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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幸好遇见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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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同,宛如骄阳的脸颊上彰显着倔强和不服气,是他丢失的自珍自重。
漆黑的眸子变的迷惘,犹有一丝怅然。
“给。”应予把牛奶往前一塞,对不解的人说:“送你了。”
玻璃瓶的表面暖暖的,是残留的体温,易濯愣着神感受了会儿,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应予已经走远了。
这天过后,整日被欺负的黄皮肤男孩儿消失了,就像秋风扫下的一片落叶在校园里刮了一圈,没留下什么痕迹。应予依旧每天喝着牛奶做着自己的事儿,她的今天和昨日没什么关系。
☆、第51章 前进一步
原来一瓶牛奶的作用如此大,应予实在不好意思说那是一瓶过期的牛奶,是她遗忘在书橱角落的存货。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不挺老实一人么。”应允实在不能把当年的小男孩和眼前这位经常耍赖的人联系到一起。
“让你深深地启发了。”易濯只说了一半,有所保留。夜已深,他看了墙上的钟表一眼,站起来说:“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对于今晚的事,他需要一个消化的时间。
“你别…走。”应予随声起身,声音渐渐变小,由央求变作对自己的质疑。
这种没骨气的话是她说的?还是对着她一向不屑的易刺头儿说的?难道脑子也进水了?
一股羞辱感涌了出来,应予感觉自己的耳根异常烫热,傻站着和她一个反应的人瞪眼。
“你就当听错了。不对,我刚才没说话。对,我没说话。”应予从空白的大脑里挤出几句没逻辑的推词,急切地自我肯定又反口,双手上下比划着,像在辩论。
“就算我说了也是因为被今晚的事吓到才脑子不清楚,不是我本意,你不用在意…”
“我很在意。”易濯中断没意义的辩解,那不是他想听到的话。
应予的手停在半空,对面的人神色认真,不像嘲笑。
易濯深望着她,扯掉了飘摇的纸面:“你一直知道我的想法,不是么?”应予不回话,他走近道:“再说一遍,我就留下来。”
“……”
应予仰头看他,不张口。
等上一小会儿,依旧没什么回音,易濯只能叹气。长臂一揽,他抱过应予,下巴搁到她头顶说:“我吧,就是对你没辙。”
初晓的那刻,应予睡熟了,蜷缩的像个婴儿,一张大床她只占很小一部分,被子的四周依旧平整,只中间出现褶皱。
del。y的总裁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若将这话出去,肯定没人信。
易濯倚在床头望着渐亮的天空,没有一丝睡意。这间屋子的构造他一直很好奇,终于在今天揭开了谜底,其实他早该想到的。身旁的人又动了动,蜷缩的更紧了,他躺下将人圈进怀里。
大概是找到了温暖源,应予轻微地在易濯的肩窝里蹭了几下,放松了身体。
柔软的唇与锁骨轻擦着,易濯动作僵硬,很长时间才恢复。绒羽般的轻吻印在应予眼角,他抚过长发,沙哑着嗓音低喃。
“算了,姓不姓易也无所谓。”
****
应予一觉睡到又一日傍晚才醒来,屋里飘着白米粥的香味儿。她下床走到厨房,易濯正拿着勺子在锅里转圈,餐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品相诱人。
“醒了?”
应予扫上一圈问:“你做的?”
“还能从冰箱里蹦出来?”易濯关掉火取笑,“我觉得这冰箱只放几瓶奶,太大材小用。”
一晚经历的事情太多,应予没心情拌嘴,想着昨晚的对话,她问起遗漏掉的细节:“你没说为什么要找我。”
“我觉得吃完饭再谈论这个话题比较合适。”易濯盛了一碗粥放到应予手边,又搁上一把勺子说:“先把这个喝了。”
软糯飘香的米粥里点缀着几粒枸杞,看着就很养胃。应予没动手,她知道那是一碗喝了便会上瘾的粥。
盯着看了一阵,她终是别开眼,沉下叛动的心绪,道:“那些话是我随口说的,我没想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你不要误会。”
具体是哪句话她没点明,她想易濯应该明白。
他们的相遇发生在应予对家庭和自我严重怀疑的时期,那句话听起来是在鄙夷自暴自弃的易濯,其实她是在对自己强调,用有声的言语强调她以为的现实——她不被任何人需要。这也是她执意要改名的原因,既然没有亲生父亲相伴,为什么还要延续他的姓氏?
名字的战争是应允和钟妈妈唯一的闹别扭事件,最后还是钟妈妈胜利了。之后的很长时间应予还耿耿于怀,稍大些她才想通,执意改名是因为太在乎,最好的证明便是名字更换瞬间得到的报复快。感,很短暂也无济于事。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向前看,既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又何必去在乎,慢慢地她习惯了一个人也乐于一个人。
“我不是个喜欢回忆的人,大概也是因为我过去的事没什么可值得回忆的。所以我对你在意的事并不怎么在意,你明白么?”
一句话引来的追求,应予不会接受,几年的感情都能化成泡影,她有什么理由信任。
易濯不急,反问道:“抛开以前,只是现在呢?”
应予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出口。诚然,她是动心了,但处于反复的镇压和否认当中。
明明消去了那层隔阂,还是处于你退我进的状态,易濯饶是再耐心也压不住,他试着逼出一步。
“你在退缩。”
“是。”应予居然承认了,面容坦然。
不隐瞒的直白态度让易濯很不习惯,不符合他们谈话的一般套路,于是酝酿在嘴边的挑衅问句又咽了回去。
“我们顶多接触半年,你说你喜欢我,我不相信。”应予说出自己的理由,而后是闷人的沉默。
两人静静对视,时间仿佛凝滞了。
有的时候沉默代表着默认,应予垂着眼脸返身往回走,轻呼着气说:“昨晚谢谢你救我,我是个恩仇分明的人,你想…”
“如果我说对你不只是喜欢呢?”
应予停住脚,后背僵直。
“半年是你接触我,不是我接触你。”易濯绕到料理台前继续道:“我二十岁左右开始找你,你基本的信息我都知道。从小学到大学再到现在,我想没人比我了解你,包括你的母亲。”
许久,应予回了头,很诧异。
易濯却笑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把持不住。”他有点懊恼地道:“是不是惊讶我找了很多年?”若是早点找到,就不会出现不止是让她恐惧的事。
“你当时改了名,我只记得那所学校,去查的时候被告知你在我转学之后也搬家转走了,学校没有留有用的信息。那时候我能力有限,查不到太多。后来断断续续地找了几年,直到去年你登过一期杂志,我才根据上面描述的对上号,知道你就是那个钟黎。要说为什么要找你,我也不知道,中间也有放弃过,最后还是会拾起来。”
说起“放弃过”这个行为,易濯现在想来觉得很愚蠢。
事情超出了预想,应予有点接受不能:“你找了我将近十年,然后在这过程中产生了想法?”
“可以这么说。”易濯赞同,“我想看你有没有像当初说的那样活着,但这只是一开始的想法,在找你的过程中发生了变化。我只想找到你,没有其他原因,仅此而已。可真找到你,说实话,我很失望。”
失望不是个好词,应予忘记讨论的源头,破天荒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因为我比你想象的要…恶劣?”
“是因为你有男友。”易濯毫无保留地表现出自己的不快,“我找了多年的姑娘让别人抢了,想想就不爽。”
“你对一个只说过几句话的女孩有念想?”
这话有质疑,易濯不以为然:“有的事发生就是发生了,追究原因不如追求结果。所以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不会放弃,毕竟你花费了我的青春,位置我占定了。”
还是耍赖的语气,应予却心一热,别扭道:“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求你找我。”
“那我现在能不能求你主动一回?”易濯走上前伸开双臂做邀请状,他这种动作被拒绝会很尴尬,但他眼神笃定,似有十足把握。
不是没有抱过,这次的意义明显不同。此刻应予如同进了迷宫,挣扎着迷惑。
通常解决迷惘的最佳方式是随心而行。
白净修长的手就不远处,应予恢复往日的神采,扬起眉眼道:“不是你找我的么?凭什么要我主动。”话落,纤瘦的胳膊抬起,继而搭在宽厚的肩膀上。
易濯在她扬手的瞬间靠近,轻易抱起她放到餐桌上,凭着身高的优势下压,一手握着细腰,吻上微张的唇瓣,急切又炽热。
舌尖忽然被攫住辗转纠缠,应予轻颤着后仰,发梢落在碗筷上。易濯手指一挽,长发在他手里打了个圈,他顺势托住她的后颈不断深入,在每个角落扫上他的印记。
麻酥酥的感觉充斥在舌根和腰间,应予抚上削瘦的下颌,拇指擦过喉结,易濯突然退了出去,她胸口不断起伏,呼吸着空气嗔怪:“用不用这么急?”
“我们没有时间浪费,你不觉得么?”
易濯轻咬着泛红的唇边说完,再次长驱而入,攻占属于他的领地……
☆、第52章 有印记
喂了一顿吻,又喂了一顿饭,应予真的饱了,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看易濯收拾残渣剩饭。
都说做家务的女人最性感,应予觉得男的也适用,宽肩窄腰刷盘子的感觉,挺…萌的。
水池清理出来,易濯洗完手拽起应予往客厅走,享受着她的注视。
“看不出你有家庭妇男的潜质。”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易濯低头在她耳边呵气:“等你开发。”
应予坐到沙发上躲开,取笑道:“开发什么,像刚才那样?我说你挺心急的,忍多久了?”
易濯挨着她坐下,“我早就想做了,今天才等来机会。”
“什么时候想的?”
“数不过来了,每次你靠近,我都想。”易濯很诚实。
靠近不是一回两回了,应予变脸道:“合着你看见我都打这种心思?要不要脸。”
哪知易濯说:“能把你抢到手,要脸做什么用。”
果然是不要脸的最高境界,条件反射似的,脸不臊地脱口而出。
手里塞上一瓶热牛奶,应予想发作也没动力,回道:“也是,你整天上杆子管我的闲事,有脸的人干不出来。”
易濯后椅圈住盘坐的人,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肩头,颇为认同地说:“你说对了,我就管你的闲事,别人的我不感兴趣。”
“管闲事也没见你有多帮我,经常藏着掖着。”应予撮了口牛奶,不满道。
“我都说给你听,以你的性格,你觉得自己会控制住么?”
应予挪开杯子想了想,自觉也是,拿邹峻的视频门举例,如果不是和他有约定,她肯定会利用的彻底,遭殃的不单单是情敌一人,娱乐圈会掀起轩然大波。
“我不知道你报复的原因,只觉得你大诫一下就好,我不想你越界。”易濯抹掉唇角边残留的奶印,轻声道:“我收回那句话。”
应予不解:“哪句话?”
“和她比起来,你确实够仁慈了。”
应予回忆起来,是圣诞节他指责她下三滥的话。她简短地哦了声,说:“我不记得了。不过我又挨了一次推,再仁慈我就不是人。”
易濯皱了下眉,对着冷厉的眸子说:“我管闲事的最主要原因是怕你陷进去,不要为了解恨让自己变的和他们一样。”
他信息里的应予随性不受束缚,就像他们儿时的对话,她不该为了报复丢失自我。
应予缓和了眼神,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是怕她做出违背法律和原则的事,最后再把自己搭进去。
“我有那么蠢吗?”
“蠢不至于,我有理由觉得你控制不住自己。”易濯举了例:“在瑞典的时候我从不关心别人,但你的事听了不少。那些想欺负你的人都被修理的很惨,花样还很多,不记得了?”
应予出于本能地回:“不整个狠的,他们能记住么?”
“那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
俗话说三岁看到老,应予是没什么可狡辩。
某人的脸色不太好,易濯给个甜枣缓冲一下:“不过你重回二十二岁,二十七才动手,挺能忍的。”
说到应允,应予的脸色更不好。
“应允比我小六岁,对付一个未成年有什么意思,还违法。我要的是彻底的摧毁力,让她攀至高峰再摔个粉身碎骨。所以忍是值得的,她不可能翻身。”
“那他呢?五年都能相处下来,挺舍不得的吧?”
这酸溜溜的味儿,应予觉得挺好闻。
“我重生醒来是下雨天外拍发烧入院的那天,花了一天接受现实。他在医院照顾我,特别正常地倒水削苹果,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见死不救,越想我越恨不得拿着他手里的刀子捅他几下,但是我没做,就那么忍下来了。能重活一次,我不会捅他几下就算完,再说还有另一个。”她转眸相对,又道:“因为我给他机会反击,我又躲着不说话,你就觉得我舍不得了?”
“好像不止我这么觉得。”易濯偏过头不和她对视。
他说的没错,杨沛和钟翎等一众熟悉她的人都是这个想法。
应予不乐:“你们都当绯闻和内幕是白炒的?我不给他使绊子,他能迫不及待上市么?他不上市,我能这么快让他玩完么?不给他点成就,能有落差打击么?你们都当算计一个人那么容易的?”
炮轰似的连番发问,好像是那么回事儿,易濯忙点头给回应。
应予挑眸再问:“还觉得我舍不得么?”
易濯甚是欣慰:“不是就好。”
应予嗤了声,对见死不救的人念念不忘,那是烧坏脑子了。
“既然不是,那我告诉你个消息。”
“什么?”
“他们要订婚了,就在明天中午。”
今天下午,不知从哪儿传来薄少承和应允订婚的消息,无人问津的应允上了把头条,对她的描述大多是第三者要嫁人,问大家怎么看。
大家的看法当然很多,奚落、吐槽、妒忌、攻击皆有,也有对薄少承发表看法的,褒贬不一,说他想吃软饭的居多。
应予扔掉瓶子,默着声坐到一边。
易濯挑出压在衣领子下的长发说:“我确认过了,湖边没有监控。我给你作证也没用,她肯定会反咬。”
“那地方的路不好走,她几乎不穿平底鞋,早就计划好了。”
“传话的那个人,你还有印象么?”
应予一般看人只记有特点的地方,不用细想就能回忆起来。
“记得是记得,找她有用么?”
“如果能找到她们碰头的监控,让她来作证,会起点作用。”
这属于间接的证据,应予觉得不妥,应允只要死不承认就没效果,没准还会反告他们污蔑诽谤。
“她没以前那么蠢了,再有薄少承和徐向珊给她支招,我爸不会帮我,不是直接的证据没用。”应予思忖着,突然想起一事来:“对了,我那天穿的外套呢?”
易濯想了想说:“落在湖边了。”那天她穿的是羊绒外套,浸水变得又沉又凉,上岸他给脱了扔在草坪上。
“赶紧去找回来。”应予急忙站起来,睡了一天把重要的事儿耽搁了。
“里面有什么?”
“我当时开了录音笔,找到就没问题了。”应予说着往玄关走。
易濯拽住她的手腕拉回来说:“过了一天不可能找到,一定被清走了。”
“那是最有力的证据,再说我手机也在口袋里,一定要找回来。”
“等会儿。”
易濯松开她打了个电话,描述了衣服的颜色和款式又嘱咐几句就挂了,应予好像听到有人在问她的情况。
“你让谁去找?”
“你认识,开展的时候见过一面。”
应予很快想到一个人:“彭家的小儿子?”
易濯嗯了声,拉着她坐到自己边上,拿过薄毯裹住她。昨夜受了凉,要时刻保暖才行。
应予瞧着他仔细的动作,问道:“怎么不管我了,不是觉得我这样不好么?”
“你觉得我会让一个置你于危险的人逍遥么?”易濯抬眸质疑。
“我啊…”应予慎重思考一番,说:“以为你是圣父呢。”
易濯嘴角一抽,回道:“我说我也给她使过绊子,你信么?”
“什么时候?”
“就没停过。”
自搞臭应允后,水军仍此起彼伏,黑子从不间歇,特别前段时间跟踪曝料应允的狗仔层出不穷,更逼的她不能出门。应予着重处理星夜的事,没太管她,还以为是群众愤怒没消。
应予前面的疑问解开了:“我说怎么老有拨人跟在我后面炒话题,人不火了还有一堆狗仔跟着,都是你?”
“差不多。”易濯模模糊糊地回完不继续说。
他的目的是让应允出不了门,但此时看来限制她的活动范围远远不够,最好是剥夺她的自由,是她应得的惩罚。
应予默了默声,大度道:“哦,那你当着她的面泼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易濯无言,计较的还少么。“我那不是给你提示么,谁知道你欺负的人那么多,压根不记得我了。再说我那天只看你去了,哪儿有功夫关注她。”
“过了那么长时间,谁能记着。”应予白他一眼,对那次的“透心凉”行为耿耿于怀。
易濯静上会儿,坐直身子对她说:“是我查的不够细致,也考虑的不周,为此郑重地道歉,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能否原谅我一回?”
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应予挺不适应。忍着想笑的冲动,她很勉强地说:“勉为其难原谅你。”
易濯松口气,摊出手询问:“那能给我抱会儿么?”
应予思索着等了等才趴到他肩膀上,衣领间的柑橘甜味沁入心鼻,她凑近嗅了嗅,瞬时被圈紧,跪坐到易濯右腿上。
两人的动作太引人遐想,易濯身上像挂了个树袋熊,手触及的地方是玲珑的腰背曲线,饶是他自控能力强,也有点那啥……
应予不觉,揪着领子一角问:“你喜欢喷香水?”
易濯仰在沙发上,拉开一定距离,沉嗓道:“我不用那种东西。”
“那为什么有香味。”
“香么?”易濯左右闻了闻,没闻到什么,兀自断言道:“可能是洗衣液的味儿。”
“……”
应予暗里鄙视自个儿的问题,却继续伏在他肩上闻着,甜而不腻的味道,她很喜欢。
据说若是喜欢一个人,会从他的身上闻到一种特殊的味道,是独有的印记。
☆、第53章 寻证
地上铺着一堆垃圾,应予顶着一股酸味,拿着树枝挑来挑去,这是第三堆了。
彭朗捏着鼻子,怪声怪调地说:“我这可是丢面给你搞回来的,咱以后能别对兄弟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易濯睨他:“你少让我帮忙了?”
“得,成还人情了,都是兄弟,计较个什么劲。”
“你知道就好。”
彭朗在兄弟这儿没讨着好,向应予爆起了料:“美女,我哥们对你上心着呢,从来没见过他追在哪个女的屁股后头,都是人家追他。你是没瞧见那晚上紧张的喲,我都吓一跳。还有那个男模的视频,大晚上找我给他黑人家的…”
易濯推了他一把,“边去儿,贫什么贫。”
彭朗晃悠出去两步冷切:“不知道是谁那副颠颠的模样,还不让说。”
应予停手看了看他俩继续翻,嘴角悄悄翘了起来。翻完这边的,她去了另一头,挑开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散出一堆厕纸,看着真够恶心的。彭朗麻溜地站远了,看都不看,他洁癖着呢。
塑料掉挑到一边,应予的外套露了出来,她走进要戳起来,易濯接过树枝说:“我来。”
接手两分钟,应予又腾了地儿。
彭朗捂着口鼻凑到应予边上啧啧:“你跟他客气什么,让他都翻完行了,你翻一分钟他都不落忍。”
长的挺文质彬彬的人,性格完全不符合长相,应予瞧他一眼,没说话。北向的湖面上起了风,吹的长发凌乱,应予往耳后抿了抿。
“是你!”彭朗倏地吆喝一声,动静飘出去好远。
这一惊一乍,应予侧眸看他,挺无语。易濯检查着外套口袋,没抬头。
“你就是那个小女孩?!”彭朗特惊奇,“他还真找着你了,我以为他放弃了。”
“你知道我?”
“那必须知道。”彭朗有识破秘密的畅然感,“他有你小时候的入学照,右耳垂上有个红痣,我还和他打赌那是耳洞呢。”他细细地看了端详了应予一圈说:“怪不得他上杆子追你,你对他啊,那是拯救了…”一坨脏歪歪的厕纸乍然现在眼前,他跳出去老远。
易濯扔掉树枝,瞥了个眼神过去。“有味儿,慎张口。”
彭朗紧捂着口鼻,疑惑地瞅了瞅他,挪出去两步远。
“你有我的照片?”
“这些事适合关起门来说。”易濯故意俯身说了句悄悄话,递过擦干净的录音笔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带这东西的?”
“邹峻的事儿以后。”应予接过说:“从业几年,我也是第一次碰见那种事,加强点防备比较好。”手机开不开机,她又按起录音笔,问道:“他现在去干什么了?”
她这阵儿忙的没顾上邹峻,要适时地踩一踩才行。
易濯回道:“好像去搬砖了。”
搬砖是个好工作,来钱快。应予不太满意:“便宜他了。”
“他搬一辈子也不一定还上两起官司的钱,结果还算可以。”
“那种货肯定能找到养他的人,回头我帮他清清后顾之忧。”
小冷风飕飕过,带着话音飘到彭朗耳里,他了个哆嗦,凑上前问:“她的脾气你能消受吗?”
易濯不答反问:“你的那个工艺师呢?”
“……那必须是消受的了。”彭朗受到深深的伤害,再次退到一边。
消受不了也要消受,谁让你喜欢人家呢。
手机按语音笔都没反应,应予有点不耐:“浸水了,打不开。”
“不难解决。”易濯拿过转递给彭朗,“交给你了。”
彭朗还没说话,应予质疑:“交给他?”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他做这行确实有前途。”
彭朗唯一的特长被说的无比牵强,他怒:“嘿!你…”
幸亏易濯的手机响起来,中断了闹剧。他瞄了眼手机屏幕,接了起来:“老伍?”
“我有个急事。你不是在小予的公司吗,知不知道她人在哪儿?我找不着她。”
易濯听着语气是很急,直接说:“她在我旁边,等会儿。”
应予正受着彭朗狂轰乱炸似的爆料,被易濯揽到一边。
“伍淏有急事找你。”
“伍叔?”应予纳闷,伍淏能有什么急事找她,更纳闷的是他通过易濯来找,他们的关系是有多不一般。其他的事过后再确认,她拿过手机说:“伍叔,您找我?”
“你去哪儿啊,到处找不着你。”伍淏说话挺急。
“我…”应予忽地止音,转而说:“您有事儿找我?”
伍淏赶紧说出正事:“你爸被带走调查了,你快回来看看。”
应予一愣,问道:“他怎么了?”
“有人举报他挪用公司资产,有税务问题。”
“应允不是中午订婚吗?”
“老应不知道应允订婚,被骗去了订婚宴,就在宴会上被带走了。”伍淏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只道:“你来我家一趟,我跟你细说。”
通话结束,应予仍保持着握手机的动作,没回过味儿来。
“出什么事了?”
应予回神说:“我爸接受调查了,我们去趟伍叔家吧。”
易濯敛眸一想,东西交给自个儿兄弟道:“这个你尽快弄好,回头犒劳你。”
而后只剩彭朗对着一堆垃圾瞪眼。
下班时间路上拥堵,车停在人行道一侧,上班族匆匆走过,有几个男人在大谈特谈,其中一个说:“流年不顺,倒了大霉了,中午刚了买了锦予几万股,这下好,明天要赔进去了。”
“不一定,没具体消息说他们董事长怎么着呢,你别急。”
“等出来具体消息就晚了。”那男人很懊恼:“早不出事儿晚不出事儿,非等我买上闭市的时候出事儿,欠他们的。”
又一个人说:“小道消息,以前就有说锦予有税务问题,这回可能真栽上了,明天一早你赶紧撤出来吧。”
“我也听说他们老总人不怎么地道…”
几个人越走越远,谈话听不清了。
应予移回眼来,冷声说出心里的猜测:“凭白地出问题,他脱不了干系。”
易濯没有搭话,绿灯转换两秒后,他才将车开出去。
****
应家小女儿办订婚,应晏邦竟然不知道,奇闻一件。他闹了女儿的订婚宴不说,又被当场带走调查,又是奇闻一件,火透了经济版和娱乐版。
应晏邦被举报的罪名是大股东挪用上市公司资产以及职务侵占罪,并购星夜是最大的引子。举报人称应晏邦私自挪用锦予资产购买星夜股份,欺瞒投资者,并长期利用职务之便侵占公司资产投资房地产等,列举的证据分别来自锦予的前股东和内部人员,另附并购期间财务造假的数据,应晏邦想翻盘,难上加难。
应予查看着新闻问:“并购不是以董事会的名义进行的吗?”
“这个…”伍昊有些迟疑,“你爸提方案的时候dave不同意,我也不太赞成,结果他很快敲定方案,我们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你知道你爸和dave向来不融洽,因为这个事儿dave去了海外事业部,投票也弃权了,另外那个也不怎么乐意。现在不好界定是以董事会还是个人名义出资。职务侵占不必我说了,你清楚。”
职务侵占在公司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有大有小。应晏邦能将公司发展到现在的荣景,不可能没有黑点,他为人又强势,拓展的过程中或排挤或吞掉不少竞争对手,树敌也多,很可能是黑点积攒到一起爆发了。
应予对应晏邦的评价是个人生活一团黑,生意场上也不怎么白,出现这种事实属意料之中,只是出现的时机不太对。
“您说应允和薄少承订婚,我爸不知道?”
“可不呢。”伍淏提起来就一脸轻视,“我和老应去了趟郊区,回来听说应允要订婚,急忙赶去看,有头有脸的人都邀请了,唯独他这个老丈人不在,气的你爸当场扇了应允一耳光,对薄少承发了一顿火,没多会儿被带走了。”
应予略略沉吟,再问:“徐向珊也不知道?”
“她在现场,应该故意瞒着老应,和他俩串通一气,不清楚她在盘算什么。”伍淏有点气,他对徐向珊的印象一向不好,早年共同处事的时候就感觉这人不地道,等她上位成功更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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