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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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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8…20 13:5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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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喝一点酒。
初四这天,宋文斌上门来探望光荣负伤的老七。
他是下午来的,那时候楚桐闲的连和老七打嘴仗都觉得没劲了,站在院子里瞎转,宋文斌推开门进来,看见楚桐一愣,眼神疑惑的瞅瞅后面的街坊。
楚桐拍拍手上的灰,说:“没走错,进来吧。”
宋文斌有点拘谨,慢慢踱步进来问:“徐大哥他们在家么?”
“在啊,屋里呢。”
宋文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就进了屋。
楚桐不想跟过去凑热闹,但是实在找不到事情做,抬腿出去找别的乐趣了。
这个村子不算小,但是的确很穷,破落的平顶屋连排,每家每户的前面是都堆着一墙面的柴火,把本来就不宽阔的小路挤得更窄了。
拜完年串完亲戚,人们都还在家嗑瓜子看电视睡大觉,天空零星飘着小雪,街上人也不多,楚桐晃了半天也没找到几个同龄能说说话的,光看见一排排老太太老大爷拄着拐棍在门口树墩子上坐着,也不嗑瓜子也不聊天,就坐着两眼放空的发呆,看着有点渗人。
楚桐上半身穿的还是那件红色棉服,因为低温里面套的厚厚两三层,显得胸口有点肿,露在外面的皮肤冰白,嘴唇红艳艳的,加上又是挑染的几缕彩色发丝,在这朴素的村子里显得格外另类,惹得不少路人都斜眼看她。
村子里没什么娱乐设施,就几个毛孩子拿着木剑追逐打闹,楚桐漫无目的转了一圈,等天色擦黑,家家户户的烟囱帽咕咚冒烟的时候才往回走。
路过一个小集市似的广场,周围都是蓝色的顶棚,人们就在顶棚下面摆摊卖货,或许因为冷还是天色已晚,只有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卖烟丝的一个卖大白菜的。
两个人凑在一块唠嗑,嘴里直冒白气儿,在这儿揣着袖子坐了老半天也不见个人来买,不知道图个什么。
两个男人聊得正嗨,冷不防从身后窜出条狗来,两腿一蹬从男人脑袋顶上越了过去,男人眼神惊悸,明显给吓住了,愣愣看着前面这脏狗对着他们龇牙咧嘴半晌,抬起一条腿,尿了。
楚桐在一边看的笑出声来。
“哎哟,我的宝宝!”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一个瘦小干枯的老婆婆不知道从哪里跟过来,蹲在土狗的身边爱怜又抱又摸的,沾了一身的脏泥点。
卖烟丝的男人反应过来蹭的站起来怒喝:“操。你。妈的,差点尿我哥俩脑袋上!能不能看好这狗啊,人傻狗也傻!”
卖白菜脾气还好点,拉扯住旁边的哥们劝道:“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啊,跟个疯子生这气干嘛,回家吃饭!”
老婆婆恍若未闻,等把狗头的毛都摸顺亮了才带着狗走了。
两个男人边收拾摊子边聊:“晦气,大过年的让条狗给跨过去!再见着它看我不把它扔锅里给炖了!”
“嗨,春婆就剩这条狗了,你炖了,她不得找你拼命啊?”
“拼啥啊,一个疯婆子,把狗当儿子养,家里人都不管她事,拿啥跟我拼?”
未料得跟自己聊了半天的男人这么不是个东西,卖白菜的背过脸撇撇嘴,没再说话
那老婆婆跟楚桐像是顺路,慢悠悠的走在楚桐前面,直到一个交叉口的时候才改了方向。
楚桐站在路口,看了会好大一会儿才回家吃饭。
**
初四事当年兄弟几个结拜的日子,今天正好宋文斌来了,就一块吃晚饭。
等楚桐回去的时候,几个大老爷们已经围着厨房开始忙活了,她自己闲的无聊又不好白吃饭,也凑上去:“我来帮忙么?”
蒋立博拿着一捧柑橘放在关公前面,扭头说:“不用不用,你看电视吧。”
楚桐坐在沙发上,看了没一会儿电视又不自觉的去看厨房里的陆江。
好几个男人挤在一个小厨房里,他那么大个人,两腿走路都放不开,整个身子贴在边角上,时不时还传出陆江不耐烦的低吼,楚桐听着听着就乐了,不知道怎么的,反正看陆江不痛快她就高兴。
不到二十分钟,兄弟几个全被陆江骂出来了。
徐朝晖灰溜溜的说:“年纪大了,不瞎尝试了。”
孔晓嘿嘿的笑,手上的花生仁掉在地上也没去捡,说:“大哥,你这都老年痴呆了,三哥刚说了放了盐的。你回头就咔叽一勺盐倒进去。”
徐朝晖摆摆手,一脸沧桑,不欲多谈。
蒋立博弯腰把地上的花生仁捡起来扔嘴里,抬手就给了孔晓一脑袋刮子,含糊不清的呵斥:“瞎说什么大实话!”
楚桐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他们几个笑,坐在她对面的宋文斌倾过身子来问:“你是哪里人啊?”
“北京的。”
“哦,首都呢,怎么就独自跑这儿来了?”
“玩呗。”楚桐随意的回答,接着拿了颗花生,拇指和食指对齐一摁,破出一条缝,里面深红饱满的花生仁露出来。
宋文斌看她不想多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你多大了?”
楚桐:“十九了。”
“不像。”
楚桐笑了笑问他:“那你看我像多大的?”
孔晓抢答:“看你像十五六的!”
楚桐一愣,宋文斌也点头:“确实不像十九的。”
一直沉默的孙志新说:“楚桐这种脸型显得年龄小。”说完瞥一眼徐朝晖说:“你看大哥这种长马脸,最显老。”
无辜躺枪的徐朝晖抬起头来,瘦长瘦长的脸上面无表情:“你也上劲了你,合着今天都一块损我来了?”
蒋立博打趣他:“你成天不是照镜子就是擦脸油的,我那瓶大宝都给你挖到底了,脸上的褶子也不见少啊。”
孙志新:“年龄大了,胶原蛋白流失,不可避免的事情。”
楚桐出来仗义执言:“行了,你们怎么总是欺负徐叔啊。”
徐朝晖欣慰的看楚桐一眼,楚桐继续说:“不知道尊老爱幼是美德啊?”
徐朝晖:“。。。。。。。”
蒋立博哈哈大笑给楚桐竖起大拇指:“小桐这话狠啊!”
徐朝晖上前掐住蒋立博的脖子作势要弄他,蒋立博嗷嗷的叫,抓着楚桐的袖子:“友军,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外面的气氛其乐融融,陆江独自在厨房里不经意间的探出来看一眼,正对上笑的没心没肺的楚桐,定定看了一会儿转回头去。
陆江做了一大桌子菜,因为男人多所以都是荤菜,最后一道糖醋鱼先端到关公跟前过了过才放到桌上。
一群人围着桌子挨边坐,陆江从厨房拿出装酒的大塑料桶,坐在蒋立博给他留的位置上,陆江叉着两条大长腿,把原本不大的空间挤得更小了,楚桐舒展不开就侧着身把腿平展的放在他叉开的腿下面。
楚桐探头探脑的问:“这是什么?”
“酒。”
问话的时候她挨得有些近,温热的呼吸就打在他的耳蜗上,微微的痒。
“自己酿的?”
“送的。”
宋文斌笑呵呵的说:“这是我家酿的粮食酒。”
楚桐问:“好喝吗?”
“那当然了,我奶奶酿酒手艺可好了,讲究着呢。”
“这么好?”楚桐以前只喝过啤酒,还没喝过白酒,被宋文斌这么一说眼巴巴看着陆江手里的酒。
那边兄弟几个已经拿着酒杯倒酒了,楚桐拿着自己的杯子递过去:“我也想喝。”
陆江接住,给她倒了杯水送回去。
“别想。”
楚桐:“。。。。。。”
蒋立博看看楚桐说:“你一姑娘家喝啥,这酒度数大着呢。”
楚桐没再说话,捧着手里的白开水和一群叔叔们干杯。
碰了杯子,大哥领头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吃饭,几个男人边吃边说话,楚桐感冒还没怎么好,嘴巴里没味道,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饭。
夹了两筷子清淡的冬瓜,正想撂筷子的时候,碗里就多了一只肥厚的鸡腿。
楚桐抬眼去看,陆江扯完鸡腿自己拿着个鸡翅膀在啃,被蒋立博说的话逗到,嘴角微微勾起来,余光里看到楚桐,又是面无表情低声说:“吃你的。”
“。。。哦。”楚桐把鸡腿拿起来,低头咬一口。
宋文斌把这一幕看到眼里,调侃陆江:“陆大哥,你这跟养闺女似的。”
楚桐:“。。。。。。”
陆江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楚桐慢吞吞吃着鸡腿,莫名的就有点想生气。
可能是鸡腿打开了胃口,楚桐吃的越来越多,够不到的就戳一戳陆江,陆江跟人说着话,没留意直接拿自己的筷子给她夹到碗里,楚桐看着碗里的菜,想了想又拨了出去,把自己的筷子递给他。
陆江喝了点酒,脾气比平时松散点,这会也没表现出不耐烦来,顺着楚桐的意思夹了两筷子。
楚桐埋头吃,他就管夹菜,偶尔还倒个水,整个过程下来跟侍候小公主似的,就差帮擦嘴了。
过后,陆江回过味来也觉得纳闷,这小丫头使唤人倒是挺顺口的。
蒋立博不知道说起什么,说的急头白脸很是愤然,楚桐瞧着他口水都有点喷出来也没了胃口吃饭,挪了挪凳子往陆江身边靠了靠看着几个大老爷们耍嘴皮子。
陆江皱眉,拍了拍她肩膀让她回去睡觉。
楚桐没搭理他。
才八点半,睡个屁睡。
她靠的近,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和身上那股体味,掺杂在一块是很醇厚的味道,不知道是被酒气熏得还是感冒,她脊椎有点软了,一只手撑着脸呆呆的看着陆江。
酒过三巡,兄弟几个喝的都有点多了,陆江酒量不错,但头一回喝这自酿的粮食酒,没料到后劲儿这么大,坐了没一会儿就觉得酒意微醺。
看看时间才九点,心想这顿饭吃的时间有点长了。
再落下眼来就看到面前的楚桐,捧着一张白里透粉的小脸,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
小丫头脸有些红,眉眼被饭桌上的热气氤氲的湿漉漉的,黑漆漆的瞳仁水亮,嫩红的唇瓣不知道是油是水,润的发光。
“困了?”陆江问。
楚桐眨眨眼,摇头说:“不困。”
周围说话声音有点吵,陆江靠过来一点,说:“回去睡觉吧。”
楚桐没说话,眼神落在他下巴的胡茬上,浅浅的青色,根根竖起来,看起来好结实,看的久了,鬼使神差的她就伸出小手去摸。
硬邦邦的,扎手。
老旧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
只有那么几秒,陆江就侧开脸,带着点被侵犯的恼意,又呵斥她去睡觉。
楚桐收了手,说:“你让我喝口酒我就走。”
陆江“啧”了一声,拿起一根筷子放进酒杯里点一点,沾了一点酒液递过去。
“尝一口就去睡觉。”
筷子头润泽着水光,在有些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柔和又温润,和跟前的小丫头的眼睛一样,亮得惊人。
楚桐不多想,凑上去,就着他的手,微微张开嘴伸出一截粉嫩的舌尖来卷住筷子头。
小舌头吸允一下,筷子在他手里动了动。
在他指尖激起微妙的痒。
陆江胸口憋了一口气,眼睛盯在楚桐嘟起的红润嘴唇上,或许是心有感应,楚桐抬起眼睛看他,一双猫眼瞪得大大,满是无辜。
楚桐含了一口就松开,白酒的刺激让她微张着嘴,吐着舌尖,倒吸一口凉气,龇牙咧嘴。
“好辣啊。”
陆江把筷子扔到一边,粗声粗气的:“赶紧走。”
多看一眼都觉得糟心。
作者有话要说: 躁动是一点一点堆积出来的,天雷勾地火,只等时机。
emmm。。。感冒越来越严重不在状态存不了稿,看着存稿一点一点在减少,心都在滴血!滴血!
第7章 暗涌未知。
昨晚楚桐走了之后,兄弟几个一直唠到了十一点。
饭桌上了没了小孩儿,说话更随意了,徐朝晖难得谈起年轻时候那段婚姻,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可帅,工作又拉风,媒婆都把他家门槛踩烂了,自己挑了个最好看的,可好一姑娘,结果受不了守活寡还是离婚了。
蒋立博骂他,净瞎扯淡。
徐朝晖哆嗦着舌头要跟蒋立博辩论一番,对面的宋文斌说不如探讨一下冯大喇叭的事情。
孔晓光荣负伤,对这事关注度比较高,最先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要复仇啊?”
他们几个人刚到辽宁不久,就跟当地的老流氓对上了,以后想混下去还是得把这迫在眉睫的事先解决好,再这么拖下去,拖得人都过完年了,怕是要找上门来。
那天冯大喇叭手下的混混被打的哭爹喊娘的逃了,逃到冯大喇叭跟前告状,据说当时冯大喇叭正在县城的别墅里左拥右抱,听完小弟的报告气的捏爆了小情人的E杯大胸,一脚踹到小弟人脸上,把鼻梁都给踹折了。
宋文斌战战兢兢等了两天也没见人找上来,也不知道是不认得他,还是咋的,反正自己是还好好的。
眼下就是这一帮兄弟,估计冯大喇叭也没那么大本事把谁都调查到,毕竟人刚搬过来不久。
孙志新冷不防的问:“听说冯喇叭跟这边的成山公司的人是亲戚关系?”
“成山家具?”
“恩。”
宋文斌想了想说:“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说是他外面的亲戚投资的。不过谁也没见过。”
陆江和孙志新对视一眼,问:“他那边工人挺多?”
宋文斌打了个哈欠,随口道:“可不是么,成山在辽宁开的是连锁,这附近的村里还有外地人,好多都来这就业的。”
“是么。”
蒋立博凑上来:“那不是赚翻了么?”
宋文斌觉得话头越聊越劈叉,只好顺着回:“多吧,据说干的好的每个月有四千块收入呢。”
“嗬—”蒋立博倒吸一口凉气:“不能吧?这边物价这么低,四千块放发达城市也算中流了。”
宋文斌突然压低了声音,说:“他们工种可杂,什么都有一点,还搞点副业提成啥的,这算啥呢。。。就跟那传销性质似的,村里年轻人有不少去外面的公司干的,家里剩下些老弱病残的守着,每个月就等着小年轻寄钱回来,你看这村里都没什么年轻的,其实都是跑出去了,一跑好几年不回来,还有的。。。就村北有个叫。春婆的老太太,就是丢了儿子疯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安静,宋文斌笑开说:“咋了?这么严肃干嘛?”
陆江笑了笑,眼神黑沉沉:“没事,头一回听还有这事。”
“嗨,这事可海了去了,等过完年一活动你们就发现了,这村里外地人比本地人还多呢。。。诶,咱们说什么呢?咋越扯越远,说冯大喇叭呢!”
孔晓困得睁不开眼,含糊的说:“咋说啊?等人找上门来再干一架。”
蒋立博:“你去干啊?等人来了把你推出去行不行?”
孔晓脸一白,捂着大腿不说话了,打个哈欠怏怏的靠在墙边。
几个人沉默了好久,陆江开口说:“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们住着这,文斌你搬到别的地方躲两天,再等等风声吧。”
宋文斌想了想说:“行,也只能这么办。你们也小心着点,其实这么一弄,我心里可过意不去了。”
徐朝晖醉眼朦胧的搂过宋文斌的肩膀安抚道:“多大点事啊,咱们都是亲戚呢,不谈这个啊,放宽心。”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散了。
把宋文斌送走之后,陆江又回去收拾了桌子才洗漱睡觉。
赤着上身,盖一层毛毯被,躺在漆黑的小屋里,慢慢闭上眼。
呼吸渐重,他在半夜里猛然惊醒,被子里汗涔涔的,浑身燥热的口舌发干。
他打开灯,拿过水杯扬脖咕嘟咕嘟的灌水,然后倚靠在墙面上,胸口起伏,呼吸急促。
毛毯被他从身上推到腰间,肚子上的肌肉堆叠结实,肋骨往髋骨方向,腰肌倏地收缩绷紧显得两侧更加凹陷,线条凌厉如同雕刻,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额头附一层汗,顺着眉眼滑下来,渗进爆着青筋的脖颈,陆江垂着眼睛看毛毯下那一点,还在一突一突的跳。
许久,他难耐的舔舔嘴唇,把手伸进去。
“操——”
**
第二天,楚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或许是昨天晚上那一点酒,一个晚上都睡得沉沉的,醒来之后神清气爽一扫之前感冒的萎靡。
兴冲冲的跑去东屋找陆江,才得知他刚有事出去了,楚桐说了要洗澡,徐朝晖去给她烧水了。
孔晓气哼哼的:“你自己不会烧水啊?”
楚桐不搭理他,问孙志新:“陆江去做什么了?”
话音刚落,陆江刚好撩开门帘进来问:“找我有事?”
楚桐“唔”一声说:“没事。”
楚桐去厨房简单吃了点特地给她留的饭菜,等水烧好就去了自己房间洗澡。
她已经一个星期没洗澡了,确实打破了她这18年来的记录,能忍到现在楚桐都有点佩服自己。
徐朝晖把暖气烧的暖烘烘,检查好门窗,她把三大水盆放在暖气片旁边,脱了衣服,露出左手腕上的红色鱼骨手链,把手链摘下来仔细放好才站进去细细的搓洗,三大盆水用完之后终于心满意足。
最后又洗了一个头发,最近总觉得头发痒痒的,应该是买的洗发水有问题,改天再出去她要让陆江再买一瓶。
身上干净了浑身舒爽,把衣服和新买的床单什么的都洗过水,内衣裤搭在自己屋里,其它的搭在外面,擦擦手就出去溜达。
那边的陆江正跟孙志新说话,刚才他出去的时候撞见了几个外地人,听口音是南方的,一边走一边打电话,本来是没什么事,可就是话里面提了一个人:赵峰川。
赵峰川这个人在辽宁很有名气,黑白两道都有他的份,明面上当个市工会主席,儿子赵佑名下有众多小公司,干什么的都有,最有名的是市热力公司,赵佑任副总经理,暗地里组织黑社会团伙,在榆树市称霸一方,放眼整个辽宁没几个能治得了他父子两个的。
还有好多琐碎的事,譬如敲诈勒索,故意杀人,寻衅滋事等等都是陆江他们在来的火车上听人讲的,讲的人当闲话下嘴,听的人却不这样想。
陆江坐在椅子上,脊背松垮有点懒散,指尖点一支烟,烟雾缭绕。
“冯喇叭上头的人没准是他。”
“外面的表哥?”
陆江慢慢摇头:“表哥?怕就没有什么表哥。”
孙志新伸手提一提镜框,露出几分郑重的意味来:“这怎么说?”
陆江咧嘴一笑:“直觉。”
“。。。。。。”
他三哥这人平时看着挺沉默一个人,难得露出一些痞子的混劲儿来,一时间看的孙志新有点恍惚,想起那个好像是属于遥远年代的陆江,其实不过是短短七年,从满身反骨的混不吝少年到沉稳可靠的青年,陆江怕是几个兄弟里面悟的最透的人。
孙志新笑了笑,低头翻过一页书。
窗外日光渐弱,淡淡薄雾笼罩这片苍茫大地。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节吧,以上提及一半事实,一半虚构,人名地名不要计较。没有别的意思。
剧情差不多就这样,比较简单,不是高大上,基本都围绕在男女主搞对象。
下章预告:撒泼打xx
第8章 撒泼挨打。
楚桐这几天在家里闲的无所事事,不是和一群大老爷们打打麻将,就是和孔晓斗嘴,偶尔出门逛街也没看到几个能和自己玩到一块的。
其实要不是因为要找那个小偷,楚桐也不爱出门,这村里大多是上了岁数的人,看到她一个小年轻跟看见什么稀罕物件似的,一路盯着,还窃窃私语的交谈。
楚桐心里不爽,但是也不好和老人计较,要放在以前,楚桐早上去教训人了。
话说,楚桐还上学那会,真是没少惹事。楚桐家庭环境比较好,上的私立学校还是学校的股东,人长得漂亮,做事也拉风,却没什么富二代的架子,跟谁也能混的来,除开一种,楚桐最讨厌那种阴阳怪气的,讨厌自己还不敢当面说,非得在背后念叨叨,这算是什么玩意?
但偏偏这种人还真是不少,但凡让楚桐遇到的都是一顿打,她没专门学过什么武术,战斗力有限但迷妹无数啊。
其实楚桐从小可有一个侠女梦,以前最爱的就是看金庸小说,然后幻想自己是男主角,练就绝世武功一统江湖受万人敬仰。。。后来《重案六组》热播,她看的热血沸腾,深深为警察的飒爽英姿所折服,励志要去当一名爱岗敬业的女警,但是家里人没一个搭理她的,再后来她从国外跑回来,直接就拿着钱离家出走了。
反正幻想里面自己都是酷帅的角色,什么打架群殴,她是从来没怕过。
她为己行道,三天一小打,半月一群殴,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楚桐这个混世女魔头。
楚桐不太满意这个外号,自己这侠女没当成,反而成了女魔头,放在武侠小说里连东方不败都没什么好下场。
到了现在呢,楚桐早不做侠女梦了,也不想去当警察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盼着能早点找到那个小偷,就算剩下一千块也好比自己身无分文没有底气的在这赖着。
提起那个小偷,楚桐就头皮发痒,跺跺脚从沙发上站起来,撩开门帘出去了。
陆江从厨房里探出头,问坐一边看书的孙志新:“楚桐出去了?”
孙志新看得入神,根本听不到陆江问话。
辽宁下雪挺多,自从楚桐倒霉的困在这儿之后就一直下雪,她穿的是新买的皮靴子,一脚踩一个坑,慢慢走着,嘎吱嘎吱的响。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张望,入目之下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瓜子皮落在松软的雪地上,砸出一个个黑色的小坑。
漫无目的转了许久,等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才恍然自己已经走了很远,楚桐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家里的人。
她跑出来的时候,家里人都没了,就剩一个堂叔,奶奶临终前跟她讲,以后一定要好好听堂叔的话。。。
“嘁—”
楚桐嘲讽的撇撇嘴。
走得累了,她坐在一个木桩子上休息,不知道是那个大妈大爷坐过了上面的雪早就被扫得干净。
刚伸直腿,想放松一下,前面不远的地方传来连续的狗吠,楚桐抻着脖子去看,只看到彩色的衣角,在雪地里被树枝分割,显得虚虚晃晃的。
楚桐眨眨眼,站起来往那边走过去。
一对年轻情侣围着春婆,春婆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怀里还抱着一只土狗,那土狗冲着小情侣愤怒的叫,春婆哭着嘴里絮絮叨叨听不清在说什么。
男的搂着自己的女朋友不满的呵斥:“你看你这狗把我裤子弄的,一裤腿的泥点!知道这裤子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
楚桐走过去扬声道:“喂,干嘛呢你们?”
那对情侣一愣,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一个小姑娘,短发明眸,因为有些愤怒,抬着下巴显出几分桀骜来,看着不像这村里人。
男人正要开口,被女人拉住,那女的盯着楚桐身上那件衣服眼珠子转了转说:“这老太婆把我男朋友刚买的裤子弄脏了,这好好一条裤子就这么毁了,这可是第一次穿呢。”
言下之意就是要赔钱,楚桐没搭理她,眼神都不给径直走到春婆身边。
“诶,你没事吧?”
“汪汪—”
“你先起来吧,地上多凉啊。”
“汪汪—”
“。。。。。。”
天寒地冻,老婆婆身上就穿着一个厚棉袄,里面不知道套了什么,摸着硬邦邦的,楚桐要把她拽起来,奈何那狗忠心护主龇牙咧嘴的要咬楚桐。
那对小情侣装模作样的交谈一会,意思是要不然楚桐给钱,要不然就带着老太婆去警察局。
楚桐一听登时就怒了骂道:“你丫坑谁呢你?为条裤子把老人推地上?!你看看你男人长得跟个树墩子似的,穿个裤子还得挽那么大一截裤腿,不知道裤子越长越显腿短啊?回去把裤腿一绞还显腿长呢,有钱别在老人跟前横,没钱别在这装逼,赶紧滚蛋回去看看三字经学学什么叫尊老爱幼吧!个傻逼!”
男的给她炮筒似的轰了半天,嘴唇颤了两下,说不出话来。到底是女人能说,身边的女朋友两手一叉腰噼里啪啦的就开始和楚桐对骂。
楚桐已经很久没骂人了,最混的时候三句话不带个脏字都觉得自己说话不够气势,后来到了这儿也没能骂的人,乖乖的当了几天文明人,现在这女的一口一个“操/你妈”,楚桐气的眼底发红,俩人就这么怼了起来。
旁边男的都傻眼了,从来没见过自己女朋友这么凶悍的一面,劝了两句就被楚桐一把推开,不推还好,一动手那女的就上劲了,局面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俩人推推搡搡眼看着就要打架。
周围的人家吃饱了没事干,听到声音就站在门口凑热闹,还有几个小孩儿拿着小板凳过来,一边吧嗒嘴吃饭一边嘿嘿笑着看。
饶是脸皮再厚的也抵不住这么看,男的决定明哲保身,往后退了几步远离这两个神经病。
那老婆婆被俩人吵得都清醒了,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牵着狗走了。
楚桐和那女人越怼越生气,后来不知道是谁先伸了手,反正就这么打了起来,等陆江找到这里的时候,俩人已经被看热闹的围了一圈了。
一群毛孩子,磕着瓜子花生瞪着眼睛看,嘴吧嗒吧嗒的,时不时的还起哄,清楚情况的知道这是打架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当街演杂耍呢。
陆江横穿过人群,一把揪着楚桐的后颈,跟拎小鸡子似的把她拽起来放到身后。
他高高大大的往那一站,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把身后的楚桐护的严严实实。
旁边观战的男人见状也上来拉住女朋友。
楚桐呼哧呼哧的喘气,因为愤怒胸口起伏明显,平时水亮的头发也乱糟糟,衣服领子给扯的七拧八歪,露出一片细白的皮肤来,陆江垂眼把楚桐上下打量一遍问:“受伤了?”
楚桐眼里的狠劲儿还没褪下去,仰起来脸来看陆江一眼,那白嫩皮肤上的一道红印极其显眼。
陆江的眼神微敛,唇角绷的平直。
陆江把楚桐护在身后,转头去看那戴眼镜的男人:“怎么回事?”
他声音沉沉,虽然是询问却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骇的男人紧张道:“一、一点小事,误会误会。”
楚桐一听就从陆江身后窜了出来,骂道:“我/操/你妈个误会,是你欺负老人还要讹人!”
对面的女人被楚桐扇了好几个巴掌,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气的上来又要抓人,可惜人还没走两步就被陆江擒住手腕给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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