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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也曾笑我-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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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宗祠说:“妈,您冷静点,等精微好了,我自然和您说清楚这件事情。”
  我妈明显是听不下去这些话,拽住顾宗祠要死要活的,最终还是顾宗祠助理还有秘书带着她离开,房间内只剩下我和顾宗祠时,他站在那望了我许久,最终朝我走了过来,他将我拥入怀中说:“精微,我知道,你的承受能力根本没有这么薄弱,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很正常。”
  他这句话一出,房间内依旧冷清无比,他的那句话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无声,他抱着我许久,说:“不管是真是假,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治好你,精微,我会把孩子给你找回来。”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还是和之前一样,像是个木偶人一般,别人喂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给我吃,我也不会喊饿,整天坐在房间内,面容呆滞望着不远处,顾宗祠看到我这样的情况,越发感到焦急,他一边要处理公司的事情,一边要找嘉嘉,一边还要替我找神经科的医生,他有些焦头烂额,过了这么久,也一直没有嘉嘉的消息,股东大会却如期而至,就在股东大会开始的前一天,顾宗祠约见了沈世林,两人在本市一家商务会所约见,在夜晚十点,顾宗祠带着我出门,他为我裹好衣服带我去见沈世林。
  到达会所时,有一间包房门外站着付博,他看了我一眼,顾宗祠牵着没有理会付博,而是轻声和我说:“精微,我们进去做做就出来。”
  他问完后,见我没有反应,没再问下去,牵着我入了包厢,沈世林已经坐在包厢内等了,顾宗祠牵着我进去后,他带着呆滞的我坐在椅子上,他坐在我身边,沈世林看向我,端起茶壶为顾宗祠倒了一杯茶,又为我倒了一杯,问顾宗祠说:“她怎么了。”
  顾宗祠说:“我正要问你,那天你对她做了什么?”
  顾宗祠的声音内带着愤怒,沈世林听后,笑着说:“宗祠,你让她做了一些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顾宗祠说:“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我们两人比谁都清楚,嘉嘉呢。”
  沈世林夹了一些糕点放入我碟子内,见我没反应,他放下筷子说:“不知道。”他说完这话后,又看向顾宗祠问:“沈夜阑呢。”
  顾宗祠说:“你把嘉嘉交出来,我把沈夜阑给你。”
  沈世林轻笑一声说:“宗祠我们都是生意人,生意人最基本的一点,是所有都卖,唯独不卖儿子和妻子,你可以卖掉妻子,我可不会卖掉儿子,所以,你把沈夜阑给我,我可以让顾江河复位无望。”
  顾宗祠说:“你非法囚禁沈夜阑,你就不怕我报警?”
  沈世林拿起桌上的刻着雕花的玉质筷子,夹了一小块糕点到达我嘴边,我张开嘴吃了一点,沈世林观察我许久,我吃完后,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用瓷勺沾了一点芥末递到我唇边,我张口将那一勺芥末全部吞了下去,顾宗祠皱眉,沉声说:“你在做什么。”
  沈世林见我吞下去后,仔细盯着我脸问:“好吃吗?”
  他见我半点反应也没有,他再次用勺子舀了一勺子芥末递到我嘴边,我同样机械张开嘴,吞下那些芥末,很快我眼里留下一串眼泪,沈世林眉头微皱,他用纸巾擦拭掉我脸上的眼泪,端了一杯水递到我嘴边,我张开嘴喝了下去。
  顾宗祠坐在一旁看着沈世林这一系列动作,问:“你怀疑她是装的。”
  沈世林喂完我喝完水,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很难不这样怀疑。”沈世林看向顾宗祠问:“医生怎样说。”休找系巴。
  顾宗祠说:“医生说,精微可能是一时受的刺激太重,导致神经受损,所以才会变成呆滞的模样,目前说要修养一段时间看看,并且尽早让我们找到嘉嘉带到她面前。”顾宗祠停顿了一下,说:“外界的人不知道嘉嘉在哪里,我们双方应该都非常心知肚明,沈世林,如果对她还有点情谊,就把嘉嘉交出来。”
  沈世林忽然笑得颇有意思说:“那就任由她这样下去,也挺好的,至少没以前那么吵了。”他端起他喝过的茶杯递到我唇边,含笑说:“你看,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不是很省心吗。”
  顾宗祠握住茶杯的手微微一紧,沈世林便喂我喝水,便看向顾宗祠说:“或者,你把人交给我,我让莹灯把她手中的股份卖给你,从此以后,顾氏不就是你一个人的天下了吗?”

☆、251。交易

  顾宗祠笑了出来,他说:“你以为我会信你?”
  沈世林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信我,决定权在你手上。我并没有权利来左右你的想法。”
  顾宗祠说:“沈夜阑给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让给我。”
  沈世林笑着说:“不行,一个沈夜阑不足以让拿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来交换。”
  顾宗祠说:“沈夜阑现在成什么样了,你应该比我清楚。”
  沈世林说:“他自己变成这样,我也没办法,作为他兄长我已经仁至义尽。”
  顾宗祠冷笑说:“他自己变这样?沈夜阑被你非法囚禁,并且还染上了毒瘾。这是谁的手段,不用我来点名。”
  “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非法囚禁他,而不是控制他戒毒呢?”
  “沈夜阑亲口说出来的话,还有假?”顾宗祠转念一笑。
  沈世林说:“一个吸毒犯所说的话,谁会信。”
  顾宗祠说:“至少我信。”
  沈世林耸耸肩说:“无所谓,你的相信对于我来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顾宗祠说:“所以,你不同意刚才那交易了。”
  沈世林说:“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之后的百分之十自然不转让沈和志,他没有股份复不了位,而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如果你不同意,也没有必要聊下去,反正沈夜阑你觉得有用的话,拿去就是了。只是顾江河这次复位后,你想再次扳倒他可就难了。”
  顾宗祠沉思了一会儿,他说:“成交。”休农状巴。
  沈世林笑了笑,用醒酒器为顾宗祠倒了一杯红酒,他说:“合作愉快。”
  顾宗祠并没有碰酒杯,沈世林自顾自端了上来,在他桌上的高脚背上轻轻碰了一下,说:“跟你们玩了这么久,我至始至终要的是沈恪,现在目的达到,我还真要感谢你。”
  顾宗祠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头,他眼睛内愠色显现。他说:“你真不打算将嘉嘉拿出来?你想一直看她这样下去吗?”
  沈世林很无所谓说:“现在她对于我来说,只是一颗会咬人的棋子,留着无益,那就毁掉不是更好?”
  说到这里,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放下酒杯从椅子上起身,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外套,他细致穿好,看向顾宗祠说:“以后,她就拜托你了。”
  他说完这句话,服务员将门给推开,他扣着胸口扣子。踱步从这里离开,剩下我和顾宗祠坐在那里,桌上的红酒在灯光下发亮发红,带着宝石一般的璀璨光芒,顾宗祠端着那杯酒,一口干净,随即重重放在桌上,他对我说:“精微。他根本不值得,一点也不值得。”
  他说完这句话,便将我从桌上扶了起来,我机械似随着他从这里离开,顾宗祠将我带回家里后,保姆端着热水上来,他拿着热毛巾为我擦拭着脸,又为我擦拭着手,保姆在一旁默默看了许久,偷偷摸着眼泪,说:“怎么会是这样。”
  顾宗祠没有理会保姆,而是继续为我擦拭着手,擦拭干净后,他将热毛巾放入脸盆内,又引着我一步一步上了楼,他解掉我身上的衣服,为我盖好被子说,他柔声说:“精微,好好休息,晚安。”
  他说完,便从房间内走出去。
  股东大会那天,顾宗祠起得很早,他如往常一般,来房间看我一眼,察觉到我还是跟往常一般,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随即便让仆人照顾好我,之后便下了楼,大约是出门参加顾氏的股东大会。
  股东大会上果然如沈世林和顾宗祠约定的那样,顾江河复位失败,顾莹灯没有将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顾江河,因为文清华在遗书内特地指明,股份必须在顾莹灯有孩子后,才可以行驶使用权。
  这遗产的硬性规定,导致顾江河复职无望,而顾宗祠有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再次实力大增,成为控股公司最大的股东,有权利掌管公司内的所有一切事物。
  顾宗祠回来后,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他和丁耐一齐上楼,来到我房间后,第一件事情便是问守着我的仆人:“夫人今天怎么样?”
  仆人满脸失望说:“还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坐在这里都一整天了。”
  顾宗祠听了,他蹲在我身边,握住我手,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眼里有着明显的担忧,楼下忽然传起女人大吵大闹的声音,顾宗祠和仆人都听见了,仆人见顾宗祠没有微皱,立即说了一句:“先生,我去看一下。”
  说完,她便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很快,那喧哗声音越来越多大,紧接着仆人还没进来,门忽然被人踹开,唐琳琳忽然怒气冲冲冲了进来,她眼神在房间内快速巡视一圈,看到蹲在我面前的顾宗祠时,她冲过来,一把将顾宗祠从我面前拽了过来,她指着我说:“宗祠,她是故意装傻,她根本没傻!你别被她欺骗了!而且就算她真的傻了,你难道还打算带着她过一辈子吗?”
  面对唐琳琳的激动,顾宗祠就显得淡定平静很多了,他说:“你来干嘛。”
  唐琳琳听了这句话,她有点受伤看向顾宗祠说:“宗祠,我才是那个帮你的女人,如果不是我,这次计划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而且不是我,姓沈的能够信任她吗?你居然问我来干什么,我帮你这么大的忙,我不要求你感激我,可能不能对我不要这么冷淡?”
  顾宗祠说:“最近有一部古装大戏,总共六十集,明年你应该可以在荧屏上出现整整一年。”
  唐琳琳听了,她忽然尖锐发声说:“可我要的不是这些,宗祠,我跟你在一起,根本要的不是这些,你到底明不明白?”
  顾宗祠有些疲惫说:“好了,之后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你先回去。”
  唐琳琳见顾宗祠似乎不是很喜欢她的纠缠,她忍了下来,眼睛内泪花闪动,她问顾宗祠:“那孩子怎么办。”
  顾宗祠听了,半晌说:“找个机会摔倒,孩子流产的消息传出来,自然就没事了。”
  唐琳琳脸上流下两滴硕大的眼泪,她望着顾宗祠良久,开口问:“宗祠,你是否还记得我姐姐是被谁害死的。”
  顾宗祠没有说话,唐琳琳指着我说:“是她,就是她!她和那姓沈的联合起来害死了我姐姐,我姐姐当时还怀着你孩子,纵然她之前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是,可结果会不会太惨了?你难道可以忘记吗?”
  顾宗祠说:“你姐姐是沈世林害死的,和她无关,而且她现在是我妻子,我希望你不要把一些不该有的仇恨迁怒于别人。”
  “妻子?”唐琳琳有些不敢相信问,她看到顾宗祠的脸色,又说:“那你把我当什么了?这么久,我是你的什么?还是说你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顾宗祠有点厌烦唐琳琳的纠缠不休,他目光寒冷看向她说:“够了,你应该清楚我是因为谁,才对你多加照顾,从一开始我就和你说清楚了,站在我身边就不要奢望太多,如果你觉得这一切不符合你所要的,你可以选择离开,而且你也知道,我不是很喜欢对我纠缠不休的女人,特别是不知进退,无理取闹的女人,我希望你性格能够比你姐姐好。”
  顾宗祠说完这些话,唐琳琳眼角的眼泪越流越多,她精致的妆容花了,她握住包的手有点发白,最终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无理取闹,希望你别怪我。”
  她说完这句话,便提着手中的包从房间冲了出去,仆人冲了进来,尴尬的望着这一切,顾宗祠揉了揉眉间说:“好了,带着夫人下去走动一下。”
  仆人听了这句话,立马说了一声是,便走上来扶住我。
  之后过了几天,关于顾江河复位的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平了下去,顾宗祠也按照之前和沈世林约定的,将沈夜阑送了回去,当天沈世林和顾宗祠依旧约定好上次他们交易的地点,顾宗祠还是把我带了过去,当然他还带上了沈夜阑,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沈夜阑,在出发前,保镖将沈夜阑押到顾宗祠面前,当时顾宗祠正看着保姆给我吃药,沈夜阑被押上来后,顾宗祠从保姆手上的药收回视线,看向沈夜阑,他说:“我保不了你多久,之后会把你送回你哥哥手中。”
  沈夜阑和沈世林有些像,虽然是同父异母,可眉宇间和沈世林神似,一样的鼻梁,一样的薄唇,只是眼睛和眼神和沈世林的不像,沈世林眼睛往往平静不见波澜,而明显沈夜阑的眼睛内,满是慌乱与警惕。
  他满是防备看向顾宗祠说:“只要你帮我从我哥哥手中逃出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顾宗祠听了,抬头看向他,问:“你有什么。”
  沈夜阑问:“你要什么。”
  顾宗祠说:“我要你有的。”
  沈夜阑连忙说:“我父亲给我留了沈氏的股票还有他生前的财产,只要继承了,我就是沈氏的一份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顾宗祠笑着说:“那先等你继承了他财产再说。”
  他说完这句话,沈夜阑便被押了下去,他正要走时,忽然停了下来,看向坐在顾宗祠身旁的我,他皱眉寻思说:“我见过她。”他顿了顿说:“我被我哥哥囚禁后,她是第一个在南风巷发现我的,我当时以为她会来救我,可是她没有,她来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顾宗祠说:“她是你父亲秘书手下的助理,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曾经你父亲的秘书去救过你,不过出事了,来救你的秘书被沈世林施计绑架了,最后还遭人轮奸了。”顾宗祠看向沈夜阑说:“你现在应该明白了,他留不得你,而多少人为了将你救出来,牺牲了自己,所以,你之后再软弱无能,我也帮不了你。”
  沈夜阑忽然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他说:“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一定让他十倍还回来。”
  沈夜阑被带走后,顾宗祠带我去和沈世林进行交易,还是在那间商务会所,同一间包厢内,沈世林带着付博来的,顾宗祠带着我,带着沈夜阑,几人坐在包厢内对视着,沈夜阑依旧被人押着。
  付博将一份股权转让书递给了顾宗祠的助理丁耐,丁耐接过后,转身递给了顾宗祠。顾宗祠坐在那看了几眼,股权转让书上有顾莹灯亲笔签名,顾宗祠细细浏览后,签了那份协议。
  他签完后,丁耐递给了沈世林,沈世林放在眼下看了看,转手给了付博,他看向被扣在后面的沈夜阑,说:“最近过得怎么样。”
  沈夜阑没有理他,将脸侧向一旁,他倒是没有理会,而是站了起来,走到沈夜阑面前,在他身上看了几眼,笑着问:“还在用那玩意?”
  顾宗祠说:“为了安然无恙将他送到你手上,我暂时让人给了他一点,之后是戒还是继续,那就任由你决定了。”
  顾宗祠一挥手,扣住沈夜阑的保镖立即将他松开,沈夜阑自由后,忽然朝着沈世林扑了过去,他眼睛发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对沈世林满是恨意说:“爸爸不可能这么快就死了,一定是你害死他的!”
  他这句话刚出来,人还没靠近沈世林,便被沈世林的人一把按在地下,他还在死命挣扎着,付博忽然冲上来朝着被押在地下的沈夜阑狠狠踹了一脚,沈夜阑捂着肚子吃痛的闷哼一声,沈夜阑还想挣扎,付博再次踹了他一脚。
  沈世林至始至终只是站在他身旁静静看着沈夜阑因为疼痛而狰狞的脸,他看了许久,忽然蹲下身,看向被人押在地下的沈夜阑,他伸出手一把拽住他头发,沈夜阑只能仰着,他脸充血,死死瞪着拽住他头发的沈世林。
  他拽住他头发,明明是如此粗暴的场景,他却像是谈论风月一般的口吻,笑着说:“还真是孝子,他要是还有命看见他最疼爱的小儿子为了他,这么伤心的份上,大约他九泉之下都会笑吧。”沈世林的手再次用里往后一提,沈夜阑只能尽量往后仰着,沈世林笑着说:“可惜,他无福消受你的孝心。”
  他说完,便轻轻松掉沈夜阑的头发,拍掉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保镖们将沈夜阑从地下给拉了上来,他浑身狼狈的任由保镖们钳着,所有一切交易完成后,付博将那份最终签署好的协议给了顾宗祠一份,沈世林正要带着沈夜阑离开时,他们刚到门口,门外便响起了乔娜的声音,她在门外说:“沈总,我们听人说您已经找到了沈夜阑,我是授沈董事长的意,来处理他遗产的事情。”
  乔娜这句话刚落音,已经到达门口的沈世林忽然转过身看向坐在桌旁的顾宗祠,他说:“我以为今天这里已经清场干净了。”
  顾宗祠笑着说:“还没有,我通知了乔秘书。”
  沈世林听了,坐在顾宗祠面前问,手指在桌面上扣了几下,他说:“过河拆桥?”
  顾宗祠将那份签署好的协议递给了一旁的丁耐,丁耐细细收好,他笑着说:“我可没和你保证,将沈夜阑交给你后,就不会通知乔娜,毕竟怎么说呢,既然沈夜阑姓沈,那同样也是沈家的一份子,尽管是私生子,可有些私生子比正室生的儿子反而受宠多了,为了圆沈老先生的遗愿,所以就通知乔秘书。”顾宗祠看向沈世林,脸上满是歉意,可话内却毫无歉意,反而带着挑衅的意味,他说:“抱歉,没有提前通知你,让你这么突然。”
  沈世林沉沉笑了出来。
  门外再次传来乔娜的敲门声,紧接着沈夜阑见状,立马在房间内大叫说:“我在里面!快来救救我!”
  他这句话一出,门外敲门的乔娜更加急促了,她说:“我已经通知警察找到了沈夜阑,我希望沈总能够让我们进去,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乔娜这句话一出,付博看了一眼沈世林,沈世林淡笑了一声说:“让她进来。”
  他这句话一落音,付博便让保镖松了沈夜阑,然后再走过去将门打开,乔娜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带着律师,当她进来后,看到沈夜阑站在屋内后,她站在那儿没有动,而是带着律师径直朝着沈世林和顾宗祠走来,律师直接将公文包放下,自我介绍说:“沈总,顾总,您好,我是沈和志先生身前的委托律师,我是来代表沈先生来进行遗产分配的。”
  他说完,便从公文包内拿出许多合同,乔娜看到沈夜阑站在那儿没动,立即抬了一张椅子放在沈夜阑身边,对站在一旁的沈夜阑说:“先坐。”
  沈夜阑看到乔娜后,脸上闪过一丝狂喜,他立即坐下,那律师拿了很多份协议给沈夜阑签,付博在一旁阴沉的看着,他看了一眼沈世林,见沈世林没有反应,他也不好说什么。
  沈夜阑握着笔看到那些大大小小合同,握住笔的手都是颤抖的,他在签之前看了一眼顾宗祠,然后便一份一份协议签下来,房间内只有律师翻动纸张的声音,当律师将最后一份合同放到沈夜阑面前时,他签下最后一个名字,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沈世林问律师:“都签好了?”
  律师说:“对,全部已经签好,只需要之后陆续公证,便好了。”
  沈世林点点头,紧接着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这次是警察,顾宗祠看向沈夜阑说:“你现在还在吸毒,如果被警察得知,你知道后果,所以该怎样解释你失踪的经过,失踪后去了哪里,你心里自然有定夺。”
  沈夜阑听了,立即点点头,擦掉嘴角的血腥,警察从门外走了进来,便对于沈夜阑的事情进行了调查,当时全场的人几乎都没有人说话,全部坐在那里,沈夜阑解释了他失踪的过程,他说他在赌场输掉父亲给他的股份后,因为害怕回家见沈和志,又怕赌场的人追着他要赌债,所以他一路躲藏,直到前几天他饿的发慌,感觉实在支撑不下去了,才打算归家。
  沈夜阑粗略的解释了一下,因为解释的并不清楚,警察要求带他回警察局,进行详细的调查,沈夜阑被带走后,乔娜和律师也跟着去了,沈世林派了付博跟去,房间内的人走了一大半,顾宗祠笑说:“恭喜沈总找回了弟弟,为了不打扰你们亲兄弟联络感情,那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将我从椅子上牵了起来,对我小声说:“精微,我们回家。”

☆、252。病

  面对这样的转变沈世林坐在那一直没有说话,他看着顾宗祠牵着我离开,眼内闪过一丝冷笑,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我跟着顾宗祠从这里离开后,回到家,丁耐忽然大笑着说:“他大约没想到我们会在后面摆他一道,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到我们会直接通知乔娜来劫人。”
  顾宗祠说:“他应该没想到,我会位置都还没坐稳,就直接来和他宣战。”顾宗祠停顿了一下,又说:“其实要不要这百分之五的股份也无所谓。现在顾莹灯手中百分之十的股份在她还没有孩子前,是根本不能动的,也就是说,她一早就是用顾莹灯的股份来诈我们交出沈夜阑,而这百分之五只是散股,所以他才会抛出百分之五的散股出来换取沈夜阑,如果交易那天,我们不同意交出沈夜阑,顾江河也没有任何复位的机会。”
  丁耐皱眉说:“也就是我们吃亏了?”
  顾宗祠说:“没有吃亏,沈夜阑虽然我们交给了他,而最后不是被乔娜他们给截住了吗?现在只剩下沈夜阑继承沈和志的财产,然后入股沈氏,估计沈世林这段时间拿着我沈夜阑都要忙上好一阵了,我趁此机会。彻底把顾江河铲除,让他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顾宗祠说完后,看向一直呆滞坐在一旁的我,丁耐注意到他的视线,皱眉问:“现在夫人一直是这个模样,我们该怎么办。”
  顾宗祠说:“已经和国外的医生约好了,过几天我会带她去治疗,希望会有进展。”
  丁耐说:“心病还需新药医,我想只要把孩子找到,应该夫人就会好转。”
  顾宗祠说:“但愿是吧。”
  这场风波就这样平淡无波过去,顾宗祠在确认沈夜阑在警察的帮助下恢复身份,继承了沈和志的财产后。他便带着我从国内飞去国外治疗,在那里治疗并没有什么用,反而让我的情绪更加激动,从先前的呆滞不说话,变成会抓狂,会尖叫,甚至看见陌生人就会死命的砸着东西,给我看病的医生和顾宗祠说,我应该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正常人是根本不会头这样的情况发生。
  那医生让顾宗祠将我的家庭背景,还有一些经历与最近受到的比较大的刺激,都一一和他说清楚。顾宗祠和医生说了我一些经过,医生听了,好半晌对顾宗祠说:“能够承受这么多精神奔溃是迟早的事情,孩子应该是她最重要的东西,支撑她一直走到现在的,估计也是这个孩子,现在孩子丢了,作为母亲。她最后一丝希望也被人抢走,她会变成现在这样一点也不稀奇。”
  顾宗祠问:“那该怎样治疗?”
  医生说:“治疗的方案你我都清楚,只有把孩子找到,看看她的反应,刺激一下她我们才知道该怎样进行下一步。”
  顾宗祠说:“问题是现在孩子一时半会找不到,现在也不能坐以待毙,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有没有实际性的办法来刺激一下?”
  医生说:“你可以回到家里将她孩子以前用的玩具还有衣服放在她面前,如果她有反应,就证明她的心结应该是她孩子失踪这件事情,才导致她精神崩溃的原因。”
  顾宗祠听了没再问什么,而是侧脸看向我,我害怕的缩在他怀中,当医生伸出手要来掰开我眼睛时,我发疯一样尖叫着,狠狠打着他抓着他,根本不允许那医生靠近,顾宗祠赶紧将我抱在怀中,他制止住我的动作,一遍一遍开口说:“精微,你冷静一下,你冷静一下。”
  可我根本冷静不下来,像是发疯一样将他推开,冲过去便拿着房间内的东西砸着,也不知道砸了多久,最后还是几个大男人将我押在地下捆住我,医生为我打了镇定剂,我才冷静下来。
  顾宗祠见自从带我来国外后,我的情绪从之前的呆滞不说话转变成疯狂举动,他不敢再逗留,正好顾氏现在一大堆公事等着他处理,丁耐每天都需要打无数个电话给他,他只能带着我先回去,毕竟精神疾病一时半会也急不来的。
  他带着我回去后,我在路上也抓狂了一阵,大约最后累了,便在他怀中睡了过去,到达家里后,我已经半睡半醒睁开眼,仆人和丁耐都带着期待迎来,问顾宗祠我的病情是否有好转,顾宗祠再次摇摇头。
  有几位一直照顾我的仆人,再次眼泪闪闪的看向我,说了一句:“现在嘉嘉也不见了,夫人成了这样,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顾宗祠没再说什么,而是和仆人扶着我上楼,他将我放在床上躺好后,便问丁耐:“沈氏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丁耐说:“现在沈夜阑正在进行财产公证,等零零碎碎的程序办理好后,我估计他手里有了沈和志的股份,便会入沈氏工作。”
  顾宗祠说:“沈世林有什么动作?”
  丁耐说:“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动作,做足了兄弟和睦的戏,并且还提前为沈夜阑将总经理位置空了出来,还拨了几个大项目给他做,并且非常大张旗鼓对外对沈夜阑的身份进行了承认。”
  顾宗祠听了,讽刺的笑着说:“他还真是大肚量,明明恨不得分分钟铲除掉沈夜阑,现在竟然这么厚待着。”
  顾宗祠又问:“沈夜阑有什么异样?应该没什么差错吧?有找人盯着他吗?”
  丁耐说:“已经找人盯着他,一切有人指导他该怎么做,只要他自己不犯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还是有挺多沈和志的旧臣暗地里支持他。”
  顾宗祠笑了笑,说:“只要沈夜阑自己争气,想和沈世林分瓜沈氏,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两人短短聊了几句后,顾宗祠看一眼睡着的我,对丁耐说:“别打扰她休息。”便带着丁耐走了出去。
  到达家里的第二天,顾宗祠等我情绪稳定了一点后,让保姆去将嘉嘉以前经常玩的玩具拿出来,放在我面前刺激一下,仆人听了顾宗祠的话,去杂物间内拿了嘉嘉以前最喜欢玩的玩具出来,顾宗祠接过,放在眼前看了一眼,他又看向坐在那呆滞的我。
  蹲在我面前,拿出嘉嘉最爱玩的小黄鸭,放在我面前轻轻按了一下,小黄鸭发出尖叫声,顾宗祠轻声问:“精微,你认识这个东西吗?以前嘉嘉最爱玩的,你还记得吗?每次他洗澡的时候,你总是会把这小黄鸭放在浴缸内,任由嘉嘉在水里面抓着玩着,他每次拿到嘴里去咬,你还笑着说他贪吃呢,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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