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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书蝶梦皆成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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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就是昔日天魔教教主唯一的后人。”飞花答道,“当日天魔教覆灭,我尚在襁褓之中,是师父救了我,所以我便拜在了他的门下。”
原来如此,想不到飞花也有着如此不平凡的身世,但是飞花既然是昔日天魔教教主的后人,那么他和前明朝廷岂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他为什么还要帮助师父反清复明呢?
“前人的恩怨我已不想再理会,如今我所做的便是要报答师父的养育教诲之恩。”飞花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解释道。
三 再遇飞花(3)
“那后来呢?二师兄你怎么会遇到杜若的呢?”我回到正题,继续问道。
“我找不到师母,便赶紧离开,但还是被巡夜的侍卫发现了,幸好当时裕亲王和一些精锐的侍卫已经先行回京,所以我轻而易举地冲出了侍卫营,但不巧的是在营外,我遇上了从外面归来的‘关外四怪’。”
“‘关外四怪’!那四个怪物武功稀奇古怪,倒是十分难缠!”我插嘴道。
“正是,我被那四个怪物缠上了便脱不了身,众侍卫又追来了,我寡不敌众,便为那个朱大怪打了一掌,受了内伤。”
“我听万花楼的姑娘说过,杜若姑娘是回天津老家探亲的,想来是她路过救了你!”我接口道。
“不错!”飞花笑了笑,说道,“当时杜若正好坐马车经过,她见我受了伤便拉我上了车,这样我才能够逃脱。”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你们不回京城,反而来到了东北苦寒之地呢?”我继续问道。
“那日摆脱了侍卫的追踪,我便想独自离开,杜若见我伤势甚重执意要留我养伤,我见盛意难却,便跟着杜若回她在天津的老家,但谁知我昔日的仇家恰好追来了,杜若他们一家人为了救我,都让我的仇家杀了。”说到这里,飞花便长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戚容。
“那么你和杜若来到东北也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我拍着飞花的肩膀安慰了几句,接口道。
“不错,我那个仇家武功高强,我重伤未愈自不是他的对手,我知他还有一个死对头住在长白山,便一路北上,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
“那群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问道,“他们的目标似乎是杜若姑娘。”
“那群黑衣人是我们前几日在一个小镇上遇到的,他们见到杜若,便垂涎她的美貌要强抢她给他们的大哥当媳妇。”飞花咬牙道,“可恨我重伤未愈,不然怎能让那群小毛贼欺负。”
“原来如此,看来杜若如今失踪最大可能便是落到了这群人的手中。”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只要能够找到那群黑衣人的藏身地,自然不难找到杜若的下落。”
“那群黑衣人就藏身在前面不远的铁线崖,我们这就去救他。”飞花说着,便要起身。
“二师兄,你素来处事冷静,怎么如今也如此冲动。”我按住飞花说道,“如今你伤势未愈,贸然行动岂不是送死。”
“可是,我担心杜若……”飞花急道,“昔日我就是思虑太多,才让倩儿……”
倩儿?听来像是一个女子的名字,难道她就是飞花昔日的恋人。我想起飞花自从上次回广州后心性大变,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倩儿,听飞花的口气那个倩儿似乎遭遇了不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如今飞花心绪烦乱,我也不敢多问,只是随手点了飞花的穴道,运用内功为飞花疗伤,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好不容易打通了飞花的经脉。
“飞花,你自己运气调息一下,现在已经天亮了,我先出去打探打探!”我在飞花耳边嘀咕几句,便出了木屋。如今飞花伤势已经好了七八分,即使有敌人闯入想来飞花应该也能够应付。
出了木屋,我沿路打听,不过一个时辰就赶到了飞花所说的铁线崖。
“铁线崖”顾名思义以险要著称,那山崖如刀削一般,险峻峭拔,再加山上那千年积雪,更是难于攀爬。上山的道路是一条蜿蜒的小径,沿路都有身穿黑衣、头戴黑巾的喽罗把守。
“去!去!去!”我正寻找着上山的其他路径,一个喽罗拉住我,喊道,“这里不是什么山水名胜之地,你这个酸书生快走!”
我闻言一愣,但即刻想起自己是一副书生装扮,便笑了笑告了声罪,问道,“这位大哥,在下是从外地来的,想上这铁线崖瞧瞧,不知大哥能不能行个方便。”
“你想上山!”那喽罗听了哈哈大笑,“你这个书生不要命了,这上面是我们大爷的地盘,满是机关陷阱,我劝你这个书生快些离开,不然让我们大爷看到了,你小子就没命了。”
“哦!”我闻言吐了吐舌头,“原来上面是强盗窝,怪不得……”
“你这小子胡说什么?”边上另一个喽罗听到我说“强盗窝”三个字顿时怒气冲冲地上来,“我们大哥可是‘关外飞鹰’贺兰老爷子门下的绿林好汉,你小子再胡说当心小爷把你舌头割下来。”
四 暗探铁线崖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喽罗正面红耳赤地训我,从山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颌下微须、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三爷!”那两个喽罗见那中年男子出声,顿时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
“你们两个不好好站岗,在这里罗嗦什么?”那中年男子瞟了我一眼,朝那两个喽罗训道,“要是让奸细摸上去,不知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三爷,这个书生一直在此逗留,我们见可疑便盘问几句。”其中一个喽罗倒也机灵,赶紧向那个叫“三爷”地表明自己尽忠职守。
那三爷狠狠地瞪了那两个喽罗一眼,转身向我走来,冲我抱拳施礼。
“这位公子请了,不知公子为何要来到铁线崖。”那三爷凝神注视了我片刻,沉声问道。
“哦,没什么,在下不过是路过此处,见山势险要,便驻足观赏一番。”我抱拳还礼道,“如今已知此处并不是山水名胜,在下这就告辞了。”
说着,我便转身缓步离开。
“公子且慢!”
那三爷突然叫道,同时伸掌向我背部袭来。我听见风声,正寻思是装傻充愣,还是闪身躲开,那三爷的手掌已击中了我的背心,直待内劲一吐,我便伤在当场。我见状便将内劲凝聚在背心,同时护住心脉,这样即使那个三爷内功比我深厚,我也不至于伤得很重。
“三爷,后山有敌人来袭!”正在此时,山上一个喽罗大叫,“大爷让您立即去看看。”
“好,我这就去!”那三爷闻言便手掌一收,顾不上我,便带人迅速向山上赶去。
看那三爷去的突然,想来山上一定出了大事,想到这里,我便绕道后山,想施展轻功上山看个究竟。
后山本是悬崖绝壁,而且冰雪覆盖,没有着力点,即使施展轻功也非常难于攀登。但来人的轻功极高,居然能够沿着崖壁施展壁虎功攀援,为了便于武功稍弱的弟子攀登,来人还垂下了几条山藤,倒正好让我捡了一个便宜。
沿着山藤爬上绝壁,见山上树木茂密,我便找了一颗大树藏身,透过树叶的缝隙,便看见不远处十几个红衣人正和几十个喽罗战成一团。那喽罗虽然人数众多但武功低微,不消片刻便在那红衣人手中非死即伤。
“你们这群蛮子居然敢伤我们的弟兄!”正在这时那个叫三爷的赶到,他见几十个喽罗躺在地上惨叫连天,顿时加入战团,连伤了几个红衣人。
“萧正扬,你来得正好!”一群红衣人闻言散开,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也身着红衣,不过他的红衣上还绣着一条金色的蝎子,看起来万分地诡异。
“你便是金蝎护法!”那萧正扬凝视了那中年男子半晌,说道。
“算你有见识!”那黑脸男子闻言哈哈大笑,“既然知道本座是金蝎护法就该乖乖就擒,否则就休怪本座无情。”
“哼,我萧正扬绝对不是贪身怕死之辈。”那萧正扬一咬牙,便从怀中掏出一对判官笔朝那金蝎护法攻去,那金蝎护法当即掏出兵刃相迎,他的兵刃看起来像是软鞭,但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条用玄铁打成的蝎尾,上面布满了铁刺,在阳光下泛着蓝光,想来是淬了剧毒。
那萧正扬和金蝎护法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正在这时,不远处的房屋中冒起阵阵浓烟。
“你们苗疆的人太卑鄙,居然放火!”萧正扬见状,顾不上和金蝎护法缠斗,飞快地向那房屋掠去 ,那金蝎护法趁机偷袭,蝎尾鞭正好扫中了萧正扬的右臂。
萧正扬顾不上自己伤势,飞快地冲入屋子救人,不消片刻从屋中抱出一个身上缠着纱布的男子,我定睛一看,那男子正是昨夜在树林中领头围攻飞花的人。
奇怪!我和飞花昨夜虽然伤了他们不少人,但我明明记得那男子并没受伤,为什么不过几个时辰那男子就受了重伤呢?我还记得围攻飞花的几个黑衣人武功都不弱,为什么现在全然不见他们的踪迹,只剩下一个萧正扬勉励支撑呢?
“你们几个赶紧护送大爷下山!”那萧正扬从地上拉起几个伤势较轻的喽罗,说道,“同时通知其他几位爷赶紧撤退,点子硬得很,只怕山上守不住了。”
那几个喽罗闻言,正要扶起那个大哥下山,突然惊慌地大叫起来。
五 暗探铁线崖(2)
“蝎子,满地都是蝎子!”
那几个喽罗见满地的毒蝎子,顿时慌了神,慌忙丢下那个大哥四处逃窜。萧正扬见状,赶紧一把扶住那大哥将要倒下的身躯,但他的脚不小心又让地上的蝎子咬了一口。
“萧正扬,你中我了蝎尾鞭的毒,如今又让我的蝎子咬了一口,本座保证你没有解药,活不过四个时辰。”那金蝎护法洋洋得意地说道。
那萧正扬对于金蝎护法的警告充耳不闻,正待亲自背那大哥下山,但想必是毒发的缘故,居然一头栽倒在地。
那金蝎护法见状,便得意地招呼红衣弟子将萧正扬和那大哥捆绑起来带走,不消片刻,一大帮人走得干干净净。
我见众人均已离开,便从树后闪身出来。对于两帮人的征战,我不了解内情,自然也不便轻易出手,倒是那萧正扬临危依然顾及兄弟之情,不由让我产生几分敬意。
众喽罗见主人被捕,早就各自逃亡,我查看了几间屋子俱是空空如也。
若按我和飞花的推测,杜若应该是落在了萧正扬这群人的手中,但为何我搜遍了所有的屋子都找不到杜若的踪迹呢?
萧正扬和那大哥都落入了那群红衣人的手中,自然不可能带走杜若,众喽罗自顾不暇,自然也不会带走杜若。
照此推测看来,杜若应该不在铁线崖,但若是如此,杜若又会在哪里呢?她的失踪是不是另有隐情呢?
想了一会儿,依然不得头绪,我心里惦记着飞花,便快步向山下走去。就在快要到达山脚的时候,突然发现边上的树林有人影闪过。我不急细想,便施展轻功朝那人影追去。那人影发现有人追赶,便施展浑身解数狂奔,我一路紧赶,不到一盏茶功夫便离那人不过三尺之遥。
那人发现逃不掉,便转身举掌向我劈来。我闪身一躲 ,施展擒拿手与其过招,不过二十两招便将那人擒住。
在那人转身时,我便已看清那人正是那日围攻飞花的二哥,铁线崖的老大和老三均已落入了那金蝎护法的手中,想不到老二居然躲在这树林里。
“哼,既然已经落在了你们这些蛮夷手中,要杀要剐便由着你们。”那二哥挣扎了几下,感觉挣脱不了我的束缚,便仰首说道。
蛮夷?听了那二哥这样称呼我,我顿时一怔,但随即想起刚刚萧正扬曾提过那金蝎护法来自苗疆,想来他把我也当成他们一路人。
“我不是苗疆的人。”我点了那二哥双足的穴道,将他放在地上,说道,“我不过是来寻找我的朋友的,如果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伤害你。”
“你不是苗疆的人?你以为我是傻子!”那二哥又“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要以为昨天晚上天黑我就认不出来,你不就是昨天晚上半路杀出伤了我们好多弟兄的人吗?原来你们苗疆的人也喜欢当缩头乌龟!呸!”
看着那二哥一副大义凌然又自以为是的样子,我心中不由感到几分好笑。但仔细品味他所说的话,我又感觉其中玄机重重。
为什么他会误解我是苗疆的人?难道他们正是以为飞花和杜若是苗疆的人才要围攻他们?为什么他们会如何误解飞花和杜若呢?照这样看来,莫非杜若的失踪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我便抓住那二哥的衣襟,问道:“不管我是不是苗疆的人,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将杜若姑娘藏在哪里了?”
“杜若?”那二哥闻言一愣,“我不知道什么杜若姑娘?你们要杀便杀,不要废话!”
“既然你不知道杜若,昨天晚上你们为什么要围攻那个少年?”我追问道。
“你们不要明知故问,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那少年是你们圣女新招募的夫婿。”那二哥不屑地说道。
“那少年是圣女新招募的夫婿?”我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我们的事情,你这个蛮夷不要想从老子的口中探听我们的秘密!”那二哥还挺警觉,一口封住了我的话。
为什么铁线崖那群人会认为飞花是苗疆圣女新招募的夫婿呢?难道是因为飞花和杜若在一起?他们昨天围攻飞花目的便是要飞花交出杜若?难道杜若就是……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我们苗疆的用毒手段相信你是知道的。”我面色凝重地看了那二哥一眼,缓缓说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保证能够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你把我们的圣女藏在哪里了?”
“圣女?”那二哥闻言一怔,“难道你们的圣女……真是天助我也。不错,你们的圣女被我们的人抓了,但是我绝对不会说出她的下落。”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说着,便点了那二哥的腰间的黑甜穴,那二哥顿时昏睡了过去。
六 巴府风云(1)
从铁线崖下来,我便背着那二哥迅速赶往飞花藏身的木屋,但当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发现屋里居然空空如也,连飞花也失踪了。
飞花重伤初愈,他能去哪里呢?能够令飞花不等我回来便离开,或许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得知了杜若的下落。想到这里,我便在屋里屋外的各角落细细搜寻一番,终于在屋外的大树上找到了一个暗堂的标记。从标记看,飞花真的是发现了杜若的下落,追踪而去了。
杜若的失踪只怕另有玄机,飞花心念杜若,只怕会中了他人的陷阱。想到这里,我便赶紧安顿好那个二哥,沿着飞花留下的暗记追踪而去。
飞花的暗记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个名叫“巴府”的地方。我暗中查探,发现这巴府的主人居然是宁古塔将军巴海。
飞花为什么会来到巴府呢?难道是因为杜若被巴海的人抓了?若是如此,那巴海的人又为什么要抓杜若呢?寻思了半天,并没有什么收获,我便想着等入夜后到府中一探。
好不容易捱到三更时分,我换上夜行衣,施展轻功准备潜入巴府。但刚到了巴府附近,我便发现要入府探视非常艰难。那府中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非常森严。
正寻思如何入府,便听见背后传来一声闷喝,接着便感觉一阵强劲的掌力向我袭来。我不及细想,赶紧向前一跃,同时右掌向后劈去。
那偷袭者的内功显然非常深厚,我那一掌已用了八成功力,但即便如此,我依然向前踉跄了四五步才稳住身形,同时胸口一阵气血翻腾。
转身看清了那个偷袭者,发现居然是我的旧识。那骨瘦如柴的身躯、那奇大的脑袋、那突出的双目,让人一见便终身难忘,何况那个偷袭者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和他一般模样的人,他们正是“关外四怪”。
“原来是你小子!”那朱大怪看清眼前的人是我,大叫道,“上次你小子从我们兄弟的手中逃跑,害得我们兄弟在王爷面前没了面子,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说着,那朱大怪便掏出白骨鞭向我袭击来,我见那朱大怪来势汹汹,自不敢怠慢,当即从拔出手中的长剑,举剑相迎。那其他三怪见状,也掏出白骨鞭向我攻击。
若论单打独斗,我自信还能应付那四怪,但若群殴,我自知不是对手,所以我边战边想着如何才能全身而退,但一时半会间,似乎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不知不觉缠斗了五十多招,我的招式渐显凌乱,呼吸声也越来越沉重,看来不出三十招,我便要败在那四怪手中。那四怪生性古怪,而且先前还曾为我所伤,若落到他们的手中,只怕我不仅性命不保,而且只怕是会死得很惨,想到这里一股凉气袭上心头。
“不打了!不打了!”我突然将剑一收,跃出战圈。
“哈哈,是你小子怕了吧!”那朱大怪见我退出,以为我认输,顿时哈哈大笑,“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只要你乖乖地听爷爷们的话,爷爷们一高兴,没准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不错,在下的确不是各位对手!”我别有意味地笑了笑,说道,“但是你们是前辈,如今居然联手对付一个晚辈,只怕也胜之不武吧!”
“对呀大哥,那小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那朱二怪摸摸大脑袋说道,“如今我们联手打他,似乎是有点不对呀!”
“可是我们兄弟自出道,从来都是一起出手的。”朱三怪接口道,“单打独斗我们不会呀!”
“我们出道以来从来对付的都是武林前辈,”那朱四怪闻言,也说道,“如今对付一个小子也联手,要是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我们‘关外四怪’岂不是名声扫地。”
“四弟说得也有理。”朱大怪想了想,说道,“我们对付武林前辈可以联手,但对付后辈联手就有损我们的声誉,看来我们以后要看看对手是前辈还是后辈,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联手。”
“但是大哥,我们自练白骨鞭从来都是联手,不联手我们不会呀!”那朱三怪又道,“我们是不是要回去找师傅,让师傅再教我们一套单打独斗的武功呀!”
“对!对!对!”朱四怪随声附和道,“我们应该马上回去找师傅,不然我们以后不好在江湖上走动呀!”
……
看着四怪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我暗笑着施展轻功赶紧离开。那四怪武功虽然高强,但却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便是弱智,看来我这次的攻心计施展得非常成功。
七 巴府风云(2)
忙活了大半夜,正想回客栈休息,突然听到巴府里响起了呜呜的号角之声。
那号角声在清晨响起,而且急促凄厉,似乎是府中出了什么大事。我听见了,也顾不上休息,施展轻功向巴府赶去。
先前的巴府满是守卫的兵丁,戒备森严,但如今我越过了两重院落,依然没有看见一个兵丁,似乎所有的兵丁都失踪了。
第三重院落应是巴府内眷居住之处,我还没靠近,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从屋顶向下眺望,便看见院子的天井站着许多人,其中几个看打扮应该是巴海将军的内眷,另外一些人一律身穿红衣,看起来正是那群袭击铁线崖的苗人。
在众人中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和一个身着红衣的苗人打斗正酣,那老者我不识,但那个苗人我却认得,他的衣服胸前绣着一个金色的蝎子,正是那个金蝎护法。
那个老者看来像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只见他用一对肉掌抵挡金蝎护法的蝎尾鞭,掌力雄厚,虎虎生风,再仔细看他的招式,我的心不由一震,因为他施展的正是修罗灭绝手。
“修罗灭绝手”是“关外飞鹰”贺兰通的成名绝技,这样看来那个老者应该也是贺兰通的门人。
正想着,只听一声闷哼,那老者爆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
“你小子居然使诈!”那老者按着胸部,连喘了几口气,说道,“想不到你们苗疆的人居然这样卑鄙无耻。”
“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做‘兵不厌诈’吗?”那金蝎护法嘿嘿笑了几声,说道,“巴将军是关外有名的英雄人物,本座若不使点手段,怎么能够轻易取胜呢?”
那老者闻言,正在再骂那金蝎护法几句,但一开口,大口大口的血便喷涌而出,而且血的颜色居然变成了黑色。
“你这个蛮子,居然用毒!”人群中跑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一把扶住了那老者,对着那金蝎护法怒道,“快把解药拿出来,我师傅若有三长两短,我吴桭臣定然不会放过你。”
“你这小娃儿倒有几分胆量!”那金蝎护法看了那少年一眼,说道,“要救你师傅可以,但是一命换一命,如果你小子肯吃下这颗药丸,从此听命于我,本座就救你师傅。”
“你这蛮子,居然欺负小孩子!”那老者挣扎着起来骂道,同时他一把将那个叫吴桭臣的少年拉回来,说道,“臣儿,为师已经年迈死不足惜,你千万不可以认贼为师,不然让师父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可是师父,您是百姓有口皆碑的大英雄,臣儿怎么能够看着你死呢?”说着,那少年便冲到那金蝎护法跟前,从他手中接药丸,正待一口吞下。
好一个有情有义、有胆量的少年,我见状便不想再袖手旁观,飞身从屋顶掠下,从那少年手中一把抢过了那颗药丸。
我的突然出现,在场的人都吓了一怔。
那金蝎护法见我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面脸不屑地说道:“小子,看你年纪轻轻,本座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休怪本座心狠手辣。”
我笑着看了看那金蝎护法,突然从手中射出一点寒星,那金蝎护法见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暗器,便故意炫耀功夫,等那暗器快到面门,才偏头闪开。
“小子,就这么点本事就趁早……”那金蝎护法见那暗器落地,得意洋洋地说道。
但他话没说完,便突然痛苦地弯下身子。他身边的一个红衣人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其余红衣人立即拔出兵刃,守卫在侧,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小子,想不到你小子……居然趁本座不备,点了本座的……鸠尾穴!” 金蝎护法连喘了几口气,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错,尊驾太过轻敌,便让在下有机可乘。”我微微一笑,说道,“鸠尾穴是人体胸腹间的要穴,在下用独门手法点了尊驾的穴道,若没有在下亲手诊治,不过两个时辰尊驾便会血脉逆流而死。”
“小子,算你狠!”那金蝎护法痛得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你小子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
“只要你拿出解药救了那位老将军,在下便立即为尊驾诊治。”我说着,便朝那个叫吴桭臣的少年使了个眼色。
那少年会意,举步向那金蝎护法走去,几个红衣人意图阻拦,但见那少年大义凌然,不由后退了几步。
八 巴府风云(3)
“好!本座答应你!” 金蝎护法迟疑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抛给吴桭臣。
吴桭臣接了,欣喜若狂地跑回来递个那受伤的老者。那受伤老者正待要服,吴桭臣突然拿出一颗,飞快地吞进自己的嘴巴。
“臣儿,你!”那老者见状,惊慌地大叫起来。
“臣儿担心那药丸有假,便先服一颗。”吴桭臣吞下药丸,闭了一会儿眼睛,说道,“但如今看来应是真的,臣儿没感到什么不适。”
“傻孩子,你怎么能为为师冒这样的险呢?”那老者一把将那吴桭臣搂进怀里,说道,“若你有什么不测,你叫为师如何对得起你的父亲。”
“师父是臣儿一家的恩人,臣儿万死都不能报答师父的大恩。”那少年说着,又从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小心伺候那老者服下。
“现在可以为本座疗伤了吧!”那金蝎护法忍受不住痛苦,开口说道,“大丈夫要言而有信,本座岂会用假药来骗你们。”
我见那老者吃过解药后,脸上的黑气渐渐退去,便准备上前给那金蝎护法疗伤,正在此时,只听那老者在背后叫道:
“这位公子,请稍候,府中的护卫都中了那厮的金蝎毒,还望公子能让他交出解药。”
闻言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进府之后一直不见先前守护的兵丁,原来他们都中了毒。
“听到没有,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我冲着那金蝎护法叫道,“在拖延片刻,只怕在下也有心无力了。”
“今天老子是认栽了!”那金蝎护法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说道,“用这药粉内服外敷,一天之后就没事了。”
那吴桭臣见状,立即接过药粉,拉着府中的其他内眷去给中毒的兵丁解毒,我便上前给那金蝎护法疗伤。
那金蝎护法内功深厚,我用了半刻时辰就冲开了封住的穴道。
“小子,今天的账本座记下了!”临走前,那金蝎护法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记住,你今天得罪的是苗疆‘滇南神婆’,以后这笔账我们一定会讨回来。”
果然,他们真的是“滇南神婆”的人,我见他们来自苗疆便已猜到。“滇南神婆”如今是吴三桂的幕后支持者,他们为了要派人来到东北呢?他们的目的有是什么呢?
“在下随时奉陪!”我冲那金蝎护法潇洒地笑了笑,说道。
因我救了那老者和府中上下几十条人命,那老者便留我在府中盘桓数日。想到能够借机打探飞花和杜若的消息,我便也欣然答应。第二日午后,那老者找我聊天,从言谈中我知道那老者名叫巴海,是满清驻守宁古塔的将军。
宁古塔!原来这里已经是宁古塔了!这样说来,我不是很快就能看见我的父母,想到这里我的心一阵狂跳。
“公子,看来似乎有什么心事?”巴海见我若有所思,关切地问道。
“哦,没什么?”我笑了笑,掩饰道,“只是在下久仰将军大名,如今相见,万分惶恐罢了!”
“巴某已经老了!”巴海长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以前,像那蛮子这样的小毛贼,巴某应对绰绰有余,如今却差点命赴黄泉。”
“师父老当益壮,若不是先前受了内伤,怎么会打不过那个蛮子呢?”吴桭臣接口道,“不过幸好有这位哥哥相助。”
“巴将军之前受了内伤?”我闻言心中一动,问道,“不知是为何人所伤?”
“说起那件事,也是万分蹊跷。”巴海沉吟了片刻,说道,“就在那蛮子闯入的前一夜,突然有个一年轻书生闯进府来说,要找一个名叫杜若的姑娘!”
年轻的书生?寻找杜若?莫非那人就是飞花。
“就是那个书生伤了将军?”我接口问道。
“不错,那书生起先还彬彬有礼,但一听我们说不知道那姑娘的下落,便动起手来!”巴海道,“巴某觉得这件事很奇怪,看那书生不像是无理取闹之人,为什么他言辞凿凿地肯定那姑娘就在老夫的府中呢?”
“那书生还说了什么吗?”我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听那书生的口气,好像以为是我们的人掳走了那个姑娘。”巴海想了想,说道,“但是巴某治军严谨,深信手下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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