥关到地下室?”程之校尝试着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
她啜泣着:“我们正要出门,方叔叔来了,他说哥哥长的不像爸爸,爸爸就生气了,不让我们出门,还说哥哥玩物丧志,让哥哥回去学习,可是哥哥不肯,因为他答应带我出去玩,然后爸爸……爸爸就用皮带狠狠抽了哥哥一顿。”
方叔叔,难道是方乔伊的父亲。这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南少华已经意识到南有乔并非是他的孩子。
程之校的脸皮动了动,十分艰难地张开嘴巴:“妈妈会去救哥哥的,你先跟我出去吧。”
南音突然指着门口大叫起来:“爸爸……爸爸,不要打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去游乐场玩了。”
她突然扑到程之校怀中,畏畏缩缩看着门口,周妈正在那里站着。
“妈妈,你快劝劝爸爸,让他不要生气了。”
“周妈你先出去吧!”
周妈心疼地看了一眼南音,叹了口气,站到门后。
“你爸爸他已经走了,不要怕,我们回房。”
她还在角落里呆着不愿意挪动身体,声音带着哭腔:“爸爸生气的样子好恐怖,我不出去,不出去……”
程之校长叹一声,打横抱起她:“好了好了不要怕,妈妈保护你。”
“小姐,她……”
程之校示意周妈不要出声。
“睡一觉起来,哥哥就回来了。”
“妈妈,你不要走!”
“好,我不走。”
他看床边有薰衣草的熏香,便点了起来。程之校一直守到她睡熟,准备离开,可是发现衣服还紧紧被她拽住。
程之校只好再次坐下,端详着她睡熟的容颜。半张小脸埋在松软的被子里,因呼吸轻软,长长的睫毛一动未动。
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那美人也不过如此模样。
南有乔此次出事怕是打击到她了吧?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南有乔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照这种情况来看,她的记忆不会错。已经百分百确定是南有乔封闭了一段记忆,那个时候的南有乔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痛苦的事情不会让他分裂出多余人格来保护自己,可也让他不愿意记起来。
这两个兄妹人前光鲜,但实际上都是可怜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觉醒来,南音看到了趴在床边的程之校。
程之校观察着她的眼睛,眼神里透露着一丝高傲,她又回来了。
南音回想着两天前发生的事情,脸色突然大变:“我哥哥,哥哥他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还在昏睡,不过那位方小姐……”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不信。”南音不等他把话说完,一把推开他奔向门边。
程之校追下去的时候,她已经被钱叔拦住了。
钱叔:“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开车。”
南音红着眼睛吼:“钱叔,你让开,我要去医院,我哥哥还躺在那里。”
程之校拽住她的胳膊:“你情绪激动,现在不适合开车,你要去医院……”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空气中炸开。
程之校怔住,这是她第二次打他了。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打两次,打完之后他竟然不生气,竟然还特别心疼那个女人。
她抬起下巴,语气轻蔑:“程之校,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我,我哥哥把你请到家里,现在他出事了,你身为医生竟然不管不问。”
“打完了是吧,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吧?”程之校拉着她的手,“你想去医院不是吗好,我送你。”
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个女人下手真狠!
“你看这是什么?”程之校发动车子后指着车前后视镜上挂着的一个玉坠问。
南音瞥了一眼,不屑地说:“赶紧开车。”
“你仔细看看。”
南音瞅了一眼:“不就是一个玉坠,有什么好看的?”
“你仔细看,发现它跟古老挂钟一样来回左右摆动。”
南音的目光被他的话吸引到玉坠上。
“左……右……左……右……”
“现在是不是觉得眼睛发疼,很想要睡一觉。”
南音的眼睛失了焦距,木讷地点一下头。
“你低头看一下,你现在不是正坐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吗?”
“嗯。”
“床很软,你慢慢闭上眼,睡吧,没人打扰你。”
“好。”
南音向后靠了靠,再次沉沉地睡过去。
程之校把车停靠在路边,他的视线落在遥远的天际,他猜这个南音肯定不愿意接受南有乔出事的消息。他想了想,开着车回到了老式的居民楼里。
☆、催眠师
又是一个艳阳天; 程之校拉开窗帘眯了眯眼睛,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运动服女人正沿着马路跑步。
“早上好,程之校。”南音晨跑回来在楼道里遇到程之校。
程之校盯着她看了一眼,笑了一下问:“昨晚睡的怎么样?”
“还不错。你吃早饭了吗我买了小笼包子,一起吃吧。”
“不了,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 一会儿在路上吃。这是我家的钥匙; 冰箱里有你最喜欢吃的蛋糕; 你要是想吃就自己进去拿。”
“那你怎么办?”
“所以你今天哪儿都不许去; 不然我回来就没钥匙开门。”他主要是担心南音乱跑,万一受到刺激在他不在的情况下换了人格。
“你要去哪儿?”
“去看望一个老朋友。”
“早点回来啊!”
“好。”
走了几步,他怎么觉得两人的对话; 有点那个——老夫老妻的感觉。庆幸的是,他没猜错; 她果真会变回这个南音。
还真是庆幸提前留了一手。
他今天约了吴喜才一起去医院看望南有乔; 本来应该一出事就过去的; 但是他有南音要看着; 而且吴喜才拉着他妈妈,俩人去四川溜达了一圈,昨天刚回来。
一上车吴喜才就开始抱怨:“你就不能让我歇会儿?”
程之校问:“我妈妈还好吗?”
“挺好的; 就是想你想的厉害,以为你真的去了德国,一路上念叨个不停,老是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
程之校的眼睛酸了一下; 不过接着听完吴喜才的话就不淡定了。
“不过我跟他说程之校此人闷骚至极,虽说去了德国但据我所知与她女朋友还保持着紧密联系,你与其担心他过得好不好,还不如多想想给你的孙子起个什么名字呢!”
“造谣诽谤你是一流。”程之校看了他一眼,笑了,“谢谢你替我照顾我妈妈。”
“谢什么谢,还没有你的时候我跟你妈就是好朋友,谢是多俗气的字眼。”
程之校详细跟他说了这两天南音的异样,包括他再一次催眠南音的事情。
他一直专心听着,其间插了一句话:“南有乔的事情让她回忆起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她的记忆已经开始解封,慢慢地她将无路可走。”
程之校发现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即使他这个人平常再怎么没正经,一到思考的时候格外认真。
认真不过三秒,听完程之校讲完,他又开始笑得一脸贱样:“你说说你这人,刺激刺激她,让她想起来不好吗,好进一步做治疗。”
程之校惆怅了一下说:“我也想,不过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还是慢慢来吧,给她缓冲的时间。”
吴喜才撇了一下嘴:“是谁嚷嚷着尽快把这件事解决的?”
“谁,是谁——”程之校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吴喜才。
“行了,行了,别装了,好好开车,赶紧去医院让我去看看南有乔那个小子。”
帽子,口罩,墨镜,程之校全副武装与吴喜才一前一后进了西外医院。
李兴突然瞥见一个人,戳了戳旁边的医生:“你看那个人的背影怎么那么像程之校?”
“看错了吧,人程医生此刻身在德国呢!”
难道我眼花了吗李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
吴喜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南有乔,突然高兴地手舞足蹈。“让你欺负我,这下遭报应了吧,有本事你起来打我呀!”
“有你这么缺德的人吗”程之校简直无语。
“程之校,你不是一直想催眠南有乔吗,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此话怎么说?”
“你看他伤成这个样子,就算催眠失败想揍我们也没力气。”
“难道就没别的原因?”
“人在受到打击的时候心情摇摆不定,容易让人乘虚而入,我们可以把握住这个机会。”
“把话说明白一点。”
“你想想看,你在顺境中时是考虑未来多一点还是回忆多一点?不管南有乔有的心有多坚定,在遇到不顺的事情时,即使表面看不出来潜意识里也会失落沮丧,人一沮丧连带着会勾出更多的伤心往事。”
“这就是你说的时机?”
吴喜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连上天都眷顾你,你想催眠他就给你制造了这么一个机会。”
“怎么总感觉你似乎是在幸灾乐祸”
“谁让这小子平日太猖狂。”
“得了,你要不是担心他,我一个电话能把你叫出来?”
吴喜才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头!
程之校大眼看了一下南有乔,叹口气:“他现在这样是丢了半条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你仔细看他的脸,即使是睡着了,你看他的眉心似乎还纠结着戾气,摆明了他现在很恼火,他应该会很快醒来,那些敢对他下手的人要遭殃了。”
“那你什么时候催眠他?”
“先把他从这里弄出去再说,这里不是催眠的好地方,容易受到干扰。”
望着床上躺着的病人,宋珉笑了笑。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不管用什么方式,总会让有缘人再次见面。
他虽然头上身体上受了严重的伤,但好在身体健康,已经平安度过了危险期。
路过的一个医生看她还在病房中,站在门口向里喊了一句:“宋医生,下班了,还不走吗?”
“你先走吧,我的工作还没做完。”
宋珉摊开手掌心,那里有一枚染血的戒指,她看了几眼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一个错误,本应该放弃的我有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我应该赌上一切放手一搏。
她端了温水来小心翼翼避开他头上的绷带替他把脸擦干净,然后是双手。
“南有乔,我还是第一次离你这么近。不过以后不会了,我要天天这样看着你。”
她轻轻在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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