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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长夜,也是灯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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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是,这丫头想谈恋爱了。
  这招果然奏效,琅琅用掌机盖住脸,一阵蹬腿:“小姑姑~!讲一下又不会怎样嘛!”
  温凛笑着,留她一个人去脸红。
  感觉自己有点变坏了……跟某人学的。
  也因为这个,她特别想见杨谦南。
  回北京是二月底。那是一个傍晚,飘着小雪,火车站人不多。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温凛降低了警惕,走出站台才发现,钱包被偷了。包被划了道口子,她检查了下其他财物,全都塞进行李箱里,把包扔在火车站垃圾箱。
  身上只剩几十块零钱,打一趟车就没了。
  白雪纷飞。
  握手机的手指暴露在空气中几秒,就冻得疼。
  杨谦南接她的电话,说自己在朋友的夜总会,今天是节后正式营业第一天,他算是去捧场。温凛听到那三个字愣了一下,心想他有朋友在脱不开身,淡淡说:“那你好好玩。我过来找你。”
  “你要来?”他有点不能置信。
  温凛望着灰白飘雪的天,“嗯。”
  杨谦南没反对:“那我让陈师傅接你。”
  “不用了。”温凛把手搭上行李箱,“我自己来。”
  杨谦南把地址发到她手机上,地方在东四环附近,打车费勉强能承受。
  这种天气,车站载客的出租很抢手。温凛不善于争抢,站在队列里规规矩矩地等车,等到车都快没了,一个司机师傅冲她招呼一声:“姑娘走不走啊?再不走没咯!”
  他是向她招的手,后面一个蠢蠢欲动的中年妇女不好意思明抢,瞟了她一眼。
  温凛提上箱子说:“走。”
  司机人挺热络,一上车就吹上了,说瞧她站那儿好久了,大雪天的看不下去小姑娘受冻。温凛轻声说“谢谢您”,然后报上地址。司机不熟悉路,她就补充说:“是个夜总会,开过去就能看见。”
  那师傅看她的神情刷地一下,就变了。
  这女孩儿……刚瞧着挺安生的啊?!
  温凛在心里又无奈又好笑,假装看雪景。
  北京断断续续下过好几天雪,绿化带里一团一团的白色雪块沾泥,像解体的塑料泡沫。天色一路开一路暗,道路旁的路灯渐渐地亮起来。
  有一点点塞车。
  到了地方,司机师傅的耐心已经要耗尽了,半踩着刹车:“这地儿没你说的夜总会啊。”
  “没有吗?”
  “你瞅瞅那儿。这里是1597号,那边是1601号,中间只有个西庭宾馆。是没你说的那地方吧?”
  温凛环视路面。雪下小了,车塞成一长条,红色尾灯亮了一串,不见有什么挪动。
  她从口袋里翻出零钱递过去:“就到这儿吧。师傅您看看够不够。”
  司机找了她一个钢镚。
  温凛就在那条路上,来回寻觅,用那个钢镚猜方向。正面是左边,反面是右边。
  钢镚不太灵。她迷路了。
  西庭宾馆外面有个古建筑式的石门,斗拱飞檐,高耸四五米,里面一条铺着红地毯的长道,通往主建筑群。橘色的灯光从红毯尽头传来,黑夜里明亮幽深。
  温凛倚在门上给杨谦南打电话:“你在哪儿呢?这条路没有1599号啊……”
  杨谦南笑咳了好几声,说:“石门看见了吗?”
  温凛抬头一望:“宾馆的门?”
  “嗯。”
  “我就在这儿呢。”
  杨谦南说:“那还找不到?”
  她小声说不行。
  电话那头,杨谦南长长出了口气。气息声被麦克风放大,听得温凛暗暗埋怨自己。
  怎么就这么笨呢……连个地方都找不到。
  良久,杨谦南把烟头在缸里磕灭,说:“站着别动,我来接你。”
  他怀里的女人识相地挪开。
  钱东霆坐在对面一张沙发上,颇讶异地一挑眉:“谁啊,面子这么大,还要你亲自接?”
  杨谦南抓了件外套,勾勾嘴角:“一瞎子。”
  温凛等在石门下,小雪飘飘洒洒,落到手心,像晶莹的霜花,凉丝丝的。她百无聊赖地玩着雪里夹的冰块,一回头,杨谦南正从红毯最深处款款而来。
  夜已经很深了,这让整个画面的饱和度都加深。
  深红的地毯,深邃的长廊,路灯是一盏盏玉兰花的形状,光影落在他肩上,半边深暗,半边光明。
  杨谦南穿得单薄,拾级而上走到一半,不走了,歪着身子打量她。
  温凛连行李箱都不顾,踩着红毯上的碎冰跑向他。
  她紧赶几步到他面前,握住他袖子:“怎么不穿外套呀?”
  杨谦南把臂上搭的外套举到她面前,说:“你闻。”
  温凛凑上去猛吸一口,被浓烈的香水和烟味呛得打喷嚏。
  杨谦南朗声笑起来。他烟抽得猛,这样笑会犯冲,面颊上泛起几丝生理反应的红。雪落在他额发上,晶晶亮亮。
  这时候的他难得地有少年气,温凛看得都有些呆了。
  雪是静的,灯也是静的,时间好像善良地为她凝固,留给她做梦。
  一瞬间她忘了刚才司机是怎么看她的,开开心心地挽住他的胳膊,说:“那我们赶紧进去吧。站久了该感冒了。”
  杨谦南侧眸看了一眼她的装束。
  呢外套,毛衣,短靴。
  他把手伸她领口,拨衣领数了数:“这要感冒可不容易啊。”
  嘲笑她穿得多!
  温凛把他胳膊一拽,气道:“我是在说你呢!”说着就拉着他往里走。
  杨谦南盖上她手背,没挪步子。
  “怎么了?”
  他掌心是暖和的,包住她通红的手,细细地揉抚。温凛本来都冻得没知觉了,渐渐地能感觉到痒,想抽回来,杨谦南牢牢攥着,低着头替她暖着,漫不经心道:“那种地方你不要去。”
  手背上的痒透遍四肢百骸。
  温凛环顾四下空荡荡的街,佯装自然:“……那我们去哪呀。”
  杨谦南手掌往上一套,拉拉她最里面那件单衣的袖口,眼梢一挑:“去个方便脱衣服的地方。”
  这地方就在脚下。
  钱东霆的会所开得隐蔽,在西庭宾馆里面,包含一层和地下。从这条红毯走到尽头有条分岔,门开在左下,向右则是正常的酒店大楼。也难怪温凛刚才没找到。
  杨谦南折回去拎上了温凛的行李箱,带着她向右。
  酒店里有暖气有热水,温凛觉得自己一下回了温。
  杨谦南摸着她通红的耳垂,笑她傻:“找不到怎么不坐在车里,让司机带你找。”
  “我钱包被偷了……再堵一会儿,该付不起车钱了。”
  杨谦南眉心一蹙,说:“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火车站,被扒了。”温凛摊开手说,“要不然我怎么没带包呢。”
  “包也没了?”
  她撇撇嘴:“嗯。”
  杨谦南把她揽进怀,双目眯起来:“改天给你买一个。”他嘴角抑着笑,微微向下,“怎么没把自个儿给丢了呢,嗯?”
  靠近了闻,他衬衣上也有香水味。
  温凛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从他怀里转出来,戳戳他衣扣:“你就是不想让我来吧。你朋友的场子好玩吗,人家是不是都穿特少?”
  “吃醋啊?”
  “没有!”
  杨谦南笑着伸手解了三颗扣子,把衬衣扯了。
  温凛第一次看见他不穿衣服的躯体。
  杨谦南躺坐在一张沙发椅上,拧了瓶矿泉水喝,眼眸拢成两条诱引的线:“还有哪件有味道?自己来脱。”
  他的肩很宽,肱二肱三隆起,比看起来要魁梧,躺坐的姿势把腹肌卷起,稍露出一点肉。他大叉着腿,身上只有一条紧身裤,两道深刻的人鱼线从黑色的裤沿延展到腰际。温凛都不敢看他,把围巾扔床上,扭过脸说:“我去洗澡了!”
  杨谦南噙着笑,欣赏她解呢外套的扣子。
  然后是毛衣。真佩服她,套头毛衣脱掉,里面还有件内搭的衬衫。温凛其实还仗着衬衣领子高,往里面塞了件打底衫保暖。但是在他面前,她不好意思再脱了,蹬了靴子想去浴室再脱。
  温凛找到床头柜里的棉拖鞋,一只只换上。
  她一手撑着床,一手取拖鞋出来换。
  杨谦南拧上矿泉水盖,施施然向她而来。
  都不用什么力气,把她撑床的那只手腕一提,她人就倒下去了。
  赤‘裸的胸膛压上来。
  他含了含她红彤彤的耳垂,手从下面摸进她的里衣,在她耳边呵气:“待会儿再洗。”
  作者有话要说:  杨老板表示他不介意,不用洗。


第13章 
  雪好像下大了,沙沙作响。
  杨谦南毫不客气,解了她最里面的搭扣,把那大大小小两件半衣服一起往上堆。温凛被勒得都直不起身,低下头,只能看见颈脖子下头一团乱七八糟的布料。
  身体暴露在外。
  她的每一丝紧张,每一记心跳,都呈现在皮肤。
  杨谦南把手罩了上去。
  饶有兴致地,揉弄了两转。
  温凛看不见他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双腿下意识地夹紧,视线盯着床头一盏台灯。
  那光线是淡橙的,将她的肤色衬得昏黄。
  她喉咙发紧,小心又小心地,吞咽一下。侧着的脖颈绷着一条硬筋,脆弱又凛然。
  杨谦南看得笑了笑,指腹恶劣地按住她最柔软的那个圈,倾身下去,声音和手指一起拨弄她的心尖:“放松点,凛凛。”
  她听话地一张口,却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像条涸泽之鱼。
  温凛自己都觉得丢脸,伸手想把衬衫给扒拉下去。杨谦南握住她的手,笑道:“你再往下拨,我就把你这一身皮给剥了。”他边褪着她的牛仔裤,边轻松地打趣,“想累死我么?穿这么多。”
  她左左右右地滚动,方便他脱那条紧身牛仔。
  最蓄势待发的那刻,她觉得自己绷得像条丝弦。他的手从膝弯摸上来,擦过大腿内侧,她簌簌地发颤,好似松枝上饱压的雪。
  紧接着,他就摸到了一张东西。
  那是块护垫,白色的小棉布,上面隐约有几丝淡红色。
  “耍我呢?”杨谦南把她衣服拽下来,露出那张羞愤的小脸。
  温凛小心地斜他一眼:“其实……已经快好了。”
  如果真的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杨谦南直起身,目光向下审视那地方,嗤然笑起来。
  不知僵持了多久。
  温凛全身软绵绵的,撑了两下才坐起来,眼睛颤兮兮盯着地板:“你还……做不做了。不做我就去洗澡了……”
  杨谦南托着她屁股把人提拉起来,搂进怀里,在她臀上掐了一把:“去吧。”
  “那我真的……去了?”
  他惩罚性地拍一下她的臀,把人赶走,“快去。”
  黑夜里,雪静悄悄地铺洒。
  温凛洗完澡,穿了条浴袍,打着颤出来。杨谦南还裸着上面,鞋也没脱,半躺在床沿。她拿了件自己的毛衣过去给他罩上:“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他眸子向下扫过她,几分讥诮,几分意味深长。
  温凛心虚,胡乱扯了被子给他蒙到肩,“有暖气也不要这样。很容易着凉的。”蒙完又觉得不对,看看他脚上的鞋,说,“要不你去冲个澡吧。水挺热的,去去寒气。”
  杨谦南把她肩膀揽到胸前,冷冷看她一眼:“我等着你给我去去火气。”
  温凛羞赧地愕了几秒,忽然抬起头,郑重又郑重地,俯身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献吻。
  亲上去的那一霎,她心想,他的嘴总是冷硬冷硬,但嘴唇总是温的,软的。她也不会什么技巧,撩住自己坠下来的两丝头发,小心翼翼地触碰他。
  “你别生气了。”
  她微笑了一下,说:“……真的快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眸清澈又坦荡,双颊淡淡的温热绯红,又有点难为情。
  一捧雪团从窗框上掉下来,砸到一下玻璃。
  两人不约而同看过去。
  温凛先是一愣,然后突然惊喜地,跑去窗边。
  整座城市白皑皑一片。
  “杨谦南!雪下得好大。”她把窗帘撩开来,指给他看,“外面雪都积这么厚了。”
  温凛是没怎么见过雪的江南人氏。
  杨谦南是没怎么见过江南人氏的北方人。
  他靠在床上,看她那个激动的傻样子,突然也没什么情热的感觉了。房间里开着暖气,但她一撩窗帘,隐隐约约好似漏进来几丝冷风。他换了个姿势,一眼没看雪,尽是在看她。
  怎么说呢,小姑娘是真的有一点蠢。
  但也让人觉得,心里很熨帖。
  那天的情潮就这样被积雪掩盖了。
  杨谦南醒来接到个电话。又是早上六七点,不用看就是叶蕙欣。她消停了一个春节,终于在元宵节附近按捺不住了,寻了个由头叫他去探望。到底是亲妈,到底是过年,杨谦南飞去英国一个周,把温凛寄给应朝禹,让他带着玩儿。
  温凛心里挺舍不得他。她提前来北京,就是为了陪他。
  但她没有表露出一丝不高兴,懂事地说:“那你去陪陪她吧。她一个人在那边,肯定很想你。”又说,“你妈妈喜欢喝茶吗?要不我给她也买一点吧。”
  杨谦南好笑地吻她的额头,说:“你乖乖等我回来就行。看着点应朝禹,别让他再犯事儿。”
  “放心!”
  其实有上回半夜进局子的前车之鉴,应朝禹也没胆子带她往乌七八糟的地方钻。
  周末一起早,雪霁冰消。应朝禹开车来学校接她,把她载去他爸开发的度假山庄。为了凑一桌麻将,叫了两个玩得好的哥们,一个叫叶骞,一个叫绪康白。
  “凛妹妹你放心,都是正经人。”在应朝禹的世界观里是这样的。
  温凛望着他开车的侧脸,心里腹诽,你自己也不算什么正经人……
  就这样,悄然笑了一声。
  她坐在后座。一侧头,和旁边的男人面对面。
  温凛有些尴尬。
  叶骞咧嘴一笑:“还记得我么?”
  老实说,温凛对他有印象。一头金毛,正是那天在红场搭讪顾璃的那位。
  叶骞叼着根烟卷,解释那天的事:“我没恶意的啊!现在的女孩儿警惕心太足!我就是看你俩坐那边无聊,过来招呼招呼你们。哪知道你们把我当坏人?”
  绪康白从副驾上转过来,攥一把他的头毛:“你这尊容能像好人么?”
  “嗨呀——!”叶骞左边一躲,又被驾驶座上的应朝禹扯了烟卷。
  “干嘛呢,干嘛呢这是?”
  应朝禹把那东西往车窗外一扬,眼神郁闷:“当庭广众的,你还敢抽这玩意儿呢?我爸要知道你去他地盘上抽这个,回家不弄死我。”
  叶骞单眼皮,小眼睛,不以为意地挑一边:“你爸还能喊人来抓你啊?”
  提起这事就闹心。应朝禹把方向盘一转,说:“总之你别在那碰。”
  温凛大致领略了下这俩都是什么正经人,独自望着黄褐色的蟒山。
  雪已经化了。
  杨谦南应该落地了吧?
  正好车上在聊杨谦南。
  温凛插了一嘴:“听说他妈妈也姓叶,和你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叶骞吓了一跳,往后躲了躲,直摆手:“别。别埋汰我。我可不敢跟他妈攀关系。”
  温凛以为他们这一大个圈子,多少会有几分亲缘关系,诧异地说:“他妈妈,很厉害吗?”
  车上安静了好一会儿,没人回答她。
  “厉害的倒也不是她。”
  叶骞嘴皮子虚虚一扯,好心给她比划:“这么跟你说吧。普济寺年年开春闭寺一天,门口贴张告示说要修缮,清人清走半条街。那是因为他妈要去敬香。”
  “懂了吧?”他问。
  温凛半懂不懂,怔愣着点点头。
  叶骞哈哈笑:“当然了,你也别被吓着。这事儿吧,也就是个排场,想有大家都能有。只是一般人不搞这一套,懂吧?”
  这句温凛是明白的。
  越是高处的人,越是将自己藏得深。将权力摆到明处,反而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她好像隐隐约约地,能领会杨谦南为什么对他妈很不耐烦。
  绪康白低沉的声音从前座上传来:“你小心点。敢这么说叶姨。”
  这人戴一副无框眼镜,算是这拨人中间最符合“正经”这俩字的人。
  叶骞打着马虎眼:“我这不是……随口说说嘛。随口说说,是吧?”他转过来,拉温凛做同伙,“凛妹妹是自己人,又没关系,是吧?”
  她素来性格软,一副被威逼的模样,低低嗯一声。
  车上又安静了。
  温凛垂着眼眸,默不作声。
  虽然百转千回,她还是在心里默默地,很受用这句“自己人”。
  那一个周过到一半,R大就已经开学。
  顾璃打电话来问她怎么还没来报到,温凛小声地求她帮忙,把她抽屉里的学生证拿去敲章注册。
  “我很快就回来。”
  顾璃狐疑道:“你去哪了呀?”
  “我在……北京。”温凛补充,“京郊。”
  京郊,蟒山。
  冬天的景致其实不太好,青山荒凉,绿水结冰。
  度假山庄里没几个人。庄里配套一个射击场馆,只有他们这一拨顾客。应朝禹手把手教她打靶,温凛上百下就中一个十环,把应朝禹气坏了,指着旁边大屏幕说:“你瞅瞅那个记录好吧,谦南哥打的。你好歹向他看齐一下。”
  温凛:“他什么时候来的呀?”
  “还没开那会儿。来玩了几天。”应朝禹专心指导她的姿势,没怎么顾得上回答。
  温凛指着第二的那个记录,随口问道:“那下面这个呢,是你打的吗?”
  应朝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是。那个是钟惟。”
  作者有话要说:  凛凛V:你们很会秀恩爱嘛?
  ———
  PS:虽然这车翻了,但是我觉得我翻车的水平,已经超越了百分八十的玩具车选手,你们觉得呢→_→
  (好了啦不要打我……下回给你搞辆法拉利
  【以及投鱼雷的三只土豪↓ 按住强吻(づ ̄ 3 ̄)づ】


第14章 
  温凛再继续练习,心思总牵在那块屏幕上。他们俩紧挨着的记录那么刺眼,搅得人心神不宁。应朝禹见她没长进,逐渐放弃了她。
  “哎呦,人各有长啊。你还是去打牌吧!”
  兴许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天晚上的麻将桌上,温凛又把应朝禹赢了个底朝天。
  和这伙人赌博没有心理负担,他们举头插科打诨,低头放肆输钱,视金钱如流水。温凛每次把牌摊下来都有种莫名的光荣感——劫富济贫,除暴安良。
  她总结了一下三位对手的牌风:叶骞是被拉来的壮丁,完全不会;应朝禹属于赌技奇烂,无药可救;至于绪康白,他有点心不在焉,打三轮麻将接了两个电话。
  到八‘九点钟,对麻将十分虔诚的应朝禹看不下去了,劈手夺过绪康白的手机:“你这是哪个妞啊,这么烦人。”
  叶骞瞧也不瞧,边混牌边说:“他大伯去年年底不是给了他个项目么。这个月要上映,宣发那边事儿多嘛。”
  和他们仨玩了五天,温凛大致也摸清了他们各自的背景。
  绪康白是传媒集团小少爷。他们家是家族企业,上一辈亲戚都是股东,他本人比应朝禹大个两三岁,已经在接手几个小成本电影项目试水。温凛看过那电影的预告片,成本虽小,细节都抠得很好,成片质量应当不错。
  “就你闲,成天泡妞。”绪康白把手机拿回去交代工作,镜片底下一抹讥笑。
  “你大伯不是把资源都放给你了?就那财大气粗的架势,宣发这块还用愁?老子去王府井砸十个广告牌,八个是你家的。”
  “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他干脆放弃了打牌,向后一仰,拇指按得飞快。
  温凛见他们没有继续牌局的意思,喝了口茶。
  “宣传效果不好吗?”
  绪康白的眸子从眼镜底下提起来,瞟了她一眼,嗤笑:“就那个效果。”
  这个圈子里的人姿态迥异,也不是人人都爱当混子。温凛看得出来,绪康白人还算靠得住,对这个项目很上心,至少寄予了厚望。但怎么说呢,天不遂人愿,有些事凭的是机缘。即便是他们这群呼风唤雨的人,也不能插一株柳树就成荫。
  资源不好吗?海报,视频,该铺出去的广告都铺出去了。
  效果不好吗?线上,落地,该到位的宣传都到位了。
  六十分保底。但也可能只有六十分。
  温凛想了想,说:“试试看在社交网络上铺呢?”
  “发软文呀?”
  “嗯。”温凛说,“不是那种传统的软文,在豆瓣啊电影网站发影评做推广。这种效果有限,传播渠道很窄。可以试试看在强社交类型的平台上营销。去年下半年不是有部恐怖片,是在新浪微博上做的宣传吗?最后票房四千万,看起来没几朵水花,但是那个出品公司名不见经传,演员也没什么票房号召力,能有这个成绩全靠集结名人发微博,不露痕迹地推荐,引导大众跟风去看同款。”
  叶骞和应朝禹两人已经碰着酒杯,躺沙发椅上嬉闹,时不时迸发一阵笑声,不知在聊什么情‘色话题。她和绪康白两人面对面,正襟危坐地闲聊。
  那是2010年初,微博产品上线的第二年,智能手机尚未普及,移动端应用还处在一片混沌之中,学生群体间最火的SNS依旧是Facebook的本土版,开心网和人人网。
  那一年中国电影市场发生跃进。然而国产大片过亿票房,也不过堪堪十几部。
  绪康白反应了一下,勉强想起她说的那部片子,斜着眼点头:“你说电影学院那帮人拍的那部?”
  温凛不清楚这个,囫囵着嗯一声,“我看你手头这个片子,挺适合这个套路的呀。人人网上转得很火的那种网友自拍小视频,不大部分都是这种情感题材。你稍微剪一剪,找个类似「失恋」这种主题,在情人节之类的时候发,有的是单身大学生帮你转。”
  “我是觉得这个法子成本挺小的,放几篇日志,或者放个视频就行了。但是如果能制造一个转发热点,它的传播是全网的,人人网的用户群体是中学和大学生,恰好能覆盖青春爱情片的主要目标受众。”
  绪康白觉得这也算个办法,搞起来不麻烦,笑着对她说:“你学什么的啊,点子这么多。”
  “我在R大读新传,辅修经双。”温凛喝着水,弯起眼睛,“怎么啦,我这条件是不是给你当个助理,能进二面。”
  “何止二面——!”绪康白很给她面子,递了张名片给她,“讲真的啊,我手头挺缺人的。温小姐哪天赌场上混不下去了,欢迎来我这挣本金,我保证给你开高价。”
  温凛打开抽屉,把名片认认真真塞进一叠现金里:“别开玩笑啊。到时候二面好歹让我进一下。”
  她不拿乔,还有点真本事在,来往打趣都不过度。绪康白嘴角提了一下,真觉得她挺有意思。
  他俩五天来其实都没讲过几句话,通常是他们三个在聊,她做个陪衬。但这一回之后,温凛算是彻底跟他们熟络了,饭桌上开玩笑,也会拿她一起开。绪康白甚至不经意地,附耳给她讲解了几道菜的来历。温凛一道道尝过去,餐毕和他互换了手机号,算是交了个朋友。
  第二天晚上,温凛在自己房间里正要休息,手机突然进来一条短信。
  正是绪康白,让她给他开个门。
  其实她有犹豫过一下。
  一周的度假快要结束,应朝禹定好第二天返程。温凛扪心自问,像绪康白这样不常进夜场厮混的富家子弟,应该和她再也没交集了。毕竟她也不会真的去传媒公司实习。
  于是今天晚上开这个门,就显得……有点暧昧不清。
  他们这群人说到底,是打心眼里把女人当快消品。
  温凛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尽量用微笑招待他:“有什么事吗?”
  走廊灯光昏昧,淡金色的墙上挂着金属画框。
  绪康白穿着件睡袍,摘了眼镜在手里擦。这让他的面容有点陌生,总觉得他鼻梁上少了什么。他一抬头,见温凛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笑了一下:“不情之请。”
  “嗯?”她的笑容已经有点绷不住了。
  他突然笑得很开怀,说:“你们新闻学院有没有那种……文笔好的学生,接外快?”
  温凛愣了一下:“嗯?”
  “你那个想法,宣发那边觉得可以做。”他倚在走廊的墙上,戴上眼镜,笑容很友善,“他们急需一批写手。最好年轻点,像你这样,没做过营销的,写出来的东西匠气别太重。”
  温凛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左右思忖了一下,说:“你要得急吗?”
  “急。不过你不用放心上,我就是问一声,其他渠道也能找着人。”
  意思很明确,这是个机会,是卖给她的面子。
  温凛想了一想,很快做了决定:“现在太晚了,可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绪康白刚点一下头,想说那没事,就听见她轻轻的一声——
  “你看我行吗?”
  ……
  那天晚上,温凛在他房间里通了个宵。
  绪康白叫了他助理和几个发行方面的主管来山庄,一起在套房里工作。他监了一会儿工,把要求下达下去,去叶骞房间里玩了半宿。到快天亮的时候,又折回来,看进度。
  公司方面的人只负责策划和审核,所有具体材料都是温凛在写。
  绪康白回来的时候,书桌前只有温凛一个人醒着。
  她转过来,表情有一瞬的错愕,第一反应是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其他人都睡着了。
  绪康白失笑。他身为老板,员工们全睡着了居然不发火,还得当心别吵醒他们。
  他浅笑着对她点点头,食指挡在嘴唇前,故意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然后端起温凛的笔记本电脑,连着她一起带进卧室。
  关上门,他才正常出声:“弄得怎么样了?”
  温凛把屏幕给他看:“差不多了。”
  “我看看。”绪康白接过去,说:“你在这休息一会儿吧。有问题我随时叫醒你。”
  温凛点点头。
  她其实是不太擅长熬夜的人。平时写论文,期末复习,都没有通过宵。这一天透支了精力,沾床没几分钟,她就和衣入睡。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杨谦南的飞机落地得早,开在荒芜的高速上,他忽然想起些什么,让司机掉了个头。
  “去蟒山。”
  横跨北京城,到她那儿,正好九点。
  应朝禹和叶骞都没早起的习惯,这会儿接到他电话,高高兴兴说:“那成啊。谦南哥你吃早饭了没?正好一起吃个早午餐。”
  他说没。
  应朝禹于是吩咐厨师多准备一份,然后喊服务员去把人都叫下来。
  女服务员回来了,说温凛房间没人。
  “奇了怪了,去晨练了啊?”他在餐桌边叠餐巾,“去健身房找找看。”
  杨谦南进门的时候,正听见这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杨老板:小丫头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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