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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omega男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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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对着这个年龄看上去不算特别大,非常具有学术气质,以及高冷气质的英俊男士,说了声“嗨”。
她清楚看见这个男人眼中的深沉情绪一下子消退,换上的是无可奈何的笑意和温暖。
他带着长辈般的温暖笑意,冲她道:“再重复一遍,不要再忘了,我是你的老师,高清和。”
宋晚晚点头称是,却在下一秒又忘得一干二净。
而能够被她所清楚记住的,除了她的父母宋书沈柯外,再无他人。
医师解释说,宋书沈柯两人相当于宋晚晚记忆区中的Boss,由于记忆深刻的缘故,很难忘掉。
他们在庆幸她能够记得起自己的父母的同时,又开始忧虑……
她的身体。
呼吸衰竭。
全身多件器官衰竭。
这是非常危险的情况,而她在抢救一回以后,身体素质已经非常差劲,医师有说,如果再让她做一次诺比亚军校入校体检,她这种程度会被当做是Omega给禁止入内的。
这同时也侧面反应了她现在的身体有多脆弱。
宋书沈柯两人已经决定了要在医院照看她,但是宋晚晚有些不太乐意他们在这里。
“妈妈,你不是肚子里还有我的弟弟妹妹吗,不要再在医院里了,对小孩子不好的。”宋晚晚微微笑起来,她孩子气地抱住她的腰,像一只大狗般拱了拱她。
宋书面色平静,但底下藏匿着很大的风暴。
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轻柔地笑着看她,说道。
“我想照顾你,不可以吗?”
宋晚晚声音甜蜜,虽然身体疲惫,却强行撑着一张脸,“你听话啦,乖乖回去好不好?”
宋书抿唇。
她眼中有着深深的晦涩,“不好,我想看着你。”
下一秒,她很残酷,很尖锐地来了一句。
“晚晚,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久了?”
“啊?”宋晚晚呆呆地看她。
她……又忘记了。
宋书闭闭眼,紧紧咬着牙想,吞咽着满腹的泪水。
一回两回。
很多回了,她总是忘却。
宋书以为他们所说的记忆区损伤,并没有什么大碍,顶多只是认不清楚人罢了,但是事情远远比她想得要复杂几百倍。
无论是什么事,她总是在下一秒就会弄乱,在下一秒就遗忘。
傻乎乎得像个年幼的孩子。
宋书红着眼,抱住宋晚晚,让她如同一只小猫样缩在她的怀里。
“我随口说说的,傻孩子。”她低头吻吻她的头顶,毛茸茸的像一团松鼠尾巴。
“我就是很久没有看到你了,很想你,所以和你爸爸一起照顾你,不好吗?”
“可是,肚子里的宝贝会受不住的。”宋晚晚犹豫不决。
“那除去这个孩子,你想让我们陪你吗?”宋书说。
她的宝贝晚晚,仰着脸,微微弯着眼睛,笑得很甜很甜,“嗯,想。”
………
我们也想。
宋书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温柔耐心地拍着她的背脊,缓缓将她哄得睡去了。
年幼的,如同不谙世事的稚童。
*
沉睡的公主终于醒来。
她年幼,她无知,她乖巧。
她痴傻,她顽皮,她爱娇。
…………
苏醒的公主。
不知凛冬将至。
*
*
周明川将试液倒进废液槽。
淡蓝色的液体,有着呛鼻的气味。
他看着液体将废液槽一点点倒满。
一点点溢出。
乌黑的液体,来自各个药水的调配倾倒。
他很随意地将手浸到水里头。
并非腐蚀性的液体,对他的手指并没有造成伤害,只是让他的手指染上了丑陋的颜色。
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腕一歪。
那块绑得很紧的手表,镜面进入水里。
“哗啦”一声。
他一时愣住,回神抬手,弄得浑身是水。
作者有话要说: 防盗章节,几个小时后替换,别着急,明天一早起来看正好。
最后,有看的宝宝们尽量留个言(打分随意),我统计下能看到更新的人数……有妹子说看不到更新。
如果真是app有问题,我要向JJ客服投诉~
已经替换成功~
修改了错字QWQ
☆、46晋江首发
年轻时候的宋书沉迷绘画; 那时候她以为,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就是没有颜料画纸; 没有能够绘画的地。
而在生育了孩子; 有了心尖上的宝贝以后。
她才知道;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不能够画画,而是……
失去她。
宋书神情恍惚地看着在床上注射着药剂的年轻孩子,她的病服上有些明显的污渍,是刚才因为身体排斥反应而呕吐出的污物。
手腕瘦得像根竹竿,皮肤白得吓人。
她红着眼,一言不发,心口一阵一阵地疼。
宋晚晚闭着眼,脸色惨白; 漂亮的五官因为体重骤减而显得更加立体精致。
她像个雕塑; 死气沉沉地僵硬在床上。
沈柯走进; 带着饭盒。
他眼眶里有着湿意,看着床上的女孩。
然后蹲下身子,摸着宋书的膝盖; 温声细语:“来,听话; 吃点东西。”
宋书没有动,她红着眼,看他。
“阿柯; 怎么办?”她喃喃自语。
“……怎么办?”她的眼泪掉下来了。
“我该怎么办?”
她几乎崩溃,满心悲痛。
“我的……晚晚……”
*
治愈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宋晚晚睁开眼时,眸子里的亮色仿若烛光,幽幽暗暗,沉默单薄。
她抬眼看向宋书,牵起一丝笑模样,“妈咪,你怎么哭了呀?”她软声说着,手指搭在她的手心。
宋书眼中有着水意,她安静地看着她,没有笑。
好久,才缓声说:“我家宝贝晚晚要平安顺遂地度过这一生啊。”她答非所问,却知道女孩不会再问一句为什么了。
宋晚晚懵懵懂懂地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会的会的,我还要做姐姐呢。”
她仿佛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也是,记忆的丢失,让她像个傻孩子似的,总不能记清楚上一秒发生了什么。
所以……宋书甚至有些庆幸她能够这样一直懵懂下去。
不要知道,将要面对她的是什么。
这个容颜美艳,看上去依旧年轻的女人眼中含泪抱住了她最心爱的宝贝,默不作声地将下巴靠在她的肩窝,然后,掉了泪。
……我的,晚晚啊。
*
周明川身着实验室常用白色大褂,沉着在实验台前调配着药剂。
加尔文饶有兴致地探身看他操作。
苍白精致的男人眼睫黑长,在地下室高达几百瓦的白炽灯下显得更加纤细。
他道:“你要完成了吗?”难得的温和口吻。
周明川却知道这是出于怎样目的才有的温和口吻,他凝神看他一眼,轻微地点了点头,“嗯,差不多了。”
近乎一个月,他每天都泡在地下实验室里,针对凯文的残余腺体做出最好的药剂。期间有过失败,也有过进展。
他本可以早早做完,但是……
周明川眼神微动,旋即漠然地扬扬唇:“明天应该就可以了。”
他一字不提自己知道的事,也不问他宋晚晚的近况。
加尔文却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他有些诧然地问他:“你不问问什么事吗?”
他补充说:“比如你的女朋友,那个Beta?”
男人眼神镇定,望他一眼:“你愿意说就说吧。”
加尔文耸了耸肩,脸上是很随便的表情:“哦,那我说了啊。”
这个男人言语间有着慢慢溢出的恶意,像是想要看看他的表现会不会如他想的那样,惊慌失措。
“宋晚晚啊,可能活不了太久了呢。”
他睫毛黑长,笑起来,如同恶魔于地狱边缘桀桀冷笑。
周明川随意地扯了扯嘴角,眼中眸色很冷:“哦,这样。”
他沉默片刻,然后突然道:“明天把凯文带来,我给他注射药剂。”
“其他人先等着,我累了。”他直截了当地脱下白大褂,往休息室走去。
加尔文歪歪脑袋,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
良久,凯文走进实验室,他面色仓皇,询问他:“加尔文,你说的是真的吗?”
“宋晚晚可能活不了太久了?”
纤弱男人有着一张美丽出色的脸,他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忧色:“我们不是说好了,不会让她有危险的吗?”
他曾就宋晚晚的事和加尔文讨论过,他在意着从前与宋晚晚的交情,只同意加尔文借这件事明面上威胁周明川,却不愿意让她有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现在,他好像改变主意了。
加尔文漫不经意地注视他,苍绿色的眸子里,冷冷清清的笑意:“凯文,我很不高兴。”
他伸手将他带到身前,温柔地吻住他,唇齿间是狠厉的口吻:“我怎么会同意你那样在意她,所以,我说谎了。”
他重重地含住他的唇。
而凯文挣脱开来,又惊又气:“你答应过我的!!!”
他几乎急红了眼,声色清亮中带着哽咽:“我只有这么一个还算在乎的朋友,你不能这样做!”
他年幼时候,只有宋晚晚这么一个朋友,而他经历坎坷,饱经苦痛,在与幼年记忆分离时,能唯一心有柔软,觉得幼时记忆温馨的就只有与宋晚晚的相处。
虽然多年没见,可他心中依旧将她当做自己的朋友。
出于保护她的目的,在最初加尔文有意将她带进这里时,他就曾要求他绝对不能够伤害她。而他也一直以为,加尔文做到了……
结果,他说,她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凯文情绪激动,他红着眼,水雾弥漫:“加尔文……你别骗我。”
“我没有骗你。”加尔文淡声说,他似乎觉得已经瞒了他足够时间,接下来不需要再隐藏心中的黑暗恶意。
“……”凯文沉默凝视他苍白的容颜,轻声问:“琳娜也知道这件事吧。”
加尔文不置可否。
“难怪……”他苦笑,自嘲般低喃:“加尔文,你总是这样。明明说好的……”
说好了,做出威胁周明川的样子,却不会动宋晚晚,可是他骗了他。
他咬住下唇,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清丽的容颜上笼罩了薄薄阴郁。
“加尔文……”他唤他。
苍白男人垂眸,唇缓缓接近他的。
凯文抖着唇,闭眼吻住他,“答应我,就这一件事……”
“不要让我对她愧疚。”
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只是因为他曾有意无意说的回忆童年往昔,所以加尔文选择了让她来。
而后面的变故——周明川替换宋晚晚,宋晚晚生命待危……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们这些omega所想要达成的目的,才牵连的众多人,众多事。
他对她心生愧疚。
如果,她真的出事,就此因为他而死去……
凯文点漆般的眸子里,掠过几分痛意。
——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而他也知道,加尔文恐怕是极为厌恶他对宋晚晚这个幼年朋友的在意。
他从来就知道,加尔文对他的掌控欲有多强,可他以为……
以为这只是个朋友,不会让他介意。
可是。
他错了。
加尔文,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在乎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 加尔文介意凯文,宋晚晚之间的幼年感情,这个神经病男人觉得所有人都在觊觎他媳妇。
所以违背了诺言。
凯文对宋晚晚,还是抱有幼年情感的。
*
接下来不虐,要开始走主线□□了。
再写十万以内可能就完结。
尽量在2016完结。
下一本是专栏里头的《又甜》,有兴趣的可以提前收一下,幻想现言,带点奇幻。
姐弟恋,人♂妻大姐姐×不明属性正太
年龄差待定,总之甜文,甜到齁。
放松心情的小甜文。
ps『文案随时会改』
☆、防盗章节已替换
Part 1
腕上的表; 因为进过水,镜面模糊不清。
周明川重重扯下表带; 砸在桌上。
电子表几乎分崩离析。
他清俊的脸上有着满满戾气。
“去你妈的。”他咬牙切齿; 低骂出声。
周明川靠在椅子上; 休息室里; 只有他一个人。
他疲惫而痛苦地掩面叹息,被加尔文所告知的事实弄得几欲崩溃。
他的爱人。
他的小姑娘。
周明川垂眸,睫毛颤抖,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痛意,呜咽出声。
*
十月九日。
宋晚晚陷入沉睡,她的眉眼宛如雕塑,精美而僵硬。
呼吸器罩在她的脸上,鼻间冰冷的气体缓缓送入肺中。宋书几乎没法站稳,她抖着手呜咽; 浑身颤栗。
沈柯眼中含泪; 搂着妻子; 低声问身旁的医师。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他眼中泪水仿佛大片大片的雾气,抹不开散不去。
医师声音低沉,“……抱歉。”
他抬眼看着病房里; 那个年轻孩子,沉睡如同亘古不变的石块; 顿住,“如果……”
他想说,如果能知道加尔文所配置的药剂成分; 他们或许有办法。
但是。
他心知,恐怕,无论是什么,对他们来说,都很难。
医师沉沉叹息,不忍心再看。
*
周明川将药剂注射进凯文的体内。
他冷着脸,眼神漠然,手法稳重。
他把淡蓝色液体从针管注射进他的脖颈处,凯文似乎觉得很疼,眉心紧紧蹙着,秀美的眼里不由自主弥漫着水雾。
周明川不为所动,依旧镇定地注射着,加尔文见状,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掌,眼神紧张地看着他们。
终于注射完毕。
他沉默地放下注射针管,“好了,五个小时以后,残余腺体就会消失大半。”
周明川神色不惊,声色沉着:“五个小时以后,再注射一管。”
加尔文将凯文的脖颈处仔细打量很久,才缓声道:“多谢你了。”
周明川嘲讽地扬了扬唇,一字不发,走到休息室去。
他没有关紧休息室的门,因而还能听见外头,加尔文和凯文的声音。
他半闭眼,按住隐隐作痛的额头。
腮根微微咬住,他忍住心中蔓延的暴戾情绪,不想让自己发作。
而外面,那两个男人的声音沉沉流进他的耳中。
“加尔文,你答应我的,能做到吗?”
是凯文,低而柔美,宛如白莲般纯洁的声色。
周明川闭眼屏住呼吸,想要忽略掉鼻间还隐约萦绕的,前几分钟在他身上嗅到的浓烈乳木果气味。
凯文说着,似乎情绪激动起来,他听见加尔文无奈中又带着几分欣然的声音:“好啦,我答应你,只是等你确定好了,我再把药剂资料传过去给他们军区可以吧?”
周明川睫毛微微颤动。
“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下一秒,加尔文的声线就变得低哑漠漠,他仿佛有些不太开心:“凯文,我不许你提起别人。”
“对了,我那次看到了一副画……画像上好像画了你,我叫了琳娜去买下来了……”加尔文岔开话题。
凯文似乎说了几句,渐渐的,声音停下来了。
一切又重回沉寂。
周明川重新睁开眼。
黢黑如同鸦羽的眸子里,沉溺了很多情绪,最后都归于冷然镇定。
他压抑住呼吸声,垂眸看着手腕上,本被他摔得有些残破的监控器电子表。
然后,掩目苦笑。
好久,几颗泪像是被遗忘的星辰般,吧嗒掉了下来。
♂
五个小时后。再次注射了药剂。
在周明川刻意留下,亲眼看着加尔文将黑入军区网站,并留下凯文想要他留下的资料后,他才出声。
“你将拉尔夫药剂的治愈药剂发给军区了?”
周明川用手指摩挲实验室的冰凉试管。
加尔文:“是,怎么,觉得我良心发现了”他讽刺地扬唇笑了笑,“不过你也别开心得太早,我觉得现在发过去也没什么用。”
“你懂我的意思,毕竟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加尔文兴致勃勃,甚至打算和他探讨一会有关这方面的知识。
这个苍白的男人,睁着苍绿色的眼,像是一只原野中的狼,笑盈盈看他。
说着让他戳心的话。
可他没法反驳。甚至得强迫着自己,不去动怒。
“我觉得,你再见到她的时候……”
加尔文笑着,顿了顿,补充一句:“不,说不定,你们还见不到面呢。”
他很随意地说着,不知道这意思是指他逃脱不了他们的控制,还是指,她可能活不到他回去时候。
而无论是哪种,都让周明川紧紧咬住牙根。
他强行忍住心中的怒意,“是吗?”
眉眼清俊,气质凛然的男人,将试管里的液体倒掉。
废液槽里发出滋滋作响。
他突兀笑了笑:“我也很期待这一天呢。”
*
十月十日。晚。
高清和接到一封邮件。
邮件内容很奇怪,只有一个不大的附件,以及平淡的一句话:
人生百态,我觉得很有趣。
后面的署名,是一个大写的J。
高清和蒙了一瞬,旋即很快下载了这个附件。
再打开一看,整个文档里,特殊字符,特殊方程式都让他惊愕失色。
他沉默片刻,才红着眼,打通了医院主治医师的电话,声音极力保持平稳:“老董,来,我可能收到加尔文发来的药剂成分表了。”
出于多年对生物信息相关知识的敏感。他的结论并没有很大差错。
等到董医师和林医师一同来到的时候,待两人仔细看过以后,他知晓了这份资料很可能是治愈药剂的成分表。
惊喜似乎来的太过突然。
高清和忍住心中情绪,询问他们这个附件信息的真伪:“你们觉得这份有没有可行性,能治好宋晚晚吗?”
两位医师对视一眼,给了他这么一个结论——
“这份邮件来源不明,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成分表有没有错误。我们尽量在两天内试验效果,试验效果结束后,我们才可能给病人注射。”
林医师说道,“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不可能立刻将药物注射给病人。”
“但是这也有风险,那就是……病人究竟能不能支撑到实验结束。”
“……问问家属的意见吧。”
高清和得到他们的回答,没有立即说话。
“……我会问问他们的意见。”
他苦笑一声。
这是一项不好做的决定,疑似加尔文发来的邮件,里面的信息究竟是不是正确无误,需要医师进行试验,而他们担心的还不止这一点。
毕竟……时间不多了,留给他们,还有宋晚晚的时间,都不多了。
……究竟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等到……医师有足够把握治好宋晚晚,有足够把握让她恢复健康。
高清和凝视那一封邮件上,简短的文字。
像是在嘲讽他似的。
人生百态。
*
宋书沈柯接到高清和消息后,做出的决定,在高清和意料之中。
他们要求尽快给她注射药剂,却也同样希望保证药剂的稳定性与治愈能力。
因为,宋晚晚已经等不了太久了。
病房里,年轻孩子的各类器官全然属于衰竭状态。
呼吸器顽强地输送着气体进入她的呼吸道,肺部。
似乎也在努力让她存活下来。
——而,宋晚晚已经沉睡了至少36个小时,不曾醒来。
很有可能,下一秒,面对这对父母的,就是亲生孩子的死亡。
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再等了。
宋书哽咽地看着他:“无论怎样,能不能先让医师试一试?”
前几小时刚下过了的一回病危通知,让这个母亲手足无措,心生慌乱。
她眼中含泪,语无伦次:“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保证让我女儿恢复过来,这个药剂?”
沈柯紧紧搂住她的腰,沉声接过话:“高老师,就问一句,这个信息究竟能不能保证药剂是真实可行的?”
他说着,自己也红了眼:“我们知道自己的要求可能有些让人为难,可是……”
“晚晚等不及了,我们也没法等太久。”
在又想保证药剂成分效果,又想让死神不再挥动镰刀的同时。
他们的选择无比困难,也无比揪心。
作为父母,他们希望孩子能够早一点脱离病危,可他们又同样担心这药剂的可行性。
踌躇不安,让宋书沈柯夫妇心焦万分。
…………
而就在此时。还没来得及等高清和说出自己的想法。
面前病房里的仪器大作声响。
病床边上的心率表里显示的曲线一路向下。
宋书白了脸,重重掐着自己的胳膊,声音一下子尖利起来:“晚晚,晚晚!”
沈柯极力抱住她,不让她扑上前去。
医师面色焦虑走进病房,各类紧急急救医用工具全部动起。
帘布被拉上,他们再看不见里头的动静,而宋书惨白着脸,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
她抖着嘴唇,低低呢喃几句。
沈柯凑上前才听出爱人在说什么。
她唤着女儿的名字,一下一下,一声一声,缠绵温柔,低哑悲痛,如同血肉里活生生挖出来的痛苦弥漫。
“晚晚……”
“晚晚……”
沈柯扭过头,哽咽着掉了泪。
我的晚晚呐……
*
而还好,抢救过来了。
但是宋晚晚依然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医师这回已经下了最严重的通知。
董医师揉着眉,淡声道:“十二个小时内,如果她没有清醒的话,你们要考虑一下,究竟是不是该继续治疗下去。”他顿了顿,有些不忍心,“如果再醒不过来,或许没有必要了。”
宋书沉默地听着他说。
董医师这回也不再说前几个小时和高清和商量讨论的是否要进行药效试验了,他道:“我们尽力在这几个小时内将药剂根据资料配置,能够赶得上的话,可能还有机会,如果不行,或者说,即使赶上了,但是药效没有效果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摆摆手。
他们都明白这个意思。
沈柯点头,示意明白,董医师旋即离开,急匆匆准备药剂调配。
药剂调配并不是很容易的事,这一点所有人都明白,高清和同样能够理解宋书沈柯忧心如捣。
他的情绪也不太对头,一双眼红得吓人。
喻珩喻瑗赶来时候,看见的就是高清和沉默如同石块,满脸痛意,眼中含泪的模样。
喻瑗缓下脚步,而喻珩却一下子直直冲上前,年轻的脸上满是焦虑不安:“哥,晚晚怎么样了?”
……出事了吗?难道真如他不愿意看到的那样吗?
高清和迟迟不说话。
喻珩的脸一点点白了下去。
“哥……”
他乞求地望着他。
高清和眼神情绪莫名,他抬眼,扯扯嘴角,轻声说:“没事,还没有出事。”
喻珩闻言,先是松了口气,随即意识到不对劲,他小声极了:“什么叫做还没有出事?哥,你不要吓唬我。”
已经年纪不小了的Alpha男性,像个孩子似的,呆呆傻傻看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高清和苦笑着,“傻孩子,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的。”
他犹豫不决片刻,说,“看接下来董医师那里的速度吧。如果来得及……”
不,不仅仅是来得及或是来不及的问题。
还有,那份药剂成分资料究竟可不可信。
他们谁也不知道。
而已经紧迫到,生死攸关的时刻。
宋晚晚,就是这药剂的小白鼠。
……谁能够毫无所惧地说出,这药剂就一定来得及,就一定有效的话。
谁也不能。
*
喻珩枯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地看着病房里的女孩。
宋书沈柯在病房外焦虑地等待着,等待着她的醒来。
……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
年轻女孩依旧维持着僵硬的姿势,面色苍白,呼吸迟缓。纹丝不动。
而药剂调配,也根本没来得及完成。
Part 2
周明川起身,从休息室走出,他穿着白大褂,手腕上的表被他丢在休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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