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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棍老公-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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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浩并不怀疑凌阳的话,他能感觉出凌阳是真的没有用全力。
  “多谢手下留情。”楚浩倒也干脆。
  “你走吧,我与某些人的账,是该好生算算了。”凌阳目光扫过还在那不时偷瞄的黄伟峰兄妹。
  兄妹俩一个激零,“啊”了声,赶紧跑开了。
  不过黄晓莉二人也没跑多远,因为他们觉得,不能丢下楚浩一人,于是又折了回去,在巷子的出口处喊了句:“楚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呀。”
  见楚浩似乎呆愣愣的,黄伟峰急得跺脚,冲进巷子里拉着楚浩:“走呀,等着挨揍呀?”
  黄晓莉也冲进巷子里,与黄伟峰一人拉一只手,边退边对凌阳叫道:“以后我们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凌阳翻翻白眼,爷不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就该烧高香了。
  楚浩没有跑,他甩开兄妹俩的手,对凌阳伸出手来:“我是楚浩,交个朋友?”
  凌阳向来不喜与人握手,不过看到楚浩那双黝黑的手掌时,又改了主意,伸出手来,与他相握。
  楚浩的手很宽很大,也很粗躁,凌阳都可以感受到厚厚的硬茧,这是个与枪为伍的军人。
  “我是凌阳,两水凌,太阳的阳。”
  “你的武术好生厉害,跟谁学的?”
  “家父。”凌阳回答,又加了句:“还有家师。”
  “原来是家学渊源。你的武术很特别,即有如意拳的刚劲,又有太极拳的柔韧。对了,你姓凌,你是冀中凌家人!”说到最后,楚浩语气已非常肯定了。
  冀中凌家?
  王绍谦经过数年时间,已调查出凌氏的所有分支,除了凌方这个嫡支外,与嫡支五服内的族支分别还有七家。这七个分支,又要数河北凌家与嫡支血缘最是亲近,冀中凌家家主凌世华已逝,目前以大儿子凌放歌为首。凌放歌目前是中将衔的华中军区司令。
  凌放歌还有两个兄弟,凌高歌,凌生歌。
  凌高歌是远近驰名的武术名师,人称北方拳王,一套行云流水的如意拳名震四海,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在武警学院里任武术教练,中级职称。一个经营保健器材公司,小有规模,在当地也算是很有名气的武术世家。
  凌生歌就要差些了,早些年出了车祸,虽保住了性命,但因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只能被迫提前养老。他的一儿一女还颇为争气,全都跟着大伯父凌放歌去了部队,儿子已是上校军衔。女儿走文职,在部队里当了个小官儿。但级别都不高,几乎忽略不计。
  楚浩说的冀中凌家,指的是就是冀中这个凌放歌这一支。
  凌阳淡淡一笑:“我与冀中凌家是有些渊源。”
  楚浩哈哈一笑:“既是凌家人,那咱们也算是亲戚了。你知道吗?凌家三房老大,就是我表姐夫呢。我的大多数武术,还是这位表姐夫替我打下的基础。”
  等凌阳明白楚浩表姐夫是凌生歌的长子后,凌阳也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还真小。
  东拉西扯,居然还扯出了关系。
  在人情至上的国度里,只要有了亲戚方面的牵扯,管他有多么的拐弯抹角,只要有这么个谱,关系自然就不一般了。至少,凌阳看楚浩越发顺眼,楚浩看凌阳也是无比亲热就是了。
  二人说了没一会儿,就已熟得不能再熟,仿佛认识多年的亲戚似的,边走边讲,气氛热烈。
  楚浩很自然地问起凌阳与黄伟峰兄妹是如何结下恩怨的。凌阳轻描淡写地道:“他们先来惹我,我也就教训了下他们。”
  “原来如此。”楚浩说:“咱们家与黄伟峰家是邻居,大家还算有来往。你们之间的恩怨,可否看在兄弟我的面上,一笔勾销?”
  凌阳本来就没把那对兄妹放眼里,也乐得给楚浩这个面子。
  楚浩大喜,就要打电话给黄伟峰:“虽说有过牙齿印,不过好在大家都不是外人,能和解就和解吧,我现在就约他们出来,大家和和气气的一笔勾销如何?”
  凌阳说:“用不着,反正我与他们又没什么交集。”
  “这个……”楚浩还想说什么,被凌阳打断:“最近是不是看中哪个妹子了?”
  楚浩大吃一惊:“你连这个都知道?”
  凌阳没好气地道:“给你说句良心上的建议,那个妹子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楚浩有些不服气。
  凌阳瞥他一眼:“怎么没见过?长着蛇精病锥子脸,仗着有张好看的脸蛋,成天在男人堆里混。这样的女人,就是天仙,也不是你的菜。”
  楚浩吃惊道:“你说的是……”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了。”凌阳淡淡地道:
  楚浩沉默了,与凌阳一路走着,好一会儿,他才轻吁口气说:“我相信你的眼光,听你这一回。”其实他内心深处,何偿不明白,那种性格开放时常泡吧的女子并不适合自己,只是黄晓莉长得不差,一美遮百丑,一时间被迷惑了罢了。如今让凌阳这么一说,楚浩也知道,自己与对方确实不适合的。
  凌阳拍了他的肩膀,说:“未来三个月,最好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为什么?我还有半个月假期就满了,要回部队了。”楚浩说。
  凌阳沉默了片刻,忽然拿出一张符递给他:“你若是相信我的话,就把这符一直带在身上,不要沾到水和脏物,永不离身。说不定会保你一命的。”
  楚浩接过,这是一张普通的符纸,上头画着复杂的符,这是演僵尸电影时常看到的鬼画符。尽管不怎么相信这些,但另可信其有,他还是二话不说就放进了衣兜里。
  凌阳见他如此干脆,就笑道:“你居然也信这些?”
  楚浩哈哈一笑:“我老妈还每天去寺庙里烧香请菩萨保佑我呢,我脖子上戴的还是她老人家去庙子里给我请的平安符。还每年给我缝红腰带,红内裤,说是保我平安。我天天都穿在身上的。”甚至还掀开外套,露出里头的红布织的红腰带。
  凌阳莞尔。
  楚浩又问及凌阳的身份:“你姓凌,又会凌家的如意拳,可我却一直没见过你。你是哪一房的?”
  “哪一房都不是。我与冀中凌家是有渊源,但并不是冀中凌家这一支。”
  楚浩疑惑:“不会吧,你们凌家除了冀中之外,还有别的分支不成?”
  凌阳笑道:“凌氏一族,传承已有千年,如今,只剩下八个凌氏分支。冀中凌氏与我们这一支,还未出五服。”
  “是吗?”楚浩似懂非懂,又问凌阳:“听你的口音,你应该是京城人氏吧?”
  楚浩恍然大悟:“我听我姐姐说过,凌家在京城是还有门亲戚,只是血缘有些远了,就没怎么走动。想不到,今儿运气好,居然让我碰到了京城那一边的亲戚。”
  凌阳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呀,真的挺巧的。”
  楚浩又兴奋道:“那有兴趣现在就去凌家走动走动?”
  现在?
  凌阳犹豫了下,拒绝了。
  “为什么呀?虽说没怎么走动,可到底是亲戚不是?”
  凌阳说:“你别看我年纪轻,实际上,我还是凌家所有人的长辈呢。说句不中话的话,就是凌放歌在此,也得恭敬叫我一声老祖宗。”
  楚浩指着他,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说兄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能乱说呀。”
  凌阳也懒得解释,“不信就算了。”忽然对楚浩说:“回去准备下吧,估计要出一趟门了。”
  楚浩说:“出什么远门?我现在就呆在家呢,我还有半个月的假期的。”
  凌阳不理会他,继续说:“把我给你的符带好,另外,你即将遇到决定前程的重要决择,一定要好生把握好。”
  楚浩的面相相当的古怪,眉毛上方的丘陵地方颜色有异,有出远门的征兆。而整个面相,却带着股黑黄之气。
  黑黄二气并不中和,各霸占了面容一半,黑气代表死亡或噩运,而颜色中正的黄气,则代表着即将有极大机缘。
  意思是楚浩即将遇上生死大劫,但生死大劫里头,又有大机遇。
  这样的面相,凌阳理解为,死中求生。联想到楚浩军人的身份,又是特种大队里的精英,想必即将出的任务是极其艰险的。若扛不过,就身死他乡。若扛了过来,必定前程似锦,大富大贵。
  但知道是一回事,却又不能明着说出来。
  所以只能提醒他,要把他给他的符仔细保管好。
  楚浩捶他一拳:“神神叨叨,你怎么不去当神棍?”然后,他的手机响了,拿出一看,不由惊奇地道:“居然是我们头头。不会吧,他明知我休假,还给我打电话来,不会是真有任务吧?”
  接了电话后,很快楚浩就脸色大变,然后胡乱应了两声,挂了电话,目光惊奇地又捶了凌阳一眼:“好小子,真有你的。还真让你说中了,我马上就要出趟远门。”
  凌阳就说:“去吧,小心些,不可大意。把我给你的符带上。”
  “肯定的,反正也没什么坏事。”楚浩拍了拍装符的口袋,等回去后,就找个绳子,挂在脖子上。
  与楚浩告别后,凌阳也没别的事做,正准备回酒店,王建荣就打电话来,声音兴奋:“凌阳,我才从精打细算会计事务所回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面试成功了,老板录取我了,下个月就可以正式上班。”
  凌阳说:“那真是恭喜你了。”听王建荣语气如此兴奋,应该是对方开的薪水比较诱人吧。对于即将当房奴又要养妻儿老小的男人来说,高工资的诱惑力自然不小。
  王建荣语气兴奋:“还真要多谢你,若不是你从中牵线,我怕是想都不敢想了。凌阳,真的太感谢你了。”为了表示对凌阳的谢意,请凌阳去他家吃顿饭。
  凌阳谢绝了,他不喜与不熟悉的人吃饭。之所以帮王建荣,主要是看他在不好的出身里,依然有副勤学上进负责任又能坚持本心的性格,当然也还有那么点点同学之谊,以及微些的显摆心理。
  说实在话,帮助人确实能够让心灵得到满足。至少,在受助者的感恩戴德下,凌阳整颗身心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
  凌阳在进入房间时,忽然对面的房门打开来,他下意识看了过去,不由微微愣了下,原来,这个房间出来的不再是华一清那几个糟老头子,居我百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
  这美人儿很年轻,杏眼粉腮,衣着精致,显然是出身富贵之家。
  凌阳却在心头纳闷,华一清那几个老头儿退房了?还是这女的与那老头是一起的?
  心头如是想,手上的动作就不免慢了下来,看在那美女眼里,又是一个被自己美色所迷的男人。
  那美女瞥了眼凌阳后,带着一阵香风离去。
  “应该是新的房客吧,华一清那几个老头应该是离开了。”凌阳喃喃自语着,扭开房门进入了房间。
  凌阳是进来收拾的,不过也没啥好收拾的,也就一两套换洗衣服而已,全收进储物里,手上只提了个手提包,这里头有他师父元阳子遗落在外头的道袍,以及他的钱包,和手机。
  下了楼来,正要去柜台,忽然眼面前出现一个高傲的声音:“你住在1809吧?”
  凌阳瞥了这男的一眼,穿得花里花哨,一身花哨的范思哲西装,脖子上吊着枚闪闪发光的男士宝石项链,喷着古龙香水,手上夹着根烟,尾指上还带着枚钻石戒指。
  这样的人,绝对是犯罪份子的首选。

  ☆、第112章 今晚12点(今天只一更)

  “给你五万块,把1809号房间让给我。”
  凌阳这才明白过来,他目前住的房间,就是1809。
  不过他没有吭声,对柜台工作人员说:“麻烦派人去打扫下我的房间,谢谢。”
  那男的又说:“给你十万钱,这总成了吧?”
  “你看我像缺钱花的人吗?”凌阳想了半天,也没能明白这男的为何非要他的房间,不过瞧他脸上那呈现的粉红桃色时,又联想到他对面房间新住进来的大美女,总算明白过来。
  季飞亚上下打量凌阳,从鼻吼哼出气,“给你20万,怎么样?只是与你换个房间而已,你就可以多得20万,多划算,是不?更何况,我原先订的房间也是总统套房,你不吃亏的。”
  凌阳淡淡地说:“50万,我就让给你。”
  季飞亚撇唇,“好,成交。”
  凌阳伸出手来:“先给钱吧。”
  男子掏出手机,嘴里叼着咽,吊儿郎当地道:“给我你的账号吧,我转给你。”
  等手机上显示“季飞亚通过手机银行向您转账500000元。”
  “收到了吧?”季飞亚声音有些不耐烦,大概是觉得能用钱解决的人,都不值得他用正眼相待似的。
  “收到。”凌阳收起手机,拿出房卡放到柜台上:“不好意思呀,其实呢,我本来就是来退房的。感谢你让我轻松入账50万。”
  工作人员也是认识凌阳这个牛人的,闻言低头拼命忍着笑,一边给他办理退房手续。
  “……”季飞亚指着凌阳说不出话来。
  退了房后,凌阳大摇大摆地出了酒店,这回的保定之行,还是满有收获的。至少又弄了个厉害旱魃,这也算是自己的又一战斗力了。
  凌阳拧着装有道袍和钱包的手提包,上了出租车,他准备去干洗店把衣服取出来,另外再把道袍洗一下,等一切搞定后,就直接飞回蓉城。
  在干洗店里,凌阳把手提包放在柜台上,正要签字时,忽然眼睛被人蒙住。
  一个调皮的声音响来:“咳,猜猜我是谁。”
  凌阳说:“我不认识你,请你放手。”然后抓过对方的手,转身,还来不及看清来人,那人已跑远了。
  “哎,你的包被人拿走了。”干洗店的店员战战兢兢地对凌阳说。
  看着已消失在人群里的贼,凌阳笑了笑,这两个蟊贼,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
  手提包里有他的手机,钱包,以及师父给他的修炼道袍。对他来说,别的都没什么,唯独这件道袍相当重要。
  不过凌阳并没有打算去追,他师父的道袍可不是凡物,非师父老人家的亲传弟子,是不能碰触的。一经碰触,必定倒霉三天,诸事不顺。轻辱道袍者,绝对会三灾八难,噩运缠身。
  他倒是想瞧瞧,这些家伙噩运缠身是何等模样。
  ……
  在保定某个雅致精美的中式别墅里,客厅里坐着一大家子人,这些人衣着考究,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上的成功人氏,只是这些人脸上却带着愁苦之色。
  一个中年妇女抹着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道:“现在连医生都说没救了,我可怜的晓宇……”
  妇人身边的年轻男子赶紧说:“姑妈,表哥不会有事的,我们再去请别的名医来瞧瞧,肯定能治好表弟的。”
  这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酒店非要花50万与凌阳换房间却让凌阳耍了一顿的土豪,季飞亚。
  季飞亚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而他的姑妈季蕾也不简单,是某赫赫有名的军政世家的媳妇,其子姚晓宇可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军界新星,耐何前阵子在执行任务回来后,就一直晕迷不醒。看了不少名医就是连京城的“御医”都看过了,都无济于事。
  后来实在没办法,那名“御医”对季蕾夫妇说,孩子估计是中了邪,请地师端公之类的人说不定能够看好。
  才从国外留学归来的季飞亚为此嗤之以鼻,就义正严辞地把那名老御医也给讥讽了一顿,并对姑母姑父说了这些都是迷信,是糟粕,是很荒唐的说法,并让他们千万别相信。并给他例举了不少富豪被所谓的大师骗得团团转的事。
  季蕾夫妇就有些动摇了,但季蕾的公公,姚康却认为死马当作活马医,居然请了京城一位很有名气的术士,据说该术士的祖上,还曾做过太祖的座上宾。
  该术士给姚晓宇看了后,又拿出铜钱掐算起来,忽然他就脸色大变,说他没能力解决,请姚康另请高明。
  姚康大为惊奇,赶紧拦下来,好说歹说,这才勉强从该术士嘴里套出话来。
  算出该术士称姚晓宇的魂魄有两魂一魄被勾走了,若是七天内找不回来,必死无疑。想要救他,就得在七天内,找到更为厉害的术士,把姚晓宇被人勾去的两魂一魂给找回来。
  姚康不信这些,可这时候,也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好说歹说,请这位术士施法把孙子的魂魄找回来。
  那名术士苦笑道:“若是被别的术士或是别的邪物勾去了都还好办,我都可以施法试上一试。耐何你孙子情况特殊,我是没这个能力的,请另请高明吧。”然后就走了。
  姚康不信邪,又花高价去请了寺里的高僧。
  那高僧只是说姚晓宇中了邪,做了场法事后,姚晓宇仍是没有醒来。姚康忍下心头的失望,忽然灵光一闪,想到经常与自己下棋的棋友刘少清也有两下子,于是赶紧把他请了来。
  与刘少清一道来的还有张铁强,他与刘少清也是多年的好友,见有稀奇看,就一道跟着来了。
  刘少清看了躺在床上的姚晓宇,脸色微变,不过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将三枚“大齐通宝”放在手心,左手在上,右手在下,一边摇动,一边嘴中念念有词,如此一番,忽然将几枚铜钱丢在茶几上。
  这位刘少清默默一看,然后双目紧闭,双手掐算起来。
  尽管姚家人大都接受的是无神论和高等教育的知识份子,实在难以相信这些早就被打入了封建迷信的算卦。
  只是这位刘少清却是姚康多年的棋友,加上本身身份不俗,姚家人再是目高于顶,也得压下心头的火气。
  这位刘少清确实不一般,良久,他缓缓张开眼,盯着床上的姚晓宇,看了良久。
  “老神棍,怎么样?可算出了什么吗?”张铁强问。
  众人听了想笑又不敢笑,心想,你都是一名装神弄鬼的道士,居然还说别人是神棍。
  “真是奇怪。看卦像呢,明明就是必死之人,可卦中却又似乎另藏乾坤,且容我再算算。”刘少清又闭上眼睛,又重新掐算,忽然间,众人只见他脸色渐渐地出现血色,而那血色越来越浓,忽然他“唔”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唉呀,老神棍,算不出来千万别呈强呀。强行卜卦,可是要受反噬的呀。”张铁强赶紧扶着刘少清,又是埋怨又是担忧。
  姚康也是一脸担忧,他也是从那个年代走出来的,多少知道算命师的神奇。
  季飞亚撇唇:“估计是肺腑方面出了问题,这与算卦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人觉得季飞亚说得对,但大家都是有涵养之人,也不会表现在脸上,而是故作关心地看着刘少清。
  这名刘少清摇了摇头,说:“伤了些元气,不过与生病无关,不过,我却是算出来了。”
  他看着姚康,说:“老家伙,几年前,我徒弟承蒙你一次情,一直没机会偿还,这回我可是舍了老命还你的情了。”
  姚康又惊又喜:“老哥,你的意思是晓宇有救了?”
  “你先别急,请听我把放话说完。”刘少清招手,尽管已到九十高龄,但保养得却极好,鹤发童颜,极其有神。
  “刚才给你孙子算卦,我可是伤了五成的元气,不过却是佼幸在最后一刻突窥得了一丝天机。你孙子还有最后一线希望,若能抓住这个希望,你孙子就有救呀。”
  “希望在哪?”姚康还没说话,季蕾夫妇已异口同声地问道。
  “往西行一千米,应该是冀中平源。卦象显示的方位来看,应该是在保定地区,那儿会有高人出现。修为有限,只能算到这一步,其余的就只能靠你孙子的运气了。”
  “往西行,保定?”不止姚康莫名其妙,就是季蕾夫妇也有些发怔,只是,救人心切的他们,尽管不相信,仍是抱着另可信其有的心态,把晕迷不醒脸色枯黄的姚晓宇带到了保定市医院里。
  只是前来保定两天了,整个保定市有名气的医生全都请遍了,也不见效。不得已,只好又跑去请那位刘少清。
  要说姚家有多相信刘少清的本事,还不如说姚家人已是病急乱投医的典型了。
  刘少清来了后,看了脸色越发奇差的姚晓宇,叹了口气:“卦像显示就是这个地方,只是能否碰上那位高人,我却是无法保证了。”其实他心里却是在想,若是当年那位高人在的话,说不定姚晓宇就有救了,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高人也就是昙花一现,无论他如何日夜乞求,都没再出现过,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件憾事。
  姚康问刘少清:“老神棍,我孙子这究竟是什么病?”
  “你孙子这不是病,是被……”刘少清忽然停了下来。
  “刘伯伯,我家晓宇不是病,那是什么?”姚晓宇的父亲姚广丰赶紧问。
  刘少清斟酌着语气道:“他是被勾去二魂五魂,才晕迷不醒的。”
  季飞亚忽然说:“那天有个所谓的大师说我表哥被勾去了两魂一魄,怎么今天就又变成了二魂五魄了?你们两个究竟哪个才是真的?还是你们两个都是骗人的把戏?”
  “飞亚,不得胡说。”季蕾赶紧斥责侄子。
  刘少清淡淡地道:“人体有三魂七魄,晓宇每天都会被人带走一魄,隔天被带走一魂,连继七天,三魂七魄全被带走了,那么,晓宇也就没命了。”
  “哈,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季飞亚冷嗤一声。
  刘少清并不理会他的挖苦,而是说:“我知道是何人勾去晓宇的魂魄,只是我不是其对手,甚至连说都不敢说。”
  “为什么?”姚家人齐声发问。
  刘少清苦笑:“天机,不可泄露呀。”
  季飞亚冷笑:“骗子就是骗子,诓骗起人来,还真有一套。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全是骗人的把戏。”然后转头对姚康道:“爷爷,您可是老革命了,怎么还相信一个老神棍的话呢?晓宇这样的病,说不定是医学上的疑难杂症。哪能听信一个骗子的话呢?实在不行,把晓宇送到美国医治吧,那边的医治水平可比国内的高明多了,说不定还有救。”
  “爸,要不,咱们现在就联系机场?”
  季蕾夫妇已是六神无主,想着脸色越发惨淡的儿子,泪水又出来了。
  以姚康的身份地位,出国是有享受专机资格的。
  姚康却长长叹口气,说:“连医生都已经说了晓宇活不过今晚,就算现在送到美国,也无济于事了。广丰,给孩子准备后事吧。”
  “呜呜,我的晓宇。”季蕾也知道这是大实话,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扑在床上,抱着人事不知的儿子哭得稀里哗啦。
  季飞亚见姑姑哭成这样,就把怒气发泄在刘少清身上,“都是你这老家伙,若不是你说什么晓宇的生机在保定,晓宇白白耽搁了三天,说不定晓宇还能有救的,你这个死骗子,不得好死。”
  儿子的死使得季蕾也顾不得公公的面子了,坐起身来指着刘少清凄厉道:“你给我滚,你这老骗子,你不得好死,你给我滚!滚!”
  “季蕾!”姚康斥责,只是声音有些软。
  大家都听得出来,姚康心里也是在怪罪刘少清的,只是多年的棋友,怪罪的话又说不出口。
  刘一清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做了一辈子卦师,被骂成骗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倒也没多少气忿,只是对姚康道:“老弟,不是做兄弟的见死不救,而是,唉……明日就给晓宇准备后事吧。晓宇是活不过今晚了。”
  今天下来,就刚好是七天了。
  并且他也知道,今晚对方就会来取走姚晓宇最后的一魂一魄。就算他拼了老命打退对方,对方却是有着强大后盾,并且报复性极强,他也是有心而无力呀。
  只是,面临老友对他的误会,刘少清还是很难过的。毕竟他即将失去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想着姚家最有前程最得自己心的孙子就这么去了,纵横军界一辈子的姚康,也是悲从中来。他强忍着泪意,冷声道:“你走吧,不送了。”
  虽然他恨刘少清耽搁自己的孙子,可也要怪自己,是他去请人家来的,现在孙子被耽搁了,自己这个做爷爷的也要担一半的责。
  晕迷不醒的姚晓宇被带回了在保定市的外公季家。
  季家也是保定有名望的家族,如今,姚家季家人都呆在季家,睁眼眼地看着姚晓宇走向死亡。
  季家外孙即将离去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季家的亲朋故旧全都来看望,就是姚晓宇在部队里的战友也驱车过来看望他最后一眼。
  楚浩也是和战友一起来的。他与姚晓宇是同一个部队的,这回被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全部队的人都回来了,大家都有受伤,唯独楚浩没有受伤,全需全尾地回来了,并且力歼对手主力。这可把上头的高兴坏了,破例提拔楚浩,为一队队长,薪水直接翻了倍不说,最重要的是他的级别也上升了。
  所以楚浩来到姚家,就算全沉浸在悲伤中的姚广丰,依然强忍悲痛接待了他。
  “医生说晓宇的生命机能已无,大概就今这两天了。我们觉得,还是让晓宇回京城吧,他在京城出生,在京城长大,落叶归根才好。”姚广丰红着眼眶对楚浩一行人说。
  楚浩看着脸色已呈死色的战友,心头也是无比悲痛。他坐到床前,握着战友冰冷的手,这双手已开始呈现纸黄颜色,这是身为死人才会有的颜色。
  而这边,楚浩的顶头上司柴平则对姚康道:“原本,晓宇是最有希望成为XX特种部队的大队长的,谁知晓宇成这样了……唉,一切都是天意呀。”
  姚晓宇背靠姚家,又走得是尖兵路线,加上他本人又吃得苦,又聪明,正是姚家重点培养的对像。原本前任队长即将因伤退役,姚晓宇已是内定的大队长人选,谁知姚晓宇却好端端地晕迷不醒,所以大队长人选就暂且空了下来。谁也没想到,这回楚浩等人出任务,出色地完成任务不说,楚浩还从中挑了大梁,得到队友的一致认可拥护。柴平就算再是偏心姚晓宇,也不得不把大队长这一位置给了楚浩。
  生怕老上司不理解自己,柴平赶紧解释说:“楚浩这回可是立了大功呀,在进入敌人战区后,队员全开始有晕迷或头晕呕吐等现像,唯独楚浩什么事都没有。所以楚浩就一马当先,冲进敌区,他一人冲进敌人包围圈,与敌人进行了殊死搏斗,还全歼敌人主力,居然还全需全尾得回来了。并且,楚浩回来后,那个部门的人居然还跑来与我抢人,说要把楚浩分到那个部门去,我没有同意。”
  “什么部门?”到底是见识了大风大浪的人物,尽管失去孙子会很悲痛,但姚康却非一般人,在短暂的伤心后,也还勉强恢复了心绪,与前来看望自己的某军区司令员说话。
  柴平撇唇:“还能有哪个部门?就是那个号称史上最神秘拥有国家最顶尖力量的特殊部门呀。”
  姚康吃了一惊:“那个部门选拔人才相当严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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