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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幸好遇见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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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买的差不多了,越过零食区就是收银台,钟翎提议在这儿转转,走着走着就到了巧克力的专属区。钟翎习惯性地拿了盒品牌的巧克力往车里放,应予制止了他的行为,那盒巧克力被无情地甩回货架上,应予没几步就走到了收银台,好似这块地方是个传染区。
  望着空空的手掌,钟翎一头雾水,忽来一个念头他又变得很愉快,蹭蹭地追他姐去了。落在后面的易濯莫名其妙,不知这姐弟俩是怎么个情况。
  超市人来人往,匆匆忙忙。
  结账队伍的末尾,西方长相的男孩半趴在购物车上和东方女人聊天,男孩仔细地观察着淡然面孔上的细微表情,浅褐色的瞳仁后隐着忧色,他们的后方还有个高个男人正失神思考着什么。
  ****
  电热锅里的底汤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钟翎像模像样地切菜放料,俨然一副家庭妇男的做派,亏他有先见之明买了个大点的锅,不然只能守着火瞪眼了。
  客厅里,易濯转了一圈不够又转上一圈,再次进入这个家实属不易,他彻底观察了一遍,最后定在照片墙前看起来。大大小小十几张照片他挨个看的仔细,尤其是应予成年前的照片,中间那张最大的被快速略过,没有要再瞥一眼的趋势。
  待细节都印进了大脑里,易濯移步厨房调侃道:“你是她哥吧?”
  钟翎咔哒咔哒切着菜,叹口气说:“是哥就好了。”如果他是年龄大的那个,他们的关系肯定要比现在好,不过他一想又说:“还是算了,我是她哥,还能有她吗。”
  易濯听了立刻同意:“那还是老老实实地当弟弟吧。”
  切菜小刀一顿,钟翎眯眼看了易濯片刻,擦擦手问道:“看见中间那张照片上的人了没?”
  易濯没回头,坐到料理台边的椅子上说:“你姐的男友?”
  “没错。”钟翎确认,他寡淡着脸并不掩饰自己的反感,“看着是不是很讨厌?”
  “你讨厌他?”易濯没意识地脱口而出,停了停,他拉着痞腔说:“你讨厌就得了,干嘛拉上我。”
  钟翎思忖一秒,半是明白半是不懂地问:“听你的口气是挺乐意看他俩相亲相爱?”
  “……”易濯卡了壳,相亲相爱四个字不对他的胃口。
  锅里的汤开大了,泡沫从锅盖的缝隙里溢了出来,钟翎没理会,嘴角得意地翘了翘,小刀在菜板上愉快的咔嗒作响。仅剩的绿菜下锅,钟翎抬眼欣赏了一下不明不暗的神情,惬意地说:“我知道你是谁。你那些照片其实挺一般的,还没我的好。”
  易濯闪回了神,盯着眼前不到二十岁的小孩儿咧出个抽抽的笑脸。被看轻不是没有过,被名不经传的小朋友看轻是真没有过。但他笑不是因为看不起钟翎,是觉得不可思议。
  钟翎的脸皮也不属于薄的那类,他放完豪言还从容自若地说:“论摄影的技术我不服你,不过…”他向楼梯的方向瞅上一眼,压着声音说:“你要是能把我姐追到手,我就服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没头没尾的言论让易濯皱了眉,“你才见我几面就让我追你姐?她有那么不值钱?”
  顷刻间,钟翎像发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似的,褐色的眼睛闪过一道亮光,他迅速隐下情绪,端起架子道:“明着跟你说了吧,我不喜欢她男友,看你的模样比较讨喜。”
  越说易濯越乱,“他怎么着你了,你看他不顺眼。再说了,他又不是跟你好,你喜不喜欢有什么用。”
  “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不一样,她看的太片面。”钟翎摆出个感情专家的模样,又讲了几句大部分恋爱中女人的表现,说的头头是道,听着确实是那么回事儿。临了他又说:“我是怕她误入歧途,早拉回来才好。”
  薄少承这位未来姐夫,钟翎从小就不喜欢,八成是直觉造成的,剩下两成他不知道是为什么,等他在感情方面开窍了,那两成就清楚了,更确切了自己的直觉。他总觉得薄少承戴着面具,表面的温柔贴心并不是出自真心,要说原因他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作为男人对这方面的直觉。
  其实单看薄少承的条件,钟翎认为他作为男友可以说是无可挑剔,能力、样貌、性格都适合应予,特别是对应予的耐心劲儿,就像是量身定做的另一半,两个人走过的这些年连拌嘴都没出现过,这放在应予身上想都不能想,不跟她打起来就算成功相处了。完美的人太虚幻,钟翎懂得物极必反的道理,他没少观察薄少承,每次得出的总结都是不能让应予再继续下去。
  应予的性格,钟翎再清楚不过了,她就是个海胆,外面浑身刺儿,里面软糯一片,伤她一回会长出更多的刺儿,谁靠近她就扎谁,越来越锋利。所以为了防止海胆变异,钟翎早在前两年就把拆散行动提上了日程,那时他年龄小,没能耐大动作,也没合适的人选,现在可不同了,天时地利人和,该怎么拆就怎么拆。
  易濯静默着没发表言论,十八岁的男孩在临近三十岁的男人面前说这些,他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感想,正反都让人发笑。
  钟翎见人没动静出言威胁:“你就说追不追吧,不追我再留心别人。”他这话无疑是重磅炸弹,平地炸出n个冒烟的大坑。
  易濯没正面回答,不着边际地说:“看着你的模样再听你说中文,很违和。”他没好说两个男的讨论这种问题也很违和。
  “谁让我身处‘国际家庭’。”钟翎摊手耸肩,与易濯一同笑了起来,随后两人摆上碗筷准备开饭。别的钟翎不需要深问,只看表情他就猜的差不多了。
  都说女人的友谊来的莫名其妙,男人的友谊也会来的无缘无故。
  楼下聊的热火朝天,楼上相当安静。
  应予在书房处理公事,顺便浏览了娱乐头条,她对应允近日的表现甚是欣慰。屏幕下面跳出个小窗口,提示中秋节还有三天,还有行小字写着“中秋佳节要送礼”。
  “cheryl,开饭了!”钟翎在楼下喊了一声。
  应予关掉窗口下楼,路过易濯说:“明天有个新人要拍封面,你接。”
  易濯反对:“合同好像不是这么写的。”
  “饭不是白吃的。”
  “你刚才进过厨房?”
  应予扬眸,“他是你弟?”
  战斗就此结束,易濯自认在她的地盘上白吃白喝没话可反击,他随即苦声苦调又夹杂着埋怨的意思说:“最近吃了不少闭门羹,惨着呢,这顿饭应总都不给?”
  “我还没跟你要精神损失费。”应予不客气地回,在她这儿就没讨价还价一说。
  钟翎好奇地插嘴:“什么精神损失?”
  应予顺手拿片菜叶子塞他嘴里,命令道:“吃你的饭,不该你的事少管。”
  钟翎嚼着菜叶,含含糊糊地说:“下班就不要把工作状态带到工作中。”
  犀利的眼神立马袭过来,钟翎流下一滴冷汗,老实地涮锅。
  小院的玻璃门朝外开着通风散味,初秋的晚风吹了进来,有了凉意,餐厅里是热气一片。三个人围着咕嘟的锅子吃的欢畅,这还得夸钟翎厨艺好,深得钟妈妈的真传。
  应予安然地享受着美食,一句话不冒。易濯的话也不多,不时回钟翎两句,其余时间他都静静地享受,即使这顿饭是靠一下午的工作换来的,他也吃的津津有味。
  
  ☆、第23章 旁敲侧击
  
  满桌饭菜席卷一空已过八点,喝上一壶茶便到了休息时间,钟翎对睡觉地点的分配很不满:“窗帘都没有,怎么睡?”
  应予抱着一床被子扔到沙发上说:“还有书房。”
  钟翎朝上瞟过一眼,相当嫌弃,奚落道:“书房也没窗帘,你过真人秀生活呢。”
  “不乐意自己去找地方。”应予扔下个枕头就不管了,拎着睡衣往浴室走。
  易濯从小院晃悠到屋里,神色闲适,像在自己家一样。应予差一点忘了这个同楼不同屋的人。
  睡衣搭到肩上,应予凉声凉气地开腔:“我还以为你出墙走人了。”
  “出墙是来形容女人的,应总要注意措辞。”易濯煞有其事地更正,撩起嘴角又说:“况且我翻不动你家的墙。”
  应予望了眼小院一米来高的篱笆花墙,冷笑了一声。
  钟翎趴在沙发靠背上问:“你家有窗帘吧?”他问了句废话,谁家没窗帘,也就他老姐独特。
  易濯听着话音不太对,有点提防地回:“有是有,你要干嘛?”
  钟翎即刻揪着背包往外走,“那我去你家睡,顺便聊一聊。”
  应予从头到尾看了钟翎一遍,猜疑道:“你是不是有问题?”
  这屋子又不是没地方睡,钟翎非要跑去和一个男人睡,不怪应予想歪了。腐国待了几年的人,长相又符合那种倾向,想不歪也难。钟翎打了个愣,半晌才明白应予的意思,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
  话题太有歧义,易濯力证清白:“我很正常。”
  应予白他一眼,“我没问你。”
  “都想什么呢。他愿意,我还不乐意呢。”钟翎傲娇地鄙夷完说出了理由:“明天要打工,月亮晃着能睡醒吗?”
  “你觉得你过去就能睡醒了?”应予饶有深意地看了看易濯。
  易濯感到一阵恶寒,自动远离是非区,再次澄清道:“我很正常。”
  “什么意思?”钟翎杀了回来,怎么这事越描越黑了,他严肃地强调:“我也很正常!”
  应予没心思掰扯,说道:“随便你,爱睡哪儿睡哪儿。”她扔完话转身就走。
  “等等,先说说明天的事儿。”钟翎压下被冤枉的火气,挡上前说:“明天下午我去公司拍广告,然后一起回家,你顺便在家住两天,过完中秋再回来吧。”
  “有人找你拍了?”应予小诧异。
  钟翎得意地回:“我这样的条件,不是愁有没有人找上门,是愁挑谁好。”
  易濯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应予无语,只道:“那你好好挑,回家住的事再说。”
  “不行。”钟翎反对。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也有私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于是他用了大招:“是妈妈说的。”
  应予犹豫了,既然是钟妈妈的要求,她没立马拒绝。虽说她独立性强,不触碰大原则,她还是挺听钟妈妈的话,毕竟她们是母女,血缘上最亲的人。
  钟翎见有苗头,乘胜追击道:“姐,回去住吧。”他这的招数用的越渐上手了。
  应予瞪了瞪他,烦心地说:“走吧走吧,烦人。”说着她就进了浴室。
  就算没接到确切回复,钟翎也知道任务完成了,他在心里喊了声yes,将背包拎到肩上,冲易濯打了个眼说:“走着。”
  易濯瞧着那踌躇满志的模样,笑意越发止不住,他没料到应予会有这么个耍宝的弟弟。钟翎去开了大门,易濯再巡视了这屋一眼,又望了望浴室门,跟着走了出去。
  ****
  易濯搬来不久,家里置办的比较简单,不过一进门就能看出他的职业,屋里最多的是摄影器材,看的钟翎两眼大亮,哇哦个没完,征得同意后他拿着器材摆弄起来。
  钟翎熟练地调试着相机,遗憾道:“我缺这么一个镜头,要等下学期才能买了。”他本来想着应予帮个忙,假期里多拍点广告钱就来了,结果她非但不帮忙还要让他进公司,想想他就觉得可惜,照目前的情形,能凑够旅行的钱就不错了。
  “你说她帮我一把能怎么着,我又不给她捣乱,推荐一下而已。”钟翎恨恨地抱怨。
  易濯颇为了解地回道:“她说不行就是不行,有原因么?”
  一句话点醒钟翎,他收起怨气,叹息道:“终于找到个懂我苦衷的人了。”他从小受压榨都没有原因,应予不说废话。
  易濯会心地笑笑,问道:“你挺怕她的?”
  一晚上相处过来,易濯嗅到这对姐弟之间的异样,他们与彭朗姐弟像又不像。彭朗是真心怕彭岚,能不见就不见,他又是幼子,安心理得地享受彭岚的照顾。这边就反了过来,钟翎喜欢找理由粘应予,吃饭的时候,他处处照顾应予,甚至有点讨好的意思,好像怕应予给他来个“凉拌”。至于钟翎为什么怕,易濯估摸着是应予彪悍的性格造成的。
  “有点。”钟翎如实相告,“我们俩的关系不是很好。她不太喜欢我,叫声姐都屈指可数。”
  关系不好?出乎易濯的意料,他说:“国外一般都喊名,这不正常么。”
  “不一样,她不喜欢我叫她姐。”钟翎情绪不如方才高亢,声音也小了。
  一不小心挖出料,易濯趁势追问:“为什么?”
  钟翎沉了沉眸子,拨弄着相机,不满地说:“凭什么告诉你?”
  易濯嘴皮子抽了抽,这腔调和他姐是如出一辙,大的小的都不好对付。
  “不管以前怎么样,她这些年好多了,不像以前那样对我视而不见,变化挺大的。”钟翎的声音还是很小,像说给自己听的。
  这个时候不应该笑,但易濯憋的难受,脸都抽了。一个有着八分西方轮廓的人总是文绉绉地蹦四个字的词儿,老感觉后面有人配音似的,能不搞笑么。
  易濯正了正声,引开话题道:“我看她和男友挺情比金坚的。”完了,他被带跑了。
  “那可不一定。”钟翎眼里闪过诡异的光芒。
  易濯挑了个调:“怎么说?”
  钟翎放下相机,神神秘秘地说:“她连巧克力都不吃了,大有文章。”
  “巧克力?”思维跳跃有点大,易濯跟不太上节拍。
  “没错,就是巧克力。”钟翎福尔摩斯上身,又说:“她有低血糖的毛病,吃饭不及时就会出现。你没看见她瘦的都快成纸片人了吗?”
  纸片人的形容未免太过恐怖,应予确实瘦,还没到那种程度,听的易濯不觉地拧了眉。
  钟翎摸着下巴推理:“自从认识那谁,她就随身揣着巧克力,还是固定牌子,肯定是那谁给她养成的习惯。在超市我给她拿,她说不要,很有问题。”
  易濯呵呵地笑了笑:“凭巧克力你就知道了?没准只是误会。”说完他侧头思考,那巧克力是什么牌子来的?
  钟翎肃了脸:“她的习惯你了解多少?他们之间的事你又了解多少?”
  “……”
  “所以我说的话你信就行了,你们才认识多长时间。”钟翎鄙视完,脑袋瓜一转,扣着相机说:“我下个月去旅行,你借我用用。cheryl的事你问好了,我肯定帮你。”一举两得的好事儿,相当称他的心意。
  易濯回神,哼哼两声道:“让你姐知道你出卖她,你的下场…”他点到即止。
  钟翎闻言抖了抖,他没少挨应予捉弄,被发现的下场定是惨烈的。可衡量一下,钟翎还是准备“英勇就义”,说道:“我是为了她好,那谁越早离开越好。”
  信誓旦旦的话音刚落下,易濯抛出了疑问:“你有什么理由相信我?”他不觉得这位混血小弟有看穿别人的本事。
  钟翎想上一想,下了决心似的说:“好吧,既然你虔诚地问了,我再告诉你。”他长腿一盘,说道:“我在伦敦读的男校,离着学校不远有家报社,在那打过暑假工。新闻部的主编早中晚都要喝现煮的黑咖啡,每天都是我给他买,不浓他不喝。黑咖啡就是他写稿的灵感来源,怪胎吧?”
  易濯神色微变,几秒后淡定地回:“怪。”此怪胎行为他也吐槽过,没钟翎实在。
  钟翎扯个邪恶的笑容又说:“成天干零活还要大老远给他跑腿,我一般买一杯,混着速溶的给他喝,是不是很机智?”
  “……你果然是你姐的弟弟。”
  “谢谢夸奖。”钟翎一点儿不客气,轻晃着嘚瑟道:“你就是告诉他也没用。我已经毕业了,而且不打算在英国上大学,他能对我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易濯忍了会儿,竖起大拇指。
  钟翎得意没多久,突然打住,翻出手机来给易濯看,“我刚下飞机就看到这条新闻。怎么回事?”
  易濯只瞄了一下,不感兴趣地表示:“我怎么知道,你得问你姐。”
  “她能告诉我,我还用在这儿跟你猜?”钟翎斜上一眼,后仰到沙发背上疑问:“他们肯定出了问题,可这上面写着她默认了关系,她不想分?”
  “当面和背后议论老板都会死的很惨,这是你姐说的。”易濯两腿重叠,语调不如内容紧张,挺不关心的样子。
  “你还不敢说?”钟翎切上一声,翻转着手机道:“我可听过你炒老板鱿鱼的事迹,还是爆炒。”
  易濯耷了脸:“他还有什么没告诉你?”
  “呃…他不是故意透露的,闲聊的时候说了两句。”钟翎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他其实也可以当演员来的,就这一身演技,绝对是大红的节奏。
  但是呢,撒谎耍赖的技能是易濯的强项,糊弄他没可能,钟翎说的功夫他就盘算开了,要不要给伦敦致个电。
  钟翎意识到再聊下去会露馅,忙催促着说:“你去问问她。”
  “为什么我问?”
  钟翎挺奇怪:“你不关心?”
  易濯被问的没了声,钟翎脑瓜子又是一转,很是惋惜地说:“哎,多好的试探机会,有人不想要。本来还想提供个去道晚安的理由,看来不需要了。”
  话说完,钟翎等了一分多钟,易濯没给什么反应,他心一灰,起身要走人。忽然飘来一句:“什么理由?”钟翎暗自偷笑。
  
  ☆、第24章 小腐一下
  
  应予双手环胸站在门口,扬着头问:“又要干嘛?”
  “他让我来拿床被子。”易濯双手抄在裤兜里,十分淡定,他的功力要比钟翎强多了。
  “你家没被子?”应予才不信他的鬼话,猜他八成是来找事儿的。
  易濯流利地给出一句:“他说要用亲姐的被子。”这流利的程度像早对好了词儿。
  应予放下环着的胳膊,说了句“毛病”转身往里走。要说她身上有什么缺点,除了记仇,嘴硬心软也是一项,但要看对什么人,遇上不对的人,只怕心比嘴还要硬上许多。
  “用不用我把你的话重复回去?”易濯说话间晃进门。
  屋里的大灯没开,今晚的月亮也不怎么亮,应予朝着沙发走过去,黑暗中单薄的后背显得越发纤弱。易濯想着钟翎的话,蹙了蹙眉。
  “明天下午两点,别忘了。”应予递过被子提醒道。
  “应总吩咐的事哪儿敢忘。”易濯说的恭恭敬敬,嘴边的痞笑是一点不少,看的应予真想上去给他揪平了。他夹了夹被子,很自然地问:“哦,还有个事儿,他让我问你,新闻是假的吧?”
  “让他自己来问。”应予说着就要关门。
  易濯说:“就是,非让我当传声筒,你得教育教育他。他老瞎猜你感情有问题,我说的他还不信。你们那相亲相爱的模样,哪儿像有…”
  应予扬声打断:“谁跟你说我们相亲相爱的?”
  易濯咦了一声:“难道不是?”
  应予不悦,她和薄少承相亲相爱,能别恶心她么?
  “我们…”应予本能地解释,忽觉得不对,厉着眼神说:“是不是关你什么事儿,你要转行做狗仔?”
  易濯正考量着“我们”两个字,被突来的话呛的咳了两声,晚饭吃再多的辣椒也没给呛成这样,他掩着唇,脸色出奇的不好看。
  这俩人见面就斗,有时候是易濯以死皮赖脸获胜,有时候是应予以这种“关你什么事、管的着么你”的呛声获胜,一来二去,应予摸出了门道,只是她想搞不懂,本来就不关他的事儿,不高兴个什么劲儿,要不说人心最难猜。
  “他还要什么?一次性拿完。”应予开始不耐烦,白天费脑子动渣人,晚上还要费脑子斗嘴,她能不能有点休息的时间。
  易濯夹紧被子,低声给了俩字:“没了。”
  应予关门不叨叨,落了锁往屋里走,临近客厅她又回了头,定在原地不知想什么。回想这段日子甩门的经历,她还是第一次回头看。
  钟翎问的新闻已经传遍了各大网站和周刊报纸,但未经本人证实的新闻只能是小道消息,或者是八卦。八卦这东西,事不关己是用来消遣的谈资,关己就不同了,特别是藏在八卦后面蠢蠢欲动的人。
  应允一听到星夜和del。y的传闻就压不住性子打电话质问,杀青仪式她都没参加,嘱咐助理改签了机票,要提前一天回去。
  酒店的客房里,应允握着手机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大多时间都是她在说,偶尔停下来听听对面的话音。又讲了十分钟,应允没了耐性,说道:“我不信。你还压不住这点小报道?别的不用多说,要公开就公开好了,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那边回了句什么,应允急切地插话:“不管,我忍很长时间了,而且我们都…”话还没说完她止了声,脸上露出了不甘和后怕,如果再等下去,结局很可能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美好。思量再三,她坚定着音说:“明天我就回去了,正好趁中秋你和我回家说一声。你要是再打算这样下去,那就别怪我抢先你一步。”
  带着威胁的话音传递到那头,听筒里陷入寂静,应允心里的慌乱逐渐放大,正等再添点强心剂,那面有了回话。她放下心,说道:“好,我等你信儿。”
  ****
  “尼玛,表拦我,我要飚鼻血!”钱语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抓着赵小蕙不松手。
  赵小蕙拍拍她的肩膀,扯掉胳膊上的爪子,语重心长地说:“彪吧,绝对不拦你,偶尔放次血对身体好。”
  钱语堵鼻改捂脸,手指劈开露个缝儿,不敢看又忍不住,酝酿着口水说:“控制不了了。”
  “瞧你那点出息。”赵小蕙擦擦嘴角,“定力十足”地盯着前方的场景冒桃花。
  前方易濯给钟翎拍画报,钟翎穿着修身牛仔露着上。身,肌肉匀称好看,他不属于壮实型也不属于纤弱型,是适中的那种,符合女同胞的各种幻想。另一个焦点是易濯,他拿着相机来回走动,薄t恤勾勒出倒三角的身材,同样惹来一众目光。原来挺大的摄影棚,由于观看的人太多,急剧缩小了面积。
  del。y纳入的俊男帅哥不少,像易濯和钟翎这种级别的不多,两个人又在一起碰撞出令人遐想的火花,太符合腐。女们的口味,她们只看着就歪歪开了。
  钟翎的镜头感很好,拍摄也就非常顺利,没一会儿结束了,女同胞们还没看够小鲜肉身姿修长的摆拍,相当遗憾。收工完毕,钟翎端着相机仔细研究,和易濯交流了几句,女同胞们遗憾的心又复苏了,还待在摄影棚不走。
  钱语曾说自己坚决不踏上腐的道路,可瞧着超级和谐的两个帅哥站在一起,她也憋不住说:“我怎么觉得他们不凑一对太可惜了呢。”
  赵小蕙不同意:“还是不要了,应总不想要个gay弟弟吧。”
  说应总,应总就到。
  应予一进门看到一帮人瞅着布景前的俩人不撒眼,她走到中央说:“什么时候摄影棚改造成影厅了,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
  她和气地说完,女同胞们对对眼,一个接一个有秩序地往外走,留恋的眼神也收了。美色再重要也比不上饭碗呐。
  “应总,都拍完了。”赵小蕙上前汇报情况,钱语顺势往外跑。
  “这个月的报表做好了?”应予浏览着片子随口问道。
  已经退到门口的钱语高喊完一声:“还剩一点了,马上就好!”喊完人就跑没影儿了。
  “应…总,她们就来看了一会儿,没多长时间。”赵小蕙忍不住心虚。
  应予眼没挪地说:“你倒是不害怕,还给她们求情。”
  赵小蕙嘿嘿了两声掩饰尴尬,放这么多人进来她也有责任,应予没明说,但她作为老板的崇拜者和二把手,必须懂得老板的话外之音。
  钟翎头回见识工作中的应予,不由地感叹道:“cheryl是不怒自威型,看把她们吓的。”
  易濯习以为常,更威的一面他都见过,他扬着眸调侃:“好歹也是个美女,到你嘴里成母老虎了。”
  “我要是老虎,先把你吃了,骨头都不给你剩。”应予没给好脸色。
  汉语博大精深,“吃”不止字面上的意思,还有另一重,男同志们想的就比较多了。应予显然是没考虑到,说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那俩男人对这个字是各怀鬼胎。
  易濯当然是高兴,没脸没皮地说了句“乐意之至”,直接被应予无视。钟翎的表情有点复杂,嘴边挂着笑,眼里却存有一丝犹豫的神色。
  应予啪地拍上光溜溜的肩头,惹来好多嘶嘶声,她朝周围瞥了瞥,所有人都低下头假装忙的不可开交。影棚里总算回归正常的工作状态,应予这才对钟翎说:“穿上衣服可以回去了,别在这儿碍事。”
  “不是说好回家住吗,我在办公室等你一起回去。”钟翎往边上瞥了瞥,改口道:“在办公室待着太无聊,这不有现成的学习的机会吗,我绝对不捣乱,让我在这儿待着吧。”
  易濯放下相机狐疑地抬眼,他可没忘记有个人说不屑他的照片来的,这是吹哪阵风,突然要学习?
  应予指着偏角的位置说:“你去那个角坐着,别出来晃悠,把门都堵了。”
  “遵命。”钟翎接令蹭蹭地走过去坐着,规矩的像个小学生。
  易濯的眼神一直跟到人坐定,狐疑加怀疑,在其他人眼里又变了质,引得浮想联翩。
  接下来是冯君梵的杂志拍摄,她代替应允这几期效果很好,敢作敢为的豪爽性格给观众营造了很好的银幕形象,可以说是小有名气了,再加上她外形条件很好,多本杂志找上门也不足为奇。
  冯君梵的模特经验不缺,只是没上过大台面,首次拍摄封面把紧张和兴奋都写在脸上,拍起来也略显生硬,过程没拍钟翎顺利。应予站在一旁没吱声,都是易濯在给指点,她最多说一句让放松的话,最后干脆退到工作区之外,任由冯君梵自由发挥。
  有的人天生适合镜头,有的人要适应才能变的自如,易濯回国以后拍人像也多了,有一套调整的办法,慢慢将冯君梵引上了路,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换装期间易濯走出拍摄区休息,不着调地说起了风凉话:“应总还真是厚此薄彼,对自己妹妹紧张到起冲突,对外人就放任自流,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去国外待的时间长了回国都喜欢冒词儿,是想证明自己的语言能力,还是想炫耀潜藏在深处的文化底蕴?”
  “这么说可把一船人打翻了,carl应该不愿意听。”
  carl同志正在角落里板脸沉思,看着像听到他们的话不高兴了,没一会儿脸又变得晴朗,眉眼弯弯。忽变的神情让应予和易濯一头雾水,他俩都以为这孩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舒缓的铃声响起,应予看了看来电显示,起身去过道接电话。被晾的易濯收了笑脸,静坐没几分钟要求继续,不理人家没补完妆,搞的工作人员有点懵。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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