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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书蝶梦皆成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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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舵主!听到这个称呼,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张记棺材铺的掌柜居然就是天地会北京分舵的舵主陈飞扬。
“陈舵主,我认识她!”又一个男子凑到我面前,凝神看了片刻,叫道,“她就是那日跟永宁公主到隆庆寺进香的女人。”
“什么,李四?她就是那个女人?” 陈飞扬闻言,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李大,你速将那女人押到地牢。”
“惨了!”我心中暗道,“看来今天难免要遭受牢狱之灾了。”
但所谓艺高人胆大,我对于自己的武功也颇为自信,所以便也爽爽快快地跟着那李大向地牢走去。
“李大,不好了!官兵攻进来了!”李大正待将我关进地牢,只听身后一男子喊道。
我回头一看,那男子正是张记棺材铺的一个伙计。只见他嘴角挂着一丝血丝,右手捂着左臂,鲜血正从手指间流出来,想来伤得不轻。
“赵二,你受伤了?官兵怎么会攻进来?”李大闻言一愣,急忙问道。
“想是我们撤退的时候被官兵跟踪了,如今大批官兵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了!”赵二边大声喘气边说道,“如今陈舵主和众兄弟正在抵抗官兵,你快去帮忙!”
“好!我这就去!”李大正待前去,但见我在身边,沉思了一会儿,便举剑向我刺来。
糟糕,这个李大是不是想先杀了我!我该怎么办?看来我顾不得暴露身份,先自保要紧。想到这里,我暗运内力,准备挣断绳索。
“李大,先不要杀他!”正当李大的剑要触到我胸口的时候,赵二大叫道。
李大闻言,硬生生收住了手中的剑,但即使如此,他的剑也在我胸口划开了一道口子。
“为什么?我们要撤退留着这女人是祸患!”李大闻言,怒道,“莫不是赵二你看那女人貌美怜香惜玉了。”
“李大,你这是什么话!”赵二强忍伤痛分辩道,“这是陈舵主的意思,那女人既然和永宁公主关系不同一般,危机的时候她便是我们的挡箭牌!”
“哦,我明白了!”李大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随即拉着我,飞快地向门口跑去。
十四 劫囚风云(3)
院子的大门口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领头的正是裕亲王。十几个黑衣人正和官兵战作一团,正是劫法场的那帮人。我扫视了一下四周,不见从法场上救下来三个人,想来是藏在了什么地方。
“都住手,不然我杀了她!”李大用剑抵住我的咽喉,冲着打斗的众人,大声喝道,“这个女人是永宁公主的姐妹,她死了相信公主不会放过你们。”
“原来是沈姑娘!”裕亲王看了我一眼,别有意味地笑了笑,说道,“看来沈姑娘要好好求神拜佛了,最近怎么最近一直遭遇血光之灾呀。”
裕亲王话中有话,让我听了不禁感到一阵寒意。在这种情况下,我选择沉默,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处置不当,我的身份一定会暴露。
“你们住不住手,不然,我可要动手了!”李大见众人似乎没什么反应,便将剑凑近我的脖子,顿时我感到脖子一阵刺痛,想来是被剑划破了肌肤。
“住手!我们走!”裕亲王忽然奇怪地笑了笑,冲着众官兵喊道。
不消片刻,成百上千的官兵都走得无影无踪。
“看来这个女人来历不简单!”看见官兵撤退,陈飞扬愣了愣,说道,“你们好好看住那个女人,我们走!”
众人领命跟着陈飞扬向院子里走去,我见他们不从门口撤退,便猜到院中一定有什么暗道之类的捷径。
果然。只见那陈飞扬带着众人来到了花园,在假山的石头上一按,顿时假山挪到了一边,露出了黑幽幽的地道口。陈飞扬举手一挥,一群人鱼贯进入了窄窄的地道。
大概走了一顿饭的时间,便看见顶上有一缕亮光,随即见陈飞扬用手掀开了一块沉重的盖板,一跃而出。
我跟着众人出来,见这里的环境似乎非常熟悉,略一想,便想起这里便是上次我带庄姨来的张记棺材铺。
怪不得他们在劫持法场后不着急撤退,原来是院中别有捷径。
“张三,无尘大师伤势如何了?”陈舵主一出地道,便冲着屋中的一个男子问道。他的语气相当焦急,想来是对他的伤势非常关心。
“无尘大师虽然伤势不轻,但不过是皮外伤,只是他的眼睛,只怕是没救了!”张三叹了口气,说道。
“好好照顾无尘大师!” 陈飞扬皱了皱眉头,吩咐了一句,便朝外走去。
“陈舵主,这个女人怎么处理?”李大在他身后恭声问道。
“先把这个女人关在库房里。” 陈飞扬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官府对这个女人似乎非常重视,我们要好好利用利用。”
李大领命,便带我向库房走去。棺材铺的库房朝北,只开了高高的一扇起床,里面光线昏暗,满是尘土,不过二十见方的地方,居然还还堆着近十个半成品的棺材,简直让我脚无立锥之地。
“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不然有你好看!”李大冲我恶狠狠地喊了一句,便重重地锁上了门。
一间普通的木屋,一把小小的锁,对我来说,要脱困而出,简直轻而易举,而且那李大以为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没有用绳子绑住我手脚,也没有点我穴道。我耐着性子等到天黑,便运用缩骨功从气窗一跃而出。
虽然木屋的四周都有人把守,但我施展轻功无声无息,那些守卫都浑然不觉。
西面的厢房亮着灯火,我透过半开的窗户往里一瞥,便见屋中有三人,一个是那个陈飞扬,一个是无尘大师,还有一人居然是庄姨。
“陈舵主,你们计划今天劫法场,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庄姨脸色铁青地看了陈舵主一眼,质问道,“是不是你们根本不信任我?”
“嘿嘿!不是不信任夫人,只是我们考虑夫人爱子新丧,不想叨唠夫人!”陈舵主干笑几声,答道。
“你少演戏,你们京城分舵的人根本不相信我们暗堂的人。”庄姨瞥了陈舵主一眼,说道,“上次的行刺行动若不是你们京城分舵的人走漏消息,我们暗堂的刺客早就把那个鞑子皇帝送上西天了。”
“夫人还好意思提上次刺杀的事。”陈舵主嗤笑了一声,说道,“上次趁鞑子皇帝出巡,我们京城分舵可是安排地天衣无缝,若不是你们暗堂的刺客不济,怎么会错失良机。”
听了庄姨和陈飞扬的话,我顿时心头一凛。虽然我已经知道他们都是天地会的人,但我确实没有想到他们不仅分属不同的机构,而且还有着深刻的矛盾。
天地会会众多,内部结构也非常复杂,除在各省都有分舵外,还有香堂、刑堂和暗堂三个分堂。香堂主司入会人员的审核,刑堂职掌赏罚,暗堂负责刺杀,各分舵主要负责联络消息和行动策划配合。
庄姨原来也是暗堂的人,但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师父提过?他们口中行刺皇帝的事情似乎我也没有听师父说过,是不是其中别有隐情呢?
十四 劫囚风云(4)
院子的大门口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领头的正是裕亲王。十几个黑衣人正和官兵战作一团,正是劫法场的那帮人。我扫视了一下四周,不见从法场上救下来三个人,想来是藏在了什么地方。
“都住手,不然我杀了她!”李大用剑抵住我的咽喉,冲着打斗的众人,大声喝道,“这个女人是永宁公主的姐妹,她死了相信公主不会放过你们。”
“原来是沈姑娘!”裕亲王看了我一眼,别有意味地笑了笑,说道,“看来沈姑娘要好好求神拜佛了,最近怎么最近一直遭遇血光之灾呀。”
裕亲王话中有话,让我听了不禁感到一阵寒意。在这种情况下,我选择沉默,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处置不当,我的身份一定会暴露。
“你们住不住手,不然,我可要动手了!”李大见众人似乎没什么反应,便将剑凑近我的脖子,顿时我感到脖子一阵刺痛,想来是被剑划破了肌肤。
“住手!我们走!”裕亲王忽然奇怪地笑了笑,冲着众官兵喊道。
不消片刻,成百上千的官兵都走得无影无踪。
“看来这个女人来历不简单!”看见官兵撤退,陈飞扬愣了愣,说道,“你们好好看住那个女人,我们走!”
众人领命跟着陈飞扬向院子里走去,我见他们不从门口撤退,便猜到院中一定有什么暗道之类的捷径。
果然。只见那陈飞扬带着众人来到了花园,在假山的石头上一按,顿时假山挪到了一边,露出了黑幽幽的地道口。陈飞扬举手一挥,一群人鱼贯进入了窄窄的地道。
大概走了一顿饭的时间,便看见顶上有一缕亮光,随即见陈飞扬用手掀开了一块沉重的盖板,一跃而出。
我跟着众人出来,见这里的环境似乎非常熟悉,略一想,便想起这里便是上次我带庄姨来的张记棺材铺。
怪不得他们在劫持法场后不着急撤退,原来是院中别有捷径。
“张三,无尘大师伤势如何了?”陈舵主一出地道,便冲着屋中的一个男子问道。他的语气相当焦急,想来是对他的伤势非常关心。
“无尘大师虽然伤势不轻,但不过是皮外伤,只是他的眼睛,只怕是没救了!”张三叹了口气,说道。
“好好照顾无尘大师!” 陈飞扬皱了皱眉头,吩咐了一句,便朝外走去。
“陈舵主,这个女人怎么处理?”李大在他身后恭声问道。
“先把这个女人关在库房里。” 陈飞扬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官府对这个女人似乎非常重视,我们要好好利用利用。”
李大领命,便带我向库房走去。棺材铺的库房朝北,只开了高高的一扇起床,里面光线昏暗,满是尘土,不过二十见方的地方,居然还还堆着近十个半成品的棺材,简直让我脚无立锥之地。
“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不然有你好看!”李大冲我恶狠狠地喊了一句,便重重地锁上了门。
一间普通的木屋,一把小小的锁,对我来说,要脱困而出,简直轻而易举,而且那李大以为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没有用绳子绑住我手脚,也没有点我穴道。我耐着性子等到天黑,便运用缩骨功从气窗一跃而出。
虽然木屋的四周都有人把守,但我施展轻功无声无息,那些守卫都浑然不觉。
西面的厢房亮着灯火,我透过半开的窗户往里一瞥,便见屋中有三人,一个是那个陈飞扬,一个是无尘大师,还有一人居然是庄姨。
“陈舵主,你们计划今天劫法场,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庄姨脸色铁青地看了陈舵主一眼,质问道,“是不是你们根本不信任我?”
“嘿嘿!不是不信任夫人,只是我们考虑夫人爱子新丧,不想叨唠夫人!”陈舵主干笑几声,答道。
“你少演戏,你们京城分舵的人根本不相信我们暗堂的人。”庄姨瞥了陈舵主一眼,说道,“上次的行刺行动若不是你们京城分舵的人走漏消息,我们暗堂的刺客早就把那个鞑子皇帝送上西天了。”
“夫人还好意思提上次刺杀的事。”陈舵主嗤笑了一声,说道,“上次趁鞑子皇帝出巡,我们京城分舵可是安排地天衣无缝,若不是你们暗堂的刺客不济,怎么会错失良机。”
听了庄姨和陈飞扬的话,我顿时心头一凛。虽然我已经知道他们都是天地会的人,但我确实没有想到他们不仅分属不同的机构,而且还有着深刻的矛盾。
天地会会众多,内部结构也非常复杂,除在各省都有分舵外,还有香堂、刑堂和暗堂三个分堂。香堂主司入会人员的审核,刑堂职掌赏罚,暗堂负责刺杀,各分舵主要负责联络消息和行动策划配合。
庄姨原来也是暗堂的人,但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师父提过?他们口中行刺皇帝的事情似乎我也没有听师父说过,是不是其中别有隐情呢?
十五 劫囚风云(5)
“阿弥陀佛!两位不要再吵了!”无尘挣扎着爬起来劝道,“虽然两位分属不同的组织,但同时天地会的人,同样有着反清复明的理想,何必为了一些小事喋喋不休。”
无尘看了庄姨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夫人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令郎之死全怪老衲照顾不周,还望夫人不要嫉恨陈舵主。”
“大师言重了!”庄姨似乎对无尘非常尊重,见他发话了,说话语气也恭敬了几分,“犬子既然投效了天地会,便随时准备为天地会牺牲,如今只能怪他学艺不精,跟大师无关。”
“阿弥陀佛!话虽如此,但老衲难辞其咎。”无尘叹了口气,说道,“不知令郎的后事如今可办妥?那日在狱中老衲听说官府将他们的尸体悬在城门口示众。”
“说来气恼。”庄姨愤怒地看了陈飞扬一眼,说道,“我儿子和死去的众兄弟的尸首被官府在城门上示众了三天,因有重兵把守,一直没有机会抢,好不容易第四天被丢到了乱葬岗,我便通知了北京分舵的兄弟一起去安葬,但可惜有些人居然袖手旁观。”
“这本就是一个官府的诱敌之计!”陈飞扬鄙夷地看了庄姨一眼,说道,“但有些人不听劝执意要去,结果差点把命搭上。”
庄姨闻言,顿时脸涨得通红,怒道,“陈飞扬,你少得意,只怕是你自己贪生怕死,根本没把死去的兄弟放在心上,我庄珏是中了埋伏,但救命恩人绝对不是你!”
“不错,夫人风韵犹存,救你的是一个年青侠士!”陈飞扬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但若不是陈某把你藏在棺材铺,只怕你早就让官府抓去了!”
奇怪,那陈飞扬的笑声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略一思索,便想起陈飞扬便是隆庆寺一役的刺客首领。原来那日刺杀天地会北京分舵是倾巢出动,这也难怪将秋兰的侍卫打得七零八落。但这个陈飞扬也确有几分本事,居然能够在朝廷大军的围剿中全身而退。
“相互救助本就是兄弟间该做的!”无尘大师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沉声道,“夫人爱子心切情有可原,陈舵主从大局出发也无可厚非。我们唯今之计是考虑一下今后的计划!”
“大师说的是!”陈飞扬正色道,“隆庆寺一役,北京分舵的弟子死伤不少,今后只怕要更加小心行事。”
“陈舵主所言极是。”无尘点头道,“我们撤退后官府定然会仔细搜查神仙胡同的屋子,只怕会让官兵发现了秘道,进而暴露了分舵所在。”
“这个大师可以放心。”陈飞扬笑了笑,说道,“前日从秘道出来,我便已让人封死了入口,担保官兵一无所获。”
“陈舵主考虑得果然周到!”无尘欣慰地笑了笑,问道,“对了,不知那位和老衲一起上法场的姑娘如今何在呀?”
“哦,那位姑娘就在隔壁,但想必是吓坏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陈飞扬答道,“不知那位姑娘是何来历?”
“那位姑娘名叫牡丹,是裕亲王的姬妾。”无尘长叹一声,说道,“老衲被捕后先被囚在刑部,后来被转到了裕亲王府,一日老衲见王府防范松懈,便想脱困而出,结果被侍卫发现,便避入那位姑娘的房中,但可惜被裕亲王发现了,结果连累那位姑娘。”
“怪不得官府将那姑娘定罪暗通乱党,原来如此。”陈飞扬恍然大悟地说道,“今天我们劫法场的时候,还有一个女子尾随我们到了别院,说是找他的姐妹牡丹,看来倒没有撒谎。”
“你说的那女子是不是叫沈宛,长得貌美如花,从扬州来的?”庄姨突然问道。
“这个在下不知,不过那女子的确有几分姿色。”陈飞扬笑了笑,说道,“而且据李四说,她就是那日跟永宁公主到隆庆寺进香的女子。”
“那定然是沈宛没错了!”庄姨闻言点头道,“你们有所不知,沈宛是我从扬州高金礼聘而来的,她原来依翠阁的红牌姑娘,那个永宁公主原来是扬州依翠阁的丫头,两人是布衣之交,所以感情颇深。”
“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裕亲王那么在意那女人,宁愿退兵也不愿我们伤害那女人!”陈飞扬接口道,“看来这个女人果然是我们手中的一张王牌呀。”
“你想干什么?”庄姨见陈飞扬脸露异色,问道,“你不能伤害沈姑娘,若她有什么闪失,只怕万花楼的牌子就砸了。”
“没什么?”陈飞扬诡异地笑了笑,说道,“我们不妨设个陷阱,一举拔去裕亲王这个眼中钉。”
“只怕事情并不是如你想得那么简单!”无尘大师看了陈飞扬一眼,说道,“若沈姑娘真是与永宁公主一起到隆庆寺进香的那位姑娘,那她应该不是一个弱女子。”
十六 劫囚风云(6)
“大师此话怎讲?”陈飞扬惊讶地问道,“那姑娘是李大抓住的,现在正关在库房,她看起来不像是武林中人。”
“老衲尚不能肯定。”无尘大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上次见那姑娘觉得她那呼吸绵长、步履轻盈,似是习过内家功夫,但见她双目无光,又不似内功深厚之人。”
“所以那日大师坚持不派去杀他,而仅仅是让庄谦去下迷香。”陈飞扬接口道。
“不错!”无尘叹了口气答道,“谦儿年少但一心要建功立业,老衲拗不过便派他去下迷香,但谁知他还是出了意外。”
“我验过谦儿的身子,他是中毒而死。”庄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沉声道,“他会咬破口中藏着的毒囊,定然是为人所擒。”
“谦儿虽然年少,但功夫也有几分火候。”无尘继续道,“若擒住谦儿的便是那女人,那女人就不简单了。”
“那女人应该不会武功!”陈飞扬想了想,答道,“那日我撤退后曾中途折返,见那女人躲在墙角,便朝她放了一枚飞镖,但那女子似乎浑然不觉,即使中镖昏倒。”
听了陈飞扬的解释,无尘沉默一会儿,转头问庄姨道,“那位沈姑娘如今是万花楼的人,不知夫人有何看法。”
“贱妾也不敢断言!”庄姨沉吟了半晌,答道,“贱妾平日和沈姑娘谈论的不过琴棋书画,至于别的真是不了然。”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试一试!”陈飞扬突然神秘地笑了笑,说道。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呢?是借这个机会向他们透露我的身份,从而借助他们的力量完成刺杀的使命,还是为了安全,继续隐藏自己的身份呢?
坦白说,对于那个陈飞扬,我有一种天生的厌恶。虽然他足智多谋,但我总觉得他过分狡猾,像一个投机主义者。倒是庄姨,虽然她行事不免有几分鲁莽,但因为她的家仇,我相信她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同伴。
好吧!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继续伪装。正当我决定继续偷听他们的试探计划时,突如其来骚乱逼迫着我不得不离开。
“来人呀!来人呀!有奸细!”只听几个守卫在远处大喊。
“什么事?”陈飞扬闻声一跃而出。
我见状,便趁乱往库房赶去,我必须在守卫发现我消失之前赶到,不然便前功尽弃了。
运用缩骨功刚钻进气窗,便听见一阵开锁声。我见状,便赶紧靠在满是尘土的墙上装睡。
门锁打开了,借着窗户透进的月光,我看见一个男子蹑手蹑脚地进来。那男子走到我的面前,静静地端详了我一会儿,突然将他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身上。
“你是谁?要干什么?”我本能地睁开眼睛,惊恐地大叫,同时伸出双手,想用力推开那男子。
那男子见我醒来,也不答话,只解下腰带紧紧的缚住了我的双手。然后开始疯狂地撕扯我的衣服。
“想*本姑娘,太自不量力了!”我愤怒地想催动内劲挣开绳索,脑中突然浮现起了刚才陈飞扬他们的对话。
试探!难道这便是试探?借着月光,我用尽目力望去,终于看清了那男子的脸,陈飞扬!就是他!
想不到那个陈飞扬想出的试探办法居然是如此的龌龊!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该怎么办?如果我用功推开他,那么我的身份便暴露了。但如果我不反抗,难道任由他凌辱我吗!
不!不可以!我的清白之躯怎么能毁在这样的男人手里!我用力扭动身体像把陈飞扬甩开,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我根本甩不动。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深吸一口气,聚气掌心,正待一掌推开正在肆无忌惮欺辱我的陈飞扬。
“住手!陈飞扬你太过分了!”庄姨的怒喝声从门口传来,接着我看到一双纤细但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抓起陈飞扬,将他甩到一边。
“庄姨……救我……庄姨!”我见状,赶紧爬过去,抱住庄姨号啕大哭。
“不要怕,宛儿!”庄姨轻拍我的肩膀,眼中满是怜惜,同时脱下外套,裹住我*的身体。
“你这婆娘居然坏我好事!”陈飞扬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骂道,“这个丫头来历不明,若不弄清楚,到时候我们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可以试探她!”庄姨将我扶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但是绝对不是这么卑劣的方式,只怕你试探是假,借机轻薄她是真!”
“轻薄她又怎么样?”陈飞扬鄙夷地笑了笑,说道,“她不是万花楼的姑娘吗?她不是每天伺候男人吗?正如庄姨你一样呀!”
“陈飞扬,你太过分了……”庄姨指着陈飞扬,几乎说不出话来,“好!这笔帐我以后跟你算!”
说着,庄姨便不顾门口守卫的阻拦,便扶着我向外走去。
想来是陈飞扬理亏,所以他也没有派人拦住我们,庄姨便找了辆马车带我回万花楼。
十七 劫囚风云(7)
凌晨的街道很寂静,辘辘的马车声显得各位清晰,庄姨举着鞭子 赶着车,我坐在她身边将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膀上。
“宛儿,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庄姨见我一直沉默不语,便幽幽地问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认识那些人吗?
“庄姨如果想告诉沈宛,自然会说。”我笑了笑,答道,“但庄姨如果不说,沈宛也不会刨根问底,每个人总有些自己的隐秘,沈宛就当今天的事不过是一场梦。”
“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庄姨怜爱地看了我一眼,欣慰地点头道,“虽然现在我还不方便告诉宛儿一切,但有朝一日,我定然会给宛儿一个满意的交代。”
是呀!庄姨欠我一个交代,但我又何尝不欠庄姨一个交代呢?虽然她的儿子不是我有意为之。想到这里,我的心又开始感到烦躁不安。
那日我是在裕亲王的眼皮底下被乱党带走,回到万花楼后,方姨便托了小馒头到裕亲王王府传了个口讯,说我已平安归来,让官府的侍卫不用再四处寻找。对于回来的方法,方姨自然有一段说辞,说是有人见我昏倒在路边,认出我是万花楼的姑娘,便将我送了回来。
对于那段说辞,凭裕亲王的精明,定然是半信半疑。但苦于没有确实的证据,裕亲王也绝不会打草惊蛇。
从那以后,我也更加注意自己的行事,除了晚上演出,便呆在房中看书,或和杜若研究琴艺。
最近一段时间,飞花似乎也音信全无,我曾尝试着用组织的暗号和他联系,但奇怪的是他迟迟没有出现,似乎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不知不觉,秋风瑟瑟,已是九月天了,算来容若为亡妻守灵的三月期限已满。
一日,整理以前的书稿,无意间便翻出了一叠厚厚的信札,细细查看,居然是当日我在扬州时,容若写给我的书信。当日离开扬州,我舍不得丢掉这些信,便不顾路途遥远将之带到了北京。但而后有颇多变故,便一直没有整理,不想今天居然翻了出来。
一封一封地重温信札,再次体会那字里行间的浓情蜜意,我的心再次波澜起伏。
容若,一个多月不见,你还好吗?我知道你和亡妻的感情深厚,但死者已矣,你不可以一直活在回忆中。
容若,一个多月不见,你还记得宛儿吗?你知道吗?那日在隆庆寺,你情急之下的一声宛儿,彻底摧毁了宛儿心中的城墙。虽然作为刺客吟雪,宛儿依然不自由,但对容若的那份感情却绝对是真真切切的……
“姑娘,顾公子来了。”正想着,春桃推门进来,她见我对着一大堆信札发呆,眼角有泪痕,呆了呆,轻声问道。
“哦,快请!”我闻言赶紧擦了擦眼睛,将桌上的信札放进锦盒。
“一月不见,沈姑娘别来无恙!”顾贞观进门便对我抱拳一礼,说道。
“有劳公子顾念,沈宛一切安好。”我福了福,答道。
“姑娘似乎消瘦了几分。”顾贞观冲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是不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顾公子说笑了!”我抿嘴笑了笑,答道,“沈宛是个薄命女子,日日为生计操劳,自然是日日消瘦了。”
“姑娘不必掩饰。”顾贞观摆摆手,说道,“姑娘对容若的感情,贞观眼见耳闻岂能不了然?今日贞观前来便是请姑娘九月十五到纳兰府一叙。”
“请我到纳兰府?”我闻言心中一阵惊喜,“为什么会突然请我去纳兰府?”
“姑娘也知道容若为她亡妻之死伤心欲绝。”顾贞观叹了口气,说道,“为了让容若重新振作,贞观便拉他和几个朋友一起编写《合订大易集义粹言》,如今此书已成,贞观便准备召集众人在渌水亭一聚,希望姑娘能赏脸出席为我等弹奏一曲。”
怪不得容若音讯全无,原来是在集中精力撰书,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欣喜,便点头答应了顾贞观的邀请。
“如此,贞观便静候姑娘芳驾了!”顾贞观抱抱拳,便出门而去。
“恭喜姑娘!”春桃见顾贞观出门,高兴地说道,“姑娘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了。”
机会?在我听来,春桃的话中似乎还有别的一层意思。
十八 渌水亭之会(1)
离九月十五的渌水亭聚会,还有八天时间。我该以怎样的方式出现?我该怎么来表演呢?自顾贞观走后,我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这次聚会无论对于我的任务,还是我的将来,都是无疑至关重要的。容若的妻子已死,幼子需要母亲照顾,所以容若一定会急着续弦,这就是我的机会。
如果在渌水亭聚会中我表现得好,便能牢牢地抓住容若的心,不仅能够得到我爱的男人,同时我也能够接近与容若关系密切的皇帝康熙,以完成我的任务。
“吟雪,为了达到目的,有时候你不妨采取非常的手段。”一天夜里,飞花突然出现在我的房中,他似乎一眼看出了我的心思,缓缓地说道。
“非常手段?”我闻言一愣,“什么非常的手段?”
“吟雪,你是一个优秀的杀手,但你终究不是一个成熟的女人。”飞花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不明白男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男人真正想要的?”我被飞花说蒙了,“男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一个女人让男人刻苦铭心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感情。”飞花沉吟了一会儿,茫然地说道,“而是一个女人的身体。”
“身体?你是说要我……”我闻言,顿时脸涨得通红。
“吟雪,你不是爱上了纳兰容若吗?为什么你不能给他你的身体?”飞花的嘴边挂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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