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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也曾笑我-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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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了。”
  说到这里,乔娜眼睛内的笑意退去,她认真看向我说:“说实话,精微,我们都羡慕你的生活,你的地位,你的丈夫,你拥有了我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我说:“钱吗?”
  乔娜说:“算是吧。”
  我很老实说:“其实我现在一无所有,可能你们没有经历过我这样的生活,所以觉得很风光,以前我也认为现在的生活,是女人最幸福的境界,可走到这一步,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越来越累,想得最多的是,如果当年我没有进万有,是不是现在的自己也也成为那些结婚生子中的同学一部分,也在满脸羡慕谈论着,别人的风光。”
  乔娜问:“被人羡慕着,不好吗?”
  我说:“好呀,可我并没有你们说的那样风光与幸福,反而觉得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不管对方是丑是穷,能够和他结婚生子,能够和他相扶到老,这才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吧?”
  乔娜说:“因为你得到了别人都得不到的,而你却没有得到别人都得到的。”
  我说:“对,在别人眼中遥不可及的东西,我却得到了,反而别人生命中最平凡的东西,无论我如何努力都得不到。”
  乔娜笑着说:“如果我有你这样好命,相对于平凡,我会选择你的风光。”
  我喝了一口咖啡,看向窗外的人流,半晌,我说:“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要风光,我只要一个家就够了。”
  乔娜听了笑了笑,她说:“这是不是代表,我们最后一次谈心见面了?”
  我说:“是吧。”
  她举起手中咖啡杯说:“愿我们都无岁月可回头。”
  我端起杯子,朝她咖啡杯轻轻一碰,笑着说:“且以深情共余生白头。”
  和乔娜聊完后,我回到家,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向楼下的城市面貌,看了许久,身后的嘉嘉在客厅内摇摇晃晃走了出来,手中抓了一只小黄鸭,他奶声奶气,说话咬字还不是很正确说了一句:“妈妈,陪嘉嘉玩。”
  他拽住我,便将我从阳台上拽到客厅内,我看到站在我身下的嘉嘉,发现他越来越像一个人了,刚出生时的前几个月还看不出来,到现在不管是眉目还是眼睛,或是嘴巴,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画出来一般。
  莫名的我又很幸福,我并不是什么都没得到,我得到了嘉嘉。
  第二天,我便带着嘉嘉去他外婆家常住,我发现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看过我妈了,我带着嘉嘉去找我妈时,她正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打郑江电话没人接,我将嘉嘉放在沙发上,任由他自己去玩,自己去了我妈房间看向躺在床上不断呻吟的她,我问:“郑江呢?”
  我妈有些难受说:“谁知道呢,反正他经常不回家。”
  我说:“你们之间怎么了?以前不都还好好的吗?”
  我妈说:“你别问了,我要喝水。”
  她似乎并不想让我过问她和郑江的事情,我也没多嘴,只能去厨房内给她倒水,可去看饮水机内,空空的,上面都有蜘蛛丝和灰尘,只能自己动手将厨房内一些发霉发臭的碗筷清洗干净,有用烧水的电热壶接了自来水烧着。
  这一切都好后,我从客厅内翻了感冒药走进屋内,刚到门口,我听见我妈打电话给郑江,她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生病了,你不知道吗?”
  “郑江,你天天说你忙,那小妖精是谁?”
  “你别不承认,那天我都看见了!郑江,当初结婚时你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会照顾我一辈子,当时就因为你这一句话,我为了你可以对不起我女儿,可这一辈子才走了多久?你就给我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
  里面很久都再有说话声,大约是电话被挂断了,紧接着传来我妈压抑的哽咽声,我站在门口许久,觉得手中那杯水,真是烫人。
  等她哭了一段时间后,我推开门进去,她第一时间就抹着眼泪,似乎不想让我看出来,我也没有戳穿她,而是拿着手中的水杯和药,硬邦邦说:“喝吧,喝完睡一觉,醒来后,吃晚饭。”
  她不敢多说什么,很快速接过我手中的药,她将药丸倒进嘴里,一抬头时,我看到她鬓角的头发发白,就算染色了,也无法掩饰她已经苍老的事实。
  她吃完后,将杯子递给我,我看向她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妈装傻说:“什么怎么办。”
  我说:“你别装傻,从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和郑江结婚,因为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妻子像自己妈,你们当时闹成那样,我真怀疑你和郑江脑子是不是有病,现在这样的结果都是预料之中,你以为他会回头吗?”
  我妈说:“你别管,这是我和他的事。”
  我说:“如果我不管你,你今天死在这里都没人管。”
  她有些不耐烦说:“你别管我就是了,反正你也没给过我什么好处,都是白生白养了。”
  我听了她这句话,二话不说转身从她房间转身离开,刚想抱起嘉嘉就从这里离开,我忽然听见我妈哭着喊:“纪精微!你敢走!你就不是我女儿!”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停下了脚步。
  之后那几天,我住在我妈那里,照顾她,而郑江至始至终没有回来过,我背着我妈去郑江学校找他,那里的老师告诉了我郑江的办公室,我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外,抬脚便狠狠一踹,便正好看见郑江正抱着一小女孩两人耳鬓厮磨这着,听到门声后,他们都错愕的抬起脸看向我,我看到他怀中的姑娘时,大约十七八岁,长得过得去,饿看上去很年轻。
  两人都是惊慌失措,包括郑江,他在看到我时,立马将那小女孩松开,我估计那女的是他学生。
  我站在门口冷冷看着郑江,那女孩从我身边想要快速冲出去,我开口说:“你敢走一步,我不保证你老师今天会不会来管这件事情。”
  那女孩脚步一顿,郑江脸上带着尴尬走到我面前问:“精微……”
  我抬手便狠狠给了郑江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连我自己都出乎意料,因为我没想到我会发狠到将郑江的嘴角都打出血,我手打完后,也是一片麻麻的。夹系央划。
  郑江站在我面前没有,我说:“郑江,当初你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会照顾好我妈,如果几天前不是我来看她,她就死在了床上,你现在竟然连学生都敢玩了,我真怀疑当初是否是我看走了眼,分不清楚是人是狗。”
  郑江还是低垂着脸不说话,我看着他许久,说:“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立马和我妈离婚,第二,和你学生断绝关系,和我妈好好过日子。如果你一边想玩暧昧,一边又拖着我妈,郑江,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他说:“你是有钱太太,你想怎样就怎样。”他抬起脸看向我,干脆和我说:“我早就想过和你妈离婚,是她不肯,你以为我愿意和她这么瞎耗着?每次谈到这个问题上,你妈总是用自杀自残来威胁我,你自己好好和她谈。”
  我说:“什么时候的事?”
  郑江冷笑说:“从你嫁给有钱人家后,你关心过你妈吗?”
  他这句话问的哑口无言,走廊外面传来脚步声,郑江这才焦急说:“你刚才提出的条件我答应就是,但是放她走,我之后会找你妈商量。”
  他这样焦急说了一句,我说:“是吗?你最好是做到你说的那样。”
  我说完这句话,便从郑江办公室内离开,那穿着校服的姑娘等我离开后,快速从办公室内跑了出去。
  我从学校到达我妈那儿后,她已经好点了,坐在沙发上陪着嘉嘉玩,她抬脸问我去哪里了,我随口答了一句:“出去了一趟。”
  她也没再问,抱着嘉嘉玩着牌,我刚坐下,郑江也跟着走了进来,我妈在看到郑江后,将手中怀中的嘉嘉快速放在沙发上,瞪大眼睛欣喜说:“郑江,你回来了。”
  郑江沉默着脸,嗯了一声。
  我妈立即走上前去,问他吃饭了没有,要不要喝水。
  郑江没有回答我妈,而是看了我一眼,他对我妈说:“我有话和你说。”他放下这句话,便朝着卧室内走去,我妈看到他走进去后,也跟了进去,两人将门一关,谁也不知道在里面商量什么。
  嘉嘉一直缠着我和他打牌,我心不在焉扔着手中的牌,里面传来我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说:“郑江!我不要离婚!我告诉你!你想离婚我就死给你看!”
  郑江的声音也传来,他说:“纪精微今天来学校找我了,是她让我和你离婚,你别总是用死这招来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套了,我和你说,这个婚我一定要离,说什么我都会离!”
  紧接着,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郑江满脸怒色冲了出来,我妈追了出来说:“你才回来!又去哪里!你回来啊!郑江!”
  可郑江头都没回,便从房间内跑了出去,我妈追到门口时,门自动关上,她整个人坐在地下,撕心裂肺的哭着,她说:“郑江,你别离开我……”
  嘉嘉被这仗势吓得躲在我怀中,只露出一半脸偷偷看向我妈,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抬脸小声对我说:“外婆哭哭。”
  我说:“嗯,嘉嘉要乖。”
  我将嘉嘉放在沙发上,走到我妈面前说:“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你最爱的人应该是自己,哭有什么用?他会回来吗?妈,别说我的话不中听,你现在这模样悲哀不可怜。”
  她坐在地下抬起脸看向我,大声说:“你懂什么!你凭什么用这口吻和我这些话?!我告诉你纪精微,如果我不靠郑江难道还靠你吗?从你嫁给那顾家开始!你什么时候来看过我?这大半年你对我不管不问,鸟无音讯,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我说:“对,我没有来看你,是因为那段时间我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我怎么顾你?还有,郑江外面有人了,你明显都清楚,为什么还瞒着我?你以为你瞒得了谁?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当初从我手中抢过郑江,你就要想到有一天同样有人会从你手中抢走他,欠下的债,都要还的,可你始终不明白,你还自己欺骗自己,以为挽留哀求,威胁就可以活下去,可结果呢?你看到一个男人的心了吗?他嫌弃你时,捂都捂不热。”
  我妈早已经泪流满面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不会和他离婚的!”
  我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你继续挽留哀求吧,看他是不是会回头。”

☆、296。善待

  我妈之后不断打电话哀求郑江回来,其实对于她,我已经没有多少话能够说了,感情是她的事情。我最多只能提点一下意见,我为她做不了主。
  我带着嘉嘉在那儿住了一段时间后,看到最多的事情就是她每天打电话给郑江,打了一遍又一遍,郑江不接的话,她就会歇斯底里发脾气,砸手机。
  我在这里住了最后一夜的晚上,为她做了最后一顿晚饭,她情绪也终于好转了一点,到达餐桌上时,我坐在她对面。脾气还算温和说:“吃吧,吃完我们就下去散散步。”
  她拿起筷子看向桌上的菜色。都是她爱吃的,她试了一下味道说:“还可以。”夹池广血。
  我说:“还可以就多吃点。”
  这顿饭吃完后,我没有急着收碗筷,而是坐在对面静静看着我妈,她被我盯得的有些不自在,问我:“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说:“妈,我们母女两很久没有坐下来聊聊了。”
  她说:“是啊,是很久没有坐下来聊了。”
  我说:“妈,我给你两个选择,我和顾宗祠离婚了,我要带着嘉嘉离开。你跟我走我就帮你订机票,如果你不走,就和郑江好好相处着。”
  我妈听到我这句话,忽然惊愕开口说:“什么?!你和郑江离婚了?!”
  我说:“对。”
  她满脸不相信问:“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和我商量?!”
  我说:“妈,我的事情你别管,我现在只问你,是跟我走还是继续跟郑江。”
  我妈看到我认真的神色,她大约也是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看到我脸色后,她还无法接受我和郑江已经离婚的消息,她从餐桌上起身说:“不行,你让我先消化消化。”
  她转身就要进卧室。我在后面说:“并且我离开后,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您好好想想,我不会强迫你。”
  她走到门口的身体一顿,忽然张开嘴哭着进了卧室,很快房间内再次传来她的哭声,我很安静的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第二天早上我将最近住在这里的行李都收了收,我妈从房间出来,一脸憔悴的模样,她开口第一句话就问:“你带着嘉嘉去哪里?”
  我说:“国外吧。”
  她问:“不走不可以吗?”
  我说:“全都准备好了,就差你了。”
  我妈说:“精微……我还是……不去了吧,国外生活我过不惯,不是妈不愿意跟你走,妈觉得这里挺好的。没必要走,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适合去远的地方。”
  我说:“也就是说,你选择郑江?”
  我妈说:“其实这和郑江没关系,我只是……”
  “好了。”我打断了她的话,从包内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妈,我说:“这里面的钱虽然不能让你大富大贵的过一辈子,可至少能够让你衣食无忧,你拿着。”
  我发现她来接银行卡的手有些颤抖,她接住后,我再次说:“我不在了,如果实在和郑江过不下去了,自己拿着这笔钱好好过日子,如果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说完这句话,抱着嘉嘉,拖着行李转身便要拉开门离开,我妈忽然从后面拉住我,哽咽的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你百年之后,我会带着嘉嘉回来的。”
  我将门拉开,抱着嘉嘉出了这扇门,后面传来我妈无助的哭声,她说:“精微,你别走,你陪着妈妈,你在这里陪着妈妈呀,妈妈只有你这一个女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前强硬泼辣的她慢慢的越来越捂住与依赖,她哭的虽然不算少,可也不算多,这几年大约是她哭得最多的一段时间,自从和郑江结婚她的眼泪从来没有少过。
  其实从开口问她要跟谁走时,我就早已经猜到我妈会选择郑江,她不会选择我,我和郑江相比,她已经多过依赖郑江,我不怪她,从来不怪她,我只希望她这一辈子能够平安无恙过完。
  我从这里离开后,便带着嘉嘉回到了自己在这座城市买的一套房子,最近一直着手让秘书帮我卖掉,最近房价升了不少,应该也可以买不少钱。
  到达家里后,嘉嘉靠在我怀中睡着了,我将他轻轻放在沙发上,便拿出手机给了顾宗祠一个电话,他很快接听了,我在电话内说:“宗祠,什么时候我们去办一下离婚证?”
  顾宗祠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说:“等离婚证办下来后,我就走。”
  顾宗祠问:“都处理好了吗?”
  我说:“都差不多了。”
  顾宗祠没再说话,我再次开口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说:“明天吧。”他这句话刚说出来,他立马又说:“不,后天。”
  我说:“好,后天我在民政局等你。”
  到达第二天后,我带上所有证件在民政局等了顾宗祠很久,从早上九点等到下午三点,他还是没来,我打了无数个电话给他,他都是关机,可我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儿等着,一直到民政局快要下班时,我面前停了一辆车,那辆车停在我面前许久都没有动静,可我知道,里面的人是顾宗祠。
  果然,下一秒顾宗祠便从车内出来,他朝我走来,站定在我面前说:“其实我很早就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我想看你会不会走,如果你走了,我们就多做一天夫妻,这样多少啊。”
  我说:“我们已经多做了一天的夫妻。”
  顾宗祠说:“走吧,我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说:“我也一样。”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民政局,工作人员满脸麻木接过我们手中的手续,再次确认问我们:“都想清楚了?”
  我立即回答说:“想清楚了。”
  工作人员看向顾宗祠,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工作人员再次重复一句:“想清楚了吗?”
  顾宗祠还是没有动,我轻轻推了一下他,他说:“想清楚了。”
  工作人员听到顾宗祠的确认后,终于开始办手续,我们坐在那儿等着,等了一会儿,她将两本绿色的本子递给我,便说:“两位从今天开始已经不再是夫妻。”
  我说:“谢谢。”
  我和顾宗祠出来后,他站在车门口说:“上来吧,我送你。”
  我笑着说:“不用了,我秘书会来接我。”
  “什么时候走?”
  我说:“还没定,大概就是这几天了。”
  他说:“走的时候告诉我。”
  我说:“好的。”
  顾宗祠上车后离开后,我也拦了一辆车上了车,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第一段婚姻会是这样,甚至是这样短暂,这样的下场,十八岁时,我总认为婚姻是幸福的,因为每位新娘在踏入婚姻时,脸上带着向往与期待的笑容,可到达二十七岁时,我才知道,我错了。
  婚姻不一定是幸福的,而我的婚姻很短暂,三年了,一片空白。
  房子转身卖出去后,卖了一个可观的价钱,我在走的前一天联系了郑江,还是关于我妈的事情,我当天也并没有和他废话那么多,他们之间走到这一步了谁都怨不了,都有错。
  我只是在最后和他说,如果能够和我妈走下去的话,就好好待他,如果走不下去了,也别太伤她,总之请善待她。
  郑江听了,问:“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这些?”
  我说:“我打算离开这。”
  郑江问:“不回来了吗?”
  我说:“嗯,不回来了。”
  我见郑江没说话,再次开口说:“郑江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希望你看在以前我们的情分上,善待我妈。”

☆、297。人命

  到达离开那天,顾宗祠一早就来我家门口堵我,我手中拖着箱子,一手抱着嘉嘉。看到门外的他时,我有些惊讶,他看到我惊讶的表情,说:“我一早就知道你不会来通知我,那就只能我自己来了。”
  我说:“其实只是登机而已,并不怎么想麻烦你。”
  顾宗祠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难道你还想不辞而别吗?”
  我说:“好吧,我挺受不了离别的场景。”
  顾宗祠说:“放心,我不会难过,因为你正朝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走去。”
  听到顾宗祠这样说,我松了一口气。他走过来接过我手上的箱子,我抱着嘉嘉跟他从房间内出来。出来时,正好看见秘书站在门口,脸上一副难过的模样,我将手上的钥匙递到她手中说:“小溪,这把钥匙你帮我交给新房主,你别去机场送我了,已经有人了。”
  秘书小溪说:“精微姐,为什么一定要走?”
  我说:“嗯,必须走,你以后好好跟着向恒工作,跟着他挺有前途的。”
  小溪说:“可是我舍不得你。我们也一起工作了这么久。”
  我抱着嘉嘉并不方便抱她,只是伸出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说:“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好了。”我看了一眼时间,笑着说:“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先去机场赶飞机了。”
  小溪没再说什么,只是视线一直落在我们离开的身影上,到达机场后,因为我们来的比较早,换完登机牌后,便坐在机场候机大厅等着,顾宗祠也大早上跟着我坐在那里。嘉嘉和他坐在那儿玩着,等了许久,我想到了什么,侧脸看向顾宗祠说:“宗祠。”
  他听到我呼唤声,抬脸看向我,问:“怎么了?”
  我说:“拜托你一件事情。”
  顾宗祠问:“什么事?”
  我想了一会儿开口说:“就是我妈,以前我拜托过你的,说如果我离开这座城市,帮我照看一下我妈妈。”
  顾宗祠说:“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代替你照顾她。”
  我感谢的朝他笑了笑说:“谢谢。”
  他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只是假夫妻,但你的父母对于我来说,也算是我的父母,别太和我客气。”
  顾宗祠这样说。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两人又坐在那儿好一会儿,离登机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顾宗祠喂完嘉嘉吃了东西后,他手机便不断响着,他本来不打算接听,可那电话不断坚持不懈闹腾着,我开口说:“接听吧,没事的,他们应该有什么急事。”
  顾宗祠听了我的话,他微微皱眉,将正在闹腾不已的手机拿出来,放在眼下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是丁耐的电话,他看到后,手终于在接听键那按了一下,电话接通后,不知道丁耐在电话内和他说了什么,他竟然下意识看了我一眼,我疑惑看向他,他笑着说:“没事,这边太吵了,我去接听一个电话。”
  顾宗祠说完这句话,便拿着手机去了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接听,他和丁耐聊了许久,一直到离登机还有十分钟时,顾宗祠朝我走来,他站在我面前,犹豫了一会儿,我看向他问:“怎么了?”
  顾宗祠说:“精微,我有个紧急的会议,无法送你上飞机。”
  我听他这样说,无所谓笑着说:“没事,反正也才七分钟了,我到时候抱着嘉嘉直接登机就好了。”
  顾宗祠听我这样说,他满脸抱歉,然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忽然倾下身过来抱住我,我身体僵硬了一下,他挨在我耳边小声说:“到达后就给我一个电话。”他说完便在我侧脸上轻轻一吻,似乎是怕我的反应,他看都没看我,手中拿着外套便匆匆转身离开,他走了不远后,立马拨了一通电话给谁,一边说着,一边从候机大厅内消失离开。
  我一直保持之前被他吻的动作一顿,许久才伸出手擦拭着自己脸颊,然后便将嘉嘉抱了起来,推着箱子开始陆续排队。
  长长的队伍缓慢入境时,检票朝我伸出手,我立马从口袋内去拿身份证还有护照还有机票,翻找了许久,包内的手机响了,我本来并不打算接,因为目前抱着嘉嘉确实腾不开手,那检票人员却甜美微笑说:“小姐,如果有电话的话,最好接听了,上飞机后,我们手机都要全程关闭哦。”
  我将东西拿给她,笑着说:“谢谢。”
  她检查好后,我便抱着嘉嘉随着人群进了里面,可因为前面行李还在进行检查,人群往前流动的很慢,我只能抱着嘉嘉重新从包内拿出手机,我看到里面的来电提醒时,是秘书,我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电话打过去后,秘书很快就接听了,我还来不及开口,秘书就在电话内语气凝重对我说:“纪总,出事了。”
  我心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却仍旧问秘书:“发生什么事情了?”
  秘书停了一下,她开口说:“今天上午十点,我得到消息,沈总被警察捕了。”
  她这句话一出,我手中的包便摔在地下,我僵硬着身体站在那儿,许久都没有说话,后面过了安检的人催促着我往前走,我将嘉嘉放在地下,捡起地下的包,然后推着手中的行李出了队伍,牵住试图乱走的嘉嘉,声音冷静问:“是因为什么事?”
  秘书说:“沈夜阑逃走后,正到处搜查沈夜阑的警察们接到报案,说是发现了沈夜阑,等警察赶到报案人的地方后,沈夜阑死了。”
  我说:“接着说。”
  秘书再次开口说:“那间房间只有沈总一人,他身上全部都是沈夜阑身上的血,他是嫌疑人之一。”
  我说:“只是嫌疑人之一,不会有事的。”
  秘书再次说:“坏就坏在,付博和警察指正说,是他亲眼看到沈世林将沈夜阑杀了。”
  秘书说到这里,我声音尖锐说:“付博不是沈世林助理吗?怎么会指正是他杀了沈夜阑?他怎么会指正沈世林?而且沈夜阑怎么死的?怎么忽然间死了?”
  秘书听见我声音内的焦急,她安慰说:“纪总,现在事情还在调查当中,现在谁都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您上飞机了吗?”
  我说:“我正要上。”
  秘书说:“还好您上了,现在沈总惹上人命关系,不知道会怎样,我只是和你说一下,还是那句话,平安到达。”
  秘书挂断电话后,我站在那儿一直没动,只是满脸迷茫站在那儿看向不断往机舱内行走的人,嘉嘉在我身下拉扯着我衣服,奶声奶气说:“妈妈,嘉嘉要抱抱。”
  他见我没有反应,忽然揪住我上身的衣服便要朝我身上爬,直到这班飞机上的人都安检过后,全部入了登机口,身边的安检人员看到我还没有动,立马走过来,来到我身边说:“小姐,您是坐这班飞机吗?”
  我回过神看向她,过了半晌,我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回答了一句:“是。”
  安检人员说:“飞机快要起飞了,您还站在这干嘛?”那安检人员看向我红红的眼睛正要说什么时,我一把抱住嘉嘉,行李都没要转身便走,那安检人员在后面大叫说:“小姐!登机口不是这边!您走错方向了!还有您的行李!”
  我听着机场内嘈杂的声音,抱着嘉嘉不断朝外面跑着,身后的安检人员不断拖着我行李追着我,追了好一会儿,她声音便被淹没在人潮内,紧接着,再也听不到她声音了。
  我出了候机大厅后,便快速拦了一辆车,上来计程车后,司机问我去那里,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报了家里的地址,那司机便开着车便朝前开着,我坐在车后不断催促着司机说:“师傅,您快点,您尽量帮我快点。”
  那司机看到我焦急的神色,他却仍旧悠闲说:“这段路限速啊。”夹庄双圾。
  他说完,没再理我,还是依照先前的速度不断往前开着。
  我脑海内不断是先前顾宗祠接听丁耐电话的异样,那时候那通电话一定和沈世林脱不了干系,可他没有告诉我,他居然没有告诉我。
  而且沈世林怎么会杀沈夜阑,他怎么会沈夜阑,他怎么会杀了他!
  差不多四十分钟,司机将我送到我的地址后,我将车费给了他,抱着嘉嘉快速下车,便正好看见秘书正指挥着搬家公司的人将我以前的家具给搬上车,我大喊了一句小溪,她也听到后,侧脸看看向我,脸上满是惊讶朝我走来说:“纪总,您怎么回来了?”
  我一把握住她手:“你快告诉我什么情况?现在沈世林在哪里?有没有被放出来?”
  小溪见我一上来便和焦急问着他这个问题,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却还是开口和我说:“人被警察带走后,至今都没有音讯,现在警察正在调查,谁都不知道结果,纪总,您别急啊。”

☆、298。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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