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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会戒掉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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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熙是个蛮聪明的姑娘,她见迟良发了闷火,就咬牙站起了身,手指按压着刚刚受伤的地方,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他身边蹿,等迟良察觉出来身后有人动的时候,洛子熙都已经走到他旁边了!
还真是娇媚夺君心!他这刚一回身,洛子熙就进他怀里了,虚弱的都快融化了!
你说,你要是男人,你能不怜香惜玉吗?
更可气的是,这个洛子熙竟然还开始雪上加霜,一口一句我没事,三句结束就让他赶紧回公司,别耽误工作,墨迹完了还提醒他别让隔壁的佟文看见他来这,美其名曰为了他的婚姻好!
我血崩!你当我瞎啊!你让佟文别看见,我这两只眼睛在这瞪着呢!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俩你侬我侬啊!还为他的婚姻好,那你出来搅局是为了什么?姑娘,你是在丰富生活经历吗?你是想让自己的人生尝尽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吗?
我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就扯过了迟良的袖口,怒目圆睁:“我告诉你,迟良!你今天,要么在这把话给我说清楚!要么,你自己去隔壁给佟文下跪!先不说佟文和洛子熙她俩以前的个人恩怨,现在佟文已经知道你们俩那点破事了!不是我说的,是你这个满嘴柔弱的娇妾自己承认的!你要是想落个好人名,我劝你三思后行!”
在我的印象里,迟良是个太过大男子主义的人,容不得别人亵渎他的品行,更受不了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好的时候是真好,坏的时候,也真不是个东西!
一般只要涉及到名声的东西,他都会格外在意,当然,他的这些特性,都是佟文告诉我的,他们两个,已经熟悉到彼此不想再过多交流的地步。
身边的洛子熙还在竭尽阻拦,她说迟良不可以去和佟文坦白,还说这一切都是自己错!我就纳闷了,你明知道迟良不应该和佟文坦白,那你刚刚又为什么和佟文撕逼说你和迟良有一腿,不矛盾吗?
我正想骂她呢!她一屁股就坐在了身后的座椅上,样子快虚脱了,我心想,这一针管,怎么没把你送上西天呢!
“洛子熙,没发现,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力挺强啊!”我按耐不住的脱口而出,迟良一掌就拍在了我臂膀上,一点头不客气的说道:“江书影,你说什么呢!她已经受伤了,够可怜了,你能不能别再落井下石了!”
我推开他的手掌,觉得恶心至极:“呵!落井下石?那我问你,你闪电般的和佟文结婚,然后又送给她这么一个大活人的惊喜,算不算落井下石?结婚就够惨了!还要买一送一,是吗?”
迟良不开口了,可能我今天是话多了些,但我除了说,没有更解气的方式!
良久,我们三人都寡言了,所有能想到的,能伤害彼此的,都想了,但却距离相互的初衷越来越远了。
我明明是想劝解的,现在变成了劝分的。
注射室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朝里看,背光发潮的走廊里,隐约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觉得头昏脑涨,在她出现的一刻,在我确认她是佟文的一刻,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与此同时,酝酿了太久的迟良,幽幽的道出一句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话:“我会和她离婚,你不用操心。”
眼前,时空静止,人影孤立;耳后,黑暗密实,令人屏息。
我只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头昏脑涨,身边的人,分崩离析。贞池扔圾。
☆、112 全面检查 (为钻石满百加更)
在这一天的经历发生之前,我曾无数次的想象过,佟文大婚的那天。会有多张灯结彩,喜红一片。她不是崇洋媚外的人,她思想开放,可向往的却还是最古老真纯的东西。
比如,认定了一个人,这辈子都誓死追随。
我也没想过,我们用力坚守了四年或是八年的友情或爱情,会溶解于现实的翅翼之下,面目全非,无迹可寻。
叹息或是可惜,都不如放手来的洒脱自如。
门口。佟文形单影只的伫立,门里,我赫然夹杂在这场战役的中间。她的目光里有星火,不知是我身后缭然而起的火焰倒影,还是她发自内心的咆哮。
她明明是听到了,来自迟良有心或是无心的坦然。
离婚?结婚?这中间不过三天不到的时差,就因为一次名字的呼喊而被下了结论,我终究不能理解。爱情这种东西,到底是新鲜感占了上风,还是人心易变!
迟良是在三秒后看到佟文的,背对他的方位,我能清晰的听到他脚步后退的迹象,他有悔恨,也有痛快。
佟文的面色惨白,在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的征战之后,还要来承受败北的结局。
她没说话,就那么轻眨着眼皮,好像在听一出很可笑的笑话,而故事的主角就是她自己。
迟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口语结巴:“佟……佟文……”
我回过身,没有缘由的,直接甩了他一巴掌。我的手心很疼,但没佟文的心疼。
“迟良!你就是个王八蛋!”我辱骂。是为了给佟文驳回一点可怜的自尊。
身边的洛子熙没有阻拦我,她在这件事上还算识相,知道事情的破口捅大了,便不再轻举妄动了,毕竟迟良都说离婚了,她的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赢了!
我团着拳头,身子发着抖,转身走到了佟文的身边,拉起她的手,想要回到病房,可她的脚底却像垂着个千斤顶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这时候,冷简出来了,他看到迟良在此,当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努力的在佟文身后冲着迟良使脸色,示意他别说狠话。
可是,最狠的话,早就说完了。
就这样,在不伦不类的气氛里尴尬了很久之后,佟文突然挪动了步子,很轻盈的走到了迟良的身前,启了唇齿:“你能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话吗?我没听清!”
她的声音温柔,温柔的让人觉得恐怖。
迟良没开口,重重的喘着气,眼睛开始扑朔迷离。
身后的洛子熙见大家的状况都不对,又开始拿出那副怜人模样,伸手去抓迟良的手腕。贞池讨技。
佟文撇见了这一幕,直言道:“麻烦你离迟良远点!”
洛子熙没听劝,眼里即瞬闪了泪花,得寸进尺的拉起了迟良的手,躲在他的身后。
佟文的怒火终究是没压抑住,她疯了一样的朝着洛子熙,再一次河东狮吼:“我说让你离迟良远点!你这个又脏又贱的垃圾!”
“佟文!你说话干净点!”迟良回了击,双手突然攒在她的肩膀,重重的推了过去,佟文几步没站稳,原本就失去重心的身子,下一秒就跌坐在了地上
瓷砖地面既冰冷又坚硬,佟文这一撞,应该是撞在了尾骨的位置,手腕应急的时候,还崴了一下,她蜷缩着身体,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我们都以为是自己眼瞎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迟良竟会出手伤人。
唯独一旁清醒的冷简,上前制止了迟良,并且,朝着他的脸,一拳就打了下去。
“你疯了你!你竟然对佟文下手!”冷简斥责他,他却轻声笑了出来:“我为什么不能?我和她在一起八年,她强势了八年!我用这一巴掌还她,怎么了?”
我听不入耳,推开冷简就站在了迟良的面前,扯着嗓子辱骂道:“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佟文她不计一切的跟你八年,都不及这个女人跟你几个月!你还有脸吗?”
他没说话,一直坐在地上傻笑,冷简不能就这么放由事情的发展,一脚就踹在了迟良的身上:“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医院,带着你的女人,赶紧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迟良还是畏惧冷简的,毕竟冷简比他大五岁,而且,当初那点商场上的入门规则,也都是冷简教他的!如果不是因为佟文的关系,迟良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便利条件!
他从地上爬起,扑了扑身上的灰尘,拉起洛子熙就往门外走。
佟文不算完,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起自己的身躯,站起后,扯住他的衣襟,一直纠缠的摇晃,哭腔四起:“你别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还我?什么叫我强势了八年!”
佟文的泪水快要干涸了,她就快哭不动了,脸上的妆也都花了,单单是狼狈,已经完全形容不了她,像是走到了是尽头。
迟良甩开了佟文的手臂,一路护着洛子熙就走出了走廊。
她半躬在原地,眼睛红肿的望着他们离开的地方,嗓子几乎沙哑的快要说不出话,脖颈上的青筋,一根接着一根的暴起。
她好像快要窒息了,在离别面前。
“迟良!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离婚!我就算是耗到死!我也不会离!我要让你痛苦一生!愧疚一生!”佟文声嘶力竭,感觉那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拿生命做赌注,可走廊尽头早已没了他们的身影。
敌人离开了,走廊安静了,佟文也终于松散全部的戒备,昏厥在这片狼藉之中。
眼看着她毫无预兆的倾倒在地,冷简抱起她,就往母亲的病房跑。
我求助身边的几个护士,帮我们叫医师。
一路护送到病房,屋内的石泽旭见此景,急忙扶起坐在床上的母亲,给佟文腾了地方。
她的身子像是散架了,脑袋耷拉在冷简的手臂上,摇摇晃晃。
等医生来了以后,做了初步的诊断,需要拍片,佟文应该是骨折了,特别是手腕和尾骨的地方。
不过没想过的是,几番检查过后,医生凝息,他劝我们,等佟文苏醒,再给她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我没明白,他这话,到底隐匿了什么信息。
☆、113 过去未来
佟文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母亲、石泽旭一直静候在其旁,冷简因为要去学校接梧桐。中间离开了一段时间。
这段过程里,我的心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脑子里不停回荡着刚刚医生的那句“全面检查”,我真怕,如果佟文出了什么事,那我该怎么去支撑这些事实。
半个多小时以后,冷简回来了,怀里抱着小梧桐,一脸荣光。
梧桐看见我,就直接伸出双臂,嘴里吵吵着要小姨抱抱。他头顶带着个鸭舌帽,样子甜腻的童真。
接过梧桐,冷简在床边看了一眼佟文,问道:“她一直没醒吗?迟良没再来吧?”
我摇摇头。
“也好,让他们俩先冷静一段时间。我明后天再去找迟良当面谈!这件事。是迟良的错!”他说。
只是话刚结束,病床上的佟文突然说了话,弱弱的呢喃:“冷简,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我回头,发现她干枯的嘴唇正上下启合,眼睛微眯,看着像半梦半醒的状态。
我放下怀里的梧桐,直接走到佟文身边,抓着她的手,险些哭出来:“你醒了!你刚刚吓死我了!你怎么那么莽撞啊!”
她很不随心的微笑,笑容像是在吞咽难捱的苦水。
身边,小梧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抖了几下肩膀,把自己的小书包拿到了胸前,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成人手掌大小的铁盒,塞到了佟文的被窝里。
“佟文小姨,这是爸爸和我一起叠的千纸鹤,这里面有一百多个!爸爸说了,只要我们叠到一万个,我的病就会痊愈!我家里还有一千多个!你那么难受,就先送给你吧!等你的病先好了,你再还给我!”梧桐炫耀的推着铁盒。佟文伸出手,接过盒子,摇了摇,里面有窸窣的纸片声。
她笑了,笑的像个孩子。
我抚摸着梧桐的额头,夸他做的好,冷简也只是在身后淡然凝视,给了梧桐一个大拇指。
病房里,我们这一行被命运纠缠在一起的人,彼此相视,我们何曾不想回到童真无边的年代,你看,如今的我们,把所有的问题都想复杂了。
时间,总会证明,又带走一切。
我抱起梧桐,去了沙发,帮他把作业本拿了出来,只是,打开书包的一刻,书包底层的那些塑料药盒,不免让我吃惊了一番。
大致一看,塑料盒有十几个,每一个,都是提前装好剂量的,我不知道那盒子里放的是什么药,抬头和冷简对视时,他只是很惭愧的低头,没言语。
梧桐是个机灵的孩子,他见我盯着书包底层目不转睛,伸着小手就在里面来回掏,拿出其中的一个药盒,在我面前晃了晃,说:“小姨,爸爸说了,只要我把这些药吃完,我就会长出像天使那样的翅膀!”
我没理解,但也清楚这是冷简哄孩子的伎俩,我笑着冲梧桐点头,然后把他归置在沙发边,督促他的家庭作业。
再次抬头时,冷简的身子已经转到佟文那边了,我疑惑,虽然一直知道梧桐身体不好,但我好像也从来没在他的嘴里得知关于梧桐的某些信息,比如他身子为什么弱,为什么需要这么大剂量的药物和治疗。贞以叨技。
这个孩子,在国外的那几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时近黄昏,等佟文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石泽旭出了医院,买晚餐。
我一边伺候着佟文、一边照看梧桐、时不时还要关注一下母亲的状态。
身心疲惫,莫过于如此了。
眼下,已经是医院下班和换班的时间了,白天医生说的全面检查,因为时间的缘故,也只能挪到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来做了,剩下的,就是应急处理。
佟文打完补充体力的葡萄糖后,按照流程,先去给受伤的地方拍了片,尾骨没事,只是右手腕有了轻微的骨折,稍稍有些红肿。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劝她打了石膏,怕她再心粗的进行二次伤害。
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毕后,石泽旭拎着一大兜子的饭菜回到了医院,他倒是豪爽,还买了一打啤酒。
按规则来说,医院这种地方,还是不要这么嚣张的好,他不听,偷偷摸摸的弄了一大堆的东西,像是要聚餐一样。
病房里,原本沉闷至极的气氛,也开始有了缓和。
瓶盖被一个个的翻启,白色酒沫从瓶口涌出,我在一旁打开所有的饭盒与菜盒,六双筷子,一一摆放。
“我们吃饭吧!”我说。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这种融洽感,说到吃饭,大家都纷纷相视一笑,像是一家人那般。
美中不足的是,饭桌上,相互抢嘴的人仍是冷简和石泽旭,他们俩就像是天生的冤家,互相都看不惯彼此,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石泽旭在谦让冷简,就像是来自于愧疚的谦让。
他们俩人之间,总是多多少少的隐匿着什么瓜葛,不予言说。
这顿晚饭结束,冷简帮着我收拾了战后现场,母亲重新回到了病床上静养,梧桐坐在沙发里看动画片,石泽旭在走廊里接了几通电话。
而佟文,拉着木凳,坐在了窗边,打着石膏的右手腕搭在窗沿外,脑袋靠在玻璃上,凝神了很久。
我和冷简走出病房,在廊尽头里处理垃圾,等弄好一切后,我说出了我的顾虑。
“冷简,你打算明天去找迟良吗?还是我去找他?”
他想了想,问了我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那你希望佟文和迟良和好,还是离婚?”
我无解。
他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明天周六,我们约他好好见个面,毕竟,洛子熙的事,他还没和我们解释。”
我点头,赞成了他的想法。
回到病房门口,石泽旭刚好挂断最后一通电话,他满目疮痍的看着冷简,像是在看一个充满故事的落魄者。
“你还不走吗?”冷简开了口。
石泽旭拿出他以往的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双手摊开,无奈摇头,笑道:“马上就走了!催什么!”
说罢,他回房拿起来时背的黑包,又走出了病房。
走时,没道别,只是很平淡的看了冷简一眼,然后冲我摆了摆手。
我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闹了什么矛盾,我刚开口想问冷简,他就直接迈步回了房间,都没给我机会。
大概,某些人的故事,就像恒久滞留在某个角落里的光,过去未来,进退难行。
☆、114 天窗
晚饭后的稍作休息,冷简打算把佟文送回家,但不是和迟良的那个家。
我陪她唠了一会磕。发现她的状态还好,因为看不见迟良,也就没那么丧失自我了。
收拾好东西,穿好外套,佟文坐在了沙发里,我帮梧桐收拾好书包,戴好鸭舌帽,抱回了冷简的怀里。
病床上的母亲见他们三人要走,很不放心的说道:“书影啊!你和冷简把佟文送回家吧!她这刚恢复体力,别再摔到!妈不放心!你晚点回来没事,妈一会就直接休息了!”
我点着头。看了看她今天的药物清单,确认无误后,拿起了外套,准备离开。
行出走廊,旁边的注射室和看护室里。人影稀少又很冷清。我仔细观察了几眼,没发现洛子熙的存在,我猜她一定是没脸回来了!指不定现在和迟良在哪里诉苦呢!
下了电梯,我们出了医院大厅,冷简去后院取车,我陪佟文站在渐渐入黑的夜色之下,她身子发着抖,应该是穿少了的缘故。
我用身子抱着她,试图帮她取暖,她很努力的冲我微笑,力不从心。
我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去安慰她,白天的那些争吵还历历在目,我说的再多,也不过是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我以为她也同我一样沉默,十秒后,她问了我一个问题。
“书影。你说当年,是我对不起洛子熙,还是洛子熙对不起我呢?你说,她这次回来,是不是就是为了报复我呢?报复我当初的自私,或是少不经事?”
佟文的声音里带着颤音,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撞击着自己的良知。
虽然我对她们俩的那段过去没有太细致的了解。但大学四年的时光里,我也总听佟文酒后吐露过,她们两个人,根本就是被命运牵扯到一起的。
为了能让她好受些,我此刻,必须说出让她舒坦的话。
“那些过去,你们都是不公平的,但你没错,想想你经受的那苦不堪言的两年光景,那些羞辱和不堪,你都是痛苦最多的,你没有错,佟文。”
我安慰她,她也只是附和的笑了两声,抿着干涸的唇,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
两分钟后,我们面前驶过了一辆车子,停了下来。
我刚要去拉车门,却发现门把手的位置明显高了,仔细一看,这根本不是冷简的车!正要开口问呢!结果冷简的车子就开过来了,但是在这辆黑车的后面。
我前后来回巡视,冷简也好奇的下了车,心想这车怎么突然停在我和佟文的面前了。
冷简走过来,看了一眼车牌号,突然就笑出了声:“这个小子!速度挺快啊!刚给我发完短信,就来了!”
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就朝着车的轮廓看,结果,越看越熟悉,这不是佟文昨天开的那辆路虎么!贺一鸣的那个!
说着,路虎的车门就开了,贺一鸣穿着个浅灰色的运动裤衩就下来了,上身就是一个小半袖,这都入秋了,他也真是不怕冷!
他绕过车子,走到了佟文的面前,带着一股与世无争的书生气,满眼怜惜:“你怎么生病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佟文似乎很不屑与他说话,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打算往冷简的车上走。
冷简是个聪明人,他看贺一鸣此行的目的无比单纯,直接就拦在了佟文身前:“别坐我车!梧桐在后座要睡觉,你坐贺一鸣的去!”
他讪笑,我也跟着明白了起来。
佟文虚弱的跺着脚,骂道:“我告诉你们,现在别惹我!老娘现在可没空跟你们闹什么过家家!”
佟文是笑着说出气话的,其实她明白贺一鸣对她的意思,她也一直在端着态度拒绝,但如今的这种情况下,有个人来担心,总比被人背叛来的好。
我推搡着佟文,把她送向贺一鸣的车里,贺一鸣像个受宠若惊的孩子,急忙开了副驾驶的门,恭恭敬敬的!
在她关上车门前,冷简在后面喊了一嘴:“喂!你是要回你爸家,还是现在书影住的那个家?”
佟文没回头,一屁股坐进了车里,喊道:“书影住的那个!去裕盛!”
说完,贺一鸣的车子就要发动了,冷简冲我打了个手势,让我上车,我心想,既然你们两个大男人一起送她,我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冷简不同意,冲着我就喊:“快点上车!梧桐在车里叫你呢!”
我拗不过他的执意,跟着就上了后座,梧桐在里面摆弄着折纸千纸鹤,我坐好,他就往我手里塞了一沓五颜六色的卡片纸,说:“小姨,我们比谁叠的快!”
“好啊!”我说。
车程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将近九十秒的红灯,也不知道这个贺一鸣是怎么带路的,总拐远路!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现在都快开出一个小时了!
冷简跟在车后,不停的开远光灯,按鸣笛,但贺一鸣都不做反应!
冷简急了,直接把手机扔给了我,说:“你给贺一鸣打电话!号码在电话薄里有!你告诉他,路走错了!越走越远了!”贞以尤巴。
我应着声,赶忙在手机里翻找号码,找到后,直接拨了出去。
那边接的倒是很快,贺一鸣知道我们打电话的目的,我还没开口,他就冲着电话大喊:“佟文说要溜风,我们就多开一会吧!今天天气好像还不错啊!”
我持着手机,愈发的震耳欲聋,我以为贺一鸣疯了,打个电话而已,至于这么大声音么!不过仔细一听,电话里头有丝丝的风声,像是开了车窗或是天窗。
我抬头,看向贺一鸣的路虎,他的车子果真开了天窗,佟文瘦弱纤细的上半身出现在那里,她的衣服被车流带起的强风吹的呼呼煽动,身上的披肩也跟着风流肆意飞舞。
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的张开了双臂,披肩随着风吹向了遥远的车后,空中。
佟文,如果这样能让你释怀,那么我愿意永远跟随。
☆、115 静谧无声
这个夜晚,我们在路上行驶了两个多小时,贺一鸣的车速越来越慢。为了让佟文能释放的更痛快,迟良也跟着放慢了车速。
途中,我和冷简一起按下了车窗,好多次,我们都能听见佟文放声的大叫,她是个不会隐藏情绪的人,这个世界给了她多少不公,她就会宣泄多少,这个世界给了她多少温暖,她就会回报多少,可惜爱情。从来就不是对等的。
车里,我和冷简是被佟文的情绪渲染了,他开了音乐,声音大的能让路过的人都驻足,梧桐是个音乐小鬼。一听到有节奏的东西。就跟着扭来扭去。
这一路,我们都是在欢声笑语中度过的,不知道佟文她是不是。
回到裕盛家园时,夜已经大黑了,可惜这个城市的灯光太刺眼,掩盖了所有的繁星点点。
小区楼下,佟文下了车,贺一鸣紧紧跟随在她的身后,我抱着梧桐走到他们身边,冷简将车倒回车库。
佟文没直接上楼,而是走到了院落里的绿化带,在敞篷的花园区里坐了下来,贺一鸣陪在她身边,一言未发,或许他就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又或者是个不善言谈。却又内心丰富的男人。
佟文将头靠在身边的木桩上,右手的石膏搭在腿上,左手没地方放,伸到了贺一鸣的面前,问道:“你有烟吗?”
贺一鸣摇头:“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碰那东西!”
我见势,狠狠拍了她一掌:“你个死丫头,烟不是早几年就戒了吗?怎么又捡起来了!”
她摇头。轻笑:“我会抽烟,还得拜那个洛子熙所赐呢!”
我觉得她又开始无病呻吟,坐在她身边,劝道:“其他的事你可以怨她,但是你抽烟可不是她的问题,那是你自己把持不住!”
她听完,就很茫然的闭着眼,一声不吭。
贺一鸣碰了碰她打着石膏的手腕,说:“你还有力气吗?我背你上楼吧!”
佟文立马睁了眼,回绝:“上什么楼!赶紧回你的家去!别趁机就想进我家的门!”
贺一鸣苦笑,脸红了整整一大片,我讪笑,觉得这个贺一鸣简直太会害羞了!整个人都是文绉绉的,和佟文完全就是两个极端,真纳闷他大学那会是因为什么会看上佟文这个疯子的!而且这一对上眼,就是好多年!贞以布血。
如果佟文跟了他,或许结局能不一样呢!
这时,冷简拿着钥匙过来了,他先抱起梧桐,接着说:“你们在这坐着干嘛?喂蚊子呢?”
我起身,指了指佟文:“这家伙让贺一鸣回家!”
冷简不悦,用皮鞋轻碰了一下佟文的脚,说:“一鸣大老远的来看你,你不让人上去坐坐啊!”
佟文比较听冷简的话,因为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她把他当亲哥哥,什么事都由他出主意。
冷简话落,佟文就起了身,很无奈的冲贺一鸣打了一个手势:“走吧!”
她松口,我们几个就上了楼,一进屋,屋里有一股潮潮的味道,估计是很久没回来也没打扫的缘故。
佟文脱鞋,光着脚丫就横躺在沙发上,贺一鸣在屋里很小心的四处走动,找到厨房后,自己寻摸着打了一杯常温水,走回客厅,递给了佟文。
这些细节,我们都看在眼里。
没过多久,佟文窝在沙发里就入了眠,可能是她真的太累了,可能是她没心没肺太久,也可能是她实在没力气就面对这些繁琐了。
眼看着佟文不再闹腾,贺一鸣就自顾自的四处逛游,甚至帮她收拾起屋子来,我猜他一定是知道佟文已经领证的事情,要不也不会这么一言不发的默默围在她身边,什么也不求。
冷简见气氛安逸下来,拿着电话去了阳台,给迟良打了过去。
我站在玻璃门口,听着他们两个男人的对话。
很久,通话结束了,冷简回身,对我发出了一个很无奈的眼神:“明天陪我去吧!和他好好说说这件事,还有洛子熙的事!”
我点点头:“你确定我们俩能说动他吗?”
他不确定,没言语的进了客厅,帮着贺一鸣忙活了起来。
我趴在佟文身边,看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她一定很累了吧!经历了这样不平凡的一天!
等那两个大男人收拾好屋子,冷简让贺一鸣把佟文抱回卧室去睡,贺一鸣当即就红了脸,满是羞涩。
我掩嘴轻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童真的男人!
隔了一会,冷简打算要离开了,我也要回医院守着母亲,可佟文现在的状态没人陪又不行,冷简就提议让贺一鸣留下。我起初有点不放心的,但冷简说了,就算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对佟文怎样,我一想也是,大学四年都没敢动真招,更何况现在呢!
最后,我俩一致同意让贺一鸣留下,反正卧室多,又不是没地方容纳他!
他也不好推辞,就勉强答应了。
临走前,我在玄关处帮梧桐穿鞋,冷简站在我们身边,突然来了电话,他一看,是迟良的,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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