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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幸好遇见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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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回家?回你家啊?”
“回你家。”
应予歪着头思考,“我有家吗?我怎么不知道。”
出了酒吧易濯原地站定,呼出一口气说:“你车呢。”
“在停车场。”
“废话。”易濯提了提下滑的人,问道:“在停车场什么位置。”
应予很烦地回:“我哪儿知道,自己找去。”她现在就想找个平地一躺,舒坦舒坦。
易濯低头看着像软脚虾一般的人,抬手捏着她的左腮说:“你都这样了,攻击力还不减。”
“干嘛你。”应予晃晃悠悠地打掉脸上的手,哼哼道:“疼…”
“还知道疼?”易濯讥诮地扯了扯嘴角,“闻到你身上的味儿了没?”
应予嘴边咧了个弧度又迅速捋平,一字一摇头地说:“闻不到。”
易濯往前一凑,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应予呃了一声,清楚地说:“易大刺头。”
“呵,还给我起上外号了。”易濯又捏上应予的右腮好一顿蹂。躏。
“给我松开!”应予像赶苍蝇似的乱打,“我的脸也是你能捏的。”
“你还真说错了,以后你的脸只有我能捏。”易濯蹂躏完,架着人去了停车场。
****
大门就在眼前,易濯提溜起越来越软的人,胳膊都酸了。别看人瘦,重量还是有的。
“密码多少?”
“凭什么告诉你。”这说话声是渐大渐小。
“可以不告诉我,那你今晚就在别地儿睡了。”易濯挺乐意。
应予晃了晃脑袋,睁大迷蒙的眼说:“就、不、告、诉、你。”
“这可是你说的。”易濯露齿一笑,利落地架着人进了自家的门。
包扔沙发上,易濯带着人去了二楼浴室。
水龙头一开,哗哗的水声传到应予耳里,她立刻变得警觉,四处打量。
“你要干什么?”
易濯没说话,见浴缸里的水差不多了,把人放了进去。
应予触水就挣扎起来,水很浅,都不到她的腰,她扑腾的模样好像自己掉进了海里似的。浴缸很滑,脚又使不上力,她好不容易出了水面又滑了进去,呛了好几口水,恐慌开始蔓延。
水花越溅越大,水面因扑腾少了一截,应予开始大声呼喊:“救命!救我!”
易濯去拿毛巾的功夫出现这么个场面,一时愣在浴缸边。里面的人明明可以翻个身出来,却上下扑腾狼狈不堪,打湿的长发粘的满脸都是,衣服也因剧烈的动作变了形。
这种过激反应让易濯蹙了眉。
“我不想死在这儿!我不想死!”应予无意识地大喊,向后一仰,躺到了浴缸里。
易濯一怔,上前将人捞出水面,捏着瘦削的肩膀问:“你说什么?”
应予剧烈地咳了几声,瞬时攀紧眼前的人,满眼惊恐地哀求:“快救我出去!求你了!”没等易濯反应她就顺着浴缸边缘往外爬,动作笨拙又难看。
易濯连抱带拽地把人从浴缸里弄了出来,托着苍白的脸颊道:“我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终于离开了水,应予不停地咳,不知不觉眼泪夺眶而出。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不要杀我…我真的不想死…不要…”
手一松,易濯看着慢慢滑落的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第47章 女总裁
浮于水面的灯光慢慢被无边的黑暗侵蚀,气泡疯狂挣脱向上,凛冽的寒意压不住胸腔爆发的疼痛,一切努力不过是在迎接死亡的到来。
恐惧、无助、愤恨被无限放大,而后消失殆尽……
应予蓦地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气,等到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她的心跳才平复下来,但没有彻底放松。房间很暗还很封闭,有种难以忍受的窒息感。应予迅速下床去扯开了窗帘,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进来,她心口堵着的压抑和焦虑才渐渐退去。
“醒了?”
应予回身看到穿着家居装一脸闲适的人,“你…”
“你不愿意说密码,我心地善良地收留了你。”易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这话。
应予难得没鄙视他,揉着额头说:“我怎么记得昨晚…掉水里了?”
突然聊到不该聊的,易濯一时无言,应予脑子里闪过一段,凌眉问:“你推我的?”
“不要误会。”易濯淡定解释,“你身上的味儿太大了,清洗一下而已。”
说到清洗,应予缓慢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翼而飞,身上穿着一件特肥大的t恤,单瞧这版型就不是女人的衣服。她咬着牙抬头,眼神是又寒又冷。
迎着冻人的目光,易濯咧出个笑容来:“饿么?下去吃点儿?”他不等人回答,快速转身下楼。
应予看了一圈没找到自个儿衣服,顿时小火焰烧旺了,蹭蹭两步跟着下了楼。
这房子的面积不大,比对门小多了,从那截短楼梯下来就是客厅,被扔掉的旧沙发赫然横在眼前。
应予绕到前面说:“你昨晚怎么会出现?”她想着不对,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你不该先感谢我救你于狼口么?”易濯叼上面包片,欣赏着自己挑选的衣服。
应予长长地哦了一声,说:“救我于狼口再入你这虎口,是吗?”
易濯好像咬到了舌头,嘶了一声说:“你这人…”
“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应予揪着身上的宽大t恤问道。
易濯的眼睛很可疑地闪烁,“就那么回事儿。”他的话音有些烦闷。
应予扬了眉,眼神像在看一个色。鬼。
“你昨晚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你没感觉?”易濯懒洋洋地回,表情比较坦荡。
应予顶着昏沉沉的脑袋想了想,全是些模模糊糊的片段,除了酒吧和入水那段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不过她就头沉了点儿,别的地方没什么异样。想到被扔进水里,她心有余悸,看着罪魁祸首不怎么友善。
清眸下闪过的畏怯让易濯皱了眉,他垂眼避开对视却被什么吸引住了。顺着他的眼神,应予瞧见自己一双细长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外。
“挺直的,就是太瘦了。”易濯挑着唇点评道。
应予向下拽了拽衣服,领子又被扯大了。她很瘦,男人的衣服在她身上就像罩了个大布袋,松松垮垮。不怀好意的眼神又瞄到领子边隐约露出的浅沟,应予横眉瞪眼道:“看什么看!”吼完她也不管上下失守,赤着脚出了门。
“嘁,还不让看。”易濯转个身无所谓地说:“反正都摸遍了。”静了会儿,似乎是觉得说的不够,他又咬着音补上一句:“再做君子我就不姓易!”
丫的,憋一晚上容易么。
应予回家重新到尾洗了一遍,说来她洗之前,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看得出易濯洗的有多彻底,连头发都给洗了,压根没宿醉的迹象。
孤男寡女还不是情侣,做这种事简直太过了。应予越想越恼,被占便宜的愤怒居多,也杂糅着奇怪的想法。
都到这程度了,还能忍住,什么都不做?
真是个奇葩。
****
装扮完毕,应予出门,易濯早在外面等她,瞧到一张浓妆脸,他张口吐槽:“昨晚是睡的有点晚,不至于这么掩饰吧?”
“我今天很忙,等回来再跟你算账。”应予锁上大门,走自己的路。
下午三点到晚上八点,是del。y的发布会和酒会,应予要正式接受认命并做寄语,确实很忙。
“你好像忘了,我也是员工。”易濯懒懒地迈出步子,打上了哈欠。
应予突然转身问:“你昨晚真的什么也没做?”
本来这篇揭过去了,再问起来,易濯一点儿不避讳自己的遗憾:“我是想做点什么,你不配合有什么意思。”
赤。裸。裸的调戏,驾轻就熟。
“不过…”他盯着她打量着问:“你想做出点什么来?”
应予怒:“想的美你!”
易濯特淡然,富含深意地回:“他是想的美,我想很正常。”
从哪儿冒出来个“他”,应予看傻子似的道:“说什么呢。”
“没什么,咱走吧。”
易濯去拿应予手里的车钥匙,自然地蹭过她的手背。哗啦,钥匙掉在了地上,应予不想去捡。易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拾起车钥匙,拉着她上了车。
发布会历时一个多小时,应予在报道中正式升级,以前商界对她的评价就不低,此时她不声不响地吞了上市大公司,能力实在不可小觑。
前一天,应予和彭岚出现在同版面上,讲述了两个在不同领域出类拔萃的女总裁,一并公开了两人的身家,应予凭借购入星夜复盘大涨,身家猛增,和一直处于高位的彭岚相差无几。但由于两人经历不同,应予更具有励志色彩,要比彭岚受追捧的多,因而应予成了女总裁的代言,无人不知,带起女性撑半边天的热潮。
接下来的酒会,没受邀比受邀来的多,都是来攀关系寻合作的,del。y本着能来都是客的原则,没明确规定酒会名单,不到点就热闹开了。
几乎不参与del。y公开事项的应晏邦也出现在酒会上,在应予之后发表简短的祝词,并对应予寄予厚望。虽然小女儿丢尽了他的脸,大女儿却一如既往争气,他颇感安慰。
今晚没人敢提陨落小花旦的事儿,充斥着各种客套和恭维,应予都听腻了,摆脱一个不知哪儿来的广告商,走到偏僻的角落里坐着,透着金色的液体看这奢华虚假的场景。
长指伸到眼前,应予的手空了,她寻过去看,听到一句:“女总裁还想耍酒疯?”
易濯喝掉杯里的酒,仍觉得口渴,一个小时他都在和记者周旋,终于能到边上坐着歇会儿。他一摄影师,竟比男艺人还受记者的青睐。
应予深皱着眉,目光凝在酒杯沿上。
现场人多,易濯穿着正装很热,酒一下肚,生出烦躁感,他松了领口,扶着脖子左右扭了几下,瘦尖的下巴和脖颈呈现优美的弧度,是男人特有的粗犷骨感,特能引起人去触摸的欲。望。
压扁的衬衣领子挡不住平直的锁骨,应予扫向别处,无端地也觉得发热。
“报复完了,觉得高兴么?”易濯翘着唇问。
“我有跟你说我报复完了?”应予目不斜视,完全过滤掉他的调侃。
易濯瞬时正了色:“一个身败名裂,一个心血没了,还没完?”
“我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感觉,那说明这种程度的报复远远不够。”
应予低下头,盘起的碎发滑落在精致好看的侧脸边,遮住微微茫然的神情。
易濯始终盯着她,给她解说:“那说明报复没有太大意义,所以你才感受不到目标达成的喜悦,只是你不想承认。”
应予扬起脸,不屑地回:“你经历过么?感同身受似的。”
“那倒没有。我想如果不是生杀大恨,我不会把精力浪费在报复上,更别说你处心积虑好几年。”易濯稍停,劝说一般的语气道:“真的没有意义。”
“你怎么知道不是生杀大恨?”
“那我要听听了,到底是什么大恨,值得你不停耗费自己的时间。”
“他们…”
四周忽然变得乱哄哄,有人提着相机冲着一个方向跑,宴厅入口方向堵着一堆人。应予起身,前面的人闪开一条道,她清楚地看到薄少承长身玉立在门口,接受众人瞩目。
两个记者边跑边交谈。
“他怎么来了,不是来砸场的吧?”
“不知道啊,这下有的看了。快!相机准备着,不能放过每个细节!”
“坚决不放过!终于能挖到大料了!”
应予死死地看着门口的方向,易濯问话,她没回答,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自从星夜挫败,薄少承便在公众视野中消失了。媒体挖不着料就写星夜原老总败给昔日恋人,萎靡不振,给他小宣传一把。他在这个特殊的情景下出现,定有特殊的目的。
这时应晏邦再次上台,讲出让在场都吃惊的话。
“借此机会,我再宣布一件事。锦予集团将任命薄少承为副总裁,同时持有锦予与del。y的股份。我另拟时间正式公布此事,今晚他作为股东之一出席,希望大家给予掌声。”
所有人都愣了,应晏邦带头鼓掌,这才有人跟上。
薄少承慢步走进宴会厅,掌声如潮,他温雅超凡的气势压的旁人没一句闲话。眼睛稍一转,薄少承与应予对视上,冰火两重天,他接着转换角度,和易濯打了照面。易濯明显比一旁的人悠闲,而且一脸无害,面对薄少承似柔和又似尖利的目光,他挑起个痞然的笑容,轻易化解强势的压迫力。
☆、第48章 遭反转
贵宾休息室里,应晏邦坐在屋中央的沙发上抽雪茄,应予站在他眼前,烟雾缭绕。
“您让他进锦予?而且没经过董事会就决定让他任职副总裁?”
应晏邦抖了抖雪茄,沉稳地回答:“以他的能力,适合在更大的平台发展。董事会我已经通知了,近日进行表决。”
既是知会了董事会,应予却没收到任何信息。疑点太多,她挑个重要的问:“程建明卖股份给您,也是您跟他一起商量的了?”
“你是在质问自己的父亲?”应晏邦掐灭雪茄,脸不抬,声有不耐。
“不敢。”应予冷漠回应,“我只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出局的。”她不止说自己,还有星夜。
星夜迅速垮掉的原因之一是应予在背后操纵舆论并收买了宁远华,原本她想收买程建明,毕竟他的年龄大、股份更多,在星夜更有分量,哪知他是个老顽固,根本不上道。宁远华身上的破绽多,与薄少承的关系比较微妙,她才退而求其次。
另一个原因是应晏邦也在星夜掺了一脚,应予是在他得到程建明股份后才知道他与程建明有交情。程建明年轻时受过应晏邦的提携,他膝下只有一个娇气的女儿,根本不能与薄少承相争,他就把股份转给了应晏邦,退休去找女儿养老了。
而应晏邦出于什么目的,应予揣测不出,最大的可能是他要为锦予选个继承人,薄少承作为女婿显然再合适不过,没准两人还是经过商量达成的共识。星夜先融入锦予,薄少承获得锦予股份,熟悉锦予的运作方式,在应晏邦年老的时候取而代之,多顺理成章的事儿。
这些都是应予的猜测,不过薄少承那天晚上的反应似乎为猜测提供了证据,他不愿意贡献出星夜,却由不得他,恰好找个理由——成全前女友的报复行为、为自己劈腿赎罪补偿,这么一来,既保留了颜面,又得了实惠,何乐而不为。
如果真是这样,应予不得不有悔意,她岂不是给薄少承铺了条镶金的路?
“小予。”应晏邦秉着父亲的威严说:“他一手建立的公司让你收了,现在又屈于你之下,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打击的。你只知道这些就可以了,其余不必深究。”
“恐怕不能。”应予断然拒绝,“对他不深究就是在给我挖坑,我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
应晏邦听到这话,印证了他的想法。应予从一开始就在筹划吞掉星夜,也就是她早就知道薄少承和应允的事。薄少承再出现,显然是把她惹恼了,应晏邦心知她真翻脸,可不管别人是谁,那父女之情又要断了。他们的关系维系太难,不是薄少承搭桥,他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交集,所以应晏邦对薄少承宽容大度,一半是出于这个原因。
“我正想说说你、他和小允的事。”应晏邦软化了语气。
“不必了。”应予再次拒绝,“我只想提醒您一句,您肯定不愿听,但我必须说。他是有能力,却不是您印象中的好掌控。我今晚就到这儿了,您玩的尽兴。”
她说完就走了,不给应晏邦留面儿。
再次步入宴会厅,应予直接走进一堆人里说:“走吧。”
几个女艺人加几个主编识相走开,易濯放下酒杯问:“去哪儿?”
“回家。”
“这么早?”
“我一分都不想多待。”
应予甩了车钥匙,调头就走,易濯只得跟上。
驱车回到住所,应予开门不关,闷声走进屋里。易濯跟在后面,将车钥匙放在鞋柜上,没等他说话,忽听砰的一声,接着是玻璃破碎散到地上的声音。他转脸看,只见照片墙中间最大的照片正躺在地上,散了一地的玻璃碴。
应予捞起桌上的花瓶,重重地砸过去,照片掩盖在一堆碎片中。然后,落地台灯摔倒在地,果盘裂成几瓣,茶杯跌落在地上,她砸了手边所有能拿到的东西。
“bastard!”
应予边骂着边扯上桌面的布餐垫,就要将茶具掀翻,一股力量将她带离桌边。
易濯环抱着乱动的人,按着她的后颈,强行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低头说:“别这样,冷静下来。”
他接近哄的语调,应予还在动,他抱的越发紧。过了一会儿,应予挣扎的没劲儿了,镇定下来,他轻抚着颤动的后背,在她耳边呢喃。随后,应予竟抬手回抱了他,甚至主动贴在了他的心口。
易濯有一瞬发怔,立刻收紧双臂,贴在她额间,极轻地发出一声喟叹。
夜很静,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经过今晚,易濯觉得自己必须记得一件事——让应予记恨会很可怕,她永远不会忘记,仇恨会越增越深……
****
薄少承还没上任就烧起了猛火,正当别人加深他渣有渣报的印象时,恍然发现他是要与老丈人融成一家,舍了手里的小树苗,找了条更光明的路,当真耍了所有人一把。
不日,锦予召开董事会,对任命薄少承任命一事进行表决,最终以三票通过、两票反对和一票弃权的结果确认薄少承会踏入锦予的大门。
原锦予董事会由应晏邦、徐向珊、应予、应允和三位董事组成,后徐向珊将股份转给了薄少承,成员便发生了变化。其中投赞成票的有应晏邦、应允和一位董事,有一位董事在海外投了弃权票,剩下的反对票是应予和一向照顾她的叔父伍淏投的。
投票结束,应晏邦又说了管理层的变动,并宣布股东大会后的年会上,将为薄少承做正式的欢迎仪式。
会开完了,应予和伍淏先出了会议室,伍淏有些歉意和无奈。
“我只能帮到这儿了,你爸这个人不好说。”
“您能帮我,我就很过意不去,毕竟与我父亲对立不是件好事。”应予说出心里话。她回国后,钟妈妈拖伍淏多照应着,各种事上都有提点,伍淏对她来说,是个很值得尊敬的长辈。
“别这么说,我是看不惯你爸老这么偏袒。”伍淏说着面露心疼,“委屈你和你妈了。”
伍淏和钟妈妈是老同学,母女俩的遭遇,他一直看在眼里,对应晏邦也有意见,不过商人在关键时刻不掺杂个人私情,这次他是真觉得应晏邦偏袒的过分。
应予并不赞成他的话,说道:“我母亲生活的很幸福,和他没有关系。”她颔首表示谢意:“谢谢您,您比他更像个父亲。”
伍淏听后有片刻晃神,“其实你爸也不是…”
这时应允挽着薄少承走出来,四个人对上眼。
伍淏看着他俩反感的很,收了要说的话,只道:“我和几个老友约着去钓鱼,你有空就来玩,你婶婶也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好。”应予笑着应下,余光不给一个,走在了前面。“我送您出去。”
相挽的二人成了空气,薄少承站在门外不动,应允顺着他看的方向瞥过去,眼神瞬时变得幽怨恶毒,恨不得在应予身上剜几个窟窿出来。
****
股东大会后,薄少承正式上任,当晚的年会主角自然是他,换个副总裁都如此兴师动众,内外的讨论必须热火朝天。
锦予在年底给高层换血,董事们基本出席了年会,都在主桌坐着。应允没来,她的坏影响还没过火,应晏邦出于考虑,不让她抛头露面。
各个部门的领导层介绍完毕,应晏邦、徐向珊转了回来,薄少承在别处接受祝贺。应予正和伍昊聊的欢畅,应晏邦夫妇一落座,他俩不说话了,一个品品酒,一个随便夹两筷,然后相继离席。走出十米远,俩人又碰头。
伍淏瞥了眼神出去说:“看见销售部的那个没?”
应予望了望,回道:“您是说张总?”
销售部的张副总跟了薄少承一个多小时,堆笑脸套近乎,像极了狗腿子。薄少承还是一贯做派,保持距离,不远不近,猜不出他的心思。
伍淏嗯了声,说:“我上回跟你提过,还记得吗?你是个直脾气的人,肯定是说什么让他记恨了,有的没的说了你不少,有回我撞见修理了他一顿,对我的意见也挺大。他本来也要裁掉,靠嘴上功夫留了下来。这种势力眼,你以后回总部小心着点,有机会就让他滚蛋。”
“确实该滚蛋。”应予赞同,她看不惯那副自誉领导的嘴脸。她还有点意外:“您连裁他的权力都没了?”
“你叔叔我没职务,顶着个董事的头衔,要群策群力的时候才能顶用。”伍淏自嘲,话里话外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应予了解,应晏邦视锦予为自己的东西,早晚会将异姓股东排挤出去,独占公司。可伍昊作为公司元老连说句话的份儿都没了,应予对应晏邦快没话评价了。
伍淏叹气:“不说了,你以后多注意吧。我去那边看看。”
应予点点头,两人便分开了。
主桌上,徐向珊从头看到尾,张口道:“你和应予的关系还比不上老伍,哪儿像你的孩子。”
亲生女儿跟别人熟络,应晏邦本就不怎么乐意,听着这话再想想父女俩冷如冰的相处,顿时生出一股无名火,冲着徐向珊道:“不会说话就闭上嘴!”然后愤然离席。
徐向珊静坐着,面色不改,戒指上的金编花瓣被她按断好几个。
☆、第49章 噩梦再来
湖面上映着冬月,风吹过,泛起涟漪。
应予隔着玻璃凝望夜景,与身后的热闹格格不入。
她不想参加这次年会,可还是来了,因为不想落下口实,至少不能重新开始就处于弱势。薄少承打翻了原来的设定,一切都要从长计议,她却不停思考推翻再思考,始终没有尽善尽美的方案,难免生出烦躁感。
“我们的董事不合群,传出去可不是好消息。”
耳边呼过热气,应予快速转身,对上易濯似笑非笑的痞颜。
“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被邀请来的。”易濯直起身亮出请柬,上面写着他的大名,没有说谎。
应予从请柬移眼到一身正装上,这个款式有点似曾相识。她看着那张痞颜,说道:“我有件事一直忘记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应允的生日趴上?”
“当然是被邀请的,我不做上杆子的事。”易濯随手一折,巴掌大小的请柬进了口袋。
应予唇一扯,说:“你要是不上杆子,谁敢说这词儿。”
她被骚扰多少回了,两人的手脚指加起来也数不过来。
易濯懂她的意思,不遮不掩地回:“那只能说对象不一样。”
刺啦,超薄的窗户纸开裂,仅剩的阻隔消失,就差东风掀起,来个坦诚相待。
应予半晌没话。易濯不断向前迈步,多半是她纵容的,她也不清楚自己那天是怎么鬼使神差地抱上的,事后还不觉得有问题,很怪异。
易濯弯下腰与犹豫的眼眸相对,细细地看,密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应予又出现不自然躲闪的神色,他才满意地站直了说:“我去和邀请我的好友聊两句,等我会儿。”
应予现在是各种烦躁,偏个身说:“谁要等你。”
嘴角终是忍不住上扬,易濯乐出声,这样的应予有点…傲娇。他轻咳几下,忍了忍,平和道:“等我回家。”
回家一词儿多暧昧,应予下句话没堵上,人走开了。她看着易濯移动的方向,居然发现伍淏在和他打招呼,两人碰头便热聊起来,伍淏还捶了捶他的肩膀,动作像兄弟间的问候,让她心生疑虑。
如果一个人对她来说是永远解不完的谜题,那她会先封闭自己,尽可能地远离,这是她自我防御的优先措施。
“请问您是del。y的应总吗?”
应予看向一旁,是现场的r。
“我是,怎么?”
“外面有人找您。”
“是谁?”
“她说是什么杨主编引荐来的。”
杨沛?应予起疑。这个时间找来,不像杨沛的做事风格。她从手包里取出手机拨号,没打通,再问r:“是特意来的?”
“好像不是。她打听锦予集团是不是在这儿设宴,我看她是从对面的就餐区过来的,可能是碰巧知道您在吧。”
“让她进来。”
“这个…”r为难,工作没做完来传话,要是被领班抓到就算旷工。况且她是来帮忙的,不算锦予的员工,权衡利益,她不想去。
应予瞧瞧她的胸牌,问人在哪儿,犯不着为难一个小姑娘。
r指了条蜿蜒向下的小路,路两旁的高墙上垂着光秃的蔷薇树枝,没有路灯,入口处有两个照射灯向上打着,看着怪阴森的。
应予要来外套,指着易濯说:“你去跟那个人说声,让他去那儿找我。”
等r走开,她穿上外套出去沿着台阶向下走,转过一个小弯走到湖边的木栈道上,再往前是石子路。可能是天冷不能有人来这儿逛的缘故,这儿的路灯也没开,只有一圈照射灯围在湖边。她顺着高墙走了一段路,没发现什么引荐人,准备原路返回。
“要去哪儿?”
应予望向发声源,应允从暗影下走出来,经过照射灯的一边,短暂地照亮了她一身装扮。
应允是精心打扮来的,华丽精美的洋装、红唇浓眉、理到一侧的波浪长发,她还是那位鲜亮美丽的花旦,遗憾的是上不了台面。
“你这是小模特用的不顺手,打算亲自出马?”应予说话间小步后退,尽量远离湖堤。
应允稳稳当当地走在石子路上,出奇穿了平底鞋。她不答反问:“害我只能在这种地方藏着,你是不是很开心?”
这种蠢问题也能问的出来,应予爽快地回答:“是啊,我没这么开心过。不过你这不挺好么,有什么可惨的。”
应允妖娆的脸开始崩裂:“今晚我也应该坐在里面,就是因为你!我只能在后面躲着!”她声音放大,变成了吼声:“你知道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连门都不能出!”
“所以我让你不要作,你不听我的话,关我什么事。”应予轻淡地回。
“听你的话?”应允笑出一声,在冷风不断的夜里显得特别狰狞。“那岂不是死的更快!”
“你还说对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应予继续后退,还剩一步就退到木栈道上。
“该死的贱人!”
应允怒火和妒火齐上心头,失控冲上来揪人。应予一挥手,清脆的响声飘在湖面,她打掉了应允的胳膊往回走,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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