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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幸好遇见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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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应允硬着头皮说。
“网上传的视频是怎么回事?”薄少承明知故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应允支支吾吾地说完,又拽了拽徐向珊。
徐向珊问道:“小允说那天是约的你?”
“约的我?”薄少承听不明白。
应晏邦静坐着不插言,目光不断审视。倘若薄少承真在深夜约应允,连同上次的视频,他对这个人的评价又要换一换。如果不是,应允的清白就不好说了。
“我那天出席晚宴,没有离开本市。”薄少承给了不同的答案。
“不可能!”应允急了,薄少承撇清这件事,那就板上钉钉了,她的语调有点尖锐:“你明明发短信说让我十二点半到酒店找你。”
“我发的短信?”薄少承目光略沉,回问道。
应允猛点头:“你走的时候还在我手机上留言,说提前结束晚宴来看我,谁都不知道,还让我谁都别说,不要留下把柄。”
她说的行为按在别人身上很有可能,放在薄少承身上就不同了,完全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薄少承没质疑,问道:“短信和留言还留着?”
应允撇嘴:“我怕被别人发现,都删了。”她后悔着呢,要是留下短信来,不至于有嘴说不清。
“短信大概是哪天收到的。”
“晚会的前几天,具体哪天我忘了。”应允想说开房之前,又改了口。现在想来这事儿挺蹊跷,她当时是看了应予晒的图心生妒忌,急于证明自己和薄少承才没多想。
问题问完了,薄少承微有愠色:“为什么不跟我说?”
“那晚我喝了点酒就睡过去了,什么都记不得了。”应允放低声音,垂了眼,“我怕真的…”
薄少承抬抬手,应允稍微一愣,松开徐向珊走到他边上。传闻似乎对薄少承没什么影响,他举止动作仍很亲昵,半环着应允俯首低语几句。应允脸僵了僵,后细细想想说:“没有,我只是腰酸,别的没什么。”
回答和薄少承想的差不多,他吻了吻应允的额头,对应晏邦道:“伯父,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
出了这种丢脸的事,薄少承还能淡然处理,看得出他挺相信应允,应晏邦不作声,算是同意了。徐向珊瞥了应晏邦一眼又看向薄少承,神色总算明朗了些。
应允七上八下的心也安稳了,全身放松靠在薄少承身上。出事以后她一直担心薄少承的反应,别的没多想,刚刚回答的问题让她不禁起疑,薄少承不可能骗她,那约她的是刘文澄?可短信又是怎么回事?
☆、第36章 暗战
“泄漏监控的人半月前被开除,一个周后全家出国了,找起来很困难。”
“出国?”薄少承抬了眼,“家庭情况怎么样?”
“一般家庭,正常说出国不容易。不过邻居反应他儿子前几年就嚷嚷着要出国,学习还挺好,他跟邻居说正好没了工作去陪读。”
“去的哪个国家?”
“澳洲,什么城市没有透露。”
薄少承默着声思忖。家庭条件一般,孩子嚷着要出国深造,去的是价格不贵又好签的澳洲,听上去合情合理,只限于“听上去”。
“宁远华怎么样了?”薄少承问起别的。
“他申请保外就医,初步诊断是肺癌晚期,活不了几个月。他老婆离婚带着儿子移民了,前后脚的事儿。”
“也出国了。”薄少承低声念了一句,问道:“他事先知道自己得了病?”
“好像知道。”
“好像这种词我也会用。”
“……我失职了,这就去核实。”
“再查宁远华一切帐目往来,包括他前妻和儿子的户头。”
“好的。”范靖记下再汇报:“律师上午来过,询问是否要改起诉内容。”
“保持原样,按程序来。”薄少承说着递过一张表格,“这几个合作商和我们下一步的定位不符,合同到期结束,你去告知一下。”
范靖拿起表格看了看,心里有数。表上的合作商和itop杂志社也有合作,而且是他们的主力合作商,这下杨沛有的看了。博主只是把枪,弄掉他还有别人顶上,关键是要动拿枪的人。杨沛不是傻子,定是间接再间接操控博主,范靖顺藤摸瓜查出点消息来,薄少承就出了招,当真不好惹。不过del。y不能坐视不理,范靖暗里观察薄少承,猜测老板的心思。
最下列有个陌生的公司名,范靖记得这是个制作公司,跟星夜没太大关系。他问道:“薄总,这个公司和我们没有合作。”
“为了宣传应用程序找的,水平一般,一并通知了。”薄少承说的言简意赅。
范靖不懂老板唱哪出,既是水平一般,当初回绝就可以了,何必现在浪费唇舌。他也就想想,不敢多言,拿着东西照吩咐做事。
“告知”发出去没多长时间就有了效力,七个合作毁了五个,杨沛对着突来的变故蒙了,杂志社忙乱不已,她召开应急会议,找人去说服合作商,又让人去商谈其他的填补空缺。结果所有的合作商婉言谢绝,连本周的活动也不参加了。一本时尚精品杂志没了好品牌和好广告,档次会大大降低,不是损失那么简单。
杨沛的挽救措施通通没效果,没辙给应予打了电话。
“他就是渣,有种做,没种承认,还用下三滥的手段。”杨沛卸下在员工面前的高冷面具,对着应予吐槽。“你甭说我,本来你俩的事就没几个人知道,我再不作声,你吃哑巴亏?”
应予听见不想听的词儿,两片粉润的唇刚张开又闭上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后天的品牌活动要泡汤了。宣传做了一个月,钱花出去,人也请好了,办不成我的威信就没了。你得帮帮我。”
“帮你没问题,以后不要掺和了。说句不好听的,你和他相当于鸡蛋碰石头,结局想都不用想。”
“那你…”
“品牌和广告你就不用管了,我替你安排,活动正常运作。再遇上追问的,你含糊过去,尽快撇清我和他的事。”
杨沛静声想了想说:“好吧,只能这样了。这事儿是我捅的篓子,回头我正八经地赔礼。”
“赔什么礼,还嫌自己不够忙?”应予微怒,“赶紧忙去吧,等我信儿。”
收了线,应予挪到窗前望了望楼下,聚集的人还没散去,横幅多了两条,抗议声不断,好不热闹。
这两天事儿有点多,应予家也没回,在办公室待了几天。应允的事是其一,公司重组是其二,另有个私人原因,她不想看见某个货。
应允的事不用说,新购入的部分正在融合,偏偏在这时候有人挖墙角,del。y在制作方面没经验,人挖走就等于钱白花了。
无缘无故出了这种岔子,应予查了挖人公司的背景,顺带着查遍其所有业务往来,没什么内。幕,有一个很小的可疑点,星夜拒绝了这家公司,那么薄少承多少有点关系。查到这儿应予没继续,也没必要继续,薄少承半明半暗做两样事,摆明是在反击。
楼下又来了一拨人,和门口的那些聚集到一起,移动到马路边。过了几分钟,一辆黑色豪车开过来,所有人一哄而上,嚷嚷着乱成一团。
安保在前面开路,应允戴着墨镜挤在中间,周围的人朝着她张牙舞爪,谩骂不止。眼看着要进入大楼,不知从哪儿飞来不明物体砸在应允脸上,幸亏墨镜挡住了大部分,她一摸黏糊糊的,还有股难闻的味道,是臭了的鸡蛋。应允当即甩掉墨镜骂了几句,场面更乱了,齐喊声清晰地飘到楼上,无一不是让应允滚出娱乐圈。最后应允没进公司大门,又上车走了,楼下这才清静下来。
周洲敲门进屋,说道:“应总,刘城说直接去现场。”
应予挪眼看向越渐晴朗的天空,回道:“让她注意言行,我一会儿到。”
“好的。”
门一关,应予清闲地说:“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有心思管心上人,真爱就是不一般。”
****
“开。房事件”持续发酵,各式报道层出不穷。刘文澄开完发布会再没露面,倒是他老婆出来恨声指责应允,力保自己丈夫,上演一幕贤妻护夫的戏码,让应允成了众矢之的。
网上涌现大批谩骂水军,细扒应允老底,另有看不惯她的人落井下石,曝了很多真人秀的幕后八卦,说她大小姐做派脾气差,银幕前是为了效果装的。外有应允在片场、节目现场的照片在微博上传来传去,都是她脱群训助理的画面,即使不知道她这个人,只看图片印象就不好,更不用说那些曾经拥护她的粉丝,齐刷刷说上当受骗,精神损失有多大,反对就有多强烈。
刘文澄撇的一干二净,应允不能总沉默着受欺负,前面她自己都乱,公司怕她说错话,过过火才给安排了一场小型发布会,主要回击刘文澄的说辞。
应允按预备的稿子说了一遍,反咬刘文澄虚伪做作、扭曲事实,又对此次事件的影响表示歉意,说明自己也是受害者,并做好了用法律维权的准备。预备的说完了,她用不符合她风格的话补了句:“有些事情很复杂,眼见的不一定为真。”
立马有记者站起来问:“你的意思是跟刘导没什么关系了?那视频是伪造的吗?”
另有一个记者也问:“这么说是在暗示刘导为了炒作毁自己的名声?”
他俩分明在说:当我们傻呢,信你那套。眼见不一定为真,那猫腻肯定不只这些。
应允眸子幽冷,她一向不屑于这些个记者,出了事更对他们过度宣扬恨得牙痒,多天的沉默憋得她难受,终于在这刻找到出气口。她冷腔反讥:“你们写的绘声绘色,我想问你们呢,那天都在场吗?”
此话一出,爆发了讨论,底下乱糟糟。记者七言八语,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完全超出应允的应付能力。
“不是让你跟她说注意言行的吗?”应予在最乱的时候出现,问一脸灰败的刘城。
“说了,哪儿管的住。”刘城不住叹气,恨不得去把应允扯下来。
应允黑着脸回击了几个问题,场面就要控制不住了。应予走出后台,出现在镜头前,造成短暂的寂静。忽地,大家反应过来,都以为好戏来了,压不住澎湃的心情,闪光灯闪不停,就怕错过精彩瞬间。
应予站到长桌前,朝着门口方向微微侧头,刘城就领会,赶忙上来领应允下台。人一走,她扭过桌上的话筒说:“发布会到此结束,对于刘文澄的片面之词我们予以保留,并不是默认,请各位知悉。”说完,她放回话筒往后台走。
“应总请等一等!”
应予还真停脚了,站在台前看向出声的人。
发问的记者看了看耍性子的背影,说道:“早就传您下放应允的各项事宜,现在出现是要重拾吗?”
应予从容地回:“本公司内所有艺人的工作都是我的责任,没有重拾一说。”
记者一瘪,提高段数,抛出个更尖锐的问题:“此前itop主编证实星夜薄总是您的男…前男友,也就是前一阵传的‘劈腿门’,说您和应允的关系不和,导致她‘抢姐夫’。对于这样的妹妹,您是以德报怨、念姐妹旧情吗?”
家丑随随便便拿到台面上说,很让人抹不开面,可见用心险恶。
应予没异样,反问道:“我说了,你就会真实报道?”
记者语滞,应予轻轻牵动嘴角,又道:“我相信你的联想能力一定会比我说的精彩。”她这话无疑是肯定了应允方才的抨击。
整个发布厅很安静,每个人都在心里打底稿。
发布会刚刚结束,稿子就漫天飞,一部分说应允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还花样作死,不争气的富二代;另一部分说应予遭遇劈腿竟不计前嫌,被冠以“中。国好姐姐”的名号。报道的特点即贬低一方,抬高另一方,不管怎么总结都没应允的好。
员工通道外,一行人先后上车,应允站在车边不动。
应予看看时间,转动着表带道:“不走?一会儿记者可就来了。”
应允侧个身凝视应予,微凉着神色转动眸光,似有疑问。
应予不催她,由她看。
拐角处有嘈杂的声音传过来,应允收了视线,匆匆上车走了,颇像被猫追赶的耗子。
☆、第37章 窗户纸
大批记者露头,应予退了几步隐到门后,看着一帮人像没头苍蝇似的搜寻,她推了下门,从里面找另一条路往外走,刚走到车边,来了电话。
“cheryl,最近怎么样?”钟翎关心地问。
“老样。”
“老样啊。”钟翎拉完长音,吞吐着说:“那个…妈妈和dad回去了,让你有时间回家吃饭。”
“知道了。”
“那个…”
“你要说什么赶紧的,我要开车。”
钟翎呃啊一顿,赶在应予挂电话前问:“你们和好了没有?”
应予开车门的手一停,幽声道:“你不提他,咱俩还能做姐弟。”
“不至于的。”钟翎干笑,“我就多一句嘴。他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你也知道自己多嘴?”应予坐进车里,车门砰地关上,“以后你再打电话跟我谈他,我就把你拉黑名单。”
手机贴回耳侧,钟翎哀嚎:“要不要这么狠啊,我是你弟弟。”
“别说些没用的浪费我时间。”应予发动车子问:“我听妈说你在纽约当r被挖掘,开始走t台了?”
那头静了静,钟翎小声嘀咕:“都说别告诉你,妈妈还是说了。”他不满,应予知道他进这行,赚零用钱的机会就没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不是不让我进这圈那圈吗?”钟翎怨念不小,要知道他旅行买器材都需要哗哗的票子,当模特的好处是借着工作之由跑遍世界各地,赚着钱就把光给观了,多好的事儿。他软着语气,尽量给自己争取:“国外当个模特很正常,你别多想。”
“我多想什么了?”应予豁然般哦了声,说:“国外那个圈多同。性。恋,你是不是也有倾向?”
“你怎么老这么想我。”钟翎怒了,“我对主发誓,我喜欢女人!ok?!”
“噗…”应予笑出声,她能想到那张忧郁小帅脸有多憋屈。
果然憋屈的小声音传来:“好啊,你又拿我出气,怎么炮灰老是我。”
“谁让你愿意当炮灰。”应予给了记重创,钟翎要争辩,她先说:“行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儿,这圈子不是你看的那么光鲜,有什么问题记得来问我。国内国外的模式不一定相同,大方向基本是一致的,我能帮你处理些。”
那头偃旗息鼓了,钟翎面对亲姐罕见的关心支持,有种千言万语化青烟的感觉,不知咋表达自个儿的感想,别的目的早抛到九霄云外了。他别扭着回:“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嫌我烦。”
“烦的还少吗。”应予又是一击,在如此煽情的片段她还不忘挖苦人,好处是化解了煽情后的尴尬。
钟翎处于没法消化的状态,后面的词儿不会组织了,应予借机跟他说声“春节再见”,就收了线。
仪表盘上的时间刚过六点,又是一天晚饭时间,应予搭在方向盘上想了想,还是开车回了公司。
****
下班高峰堵车一个多小时,应予回公司的时候,人几乎走光了,大灯也关了几盏,只艺人事业部还亮着。
保安在穿梭检查,碰上应予回来便汇报情况,最后说:“有个摄影师在等您,我以为您今晚不在这儿住就让他回去,他好像没出来,您去看看?”
整个公司有哪个摄影师能在下班时间找上门,应予没说话,敛去几分交谈的和善。
保安以为老板不高兴了,主动要求:“我去把他带出来,您稍等。”
“不用了,你接着忙吧。”应予抬脚往里走,在拐角处停了步。
五米开外的桌子上,易濯坐在那儿翻谁的杂志,两条大长腿一曲一直,弯曲的那条搭着应予送的羊绒外套,屋顶上的小射灯从侧面打过来,照亮了一面帅颜,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敛了痞气,突显几分刚毅。
易濯感受到注视,抬头找人,和一脸冷硬的应予对了眼,他当即扔掉杂志规矩地站起来,不出声,只赔笑脸。
应予安静地站在原地,直到易濯的脸笑僵了,她才挪开视线接着走。经过易濯时,她说:“合同失效了,以后不用来了。”
“别啊。”易濯跟在后面央求,“没她总有别的人要拍。”
应予打开办公室的门,甩掉包道:“别人不需要你。”
“别人是不需要我,那应总呢?”
应予回身,迎上盈盈闪动的眸光,给了句:“我更不需要你。”
其实她的回复在情理之中,易濯闻言笑意不减,却没什么感染力。
应予不想再周旋,易濯的出现增添了很多异数,也搅乱了她的生活,她要结束这种不可控的现状。
“装穷那套不适合你,真缺钱可以去领失业金,别在这儿晃悠。”
弦外之音:我不想再看见你。
易濯并不放弃,接着赔笑:“应总又说笑了。要不这样,薪水我不要,望应总给个学习的机会,我对公司一定忠心耿耿。”
“是你有毛病还是我说的不清楚?”应予这会儿对赖皮特别没好感,说话不觉扬了声。
眼瞅着又要谈崩,易濯正了神色,诚心道歉:“那天我过激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不起,再给我个机会。”这次他没在机会前加形容词。
想起那天的话,应予余火又起:“给你什么机会,工作机会?有病就去治!”
谁知易濯一点儿没激到,回道:“这病只有你能治。”
应予凝了面色,他是准备捅窗户纸了?
无赖不讲究人事,可也讲究个原因,能赖上你,大抵是出于自身需要。应予对易濯时好时坏的行为不是没判断力,只是她不想往那方面扯,倒宁愿易濯是为了别的东西靠近自己。
应予当没听见,又下逐客令:“用不用保安请你出去?”
易濯一动不动。应予不跟他废话,翻出通讯录找电话,拨了几页没找到,顿生一股火。通讯录被翻的哗哗响,连番数字绕的眼花,应予真的头晕了,还是老毛病。
“你又没吃饭?”易濯上前扶着,不怎么高兴,好似应予把他辛苦做的饭倒了。他扔开大衣环着虚晃的人,腾出一只手冲水说:“饱一顿饿一顿很容易得胃病,你不知道?”
办公室在旋转,应予留有理智,她反手推人,要挣脱开,易濯的体温让她不舒服。
杯子里的水经不住晃,撒出来一些。易濯没辙,只能先把应予放到椅子上,蜂蜜水塞她手里让她喝了,然后他去外面拎来一个纸袋,摆了两三个保温盒在桌上,饭香四溢。
“把这些吃了。”
纸袋和保温盒顺时针旋转,应予揪起了眉,恍惚中觉得眼熟。她喝掉蜂蜜水,揉着太阳穴问:“这一个星期的饭都是你送的?”
她住在公司这周,前台下班前都会送进这样的纸袋和保温盒,三素一荤,每天不同。起初她还以为是前台帮忙订的,结果……
易濯不明着回答,一本正经地故弄玄虚:“还有人比我更关注老板的身体健康?跟我说说是谁,我去找他谈谈。”
应予没心情开玩笑,感觉好点了,她又冷了脸。
“还不解气?”易濯无言,挫败感十足,稍一想,他索性蹲下,摆出个从容赴死的样子说:“要不让你打一顿。随便动手,甭客气。”
应予依旧冷眉冷眼相对,眼里的坚决却开始松动,嘴上不松口:“你是不是贱!”
那点小变化哪儿能逃脱易濯雪亮的法眼,笑容绽在唇边:“又被你发现了,帮忙治治?”
“滚!”应予动气,好不容易恢复点儿,气的又难受了。
“滚,一定滚。”易濯痛快应下,将筷子递过去,“你把这些吃了,我就滚。”
应予长时间没答声,旋转的景物慢慢落定,易濯还蹲着仰视她,冲他递着筷子。如果把筷子换掉,挺像个求婚场面,只是一个面热,一个面冷。
易濯蹲的腿酸,应予抽。走筷子,特烦地说了声:“起开,影响我食欲。”
大功告成,易濯爽利走开,最后他没滚成,顺带着连人带回了小区,闹掰事件终于告一段落。
至于这层朦朦胧胧的窗户纸,应予不去触碰,易濯也不再说。两人的处理方式虽是相同,目的却截然不同。
为什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应予都在提醒自己,她是不想欠人情。
☆、第38章 暗转明
这天中午,应予参加了老同学的聚会,也就是和各大报社杂志编辑、各传媒老板吃了顿饭,聊聊现状、联络联络感情。别看应予的脾气不好,她在同学圈属于有权威的一类,人缘不错,大抵是她愿意在别人有难的时候帮扶一把,是不是真心另说。
人在各圈混着,缺的是真情,有人帮忙得谢天谢地,要感恩戴德地记着,所以关于应予的一切绯闻丑闻都无缘饭桌,老同学说的最多的是“需要帮忙尽管提”。
聚会少不了喝酒,应予回公司是下午两点了,司机去停车,她在负一层等电梯。
“春风满面的,又去哪儿算计我了?”
忽起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停车场异常刺耳。应予转个方向,一个黑影扑了过来猛推一把,她撞在墙面上,颇为狼狈。
猛烈的冲击加上酒意上头,应予脚下踉跄,强稳住瞧见一身黑色装扮的应允站在粗柱子旁边,不仔细看都不知道那儿有个人。
“在家待几天憋疯了?”应予扶墙冷语相对。
微弱的灯光照在满是阴鸷狠戾的脸上,应允像被踩了尾巴的母狮,就差张牙舞抓扑上去。她狰狞着大骂:“难怪少承要离开你,你这个贱人!”
“骂的挺溜。”应予不怒反笑,薄薄的酒晕在两颊散开,笑容越发迷离讥诮。“是因为你长期处于贱的状态才能张口就来吧?”
应允顾不上在口舌上占便宜,又发问:“除了刘文澄,其余也都是你搞出来的?!”
“哟,知道了啊。”应予做出个刮目相看的模样,调侃道:“比我预想的快,合着你的脑子还有原始功能。”
刚才那句应允还能忍,这句实在忍不住了,她去揪应予,一脸狠劲儿,不可一世的花旦富家女形象不复存在。
应予迅速躲过,顺带着推回去一把,应允退出去好几米。这套路应予有了经验,四周都是水泥地,没后顾之忧。
“都是你和刘文澄害的我连门都不敢出!还假惺惺的说要帮我,贱人!”应允怒指着应予往前奏,她就想闹个痛快,压根没发现就自己的声音大。
“刘文澄告诉你的?”应予反问,不等回答她又思忖着冷笑,“坚持的时间够短的,有点高估他了。”
应允刹住脚,犯起了嘀咕。事都捅开了,应予没有一丝惊讶害怕的神情,这说明她不担心事情被揭穿,也就是说她做好了准备。应允怒气中生出几分乱来,按城府她比不过应予,只能想点别的招,她镇静少许,恐吓道:“他不想要命了,大可不说。现在我都知道了,你就等着和他一个下场吧!”
说起这个,应允聪明了一把,她找几个人把刘文澄一绑,狂揍着套出了话,当即怒上心头冲来找应予。排除钱的因素,只有命能威逼到刘文澄。
应予听应允的话音便猜出她用了什么招,不意外是假的,应允的小心思能把智商用到这种程度,属于奇迹。
“咱应家小妹也长大了,不容易。”应予感慨道。
应允恍然明白自己被套话,恼羞成怒又要动手,只见应予主动走上前,笑容不减地说:“可惜智力有限,再怎么长也没用。”
一个巴掌袭来,应予高抬手打掉,耐心教导:“我是怎么教你的,都忘了?这个时候最好是待在家里哪儿都别去,不要给别人提供素材。不过你这样,我是不是要表示感谢?”她笑的灿然,轻言轻语道:“不要抱怨今天不好过,等过了今天你就会知道,明天会更难过。”
“啊!”应允气得大喊,震出了回音。手上抓不着,她从兜里拿出几个鸡蛋狂扔,又拿出一瓶半液体半固体的东西泼了出去,狠声厉喊:“你这个贱人!也试试这种滋味儿!”
这回应予不闪了,脏物一点不差地砸在她身上,酸腐味儿瞬间在停车场弥漫开,那半液半固的东西是泔水。
应允扔东西使了不少劲儿,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喘粗气。
应予镇定多了,残汤剩水顺着脖子往下流,她一动不动。
“泼完了?那最后告诉你个能称得上是好消息的消息吧。”
应允浑身警戒,从应予嘴里说出关于她的消息都不可能是好的,但她不听也是不可能的。
那一脸慌乱的娇颜看的应予翘起了唇角,她轻声道:“睡了一晚,腰是不是很酸?很正常。拿个枕头垫上几个小时,不酸就怪了。算不算好消息?哦,还有那项链,是不是很好看?算我最后送你的礼物,你一定要好好戴着。”
这一说,应允气到抓狂,压根没有的事儿毁了她刚开始的人生。上万的背包一同砸了过去,她扯着嗓子大喊:“你也别想好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应予微侧身,背包落在地上,里面的杂物稀里哗啦散出来,造成不小的动静,连带着出现白色闪光。应允惊慌地退到柱子后面,四处张望,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有狗仔潜伏在周围,不禁后悔方才冲动失控。
“你年龄小,看在我们是姐妹的份儿上,我不想跟你计较。但是你一再做出格的事,那那就别怪我不顾姐妹情分!”应予没前没后地说了这么一番话,声音很大,是给有心人听的。
应允紧攥衣角强忍着,一声不敢出,狠狠地瞪着应予,出声只会被应予利用,她相当后悔甩下那几个人自己跑来,否则非让他们把应予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叮,电梯门开了。
应允戴上连衣帽冲出去拾起包又跑进了电梯,强行把里面的人推了出去,狂戳着按钮消失在门后。
门外,易濯转了个圈,对着紧闭的电梯门拢起了眉心,当即转身找人。也就一秒钟,他露出火气:“谁干的?!”
“刚进去那个人,你不认识?”应予一边查看外衣一边回他。
“应允?”易濯迟疑一下,开口问:“她…”
应予抬头比个噤声的动作,对着某个方向道:“在我通知安保之前,你们还有稿发。”
威胁的话音落下,两个男人从楼梯口出来,抱着单反跑了。
应予回身脱掉外衣,戏谑一句:“挺精神,知道把贴身的东西拿走。”她用袖子擦擦黏湿的发梢,反手将外衣扔柱子旁的垃圾箱里了。
超然淡定的反应让易濯舒缓了眉心,他看着应予又想着方才慌张的身影,在心里思忖着什么。
应予按着按钮道:“下来干什么?刚对公司表了衷心就翘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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