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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欢-宠妻至上-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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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那双猩红的失去理智的眸子,顾伊在里面看到*裸的慾望。像是一条毒蛇,吐着猩红的带毒的信子,慢慢的缠上她的颈项,收束,勒紧。
“楚炎鹤你住手!你干什么,你不能这样!”顾伊慌了,乱了,怕了,她疯狂的叫喊,换不回楚炎鹤的理智。
冰凉的肌肤触到同样冰凉的门板,空气中的凉气和他的触碰让她身体骤然绷紧,“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
猛地把他推开,顾伊抓紧衣服不停的喘气,她警惕的看着被她推到在地的男人,如一只被猛兽围捕的惊慌的羊羔。她空出一只手来抹了把泪水,手指颤抖的去系裤扣,抖索索的,怎么也找不到扣眼儿。
好半天,顾伊才把裤子系上,她眼睛瞄着楚炎鹤去开门,警惕的听着动静,生怕他再扑上来,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用力拧了拧,门丝毫未动,他把门锁了?难怪那么有恃无恐。
顾伊回头,看着躺在地上没有动过的男人,男人闭着眼,她不确定楚炎鹤在干什么,是在听着她的无力挣扎看好戏,还是睡着了。
她想去他身上找钥匙,却不想自投罗网。
顾伊紧靠着门站着,双手抱在胸前,被拉扯过大的毛衣领着早就失去了弹性,松垮垮的挂在肩甲处,上面的咬痕刺目可见。
僵持了好一会儿,楚炎鹤都没有动静,甚至连动一下都没有。
顾伊试探着走过去,地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她看到楚炎鹤的裤子口袋里掉出一串钥匙,那串钥匙对顾伊有着无比的诱惑力。
她轻轻走到他身边,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一丝声响,警惕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手指慢慢伸过去,勾住钥匙上面的环扣。
轻轻一拉,钥匙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顾伊心中一震,紧盯着楚炎鹤的脸,他的脸好像有些异常,可是,这时候的顾伊想不了那么多。
她把要是攥紧手心,紧紧的攥住防止他们在发出声音,迅速站起来,把腿就走。
只是,顾伊落下脚,她的另一条腿,被一只大手握住脚踝。顾伊如打了麻药般,僵在那里。
原来,她就是一个玩物,他躺在那里不动不出声,就是等着她要逃跑的时候,捉住她。真好,给了她希望,有把希望当着她的面扼杀掉。
顾伊任命的转过身,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那男人已经睁开了眼,幽深的眸子看着顾伊。
顾伊蹲下身,把钥匙放回去,走不了,还要钥匙干什么?
“伊……伊……”干涩的发音从口腔里吐出,楚炎鹤看着放在自己手心的那串钥匙,脑袋抬了抬,离开地面几厘米,又躺了回去,“别走……”
“我走得了吗?”顾伊挣了下被大掌钳住的脚踝,没挣开,语气里带着嘲讽,除非她不要命的从窗户跳下去。
“不要……去找屈铭枫……”楚炎鹤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嘲讽,嘶哑着继续开口,一向低沉磁性的声音变得干裂难听,“不要去找他……我不许……你去找他……”
挣不开,顾伊索性坐在地上,眼睛愣愣的盯着某个方向发呆,耳边是男人毫不厌烦的重复。
不知过了多久,霸道而嘶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顾伊猛然回神,她伸手摸了摸楚炎鹤的脸,倏地收回来,手指像是被灼烧般,烫的生疼。
“楚炎鹤?楚炎鹤你给我醒醒!你给我醒过来!”顾伊摇着地上的男人,那红的不正常的脸昭示着男人正在发烧。
顾伊把楚炎鹤上半身抱在怀里,想要把他抱到床上去,一动,脚上便有东西拉扯。
顾伊低头,楚炎鹤的手还攥着她的脚踝,紧紧握着,丝毫没有松开。
“楚炎鹤你醒醒,你把手松开,松开啊。”顾伊伸手去掰,可是,掰开一个手指,那手指像是有生命般,又迅速抓上去。
“你松开啊,你不松开我怎么把你弄到床上去?”顾伊一手揽着楚炎鹤的上半身,一手去掰他的手,额头上冒着汗珠儿,“楚炎鹤你松开好不好,我去给你找药,你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你松开手啊!”
昏迷中的男人好像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只是抓着那只脚不放手,嘴唇轻轻蠕动,好像在说这什么。
顾伊趴上去听,脸唰的白了。
她颓然的坐在地上,看不懂这个男人。
冷静下来,她才发现,楚炎鹤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也就是说他一直穿着湿衣服?
用手贴了贴滚烫的额头,知道不能让他继续躺在地上,可是,他的手不放开她,她怎么把他弄到床上去?
蠕动的唇,喃喃的话语,干裂的唇上还有着斑斑的深红色,那是顾伊的血迹。
“楚炎鹤你松开,我去给你找药,松开我。”顾伊贴在他耳边,放柔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柔温和,“你松开手,我不走,我不走好不好?”
“炎鹤,我真的不走,你把手松开,我把你抱上床,好不好?”轻柔的低哄,喃喃在耳边,楚炎鹤的眼睑动了动,像是有意识般,脸往顾伊怀里靠了靠。
顾伊觉察到紧箍在脚踝上的力道减小,伸手去掰他的手,却,那手又跟较劲儿似的攥紧。
“炎鹤,我不会走的,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你把手松开好不好?”锲而不舍的誘哄,轻柔低唤的声音响在他耳边,蠕动的唇跟随着听到的声音含糊发音,“不走?”
“不走。”
“不要去找屈铭枫……”
“我不去。”
紧闭着双眼的面容对着顾伊,好像再确认她有没有说谎,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到外面呼呼的风声。
脚踝上的手缓缓松开,垂落到地上,闭着眼躺着的人嘴里重复着一句话,“不走不走……”
顾伊努力让自己忽略耳边的低喃,她把手臂穿过楚炎鹤的腋下,揽在他胸前,慢慢向床边拖去。
因为她实在是抱不动一个比她高一头多的男人,只能把他拖到床边,分两次,把男人弄上床。
只是贴了下他的肌肤,顾伊就感觉像是被火烧过一样,不行,他这样下去会烧坏的。
顾伊打算去旅馆老板那里要点退烧药,刚一动,手就被捉住,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她的肌肤。
“别走……”低哑的声音从干裂的唇里发出,很难想象,前一刻,这个男人还想野兽一样欺凌她。
“我不走,我只是去借一些药。”顾伊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她不知道现在的楚炎鹤是昏迷了,还是醒着。
如果昏迷了,他怎么能够知道她要离开呢?
“不走……”
“我不走。”
“不走……”
“我不走。”
……
周而复始的对话,顾伊垂眸看着脸红的像被煮熟的螃蟹一样的男人,少了刚才的横气,躺在床上抓着她的手喃喃自语的男人,怎么会那么脆弱?
“不去找他……”
“嗯,不去。”
他说,她应。
“伊伊……我好累,我想睡一觉……你别走……不要去……找他……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去找他……”男人撑到了极限,沙哑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不堪。从上山开始到现在,他没合过一次眼。
“不去,不去,我不去。”顾伊把脸贴在灼烫的大掌上,泪水蔓延过脸颊,滚落在他的手心,“我哪也不会去,我会陪着你,我不走,真的不走。”
泪水迷蒙的眼注视着床上的男人,顾伊伸手去触碰他嘴角的浅笑,手指伸了一半,又惊蛰般缩回来。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顾伊低喃,她爱他,她不想伤害他,所以,她纵容,她对他的行为不问,为什么,还是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高烧加过度劳累的楚炎鹤没有听到顾伊的疑问,他感受到掌心的湿濡,知道,那是顾伊的眼泪,他想伸手帮她擦掉,他想把她揽入怀中,可是,过度透支的身体让他不能随心所欲。
混沌的大脑,透支的身体在向他发出警报,他该休息了,他该沉睡过去。
“对不起。”低哑的声音,含糊在口腔里。对不起把你弄伤;对不起,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对不起,强迫你;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对不起……
就那么看着他,看着她沉睡,顾伊伸出手指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皱着眉,当时的她,感觉楚炎鹤是一个经历沧桑的男人。
然而,楚炎鹤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担任的,是逗她开心,讨她欢心的角色。他总是说,“伊伊,你是我的阳光,没了你,我这颗老草就枯萎了。”
其实,他才是她的阳光,是他让她重新去爱,是他让她放下满心的防备。
“楚炎鹤,你不让我去找屈铭枫,是不是代表你还爱我?那你的所作所为呢?”你和别的女人婉转缠绵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当我冲向雨里抱住你的那一刻,你是不是在心里笑我是傻子?你是不是在心里说,看,这个女人真傻,我明明不是来找她的,她却感动的痛哭流涕。
【098】楚炎鹤的重大工程
楚炎鹤看着坐在床边的顾伊,他挣扎着坐起来,可是发烧的不适让他脑袋晕眩,身体向一边倾斜倒去。
女孩儿适时伸出手扶了楚炎鹤一把,在他背后塞了一个枕头,让他借力支撑着靠在床上。
女孩儿见楚炎鹤只是看着顾伊不说话,心里气闷,撅着嘴不高兴的说道:“她怎么会在我的房间?你怎么能让不相干的陌生人随便进我的房间?”
顾伊收在肥大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她低垂着头,细碎的头发从肩后滑下来,挡住了大半边脸。
“你怎么能这样啊,我的房间怎么能让人随便进啊,我不管,你让她出去,让她出去。”女孩儿得意的看着顾伊垂着头等待审判的样子。
一个弃妇罢了,还敢跟她张扬跋扈,她以为在男人生病的时候照顾男人一下,男人就会感恩戴德地回到她身边?
“出去!”
顾伊倏地抬头,撞进楚炎鹤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她看不透他眸底伸出隐藏的情绪,但是,那翻涌的黑昭示着他的愤怒。
既然人家都开口赶人了,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自取其辱?
顾伊站起来,不让自己有委屈,有愤怒,她保持着脸上的平静无波,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质问楚炎鹤的冲动。
现在让她出去,可是,是谁在昏迷中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是谁声声低喃,让她留下?
原来,口是心非不止是女人的专利,也是男人哄骗女人的最佳手段。
顾伊走的很快,她没有抱有丝毫幻想,经历了这么多,该希望的,该幻想的,早就破灭了。
“我让你出去!”就在顾伊的手快要碰到门的时候,楚炎鹤嘶哑着嗓子又吼了一声。
还真是迫不及待呢,顾伊想,脚下也加快了速度,她现在只恨自己的腿不够长,不能一步就跨出门口。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顾伊还没反应过来,门便被身后的人打开。
楚炎鹤腰间为了一条床单,看看遮住身下的春光,他的手臂撑在顾伊头顶扶着门,一手捉住顾伊的胳膊,眼神阴沉的盯着房间的某个方向,“我让你出去,说的是你!”
顾伊抬头顺着楚炎鹤的视线望去,女孩儿站在床边,玩着衣摆歪着脑袋看他们。
楚炎鹤再次出声警告,女孩儿才放下衣摆慢慢的走过来,对上楚炎鹤那双要杀人似的眸子,脸色变了变,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好了好了,出去就出去,你吼什么吼啊。”
“你们好好玩儿。”女孩转头,伸手想拍拍楚炎鹤的肩膀,但是奈何男人太高,女孩儿改为拍他的胸口,被楚炎鹤让了过去,女孩儿也不介意,“你要是不要她了,可以随时来找我哦。”
“出去,立刻!”楚炎鹤的耐心显然已经绷到了极致。
女孩儿吐吐舌头出去,临走前,还挑衅的看了顾伊一眼,顾伊能够从女孩儿的眼神里面感觉出不友善。
楚炎鹤关上房门,整个人向顾伊靠去,引得顾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楚炎鹤抓着顾伊手臂的手紧了紧,声音低沉,透着无可奈何,“你说过不走的。”
顾伊不知道该在怎么回答,她以为……“这是她的房间,我以为你是让我走。”
“小骗子,我让你走,你也应该死赖着不走。”楚炎鹤不给顾伊后退的机会,上前一步,把顾伊揽在怀里,“顾伊你这个骗子!”
顾伊瞪他一眼,哪有他这样的?“你都赶我走了,我还赖在这里不走,那我成什么了?”
“反正你答应我了不走,你答应我不会去找屈……”觉察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人,楚炎鹤立刻闭嘴,仔细观察顾伊的脸色。
“你烧还没退,回床休息吧。”顾伊把楚炎鹤推开,他**的肌肤贴在她身上,能感觉到过烫的温度。
楚炎鹤揽在顾伊腰上的手紧拥着不放,人一个劲儿往她身上蹭,起初,顾伊还没有察觉,只是扶着他往床上走,直到两个人肌肤相贴,感受到不属于身体正常不部位的温度,顾伊一手拍掉楚炎鹤放在腰间的爪子,“上床,穿衣服!”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楚炎鹤围在腰间的床单掉了,他整个人就那么光溜溜的贴在顾伊身上。
“伊伊我……”楚炎鹤高大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显然发烧的后遗症让他的身体很虚弱,这一番折腾下来,身上又出了不少虚汗。
“这里没有医生,我从旅店老板那里要了点退烧药,你吃了盖着被子睡一觉会好受一点。”顾伊没有理会楚炎鹤的欲言又止,也好似没有听到他提屈铭枫。
楚炎鹤看着转身进入浴室的顾伊,嘴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他颓唐的爬上床,就那样大喇喇的躺在床上,任由冰凉的空气抚摸着肌肤,也不盖被子。
出过汗的肌肤遇上冰冷的空气,毛孔自我保护的收缩,让他冷的一哆嗦,却还是执拗的把自己晾在空气里,任凭某物跟着自己的信心不安的躁动着。
顾伊短了一脸盆热水出来,就看到楚炎鹤像个初生婴儿一样躺在床上,眼神湿湿的看着她。
顾伊把脸盆放在床边的椅子上,拽起被楚炎鹤压在身子底下的被子给他盖上,不可避免的碰触到他的肌肤。
想要收回的手被火热的大掌抓住,顾伊没有给楚炎鹤说话的机会,把拧好的毛巾塞进他手里,“你身上又出汗了,自己擦一擦,睡的时候会舒服些,烧退的也快些。”
手心内柔软的小手被粗糙的毛巾代替,天差地别的触感让楚炎鹤不高兴的皱了皱眉,“伊伊你还在生气是不是?”
“你擦好了叫我,我就在外面。”顾伊起身,慌乱中撞了一下椅子,险些把脸盆撞倒在地上。
腿部的隐痛告诉她,腿上又添了新伤。
“伊伊……”楚炎鹤撑起着手臂做起来,什么也顾不上,赤着脚踩在地上。
“噗通--!”
巨大的撞击声,震得整个房间都晃了晃,顾伊回头,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楚炎鹤面朝下趴在地上,脸盆正扣在他脑袋上,盆里的水,湿漉漉的全洒在身上,地上。
“你……”顾伊深深的吸了口气,“你不在床上,下来干什么?”
楚炎鹤撑着湿滑的地抬起头,一缕头发湿哒哒的搭在额前,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他脸上,那样子,很是狼狈,他却丝毫不在意,“你说过你不离开我,你这个骗子。”
顾伊无语的扶着额头,生病中的男人都这么难缠吗?先前那个暴虐的男人难道是她的错觉?
“我说过,我在外面等着,你擦完了可以叫我。”顾伊看着水流四溅的地面,任命的叹了口气,“算了,我先把这里收拾好。”
顾伊去浴室拿了抹布,看着依旧趴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的楚炎鹤,开口问道,“你自己不能起来吗?我这里没有多余的退烧药,你要是感冒加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伊伊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楚炎鹤湿漉漉的眼眸闪烁着亮光,不再是幽深的不见底的黑暗。
“你需要我的关心吗?”顾伊把脸盆拿起来放在椅子上,半跪在地上擦地面的水渍,“如果你讨厌我,不想我来照顾,你大可以说出声,不必把房间弄得这么糟乱折磨我。我还不至于跟人家抢着去伺候人。”
一席话,楚炎鹤亮起的眸子暗了下去,他拽了拽顾伊手里的抹布,被顾伊躲开,“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耐心一次一次的帮你洗澡、洗手。”
“伊伊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楚炎鹤声音低低的,带着懊恼,“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那个女孩儿在哪儿,我去把她找来。”顾伊答非所问,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依旧趴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向的楚炎鹤。
“你还在生气。”这次不是问句,不在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而是肯定句。
“所以,鉴于我还没有发火,你立刻上床,自己躺好,盖好被子。”楚炎鹤现在是清醒的,既然他能自己从床上翻下去,自然也能上去。别指望她像他昏迷时一样,把他给抱上床。
听了顾伊的话,楚炎鹤动作利落的从地上起来,自己爬到床上去,然后……拿被子盖住腰部。还偷偷看了黑着脸的顾伊一眼,把戏被她给识破了。
顾伊从地上站起来,端起椅子上的脸盆,走了几步,又倒回来,把楚炎鹤围在腰间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盖住重要部位。
楚炎鹤不舒服的搓着腿,想要把被子拿开,在顾伊威慑的目光下,还是忍住了。
因为刚才扑倒在床下,脸盆里的水撒了一地,弄得他浑身都是,尤其是那一处,湿哒哒的难受死了,顾伊又没有给他擦,他只祈祷着空气能够让身子快速干爽。
顾伊重新打了一盆水过来,拧好了毛巾递给楚炎鹤,“要是再打翻盆子,我没有力气在收拾一遍。”
“伊伊……对不起……”见顾伊要走,楚炎鹤握住她的手,滚烫的温度通过手心相握处传递着他的不安,“对不起,我当时实在是失控了,我……”楚炎鹤看着顾伊颈项上的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却,那个位置,还是触目惊心。
他忘不了在他回神那一刻,看到顾伊脖子上的血时的心颤,那时候他害怕,却被顾伊接下来的话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我不想谈这些,你好好休息吧。”顾伊抽回自己的手,因为,她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确切的说,她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从楚炎鹤现在的表现看,他是不会和她离婚的,或者说,他还对她有那么一丝感情?但是,那个女孩儿呢?那个她在电话里听到的暧昧声音呢?
她问自己,她能够接受楚炎鹤身边有其他女人吗?她爱楚炎鹤,但是她能够因为爱,而接受自己的爱人爱着其他人吗?
答案很明显,不能。精神的洁癖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选择,是的,楚炎鹤之前的私生活,她不会追究,也无权追究,但是,他们已经领过证了,是国家承认的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在这期间,楚炎鹤做出那样的事,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她可以潇洒的转身,可以不管不问,但是不会因为爱而失去自尊委屈自己。
“不,伊伊,我们谈谈。”楚炎鹤伸手捉住顾伊的衣摆,随着顾伊向前走的力道,毛衣被拉长,肩膀上的咬痕露出来,楚炎鹤惊得松手,这也是他做的?
“你……你别走,我们谈谈。”楚炎鹤知道,他们之间出问题了,他必须马上解决,不然夜长梦多,他不知道还会生出多少事来。
当看到顾伊和屈铭枫躺在一张床上的照片时,他整个脑袋都炸了,他告诉自己,这是假的,他的伊伊不会背叛他,可是,接下来的调查,让他如堕冰窖。
两天两夜,顾伊都和屈铭枫在一起,两个人在一个单人房间里,而他知道,这样的单人房间里,只有一张小的不能再小的单人床,正是他在照片上看到的那种床。
当他听到两个人甜蜜的在厨房里生火烤鞋子,煮菜的时候,深埋藏在心底的不安爆发出来,变成洪水猛兽袭击了他的理智。他的心中只剩下了顾伊的背叛,他们两个人的甜蜜,这样他发狂,变得暴虐的不像他自己。
“我们是需要谈谈,但不是现在,你先养好病……我们再把我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一下。”顾伊顿了顿,他们之间的问题,不就是感情破裂吗?
他们才结婚几天呢?蜜月还没来得及渡呢。
原来,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
听顾伊的语气,好像要分道扬镳一样,楚炎鹤撑着身子向床边移了移,抓住顾伊的手,“不,现在谈,我们现在谈,把心里所有的话都说出来,都说出来,好不好?”
“楚炎鹤,我现在真的很累,累的不能思考,你让我休息一下行不行?”从早上到现在,承受他的粗暴,心惊胆战的照顾他,怕他高烧不退,一刻没歇的忙里忙外,擦身体,擦地板,身与心的疲惫让她急需放空自己。
“不行,你要是走我就不擦身体不吃药!”见说不动顾伊,楚炎鹤用自己的身体威胁她。
“随便你。”顾伊毫不犹豫的转身,没有人看到她转身那一霎的落寞。
他这么着急,是想跟她说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事情吗?还是想和沈仁贤一样,要把外面的女人领回家,企图享齐人之乐?
原来每个男人都喜欢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她一直以为楚炎鹤不是那样的人,却忘了,楚炎鹤也是个男人。
顾伊打开房门,最后向楚炎鹤看了一眼,见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忍心的加了句:“身体是你自己的,没有人可以替你疼。”
是的,没有人能够代替你疼,因为这种疼是疼入骨髓,烙印在心底的疼。
楚炎鹤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入一尊雕像。
脑中只有一个思绪,顾伊不想跟他谈,为什么,是怕他不让她去见屈铭枫吗?是因为他对她的粗暴让她讨厌他了?想离开他了?
不,不行,他不能让顾伊离开他,二十多年的等待,他好不容易把顾伊娶回家,好不容易让顾伊成为自己的女人,他不会放手,不能发放手。
楚炎鹤翻身下床,过急的动作让他晕眩得站不稳,他扶着墙缓了一会儿,拿着湿毛巾在身上抹了两下,湿湿的皮肤一接触都空气,让他冷的一缩。
适应了房间里的温度,楚炎鹤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挪到门口,他轻轻打开一条缝儿,透过狭小的缝隙向外面看,没有发现顾伊的身影,眸子暗沉的垂下,真的走了。
他的伊伊是不是抛弃他再也不回来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是不是会控制住自己不对她施暴,不对她又吼又骂?
答案是否定的,时光倒流,如果再来一次,他看到那些照片,听到旅馆里的人议论,他依旧会失去理智,变身为一头毫无人性的猛兽,还是会再次伤害她,只因为,他爱她,她的背叛让他失去了自我。
靠着门无力的站着,不管身上冷的发抖,心里寒的彻骨,他执拗的认为,顾伊那个软心肠的女人会心疼他,会忍不住回来看他。
他就是要让她心疼,让她内疚,至少她还会心疼他啊,总好过冷漠的对他。
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久到他冷的麻木感觉不到温度了,他还是固执的守在门口。
顾伊谢了旅店老板,今天总是麻烦他,顾伊想给老板钱,可是老板不收,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怎么好意思在另外收她的钱。
顾伊把熬好的姜汤盛在碗里,幸好这里是旅馆,基本的食材还是有的,她怕仅仅那点药不保险,又找老板熬了姜汤。
听说顾伊的朋友病的不轻,老板还特意把在山上捕的野兔拿出来熬汤,“在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大补的好东西,这本来是我家那小家伙嚷嚷着要吃野兔子,我就在山上下了套试试,没想到还真让我给抓着了。”
老板一边剥兔皮一边说道,对于自己的成果洋洋得意。
“那怎么好意思呢,老板还是留着给孩子吃吧。”听老板这样一说,顾伊更不好意思了,她知道,老板一家是不舍得到商场里买野兔肉的,太贵,所以就自己动手捕,现在老板把本来留个儿子的兔子给他们吃,她怎么能过意的去。
“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留着给他也不新鲜了,这兔子吃了可以再捕,这身体可是不好补,来,帮我舀点水冲冲手。”老板把沾了血水的手伸出来,顾伊竟然也不是很害怕。
“可是……”顾伊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你也别可是,到时候我多收你点房钱不就行了。”相处了几天,老板多少也摸到了顾伊的性子,知道她不喜欢欠人家人情。
“恩,孩子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跟我说,我找人找人买了给他送过来。”顾伊帮着老板把锅子刷好,听着老板的指挥准备好葱花香料。
“这雨啊,还得有的下的,你晚上辛苦点,好好照顾着你朋友,注意保暖,山上温差大,晚上那冷啊,跟冬天似的,你们城里人受不了。”老板一边做汤,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嘱着顾伊。
顾伊一一应着,试了下姜汤的温度,见兔汤还要等一会儿,便把姜汤放在锅里热着。
“不先把姜汤送上去让你朋友喝着?”老板随口问道。
“等会儿一块……他不喜欢吃姜。”顾伊顿了顿,又加了句,也不知道楚炎鹤能不能喝下去。
“你倒是对你朋友挺上心的,还清楚的记得他吃什么不吃什么,我家里那位,跟我生活了几十年了,还是犯糊涂,跟我对着干,我不吃什么,她非做什么。”老板说起自己的妻子,虽然是埋怨的口气,脸上却带着笑。
顾伊知道,这其实是老板妻子对他的爱,挑食总是不好的,而老板娘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丈夫营养均衡罢了。
兔汤煲好,正好是吃午饭时间,顾伊用托盘托着上楼,心想楚炎鹤应该睡了一觉起来了,出出汗,再喝碗姜汤,晚上在捂着出一次汗,应该会退下烧的。
兔子汤还冒着白白的气,老远都能闻到香味,老板为了照顾病人的口味儿,里面只是加了些平常的汤料,汤煲得很清淡。
顾伊用一只手托着,一只手去开门,轻轻推了推,推不动。
她记得她走的时候只是把门关上,并没有锁啊,因为怕吵醒楚炎鹤,所以她也没敢太用力。
小旅馆的门年久失修,一开门,就会咯吱咯吱响,那声音听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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