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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幸好遇见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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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包含着两个意思。一是她不喜这种身材略显魁梧的男人,总觉得他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二是她不喜脑子装些不干不净东西的人,会让她反胃。实话说这人长的不错,缺点是没有能让人一眼记住的特点,他笑起来也带着点痞痞的坏意,却不如易濯看起来舒服,他的坏意怕是从心里发出来的。
邹峻反问:“应总没试过怎么知道好不好我这口?”他表情欣悦,像铁了心要被潜。这不难理解,男艺人被潜,谁占便宜谁知道。
应予呵了声,端着杯子去小吧台,难得好脾气地回他:“上午我还没觉得,这会儿看你的形象不太符合我们公司,另寻高处吧。”积攒的工作还没完成,她没空和个小新人斗法,能打发就打发,可小新人不这么想。
杯子刚落桌上,应予转了圈压在桌沿边,腰身被强势禁锢着,邹峻不断下压,姿势相当暧昧。
应予很意外,但不惊慌,后仰着避开喷来的温热呼吸,抓紧杯子说:“这样不属于潜规则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邹峻自信满满,前倾闻着白颈间的幽香,低声道:“恐怕过会儿应总不会这么想了。”
自信不是大风吹来的,邹峻追女人没失过手,尤其是对付自命清高的女人,他很有一套。所以他不意外应予的反应,再过十分钟,只怕她会反过来求他。
应予对着狂妄的脸轻轻吐字:“你可别后悔。”话落她抬起了细高跟,手也抬了起来。
门口幽幽传来一声:“应总的加班内容是不是超出了少儿能接受的范围?”
邹峻立马松手退上两步,瞥见门外寒着一张冰山脸的易濯。
警报解除,应予自嘲:“我也在想呢,潜规则这种好事儿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没准备。”
易濯紧接上话把:“还想怎么准备?”
“应总真会开玩笑。”邹峻插话,一改欲。求。不。满的脸,正人君子似的说:“不是您差点儿崴倒,我扶着您吗?”
呵,倒打一耙。应予无端发笑,问易濯:“他说的你信么?”
易濯不答,凛凛地问回来:“你觉得呢?”他有意无意地扫过碰过应予细腰的手和差点儿贴到她脖子上的嘴唇,表情可想而知。
尊称都没影儿了,邹峻感觉不太好,准备跑路。“既然应总没事,我先走了。”
“走吧。”应予大方同意,满含诚挚地提醒一句:“未来走路也一定小心。”
邹峻脚步一顿,没时间多想,穿过一股子冷气儿遛了。投机不成蚀把米,他再也进不了del。y的大楼。
“应总的口味转变的有点大啊,他那样的都行,怎么没瞧您对我上点儿心呢。”易濯怪声怪调地挖苦。
应予张嘴就回:“要你管。”
易濯唇角一紧,瞪了她好一会儿。其实应予是条件反射,原本想看在他及时出现的份儿上慷慨一把,谁知挨了句讽刺,不顶回去还是她么。
“懒得管你。”易濯瞪完撤身走人。
应予一阵烦躁,堵上一句:“稀罕似的。”她也往回走,转身速度有些快,眼前花成一片,力气仿佛从脚底溜走了,赶紧抓住椅子扶手。
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易濯去而又返,扶着应予坐到椅子上,嘴还是很欠:“不管你,你就晕了?”
应予顾不上回嘴,指着前面的小桌说:“那边有罐蜂蜜,帮我冲杯水。”
易濯不耽搁,去冲了端过来。
应予喝两口皱了眉:“你加了几勺?”
“三勺。”这话带着意犹未尽的感觉。
应予真是败了,杯底粘稠的液体还未溶开,她虚的厉害,喝完才说:“三勺你加这么点水?”
易濯振振有词地回:“这样恢复的快。”
应予看他一眼,默着声放下杯子敲键盘。
“你还要继续?”
“不继续,你给我处理?”
易濯不介意地说:“只要应总乐意,怎么处理都行。”话音儿刚落,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响不停。他上前夺过鼠标,在键盘上按了几个键,电脑存档完黑屏了。
“喂!”应予怒喝一声,她怎么对着这货淡定不起来呢。
“应总要改改工作方式,自己都不端饭碗,员工还怎么讨饭吃。”易濯歪理一堆堆,硬是拽着人出了办公室。
****
一条不宽的路上熙熙攘攘,各种饭味儿飘香。
不到一个钟头,应予吃了炒热面、辣年糕、章鱼小丸子、小笼包等等,此时她端着一盒烧卖和一堆人挤来挤去,脸终于黑了。请吃饭请到了夜市,槽点太多,她吐不过来,有一句她必须说,大冬天的还有老些人逛夜市,冻不冻的慌。
易濯走的自如,他对这条街上的小吃很熟悉,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他门儿清。应予没他兴致高,一身ol打扮和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吃饱了更没兴致,她把手上的烧卖塞给易濯。
这时有个喝醉的男人歪歪斜斜经过应予身侧,脚下一踉跄,顺手拽住应予的大衣,蹲坐在地上。
啪,烧卖掉了。
应予的脸由黑转冷,居高临下看地上的醉汉,大衣一角留着油腻腻的手印。
方圆十米的气温下降了十度,易濯顿感不妙,劝道:“一个醉汉,别跟他计较。”
“我不跟他计较。”应予平和地开口。
易濯惊,转性了?
应予移眼瞪他,凉着音道:“我跟你计较。”
易濯一怔,举起手做发誓状:“我保证这绝对是个意外。”
“没你就没意外。”
“……”
那醉汉要站起来,没什么可抓,又抓上了应予的大衣,应予一拽衣角将人甩了出去,动作之敏捷,路人已然惊呆。
“有病啊你!推什么推!”两个男人大嚷着从人群里扒拉出来,扶起同伴。
“你说谁有病?”应予变了腔,有股压人的气势。
“嘿!推人还有理了。”其中一个男的趁着酒劲吆喝,朝着人群起哄:“你们都看见了吧?给评评理!推人还来劲。”
行走的路人停下来围成了圈,都是看热闹的,没人敢插话。
易濯拉过应予对那俩人笑道:“兄弟,这真是个意外。别计较。”
应予扯着胳膊斜他,还有别的台词么?
“你说不计较就完了?”扛着醉汉的那个人一张嘴就是酒气,看着还算清醒。
“你要是不算完,那可有的算了。”易濯瞧瞧醉汉的爪子再瞧瞧应予的衣角,最后对视回去,眼里直冒人民币符号。
那男的也顺着看了一圈,见应予的打扮不像个一般人,又见易濯大高个儿还眼神冷峻,便打消了讹人的念头,叽歪一句:“穿成那样逛什么夜市,自找的。”
“你说什么?”应予扬着调上前,一个旋转被揽着肩带走了。
路人一哄而散。
☆、第31章 星夜反击
应予顶上胳膊肘往外推:“给我起开。”
易濯不得不松手,揉着腰说:“你怎么走哪儿都能成炸弹。”
“你好意思说我?没听见他刚才说什么?”应予连着发问,气火不小。“我穿成这样上这儿逛,拜谁所赐?”
“能不能讲点理,我没让他拿你衣服当抹布擦。”
“抹~布?”应予拖了个大长音,带起阵阵小寒风。
易濯没伤风感冒就有了头疼的迹象,刚才气氛挺好,全怪那醉汉,他得赶紧把这篇揭过去。正巧一个大妈推着车经过,他顺手买了两瓶热牛奶,给应予一瓶,应予不接,他愣是打开塞她手里,理由是败火。
应予捏着瓶子不喝,说着反话:“日子过的挺随性。”
“东西不分贵贱,适合就是好的,我不是说过么?”易濯几口喝到底,晃着瓶底道:“你过的也随性,吃饭的时间还是要注意下。”
随性?那是多久前的事儿了。应予听不惯他那自以为是的语气,问他:“咱俩很熟么?”
“你还想怎么熟?”易濯丢掉空瓶,忽地回身,坏笑道:“我不介意再熟点。”
应予忍不住爆粗口:“滚吧你。”
易濯思量一番,特认真地说:“恕难从命。我滚了让别人占位置,我多亏呐。”
如果手里握着的不是玻璃瓶,应予能当场捏爆,她刚动唇,对面电器店的橱窗里放起了娱乐新闻,屏幕上满是应允接受采访的画面。大体的声音听不到,电视下面配着字幕,内容基本是应允的恋情和星夜传媒的现状。
应允的回答可谓是无懈可击,不过像背出来的,因为她的表情和言辞完全不配套,笑容不自然。
“你教她的?”
“我有那个本事?”
易濯扬眉质疑:“你确定没那个本事?”
应予紧锁着几个屏幕,不急不慢地说:“我有那个本事,她能听我话么?”
易濯沉吟半秒,如实赞同:“这倒是。”
画面转换,应允各种被记者围堵,寸步难行。前面她还能保持微笑,后面的照片清一色阴脸,也不怪她,任谁走哪儿都一群人跟着嗡嗡,好脸也变臭脸了。
年纪轻轻大红大紫会出现这样一个问题——承受不住爆红的压力,特别是遭遇公众狂轰乱炸的时候。
易濯看了会儿,没头没尾地说:“是不是有点过了。”
应予猛侧身,冷笑道:“这点程度就叫过了?”
她怎么听他说这话那么不舒服呢。这点程度就叫过了?和应允比起来,她做的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又是误会的节奏,易濯出声解释:“她…”
“你知道个屁!”
瓶子哐地砸进垃圾桶,应予不等他说完,转身就走。
“去哪儿?车在那头。”易濯站在原地吆喝。
应予越走越快,拐个弯进了隔壁小路,她是要换条路倒头回去,看样是彻底恼了。易濯扶额哈出一口热气,快步跟了上去,他现在是说多错多,只能默着声跟着,顺便伸手挡住挤过来的人。
一路回家应予没说过话,锁了车便自顾自往楼道走。易濯浑身冻透了,不是因为天气,是因为应予的脸。
“应总?”易濯特规矩地唤了声,只有冬风在回应,和车上的暖风一个调,像在鄙夷他活该。他心灰道:“要不你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应予开门又停脚回身,开始脱大衣。
“应总这是…”易濯以为有转机,呼啦,大衣甩在头上,后面的话没了。他费力扒拉开,眼前空无一人,不由地喟叹:“又要费功夫了,脑细胞都还够不够用。”
脑细胞够不够用另说,过几天他就发现顾不上关心这个,从今晚开始应予都不正眼瞧他,更别提和他说话了,此情况一直持续到钟翎从国外回来,搞的他很郁闷。
****
“薄总,还有两个不同意。”
说话的是星夜的首席助手范靖,星夜建立之初他就跟着薄少承,有不少年头了。
薄少承站在窗口,看着对面的两栋大厦说:“还是那俩?”
“是的。”范靖也有疑问,“这事儿挺怪,原来宁远华很赞成上市,现在死活不同意,前后反差有点大。”
宁远华是星夜股东之一,是目前反对上市的最强烈的人。
星夜共有四位股东,最大持股人是薄少承,另有两个创建人——程建明和宁远华,和一个后来通过购买股权加入的人。程建明年级最大,思想保守,一直反对星夜上市。宁远华不同,他前期比较拥护,劈腿事件让他改了主意,态度比程建明还要强烈。另外那个可以忽略不计,股权很少,基本没有发言权。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没查到他们有什么特殊接触,和平常一样。不过程总的圈子比原来大了,私人应酬比较多。”
“继续盯着。”
“好的。”范靖记下,再汇报:“软件测评的差不多了,请示您什么时候发布?”
“尽快吧,你去挑个最佳时机。”薄少承心不在焉地说。
所谓的最佳时机,当然是顺利转移公众视线的时机。
范靖再记下,张口含糊地发了个音,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应小姐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
“没什么事,你出去吧,让她进来。”
范靖应声合上笔,出了门。
不一会儿,应允开门探进头来,她的表情有点委屈,想她在锦予董事长办公室都是随进随出,来星夜还要候着,心里很不舒服。
薄少承身后长眼似的,回身冲应允伸出手,应允立马关门进屋,一扫阴郁的心情,扑在心上人怀里。薄少承不辜负她的等待,一上来先给了一记热吻,而后抱着她压在办公桌上。
“别在这儿…”应允气息不稳,嘤咛一声说:“别…会被拍到。”
薄少承置若罔闻,烫热的薄唇一路而下,偷拍视频的限制级一幕又在此上演了。
****
星夜在风口上发布一款社交传媒软件,宣布涉足it行业,软件集新闻视频、聊天、互动为一体,支持自拍和圈人,随时随地讨论最热的新闻话题,提供吐槽胜地,颇受年轻一代推崇。而前期的“劈腿门”恰好成了这款软件的推动广告,以薄少承为切入点,成功转移了视线,星夜转危为安,又成了“绩优股”。
与此同时,星夜股东由四位变为三位,宁远华忽然宣布将自己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转让给薄少承百分之十五,剩下的小部分转给了没发言权的小股东,他本人因身体原因从公司里退出来,在星夜上市半个月后入狱,罪名是侵吞公司财产。
对此,商界众说纷纭,有的猜测宁远华怕是成了股东们争夺股权的牺牲品,毕竟上市融资升值好处太多,蛋糕再大也不够分。有的则猜测宁远华临时倒戈得罪了薄少承才落得此下场。不过无论怎么猜,都不能阻挡星夜成为传媒业的独秀。
又晃半月到了圣诞前夕,这是应予一年里难得的休假时间,公司的事安排妥当,她和钟妈妈、老jonny动身回瑞典。有个事说来奇怪,钟翎没直接飞回去,而是先回到国内和她们一起出发,问他什么原因,他说恰好节后有工作提前做完能一起回瑞典。这孩子撒谎不经过周密思考,节后就不能一起回国内了?应予懒得揭穿他。
进了机舱,应予按照习惯坐在靠窗的位置,电脑耳机备在一旁,她坐下休息,突感不对又蹭地站起来看后排,果然没看错。
易濯抬起手,阳光笑脸打招呼:“下午好。”
应予声音变了调,有些尖锐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钟翎跑过来给解释:“我邀请他和我们一起过圣诞。”
男的邀请男的一起过节?应予瞥过去,眼神稍稍变化,狐疑着问:“你是不是真有问题?”
钟翎抗议:“你又想哪儿去了!只是单纯过节!”
钟妈妈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过来说:“是carl的朋友?”钟妈妈用的是确认的语气,好像早就知情。
易濯一甩痞笑起身,有礼有貌地问候:“伯母好,我是易濯,也是应总的下属。”他那有规有矩的模样,应予都不认识了。
钟妈妈端详着这位年轻人,和薄少承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她又看了一眼应予,说道:“你好,欢迎你到我们家做客。”
易濯颔首致谢:“多谢伯母款待。”
应予揪着乐呵呵的人到一边质问:“你又搞什么花样。”
“他圣诞正好没事,一起热闹热闹。”钟翎瞧应予的脸有转黑的趋势,又用上激将招:“以前不是也有朋友在咱家过节吗,反应这么大干嘛。”应予还是不搭茬,他变脸,苦哈哈地说:“主要是想借他相机用,穷学生买不起,还等着交作业呢,而且他能给指导指导。”
自编自演仨理由,应予相信他岂不是白混这么多年,不过这飞机不是她私人的,没权赶人家下去。
正当钟翎心虚组织第四个理由时,应予拨开他,搬着东西占了老jonny的位置,远离了易濯。
钟翎轻叹着走回去道:“我是服了你了,见天惹她生气,没看我都顺着她吗?我不回来,你上哪儿找这种机会。”
应予在右前方收拾东西,易濯挪回视线,沉思半晌说:“想用什么型号自己拿。”
钟翎不愿听了:“我是那种为了几个相机就出卖亲姐的人吗?”
易濯默声扬头凝视,摆明不信。
“咳咳…”钟翎掩唇轻咳两下,转了话锋:“她收拾你没?”
“你说呢?”
“呃…”钟翎很想沉默,还是说:“我了解,向你表示诚挚的同情。”
易濯牵牵唇,半是欣慰半是忧郁地回:“谢谢理解。”
前面,应予坐下对着电脑看起来,飞机起飞后的两个小时,她没换过姿势。
钟翎从侧面观察,歪头不解:“奇怪。”
“怎么?”易濯顺着看过去,可惜他的位置只能看到侧影。
“她从不在飞机上睡觉,每次回去都是人家睡觉她工作,人家醒着她睡觉,说是提前倒时差。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睡了。”钟翎看了半刻,为着难说:“有句话不该告诉你,不过我憋不住。她最近几年怪癖特别多,一不小心就能惹毛,你以后多多总结吧。”
欧美脸又在“炫耀”中文,易濯每到这时都要强忍下吐槽的冲动,不能破坏“战友情”。今儿他心一般般情,给了句不着边的话:“大晚上的,能不搞笑么?”
钟翎不作声了,易濯笑话他说中文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儿,他就不理解了,老外说中文,有那么搞笑么?!他拉了拉脸,关掉头顶的小灯睡觉,新学期加工作,他累着呢,看在易濯郁闷已久的份上,大人有大量。
易濯舒畅了许多,难怪某人喜欢欺负人,很调节心情。空姐蹑脚走过,他叫住叫说了几句话,空姐返身去了工作间。
没多会儿,空姐拿着床毯子出来,轻手轻脚地盖在应予身上,哪儿知人坐了起来。
“您没睡?”空姐小声疑问,随即道歉:“抱歉,吵醒您了。”
应予拎起毯子问:“这是?”
“那边的先生让我给您加床毯子。”空姐朝后指了指,那儿的先生已经躺下睡了,她有点乱:“咦,刚才还醒着的。”
应予抻出头望了望,那身长腿长的人在小空间里挺憋屈,就像他这些日子的精神状态,可怜见的,是不是装的还需考量。应予向空姐道了声谢,盖上毯子接着看邮件,结果十分钟还盯着第一行,她干脆关了闭目眼神。
☆、第32章 圣诞节前
前几年老jonny卖掉市区的房子和钟妈妈搬到了离市区不远的小镇居住,市区到小镇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冬季的北欧是个粉妆玉砌的世界,一路上入目的都是白茫茫的雪景,更突显了随处可见的圣诞装饰,小镇尤是。不宽的街道两旁清一色红绿装扮,各家各户窗前的圣诞树已装点完毕,院里堆着戴了圣诞帽的雪人,行走的路人洋溢着轻松又期待的笑容,节日氛围相当浓厚。
前后两辆出租停在一栋两层木屋前,钟妈妈和应予去开门,老jonny动手收拾起院子,剩下俩男人搬行李,分工合作很和谐,不知情还以为是一家人回国过节。
钟妈妈和老jonny一年回来两次,上次回来是初夏时节,参加家人的婚礼。几个月过去了,家里难免盖了一层灰,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大扫除,易濯很荣幸地加入行列。应予和易濯负责二楼,钟妈妈特意嘱咐应予把客房清理干净给易濯住,她不情愿也不行,总不能让上了年纪的钟妈妈干活。
家具上覆盖着白布,只需把边边角角擦一擦,床单换出来就行了。应予干活不含糊,全是学生时代打工积累下的,速度快、效果好,二楼很快清理出来,她让易濯把行李拿到房间,自己则挨个房间铺床单换被罩。
易濯干完自己的活倚在门框上看了屋里半晌,挑唇调侃道:“看不出来,应总还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应予抚平被面,走到门口眯起眼说:“等回去咱再算账。”她挤出门下了楼。
房间里空无一人,易濯还半倚不动弹,方才一幕仍萦绕在眼前,稍显梦幻,他回味着笑意更浓。
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木屋焕然一新,傍晚老jonny和钟妈妈外出买食材和日用品,带了棵圣诞树回来,照例屋里由应予装饰,院子钟翎负责,老jonny和钟妈妈做晚餐,易濯是客人,爱干啥干啥。
今年的圣诞树比往年高,应予碰不到顶端,她懒得搬凳子,打算就这么结束,谁知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拿过她收回的雪花挂到最上面,接着又挂了一个球。应予回身,额头擦过又软又热的物体,等定了神她才发现是易濯的嘴唇,不可避免和肇事者一起懵了。
易濯以为她有话要说,自然地低了头,阴错阳差地亲了她额头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变得古怪。
应予当他是嫌弃自己,二话不说抱着东西走人,心有不快。好赖是她被占了便宜,他还不愿意上了,真是个笑话。不过她是喝洋奶长大的,蹭一下而已,不放在心上,被闪到一边的人可不是和她一个想法。
尴尬过后,应予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任何异样,易濯无声地坐在另一个角,偶尔抿抿唇,气压有些低。钟翎进屋还以为两个人又吵架了,离着远远的,不敢蹚浑水挨呲。气氛一直僵到晚饭,让钟妈妈色香味俱全的大餐打破了,饭间易濯忙着回话,冲淡了先前的怪异感。
明天才是平安夜,钟翎迫不及待想要礼物,晚饭一结束,他要求提前这个程序,于是大小包裹堆到桌上,易濯也把自己准备的拿了出来。钟妈妈端了茶,几个人谈笑着围在桌前拆礼物。
“不好意思,你是来做客的,让你打扫卫生还送礼物。”钟妈妈放下茶杯,温和地说。
易濯谦和道:“伯母客气了,我来蹭吃蹭喝,做点贡献很应该。”
“呵,自知之明还能在你身上体现,不容易。”应予抿口茶,扔了句风凉话。
“cheryl。”钟妈妈严肃地唤了一声,应予满不在乎。
自家的礼物先放一边,易濯的包裹一一打开,钟妈妈是真丝刺绣围巾,老jonny是海竿套装,钟翎是单反组合,样样送到心坎上,最后才轮到应予,包裹不重,晃晃还有响声。
应予拆开包装一看,是双大红色的帆布鞋,周围有银色的纸絮点缀,看着像那么回事儿吧。她慢慢抬头,冷嘲道:“还能再寒酸点么?”
钟妈妈不赞同地说:“礼物不在贵,在于心。”
钟翎在一旁帮腔:“妈妈说的对,你不是很喜欢这个牌子的鞋吗?”他把礼物拆了个遍,还是喜欢相机,这就试用上了,没留心应予的目光。
“你果然有问题。”
凉丝丝的话音飘到钟翎耳里,他意识到严重性,抬头否认道:“不是我说的。你都多久没穿这种鞋了,我能让送这个吗?”
易濯眉眼含笑说:“这点小事还不需要从他那知道。”
应予瞥回来反讥:“你是在炫耀自己有做侦探的能耐么?”
“哇哦,cheryl也准备的这个。”老jonny举着另一套海竿套装热情高涨,打断即将爆发的嘴战,他高兴到中文都说不利索了,对着易濯说了几句家乡话,乐颠颠地找杆子试去了。
应予不作声地喝了口茶,又扫了一眼桌上的礼物。俗话说送礼要送到点上,易濯对他们的喜好摸到门儿清,显然是做了功课。俗话又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没发表评论不代表不怀疑,什么闲着没事来作客,她连钟翎都不信。
钟妈妈收了收桌上的纸屑,从屋里取出一条围巾给易濯,说道:“谢谢你,礼物我们很喜欢。这个是我织的,有点仓促,希望你也能喜欢。”钟妈妈将围巾摆到桌上,浅灰色的粗线编织简单精致,摸上去厚厚的一层,柔软又暖和。
应予打眼看了看,说道:“便宜你了,都没给我织过。”
“给你织也不用,织来不是浪费吗。”钟妈妈半是苛责地说,她这女儿不怕冷,尤其是成了高层以后,冬天里经常是单衣单裙,叮咛多少次也不管用。女儿不听话,关心下别人总是可以的,钟妈妈和蔼地道:“这里冷,戴上这个保暖。”
易濯微怔着拿过围巾,软柔的羊毛线拂在手心里,他轻声道了谢。
应予瞧他那模样猜他挺喜欢围巾的,便说:“就当我们一起送你的好了,别的礼物没有。”
“你没给人家准备就算了,送什么你还挑。”钟翎心满意足地搬走礼物,趁着兴冲冲的劲儿埋汰。
“你有资格说我么?是谁没告诉我一声,家里就多付筷子的?”应予轻飘的几句话完美秒杀亲弟,她喝完杯里的水,慢悠悠地抱着东西上了楼。
钟翎吃瘪缓不过劲儿来,他老忘记不能和应予打嘴仗,没一次能赢,还得被她说的自惭形愧。
易濯低眸摩挲着围巾,没插嘴呛声,出奇的安静。
二楼最偏角的卧室里,应予洗完澡坐在书桌前擦头发,放在桌角的白盒子被泛旧的家具衬得崭新无比,她擦完发梢又打开了盒子,鲜艳的红色跳跃而出,在不怎么明亮的灯光下仍是扎眼,刺痛了早已麻木的神经。
帆布鞋曾是应予生活里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四处奔跑撰稿,一切高跟都与她绝缘,鞋柜里通常是各色的平底鞋,帆布的居多,而现在高跟是日常生活必备,难免有些讽刺。想她一个多重视自由强调随性的人,竟被几公分的细跟拴住了,做着违背自己信仰的事,要多烦有多烦。
应予静坐着看了会儿,突来兴趣拿了一只试穿,鞋子不大不小正合适,平底鞋穿起来确实踏实的多。踩了几下,应予又不禁起疑,这礼物送的也太精准了,好似她没有秘密可言,这让她不太舒服。还有就是长时间的接触下来,她猜不到易濯的目的,这也让她不舒服,如果就像他说的是为了看戏,那她得呵呵他一脸,他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神经有问题。
不说别的,应予挺接受这份礼物,原来的帆布鞋都扔了,脚上这双是独一份。试过后,她脱下来重新放好,搁到了柜子里。
☆、第33章 圣诞节中
远离工作和是非,应予就剩睡懒觉了,钟妈妈没让她清闲,七点一过喊她起床去采购。经过几番挣扎,应予打着哈欠下楼,拢了拢身上的长线衣,情绪不太好。钟翎看见他姐识趣地绕路走,怕变成出气包,有人偏偏喜欢火药味。
易濯和老jonny瞎侃了一早上,可算等到人了,他只看了厨房两眼,钟翎就提醒道:“别去惹她,没睡醒很可怕。”
“见识过了。”易濯回的淡定,很有经验的样子。
听着信息量颇大的话,钟翎携去一抹冷汗,深深地佩服易濯的功力,他还不知道易濯经常搅他姐好梦的事迹,要不更得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压低声音,信誓旦旦地说:“冲你的精神,我也要帮到底。”
正在喝牛奶的应予没听到亲弟出卖自己的豪言,她正迎来一个难题。
钟妈妈把煎好的鸡蛋放到应予手边的盘子里,说道:“过会儿去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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