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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会戒掉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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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简一把抱起梧桐,我像个受气包一样,走在身后。
出了门,迟良的车刚开走,我对着那个方向就是一顿跺脚。
“混蛋!搞得好像你很无辜似得!”
冷简抓着我的衣领就往车里塞:“行了!上车再说!现在已经下雨了!”
我抬头,毛毛雨随风飘洒,我的身子被动的拽到了车门口,后背抵在车框上,我一把抓住了冷简手臂,说道:“冷简,我现在把这件事告诉佟文行不行?”
他一脸绝望的看着我,说道:“不是说好了,要面谈之后再做决定吗?”
我心里一阵纠结,急迫感让我很不踏实。
“我真的不希望佟文经受我之前的经历,让人背叛却浑然不觉得滋味,太可怕了!更何况,她还领了证……”
☆、099 怎么处理
回程的一路,我的祈求终究没起什么效果,冷简让我整理好情绪之后。再和佟文详细说明这事,可我心里的石头始终无法落地,就那么硬挺了半个小时后,决定给佟文打个电话,起码知道她现在在哪也行!
偷偷的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按下她的号码,等了一阵以后,电话被接通了,佟文似乎早就醒酒了,她那边的声音特嘈杂。好像是在装修一样!
“喂!喂!佟文?”我大声的叫喊,电话那头的佟文断断续续的回复我,一阵锯木的刺耳声音结束后,终于安静了。
“喂!书影!怎么了?”她说。
我听着她的状态还不错,心想她一定不知道,此刻的迟良正在做着什么没人性的事!
“你在哪?在干嘛?醒酒了吗?”我接二连三的询问,惹得冷简频频回头。他冲我使了好几次的眼色告诫我不要把迟良的事揭穿,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应付的冲他点头,电话那头又响起了一阵锯木声,我将电话远离耳畔。隔了好一会,再次安静了。
“书影!我在店里了!装修呢!”她说。
“店里?什么店?谁的店啊?”我问。
“你忘了啊!就是我说要加盟D调的咖啡馆啊!我早就选好店铺了,这几天刚开始大工程的装修!在这看着呢!中午在家休息了一会,就来这了,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拗气,你这么辛苦的去看店,去布置,去完成梦想,而迟良却在外面背着你勾三搭四。还把你蒙在鼓里,越想就越觉得迟良不是个东西!
我憋着气,故意提醒道:“迟良呢?没陪你吗?他去哪了你不知道吗?”
听到我提了迟良的名字,冷简紧张的急刹车,回头死死的盯着我,我反应快,一把将身边的小梧桐扯在了怀里,怕他撞到前座位上。
电话那头的佟文不以为然。和工人交代了几句装修的事以后,冲我继续道:“知道啊!他下午去看我的定制婚纱了!去交定金!现在应该回公司忙活了吧,我没联系他呢!怎么了?”
我心想,还定制婚纱?说不定你的婚纱都已经被那个洛子熙试穿过了呢!
我右手举着电话,左手用力的在座椅套上发泄,说道:“你这两天看好迟良!我听说结婚前的男人都有婚姻恐惧症,喜欢没缘由的跑破鞋!你盯紧他就行了!”
我言语含蓄的提示她,她却只是放声大笑了几下。
我猜她一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因为我也不敢让她听懂。
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结束后,我把手机扔进了包里,小梧桐在一旁掏着我的挎包,想找出藏匿的糖果,冷简则侧着身子回头看了我好久,说:“江书影,我没发现,你脾气挺躁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忍气吞声的受气包呢!但你这么不计后果的打电话,不怕出事么!不是说好了,三思后行吗!”
冷简有些责怪我,但我没办法,我什么都可以忍,让人欺负也没关系,但我就是受不了闺蜜被人这么耍!
“你别说我了!从刚刚离开饭馆开始,我的脑子里就没想过别的事!一直在想着怎么收拾迟良?怎么和佟文说明白这件事!”我颔着头,眼皮耷拉向下,目光折叠在鞋面上。
冷简很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说:“你把事情想复杂了,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找一个大家都空闲的时间,把事情说清楚就可以了,至于结果怎么样,那是佟文和迟良的选择,和你的关系并不大。”
他简单的劝导,我即刻抬起头,他的眼神很洒脱,就好像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了一般!呆丸医圾。
可我刚想开口反驳他,他的话匣子就彻底打开了,说出来的话题,让我持续很久都没消化下去。
“行了,你也别为这事操心了,我这还有更大的事想要问你呢!本来想回医院说的,看你一时半会的也消停不下来,就直接问你吧!”话说到关键处,他顿了嘴,我满腹疑团,等待他的发问。
“书影,你是不是知道,那串展品项链的下落?”他说。
我惊悸不安,在听到这样突如其来的质问之后,他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件事?
我没开口,就那么两眼呆滞的看着他,脸蛋又开始泛起了心虚的红晕,有点紧张。
“你是知道的,对吧?”他再次问道。
我摇摇头,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就拼命的否认。
他见我跟吃了摇头丸一样,突然伸出手掌,顺过我的侧脸,轻碰着我,深邃的、又带着点严厉的看着我,说:“叶岩给我打过电话了,他说婚礼那天,姚薇的确不小心弄丢了项链,有人告发说是化妆师偷的,然后他说,那个化妆师,叫艾怡萌。”
听到小艾的名字,我不自觉的瞪了眼,不是惊讶,而是这个解释实在是太五雷轰顶了!明明就是姚薇指示的小艾,怎么现在变成小艾是主谋了?叶岩和姚薇这对狗男女,为了自己摆脱责任,也太能顺水推舟的欺负人了吧!
我恼火,拿下他的手腕说道:“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是叶岩告诉你的?他的话你也信?还小艾偷了姚薇的东西?
他不甘示弱:“你和小艾那么熟,她拿没拿东西,你是一定知道的!我希望你别总替她辩护,毕竟那单合作案,是公司筹备了一个多月才有的成果。”
“替她辩护?”面对这样的评价,我瞠目结舌,怎么原本事不关己的人,突然就变成了受害者了呢!好像他说的意思就是,这单子的努力成果,被我和小艾给毁了一样!
我即刻挺直了腰板,对着他的肯定态度就回绝了过去:“我不知道叶岩那个混蛋又和你瞎编了什么传奇故事,反正小艾没偷东西!而且,那项链是姚薇故意拿出来的,她本来是想让小艾把项链嫁祸在我头上的,但没得逞,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我说的直白,冷简却有点不相信,是啊,这么扯的情节,这么绕智商的整人方法,他怎么可能理解。
“你爱信不信!反正这事和小艾和我都没关系!是姚薇的问题!你最好是调查清楚!还有那五十万的贿款的事,都整明白了!”我继续说道。
他琢磨了一会,还是不太相信:“姚薇故意弄丢,然后想整你?”
我点头,不想和他说多余的废话。
我以为他能帮我出气呢,结果他就只往重点上说问题:“那项链到底是在谁的手里?”
我奔溃,事情的重点应该是我被人陷害才对啊!怎么又回到项链上了!
算了,我还是不要和他绕弯了,先把项链的下落说出来,再解释事情的经过。
“项链现在估计快到警察局了,我邮寄的……”我说。
“什么?”
“在警察局了!我怎么可能让姚薇找到项链!她那么处心积虑的害我,我必须得让她吃点苦头!”我大喊。
他撼着额头,轻拍了拍脑门,说:“江书影,你做事真是不考虑后果,我这单子近千万啊!后续的合作链可都靠这个项目呢!弄了半天那项链一直让你玩的到处飞!”
他有些懊恼,但我没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就一心以为只要让姚薇工作失误,就可以让她受到惩罚,关于损失的事儿,我还真没多想。
他回过身,深吸了一口气,算是解了愁绪:“行了!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也就放心了,那展品还安全就行,明天我就去警局取一趟,你就别掺合这事了,老实呆着!”
我赌气:“你难道不觉得姚薇的做法很过分吗?她拿着你公司的东西,去整我,而且是那么卑劣的手段!她在陷害我啊!”
冷简坐在前面摇了摇头:“那女人是什么货色我能看不出来吗?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像你一样单纯吗?不过叶岩和我说是小艾偷东西的时候,我还是相信了,我以为你在替她掩藏过错呢!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能怎么办?你又没有证明她害你的证据,小艾她也算是半个帮凶,坦白以后,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要我说,你们女人一天天的就是闲的,竟弄一些没有智商的游戏!不觉得很蠢吗!”
冷简大发言论,我在后座上怨气连连:“不行!你必须惩罚她!我都把项链的下落告诉你了,你必须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我紧逼,冷简无奈妥协:“行!帮你啊!但你以后在公司里尽量与人为善,这职场和情场都是一个道理,和能生财!”
我漠然点头,不想理会他的长篇大论。
车子再次启动了,可我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拍着他的肩膀就问道:“冷简,物料部员工和生产部贪污的事,你怎么处理的?”
☆、100 没什么
听到贪污这事,冷简的情绪没有太大的变动,我瞄着他的侧脸。他只是一脸淡然:“辞退、罚款,还能怎么办?”
这不是我想听的答案,我想听到的,是关于叶岩的处置。
他说完,我没吭声,就那么眼都不眨的看着他,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执意,透过后视镜,轻瞥了一眼,继续道:“你是想问我。关于叶岩的事,还有那五十万的事,对吗?”
我点了点头。
“可是那五十万,并没落到叶岩的手里,从始至终,也没人查出这五十万经过他的手,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他反问。呆司向圾。
听到这。我知道结果一定是不尽人意了,坏人没被依法处置,还为所欲为了。
我将额头靠在冷简身后的座椅上,纠结了很久:“那你相信我吗?那五十万。真的和我无关!”
他没多想,直接点着头:“我相信你!”
“怎么突然就相信了?之前还和我大吵来着!”
“我说我是因为吃醋才那样,你信吗?”他调侃,我将双手垫在下巴上,满眼呆萌:“你这理由,真奇葩!”
他不语,我继续道:“那你到底要怎么处理?公司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你要公示吗?毕竟闹出了医疗事故!”
说完,车子已经抵达医院大门口了。他停了车,回头看着我说:“都会妥善解决的,物料那边犯错的员工,贺一鸣会帮我处理,生产那边是一把手出的事,我直接给辞了。”
他稍停了一下,继续道:“关于叶岩,没证据。他也不承认!但我心里有数,这委屈不能让你白白经受,我会把事情调查清楚,到时候会合理交代的!叶岩还是先留在公司,因为他之前给公司带来了不少效益,我不能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意气用事,况且公司的副总们对他印象也都很好,我不能背道而驰,你理解吗?”
如此这般的解释说完,我也只能妥协了,冷简他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而我,不过是个小跟班,他总不能为了我,做出一些被同事不认可的行为!
我看着他将车子熄了火,又看了看身边打盹的小梧桐,心想,很多事还是不能一帆风顺的。
我开了车门,冷简跟着下了车,外面的细雨还在下,稀稀拉拉的,他抱出了车里犯困的梧桐,准备往楼上走,我即刻拽住了他,问道:“冷简,那之前,叶岩给你发的那些短信,是什么意思?”
这个疑惑是我很久之前就想问的,今天也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他有点惊愕失色:“你怎么知道?”
“我不小心看到的,但是只看到了他说谢谢你的那一条……”我胆颤的解释,怕他责怪。
他想了想,即瞬有了安全感:“没什么,无关痛痒的短信而已!”
话落,他转身走进大厅,我想他一定是在刻意回避什么,要不态度不能如此反常,我跟在他的身后,打算以后择个好的时机,再问。
下了电梯,经过走廊时,我特意往护士室里看了一眼,屋子里没有洛子熙的身影,看护室也没有,或许她是替班了吧!
反正只要不是和迟良私会,爱去哪就去哪!
冷简把我送回了病房,母亲已经入睡了,正酣香着呢!
他把小梧桐放到了床边,把母亲身旁的被角挪了一点盖在梧桐的身上,这一老一小很是和谐。
我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脚腕,后脚跟被鞋子磨起了一个水泡,很疼。
他走到我身边,看了一眼红红的脚后跟,说道:“是因为路走多了?还是鞋子不合脚?怎么这么严重?”
说着,他直接蹲下了身,弓着身子就去观摩我的脚腕,手指突然轻抚在那一片受伤的地方,样子温柔的不像他。
我觉得身子里有一股奇怪的暖流在蹿动,就快攻击到中枢神经了,急忙在潜意识里给了自己重重的一句提醒:“江书影!别做梦!快醒醒!”
我即刻收回脚,挪到一边,转移话题:“你……你还不走吗?再不走,外面的雨就大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大黑了,窗户没关,纱帘被风吹的呼呼作响,带着点湿气的凉。
可就这么一个抬头张望的瞬间,外面的雨转瞬就变的瓢泼起来,那大颗大颗的雨滴,跟黄豆粒一样,噼里啪啦的!
他回过头,看着我说:“江书影,你是乌鸦嘴吗?”
我抽了抽嘴唇:“大概吧……真的好巧……”
眼看着这雨势,冷简目前是走不了了,他起身,继而仰卧在沙发靠背上,打算等雨小了以后再离开。
这期间,他的电话基本上就是热线,没停过,他接电话都是去走廊里,怕打扰母亲和梧桐的休息。
最后一通电话结束时,他回了病房,脸色很差,出奇的差,像是得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我好信,凑着脸就问了上去:“怎么?遇到烦心事了?”
他眼神犀利的看向了病床上的母亲,然后盯着我,不停的放射锋针般的目光:“书影,你母亲的心脏源,是谁给找的?”
我一听,这话题转变的也太快了,刚才你还在走廊说工作的事呢!这么一大会儿,就又转移到我母亲身上了。
我直摇头说不知道,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就是志愿者捐赠的啊!我们就是碰巧遇见了!”
冷简横眉,眼神黯淡无光:“真的只是志愿捐赠的?没有人和你们透露其他的一些消息?”
“没有啊!就只是捐赠啊!怎么了?”我迷惑,好像这事又被牵扯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一样!
他没再言语,把心里的盘算都全数吞了回去,这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到底怎么了!”我问。
他摇着头,随即恢复了笑脸:“没事!小事而已!到时候等伯母出院,安排你们去捐赠者的亲属家道谢。”
我木讷,看着他走向了梧桐的身边,他是要叫醒梧桐的,轻轻的碰着孩子的额头。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梧桐沉睡的可爱模样,想起了白天吃饭时的那些话。
我问道:“冷简,梧桐的妈妈……”
话没说出口,我觉得自己好像问错了主题,重新说道:“不是,我是说,梧桐不知道自己有妈妈吗?今天他的回答,让我心里挺难受的,一个孩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一种什么身份的存在?”
他很自然的笑了笑,一把抱起了梧桐,说道:“梧桐刚回国没多久,之前在国外,一直是爷爷奶奶照看教育他的!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没有妈妈,以前也没和他渗透过这个概念,在国外他因为身体原因也没上过幼儿园,那点外语和国语,都是爷爷奶奶帮着教的!现在回国,很多东西都要重头来,很多名词的含义,也要重新开始接触。”
他冲我挑了挑眉,意思这并没什么,梧桐还是个很幸福的小孩的!
我茫然恩声,眼看着这爷俩打算要离开。
☆、101 活在梦里
把他们二人送走后,天也不再落雨了,我站在医院大院里。裹着个围巾,在雨檐下站了一会。
雨后的夜很清晰,空气更清,每呼吸一口,都觉得格外沁人。
很久没这么舒适过了,从母亲的病有了好转以后,我觉得人生的压力都瞬间变小了,只要能安安稳稳的,吃饱穿暖,一切都变的不再重要了。
人这一生。不就是活个健康,活个洒脱。呆司大才。
院落里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几辆私家车,基本上都是来看病的,一个个都病怏怏的,身边经过的人,都不太精神,特别是在这个很不明朗的深夜。
只是一个回身的过程里。我还是用嗅觉留意到了身边而过的这个女人,她手里还握着一把敞开的粉色雨伞,头垂的低低的,有些看不清样貌。
可惜她身上的味道。辨识度太高。
一猜就是洛子熙!
看样子是回来值夜班的!
她和我只有半个手臂的距离,还在失神的前进,我一把拦住了她:“洛子熙!”
她吓了一跳,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差点把伞扔出去。
发现是我后,她将眼睛瞪得溜圆,有点惧怕。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雨伞,说道:“现在……雨已经停了……”
她这才将伞挪到身侧,试身感受了头顶的静默后。才收了雨伞,那伞面上未干透的雨水还在向下低落。
“这么晚了,你怎么没上楼陪你母亲?”她先开了口,但没说今天碰面的事,而是转移了话题。
我没接她的话,端详着她的状态问道:“是迟良送你回来的?刚才你们离开饭店后,去哪里了?”
我开门见山,她有点想回避。可四周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说话,都没人能来解救她。
尴尬的空白留了很久,她道出了让我不可思议的话:“你是来劝我离开迟良的吗?如果是,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不会的……”
她的语气不发狠,只是很温柔的在陈述她的想法,细腻的让人深觉她是个无法改变的女人。
我双手抱在胸前,试图营造出一种强势的状态,说道:“现在还谈不上,就算是让你离开迟良,我想我也不会来找你,直接找迟良就可以了。”
她抬头,眼仁晶莹的像是一汪泪泉:“你们这样,会不会对我太残忍了?”
我心头一阵酥软,面对这样一张柔弱到一阵风都怕会吹破的女子,我感觉自己如果多说一个字,都是在犯罪。
“你……你和迟良,到底多久了?”我麻着头皮,硬生生的问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她没说话,就那么噙着流不下来的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想说,我真的快被这种看似与世无争的眼神给融化了,她像一只猫,一只会流泪的猫。
“你……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我皱着眉,整张脸的态度都不是太随和,但也不凶,因为凶不起来!
她攥着手里的包包,手指关节都握白了,素齿丹唇的开了口:“我知道我出现的身份不是很符合社会舆论,但是我和迟良的时间不短,也是真心的!”
耳边,她的呢喃让我的心开始沦陷,我猜我上辈子一定是没听过软话的石猴子,就这么点雕虫小技,就把我给说的没士气了!
“可是,迟良和佟文都领证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啊!”我尽量和善的与她对话,放下一些伪装的戒备。
“那佟文的意思呢?如果她知道迟良和我的事,她还会继续坚持这份婚姻吗?”她弱弱的询问。
听到她嘴里的“佟文”二字,我觉得这算是一种熟能生巧的称呼语,好像她说到佟文的时候,几乎就是信手拈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很了解佟文这个人。
也是,她和佟文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能说清的!
“你觉得佟文会是什么意思呢?以她的性格, 如果知道了你和迟良的事,你觉得你们会安全吗?她是什么性格,你会不清楚吗?洛子熙!”我将她的名字咬出了重音,那一秒里,她的眼神闪起几束光,灵敏的很。
“你认识我?是吗?”她持续温柔,就算我知道她的身份,她也没暴露出什么怪异的表现。
我直言不讳:“你是洛子熙,没错,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虽然我没见过你几次,但也耳闻了你全部的故事。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你和佟文当年的那些瓜葛,你们彼此经历过什么,自己心里都清楚,如果你一定要在几年后给她这么沉重的一个打击,我想你们都不会有好的收场,你觉得呢?”
我给她提着醒,她继续纤纤怜人,也难怪迟良为她神魂颠倒了,就连我一个女性同胞,都快上套了!
“如果你了解我的过去,那你不是更应该同情我才对吗?”她说。
说到这,我也开始心虚了,是站在佟文的角度上,或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当年,受伤相对较多的,的确是洛子熙,但这不代表,多少年以后,她可以将这一击还回来。
“佟文和迟良八年了!如果你让她知道,两次破坏她生活的人都是你,那你觉得她还会原谅你吗?”我真挚而望,她躲开了我的目光,说道:“当年,是我原谅了她。”
这一次,她的语气变得坚硬无比,好像只要说道那些过往,她心里的筑墙就会层层累起,所有的真理和事实都不能逾越她的界限,她始终认为,过去的几年里,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受害者。
“洛子熙,你这次出现,是故意的吧!”我将思绪引向了不好的一边,觉得没必要再与她和平探讨。
那些亏欠的过去,需要一种亏欠的叙述方式。
她面无神色,两眼天真的看着我。
远处,大院里停下了一辆路虎,闪光灯打在我和洛子熙的周围,我探头一看,是佟文的车子,她一个姑娘,开那么大一个车!
几秒后,她下了车,踩着有些灰尘的运动鞋往我这边进攻,洛子熙见她突然出现,有点打怵的向身后大门走。
佟文边走边骂:“什么破装修公司!原材料让我自己去厂子取!老娘的车子都快跑坏了!我一个女人开个那么大的车,像个疯子一样!江书影!你和谁在那调情呢!”
她冲着我大喊,开始往台阶上行走,我看着她渐趋的身影,又看着身边想要逃跑的洛子熙,她今天没带名牌,但我们,心知肚明。
全世界,只有佟文一个人,还活在梦里。
☆、102 千山万水
待佟文走到我面前时,我才发现她穿着一身像是灯芯绒的运动装,亮蓝色的。什么牌子我看不懂,但只是单看她的架势,就一定干了不少粗活,甚至连背包都没拎,车钥匙就简单的揣在兜里,大步而迈。
“江书影!你吃没吃饭!我现在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陪我吃点去!”她吆喝着,站在我面前,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随后,她向着我身后的洛子熙瞥了一眼。她愣了一下,有点怪异我们俩怎么会在这搭上话。
在她起疑心之前,我急忙回头,对着洛子熙说:“丫头,你快上楼去照看我母亲吧!看看她今天的点滴是不是没打!”
我故意叫她丫头,而不是她的名字。
洛子熙识相,死死垂着头。一溜烟的就逃跑了。
佟文当然记得洛子熙这张脸,那也算是和迟良有过点瓜葛的女人,她气急败坏:“你刚刚和这个贱人在唠嗑呢?”
我摇摇头:“碰巧遇见的!怎么说,她也是我母亲的特护。总不能一句话也不说吧!”
她怀疑,继续道:“你可别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啊江书影!帮我看着她点,她要是再和我家迟良有什么猫腻,我第一个就拿你是问!”
她握着拳头,我叹息摇头,问道:“佟文,你明知道迟良之前和她有过点牵扯,你干嘛还要这么着急的和迟良领证呢?你就不担心迟良的心,还没收回来吗?”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眼神有些倦意,又撼着额头说:“男人嘛!谁没点小心思!再说,老娘我都二十五了!这一年马上就过去了,这都眼看着入秋了,老娘脸上的胶原蛋白马上就要被时间这个王八蛋给带走了!再不抓牢迟良这个混小子,我真怕他会溜到那些心怀鬼胎的小姑娘身边!”
她自我调侃,我一把掐着她的脸,说:“来。让我看看你的胶原蛋白!还有多少存货!”
我轻笑,她握着我的手说:“行了!陪我吃点去!太饿了!”
她捂着肚子,眼睛和眉毛皱巴在一起。
我跟着她下了台阶,走到车边,上车前,她在空地抖了抖自己裤子上不明显的木屑灰尘,然后有意无意的说道:“书影,刚刚那个护士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觉得,越看越眼熟呢?”
她的短暂询问,让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我心想,你终于开问了!你终于长脑子的去思考身边的敌人了,可是,我却没办法和你如实坦白……
我伸手去拉车门,敷衍道:“你怎么没问迟良呢!迟良还和他共同出入过宾馆呢!虽然不知道他们俩睡了没有!”
我把话说的直接,但是以玩笑的口吻。
她听的入耳,迟钝了手里拍打裤脚的动作,隔了很久:“如果我敢问,我早就问了,我真想亲口听迟良说,他和那个姑娘其实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怕我一旦开口了,得到的答案会让我没办法原谅他……”
她的话,像开水一样淋湿在我的嗓口,我哽咽,怎么也不会想到,铁石心肠的佟文,会委曲求全到害怕看清真相,害怕自己不会从事实中原谅一个爱到深处的男人。
“算了,别想这些了!我和他连结婚证都领了,就差找日子办婚礼了!相爱不就行了么!只要他在我身边,不就行了吗!好死赖活的,都是一辈子!”她坦然一笑,说的好像不是她的事一样。
我拉开车门,一言未发。
上了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这车是新的,但实在不适合一个女孩子去开,我往后座上探了一眼,全部是一些装修用的工具,甚至还有两套地板。
这也太拿钱不当钱了吧!什么硬物都往车里放!这车怎么看也得个二百六十万以上!有钱人的游戏真让人捉摸不透,拉货不用皮卡,竟然用路虎!
我噘着嘴,继续观察着车里的构造,佟文弄干净自己的衣服,一脚踩上了车,骂道:“妈的,这车也太高了!上车还得练腿力!”
听她这样言语,我猜,这车一定不是她的,就问:“这车是你新买的?还是迟良买的?还是你爸给你俩的彩礼啊?”
她突然嗤之以鼻:“彩礼?就一辆破车?那我爸也太不给力了!这车是我借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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