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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汉龙腾-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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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未等萧言说完,张绣已是气得火冒三丈,怒叱道:“废话少说,还不快快上前受死。”

张济此话一出,不等萧言发令,身旁地典韦已是飞马而出,回头道:“主公,此贼太是嚣张了,让我老典上前取其狗命。”

说完,胯下战马疾驰,片刻间来到张绣面前。

张绣一见来人手持两把乌黑沉重大戟,面貌丑陋凶恶,遂横枪一指,喝问道:“来者何人?”

典韦一勒战马,停了下来,用藐视的眼光看着眼前这北地枪王,双手大戟随意一挥,凶恶脸庞露出了一丝嘲讽般的笑容,也不正面回答,狂笑道:“就凭你,也敢号称枪王?真是自不量力,让我典爷爷来教训教训你。”

张绣大怒,自学艺有成之后,从不败绩,自然也没有受到过如此轻视,当年在叔父张济帐下,枪法无人能敌,虽然没有碰到过与吕布切磋的机会,但即使是吕布,也多次称赞自己枪法了得,因此博得了个北地枪王的称号。

此刻一见这面目凶恶地壮汉竟然如此看不起自己,不由怒火中烧,当下催马挺枪杀向典韦。

典韦跟随萧言日久,也学得几分激将法,嘴上那样说,也只是为了激怒对手,心中对这位北地枪王也不敢大意,毕竟享受多年盛名的张竹,不可能只是浪得虚名之辈,必定有些真本领,双腿一夹,疯狂挥舞着双戟迎了上去。

萧军阵中不乏枪法能手,包括萧言自己也是以一杆霸王枪闻名天下,对张绣这享誉盛名多年的北地枪王与麾下大将典韦之间地战斗自然极为关注,双方兵马顿时安静了下来,紧盯着场内二人的比拼。

两马相交的那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张绣的长枪突然如毒蛇出洞般刺出,快若疾电,果然不愧有些枪王的美誉,就这枪速,亦是可以挤进一流武将的行列。

典韦不慌不忙,一声暴喝,双手大戟舞得密不透风,将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完全封堵住了刺来长枪的去路。

“当”!

双方枪戟相交,战马错身而过,第一个回合不分胜负,场中鸦雀无声。

“好!”萧言心中暗暗赞道。

典韦的本领他自然是知根知底的,在军中也是最强横的存在之一,没想到这张绣也确实了得,虽然交手只是瞬间,但已萧言的见识和眼光,早就看出张绣枪法的不凡来,看似简单的直刺,自身空门大开,却是攻向了对手必救的要害,迫使对手不得不进行格挡,不自觉地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而典韦的双戟更是无懈可击,势大力沉,戟影层层叠叠,使人根本无法寻觅空隙,戟上携带的巨力足以挡开一切攻击,使张绣不敢轻举妄动。

此次出征,萧言身边不仅有赵云、典韦这二员无敌虎将,还把原本镇守魏郡的颜良、文丑招至麾下。

此刻一见军中大将赵云碰到了好对手,剩下这三位观战的虎将不禁战意徒升,跃跃欲试起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先下一城

你是典韦!”

张绣突然间想了起来,典韦虽然不如赵云、黄忠、太史慈那样的帅才,但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面目凶恶,天下闻名,常年守护在萧言左右,萧军之中,若单轮勇猛,绝对是不做第二人选的。

“正是你典爷爷,知道害怕了吧。

哈哈哈……”典韦一阵狂笑,凶恶面目更显狰狞,双手大戟疾速舞动,带起一阵疾风,涌向张绣面门。

知道与自己交战的凶恶壮汉正是典韦后,张绣心中一凛,轻视之意顿时消去。

张绣擅长的枪法名曰百鸟朝凤,招式精妙绝伦,换作寻常武将,可能连枪势路线都看不清楚时就已中招。但典韦根本不理会眼前眼花缭乱、漫天飞舞的枪花,只凭借着一身强横的力量,毫无章法地舞动双戟,护住周身。

典韦好斗成性,在跟随萧言的多年之中,也跟军中大部分将领有过交手经历,唯有赵云可凭借悠长的气息使他力竭认输,其余至多也就是战个平手。

抛开黄忠、马超等数将是新近投靠萧言、尚未有机会与他交手不谈,也只有太史慈、张辽、颜良、文丑、张颌、管亥等寥寥数员成名多年的大将,放敢与其一战,其余军中将士,皆对他的神力敬畏有加。

当然,还有一人是典韦不可能战胜的,那就是萧言这位主公了,萧言的霸王枪走的也是刚猛路线,神力不下于典韦,气势更是强劲,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死心塌地跟随萧言左右了。

“好可怕的力量!”

只是刚才的第一次交手。张竹已感到典韦神力惊人了,戟上传来地巨力使得他持枪的双掌隐隐发麻,内心惊诧不已,知道碰到难啃的骨头了。

但张绣号称北地枪王,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略一惊讶后立刻恢复了冷静。见典韦猛攻而来,反应奇快,策马闪身躲过来戟。

典韦怒目圆睁,狂声怒吼。双手高举铁戟,迎头便砸,恨不能一下将张竹砸成肉饼。

张绣见他力道沉猛,丝毫不敢怠慢,脸色凝重,陡然大喝一声。力运双肩,举枪迎上。“当”的一声将双戟挡住。

典韦见到一击没有见效,也不气馁,双戟继续猛劈而下,仿佛要将张竹劈为两半一般,完全不顾自身空门大露。

张绣见他这以命搏命的打法。微微一惊,自然不肯与他同归于尽,收枪回防。将长枪舞得泼水不进,枪戟不断交锋,金铁交鸣,震响四方。

“咣”……“咣”……“咣”……

典韦越战越兴奋,双戟不遗余力地一下下猛击着,淋漓尽致地施展着他那套拼命的打法。

张绣错失先机,精妙枪法根本来不及施展,无奈地一下下硬挡着对手地猛攻,只觉手上传来一阵阵巨力,虽然他的力气也不算小,但是哪里曾见过典韦这等神力,虎口开始禁受不住这等巨力连番冲撞,剧痛麻木之后已然震裂,鲜血流淌不止。

“高明!”

周围观战的萧言以及赵云等皆是顶尖武者,眼光绝对准确,对场中二人的高下已看出了究竟来,见典韦居然能够以玩命地打法压制住张竹,皆口称赞。

场中战斗的二人之间,若论武学造诣,绝对是张绣高,而且高出不止一筹,从童渊这位枪法大宗师处学得的百鸟朝凤枪法,更是世间的绝顶枪法,若是任其从容施展开威力来,莫说是典韦要眼花缭乱,即便是换上萧言或是赵云,单论枪法精妙,也未必能够及得上。

而典韦,那还真是一力降十会的典型,武学造诣根本就不用谈,就是天生神力惊人,眼下施展的这套戟法跟精妙完全不沾边了,只是平日里打架多了自行摸索出来地,毫无美观可言,却胜在实战性极强,在你死我活的血腥战场中,更具备杀伤力。

最后,萧言给出了一个中肯地评价,二人战斗力不相伯仲,典韦暂时抢了先机,占得上风,接下来就要看张绣这位北地枪王能不能禁受住典韦那耗之不尽的怪力冲击了。

张绣竭力抵抗着典韦的一波波猛击,内心惊惧交加,也顾不上手掌剧痛,奋起浑身力气,吐声暴喝,猛然架开沉重双戟,长枪疯狂挥动,漫天枪影横扫向对手,力图挽回劣势。

“好!”

围观众将暗暗赞叹,张绣果然有一套,趁着力气未尽,力求扳回局面。若是任凭典韦狂劈猛砍,不等于就是在比拼力气,最终必然力竭身亡,这天下间,又有几个人能在力气上压

神力的典韦。

张绣此刻的心情却是后悔莫及,暗骂自己太过托大了,让对手轻易抢得了先机,消耗了太多地体力,此时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恢复体力了,只得奋起余力,期望依靠精妙的枪法及迅猛地速度来克敌制胜了。

面对漫天呼啸而至的枪影,典韦那张丑脸上毫无惊意,力贯双臂,双戟夹杂着惊人巨力左右横扫,漫天枪影顿时无影无踪。

虽然这一枪无功而返,但是也解除了巨力压身的窘境,张绣顿时精神一振,再也不敢让典韦先行出手,一枪接着一枪地疾速刺出,施展开他赖以成名的百鸟朝凤枪法。

百鸟朝凤枪法果然精妙绝伦,漫天枪影如一只只飞鸟穿梭于空中,直看得场外众将暗呼过瘾,典韦更是看得双眼发晕,双戟逐渐跟不上长枪的速度,雄壮身躯多数被刺伤划破,幸亏没有命中要害,但形势却是有些危急。

见到自己劣势越来越明显,典韦连声呼喝,心中发急起来,愈发看不清楚对手的出招,一咬牙,一跺脚,索性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看,也不管对手要攻击身体何处,只顾疯狂挥舞双戟,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

“叮”……“叮”……“叮”……

一连串清脆悦耳的枪戟撞击声传出。

典韦突然发现,对手那精妙绝伦的枪法再也无法有效地命中自己身体了,对手枪法再好,只要自己不去看,那就不会被迷惑了,心中狂喜,手下愈发使劲,双戟舞动得更是卖力。

张绣却是又惊又怒,闭上眼睛的对手是不会再被自己精妙的枪法所迷惑了,奈何这对手又是力大无穷,每一次的枪戟相撞,都震得自己双臂麻木,虎口剧痛,鲜血汨汨流出,染红了刀柄,滴落地面。在一看枪尖,已被双戟崩坏了好几块缺口。

但他又不甘心将好不容易占得的上风拱手与人,只得无奈地继续猛攻,希望能够在自己力气耗尽之前,先将对手的力气耗尽,毕竟对手要比自己消耗更多的力气来防御全身。

就这般,二人来来回回战了百余回合,局势又开始发生了变化。

典韦一次又一次地抵挡着张绣的拼命攻击,手上毫不迟疑,两把沉重的铁戟好似轻若无物,依旧舞得密不透风,手中所施的力气更是越来越大,一阵交锋之下,几乎将张绣震得双臂失去知觉,抬不起枪。

转眼又是数十枪,典韦还是毫无力竭之态,反倒是张绣,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挥枪的速度明显下降,枪上劲力也远不如前,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

突然间,典韦睁开双目,寒光电射,胯下战马疾驰,手中双戟猛然砸向对手枪尖。张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收枪的速度慢了一拍。

“咣”!

一声巨响传出,震得场边众人耳膜发颤,只见那双沉重铁戟不差分毫地砸在了长枪之上。

再看张绣,虽然长枪还死死的抓在手中,却已是满脸通红,连人带马踉跄退出了五六步,仰口喷出一口鲜血,神情显得有些呆滞。

“唉,张绣完蛋了!”

萧言、赵云二人同时叹了口气,场外众将之中,以他们二人武功最强,眼光也最犀利,此时都看出张绣已是时日不多了。虽然他在刚才的交锋中只是吐了口血,但是在那种巨力的猛烈冲击下,还要强自握住长枪不放,五脏必然会被震成重伤,估计就是立刻停止战斗,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典韦也看出对手有些不对劲了,但他可不是什么心思手软之人,立刻再度挥舞起沉重的双戟,带着一往无前的凌厉气势,朝着对手横扫而去。

面对典韦的凌厉攻势,张绣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坐在马上毫无反应。

“喀嚓”

只闻一声闷响,张绣那硕大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自颈中狂喷而出,冲到空中,又落下来,砸在了坚硬的泥土之上。

那具无头躯体的双手依旧紧握长枪不放,整个战场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在这个时刻发出声音,片刻之后,“轰”一声,身着铠甲的无头躯体颓然坠马,倒在了尘埃之中。

赫赫有名的北地枪王就这样败了,失去了显赫一时的生命。而萧言,在进攻襄阳之前,先行占领了宛城,更是收降了三万余降卒,取得了进军荆州的第一场胜利。

  第一百七十八章 燕人翼德

州,新野城马童府上。

贾诩坐在议事厅中冥思苦想,希望能为主公解决眼前的危机。

作为马童麾下的首席军师,贾诩在马童心目中的地位远在在其他诸将之上,就是关羽张飞也有所不及,看到他正在苦思,马童在旁也不敢打扰,更不用提其余人等,整个厅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贾诩向来自负策谋之术当世第一,曾经在西凉军帐下若干年,却因为有李儒的存在而始终不得重用,只得在董卓死后黯然离去。投奔马童之后,深得重用,仿如久旱逢甘霖,屡屡献计建功,日前更是在博望坡施火计将不可一世的曹军杀了个丢兵卸甲,奠定了其军中地位,更是让原本看他不怎么对眼的关羽张飞,也有些服气了,认可了这位首席军师。

“主公,我们撤退吧!”贾诩想了半天,微笑着对马童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撤退!”

贾诩话音刚落,一旁的张飞顿时跳了起来,大声嚷道:“为何要撤退?曹操大军刚刚被我等杀了个大败,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在新野城苦心经营了那么久,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关羽跟张飞的想法一致,也是不愿放弃新野城,但是碍于大哥马童尚未发表意见,也就不作言语,迟疑的目光看向马童,等着听他的意思。

“翼德,休得无理!”马童立刻阻止了须发弩张的张飞,但是对贾诩的建议也有些疑惑,转而问道:“文和先生,我等大胜不久,士气正旺,趁胜追击不是更好,为何要撤退呢?”

贾诩微笑答道:“主公,撤退自然是有撤退的道理。我等日前虽然大胜曹军,那也是因为统帅是夏侯惇而非曹操。否则即便是有博望坡那种利于火攻的地形,行军谨慎的曹操应该也不会轻易上当。此番夏侯惇大败而回,曹操必然大怒,亲自携大军前来此间,新野城墙矮窄。兵甲二万余,就算能够抵挡曹军猛攻,也必然损失惨重,这对主公又有何好处。此时将新野城让予曹操,主公正可以带兵名正言顺地进入襄阳城。以协助刘琦防御曹军为名,见机行事。逐一蚕食襄阳军权。若是顺利的话,不许多时,整个襄阳城及南部四郡的千里之地将是主公的囊中之物。”

“有文和先生在,我这个主公当可夜夜高枕无忧矣!”马童一听之下,立刻笑了起来。遂又阴恻恻道:“那刘琦小儿,何德何能执掌荆州大权。”

“哈哈哈……”

一阵狂笑回荡在马童府内外。

——————————

“怎么回事?!整个新野城为何空无一人?!”

看着偌大一个城池居然空无一人,曹操心底不禁泛起意思苦涩。牺牲了近二万将士,换来地就是这么一座空城。

整个新野城此刻已是荒无人烟,所有人都跟随着马童的撤退了,衣衫杂物仍得满地都是,一派仿如抢劫后的凌乱景象。

“给我好好搜查一下,看看城里还留下些什么?”曹操当下下令搜索全城。

没过多久,士兵便回报上来,城中空无一人,街道地面上不少的焚烧痕迹,吃的用地基本已是一空,家禽鸟畜不见踪迹,除了家具桌椅摆设外,根本没有给曹军留下任何的军用物资。

“好个刘大耳,做事果断利落,居然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带不走也焚烧一尽了,真不愧是个好对手!”曹操不怒反喜,仿佛丝毫不介意全军前来的劳师动众,仰天大笑起来,使受挫的将士士气为之一振。

“主公。荆州军以步兵为主,这些时间不可能走得太远,况且他们带了大量的物资以及城中百姓,绝对是累赘,我等立刻前去追击,应该还能赶上。”夏侯惇乃戴罪立功之身,急于立功,立刻上前请战。

“志才,你怎么看?”曹操想到了博望坡大败,生怕敌人有诈,遂看了一眼身旁地戏志才,希望能够从这位智囊这里得到答案。

戏志才倒不似曹操那般如临大敌,面色平静,微笑道:“主公。我觉得夏侯将军所言可行。似博望坡一役火攻之计乃诡谋,可一不可再,我想刘备帐下那名智囊也不会不明白。他

撤退,应该不是计谋,而是真逃。带上那么多百姓,望主公在追击的时候顾忌到百姓生命,投鼠忌器而已。”

曹操一世枭雄,经戏志才这么一解释,自然不会有太多地顾虑,立刻下令道:“夏侯惇,命你领前军追击敌军,不许放过任何可疑之处,凡遇敌人杀无赦。”

“遵命!”夏侯惇领着上万前军将士齐声高喝,声势震天,这些博望坡一役中地幸存者,急需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

……

满腔仇恨的夏侯惇领着万余曹军士兵,在原野上狂奔,一路通畅无阻,不久之后,便遭遇了正在撤逃襄阳过程中落在后面的新野军民。

马童撤出新野城前,为了利用百姓阻挡曹军追击的速度,故意在城中散播曹军屠城的谣言,令得全城百姓信以为真,铁了心跟随他一同逃出。

夏侯惇可不会理会什么百姓地死活,博望坡的惨败让他威风扫地,眼下一心想的就是如何能够报仇雪恨,当下命令全军进攻。

双方一接战,在曹军数百轻骑射来地箭雨面前,眼前这支三四千军民混合队伍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顷刻间死伤惨重,整个抵抗过程不超过半个时辰,便自溃散而去。

见到敌人四散逃窜,夏侯惇也并没有继续屠杀无辜,而是下令大军继续疾行,追击前方的马童。

从一开始交锋,他就看出来了,这支队伍,大部分都是新野城里的寻常百姓,就算是有部分士兵,估计也是刚刚入伍的新兵,就那不堪一击的战斗力而言,根本比寻常人也高不了多少,他也懒得痛下杀手,免得污了主公曹操的名声。

……

长坂坡,位于当阳县北,乃前往襄阳城的必经之路。往南是一条小河,河上有桥,名曰“长坂桥”。桥身由木板架起,狭窄异常,同一时间只能容纳三五人行走。

此刻,桥上已站立一骑,手持丈八蛇矛,正是马童三弟张飞,张翼德,在他身后,只有区区千余人,显然是特意在这里阻挡曹军前行道路的。

没过多久,马蹄隆隆,烟尘滚滚,夏侯惇领着万余曹军奔驰而来。

转眼间,两支军队之间的间距,已经缩短到了百步之内,当然,中间还是隔着条小河的。

由于马童贪生怕死,并没有将手下的精兵留给张飞,不少首次上阵的新野士兵看到曹军如此威势,禁不住牙齿开始打颤,手脚不能遏止的战栗起来,面上更是几无人色,几乎没有怎么上过战场的他们,怎么能想象得到万马奔腾的骇人景象。

看着麾下兵丁如此不争气,张飞不禁皱起了眉头,暗怨大哥怎么给自己留着这等战斗力低下的新兵,若是继续任凭士气滑落的话,等下交战之际,不就等着被曹军屠杀了。

不能坐以待毙!

只见张飞那张黑脸愈发的漆黑,脸色凝重,深深地吸了口气。

“呔……”

犹如半空中响起了一道惊雷,令得现场每个人的耳鼓都有一种豁然一震的感觉,敌我双方无论人腿还是马蹄纷纷一颤,万余曹军迎面扑来的滔天气势顿时嘎然而止。

“我乃燕人张翼德是也,谁敢跨过此桥,我立刻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略带怒气的喊声响彻天地,引发重重回声,不绝于耳。

喊罢,张飞立马桥中央,丈八蛇矛遥遥一指前方万余曹军将士,怒目圆睁,凌厉目光有若实质般的扫视着,即使还有百余步距离,正在疾速前进中的曹军将士们依旧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温度骤然降低,不寒而栗,仿佛桥上站立的不是人,而是噬人的魔鬼。

仇人见面,那是分外眼红,夏侯惇咬牙切齿地看着桥上声势惊人的张飞,正待下令攻击,突然“噗”一声自身旁不远处传来,似乎有一人倒下马去。

夏侯惇定睛望去,却是远亲族人,夏侯杰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忙令人上前一看,发现已是气绝身亡。“什么?是给喊声吓死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万夫不当

坂桥上,张飞一声惊天暴喝,直接将曹军的裨将军夏胆俱裂,坠马毙命。

夏侯惇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嗓门大些也能喊死人?这个夏侯杰也太废物了吧!虽然是族人,如此无能之辈,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死,对大军的士气却是产生了极大了影响。

曹军阵形一阵骚动,夏侯杰的死让他们感到有些沮丧,比博望坡惨败更让他们感觉丢脸,居然还没与敌人交战,便被敌将的喝声活活吓死了。

新野军方面却是一阵轰然大笑,都感觉曹军不过如此,居然还经受不住张将军的一声怒吼。

看着威风凛凛站立桥中央的张飞,曹军主将夏侯惇的思绪却回到了数日前。

……

曹营大帐中,曹操满面威严的高坐上方正中央。

帐内正跪着二人,正是博望坡惨败而回的夏候敦、李典二将。

作为前锋主将的夏侯惇,自知罪不可赎,此刻已自缚双手,并蒙上双眼,端端正正跪倒在地,朗声道:“主公,这次我军惨败,全是我一人冲动所致,惇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请主公下令吧惩处!”

刚闻前军惨败而回时,曹操也是勃然大怒,此刻一听夏侯惇自愿受罚,他到时冷静了下来,站起身来,面色平静,沉声道:“元让,你性格耿直,此败乃敌人狡诈所致。看在你一心立功的份上,饶过你这次……来啊!解开夏侯将军的绳子!”

夏侯惇心里明白,曹操是看在自己是同宗及亲信大将的份上,故意放自己一马,诚惶诚恐道:“主公,敦万死……请主公责罚!”

曹操神情肃穆地看着跪地不起的夏侯惇,片刻之后,语气深沉地道:“元让,处罚你并不能让死去的将士负责。若希望将士似的瞑目,你就应该在战场洗刷污名。

你啊……就是太冲动了,这才会中了那刘大耳之计。”

曹操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听得夏侯惇惭愧无比地低下了头,道:“主公,敦知错了。”

……

长坂桥上,张飞仍独立桥头,以敌曹兵。

李典在一旁提醒夏侯惇道:“元让将军,这张飞再勇猛,也就是一个人,我看他身后那千余士卒军容不整,阵形散乱。明显就是新兵,应该没有什么战斗力。”

夏侯惇满面赤红,紧盯了桥上威风凛凛的张飞。想起了当日博望坡部下将士地惨死,咬牙切齿下令道:“进攻。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敌人。为当日死难兄弟们报仇。”

顷刻间,曹军将士如下山猛虎般,呼喝着扑向桥上的张飞。意欲用一场淋漓尽致的胜利来一雪当日惨败地耻辱。

曹军骑兵先一步来到桥上。最先到达的二人对着张飞一声怒喝。各挺手中长枪向着张飞狠狠地刺去。

转眼间,惨叫之声却自这二人口中传出。两人的前胸己被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所刺穿,随即坠下马来。

“好快!”

夏侯惇不由一惊,张飞出矛的速度绝对是快若疾电,在对手已经刺出长枪之后才动,却后发先至的连续刺击,直接捅穿了曹军骑兵的胸口,如此速度,夏侯惇是自愧不如,随即卖力地吆喝起部下加强进攻。

排山倒海的曹军士兵冲了上桥去,由于桥身狭窄,每次只能容纳五六人上前进攻。

张飞见状,心中暗喜,知道这样的地形不利于曹军发挥大部队冲锋地威力,随即杀机大盛,手中蛇矛翻滚狂舞,向冲至面前的敌人颈脖横削突刺。

五名冲上桥中央的曹军士兵齐声哀嗥,鲜血自颈间飞溅而出,将张飞胯下黑马染成赤红。

张飞见到形势有利,自是不肯放过,立刻状若猛虎般冲进桥上曹军人群中,如虎入羊群,惨嚎之声接连不断,桥面上地尸体堆积得愈来愈多。

杀了诸多曹兵之后的张飞,状若嗜血恶魔,浑身沾满鲜血,手中蛇矛发出暗红地血光,连跨下战马都是一身赤红,直看得一众曹兵心惊胆战。

一名曹兵已骇得浑身颤个不停,牙齿哆嗦的惊呼道:“这……这张飞究竟是不是人?简直……简直就象吃人恶鬼一样……啊

尚未等他惊呼完毕,张飞已将蛇矛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头颅,一声惨叫后,鲜血脑浆狂飙,坠下马来,而蛇矛地最锋利处,还挂着此人地一只血红眼珠。

张飞杀得兴起,倒竖虎须,豹眼圆睁,一声大吼,再次挥起蛇矛,扬起一片矛影横斩面前二名曹兵。

那二名曹兵尚未喊出声,便已被张飞拦腰斩落马下,肠血流了一地,其状令人作呕不已,鲜血登时将那桥下地河水染成一片血红。

张飞一边挥舞蛇矛,屠杀着身边层出不尽的曹兵,一边嘶哑地狂吼道:“杀!杀死你们这些该死地家伙,我要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敌人的疯狂让一众曹兵惊骇不已,皆惊恐万状的看着张飞不敢近前。

夏侯惇见状,恼羞成怒,大喝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就被眼前这个人吓倒了吗?难道你们就忘记了兄弟们的血仇了吗?难道你们真的承认自己是胆小鬼吗?如果你们还有一点勇气,那就将眼前的敌人撕裂吧!”

在夏侯惇的鼓励下,一众曹兵重拾斗志,悍不畏死地涌向桥上。

其实,在鼓舞完将士士气后,夏侯惇也是一脸苦涩,他也是谨记了曹操的教诲,不敢再冲动了,否则以他的脾气,可能马上就单枪匹马地冲上前去张飞拼命了,虽然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并非桥上敌将的对手。

李典在一旁拍了拍夏侯惇宽厚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鼓励的神色,道:“元让将军,莫要担忧,敌将只是一人而已,等他气力耗尽,我等再上前收拾他。”

夏侯惇默然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桥上的战斗。

就这样,张飞以万夫不敌之勇,在桥上与大量曹兵展开了浴血奋战,而桥后,那千余名充场面的新野军,在没有得到主将张飞的命令之下,只顾呐喊,而无一人上前参与战斗。

一场一比一万、差别悬殊的战斗就在这狭窄的长坂桥上进行着,不断发出惨嗥声的,却是人数绝对占优的曹军士兵,在这宽不过二丈、长不过五丈的桥面上,人数并没有为他们带来应有的优势。

长坂桥上,一层一层的尸体叠在一起,长坂桥下,一具具的残骸落入水中,血腥味随着微风飘向四方,残肢断臂的士卒呼号着,与倒卧于地的战马悲鸣交杂在一起,分外的凄厉可怖。

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后,张飞却依然兀自岿然不动,封堵着曹兵过桥的所有空间,但压力已是越来越大了,体力急剧地消耗着。

“大哥二哥他们应该快接近襄阳城了吧!”

暗红蛇矛斜斜划过,又一名曹兵应声坠入水中,张飞停顿了一下手中攻势,稍作喘息,消耗的体力一时之间已是难以恢复了,在拖延了曹兵那么久之后,他感觉应该已经完成了大哥的吩咐了。

发觉体力不支后,张飞也不硬拼,算了算时间,立刻撤马退回桥下,领着那千余名新野军,扬长而去。

曹军这边,夏侯惇压根就没想到这场战斗会打得如此惨烈,在桥上那块方寸之地,居然使己方损失了上千士兵,而且还寸土未得,正不知道如何向曹操交代时。

忽见张飞撤退了,夏侯惇心知对手体力快耗尽了,大喜过望,顾不得冷静了,立刻一马当先冲过桥,一边狂奔,一边呼喊道:“兄弟们,杀啊,将敌军赶尽杀绝!”

没有了张飞的阻挡,曹军士兵很快便冲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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