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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幸好遇见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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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新一代最有潜力的华人建筑师。”应予扬声打断又啧啧两声:“多牛的履历,不过好像少了什么。”她想了想又翻上几页,找到两处空白的地方,点着一处说:“这儿要写上易大摄影师的名号,下面再来几张照片,证明下实力。这边嘛…”文件夹弯了个弧度,她捏着角朝前展示道:“来一条家庭背景&co集团董事陆翰之子,肯定会锦上添花。富二代也有如此成就,大家喜闻乐见。”
染着枚红色甲油的手指一松,文件夹砸在地板上,哐当的声音好像预示着某样东西打碎了。
“这就是所谓的没钱?”应予的眼眸似是染上了甲油的颜色,泛着一抹透明的红。
尽管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档案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寒了心。
陆翰是幕后主谋,而他竟然是陆翰的儿子。
处心积虑隐瞒身份靠近她只是为了一圆儿时的念想,而她就那么相信了,此刻她想起和他共同进退的那些日子,更觉得自己荒谬可笑,她甚至无法判定他拿走了什么。
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最后握了起来,易濯深望着问她:“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信我么?”
四目凝视良久,应予散去眼中的情绪,一字一顿道:“我们结束了。”宣布完她起了身,“今天就从这栋楼搬出去。如果过了今天你还在,那么…我走。”
她的意思很明显,易濯敛了眸,转个身很干脆地道:“不用,我走。”
他去收拾自己带过来的东西,一件一件装进包里,全部塞完还有很大的空当,好像故意找了个大包来收拾。
应予漠然地看他清理,残留的希冀一点点消失了,原来他早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远不是她预设的那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想凝固却不由心。
易濯提起包,稍等了等才回身问:“你还有没有要对我说的?”
应予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只想着一句话。她说:“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你就当我没有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易濯不用深想便回忆起那句话——不要离开我。
他瞥过墙上的钟道:“就算我做出解释,你又能信多少,可能我们连这段时间都不会有。我能重申的是我没有利用过你,不管你信不信。”大门开了个缝,他对着铺满午后阳光的窗台说:“不出现在你眼前是不可能的,我们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希望你尽早习惯。”
语落之后门被关上了,应予面对的只是冷硬的门板。
门后是一阵杂乱的响声,易濯脚下顿了顿,攥紧提包的带子,迈下了台阶。
几张白纸四处飘散,文件夹折成了两段,应予向后抿着碍眼的长发,呼吸不稳地坐在沙发扶手上。屋外晃过一束奇怪的闪光,她背对着并没有注意到。
****
易濯走后,屋里很清冷。
应予坐在床尾,脚边散着杂乱的文件纸,她从傍晚坐到深夜,凌晨飙车去了郊区。
睡梦中的钟妈妈忽然醒过来,果然听到楼梯在咯吱作响,她赶紧摇醒老jonny指了指门口。老jonny顿时清醒,安抚好钟妈妈后,他找了个防御物件,轻手轻脚走去开门。当脚步声到房门口的时候,他猛地打开要袭击,结果发现是一脸疲态的应予从跟前走过,愣了。
应予接着上自己的台阶,看都没看手边做着奇怪姿势的老jonny。
“cheryl?”
“我回来住几天,你接着睡吧。”
应予多的话没有,径直进了自己屋,老jonny在后面举着花瓶傻愣。
接下来的几天,应予待在卧室里不挪步,饭也不怎么吃。钟妈妈打探几次的回复都是沉默,不由地担心起来,应予很少出现这种情况,好在钟翎回来了,她就差他去问。
钟翎刚走到二楼就听到凉薄的话音。
“等不及了?”应予面无表情地对着手机讲话。
“他已经搅合进来了,这说明ethan有了别的想法,我们至少要做好防御。你还要拒绝我吗?”薄少承的声音莫名透着一丝齐悦感。
这次应予没有思考,直接道:“好,我同意联手,但是我要看到你的诚意,不然我就是白送给他也不会便宜你。”
薄少承爽快答复:“可以。”
“那我等着看你的诚意。”该说的说完,应予倚到枕头上,语气恹恹:“这几天我想不去公司,有事没事都别来找我。”
薄少承静默片刻,回道:“作为女人,你不该让我失望。”
他指的自然是女人对待感情的拖沓和情深,这是最误事的地方。
“我需要提醒你一件事。”应予不轻不重地出声:“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除了公事不要跟我说废话,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话毕,她直接将手机扔向床底,抱着被子一角蜷到边缘,闭着眼睛小憩。
楼梯走廊边,钟翎趴在门框上低声轻唤:“cheryl?”
“我现在不想说话,帮我关上门。”
钟翎吃瘪,只能把门关上,他的经验是在这种时候不要去老虎脸上拔毛,会牺牲的很好看。
第二天清早下起了沥沥的春雨,应予又错过了早饭。钟翎端着牛奶面包上门,见她坐在飘窗那儿发愣,他放下托盘和她一起坐了会儿。
雨点敲打着玻璃啪啪响,阴暗慵懒的天气最能让思绪飘远,勾起许多回忆。
“还记得我五岁的时候,我们回来过年,大小亲戚都带着孩子,有兄妹、姐妹,也有姐弟。大的护着小的,小的都是跟屁虫。我跟在他们后面跑,后来想起来自己也有亲姐,为什么跟着他们跑,就去找你。”钟翎没头没尾地说出这些,声音是忧忧的惆怅。“五岁之前没什么意识,国外也不兴姐啊姐的叫,那天不知怎么回事,特别想叫你声姐,可能是听人家喊嘴也痒了。”他侧眸问:“你还记着是怎么回我的吗?”
应予一直望着楼下被风吹歪的花草没回答。门口,钟妈妈紧拢着眉要走进来,让老jonny拦住了。
没多会儿窗外落下了密集的大雨滴,角落里的木质桌椅被浸湿,慢慢变了颜色。紧接着大雨倾盆而至,桌椅浸湿不了的雨水顺着边缘滴落在石子地面上,水花四溅。应予前倾倚在窗框上,专注地看每一个水滴碎到七零八落。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屋里太过沉寂,钟翎不管应予听进去没,兀自轻松地说:“我费了老劲找到你,你却说‘叫谁呢,谁是你姐’。”后面那句他学着应予冷漠又带点刻薄的腔调,自嘲地笑了笑。现在提起这件事他仍感觉受伤,被人无视的滋味不好受,更别说是亲姐了。
小时候的钟翎特别受大家欢迎,典型的西方娃娃,圆溜溜的大眼很能引起别人的保护欲,每当回国,亲戚邻居们都争先恐后地抱他,小朋友们也粘在他周围示好,唯独作为亲姐的应予对这些视而不见。应予不会炫耀自己有个漂亮的弟弟,也不会出现在讨论钟翎的圈子里,甚至孩子们的聚会都不会有她的身影。
钟翎撇撇嘴接着说:“当时我想楼下的姐姐都对我笑嘻嘻的,你连理都不理,我委屈的要命,当下就哭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愣是当没我这个人。虽然平时你也爱答不理还经常捉弄我,但在那时候我才知道,你不喜欢我。就算我哭的鼻涕横流,嗓子都哑了,你也不看我一眼。”他叹出一口气,又说:“可能你现在还是不认同我,但你就是我姐,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你不是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和妈妈、dad都能给你解决问题。冷漠不是解决的方式,你这样只会把问题压的更深。”他又挪身正对着应予,拍了拍肩膀说:“我这儿也可以你依靠。”
应予依旧不给反应,钟翎干脆揽过她,强行移开了她的视线。
按西方的习惯,拥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钟翎对应予做起来却生疏的很,揽过来就不知道手往哪儿摆了,跟抱兄弟的女友似的。好在应予搭上了他的胳膊,顺势倚在他身上,化解了尴尬。
纤瘦的腰身不足一握,钟翎忧虑地说:“你已经很瘦了,别再减肥了。”
应予收了收手指,没有回答。
☆、第69章 外出
&co是新兴的奢侈品集团,专门培养具有独创精神的新颖个人品牌,麾下有很多有才华的设计师,同时&co拥有势头最劲的edgar精品百货公司,近年来也发展起酒店行业,在国外开设两家后,转战国内选址开店,备受瞩目。
陆翰十年前便成了edgar的董事,一个华人能成欧洲本土百货品牌的当家人,在当时引起不小轰动。后来他成立了&co,网罗设计师为其效命,在经济势头良好的大背景下,时尚行业发展迅速,他分了很大一杯羹,有了现在的身份地位,而他怎么造就的,没人清楚。
l在本市选了个好地角,斥巨资买下地皮,消息席卷大大小小报道渠道,再到开工放出效果图,曝光率都极高。但最后赚足眼球的是酒店主体楼的设计者——陆仲铭,也就是易濯。
他在奠基仪式上宣布自己将在这个项目后正式加入&co,表明了是要做陆翰的接班人,不止国内,国外对此也惊讶不小。抛头露面后,他用的都是档案上的名字,这时人们才知道摄影师易濯和建筑师陆仲铭是一个人。
如应予所说,大家喜欢既有底子又有真才实学的富二代,更别说易濯的外形和能力俱佳,刚刚揭开面纱便成了众多女士口中的男神,立马声名鹊起,成为豪门的又一大热人选。然而讨论没几天,有传陆翰私访彭家与康复不久的彭父一同出游的消息,各种小道消息变成易濯由父亲牵线已与女实业家彭岚交往,并有两人共同进出彭家的照片,更加强了消息的可信度。
正当百货大亨占据各大经济和娱乐版面的时候,应予和钟翎接去了纽约。钟翎推掉额外的工作陪应予玩了几天,他避开了所有有关艺术的地方,包括自己那有名的摄影学校,这些地方容易勾起应予不好的回忆,他很注意。
纽约这地方除了看看风景就剩购物了,应予不喜购物,钟翎便带着她看了球赛和演唱会,吃遍了当地的比较有名的餐馆,玩的还算尽兴。
玩过两三天迎来了纽约的秋冬时装周,钟翎开始跑秀场,应予没别的事做,心情好点就跟着钟翎去秀场看看,心情不好就在酒店待着等钟厨师回来。
这天早晨应予起床有点头疼,昨晚姐弟俩去酒吧喝了些酒,那点量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对钟翎来说挺多的,钟翎劝了两遍没劝住,由着她喝了。清晨钟翎走的时候在早餐边上留了张字条,嘱咐她一定要把饭吃了再干别的,还写了一排时间和地址,说觉得闷就去找他。
应予捏着字条看了会儿,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的她眼花,收了字条,她捏了捏额角,坐下把早饭解决了,这才感觉舒服了些。饭后她在屋里转悠两圈,没什么事可做,看了眼时间,换上外衣出了门。
酒店外的石板路湿漉漉的,光滑的路面投映着高耸的大厦,天空微暗,下着小雨。应予展开羊绒披肩围上,挥手招来出租,随口说了个地点,漫无目的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乱逛。
由于今天天气不太好,出门的人比较少,树叶一片接一片的落地,此情此景很是萧索。雨点渐大,应予随便找了家咖啡馆,一坐就是一中午,待雨小了,她去了对面的大教堂。
教堂正在举办一场豪贵婚礼,游人暂时进不去。新娘新郎没多会儿从教堂里出来,所有人的关注点全在一对新人身上,应予却看向了新娘的婚纱。洁白的裙面沾了雨水,一个个水渍扎眼的很,再昂贵美丽的纱裙也变得廉价。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应予晃回神来接电话,钟翎打着哈欠的话音传递过来:“我的工作结束了,你在哪儿?”
应予正要回话,新娘抛出捧花,朝着她的方向飞了过来,年轻女孩们挤过来去接,谁知捧花抛的过高,越过她们飞向了后方。
“cheryl?”
捧花下落的那一刻,应予忽地转了身,攥着手机远离了教堂,她脚后散了几片花瓣。其余的女孩见应予走了要去拿,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突然出现捡走了捧花,双目柔和地向她们致歉,轻轻上挑的唇角似是苦涩又似是无奈。
“mygirl。”
****
秀场外熙熙攘攘,不间断的街拍让小路变得拥堵,应予撑着把透明长柄伞站在树下发短信,不多会儿钟翎带着妆走出秀场,在人群中扫上一眼便定位往那儿走。
“这天你带墨镜?”
应予抬眼瞅见一张化的娘里娘气的脸,不由地笑出声。
钟翎怔了怔,感叹道:“哎,终于能笑了。”他对着手机照了照,上挑的眼线和淡色唇彩看的他皱眉,收了手机说:“我不喜欢这样,工作没办法。”
应予还没说话呢,听到几声尖叫。
“carlbergman!”
几个年轻姑娘拿着手机相机跑过来,上来就是一阵猛拍,嚷着要和钟翎合照。
去年钟翎走过一季春夏的时装周,听从经纪人的话把头发染成了白金色,更加突显了高颜值的五官,人气蹭蹭蹭地涨,各大品牌都来邀约,在国内国外积攒了不少粉丝,凡是他在的秀场,外面总有粉丝等着。
钟翎接过递来的本子说:“等我一会儿。”他熟练地签名,并应粉丝们要求一一合照,相当耐心,这是他大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每个都兼顾到,用的时间就长了,应予推了推墨镜,往外挪了一步,钟翎也随着她挪动。嘈杂声中,有个女孩儿注意到应予的存在,指着她问:“whoisshe?d?”
说到d,所有女孩儿都瞪大了眼,偶像有女友了,感觉不咋好。
钟翎搂住应予的脖子,开心地介绍:“r。”他这一亲密引来粉丝的尖叫,小姑娘们对应予羡慕不已。
“wher。”一个女孩儿指着手机上的照片又点点应予说:“this,right?”
钟翎抻过头去看,屏幕上是去年在停车场拍的合照,他闪着白牙确认:“yep。”
姑娘们的注意力即刻转移到应予身上,一副黑超墨镜挡住了半张脸,她们只能从外型上判断男神的姐姐是个什么人。
此时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基本是你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应予眉间现出反感,前几天她都在远处等着钟翎,没掺合进来,这会儿被一堆人簇拥着,烦是一定的。时装周最不可缺少的就是闪光灯,应予的身材和穿着不比那些时尚博主差,又和大火的钟翎站在一起,自然吸引不少人走过来拍照,热情的粉丝也是其一。
钟翎走红几个月便对这种场面习惯了,拍照的人越多他越高兴,这意味着他和应予会留下很多合照,他享受着过程,没留心应予的表情。
有个粉丝们说想看应予的真容,钟翎是个超nice的偶像,低头跟应予说了句话便摘了她的墨镜,让大家一睹真容。
“se?”
“se?”
“korean?”
姑娘们七嘴八舌,什么猜测都有。
“se。”钟翎纠正。
应予被十几双眼睛注视着,拧了眉心,举起手搭住钟翎的后颈下拉说了句话,钟翎立马窘着对粉丝们说:“ago。”
他姐又放言威胁,就算粉丝们还意犹未尽,他必须见好就收。
应予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终于摆脱乱哄哄的场面,耳边清净了。
晚饭在一家小资情调的餐馆解决,饭后甜点时间落下大雨,姐弟俩又多坐了半个小时。
店外的行人打着花花绿绿的雨伞来来往往,不失为城市的一道风景线。店内放着轻松的爵士小调,咖啡在眼前缭绕着热气,应予抚着杯沿直直地盯着窗外,对面的钟翎正酝酿着一个话题。
“那个…有时候想的太多不是好事,他有什么原因也不一定,你别太往心里去。”钟翎战战兢兢地说。
应予移回眼来,淡淡地瞥他,“原因?你知道什么。”
“起码我知道他不是随随便便找你的。”钟翎先出一脑门虚汗,喝口咖啡压压惊再说:“圣诞那次你俩吵架,你自己回国了,他还留在瑞典,我们俩聊了聊。我问他是不是觉得你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挺失望的,你猜他怎么回我的?”
应予收了手指,等着他说。
钟翎装模作样地咳了咳,谨慎地观察着老姐的脸色说:“他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就是你,他找的不是别人,所以没有失望一说。能说出这种话,不该是为了目的接近你。”
白皙的脸颊上没有动容,应予轻瞥回去道:“他说你就信?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儿心眼。”
钟翎又吃一记奚落,瘪了瘪嘴再给解释:“高中暑假我在报社打工的时候,顶头上司是他的好友,听我是瑞典人就跟我复述了一个女孩儿的情况,让我帮他打听着。我当时一听那不就你吗,不过我没告诉他,万一他找你有不好的事怎么办,毕竟你仇人那么多。”
应予目光凉了凉,钟翎干干地赔笑,继续道:“后来我时不时地问主编两句,就挖出了他的事,还听了不少事迹。那时候我发现对你没害就不上心了,谁会坚持十几年找人,我就当主编讲了个童话。但是我回国发现他竟然找到你了,真是个奇迹。”他不得不唏嘘一声:“冲他的毅力,我认为他不应该是那种人。不过既然结束了,我想最重要的不是沉溺于过去,我们总归有很多事要做的,你说呢?”
对应予无疾而终的恋情,钟翎只能说这些,他不知道该不该为撮合他们感到后悔。应予的投入程度比他想的要深,肯定深过了对薄少承的感情,而且不是一星半点,但他并不觉得易濯是有目的利用应予的人,如果没感情找人代劳就可以了,何必亲自去找那些年,可现在不适合说这些。
应予略略沉吟,再抬头的时候,持续黯然几天的眸子恢复了几分光采,她端起咖啡喝了口,道:“你说的没错,我有很多事要做。”
她还有很多事要忙,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缅怀那些来过又消失的东西。
☆、第70章 清障
回国的第一天清早,应予一身浅灰色职业装出现在锦予,以董事长的身份给高层们开了个会,第一项是讨论今年要开工建商业广场的大项目,第二项便是宣布开除张副总和他的几个心腹。
坐在长桌中央的张副总拍桌站起来吆喝:“你有什么资格开我!经过董事会同意了吗?!”
在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吱声。
会议是临时通知的,他们不清楚内容,上来的项目讨论很正常,大家都没多想,后面突然换成人员变动,吓了他们一跳,沉下心来想想也没什么可惊讶的,应予回来掌管锦予,自然要扫清障碍。
按张副总所说,公司内高层的变动确实要经过董事会裁决,但应予在董事会的阻力只有薄少承,上下员工们都知道。他无非是狗仗人势,要不哪儿来的胆量叫板。
薄少承坐在应予右手边第一个位置,不发表看法。
应予手支着下巴问:“我没有资格,你觉得谁有资格?”
张副总立马看向薄少承,应予会意,转个角度再问:“薄总有意见吗?”
薄少承玩着钢笔回:“没有异议。”
张副总呆眼:“薄总你…”
“听见了吧,你的薄总没有异议。”
此话一落,引来所有人的目光。薄少承也侧眸看了看她,眉尾微挑。
应予忽略那些心惊胆战的讶异,再说出几个名字,道:“还有这几个一起,最晚不超过明天离开这里。”
站在后面的范靖默念了下,这些名字大部分是薄少承在名单上做了标记的,留着没什么用处。
张副总急了,跑到另一边求助:“薄总!您跟我说的不是这样的,我们可是…”
薄少承无奈地打断他:“董事长要求的事,我也没办法。”
其他人再次愕然,知情的还好,不知情的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走向。
应予悠闲地观看两人的互动,纳着闷问:“咦,薄总跟他有什么约定?”
薄少承也是一副悠然的神情,回道:“不过是许诺过薪资的事情,看来不可行了。”
应予一边明了,一边疑问:“噢,这样啊,但是看张副总这样子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吧?”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董事长和总裁的争斗当众拉开帷幕了?
薄少承收手,钢笔落在桌上,目光越发深邃。
一帮人的心七上八下,应予又转了话锋:“重要的事到我办公室来说吧。”
薄少承收了视线说:“好。”
转机没了,张副总脑子一团乱,要跟薄少承辩驳,被范靖拉到了后面,应予无视这一幕给会议做了总结。
“刚过完节就开始了大项目,可能会劳累些,但这个项目对公司的战略调整有很大的意义,以后这样的会议会有很多,请在座的先习惯一下。我不在会由薄总主持,请知悉。今天要说的就这么多,尽快把方案呈上来,先散会吧。”
她说完先起身往外走,张副总挣脱范靖追出来,态度来了个大转变,直呼她好几声董事长,央求着念在他给公司出力几年的份上饶他一回。
应予一句不落地听完,轻着声回他:“饶你一回,然后让你继续在公司待下去?你觉得可能么?”她幡然地哦了一声,道:“应该这么说,你觉得他会让你待下去么?”
张副总瞳孔紧缩,霎时明白自己做了合作的牺牲品。文件夹的尖角抵着他的肩膀,他后退了一小步。
“当狗腿得先找好后路,这点算我友情提示给你。”应予加重力道,戳着他的肩窝,压着他阴暗的目光说:“别以为这样就完了,这才刚刚开始。”
“你!”
明面上的威胁激怒了张副总,他气急要动手,还没怎么动作就被架到一边,受到保安的严厉警告。保安老早在外面候着,这就是场鸿门宴,他后知后觉。
“如果想自己过的再惨点,那就随便放纵言行。”应予挑唇一笑,转个身,在粗暴的吼声中走了。
薄少承出门就当没这条狗腿似的,也走了。
会议室里的人许久才回味过来,董事长和总裁已然走到一条路上,他们还杂七杂八地想什么,老老实实回去做好本职工作,省得和某些人一个下场。
保安带着张副总一行人去卷铺盖走人,形式跟压犯人无二。张副总憋屈着收拾,越想火越压不住,把销售部砸了个遍,当即被扭送派出所起诉了。
此后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先是被曝出卖老板、私占公司的财物包。养。情。妇等丑闻,没有就职的出路,厚厚的履历比不上新人的一张白纸,逼的他下海独干,结果投资失败导致破产,生活极其潦倒。他的心腹也都没有好下场,在本市销声匿迹了。
出卖的前提是要有能耐不被反出卖,应予实实在在给他上了一课。
****
“和我作对没有好下场,你是知道的。”
“您的培养我回报过了,接下来应该清算另一部分了。”
“你和我是一类人,只为自己活着,还会在意那个不中用的父亲?”
“正因为我和您是一样的人,换作您会再继续任人摆布?”
“所以你的招数是要和个女人合作来跟我清算剩下的部分?枉费我培养你十几年,跟我那个没…”
应予关掉音频说:“这就是你给的诚意?是不是太简单了。”
“见ethan必须搜身,可以说这段录音是冒着危险得来的。”薄少承神情凝重,“还觉得简单?”
应予像看路人般望他,道:“难道你做这些事情很难?”
温雅的笑容挂上嘴角,薄少承说:“我们至于走到一点面子也不给的地步?”
当众私下都不给他留面,应予从没给过他这种待遇。
“没做过还怕别人说?”应予懒懒地挪眼,点着未开封的邮件的道:“我听说你跟冯君梵好上了?你能不能别动我边上人的心思?”
薄少承笑意更浓:“我可以将你这话看做别有用意吗?”
“别炫耀想象力,你不是那块料。”应予飞快地打着字,嘴边不忘讽刺,“我是觉得辛辛苦苦养的一株苗让你撒了泡尿,恶心的慌。”
“那你又算怎么回事?”
“我那是白内障了才挑中你,还好及时悬崖勒马,没让你污染了。”敲了回车键,应予正过身子说:“我说过我不想跟你说关于正事外的废话,希望你能时刻记着。”
薄少承耸肩,不置可否。
他这模样让应予想起某个人来,她沉沉心,问道:“新上的项目对陆翰不利,他肯定不会放任我们来,你没有什么要表达的?”
年前应晏邦没出事的那会儿定了一个商业广场的项目,致力打造本市的中央商务区,集商务、购物和居住为一体,属于城市规划的重要构成部分,各方都很看重这个项目,陆翰也在其中。
按理说锦予做的是房地产投资,建完就售卖,陆翰是自建自营,两者的目的不同,不该有冲突。但应晏邦此前和一家百货零售跨国企业洽谈过,邀请对方进驻到自己的商业广场,还造过势,不巧的是这家企业常年与陆翰对抗竞争,十足的死对头。陆翰购买的地皮在锦予商业广场两条街远的地方,白热化竞争是不可避免了。
谁都想先一步解决心头大患,建成前的明争暗斗也是少不了的。
“他做事一向没套路,我不能预测。唯一的解决办法是…”薄少承一顿,给出一个词儿:“静观其变。”
他说了跟没说一样,应予哼出个鼻音:“那就在周五的酒宴上见分晓吧。”
“说道酒宴,我也给个友情提示。”薄少承微微前倾,对着应予的视线说:“他也会去,代表&co和彭岚一起出席,你做好准备。”
那个“他”还能指谁,应予离开桌面向后倚着,扬眼盯着他低声开口:“薄少承,你的脑子离家出走了?出去找回来再跟我说话。”
薄少承一点儿不恼,反而带着淡淡的愉悦:“你这性格比以前还厉害,不过挺好的。”他不明指,说完就走了。
应予瞥回眼神来邮件,发完冒出一个窗口来,小标题萦绕着大标题,彭氏当家婚期将至、百货大亨将联合实业集团的字眼占据大半篇幅,她按了按鼠标,电脑卡了几秒,砰砰戳回车键的声音响起,听的人心乱,电脑变得更卡了。
哐!键盘翻了个身滑了出去,险些掉到桌子下面,电脑屏幕一堆乱码,黑屏了。
☆、第71章 酒宴
周五的酒宴由企业家协会主办,以交流为主,协办是锦予集团。
锦予的目标很明确,通过酒宴筛选合作商并看清其他企业的立场,一举两得。
这天应予穿了一件深蓝色抹胸及膝礼服,瘦削的肩胛和锁骨全部展露在外,一双白皙细腿吸引不少目光,只是一连几天穿梭在del。y和锦予之间处理挤压的工作,过年长的肉不知不觉消耗光了,又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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