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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欢-宠妻至上-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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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炎鹤一怔,随即反客为主,他的伊伊,总会给他惊喜。
辗转吮吸,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身,把她扣向自己。唇瓣相贴,这个吻并不热烈,却是如此的缠绵,每一丝贴合,都诉说着两人的思念。
思念如上涨的潮水,愈来愈浓烈,在触碰到对方的时候爆发出来,虽然极力压抑着,楚炎鹤还是忍不住想要把顾伊拆骨入腹,那样,谁也不能伤害他的伊伊了。
被忽视了的宗叔重重咳了一声,顾伊这才注意到旁边除了梁向和唐果以外,还有其他人。
她有些羞涩的想要结束这个吻,楚炎鹤如突然进攻的猛兽,侵占巢穴,也侵占她的心。
吻不在温柔,变得激烈热情,他叩开门关极其敏捷的滑溜进去,逗弄着隐藏在‘深闺’中的丁香小舌,他的舌的灵活度在她身上简直练习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灵动的舌在她檀口中挑来绕去,撩拨着她的舌,她的身,她的心。让那小丁香情不自禁的追随着他,迷恋着他不能自拔,可是,在小丁香即将得逞之际,他又极坏心的滑溜到一边。如此往复,他孜孜不倦的逗弄着她,直把她吻得心浮气躁,两颊绯红如火烧云。
顾伊气喘吁吁的靠在楚炎鹤胸前,身体软的像要溶成一汪水,漂亮的眼眸迷了一层醉人的雾气,水蒙蒙的迷离,氤氲着一抹朦胧,又透着让人一探究竟的诱惑。
连那说出的话,都透着一股醉人的魅,“irvine,宗叔,你们怎么也来了?”
她娇嗔地瞪了楚炎鹤一眼,有别人在,也不给她提醒她一下,害她在这两人面前丢人,以后,肯定抬不起头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有多饥渴呢。
宗叔这会儿没有和楚炎鹤争论的强势了,他微微顿了顿,才开口,似在斟酌改用什么口吻,“我和irvine听说你出事了,就过来看看。”
“谢谢。”虽然心有疑虑,顾伊也没多问,她从不是好奇心重的人。
她自认为,以她和宗叔的关系,她还没有资本让宗叔为了她的事情亲自跑来一趟,更何况,她没记错的话,宗叔已经被遣送出中国了。
在梁向的强拉硬扯下,才把唐果拉上自己的车,避免打扰老板和夫人二人世界,楚炎鹤当场发飙的情况。
唐果还回头招招手,“楚叔叔,以后有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找我哦。”
顾伊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楚炎鹤探过去身子,给她系上安全带。顾伊的手放在楚炎鹤系安全带的手上,覆盖,紧紧握住,“这些天很累吧?”
“不累,只要一想到你,我就会充满了精力。”楚炎鹤吻了吻顾伊水润的唇,这张唇,眼前的这个人,他永远都吻不够。
刚熄灭的火,被楚炎鹤又点燃了起来,两个人相拥在狭窄的车厢内,只想这一刻,静止,不再前进。
良久,楚炎鹤还平复了内心的慾火,知道顾伊在监狱里肯定休息不好,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累到她。
“会不会很难受?”顾伊有些担心又脸红的小声问楚炎鹤。两人相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他的热情,她甚至都做好了准备来一场疯狂的车震,可是,这个一直放纵自己身体的男人,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吻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嗯……”楚炎鹤低低的应了一声。
“那我……我……我帮你……”最后一个字,低的几乎听不到,楚炎鹤一怔,随即,嘴角咧开,眼里盛满了笑。这丫头,是开窍了吗?以往,让她用手碰他那里,她是死都不肯的。
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已经放在他的腿上,正怯怯的,犹豫着,向前‘行军’。
楚炎鹤放松了身体,双手交叠在脑后,靠在椅背上,满是兴味的看着顾伊。
顾伊一咬牙,手伸了过去,好像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一般艰难。
“小妖精,你这是在惹火。”耳边一热,灼热的气息浇在敏感的耳侧,小手被大掌握住,楚炎鹤哑着嗓子发狠的咬了她一下,其实,很轻很轻,“在勾引我,小心我在这里要了你。”
顾伊怔怔的抬头看他,那迷茫的样子,如一个迷路的天使,而他这只恶魔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去,把这只小天使给染黑,纳入羽翼。
“傻瓜,你太累了,等你休息好了,记得翻倍的还我就行。”楚炎鹤握住她放在他重要部位的手,五指交扣,紧紧握紧。
顾伊不自在的转头看向车窗外,脸烧得像番茄,她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当时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怎么就说出那种话来呢。
为了转移注意力缓解尴尬,顾伊带上了一本正经的面具,“我的案子算是了结了吗?”
“嗯,除了一些该死的人还没处理,基本差不多了。”楚炎鹤淡淡道,那淡然的语气里透着对生命的漠视。
“你……”顾伊惊诧于楚炎鹤的态度。
“伊伊,对于敌人,我们要做的,是斩草除根。我不希望你过多插手。”他知道,他的伊伊不是弱女子,所以,他不想瞒着她,不想她那天醒来,突然发现她的丈夫满手是血。
“可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染上不必要的污秽。”其实,相比于楚炎鹤的淡然,顾伊要更加冷漠,对于那些人,她甚至都不屑一顾。是的,人能和地沟里的臭虫置气吗?
“伊伊,为了你,什么都值得,不过,这一次,不是我做,自然会有人替我们做。”不知怎么回事,一想到宗叔逼供的手法,楚炎鹤就莫名的兴奋,看来,他体内隐藏着暴虐因子。
“那像警局举报我的人……”
“金朵,她曾经是凯德文的情妇,从那里意外获得了你走私交易的资料。”楚炎鹤想着那个倨傲如孔雀又极具征服欲的女人,不喜欢她的人遇上她,就是一个悲剧。
顾伊不知低头想什么,好久,才开口,“可是,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证据都送到上头去了,不管你查出来是谁举报的,我……我坐牢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啊。”
“有时候,我真讨厌它。”楚炎鹤空出一只手摩挲在顾伊唇上,眼眸里极快的闪过一抹复杂的幽光,“总之,过程很曲折,嗯……宗老头也帮了不少忙。”
楚炎鹤和顾伊回到别墅的时候,其他的人早就喝完一壶茶了。
“哇哦,顾姐姐,你和楚叔叔一定很激烈吧?说,你们一共多少次?车上?宾馆?不会是小树林吧?”唐果一脸暧昧的看着顾伊被吻得红肿的唇,眼睛不老实的直往顾伊露出的颈子上瞟,那样子,恨不得有个透视眼,把顾伊浑身上下给扫一遍,数一数上面有多少爱的痕迹。
“果果吃水果。”梁向适时地把一块苹果塞进唐果嘴里,也不顾唐果的抗议。
“梁向!”楚炎鹤黑眸一瞪。
梁向立刻拉起不情不愿的唐果向各位告辞,这小祖宗,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唐果走了,客厅的氛围多少有些拘束,顾伊紧挨着楚炎鹤坐下,坐在宗叔对面。
“炎鹤说,您帮了很多忙,谢谢。”顾伊说得客套又尊敬,让宗叔心里尤其的难受,好像被蝎子的尾巴刺了一下,刚开始感觉不到疼,一会儿就蔓延开来,散布整颗心脏,绞杀着它。
在他们为了顾伊相处这几天,irvine找过楚炎鹤单独谈话,他讲了宗叔在知道顾伊是自己的女儿时,是多么的……害怕。是的,害怕,他害怕,他一开口,就会失去这个女儿。他挣扎,纠结,痛苦,他深深的自责。
irvine并不像要求楚炎鹤什么,只希望,他不要左右顾伊的思想,影响顾伊做决定。
“伊伊……”
顾伊条件反射的看楚炎鹤,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声音,苍老,威严,透着股小心翼翼,不是出自楚炎鹤之口。
“宗叔您有什么吩咐?”顾伊不太自然的咧了咧嘴,这个两个字从宗叔嘴里叫出来,太诡异了。
“伊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阿情。”宗叔痛苦自责的声音响起,双手紧紧交握着放在腿上。
“您别这样……您认识我妈?”顾伊惊呼,在她眼中,妈妈可是秀雅贤淑的女子,怎么会认识宗叔这种黑道头子?
顾伊不知道的是,每个女孩,在年轻之际,都会被那种坏坏的酷酷的男生所吸引,为他倾倒,何况,顾念情本就不是一个安分听话的乖乖女,她的叛逆,在顾伊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传承。
“阿情……是我的初恋情人。”宗叔不知道这样告诉眼前这个对他恭敬有加的女孩,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的父亲。
“啊怎么会?”顾伊难以置信的捂着嘴,难道,赵之杏说的都是真的?是妈妈先背叛了沈仁贤,所以,妈妈才是过错的一方?不,绝对不可能。
“我遇见阿情的时候,她才十七岁,她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我,我们迅速坠入爱河。直到一天,我被心腹兄弟背叛,和仇敌火并,等我拖着半条命回去,她已经逃走了,带着上天给我的礼物,在我最危难的时刻,抛弃我,逃走了。”回想起过去,宗叔一向严肃冷峻的脸上染了柔和的光,那样的温柔,是顾伊未曾见过的。
“我认为,是她背叛了我,我发誓,不管她逃到哪里,我都要找到她,我要她给我一个交代!可惜,那一次,我伤的太重,在寻着她逃跑的踪迹寻找她时,被敌人暗算,陷入重度昏迷。在昏迷过去前一秒,我知道,我上当了,她逃跑的路线就是仇人的一个圈套,她竟然和我的仇人一起设计算计我。
所以,我恨她,恨不得要她死!可是,她却回国和一个男人安安稳稳的结了婚,有了孩子。我嫉妒,痛恨,那时候,我只能躺在病床上,看着手下收集来的资料,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幸福。”宗叔顿了顿,见顾伊在听,继续下去,“后来,我遇到了你,你眉间的那抹倔强和阿情出奇的像,我就把你留在了身边,可是,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伊伊,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对不起……”
顾伊怔然,她的母亲到底是爱着谁?怎么听宗叔的话,母亲背叛了他呢?可是,他说起母亲的时候,为什么又是那么温柔?
“我妈是不会做背叛您的事的。”不管怎样,顾伊还是相信自己母亲的人品。
“是啊,阿情怎么会背叛我,是我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阿情也是受害者。当年,她被骗,以为我在火并中死了,为了我们未出世的女儿,她只得逃到安全的地方去。而我,竟在那个时候还对她放出了追杀令,我该死!”
“你们的……女儿?”顾伊感觉有什么在脑中炸开,她焦躁不安的站起来,攥了攥拳,“炎鹤,我累了,我要上楼。”
“伊伊——”
“我想睡一会儿,你们请自便。”顾伊逃也似的跑上楼梯,进了卧室关紧门。
149有人替她顶罪
自从和宗叔在客厅里的那次对话,顾伊睡了一觉起来后,在没有提起过。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宗叔和irvine也搬到了酒店去住。
楚炎鹤陪着顾伊,她不说,他也不提,两个人心照不宣。
楚炎鹤吃过早饭后,出门处理后续事情。
金朵在金老爷子被抓的时候买了出国的机票,被楚炎鹤的人给拦了下来,现在,正垂着头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漆黑的屋子里透进一丝光亮,金朵抬头,看着背光进来的男子,干裂冒烟的嗓子一说话,就如刀锯一般难受,“楚炎鹤,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楚炎鹤随意的坐在金朵对面,日光灯打开,金朵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直到眼睛适应了强光,才睁开眼。
这里是一间地下室,金朵被绑在椅子上,头发糟乱,脸色惨白,她的身上,还穿着泡夜店的暴露衣服。因为地下室里没有暖气,她现在冷的发抖,连嘴唇都冻成了青紫色。
楚炎鹤讥笑一声,好笨的女人,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问他想干什么,难道他的想法有那么的不明显吗?
“金小姐这一夜过的怎么样?”楚炎鹤笑吟吟的看着一脸怒容的唐果,要不是金老爷子从中作梗,金朵恐怕一开始就漏了马脚,可惜,金老爷子被捕的时候,他这个孙女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逃跑,就是到了现在,她也没有开口问一句她爷爷怎么样了,连他这个外人都替金老爷子不值。
“楚炎鹤你这个混蛋,我告诉你,你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饿了一天一夜,冷了一天一夜,她甚至背着绑着她的椅子一步一步艰难的爬上台阶,想要想办法逃出去,天助她也,地下室的门竟然没锁。
可是,该死的,当她打开地下室的门想要忘在走到时候,外面那凄惨尖利的叫声吓了她一身鸡皮疙瘩,透过打开的门,她看到浑身是血的男人,他趴在地上扭曲着身体,身子一阵阵痉挛,每次将要昏过去,就会有人给他打上一针,他又哀嚎着醒过来。
她甚至,能够清楚的听到刀刃没入皮肉的声音。
她最然不认识那个人,但是,从那人染了血的制服上,她猜出了这个人的身份,省里派来抓捕顾伊的负责人——小队长。
突然,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滴着血滴落在她眼前,一个阴沉幽冷如九幽地狱的声音在头顶凉凉开口,“你也想试一试?”
金朵惊叫着从台阶上连带着椅子滚下来,椅子,重重的砸在她身上,她听到外面那个可怕的声音在此时响起,“金朵,如果你想比他的下场更惨,可以逃跑试试。”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昨天一夜,她都是听着那凄厉的叫声度过的,整整一夜,撕心裂肺,甚至,她感觉有血从外面流进来,渗进她的毛孔,浸淫着肌肤,如猩红的触须,噬咬着她,侵蚀着她的理智。
“哦,非法拘禁?”楚炎鹤笑得温和,他摇摇头,“怎么会,我正要把你送到你父母那里,不用太感谢我。”
金朵当然不相信楚炎鹤的话,她知道,事情败露以后,楚炎鹤知道是她举报的顾伊,他肯定会恨不得杀了她,怎么可能把她送到爸妈那里去。
金朵尖声叫骂,恶毒的诅咒楚炎鹤,把她今生能想到的骂人的话全部用在楚炎鹤身上。
“好好照顾金小姐,一会儿送她登机。”楚炎鹤没有理会疯狂的像疯子一样的女人,转身离开。
楚炎鹤一出去,地下室的门阻隔了金朵粗俗不堪的骂声,梁向在楚炎鹤耳边说了几句,楚炎鹤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伊伊,”楚炎鹤顿了顿,感觉地下室还是隐约能传出声音来,他打开门来到走廊里,“宗老头要走了,下午两点十分的飞机。”
电话那边只回了一声知道了,再无其他,便挂了电话。
楚炎鹤勾唇一笑,他的伊伊,学会在他面前掩藏情绪了,他竟然完全无法便知顾伊现在的心情。
顾伊刚放下电话,门铃就响了起来,顾伊想也没想就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一愣,然而,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掌已经扇了下来。
“屈伯母,你这是干什么?”顾伊握住屈母甩过来的手,指关节尖锐的凸起,可见,她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阻止屈母的巴掌。
“干什么?顾伊你这个祸害,你到底想怎样?我知道我们屈家曾经对不起你,我知道我报仇报复错了人,可你也确实做了沈仁贤二十多年的女儿,算起来,我也不算错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命不好,你凭什么都拐在铭枫身上?凭什么?就因为他欠你的?
顾伊,我告诉你,铭枫他一点也不欠你的,他设计你结婚怎么了?那三年,他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不放过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害他?你恨,你对着我来啊?你为什么非要抓着铭枫不放手?
顾伊,我真是看错了你,我以为你是个好女孩,亏我知道我找错了人,还愧疚了,呵,我真是瞎了眼,你这么狠毒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好人,睚眦必报,阴险恶毒!”
顾伊一脸迷茫的看着因气愤扭曲的屈母,她并没有打断她,等着她说完,喘气的时候,她才开口,“我叫您一声屈伯母,是我尊敬您。我虽然不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可以明确是的告诉你,我不恨屈铭枫,也不恨你,因为,你不配。”
恨一个人还需要感情,还要花费力气呢,她干嘛吃饱了撑的去给自己找不痛快。她恨着别人的时候,还不是要生气,伤害自己的身子。
“哼,顾伊,你可真是把道貌岸然这四个字诠释的真真的明确,不恨?别把自己说的那么神圣。顾伊,我告诉你,我不会罢休,你害铭枫的,害屈家的,我都会拿回来。”屈母眼底闪过绝望的狠戾,顾伊眨了眨眼,“等等,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伊觉得,她好像忽视了什么。
“不用你惺惺作态,我为了什么来,你不知道吗?”屈母冷笑一声,“你让我儿子给你顶罪,自己出了狱逍遥自在,你可真心安理得的可以,也就我那傻儿子以为你纯美无暇,被你们牵着鼻子玩儿。”
“你说什么?”顾伊一惊,她出狱,是因为屈铭枫替她顶了罪名吗?
她就说,她的罪名做的实实的,怎么可能是无罪释放。
“就知道你会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你们家还真是出人才,一个两个的全都是会演戏的好苗子。”屈母阴阳怪气讥笑道。
顾伊眉间微蹙,她知道屈母失了儿子,也失了理智,跟她说什么都是徒劳,“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会想办法把屈铭枫给救出来。”
屈铭枫,明明已是陌路的人,却偏偏在她把他忘记的时候窜入她的脑海。
顾伊心情有些烦躁,她拿起手机,又放下。
两点零五分,机场的人顺着人流过安检,宗叔坐在大厅椅子上,安然随意,只是他紧握着拐杖的手泄露了他的紧张,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收敛了锐利,透着丝丝期待。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广播一遍遍的响起,那种期待、激动,逐渐消散,淡去。
“义父,我们该上飞机了。”irvine不忍心的催促道,他故意把要走的消息透漏给楚炎鹤,难道那小子没跟顾伊说?
宗叔从座位上站起来,最后看了一下大厅门口处,现在已经是两点零八分了。
“走吧。”宗叔面色平静的转身,那极力掩饰的失望还是让irvine听出来了,这一刻,他有些怨顾伊。
拿了登机牌,走像特殊安检通道,飞机就要起飞了。
irvine能感觉到宗叔的失落,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这个横行了一辈子的男人,只得岔开话题,“义父,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女人?”
他奇怪,楚炎鹤怎么不亲自处理了这个女人,反而让他们带到国外去。
宗叔苦笑一声,那小子是在告诉他,养不教父之过,他没有养育过顾伊一天,就没有资格参与顾伊的人生,除非,顾伊自己答应。
“义父,我看不如我们……”irvine话说了一半,被震动的手机打断,他竟然忘了关手机了。
看到上面的号码,irvine下意识的看了宗叔一眼,随即接起来便是一顿痛骂,“……ariel,我不干涉你的决定,但是你是不是应该给……给义父一个机会?什么?我……我们在……义父,义父,ariel,是ariel……”
irvine指着站在大厅里四处张望的顾伊,声音里的激动透过话筒传入顾伊耳朵里。
“你们到底在哪儿?”顾伊站在大厅中央,茫茫人海中,她寻不着她想要找的身影,突然,心里有些急躁,“你......”看着拄着拐杖疾步走过来的人,顾伊突然有些退缩。
“宗......宗叔,炎鹤说你们今天要走,他脱不开身,要我来松松你们。”顾伊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拿楚炎鹤做挡箭牌。
“伊伊,你还是不能原谅父亲吗?”人到老年,多大的野心也磨平了,要的,只不过是儿孙满堂,享天伦之乐。
“irvine,我还没找你算账,我见到周周了,她现在在西餐厅里拉琴。”顾伊好像没有听到宗叔的话,转而对着irvine一脸凶相。
见到周周后,她让楚炎鹤找人查了下,在一推算,便知道了,当初,周周从一开始见到irvine,被他不羁的样子给激怒,被irvine激起想要征服这个男人的心,到最后两个人成为情侣腻在一起......这一切,只不过是irvine的逢场作戏。
她当时就应该察觉,大男子主义的irvine怎么可能让女人压他一头,可以说,从一开始,宗叔要的就是周家的所有码头,而不是鹤周家合作。irvine才是真正去执行任务,而她的工作,只不过是一个扰乱视线的幌子。
所以,当宗叔得到了周家的码头,周周没了利用价值后,她理所当然的被抛弃了。
irvine嗤然一笑,“各取所需罢了,不过,那个女人实在是恐怖,我完全看不出来,她哪里是女的。”一想起那女人在床上的彪悍风格,连他这个大男人都自愧不如。
广播再次响起,irvine看了一眼顾伊,刚要说什么,宗叔便拄着拐杖转身向着安检通道走去,那一向健朗的背影,此时有些微驼,连脚步也不是那么稳当,虽然,他走的很慢。
看着宗叔进入安检,顾伊张了张嘴,那个字卡在喉咙里,涩的难受,艰难的蠕动唇瓣,“爸......”
宗叔的身子一僵,顿了几秒钟才回头,那遮在脸上的墨镜早已拿下来,露出他难以置信的眼睛,“你......你叫我什么?”
“爸,有时间多去陪陪妈,她一定很想你。”开了头,再喊出声,便简单的多,虽然,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位突然冒出的父亲相处。
“哎......伊伊,爸等你这一声......等了二十多年......”宗叔的声音颤抖苍老,那里面,蕴含着一个父亲的期盼。
“保重,爸。”顾伊咧开嘴角,把自己最灿烂的微笑展现给这个母亲用生命爱的男人。
宗叔快速的转过身,手指不着痕迹的滑过眼角,他走路的步子依旧不稳,却是因为内心的激动。
“宗老头,保佑伊伊早点生个小伊伊,我就带伊伊去看你。”楚炎鹤不知何时站在顾伊身边,把她揽在怀里,向着宗叔背影喊道。
前面传来宗叔爽朗的笑声,这小子,现在还敢没大没小的,不过,和他的胃口。
楚炎鹤笑着去捏顾伊的脸,却被她一下子躲开,脸上也带了些肃然。
“怎么了,伊伊?”楚炎鹤不解的问道,这怎么有种要兴师问罪的感觉。
“屈铭枫的母亲来找过我了。”顾伊简要开口。
“哦。”楚炎鹤拉着顾伊走出候机大厅。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顾伊没想到楚炎鹤是这种反应,心里有些气。
“说什么?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还要我说什么?”楚炎鹤的语气有些冲,她那是什么样子,为了屈铭枫,来找他问罪?
顾伊压着怒气,“楚炎鹤,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什么样子?怎么了,你看厌了?是不是因为我没去顶罪,你心里不舒服了?”暴怒中的楚炎鹤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看到顾伊那样的表情就觉得刺眼,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屈铭枫,凭什么为了一个屈铭枫对他冷声冷气?
“楚炎鹤!”顾伊拔高了声音,见周围有人看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去,“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无理取闹!”
“顾伊,是我在无理取闹还是你?他屈铭枫顶罪跟我何关?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认为是我把他送进去的?”楚炎鹤冷哼一声,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在大马路上和一个女人争吵。
可是,这话听在顾伊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他说跟他没有关系,是指,他要和她划清界限吗?他是说,他们是互不相干的个体吗?
“我想我们都该冷静一下。”顾伊快速的上车关上车门,她揪着胸前的衣服,那里,闷闷的,有些疼。
身后,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一辆在熟悉不过的跑车擦着她的车疾驰而去。
——
宗叔和irvine回了加拿大,当然,还带上了金朵这个倒霉孩子。
因为顾伊的相认,宗叔心情非常好,心情好了,身体的其他机能也会变得优良起来。
他拍了两声手,从门外走进一个手下,把躺在地上绑着的人脸上的布拿开,然后安静的站在一侧。
地上的两个人挣开有些混沌不清的眼,看到前面坐着的威严男子,夫妇俩恐慌的打量着自己的所在之处,“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
这两个人,正是金朵的父母。
他们在被送往警局的时候,路上突然出了车祸,醒来的时候,就被绑在这里了。
宗叔心情很好的看着这夫妇俩变换不定的脸色,招了招手,立刻有人给夫妇俩灌了一些粉末。
中年妇人惊恐的摇头,她紧闭着嘴拒绝,求救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可她的丈夫也面临同样的困境。
终于抵挡不住,被掐着下巴吞了进去。
她扣住喉咙,一个劲儿的咳嗽,企图把吞进去的东西都咳出来。
她虽然没有使用过,却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令人避之不及却又客人让人飘飘欲仙的肮脏之物。
“你......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妇人惶惑的开口,警惕的看着一身唐装的威严男人。
“这可是为了你好。”这时,进来一个年轻男子,金发碧眼,只是那碧色的眼睛让人感觉像黑暗中的狼眸,闪着罪恶贪婪的光。
irvine绅士地为妇人松开了绳子,立刻有人上来牵制住她想要反抗的四肢。
本来也没金朵父母什么事,可是,irvine按照金花提供的那家公司的往上信息去查,雇佣暗杀人手,是金朵父母做的。也是,那样的公司,在中国国内根本找不到他们的信息,更别说直接在网上下单雇佣了。
当然,这对夫妇是受了金朵的教唆,为了给女儿出气。但是,只要是想要伤害顾伊的人,都要受到惩罚,谁让他们老大刚刚认了这个宝贝女儿呢,不,是这个宝贝女儿刚刚认了他们老大。
“你想干什么?救命——你想干什么?”看着一步步走近的irvine,妇人害怕的后退。
irvine觉得很失望,他明明表现的很绅士,很儒雅,这个人怎么能怕成这样,见妇人紧紧盯着他伸向口袋的手,他故意放满了速度,难道这女人以为他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来把她给结果了?
“我想,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吧?”irvine缓缓开口,如一个解惑的好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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